笼中雀(BL,双性生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巴山夜雨
“啊!”锦瑟猛然间被扑倒在床,胸前被压着他的男人疯狂嘬吸,仿佛要吸干他,“痛……痛……”
“唔……”
嘴被堵住,被撬开牙关,在浓重的雄性气息侵略下,锦瑟被迫咽下自己的乳汁。秦子赢的舌头疯狂扫荡他的口腔,来不及咽下的乳汁和着唾液一起顺着嘴角流了出去,蜿蜒到白皙的下颌。
松开他的唇,秦子赢喘着粗气望着身下人红润的小脸,凤眸荡漾迷离,秀口微张地急促呼吸,嘴角挂着一条唾液,直流入雪白的颈间,显然也已经动了情。
“晚上我过来若是看到这珠串不在了,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秦子赢从锦瑟身上起来,站在床边匀了匀呼吸,睥睨他道。
锦瑟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不敢看他,垂下眸心有余悸地轻颤着,默默地点了头。
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锦瑟只有侧卧着,身体里的东西才能存在感低一些。
躺在这床上,不禁回想起连日来所遭受的非人待遇,曾经想着念着的这个男人,如今再来找他,只有无尽的蹂躏折辱,为了让他顺从,甚至可以拿他们的孩儿来威胁,他怎么会爱上这种人面兽心的冷血动物?
再一一追溯过往,他刚诊出有孕时那人是如何逼他的,身怀六甲时,那头的红苑又是怎样的夜夜笙歌,把酒言欢……
如今孩子才诞下没多久,那人又来冷心冷血地对他用强。原来他真的只当自己是泄欲的淫具,从头到尾,就连默认他生下这孩子,也只是因为他是个卑贱低微的玩物,那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淫欲而已。
锦瑟心里凉透,绝望至极,神情麻木,已然再流不出眼泪了。
秦子赢来时,锦瑟正睡着,他看着床上青年的睡颜,像是做了不好的梦,正眉头紧锁,不久又舒展开来,莞尔一笑,笑的甜美,应该是梦到了让他开心的人或物,秦子赢想起他曾在梦里叫喊过秦子沛的名字,怒火妒火齐发,掀开被子就拽起他,使劲晃着将他摇醒。就算是做梦,也不许他与秦子沛相会。
被人强行晃醒,锦瑟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眼前这个一脸愤怒的男人,正是他的梦里人,只是全然没了温柔怜惜。锦瑟好恨,不是哀莫大于心死了吗?为什么还会贪恋他的温柔?
“啊!”被一把推倒,又被猛地抬起双腿,锦瑟一声惊叫,两腿被秦子赢分开架在肩上,紧紧盯着两腿根部。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32章逃
粉红的阴部间,一串洁白剔透的珠串连接着前后两个小穴,雌穴被毫不遮掩大刺刺的看着,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正一咬一咬地缩着,诱人深入探看。秦子赢喉头一紧,伸进两根手指搅弄抽插,直搅的穴里春水泛滥,捣的身下男子高潮迭起。
珠串的羞耻存在和手指的抽插扣弄,让锦瑟根本无法抵挡铺天盖地的强烈快感,凤眼泪湿朦胧,他反手死死咬着手指堵住嘴巴,绝对不能叫出来。
“你做什么?不要,不要!”
秦子赢不知何时褪去了衣衫,正扶着粗大往雌穴里顶,可那珠串还未拿出来,狭小的甬道怎能再受住这样粗大的肉棒?锦瑟强烈地反抗着,两手不停地挥舞推打,可落在他身上都是不痛不痒,那人该挺进还是挺进,丝毫不受影响。
“我会死的,会撑坏的……不要……啊……呃……求求你……不……把珠串拿出去……拿出去啊……呜呜……”抵抗间粗大已经挤进去一个头,锦瑟疼的受不住哭着求着,心酸又委屈,两手抵在男人胸前虚弱地推着,呜咽不已:“你去找柳枝啊,她肯定比我听话,比我欢迎你,你去找她啊,为什么要来折磨我?”
