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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仁宗皇帝本纪[历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觉三千里
狄青的婚事不能往后延,必须得赶在三年之期内办完。但好在现在他和南清宫已经做好切割了,他娶妻不在南清宫,只要别大.操大办,就不会引人注目。
如果仅仅只是缩减宗室开支就能够补上这两年减税的窟窿的话,赵受益可能还不会这么头疼,大不了亲戚朋友们一起勒紧裤腰带嘛。但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赵家宗室一共才多少人?
第一代的赵氏皇族是太.祖太宗魏王,只有这三人的后代才是所谓的“宗室”。到赵受益,也不过是太宗的孙子,第三代皇族。
再加上烛影斧声、太宗登基之后的那一拨明里暗里的血脉清洗,到赵受益十七岁这年,赵氏皇族不能算是血脉稀薄,但也没繁盛到能给国家财政拖多么大的后腿的地步。
之所以先拿宗室开刀,只不过是为了做个样子而已。
真正想要节省下来财政开支,还是得……
赵受益暗叹一声。
还是得缩减军、减少官员俸禄。
这可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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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要减工资,那你跟人家的梁子可就结大了。
文官那边,虽然一个个冠冕堂皇说得好听,什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俸禄一少,照样要闹起来。
这也是赵受益首先削减宗室开支的原因了。
皇帝家都节衣缩食了,降你点俸禄怎么了?
难道你比皇帝都金贵,皇帝吃得了苦,你吃不得?
只要赵受益把戏做足,那些文官也就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还不敢真的做点什么。
但军队那边可不一样。
宋朝的军队已经积重难返,厢军禁军什么的就是一群兵痞混混的集.中.营。
寇准折腾了这么些年,打了两场大仗,也不过就是勉强训练出了三十万能打仗的禁军罢了。
除了这三十万禁军,其余的军队,都只是躺在国家财政上敲骨吸髓的米虫。毫无用处,还比谁花的钱都多。
赵受益早就看他们牙痒痒了,打算找个机会把他们都裁了。正好趁着这一波减税的功夫,把这群酒囊饭袋都扔了。
不扔了他们,等着这些无用之军自己滋生繁殖,早晚要将整个国家都拖垮。
但是……
还是那句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文官都是斯文人,恨上了你也只能写几篇酸文骂你、抹黑你。你还是个皇帝,他们连骂你都不敢明着骂。
那帮兵痞可不一样。人家虽然不会写文章,但是人家敢上街闹事啊!
你不给人家每月发钱了,人家就成群结队走上街头,也不干别的,看见店铺就砸、看见人就打。你能奈他们何?
你要把他们都抓紧牢里?
官府要是建得出那么多的牢房,当初也不至于要把这些人招进军队里。
要想平定这些人带来的骚乱,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赵受益之所以愿意承担这份代价,一是由于他明白冗兵是宋朝大患。军队一日不改革,宋朝就一日不能从越穷越弱越弱越穷的怪圈中挣脱出来。
这个穷不是指社会经济上的穷,而是指国家财政上的穷。
养着那么多的吸血虫,能不穷吗?
宋朝要不是社会经济比前朝都富裕,还养不起这么多的吸血虫呢。
第二个原因,就是,黄河以北的受灾州郡确实承担不起这两年的赋税了。
为了黎民生计考虑,就只能减税,缩减开支,裁军。
他裁军的最初目的,就是想减轻灾民的负担。
为此,他不惜承担被裁撤的兵痞闹事的风险。
但这个闹事也只是暂时的。等夏玉奇的蒸汽船投入使用,蒋平就能在全国各地都开上工厂——交通便利了,生产才能遍布全国。
这么多的工厂,都需要壮劳力来充当工人。
哪来的那么多壮劳力呢?
被裁撤的军人不都是现成的劳力吗?
