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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仁宗皇帝本纪[历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觉三千里
寇准激动地点头:“对,对,就是西方!”
挣扎着要起来:“快扶我去柳树那儿!”
随从不敢不从,忙将他扶起,伺候他穿上衣服,搀着往西墙外去。
寇府西墙外是一条清净小巷,两条街外就是汴梁城里最热闹的瓦肆所在。
瓦肆里人声鼎沸,隐隐传到这条小巷子里,月光之下,颇有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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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墙外果然有一株大柳树,约有两人合抱粗细,真不知它是怎么长起来的。
根系粗壮,将地面拱出一大块鼓包,更有几条根系深深嵌入寇府院墙。
时值初秋,柳叶凋零,光秃秃的柳枝随风款摆,沙沙作响,更添寂寥。
那柳树下坐着一个人,拿着几颗石子抛来抛去,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
寇准忙上前去,定睛一看,大失所望。
原来那只是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而已。
寇准心下怅然,难道真是我病中糊涂,做了个虚无缥缈的梦吗?
果然什么烂柯人误入仙境,都是些谣传罢了。
摇了摇头,正要打道回府,忽然听见老乞丐哈哈大笑,笑声凄厉好似泣血:“寇莱公误国!国将亡矣!”
寇准心神大震,连忙回头:“你,你说什么?”
老乞丐缓缓流下两行清泪,闭目摇头:“寇公误国!寇公误国!”
寇准跪在老乞丐面前:“请仙长救我!”
老乞丐睁开眼看他:“我能救你,谁能救大宋江山社稷呢?”
寇准咬牙:“准虽不才,若得仙长指点,定能杀退敌酋,救万民于倒悬。”
老乞丐微笑摇头:“痴儿,你还未了悟。”
寇准愣愣地:“求仙长解惑。”
老乞丐叹了一口气:“如今之中原,外有强敌,内有弱兵,武曲星虽已临世,犹未成人,无人可用,无才可举,契丹虎视眈眈,党项狼子野心,虽有你一个寇准,能保全自身已是不易,何谈救万民于水火呢?”
寇准坚定地说:“事在人为。请仙长教我。”
老乞丐定定地看着他,又谈了口气:“罢了,差强人意。”
又恨恨地道:“若不是武曲星晚来了十年,又何须今日之狼狈。”
寇准疑惑:“不知仙长所言武曲星是……”
老乞丐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文武曲星,乃是天上星宿下凡,说起来,他俩都和你有些渊源。武曲星注定与你有一段师徒缘分,文曲星嘛……”
寇准问:“文曲星如何?”
老乞丐笑道:“这就得等你死后才能知道了。”
寇准也就不再追问。
老乞丐又道:“既然你与武曲命中有一段师徒缘分,那我将这册兵法交给你,也不算泄露天机,只是借你的手传给他罢了,横竖也是他的东西。”
说着,从柳树下取出一方木匣,递给寇准:“拿着吧。参透这卷兵书,不仅宋国燃眉之急可解,欲开百代基业,直至千代、万代,也不无可能。”
寇准忙拜谢:“寇准代天下苍生谢过仙长!”
老乞丐忙把他扶起来:“我也不过是受人所托,当不得这一声谢。终究这东西要归于武曲,我也只是一介跑腿传话的俗物罢了,离仙字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只盼来日阎罗殿前,判官笔下,寇莱公能高抬贵手,叫我投成个人胎,老朽就感激不尽了。”
寇准又拜谢一次,将木匣好,忍不住问:“寇某失礼了,不知仙长一直所说的寇莱公到底是……”
老乞丐一脸疑惑,掐指一算,恍然大悟:“啊呀,算错日子了。不妨,待契丹事了,寇公自然明白了。”
言毕,一挥手:“鸡鸣了,寇公莫误了人间皇帝的早朝。”
寇准一阵恍惚,再定睛一看,眼前哪还有什么老乞丐,只有柳枝依依,东方一阵鸡鸣,天亮了。
伸手向怀中探去,木匣还在。
他又向大柳树拜了三拜,柳枝随风飘扬,似在向他点头示意。
他转身回府,只见他的随从坐在墙角睡得正香。
寇准扳着随从的肩膀将他摇醒,随从一睁眼:“娘欸,天怎么亮了!”
