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BL,双性生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巴山夜雨
问向站在窗外走廊上的无影。
无影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转过脸又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坚定向他摇了摇头。
看着那张找不出一丝破绽的脸,锦瑟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去。无影从外面关上窗户,转过身站着,看到那边赏花喂鱼的两人,低下眼睑轻叹了口气。
晚上无影准备安神香时,锦瑟卧坐在床上,道今晚不用了,无影身形一顿,放下舀香的银勺,熄了蜡烛便出去了。
月光印在床边的地上,皎洁明亮。
遇见秦子赢之前,无论日子过得多么困苦锦瑟都不曾羡慕过谁。可他如今很羡慕柳枝,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到亲眼看见他们在一起,他羡慕的心都发疼了。
他自知身体有异,但在父亲从小的教导下鲜少自卑过,知道秦子赢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特殊才将自己留在身边,他竟生出了一丝高兴,可也不高兴。从未想过这副身子竟然会怀孕生子,别说是秦子赢,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畸形。
所以他才一直不愿见到自己吧。可那些相思梦,梦里的人太过逼真,他不止一次地怀疑,只是刚生出一丝希望,就被红苑那头传来的琴瑟声击的粉碎,他怎可能抛下软玉温香来找自己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一次一次的才有了希望又陷入绝望,他不愿再去细想深究,就全当那只是梦吧……
锦瑟从不知道黑夜原是如此漫长,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许久,双腿都麻木了,月华渐渐淡去,窗外天空泛起霜白。一滴泪滑落下来,笼罩在阴影下的脸庞看不清神情。
他不愿来,他根本不愿面对自己。
浑浑噩噩度过一天,晚上睡前嘱咐无影点燃安神香,无影说若还是睡不好,安神汤也可以喝了,锦瑟道了声好,喝完安神汤将空碗还给无影,待他转身后流下一行清泪。
这晚锦瑟真的梦到他了,梦到初次相见时他身着紫袍从门外踏来,梦到在宝月楼里见到他,梦到他看着自己说“用不着是一回事,看着欣喜是另一回事”,还梦到那场只为博他一笑的烟花……
醒来后锦瑟细细回忆,也许这才是梦,又也许他所怀疑的那些也是梦,一切都只是梦。
可笑自己因为无法接受现实,而将虚当做实。
又或许,虚虚实实,他早已分辨不清了。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25章早产
“小姐,你别着急,说不定已经有了呢?”岑儿安慰柳枝道。
“但愿吧。”柳枝摸着腹部,目光忧郁,深叹一口气。
“那个姓陆的还是什么神医呢,我看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岑儿啐道。
方才请陆青河来问诊把脉,这都快叁个月了,不可能还毫无动静,可月事一直准时得很,柳枝不肯相信,就请了秦府聘请的郎中来给自己瞧瞧。那陆神医只搭了一脉就说并无任何不妥,柳枝让他再把一把,陆青河言之凿凿没有就是没有,再把也把不出什么来,末了还说以后没病别叫他白跑一趟。
才送走他,柳枝坐在桌边秀眉紧蹙,自己身子没有问题,可为什么还没有怀上?好不容易拿到送子汤的药方子,可秦子赢不知怎么了,一直不碰她。
好像是从发现秦子赢会夜半去绿阁开始,从那之后虽说他晚上常来,但再也没有碰过她,柳枝想亲近,秦子赢都会找理由走掉。岑儿说有时他是直接离开,有时是去了绿阁,但近来好像没再往绿阁去了。
柳枝深谙世事,她虽是清白之躯,也已经从良,但始终无法抹去她原是风尘女子的事实。富贵人家,多的是新人笑旧人哭,她若不诞下个一儿半女,如何能在秦府站稳脚跟?
只好安慰自己不必心急,她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以秦子赢对她的宠爱,有孩子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春分了,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布谷鸟每日清晨叫着,湖里的红鲤也生动起来,常常一大片一大片的在荷叶荷花下攒集游动,几场春雨一下,竹林里冒出不少笋尖来,当真是春意盎然。
从那次通宵过后,锦瑟再也没有梦到过那样温柔真实的秦子赢,他不禁有些懊悔,若是不去追根究底,每晚默默睡去,这梦是不是能一直做下去?