他以前不是夜夜都宿在红苑吗?大可以去红苑寻欢,柳枝一定会很顺从他,何必来这里自寻烦恼,与自己不快?
“你是怪我这几个月冷落你了?这不是正在补偿你吗?”锦瑟话说的酸而不自知,秦子赢勾起一抹坏笑,不仅没有气恼他逾规越矩,反而有几分从心底里涌上的舒爽。见他躺在自己身下这副凄凄哀哀的可怜模样,顿时施虐心大盛,忍不住想要更加欺辱他,待锦瑟缓了缓,他又继续沉腰挺入进去。
“你!啊!不是……不是的……别进来……好痛……停下,停下……”这人如此蛮恶不讲理,锦瑟又一次被他刷新了认知,急忙否认不是他想的那样。秦子赢执意要挤进来,体内的珠子嵌入内壁硌地锦瑟生疼,他眉头紧蹙,眼泪直涌,连连叫喊着让秦子赢停下。
秦子赢充耳不闻,一手按着锦瑟的小腹,一手扶着粗大继续往里塞入。下体快要撑裂了,锦瑟痛的僵直了身子,根本不敢动弹,两手抓着秦子赢的胳膊,指甲深陷进他的皮肉里,小口急促地喘息痛呼,哀求他停下,别再往里去了。
“主人。”
窗外突然响起无影的声音,必定是事态紧急,否则他断不会不知趣的在这个时候打扰。
“什么事?”秦子赢停下侵占的动作,沉下气问道。
“找到张震虎了。”
秦子赢眉头一皱,当即退了出来起身穿上衣服走了,锦瑟哆哆嗦嗦地向后退缩,害怕那人卷土重来,许久才平静下来。
正值汛期,雨水不绝,奉天城连着下了叁天的暴雨,直通京城的京奉大运河水位猛涨,这雨若是再下两日,河水必定会决堤,奉天城地势低洼的地带许会发生涝灾。
那天秦子赢离开后就再没来过,锦瑟坐立不安,实在担心孩子,于是拜托无影去帮他探望,无影回来后如实告诉他小少爷过得很好,叫他不必担心,再怎么说小少爷也是主人的血脉,主人不会亏待他的。
锦瑟讥讽地笑笑,说但愿吧。
第四日下午雨停了,锦瑟许久不曾出绿阁,见天气放晴,便下楼来到湖上走廊,平日里远低于走廊地面的湖水现在已与地面齐平,风稍大些就会掀起水浪打上来。
凭栏远眺过去,联通湖水的那条河流正往外输流着湖水,锦瑟从前就很想知道那条河通向何处,不管通向哪里,肯定是远离秦府的。他自幼会水,下河救秦子沛那次偶然发现自己可以在水里憋气很久,游泳像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去看看吧,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心里有道声音诱惑着锦瑟,下到水里去探一探那条河究竟通向何处。
鬼使神差般地抬起右脚,轻轻踏上石栏杆的底座, 正欲抬起左脚,左手腕处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锦瑟恍若梦醒地转头看过去,是柳枝。
“何必为了他人白送自己的性命?”回手,柳枝看着他,轻声说道。
锦瑟愣了愣,将右脚撤了下来。柳枝以为他想不开,要投河?