这些人有了去处,自然就不会再在社会上闹事。
虽然当工人自食其力不如以前躺着拿钱爽快,但毕竟是有了个饭碗捧着。
赵受益要做这么多的事情,为的就是减轻灾民们的负担。
但如果减税的环节里出了纰漏,有贪官污吏欺上瞒下,对上说我们给百姓减税了,对下说皇帝今年还让你们如数纳税,然后将这部分税款中饱私囊。
皇帝承担了减税裁军所带来的风险,还要背上百姓的骂名——我们的日子都难过成这样了,皇帝老儿还要税!
百姓们也没有得到休养生息,还是要照常纳税,疲惫不堪。
过了两年,国库里没钱了,百姓生产还没有恢复,整个社会都陷入停摆,只有贪官污吏们赚得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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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亏本买卖,赵受益不做。
既然要减税,就要把这税减到实处。
该减的地方就减,不该减的地方不能减。
还得监督着基层官吏,不叫他们欺上瞒下。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他就需要一个能力足够、智计过人、还能使出些不同寻常的手段的官员。
他看了看眼前的庞籍,满意地点头。
庞卿家,就是你了。
朕相信,敢于绑架七岁孩童勒索其父母的你,一定能够满足朕的愿望。
他笑着道:“不知卿家想要什么赏赐?”
庞籍忙道:“为陛下效力是臣的职责所在,不敢居功,更不敢要什么赏赐。”
赵受益暗道,就等你这句话呢。
“既然如此,”赵受益道:“朕就再委托卿家替朕办一件事情。若这件事情办好了,朕再一起赏你。”
庞籍道:“敢不从命。”
赵受益朝刘恩一伸手,刘恩会意,从地上堆得小山高的文书里抽了一沓出来交到他的手中。
赵受益将这些文书递给了庞籍,庞籍双手接过。
“这是如今所有关于北方减税的议论。”
他道:“卿家操心国事,自然也清楚,北方减税势在必行,但如何减还没有定议。朕想将此事托付给卿家,让卿以钦差之身去北方实地考察一番,务必要叫该减税的州郡都减了,不该减的都不能减。也不许有半点**龌龊事在中间。朕知道卿家有些手段——”
庞籍面色动了动,赵受益接着道:“御史台那边参你的奏章摞起来都能有一人高了,朕都让人给烧了。这回去北边,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有什么能耐都用出来。再有人参你,朕也继续给你兜着。我不管你是怎么把事情做成的,我只要一个结果。”
赵受益道:“北边不能乱起来,要让百姓有休养生息的余地,不得再叫官吏欺凌侵扰。只要做到了这点,你是如何做到的,朕都不管了。”
和文明人对抗要用文明的手段,但有的时候,你不止在和文明人对抗。
赵受益虽然现在当着皇帝,但他可没被这几年万人之上的生活给迷住眼,以为真实世界就是他身边的文人士大夫给他呈现出来的那样,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处处都有规矩,处处都讲礼义。
真实的下层世界是野蛮的。
你跟知县讲道理,说你看现在县里遭灾了,官家让给百姓减税,所以咱们今年就不税了呗?
知县可能就真的决定不税了,因为知县是个读书人,他在士大夫的等级世界中有一席之地,他要遵从士大夫们规矩,听皇帝的话。
知县以下的小吏们,那些真正和百姓打交道、真正把税从百姓手里上来的人,他们可不是士大夫。
士大夫的世界不承认他们,他们也不承认士大夫的世界。
他们不守规矩,他们不听皇帝的话。
毕竟皇帝能决定知县的前途命运,可皇帝管得着他们这群刀笔吏吗?
天高皇帝远,这话可不是虚的。
知县说减税,他们偏偏就要向百姓取足额的赋税。
百姓不交,就抓起来扔到牢里。
反正县太爷一辈子都不会走到牢房里看看里面住的都是什么人,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赵受益绝对不能让百姓的血肉填补了这样的一群人。
而想要对付这群人,光靠传统的手段是不可行的。
他们野蛮残暴,就必须要有一个更野蛮、更残暴的人来对付他们。
赵受益道:“庞卿家是枢密副使吧?”