“进来吧。”听到敲门声,锦瑟放下书站起来向外屋走去,肯定是无影取来饭食了,扶着腰边走边说:“不是叫你不用敲门了吗?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来人和锦瑟都猛地愣住,瞪大了双眼,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
无影及时赶回来,看到这两个外来客也是震惊不已,顾不得放下手里的食盒,挡在锦瑟面前,冷着脸喝道:“出去。”
柳枝被这离奇的画面吓得痴傻在原地,浑然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听到男人愤怒的吼声陡然一震,才返回神来,惊慌失措地转身离开,路都走不好,全然没了平时风姿绰约的仪态。
岑儿小跑几步跟上,在她身后搀扶着,生怕柳枝摔着碰着,直到回到红苑,扶着柳枝在一桌佳肴美酒旁边坐下。
“小姐,小姐。”岑儿跪在柳枝脚边,轻晃着她的腿,声音焦急。
“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柳枝一脸惊慌,红唇颤抖,反复喃喃着。
“小姐,小姐,你不要吓岑儿啊。”见柳枝反复只念一句话,岑儿急得哭了出来,抓着她直晃。
“你可曾听说过,”沉默了片刻,柳枝像是想起什么,问向岑儿道:“这世上有种半男半女的人?”
她想起许久前在清阁招待过的一个富商老爷,说自己二十几年前曾在京城倌馆见过一个生的绝美的男人,一夜过后才知道那并不是平常男人,而是半男半女,雌雄同体的男人,令他回味至今。听说这种男人还能繁衍子嗣,可是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也没再见过像他那样雌雄同体的,甚至打听不到这类人的任何消息,消声灭迹的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
柳枝只当这是唬她一笑的大话,她身居风月多年,听过许多大江南北的奇闻异事,从来只是一笑了之,皆未放在心上,可今日亲眼撞见大着肚子的锦瑟,与那老爷说的如此吻合,不就是他所说的能繁衍子嗣的男人?
岑儿惊讶不已,摇摇头,她并没有听说过。
柳枝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又陷入焦虑,那男人竟都怀了孩子,为何她还是毫无动静?伸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若是没有孩子,她日后要以何固宠?
锦瑟的孕肚被柳枝撞破后,他静思了几日,反而觉得痛快了些,安慰自己今后可以不用再藏着躲着了。
几日后像是定了时般,每晚红苑都会准时响起琴瑟声,也许柳枝告诉秦子赢她知道了,两人正一起嘲笑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锦瑟开始无休止地做噩梦,燃再多安神香也无济于事。
眼见锦瑟原本还算红润的气色迅速暗沉憔悴下来,本就消瘦的身体如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无影暗自焦急,找来陆青河,陆青河只道惊悸忧思是心病,除非病人自己想开,否则大罗神仙也拿他没办法,又说现在春暖花开,若是身体无碍可以时常出去走走,松宽松宽心情,许能有所好转。
无影便硬劝锦瑟下楼散心,锦瑟当然不愿出去,他害怕见到别人,可无影极少对他说这么多话,甚至还带有一丝央求,叫他不忍一再拒绝,便由无影护着日日下午去底下散步。
“怪不得秦公子不愿去他那儿,根本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妖物,那孩子也是不长眼,竟投到他肚子里,再生出个小妖怪来,真真是造了大孽。”住在那头的男人连着几日挺着大肚子出来,像是跟谁炫耀似的,岑儿气愤道。
“岑儿,一个女儿家说话怎可如此刻薄?”柳枝放下手里的书,斥责她道。
“小姐,你心眼儿也忒大了些,都让人欺负到跟前儿了。”岑儿不以为错,急得直跺脚。
“他就是有了孩子又如何?没有公子的恩宠,他也快活不了多久。”柳枝面色淡然,重新端起书,却已然读不进半个字。
第二天下午,柳枝听到对面传来叫急的声响,走到窗前望到陆青河正急匆匆赶去,又接连来了几个端着水盆的秦府丫头,不禁疑惑起来,他这是要生了?可月份好像还不足吧?
就算她那日触到他肚子时是四五个月,到今日满打满算也不可能超过九个月,难道这男人生子,怀胎时间比女人短?