“若是想解脱,可以离开这里,大可不必一死。”柳枝望着湖水,平静道。
“离开?谈何容易。”锦瑟笑的苦涩。
“我可以帮你,若你决定了,可以随时来红苑找我。”柳枝扭头望他,看到锦瑟惊诧的目光,又道:“我若是真想对你做什么,还会等到今天?你在一日我便失宠一日……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信不信由你。”
见锦瑟迟迟不回答,柳枝最后看着他的眼睛道了一句:“你是男人,离开这里后不论做什么,总能活下去。”
就是这句话,直击了锦瑟敏感机警的心防。他在秦府五年,无论是在秦子沛身边还是身处绿阁,他都几乎没有得到做为一名男子应有的对待,秦子沛宠他溺他,但他总觉得这份宠溺是该给女子的,而不是他这样的男人,更不必说秦子赢只拿他当个玩物了。连日来遭受的种种玩弄和凌辱,不带分毫的怜悯和感情,只是单纯地发泄兽欲,让他耻辱不堪又痛彻心扉,如今万念俱灰,不敢再对秦子赢抱有任何幻想,只希望脱离苦海。
岑儿害他早产,就算秦子赢已经惩罚了她,他对红苑还是心存芥蒂的,但不知为何,他愿意相信柳枝,而且冥冥中总觉得岑儿那日推他与柳枝无关,他明明并没有认识柳枝太久,可就是觉得她不是恶毒之人。这种倚靠直觉的信任太过孤注一掷,信错了便万劫不复,但若是真的可以离开这里,离开秦子赢,就算是死,他也愿意一试。
傍晚,锦瑟站在窗外看着屋檐下挂着的金丝鸟笼,笼里的黄白二鸟正叽叽喳喳地蹦着跳着,好不欢快。锦瑟抬手打开笼门,白鸟拍了拍翅膀跃跃欲试,终于从笼里一跃而出,紧跟着黄雀也飞了出来,两只鸟儿一黄一白,毫不眷恋地一齐飞往远处。
夜幕降临,锦瑟将无影叫到屋里,转身凝望他,烛火昏黄,幽幽地照着锦瑟的脸庞,那是无影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过的表情,良久后锦瑟才轻颤着开口:
“无影,你可愿帮我?”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33章逃2
翌日晚,一辆马车行至秦府侧门,被正巡视至此的李管家叫停,“呦,这不是无影大人吗,这大晚上的,您架着车马是要去哪儿啊?”
“例行公事。”无影向来看不上李贺,一如往常的冷漠。
“公事?大公子都离府四五日了,还有公事叫你留到今儿个晚上办?”李管家上前狐疑道,“这里面是谁?”
“无人。”目光四处扫着,无影并没有见到那女人的身影,莫不是被她设计了?
“没有人?”李管家更加怀疑,冷哼一声,伸手过去就要掀开布帘,被无影一把抓住,疼得嗷嗷直叫,让无影松开他。
马车里的粗布衣男子紧紧捏着手里的白玉佩,屏气呼吸,细听着马车外的动响,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
“李管家,”是柳枝,柔声细语,风情万种,“我可正找你呢,这连着几日大风大雨的,红苑楼顶的瓦都被风掀了一处,漏雨又漏风的,叫我跟岑儿怎么住啊,你快帮我想想法子。”
“哎呀,这可真是的,叫岑儿来一趟不就行了,哪劳烦柳姑娘你亲自来,我这就去找瓦匠去。”李管家笑的淫溢,乐此不疲。
“李管家还是先来红苑瞧瞧吧,明日里再找瓦匠来修也来得及。”柳枝轻笑着。
“好好好,那我就先去看看,明儿个也好跟那瓦匠说,叫他把该带的东西都带齐全了,给你修缮的结实些。”美人一笑,李管家全然忘了无影。
柳枝和李管家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无影示意前头站着的两个家丁门卫开门,两扇大门缓缓打开。
“驾!”无影一摔缰绳,驾着马车通过。
手里紧捏着的白玉佩都蒙上了一层水雾,锦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后怕地想着,方才柳枝若没有及时赶到,他必定会被现场捉住。
不知行将多远,马车蓦然停下,锦瑟将玉佩进怀里,从马车里走下来,对着无影拱手作揖,深深地鞠了一躬。
“向西走到大运河码头,乘货船离开奉天,越远越好。”无影看向地面,平淡道。
“大恩不言谢。”锦瑟有些哽咽,又拱起手向他深深鞠了一躬,“此别,珍重。”