寇准笑道:“鸡鸣了,天自然就亮了。快些回府更衣,再磨蹭就赶不上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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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整理衣冠,大踏步回府。随从跟在身后,嘀嘀咕咕:“怪事,不说来看柳树吗,怎么我就睡着了……怪事,怪事……”
寇准失笑。
坐上进宫的轿子,寇准才把在怀里的木匣子拿出来。
匣子是普通的匣子,没有任何纹饰。
打开匣子,是数卷泛黄的书。
寇准压下内心的激动,翻开第一卷。
朝堂之上,赵受益偷偷瞄了寇准一眼,见他神游天外,就知道他看了自己辛辛苦苦给他编出来的军事教材。
刘恩果然适合演戏,看把寇准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应该是真以为自己得了仙人授。
其实真实历史中的寇准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不怎么感冒,但谁让这是魔改版玄幻宇宙呢,寇准本人死后都要去当阎王,活着的时候得了几卷天书兵法又怎么了。
完全没问题。
那几卷兵法还是他和刘恩辛辛苦苦照着系统提供的资料编撰出来的,主要是指导寇准该怎么发动群众,怎么训练民兵,怎么打游击战,怎么坚壁清野。
契丹属于侵略者,非本土作战,本身地利人和一个也不占,再加上不可能携带很多粮草,所以只要把战线拖长,不让他们抢到粮草,契丹没有粮吃,不战自败。
毕竟契丹对宋军的优势就是骑兵多,而骑兵都是耗粮大户,没有粮草,人还不说,马先饿得走不动道了。
所以宋军想要抵御辽军的侵略,一种办法是深沟高垒坚守不出——这个做不到,边境没有天险,还修不起来防御工事。
另一种办法就是坚壁清野,组织人民群众打游击。
没有山林,那就挖地道,敌进我退,敌疲我打,耗到契丹没了粮草,这一仗就算打赢。
但游击战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边境城市常年被契丹骚扰,对于契丹有畏惧,有仇恨,对于中央朝廷却只有轻蔑——别人不知道,边境上的人还能不知道你宋军的底细?
都是软脚虾,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这时候你让他们跟着朝廷派来的人一起抗战,怎么可能呢。
所以赵受益要派寇准去。
寇准曾在澶渊之盟那时候带领宋军抗击过契丹,结果不能算太好,也不能算太坏,但已经是这几十年里很漂亮的一仗了,至少比当年太宗皇帝御驾亲征要强的太多了。
边境人民对于寇准是有信任在的,只有让寇准去,此役才有胜算。
毕竟他们也不求能赢得多漂亮,只求别输的太惨烈。
况且边境民风彪悍,和契丹也有血海深仇,地利人和宋军这边都占了,胜算还是很大的。
至于寇准会不会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的……
赵受益只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不是宋真宗,更不是宋太宗宋太.祖。想要强大的军队,就要承担武将造反的风险。
想要降低这种风险,办法有的是,但把军队改造成一坨*,让军队无力造反,更无力御敌,则是其中下下乘。
反正他有金手指,随时监控寇准的忠诚度就好了。
想到这里,赵受益打开寇准的属性值面板。
由于他查看寇准数值的次数太多了,系统已经把寇准设置为了经常访问的界面,快捷方式就在首页,根本不需要面对寇准,就可以查看。
看见那依旧高达97的忠诚,赵受益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我架空皇帝,操控朝政,干预立储,但我知道,我是个忠诚值高达97的大忠臣。
至于那高达99的野心……
赵受益只能选择性失明。
反正依照寇准的行事逻辑,他是不可能起兵造反的。
而且寇准年纪大了,在朝廷里人缘也说不上好,等过几年到了退休年龄就可以直接致仕,这种臣子,你防他造反都是白废力气。