岑儿恍若行尸走肉般从门外走进来,见到柳枝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哭道:“是我一时糊涂,是我一时糊涂推了他!”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26章早产2
下午时岑儿见那男人又扶着腰到走廊上喂鱼,身边却不见一直跟着他的黑衣人,她看到他高高隆起的肚子,又嫉妒又气愤。若是没有他,没有他肚子里的东西,小姐便可以独受恩宠高枕无忧了。
见他身边没人,便暗生歹毒心思,悄悄走到他身后,猛地将他推下台阶。男人倒在地上面色痛苦地捂着肚子,腿间蔓延出殷红的鲜血,黑衣人从天而降慌忙地蹲下横抱起他,临走前狠厉地剜了她一眼,岑儿感觉自己仿佛被他的眼神撕碎,双腿颤巍巍地站不住,膝盖一软跪坐在地上,看到阶梯下的地面印着的血迹,鲜红鲜红的,好像刚刚失了一条人命。
“你推了他?”柳枝不敢相信,大惊失色,斥责她道:“你何故要去推他?跟了我这么多年,何时教的你如此蛇蝎心肠?”她虽是青楼女子,可在清阁的培育下从小饱读诗书,明晓事理,自诩文人风骨,端不会行有损阴德之事。
“都是岑儿的错,是岑儿气愤不过一时糊涂,竟然做出此等恶事,求小姐救救岑儿。”
岑儿边哭边磕头。听别人说那个叫无影的黑衣人是秦公子最亲信的侍卫,他今日目睹了一切,必然会将此事告诉秦公子。
“你啊你,当真是糊涂至极。”柳枝气的头发晕,扶着桌子坐下,“若是公子知道了,你叫我如何自处?如何解释?”
奉天府谁人不知秦家大公子行事雷厉,手段狠辣,虽然赏罚分明,但被重罚过的下人也不在少数,今日这事若是叫他知道,柳枝没有自信可以全然脱身。
“小姐,”岑儿跪着上前了几步,哭道:“我去向他认错,求他原谅,求他不要告诉公子,我这就去求他。”说着就爬起来跌跌撞撞往门口走。
“回来!”柳枝高声一喝,叫停岑儿,“你害的他不足月份就早产,若是父子平安也就罢了,若是最后一尸两命,你以为你能逃的过吗?”
“若他顺利诞下儿女,你去求他,只要他不是痴傻之人,怎可能会饶了你?”
柳枝本就心有不甘,怎会放下身段去求他?就算是这等丑恶之事,就算是岑儿做的她全然不知,可岑儿是她的人,无异于她去求他,她绝对不允许。
“那,那怎么办?”听柳枝一句一句地剖析着,岑儿瘫软地上,突然想起什么爬起来,神色呆滞,嘴里喃喃自语:“我这就去向公子请罪,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与小姐无关,都是我一个人干的,都是我干的。”
见她一心维护自己,柳枝不禁红了眼眶,又恼又感动。起身过去抓住岑儿的手将她拉回来,深咽了口气:“若是公子怪罪下来,你只管往我身上推。”
按住岑儿,柳枝紧握住她的手:“我好歹是他的枕边人,他会念及往日旧情。若是告诉他皆是你一人所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再者,无论他信不信你没有受我指示,我都脱不了干系。”
“小姐……”岑儿望着柳枝,眼泪汹涌。柳枝待她的好,她无以为报,暗暗下定决心此生定要为柳枝当牛做马,肝脑涂地。
按理说陆青河不该来的,他又不是稳婆,接生这活他哪干得了?但这是从未见过的男人生子,他一直颇为好奇,想着能在自己的行医笔录上记下这一笔,便跟无影提前说过,若是锦瑟哪日临盆,一定要喊他来。
方才一贯沉着内敛的无影慌忙来找他,他还以为是秦子赢出了什么大事,赶过来才知道是绿阁出了事。见事态紧急,便叫无影去请稳婆,可产夫却顶死不要无影去,痛的脸色煞白满头虚汗也不许他们找稳婆。
幸好这腹中孩子乖巧懂事,没让锦瑟受太多罪就呱呱坠地了。抱着初降人世哇哇啼哭的婴儿,陆青河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庆幸这场接生还算顺遂。
“怎么样?”柳枝站起来,问向走进门的岑儿。
“父子平安……”岑儿低着头走近柳枝。
“儿子……”柳枝顿觉双腿无力,重重坐下,片刻后又问道:“公子回来了吗?”
“方才刚回。”
柳枝和无影前后脚进了正院,来到秦子赢跟前,柳枝不等无影开口便欠身行礼,抢先道:
“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喜得麟儿。”
不等秦子赢所有反应,就屈膝跪在堂下,瑟瑟发抖道:“柳枝有罪,求公子念及昔日情分,网开一面。”说完便俯下身子,跪伏在地。
“你做了什么?”秦子赢端坐在堂中太师椅上,紧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柳枝,柳枝那日无意见到锦瑟……见到他的肚子……
便心有不甘生了妒忌,今日在走廊见到他,一时鬼迷心窍,便将他推下了台阶……”柳枝说着说着泫然欲泣,两手紧攥,指甲扎的手心生疼。
岑儿跪拜在她身后,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强忍着哭声。
无影见柳枝自行请罪,虽有些偏差但大体不背离,便也懒得戳穿她,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是你害得他早产?”听清了事情经过,秦子赢顿时拍案而起,周身浑是暴戾之气,眼神如刀锋般凌厉:“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仗着我去你红苑几天便自以为是秦府主人了?”
