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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仁宗皇帝本纪[历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觉三千里

大宋仁宗皇帝本纪[历史] 大宋仁宗皇帝本纪[历史]_分节阅读_72
他是天禧元年来扬州监茶政的,到如今也已经有不少年了。江南榷货务监官共有两人,另一个监官来了又走,只有黄公公一人数年如一日地□□在扬州。
无他,因为黄公公是个万事不关心的人。
在扬州做官,只要自己不去找事,事就不会来找自己。
黄公公就从来不找事。有人来给自己送礼,黄公公就下。有人来求自己办事,黄公公就应下来。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就算了。
平时就在衙门里喝喝茶,听听曲,晚上就回家里,有娇妻美妾等着。
别看黄公公是去了根儿的,可是正经有一妻二妾,都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好人家的女儿,黄公公不与风月女子厮混。
你说这人啊,有茶喝,有曲儿听,有妻妾环绕,又何必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听说京里如今又要改茶政,行什么贴射法。
贴射法,这都是老黄历了。太宗那时候不也行过,后来如何呢?茶没人买,入中钱粮也少了,到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折腾一趟,到最后还是得官买。
再说了,官府要改,也得看扬州这些大商人让不让你改。
没看见那个新来的监官就这么活活烧死了吗?
新来的这个监官,原本是个御史,叫包拯,黄公公听说过他,在朝廷上慷慨陈词,参倒了之前的吕相爷。
之前听说这位包御史要来扬州知茶政,黄公公就觉得,他恐怕是活不长了。
这么一个不省事儿的人物,那些大商人怎么敢让他活下来呢?
果然,第一晚上,人就没了。
做人啊,还是得像他黄公公一样,省事儿。
自己省事儿,也给别人省事儿。
黄公公在扬州住了这么些年,住处从来没失过火。
唉,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人物,年纪轻轻的,前途无量啊。
黄公公轻轻巧巧地想。
忽听得外面一阵响动,黄公公品茗时不乐意叫人家打扰,因此有些不耐烦地道:“是谁在堂外喧哗?”
脚步声响起,一个头戴乌纱帽,身穿绯红官袍的人走了进来:“下官包拯,见过黄公公。”
黄公公呆愣愣地看着来人,一盏茶水都倾在了桌子上犹不自知。
“你……你怎么……”
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昨晚一场大火把驿站都烧成了白地,你怎么可能活下来!
包拯肃然道:“昨夜包拯在友人家中借住,今日早些时候才听说驿站竟然着了大火。”
黄公公扯了扯嘴角:“啊,这样,咱家还以为包大人遭遇不测……”
包拯笑了:“劳公公挂心了。”
黄公公舒了口气。
嗨,这人是死是活,横竖不关他的事。
活着也好,活人总比死人强啊。
横竖他们自己折腾自己的去,黄公公不掺和他们的事情。
“包大人既然来了,那就在衙门里熟悉一下事务吧,”黄公公面目和善:“包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有大人在此,咱家也算有了主心骨了。”
包拯道:“这却不急。”
黄公公挑眉:“包大人这是……”
“当务之急,是请黄公公为下官拟出一个名单来。”
黄公公道:“什么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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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道:“就是历年运送钱粮到边关,在京里拿了交引往扬州取茶的大商人。希望黄公公为下官拟一个名单出来。”
就是那些有份给你在驿站放火的人呗?
黄公公笑道:“这却不难,只是包大人要这个名单做什么呢?”
人家悬赏万两黄金要取你项上人头,难道你也想有样学样,也悬赏回去不成?
黄公公暗暗打量了一下包拯的穿戴。
不像是个富家子弟啊。
包拯笑道:“下官想请他们吃顿便饭。”
“啊?”
黄公公不解。
难道这是……鸿门宴?
黄公公委婉地道:“这些大粮商在扬州本地家大业大,包大人要一同宴请他们,恐怕有些困难。”
换言之,你想在别人的老巢设鸿门宴,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妨,”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想必各位老爷会给小女子一个面子。”
黄公公这才看到包拯身后的云娘一行人,看到云娘脸上的疤痕后,他瞪大了眼睛:“你……是你!”