所以赵受益还是挺信任寇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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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入侵如何抵御这种大事不是在大朝会上能够商讨的,散朝后,刘娥把赵受益打发去写作业,领着寇准和几个文武重臣去了御书房。
赵受益写着作业,把刘恩打发去听墙角。
一个时辰后,刘恩回来了。
寇准和刘娥达成一致,由寇准兼任枢密使,带兵十万,至河间府迎敌。
第10章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宋朝官制中,枢密使是掌握最高军事权力的官员,但大多由文人担任,以防止武将专权。
赵受益不是很认同这种做法,外行指挥内行在哪里都是最容易出事故的配置,更何况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
再加上宋朝为了压制从五代十国流传下来的尚武风气,刻意贬低武人的价值,导致宋代的读书人既不习武炼体,也不钻研兵书,对领兵打仗不通,更不屑于通。
然而真正到了战场上,掌握最高决策权的竟然还是这帮文人,这也就不能怪宋朝外战无能了。
让一群读着圣贤书长大的文人统领千军万马,还指望着能驱逐鞑虏,保家卫国,这怎么可能呢。
也就是到了南宋的时候,因为被金朝打傻了,统治阶级才稍稍放宽了对武人的限制。
但岳飞该杀还是杀,所以整个宋朝的尿性是从头到尾一以贯之的。
宁可被外敌摁在黄河里打,也不愿意给武将一点点自主性。
宁予友邦,不与家奴,就是这么有原则,略略略。
寇准平生以“出将入相”自诩,认为自己是文武全才,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但放眼整个大宋,像这样的人才太少了,一只手可能不够数,两只手肯定数得完。
指望着这种社会风气下能够多出几个善于统兵的文人,那不现实,还不如指望契丹幡然悔悟,愿归王化来的实在。
想要彻底改变宋朝积弱的形势,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赵受益只能先治标后治本,把今年契丹入寇这个坎先跨过去再说。
也不知道寇准领着十万禁军走到哪了。
寇准领着十万军队已经快要抵达边境了。
为了防止军队和民众之间发生感情,宋朝军队频繁换防,每隔三年就要把全国各地的士兵全都调换一遍,因此宋朝的军队,尤其是战斗力相对较强的禁军,对于打仗可能不太擅长,但对于迁徙那是十分的擅长。
沿途的官府民众也早已习惯了军队每隔几年就要打家门口经过,征集物资补充军粮按部就班得有些麻木,有些地方甚至直到军队开走了都不知道这一支是要去打仗的,只是有些疑惑怎么这支军队路过的时候没到城里瓦肆找几个姑娘乐呵乐呵。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寇准带队来到了河间府。
河间府就在边境附近,与契丹辽国的南京离得不远。
辽国若南下,第一站必定是河间府。
若占据河间府,不仅可以以此作为攻占宋国全境的桥头堡,更可以向东至黄河边上,逆流而上直抵宋朝国都汴梁。
汴梁附近无天险,还有条黄河流经,黄河上边又不能加盖,是个人都能划条小船直入京师。
难怪宋朝皇帝一开始打仗就想着迁都,不打仗的时候就想着给都城修城墙。
就是没有安全感闹的。
后来黄河入海口数次北迁,宋朝皇帝害怕入海口最终迁到辽国境内,被人顺着黄河摸到老家,还开展了史称“三易回河”的大工程,历时三代人,妄图以人力干预黄河的入海口迁移。
入海口迁没迁回来不知道,反正黄河下游是因此发了大水灾,直接冲毁半个河北,淹死平民无数,伤天害理,无过于此。
河间府下辖有瀛洲,寇准驻军瀛州,传令城中,接管一切军民政务。
寇准在朝中是宰相,出兵在外又加封了枢密使,级别不可谓不高。
瀛州长官见他来了,二话没说就让出府衙,恭请相爷入城接管瀛州。
寇准到瀛州的第一天,就命人拣选耳聪目明的人充作斥候沿着边境日夜了望,看到辽国大军来了就回城禀报。
又翻阅了州府内的户籍,将瀛州下辖几县、每县各下辖几村都记得清清楚楚。