“保重。”无影终于看着他,仅仅两个字,一字一顿,似有千斤重,“驾!”一声喝令,驾着马车转头,原路返回。
锦瑟视线模糊,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再一次拱手,深深地弯下腰。无影对他的恩情,他许是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了。
一路西进,行至东方泛起鱼肚白,突然天降大雨,锦瑟被淋的里外湿透,虽是五月中旬,但湿了身子又遭风吹着难会有凉意。走了一晚上,越到城郊边缘越是人烟稀少,可还是不见运河码头,他已经累的筋疲力竭,又淋着雨走了片刻,终于见到一户人家,他跑过去躲进院前的门檐下避雨,倾盆大雨泼在地上泛起一阵水花,土地上已是泥泞不堪。
过了像是半个时辰,这雨才终于小了些,锦瑟坐在地上,缩在破旧的木门前瑟瑟发抖,暴雨后温度好像骤然降低,一阵阵冷风吹过来,透湿的衣服裹在身上,愈加感到寒冷,又累又困又冷,锦瑟抱着自己,头靠在门框边,脑子里涌上乱七八糟的事情,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雨停了,身后老旧的木门被人从里打开,发出年久失修的声响,锦瑟站起来就想跑,却猛然冲的眼前一黑,一把扶住门框才没有跌倒。
“锦瑟?”打开门的男子惊叫道,满是惊喜的语气。
这声音……
锦瑟望向他,眼前的男子身着蓝衣,萧萧肃肃,面容清朗,褪去了浓妆华服,锦瑟有些认不出他了,但他认得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睛,是他熟悉的莺歌。
“你怎么来了啊?”莺歌喜道,笑着拉他进门,“怎么淋成这样,都成落汤鸡了。”
“谁啊?”锦瑟还来不及开口,又听到一道凛冽的男声。
男人从茅草屋里走出来,锦瑟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这人……竟是月芜?
“你,你们……”锦瑟惊地失了魂魄,竟久久问不出完整话来。
“对不起啊锦瑟,之前对你撒了谎。”莺歌有些愧疚的笑了笑。
“那在宝月楼……”锦瑟还是不敢相信,之前在宝月楼里听闻莺歌月芜两位头牌争奇斗艳若干年,难道也都是假的?想起莺歌曾说他的意中人是个穷酸书生,其实他这谎编的粗糙,稍微一深思就能察觉到纰漏,来宝月楼寻欢作乐的,怎可能是清贫之人?
“隐瞒他们的障眼法罢了。”莺歌对视一眼月芜,笑的娇媚。
“好了,快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莺歌拉着呆愣在原地的锦瑟进屋。
厨房里,莺歌依着锦瑟生了盆火,拿给他一条干布擦拭,又煮了碗姜汤。衣服架在火盆旁的木杆上烤着,锦瑟身着肚兜坐在衣服遮挡的这面,等到头发衣物都干了,他也就要走了。
莺歌背对着锦瑟坐在那头的矮凳上,隔着有段距离,问锦瑟要去哪里,为何要走,又提到秦子赢,见锦瑟一言不发,他也就没再追问了,只说日后若是得空,一定要来这里找他叙旧。
锦瑟笑了笑道了声好,问起他和月芜的故事来,没想到一向豪放不羁的莺歌竟羞涩起来,零零散散的讲不清楚,锦瑟只大概明白他与月芜十年前就相识了,一直互相暗恋,后来扯开了这层面纱,为了掩人耳目才演戏争斗,月芜向他起过誓,一定会赎他出去。
莺歌甜蜜的回想着满是月芜的往事,锦瑟心下一阵颤抖,动容不已,这二人竟在宝月楼里相爱,在那样的境遇下互诉衷肠,互相约定。别说是他,就连宝月楼的众小倌和老鸨也不曾发现过他们之间有何不妥。这么多年,他们两人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啊……
与挚友久别重逢,话总是是说不完的,不多时头发衣服已然干透,锦瑟穿好衣服,才出门就被莺歌拦住:“这粗料子实在不配你。”
又拽着锦瑟笑道:“随我来。”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34章逃3
锦瑟不好拒绝,随莺歌走入茅草屋,屋里家具摆设虽少,但拾的干净整洁,跟着走进卧房,莺歌打开房中的衣柜,一柜子衣服,各种颜色都有,但并不是在宝月楼里穿的那种艳丽衣服,多是清亮浅淡的颜色。