云娘福身:“小女子见过黄公公。”
黄公公从座位上跳起来:“当不起当不起,姑娘快请起身。”
云娘直起身子:“黄公公,可否给包大人写下名单了呢?”
黄公公忙道:“可以可以,这就写这就写。”
又向外间喊话:“快取纸笔来!”
纸笔马上就来了,黄公公一边回忆那些大粮商的名字,一边暗地里擦着冷汗。
娘欸!
怎么是这个祖宗!
怪不得那包拯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原来是……
他说他昨日歇在友人家中,不会是……
啧啧……
原来如此……
不过那位日前不是还结识了一位姓蒋的知己……
唉唉,好男儿有九妻,想必那位也有九夫,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看来这位包大人的性命是保住了。
不多时,名单已经拟好,黄公公吹干纸上的墨迹,将之递给包拯:“名单在此,包大人若要设下宴席,可将请柬递到他们家里。”
包拯接过名单,端详一番,点了点头:“好极,有了这张名单,在下也好发帖子了。”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黄公公说:“下官打算于今日晚间大宴宾客,不知黄公公可否赏脸?”
这还了得!
谁要去看你们神仙打架!
黄公公苦笑道:“非是咱家拿大,实在是咱家吃惯了素斋饭,若去别人家吃席,倒是宾主两个都不方便了。包大人的好意咱家心领了,只是无福消受啊。”
包拯早看透了他是个缩头乌龟的性格,本就对他无甚指望,闻言也道:“那黄公公就等着下官的好消息吧。”
黄公公微笑点头,目送他们一行四人又风风火火地离了衙门。
好消息,能有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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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来人,沏茶!”
无论如何,茶总是要喝的。
第29章养不养得起一个护卫啊……
蒋平在庭院里踱步,不时向门口处张望一下。
早上的时候,南侠跟着那个包拯往衙门里去了,他一个错眼不见,云娘居然也跟着去了。
虽然他和云娘有点不同于常人的交情,也对她有着比常人更深的了解,可正因这一分了解,他更能明白云娘现在的举动有多么的不同寻常。
云娘并不是一个一心儿女情长的女子,恰恰相反,她心狠手辣,唯我独尊,绝不允许他人冒犯自己。像是包拯昨天晚上那种态度,换了旁人,早就被跺成两截扔下海里喂鲨鱼了。
每次出海,她的船后都会跟着一群鲨鱼,就是为了第一时间吃到新鲜的血肉。
啊不对,现在他们是在岸上,没有鲨鱼了,所以应该是跺成两截喂狗。
无论是喂什么,都没有出现过冒犯了她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情况。
想要在大海上称王称霸,没有些血腥手段如何震慑得住群雄。
可是包拯依旧这样全须全尾地存在着,这让蒋平有了一些怀疑。
就算是包拯有些异于常人之处,让她见猎心喜,被这样冒犯,总应该杀鸡儆猴吧?
可是她居然息事宁人了,第二天早上还高高兴兴地帮包拯赶马车去了。
难道她真的春心萌动了?
蒋平一阵恶寒,抖落掉满身的鸡皮疙瘩。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她一定在酝酿一场阴谋。
可包拯也不过是一个区区六品的小官,那身大红官服还是皇帝特赐给他的,他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云娘图谋呢?
是这次的茶政吗?
蒋平思来想去,觉得就是这个原因了。
可茶政与云娘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大海商,一向都是倒卖丝绸瓷器与西域珍宝的,茶叶这种东西,受不得潮,一斤茶叶才值五十文钱,她一向都不耐烦往船上装。
粮食就更不可能了,海盗的船上每一寸空间都是极度珍贵的,要装上最昂贵的货物,粮食这种又沉又贱的东西不可能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不为了粮食,不为了茶叶,那云娘究竟为了什么要亲近包拯?