州县有城墙和护城河,辽军到来想要攻破还须一番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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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就很少能有像州县一样坚固完善的防御工事,大多是村民自发修建的塔楼邬堡,大军一到,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而辽军就是靠抢劫这些手无寸铁的村子,才得以补充粮草物资,能够在州府下围城的。
寇准要做的,就是一边在州府驻扎大军严阵以待,一边动员村民坚壁清野,组织青壮和辽军打游击。
只要撑过最初的几日,辽军没了粮草,自然退去,他也就可以功成身退回京受赏了。
河间府地处北方,获季要比靠南的州府晚一些。
南边的苏州杭州已经秋完毕准备押解税粮入京了,瀛州的粮食还在农田里没有获。
如果不抓紧获粮食的话,待辽军一到,一定会将田地践踏,将作物烧毁,届时瀛州今年的成又打了水漂。
这就是辽军的目的,只要连年来边境处破坏生产,就可以削弱边境诸城的实力,让他们无力与辽国对抗。
糟蹋粮食之余,还可以顺道掠夺一些,充作辽军的军粮。
但他们根本带不走那么多的粮食,即使裹挟着平民充做役夫,也只能带走一小部分。
所以他们糟蹋的永远比抢走的多,为的就是恶心人。
边境诸城镇对付契丹人也有一手,一边组织民兵监视契丹动态,一边下地抢,抢完后就该挖地窖的挖地窖该往山里藏的往山里藏,誓不让契丹带走一个人、一粒粮食。
也算是人民群众在斗争中获取了珍贵的对敌经验吧。
但这些经验对付契丹是远远不够的,毕竟是以一村一镇之力对付人家一个国家的优良正规军。
所以边境人民的自发抗敌行动基本上是输多赢少,每年还是会被契丹抢走不少的东西。
而寇准的出现,给瀛州人民带来了希望。
瀛州人是知道寇准是谁的。
十余年前,辽国太后皇帝御驾亲征,大举入寇,马上就到了瀛州城下,来势汹汹。
瀛州的百姓还没有忘记当年几乎沦为俘虏的恐惧。
但是寇准带着皇帝出现了。
自从寇准一出现,便稳定了军心民心,还斩首了契丹敌酋,逼退了辽军。
澶渊之盟在士大夫中毁誉参半,和寇准关系不好的一些人更是将之贬低得一无是处,认为这是城下之盟,寇准丧权辱国,遗臭万年。
但百姓不会知道什么是城下之盟,也不懂什么叫丧权辱国,他们只知道,寇公击退了契丹,寇公是瀛州百姓的大英雄。
时隔十余年,契丹再次入寇了,当年的青壮如今也老了。
但他们的儿子正年轻。
一听说寇公打算组织民兵和契丹打什么游击,这些人马上就把自己的儿子们送到了寇准的眼前。
这就是民心。
寇准不讨士大夫们的喜欢,但在民间却是颇有威望。
这也是赵受益选择寇准作为此次抗击契丹的统帅的原因。
宋朝的统治阶级早就烂到骨子里了,士大夫救不了宋国,只有百姓自己能救宋国。
而寇准就是此时,将士大夫与百姓连接到一起的那个人。
他是最合适的,除了他,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寇准不止在架空皇帝方面有经验,在抗击契丹方面也有经验。
他在瀛州打退过一次契丹入侵,如今有了天赐兵书,再打退第二次,也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任务。
他花了三天的时间说服各个村庄里的乡老们组织青壮抢粮食,又将健壮些的妇女、儿童编做巡逻小队,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报告给田地里的壮丁。
粮食抢完后,他又组织这批壮丁将粮食入地窖——地窖都是现成的,这个不用再挖。
地里的粮食完藏好后,寇准将所有村庄的壮丁抽调了大部分,编做民兵训练,在组织之前巡逻队的妇女儿童将自己家里的存粮和值钱的物事都搬到地窖里。
等到辽军一到,所有人往地窖里一藏,管教辽军看到的是一座光秃秃的荒村,小麦秸秆都不剩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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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一切准备后,边境的斥候终于来报,契丹入境了。
寇准命斥候火速通知各村镇备战,自己稳坐中军,严阵以待。
成败在此一举。