庞籍点头:“是。”
赵受益道:“现在的枢密使是狄青。枢密使乃是储相,再进一步就是参知政事。这件差事你若办得好,不如就跳上一级,直接出任参知政事。庞卿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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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庞籍眼皮一跳。
枢密使乃是储相。所谓储相之意,即是一旦台阁三相或者某位副相,例如参知政事,因事去职,枢密使即可顶替这个空缺,出任宰相。
而大宋自有国情在此,御史们每天摩拳擦掌地准备参倒一位相爷扬威,皇帝也不太喜欢有宰相一直当政妨碍君权,是以宰相们的离职率颇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遭贬了。
当个一年半载的枢密使,怎么着也能捡个漏,顺顺利利地当上宰相。
枢密使之职在高阶文官里就是块香饽饽,出任枢密使等于提前拜相。
也就是之前出了个莱国公寇准,自己本来就是宰相了,还占着枢密使的职位不放。
你吃肉,好歹给别人也留口汤喝呀!
好容易等到莱国公倒台,各家就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空出来的枢密使一职。
昭文相的位置是被皇帝内定给范仲淹了,那枢密使的位置怎么着也得空出来了吧?
结果皇帝就把枢密使给了他表弟了。
庞籍身为枢密副使,心中五味杂陈。
当不上枢密使,就没法当宰相。
他也老大不小的了,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打算了。
当官嘛,不就指望着一个封侯拜相。
如今这个世道,封侯可能有些困难,但拜相这个事儿怎么着也得争取一下。
就在他暗自期盼着皇帝受不了八贤王的磨叽,将狄青职,让自己这个枢密副使名正言顺地顶上的时候,皇帝突然对他说,将此事办成,咱们不做枢密使了,直接做宰相。
还有这等好事?
他深吸一口气:“臣,必不辱使命。”
直接当宰相欸!
虽然只是副相,但离三阁大学士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现在三相之中只有昭文馆大学士实授了范仲淹,也就是说,还有两个名额空缺——
稳住!庞醇之!千万要稳住啊!
赵受益道:“庞卿家,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啊。”
税乃是国家一等一的大事,他都要为了减这一波税不惜冒着开罪三衙的风险直接大刀阔斧地裁军了,如果后院起了火,这些牺牲没叫灾区百姓得到实惠,而是填补了贪官污吏的钱袋子,那么……
他道:“有劳卿家。”
希望庞籍能拿出他震慑宵小的残酷手段,帮他稳住这黄河流域的半壁江山。
庞籍道:“请官家放心。”
不就是监督郡县减税,不让贪官污吏们中饱私囊、发国难财吗?
多么简单的事情!
别的官员们可能不善于和基层小吏打交道,以至于很可能被刀笔吏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他是谁,他可是庞醇之呀!
他起于微末,对小吏们欺上瞒下的那一套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瞒得过谁,都瞒不过他庞籍。
既然皇帝说了不在乎他的手段,那他可就……
……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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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御史台那帮吃饱了撑的满世界抬杠的御史们知道了他干的事情之后又会怎么参他……
庞籍暗笑一声。
他是给皇帝做官,不是给御史们做官。
皇帝既然说了要保他,那就算御史们参他的奏章压断了崇政殿的桌案板,他庞醇之依旧风雨不动安如山,好好地当着他的枢密副使,等着事成之后的拜相诏书。
赵受益道:“庞卿回去吧,回家拾拾行李,二府的旨意这两天就能发下来,到时候你就可以启程了。”
送走庞籍之后,赵受益问刘恩:“说起来,李娘娘那边如何了?”
从包拯带着这位李娘娘回京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十天了。
越是牵扯得广的大事才越要速战速决,否则不知道从何处就会出些纰漏,然后满盘皆输。
他相信包拯也明白这个道理。
怎么他们一行人到现在还没张罗着让他和他亲娘见上一面呢?