总不能是真看上他了吧?
蒋平和包拯没有什么交情,但和南侠交情不错。人是南侠带来的,真要被云娘害了,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就在蒋平焦躁地踱步的时候,包拯带着展昭和云娘回来了。
包拯依旧穿着那身绯红官服,步履匆匆,云娘跟在他身后,满脸笑意。
看见她脸上的笑,蒋平一激灵。
不好不好,大事不好。
包拯远远地看见了他,忙招呼道:“蒋义士,烦请你帮在下一个忙。”
蒋平迎上去:“有什么能效劳的地方,尽管吩咐,义不容辞。”
包拯将手中的名单递过去:“名单上的这些人,蒋义士知道他们家住何方吗?”
蒋平接过名单,展眼望去,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如何能不认得:“这些人都是扬州城里的豪商巨贾,莫说是我,就算找一个垂髫小儿来,也能说出他们家在哪里。”
包拯点头:“如此就好。蒋义士,请你帮我给他们每人送一张请帖,说新上任的知江南茶政的御史包拯请他们今晚小酌一杯,地点就定在太白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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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舍近求远呢,”云娘笑吟吟地道:“小女子这里茶饭具备,包大人若要宴客,不如就在小女子这里吧。”
蒋平又是一个激灵。
不好,真的不好了。
包拯略一思索,想到自己的行李都在驿站被烧毁了,若要在酒楼请客,少不得要付些银钱,他又没有钱,只得找别人借,不若就设宴在此处,也省一遍事情。
于是道:“也好,只是麻烦姑娘了。”
云娘笑道:“为大人效劳,是小女子的荣幸。”
在场所有知道她本来面目的人无不胆寒。
包拯嘱咐蒋平道:“那就请蒋义士先去写请柬,云姑娘准备宴席,我和展义士出去一趟。”
展昭问:“去哪?”
包拯道:“如今茶叶成熟,茶法未定,官府迟迟不购,种茶的园户心中惴惴不安,一定会有私茶买卖。本官先去探访一番黑市的私茶,才能对今年茶叶的成有所了解。”
展昭笑了:“既然都说是黑市了,又哪能让你给找见。”
包拯道:“所以才要展义士与我同行。展义士号称南侠,常年在江南游走,对这扬州城里的一砖一瓦,想必都了如指掌。”
展昭点了点头:“这话说的在理,就带携你一程吧。”
扬州的私茶黑市设在一处昏暗的小巷子里,有一家小门脸对着外边,外表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走进去才发现内里别有洞天。
巷子两边都是或蹲或坐的茶农,一个盖着厚厚毡布的大筐摆在面前。
买主蹲下来说要看货,才从筐里捻出一撮茶叶来给人看。
包拯和展昭扮作茶的商人,在巷子里来回游逛,从头走到尾。
只见这些茶农大多神萎靡,衣衫褴褛,连有客人看货都是一副打不起神头的样子。
包拯学着茶商的样子,蹲在一个大筐面前:“劳驾,看看货。”
蹲在筐后的茶农掀开眼皮,从筐里捻出一小把茶叶塞给他。
包拯将茶叶凑在鼻子底下,搓了搓,深吸一口气。
他不会分辨茶叶好坏,只得点点头:“不错。”
那茶农闷闷地:“不错就来点。”
包拯问:“怎么卖?”
茶农头也不抬:“你给个价。”
包拯寻思了一下,从前官府从茶农手里购的茶叶是二十五文一斤,卖给茶商就变做五十六文一斤。此地既然是黑市,那就应该让茶农与茶商两相得利。
于是包拯道:“三十文,你多给我来点。”
他本以为三十文一斤已算是低价,毕竟只比官府的购价高了五文,还要冒着被官府抓住的风险,茶农必定是不愿意卖的。
他再和茶农讲讲价钱,就能摸清楚如今的茶叶行情了。
谁知那茶农看了他一眼:“带现钱了?”
包拯转头看向展昭,展昭摸了摸荷包:“嗯,带了。”
茶农又问包拯:“你要多少?”