契丹军队里有一位百夫长,姓耶律,是辽国太宗耶律阿保机的子孙。
他今年三十余岁,南下打谷草已经十余次了。
每年秋前后的南下,是他最兴奋的时候。
不仅可以抢来宋国的粮食、奴隶,还能积攒军功。
宋国边镇土兵虽然厉害,但在大辽的铁蹄之下,还是要瑟瑟发抖。
更何况……
他望向大军中间那顶最威严、最奢华的黄帐顶——
更何况,这一次和任何一次都不同。
这一次,他们有皇帝御驾亲征。
这一次,他们的骑兵比任何一次都多,他们的准备比任何一次都充分。
他明白,这次南下,绝不会像往年那样,抢些粮食和女人就回来了。
这一次,他们要更往南走。
越过白沟,越过黄河,直到大宋的都城——开封府。
一定可以的,大辽的铁蹄,一定会践踏在宋国的京城之上。
这次南下,一定会完成十几年前太后未竟的事业,统一南北,征服宋国。
一定会。
第11章认爹认得心甘情愿
如果赵受益能和辽国如今在位的辽圣宗耶律隆绪面对面地交谈的话,他一定会同病相怜地拍拍耶律隆绪的肩膀,道一声,兄弟辛苦了。
尽管从法理上来说耶律隆绪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他的叔叔。
耶律隆绪和他爹宋真宗才是真兄弟。
当年澶渊之盟时,宋辽两国结为兄弟国,约定永不侵犯,以宋为兄,以辽为弟,宋真宗和辽圣宗这两个国家领导人顺理成章地结为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赵受益也就多了一个叔叔。
但如今既然辽国已经撕破脸皮,打算大举入侵吞并宋国了,那赵受益当然也就不用再认这个叔叔了。
辽圣宗和宋仁宗生活在差不多同一个时代,执政理念颇为类似,就连早年经历都大致相同。
他们都幼年丧父,都早早登基做了皇帝,也都有一个大权独揽,垂帘听政的母后。
唯一一点区别在于,辽国毕竟是契丹部族演化而来,即使近几十年竭力地汉化,试图向中原正统靠拢,但骨子里的老契丹习气还是改不了的。
契丹是游牧民族,本身风俗与中原汉族不同,所以耶律隆绪的亲妈萧太后在守了寡之后,马上给耶律隆绪找了个后爹。
这个后爹还不是偷偷找的,而是正大光明地找的。
萧太后不仅给耶律隆绪他后爹韩德让封了摄政王,还要求耶律隆绪把韩德让当作亲爹一样对待。
将心比心,赵受益觉得,这个爹,他不太愿意认。
即使韩德让是辽国猛将,对当时孤儿寡母的萧太后母子稳定局势、打击周围虎视眈眈的众耶律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赵受益也不太能接受一个臣子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爹。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有一天,刘娥拉着寇准的手,对他说,受益啊,以后寇相公就是你爹了。
形势所迫,赵受益当然会咽下一口老血,乖乖地叫爹,但等他羽翼渐丰之后,第一个清算的,就是这个爹。
但辽圣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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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爹认得心甘情愿,不仅在萧太后在世时对韩德让执礼甚恭,甚至在萧太后死后,辽圣宗亲政之时,对韩德让的态度,依然和萧太后在世时一样。
韩德让病了,辽圣宗就和皇后一起给韩德让侍疾。韩德让没有后嗣,辽圣宗就从耶律皇族中过继后嗣给韩德让延续香火。
为什么从皇族中给韩德让过继后嗣呢,因为韩德让在生前就已经被赐耶律姓,名耶律隆运,封晋王,从法理上成为了辽圣宗的亲叔叔。
韩德让死后,辽圣宗还给他策划了一场风光的葬礼。
其心胸之仁慈宽广,不仅让赵受益自叹弗如,连历史上的宋仁宗也无法比肩。
毕竟韩德让只是萧太后的未亡人,辽圣宗都能如此礼遇,对于萧太后本身,辽圣宗更是竭尽为人子的孝道,生养死葬,无不尽心。
而历史上的宋仁宗呢,刘太后尸骨未寒,就昭告天下不得再避太后父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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