知道莺歌爱俏,锦瑟才会将秦子赢给的那些赏赐都转送给他。莺歌十岁就被卖入宝月楼,耳濡目染下逐渐趋于女性化,爱漂亮爱打扮,不过如今离开了宝月楼,不像从前那样浓妆艳抹穿金戴银,恢复了男儿爽朗清举的本色。
见莺歌即使住在荒郊也要衣着靓丽,锦瑟浅浅笑道:“都说女为悦自己容,原来男子也是如此啊。”
莺歌笑的娇憨,叫锦瑟别打趣他了,拿出一件青色的衣裳给锦瑟,让他换上,说完就走出去带上了门。虽然都是男子,但是锦瑟好像格外害羞,不喜别人看他身体,莺歌是知道的,再说他怕月芜吃醋,自然会与旁人保持些距离。
锦瑟换好后打开房门,莺歌笑着拉他进去坐在梳妆台前,为他重新梳发,青丝半束,盘起一个端正的顶髻,莺歌打开妆奁拿出一只致剔透的羊脂玉冠,锦瑟推脱不用了,莺歌说锦瑟送他那么多好东西,这小小的玉冠可回报不了几何,说着就为锦瑟戴上了玉冠。
梳整完,莺歌让锦瑟站起来,围着他走了一圈,总觉得少点意思,突然想起什么,问锦瑟那只玉佩可还在,锦瑟点点头,将玉佩从怀里拿出来,莺歌接过玉佩弯下腰系在他的腰带上,对锦瑟说莫要辜负了这块好玉。
院子里月芜突然叫嚷起来,听动静是有生人闯入,锦瑟与莺歌面面相视,察觉到来者不善,莺歌紧忙打开床尾处的木箱叫锦瑟躲进去,锦瑟蜷缩在木箱里,屏气听着。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踢开门进来,二话不说地在屋里翻找着,莺歌好言好语问了几句,那男人打开衣柜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又盯上旁边躺着的木箱,虽不算太大,但这尺寸勉强可以藏下一个人。
“慢着!这位大爷,你们大清早的就闯到我家里来,不问叁七二十一的便在我家乱翻,请问你们是打哪儿来的人?有官府的搜查令吗?”见势不妙,莺歌连忙挡在木箱前呵斥道,“好言相劝你不听,再这样闹下去,我便要去官府报官了。皇天后土在上,岂由你们这班匪徒如此蛮横,青天白日的强闯民宅?”
男人见莺歌态度强硬,还威胁要报官,不好再继续下去,怕给家主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狠狠剜了莺歌一眼便转头出去了。
片刻后,月芜进来告诉莺歌那几个黑衣人都走了,莺歌赶紧打开木箱扶锦瑟出来,知道他处境危险,不能再留他耽搁时间了。
将锦瑟送到院门口,硬要塞给他一个荷包,锦瑟推说自己有盘缠,当初在秦府攒下的那些碎银子他都带在身上了。莺歌回说见他孑然一身地走,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荷包里只是些碎银子,叫锦瑟一定要下。
锦瑟只着一身衣衫就逃出来了,连个包袱都没有,他什么也没有带,与秦子赢有关的任何东西他都不想要。
锦瑟感动地红了眼眶,不再推脱下莺歌的荷包,走前对送别自己的二人作揖鞠躬,莺歌扶起锦瑟,笑他惯会行这些礼节,他们之间本就无需客气,又说,其实莺歌这个名字是宝月楼老鸨给他起的花名,话未说完就被站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月芜打断,说锦瑟赶路要紧,小心那群人再折回来。
莺歌闻言放开锦瑟,送他出了院门,锦瑟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了看站在门前的月莺二人,挥了挥手,就此与他们二人别过。
这一别……但愿他日能重逢。
走了不知多久,锦瑟听到激流拍岸的波涛声,心下一喜,加快了脚步,猛然看见前方的树林里有黑衣骑兵,慌忙转了反向疾跑,依旧有骑兵在前方围堵,两面的黑衣骑兵向他围过来,锦瑟被逼得连连后退。
骑兵停下逼近的脚步,男人驾着马从中现出,缰绳一伫立原地,气势阴沉,面色玄青,眼底攀着几道红血丝,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前方的青衣男子,冷笑道:
“你倒是有本事,竟能蛊惑无影协助你出逃,我不过离开几日,你就安耐不住去勾引男人了?”