包拯道:“诚心做生意,你多给我来点。”
那茶农拍了拍眼前的大筐:“二百斤,你们都拿去吧。承惠六贯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包拯愣了:“啊?”
他没想到茶农竟然连一口价都不还。
茶农笑眯眯地:“我今天只带了这些,家里还有不少,你还要的话,跟我上家里。”
包拯迟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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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支支吾吾地,茶农勃然变色:“你不会想赖账吧?”
包拯忙摆手:“不不不,在下只是……”
“六贯钱拿走!”
那茶农扯住包拯的袖子,目光竟有些凶狠:“说好了都拿走!六贯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旁边有别的茶农也被这边的骚乱吸引了注意力,都默默转过头来,盯着包拯和展昭两人。
包拯忙道:“谁能带六贯钱在身上呢?还是等我回家取来……”
“你自己说的有现钱!”
那茶农霍然站起:“他想赖账!”
旁边的茶农也跟着他站起来,慢慢地将展昭和包拯围在一处。
“拿钱!别想赖账!”
展昭道:“行了,老哥哥们,谁能没事背着六贯铜钱在身上呢,坠也把人坠死了。我们没有铜钱,但我们有银子啊。”
伸手从荷包里掏出一锭亮光光的银锭子:“看看这是什么?雪花白银!”
围上来的茶农们面上的狠戾渐渐散去,最开始的那个茶农笑开了花:“早说嘛,何必闹成这样呢?”
一把将展昭手里的银锭子抢了过去,藏在怀里,冲着地上那个装茶叶的大筐比划:“拿走,都拿走!以后常来啊!”
展昭笑眯眯地回手,和包拯一起提着两百斤的大筐往小巷外面走去。
好在他们一人是成名已久的侠客,一人是武力值满值的文曲星君,否则一个两百斤的大筐真不知道该怎么搬回去。
况且出了巷子就有马车等候,不至于要将这样一个大筐徒手搬回云娘的住处。
坐上了马车,包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险!”
展昭笑道:“你才知道黑市凶险?也不听听别人是如何报价的,上来就许人家三十文一斤的价格,人家没有将街坊邻居家几千斤的存货一并卖给你,就算是宅心仁厚了。”
包拯甩了甩被压麻的手:“这一大筐的茶叶,回去该如何处置!”
展昭道:“你们官场不都时兴什么冰碳敬嘛,你和那个什么范大人既然有交情,他那么大的官,家里一定有很多人,你把这茶叶送给他不就行了,也是感激他在仕途上提携你。”
包拯皱眉:“胡说!”
展昭问:“哪一句是胡说!”
包拯道:“哪一句都是胡说!”
展昭抱臂:“那你和我说说,究竟是怎样的胡说法?”
包拯道:“我初入官场,并不知道什么冰敬、碳敬,就算是有,我也一分不曾沾过。我与范大人乃是君子之交,范大人不曾过我一分的好处,我也没有求范大人在仕途上庇护于我。我在朝中担任言事御史一职,确实是范大人在陛下面前举荐的,可这也是陛下听说有我包拯此人在先,欲让我在朝堂之中效力,范大人为陛下分忧,才给我选了个容身之地。若说有人曾在仕途上提携过我,那也是陛下提携。若有谁值得我去回报,那也是回报陛下。再者说,范大人为官清廉,家中只有老仆一人,哪来的什么众多家人?包拯不过一介小卒,沾染口舌也就沾染口舌了。可若是叫范大人的名声因我而被玷污,那我宁可粉身碎骨,也不带累人家的名节!”