“柳枝万万不敢!”柳枝吓得浑身直哆嗦,全然不顾仪态,哭喊道:“公子宠爱他怎是柳枝敢不忿的,当真是一时糊涂失了心智,求公子开恩,公子开恩啊。”
这话触及到他最不愿让人窥见的地方,秦子赢迅速冷静下来,睥睨地上跪伏的女人,冷冷道:“念你及时认罪饶你一命,自行选一个惩戒以示悔悟吧。”
“多谢公子大恩大德,”柳枝喜极而泣,磕了一个头,“柳枝自今日起绝不再踏出红苑半步,今后面壁礼佛,日日为小少爷抄经祈福。”
秦子赢神色冷冽地扫了扫堂下跪着的两个女人,补充道:“红苑婢女无能,无力规劝主人,去罚堂领叁十大板。”
“是。”柳枝自知这已是天大的饶恕,况且岑儿确实应该得到惩戒,便不敢再求什么,叩谢过后带着岑儿下去了。
无影见柳枝走了,拱手道:“禀主人,所幸有惊无险父子平安,您可要去瞧瞧小少爷?”
“不必了,你看着安顿好便是。”秦子赢面无表情地背过手转身离去。
无影待他离开后轻叹了口气,又回到绿阁守着。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27章折辱(虐)
一晃二十多天,锦瑟从刚抱到儿子的生涩到现在可以熟练地换尿片,抱起摇篮里挥舞着小肉手的小人儿,轻轻摇晃拍打哄着他入睡。肉乎乎的小脸,大大的眼睛,薄唇有几分像秦子赢,锦瑟越看越欢喜。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庆幸,幸好这孩子是个健康的男婴,不是像他一样的身体,否则,他不知道秦子赢会不会让这个孩子活着。
自从有了这个小家伙,死气沉沉的绿阁一下热闹起来,连他都有了生气,每日不再愁眉不展心事深沉,只管抱着孩子哄着孩子,孩子熟睡后他才睡,醒来后第一眼也是看孩子,整个一副初为人父的欣喜模样。无影细心地将一切安排好,找来两个乳母全天侯着,孩子一饿就抱过去喂奶。
说来也奇怪,襁褓里的小人儿像是生下来就乖巧懂事,知道心疼人,不爱哭也不搅闹,每天一逗就乐地咯咯的,喜人的很。锦瑟觉得一定是上天怜悯自己,才会赐给他这样弥足珍贵的礼物。
日夜都被这小家伙占据着,红苑也许久不曾发出过琴瑟声,锦瑟几近忘了秦子赢,只在午夜梦醒的时候才想起,不由得涌起一阵阵心酸。不来看他也就罢了,孩子是他的骨血,他也不愿来看望,哪怕是一眼。罢了,本身他也不想要这个孩子,这下怕是更不能接受了。
这天夜里,小人儿一反平常地闹起夜来,锦瑟下床点了蜡烛,来到摇篮前抱起哭闹的小人儿哄着,白嫩的小脸都哭皱做一团,哭得他直心疼,哄了片刻也不见好。
无影敲了敲门,从门外询问是不是饿了,可要找乳母来。锦瑟道不用,一会儿就好了。想着深更半夜的,可莫要麻烦别人了。
见孩子哭得凶,可能真的是晚上没吃饱现在饿了,锦瑟咬咬唇,看了看自己微微鼓起的胸部,解开自己的上衣,里面竟穿了女人才会穿的肚兜,乳房位置像是垫了层什么,看起来饱鼓鼓的。
其实他一直无法启齿,从两个月前开始胸部就隐隐发涨了,那时他正为着梦境而伤心,根本无心在意,后来生下孩儿,才惊觉自己原先平坦的胸部竟涨大饱满了不少,一手可以握住一方,正巧填满,他只是稍稍用力就激荡出一束乳汁来,令他又惊又耻。
本来男人能怀孕生子就已是够离奇诡异的了,更想不到的是他这副怪异身子竟然还可以产乳,简直是畸形到一定地步了,他绝不能让别人知道,就连小人儿每次饿哭他也全交由无影抱去给乳母喂奶,从不敢自己来。
原是想将鼓起的双乳用布条束住,可是乳汁饱涨,稍微一使劲就会喷奶,他只好自己缝制肚兜,还将肚兜上贴乳尖的位置缝了一层棉絮,用以吸溢出的乳汁,幸好五月初天气还不太热,穿些松宽的衣服注意遮着些也看不出有异样。
解开肚兜拨到一边,将小人儿的脸对过来贴上去,可小人儿哭着扒拉找不到地方,锦瑟只好伸出手将乳头送到他嘴里,这才吃到吮上了。
锦瑟差点叫出来,幸好及时咬住了下唇。左边乳头被含在柔软的小口里吸吮着,有些痒又有些疼,时不时发出吧唧吧唧的咂嘴声,他甚至感受到乳房里的乳汁在一道一道的被吸食出去。这跟大人充满色欲的吸食舔咬完全不同,是单纯为了填饱肚子的本能。
怀里的小人儿吃的香甜,满意的咂咂嘴,许是吃饱了,渐渐含着乳头睡去。锦瑟擦了擦他嘴边漏出来的乳汁,慈爱地摩挲着他的小脸,确定睡熟后走到摇篮前弯下腰轻轻将小人儿放下去,理好包裹着小人儿的襁褓,盖上薄被褥。