刘恩道:“李妃娘娘已经住进了南清宫。”
赵受益点头:“那下一步,狄娘娘就得找个机会让我和李娘娘见上一面了吧?”
刘恩点头:“对,但这机会不好找。官家操劳国事,宵衣旰食,平常无事的时候都不常与狄娘娘见面,何况这个节骨眼上。”
何况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前朝的事情且不说了,狄娘娘的丈夫八贤王还在坚持不懈地和赵受益就狄青的问题扯皮,狄娘娘夹在两人中间,赵受益设身处地地为她想一想,也觉得她实在是很不容易。
“苦了狄娘娘了。”赵受益略有些心虚地道:“等此间事毕,咱们得好好谢谢她。”
从十七年前养流落出宫的小皇子,到赵受益登基之后的一路护持,再到后来帮着赵受益把八贤王的金锏偷出来,现在还要提心吊胆地给皇帝认亲妈。
这一路走来,终究是狄娘娘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赵受益道:“朕得给他们创造个机会啊。”
他得亲自和李妃见一面,认下这个亲娘,才足以对八贤王形成道义上的威慑。
“最近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出宫吗?”
刘恩想了想:“狄青和范小姐婚期将近,这桩婚事是官家赐下的,又是皇亲与宰相家的姻缘。官家到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赵受益想了想,还是摇头:“别了。人家大喜的日子,何必去给人家添麻烦。”
范仲淹是他的宰相,左膀右臂,他好歹也得给人家保留些尊严。
你皇帝和亲妈在人家女儿的婚礼上相认,多么喧宾夺主,叫人家怎么想。
“除了狄青的婚礼,那近期就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出宫理由了。”
所谓名正言顺的出宫的理由,是指全副仪仗地作为皇帝出行。
皇帝正式出宫的事由不太好找,那么不如就悄悄地出去。
不必有多么大的仪式阵仗,只需叫他身边的几个近臣知道他出宫来了就行。
比如范仲淹,比如包拯。
赵受益道:“不如明天咱们去清北大学看看夏玉奇的船造的怎么样了?”
夏玉奇的蒸汽船是皇帝钦定的项目,赵受益关心进程,出宫探望也在情理之中。
刘恩道:“可行。今天就先派人知会夏玉奇,狄青目前正住在夏玉奇的隔壁,官家明天驾到的事情瞒不过他。他又是范仲淹的准女婿……”
一来二去,范仲淹一定会在今晚前得知皇帝明日将要驾临清北大学。
也算是给他留出了充足的准备时间了。
第二天正是休沐,没有朝会。赵受益早早起床,先批了一上午的奏章,赶在饭点之前启程出宫,往清北大学的方向去。
好久没见晏殊了,他得去跟他吃顿饭,顺便看看他的晏公笔谈编成什么样了。
他没坐皇帝的车驾,而是坐了一辆小车从边门悄悄出宫的。
若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叫人看见有人在皇宫里飞檐走壁,他宁可叫刘恩施展轻功带他到清北大学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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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功可比车马快得多了。
清北大学离宫城稍远,但好在皇家御马脚程不赖,终于在赵受益快要饿扁之前到达了目的地。
大学和官府的休沐时间是同步的,官府放假,大学也放假。
此时偌大的校园里面没有几个人,赵受益在校门前下了车,问刘恩:“晏殊的校长室在哪里来着?”
他没来过几次,不太认路。但刘恩是系统ai,来过一次,就能记住所有的路。
刘恩道:“沿着进校门的大路一直走,在一处丁香花圃后,就是晏校长的校长室了。”
赵受益刚想点头说那咱们走吧,忽然听得远处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响起。
他问:“这是什么声音?”
清北大学上课下课都是敲钟的,那钟就摆在校园正中央的一处高台上,足有一丈多高,敲出来的声响足以响彻整个校园。
而且今天学生放假,根本没有课上。是谁在吹号?