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绿阁找他,谁知绿阁里根本没有他的身影,无影跪在脚下一言不发,秦子赢大怒,即刻动用秦家黑骑满城找人。
秦子赢话说的难听,锦瑟就站在那里,不嗔不怒,毫无反应,已然全不在意了。
“乖乖跟我回去,倘若讨得我欢心,我便饶你不死。”
秦子赢动了动缰绳,向他靠近。
见马蹄向自己迈过来,锦瑟倒退着绝望地摇头,他绝不可能再回到秦府,回到那个牢笼,回到他身边……
疯了似的转身就跑,身后的男人怒喝几声随即纵马追来,锦瑟疯狂地向前跑着,脑海里只有一个字——逃。
直到跑到悬崖上,锦瑟离崖边不足一丈,听到汹涌的波涛声,停下了脚步。
悬崖下面就是宽阔汹涌的京奉大运河,河水并不清澈,水流湍急,滔浪拍打着崖壁,冲刷着上头的黄土。
身后的马蹄声紧逼过来,锦瑟悲切地转过身去,追上来的男人急忙勒住缰绳,从马上跳了下来。
“你过来,跟我回去,今日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悬崖下的河水激涌澎湃,击打得秦子赢有些心慌,伸出手唤锦瑟过来,秦子赢向前试探地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锦瑟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反应激烈,不想他靠近自己,“不要过来,不要逼我。”
“你胆敢自寻短见,信不信我杀了你的孩子?”见锦瑟有弃生的念头,秦子赢血涌上脑,眼底猩红地叫嚷着,威胁他。
“我的孩子?”
看着震怒的秦子赢,锦瑟顿时呆滞下来。他又拿人命相要挟,之前是秦子沛的命,现在是他们的儿子……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吗?苦涩又绝望:“你是那孩子的父亲,不管你承不承认,他都是你秦子赢的儿子。”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35章大运河
“好好照顾他,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锦瑟看着秦子赢,凄然一笑,一步一步地,轻轻向后退着。
“停下!不许再退!”锦瑟已经站在悬崖尽头,秦子赢紧跟着上前进几步,又怕刺激他便停下步伐,大声嘶吼着,冷俊的脸上是从未显露过的慌乱,“我叫你停下!”
锦瑟向后伸脚探了探,是空的,回脚,神色迷惘,道:“我累了,真的很累,这一年过得好漫长。”凄哀地摇摇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恨也好爱也罢,不重要了……”
“你敢跳下去,我就要他们给你陪葬!”秦子赢狂怒,额头的青筋暴起,眼底通红,口不择言地胡乱威胁着,仿佛用人命做威胁就能打压锦瑟轻生的念头。
“放过我吧……一切都会结束……”锦瑟闭上双眼落下两行清泪。
青衣男子展开双臂向后倒去,秦子赢猛地向前扑过去伸手一抓,却只抓到男子腰间的玉佩,他跪在悬崖边,朝着坠入波涛中的青色身影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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