转身时却一眼瞄到有人站在隔断门外,顿时恍若雷劈,呆滞愣在原地,根本忘了自己现在还酥胸半露着。来人像是站在那里许久了,竟然毫不惊讶,迈起腿走向他,锦瑟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衣衫不整,慌忙把衣服拉扯好。
眼看他一步一步逼过来,看清他眼底升起熟悉的欲火,锦瑟心道不好,一脸惶恐地看着他,又无处可逃,只能连连后退,撞到床榻踉跄了一下就要向后倒,被逼近过来的男人一手捞了过去,撞进他坚实的怀里。
锦瑟还来不及推开,秦子赢火热的唇就降了下来。睁大眼睛推打他,几缕女人的脂粉香钻入锦瑟的鼻子,瞬间气上心头,狠狠咬他侵入进来的舌头,秦子赢吃痛放开他,锦瑟下意识地挥手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这四个多月来的伤痛愁郁酸涩,全部在这重重的一声响里。手疼得发麻,泪水瞬间涌上来,锦瑟站得笔直,愤恨地望着他。
自己身为一个男子,竟然因他大了肚子,为他怀胎产子,他不要这孩子,却放任自己生下来,不仅从未来看望过,还在那头与别人夜夜笙歌,纵情欢愉。曾经想他念他,日夜期盼他来,如今他终于来了,身上却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气,不是来看自己,不是来看他们的孩子,竟一来便要做那事。
秦子赢猛地一怔,反应过来已是满脸怒火,抬手过去就是一耳光,打得清脆响亮,不带一丝犹豫,锦瑟被这巨大的力量击坐在地上,头晕耳鸣,右脸火辣辣得疼。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泄欲的器具,竟敢如此狂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长了几个胆子。”秦子赢怒极,两眼冒着阴冷的寒光,强拎起锦瑟的衣襟强迫他站起来,咬牙切齿地怒吼。
“泄欲的……器具……”锦瑟目光呆滞地望着他,眼泪一颗颗掉下来,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攥住,直喘不上气,张着嘴巴努力地呼吸着。
泄欲的器具……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当真只是个泄欲的器具。
纵使早已在心里自认了无数遍,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依旧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竟如此痴傻,自作多情地以为,也许他不只是因为这具身子才对自己好,许是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感情……如今他亲口承认,锦瑟恍如大梦初醒,他本就不该有那样的奢望,虽然残忍,但这才是事实。
秦子赢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猛然间闻到一阵乳香,脑海里浮现起将才看到的画面,锦瑟露着饱涨变大的左乳呆呆站在那儿,刚被吸吮过奶水的乳头微微发红,上头挂着的一滴乳汁凝结滴落下来……刚被怒火掩盖的熊熊欲望又破土而出席卷而来,铺天盖地地吞噬掉一切。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28章折辱2(H虐)
将锦瑟一把扔到床上紧跟着强压下去,不等他反应挣扎,疯狂的撕扯他本就单薄的衣服,突然响起婴儿的啼哭声,秦子赢顿了顿,面不改色地继续粗暴的动作。
“把孩子抱走!抱走孩子!求求你……不要在孩子面前……不要……”锦瑟慌乱地抓着秦子赢的衣襟,凄苦地哭着哀求。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是孩子还在这里,他不能当着孩子的面,不能……
“无影!”秦子赢从他身上起来,大喊一声,无影应声进来,站在隔断门前低着头等候吩咐,“把孩子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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