展昭定定地看着他,忽然笑了:“行了,看把你急的,知道你和范大人都是清官了。还是好好想想这一筐的茶叶该怎么处置吧。”
包拯也觉得自己方才话说得重了,忙道:“回去看看蒋义士要不要吧,我看他衣着富丽,倒像是个家大业大的,或许他能要去也不一定呢。”
展昭靠着车壁:“说不准呢。”
其实他骗了包拯。他并没有什么一直要找的人在追杀包拯,当初在船上说这句话,单纯是想找个理由光明正大地留下来罢了。
毕竟他也不是铁打的人,每天藏在船上还要保护包拯的安全实在是太难熬了,还是找个理由现身容易些。
他不是无缘无故地要保护包拯的,他是受人所托。
展昭常年在江南活动,人称南侠。有南侠自然有北侠,展昭一开始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结识欧阳春的。
结果两人武艺相当,脾气相投,就此引为忘年交。
之前欧阳春投了寇相公,展昭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钦佩寇相公的为人,也曾暗暗羡慕欧阳春身在北方,捷足先登。
没错,他也是想过要投奔寇相公的。
哪成想欧阳春先到一步,一山不容二虎,北侠在,南侠就不好来了,展昭可没少为此跳脚。
没过多久,欧阳春就给他送了信过来,言辞恳切,希望他去保护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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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姓包名拯,是个御史,胆大包天,以笔为刀,参倒了一个相爷。
欧阳春说,此人要被派去江南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寇相爷想要找人保他,我跟相爷举荐了你。
欧阳春说,你敢不敢来。
有什么不敢的,展昭就来了。
展昭到东京时,包拯还没离京。展昭就蹲在他家房梁上,看他和那个傻头傻脑的包兴一起拾行李。
好歹也是个官了,居然还这么穷酸,包袱里居然连十两银子都没有。下扬州用的船,居然还是和人借钱雇的。
和谁借的钱?当然是范仲淹。然而范仲淹手里也没钱,所以这钱是范仲淹和一个姓刘的公公借的。
那刘公公也抠抠嗖嗖的,你说你一个皇帝面前的大太监,和谁装穷呢,非说什么皇帝家也没有余粮啊,磨来磨去,就借了五十两。
搞得包拯就雇了一艘打渔的船,展昭之前藏身的那个船舱一股鱼腥味。
直到现在他午夜梦回都梦见自己是一只猫。
跟着包拯的时间越长,展昭就越觉得他有意思。
有意思到他都不想再自由自在地行走江湖了。
欧阳春说的没错,江湖人终究要有个归宿。
如果我手中的剑能够守护什么的话,我希望它能守护一片青天。
展昭拿胳膊肘捅了捅包拯。
“喂,”他问:“你一个月俸禄多少钱?”
包拯疑惑地看着他。
“养不养得起一个护卫啊?”
第30章难得一遇的良配啊!……
包拯当然养不起护卫,包拯差点连自己都养不起了。
他一个人的俸禄,要在东京租一所宅子住,还要供自己和包兴两人的衣食住行。
京里和皇宫官署离得近的宅子都贵,他租不起,租的是靠着城郊的屋子。离官署远,通勤就不方便,就得有个代步工具。
他养不起马,更供不起马车,只得以两贯钱的巨款从隔壁磨豆腐的老伯手中购入一头神饱满的倔驴,该驴每日的饲料是老伯磨完豆腐剩下的豆渣,一文钱一斗。
饶是这般节俭,日子依旧过的紧巴巴的。
包拯的家庭关系比较复杂,他娘快五十多岁的时候生了他,他爹担心他娘高龄生产出意外,对他这个老来子十分的不待见。好容易生出来了,他爹又担心他娘老胳膊老腿的带孩子不得累坏了,就让包拯他二哥把包拯拎山里扔了,骗他娘说包拯生下来就死了。
碰巧被包拯他大哥看见了,他大哥回家就把这事儿跟他大嫂说了。大嫂一听这还了得,赶紧让他大哥把孩子捡回来。
按理说这么一个光溜溜的婴儿扔到山里,不出五分钟就得被野兽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但包拯不是普通婴儿,他是文曲星君转世,普通野兽哪敢啃他啊,就让他活到了大哥来救人的时候。
大哥把他带回了家,恰好大嫂这时候也生产了,于是大嫂就将包拯假充自己的儿子抚养,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到邻居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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