刘恩脚尖点地,跳上了旁边的一棵树,望向号角声传来的方向,接着又跳下来,道:“是夏玉奇在试开那艘船。”
赵受益道:“咱们过去瞧瞧。”
清北大学比邻汴河而建,夏玉奇的船就停泊在汴水之畔。
此时河岸边站满了人,都是来围观无帆自行船的周遭百姓与大学师生。
河流中央,一座没有风帆、没有拉纤,却在甲板正中树起了一根烟囱的古怪大船正在缓慢航行,逐渐加快速度。
赵受益和刘恩挤过了欢呼着的人群,站在岸边,正好看见夏玉奇站在甲板上,意气风发,间或冲着甲板下的锅炉房里吼着什么。
不怪他声音大,实在是锅炉运作时噪声巨大,如果不吼,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不一会儿,那船就开走了,只隐隐能看见烟囱在天际冒出来的黑烟。
赵受益心里估算了一下此船目前的速度,发现已经比他之前下扬州时乘坐的大船快得多了。而且此时距离夏玉奇和他约定交货的九月还有一段时间,也就是说此船的性能还有可改进之处。
或者是速度更快,或者是稳定性更好。
不过……
他拍了拍旁边的人肩膀:“这位兄台,劳驾请问一下,这船是要往哪开的?今天还回不回来了?”
他是来参观夏玉奇的蒸汽轮船的,结果这船现在都开没影了,他上哪参观去?
身边那人转身道:“客气了,这船是我师父……”
看清了赵受益的脸之后,他忽然定住了。
赵受益心道,呦呵,熟人啊。
此人正是夏玉奇的关门弟子白玉堂。
想到夏玉奇先前还托赵受益看在他的面子上宽待白玉堂一二,赵受益笑得更亲切了。
白玉堂看着他道:“你……你……”
皇帝怎么在这里!
哦,对了,皇帝今天确实是要过来看船的。
不过为什么来得这么无声无息?皇帝不应该是端坐在校长室等他们三催四请才扭扭捏捏地往河边来看一眼的吗?
赵受益道:“我姓赵。”
他以为白玉堂不记得他是谁了,因此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毕竟他俩就正经见过一面,小孩子忘性大,记不得人也是正常的。
他打量了白玉堂一番。
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虽然高些,背影看上去像个成人,其实就是个小孩子嘛。
白玉堂道:“赵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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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受益挑了挑眉。
白玉堂看上去恨不得把“赵兄”这两个字给吞下去。
他怎么就鬼迷心窍,开始和皇帝称兄道弟了呢!
赵受益暗笑,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惊一乍的。
“白少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赵受益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一缕黑烟:“这船是要往哪开?什么时候开回来?”
白玉堂道:“回……”
他刚想说回官家的话,但又想起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皇帝似乎没带几个护卫在身边,身份好像不宜暴露。
可是他要怎么回话?他要么称呼皇帝?
一时间,他竟想不起来要怎么称呼皇帝了。
越急越乱,越乱越急,他看着皇帝越来越高深莫测的表情,满头冷汗:“我……”
赵受益心道,果然是个小孩子。
他道:“你叫我赵兄就好。”
反正微服在外,人家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横竖他现在就看见了白玉堂这么一个熟人,总得从他嘴里问出点话来。
白玉堂道:“……赵兄,师父昨天听说赵兄要来,心潮澎湃,灵感迸发,连夜给船上又加了几处机关。这几处机关加上之后,船行的速度就能更快,烧的石炭也能更省些。安上这几处机关之后,师父他本打算等赵兄来了再试开的,结果一个没忍住……”
一个没忍住,就迫不及待地赶在皇帝来参观之前就将船下水试开了。
“这次是实验船行的速度,一共只开二十里,很快就能回来了。”
白玉堂手指远处天际:“看,已经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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