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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仁宗皇帝本纪[历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觉三千里
那将校道:“他自建他的厂子,与我何干?”
狄青道:“我平素还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家里又有铺面又有田庄,每年当兵的这点俸禄够你们干什么的?打酒喝都不够。如今裁了军,你们都解甲归田,做个富家翁不好么?还少了日日点卯操练的劳累。”
这些将校军官,平日里欺上瞒下,对着朝廷就哭诉养兵不易,骗得粮草银钱。对着士兵,就克扣俸禄,中饱私囊。有士兵不堪其苦,逃了,他们更欢喜——平白多出一个吃空饷的名额,岂不快哉。
就算是以后断了这一条财路,他们这些年攒下来的钱财也足可以叫他们富足一生了。
但人心都是不知足的,以往坐着不动都有白花花的银子从天上来,怎么现在要他们放弃这条财路,以后只靠吃老本过日子了?
这可不行,总得趁着最后再捞一笔吧!
所以这次裁军,赵受益才不打算给士兵们发安置一类的补贴。
想也知道,这笔钱到了**至极的禁军高层手里,得被他们贪污去多大的一部分。
抱着“最后能赚一笔是一笔”的心态,他们能给底层士兵留下口汤喝就不错了。
所以赵受益连这一笔钱都干脆省下了。
反正等这些士兵去造船厂上工之后,蒋平会记得给他们发福利的。
“你们都富裕,自然不用再去给自己找个生计养家糊口。可正如你们所说,那么多的禁军兄弟失了业,若再没个生计,不得活活饿死了?正好蒋老板那边开了个造船厂,正是用人之际。咱们的禁军兄弟……”
他斟酌了一下词句:“咱们的禁军兄弟,都手脚健全的,去工厂当个差做个工还是绰绰有余。蒋老板财大气粗,这你们也是知道的,哪回逢年过节不发米发肉?兄弟们离了咱们这里,去那厂子里做工,也不算委屈了。”
寇准当年挑选新军时,颇了一番功夫。
身高不够的,不要。体态不健硕的,不要。口齿不清说不明白话的,不要。十五岁以下的,不要。四十五岁以上的,不要。有暗伤的,不要。酗酒的,不要。
挑挑拣拣,稍有些瑕疵的都不要。
而听说蒋平的厂子里就宽容得多了。
蒋老板家大业大,手下管着好几个厂子,缺人缺得都要疯魔了。
但凡是个会喘气的活人,都能在他的厂子里找到一席之地。
身强体健的去砸石头,体力稍弱的去装火柴,会识字算数的去当账房,啥都干不了的还能去守夜打更。
而最近新开的这个造船厂,依着皇帝的意思,是要在来年春天之前至少打造出五十艘汽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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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十艘汽轮,比起之前下扬州的那一艘来,只能大,不能小。
半年时间,打造五十艘汽轮。
狄青回忆了一下当时在汴河上看见的那艘庞然大物,以及在白玉堂那儿看见的什么“汽机”的繁杂图纸,心里对蒋平的同情已经抑制不住了。
听说蒋老板得知皇帝要自己在半年之内造出五十艘船之后,二话没说,扭头跳进汴河里,半个时辰都没浮上来。
当时是皇帝身边的刘公公过来传的旨,见蒋老板投河之后,不慌不忙,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在河边坐下了。
等半个时辰之后蒋老板终于从河里爬出来了,又慢悠悠地加了句,但是官家给你准备了二十万个工人。而且明年春天之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工人从全国各地进入你的工厂。
蒋平这才勉强打起了神,抖干身上的水,去规划新的厂房了。
造船厂必须得建在码头边上,方便船造好了之后直接下水。这码头还必须得是个深一点的码头,不然泊不起来数十米长宽的蒸汽轮船。
找来找去,这附近也就只有晏殊的清北大学边上有一个合适的码头,正是夏玉奇之前试航的地方。
蒋平值得硬着头皮去和晏殊讨要这块地皮来建厂房——须知晏校长作为一个清高的文人,甚是不乐意他们这种汲汲营营、唯利是图的商人来影响他们清北大学的正常教学。
造船厂这么一建起来,可想而知平时得有多大的噪音,又得吸引多少学生和闲汉过去看热闹。
现在谁不知道清北大学造出了一种能日行千里的自行船。别说是旁人了,就连晏殊自己的母家亲戚都颇有兴趣地来信询问。
果不其然,蒋平刚找到晏殊说明来意之后就招致了一顿痛骂,先是历数多年以来设立在清北大学附近的火柴厂、水泥厂、印刷厂对他们清北大学教学环境的破坏,再是指责夏玉奇在清北大学里做实验炸毁了好几间房屋到现在都没批下来经去修缮,残垣断壁就这么伫立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清北大学是土匪窝呢!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你蒋平不自觉无地自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来跟我讨要地皮来建你的什么造船厂?
我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次!再有这么一回,晏某必定上书官家,将你和你的工厂们统统发配到远恶军州!
想到蒋平耷眉臊眼地从晏殊的校长室里出来的样子,狄青忍不住想笑,又顾着还在这些禁军将校们面前,于是敛了笑意,左手虚握成拳,凑在唇边,轻咳一声:“裁撤下来的禁军兄弟们,都可以到蒋老板的厂子里自谋出路。蒋老板想必一定愿意给咱们兄弟一条活路。如此一来,咱们也无后顾之忧了。”
他站起身来,拍拍将校们的肩膀:“好啦,都去和兄弟们说说,从今天开始拾东西。蒋老板那边的厂子也快安排好了,如果有着急上工的兄弟,明天就可以上门。毕竟……”
狄青不无感慨地道:“毕竟蒋老板那儿永远有活做,永远做不完。”
那些将校互相对视一眼,都唯唯诺诺地出了门。
目送他们出门之后,狄青冷笑一声,对自己的亲卫道:“我看他们不能这么容易就消停了。带几队机灵点的弟兄,去他们那边的营地盯着,绝不能叫他们生出事来。”
自古治军最怕士兵哗变。
要知道有些时候连给士兵少吃几口饭都能激起一场哗变来,而今你要砸人家的饭碗,人家怎么闹都不算反应过激。
禁军大营就在京郊,天子脚下,帝国腹心。
这里要是起了哗变,不死几个三品以上的大员都不能算作了局。他这个枢密使更是首当其冲。
亲卫领命而去,带着几队甲兵齐整的新军跟着去了禁军旧营。
在新军的雪亮刀锋的震慑之下,旧营禁军们终究没有闹出什么事来。
毕竟当初他们没有被选上新军的原因就是体魄不够强健,如今面对着手拿刀枪的昔日战友,更加难以硬气起来,就算是不满皇帝裁军、自己往后没有铁饭碗可以捧,但也只能任命了。
而且,不是还有那什么蒋老板的工厂可以去嘛!
蒋老板的工厂离着大营颇近,他们之前也总打那附近走过,也知道那里招工的要求——会喘气的都有活儿能干,蒋老板的活儿干不完。
他们虽不是兵,到底是个四肢健全的男人,虽然这么些年的米虫生活过下来已经基本丧失了自理能力,但被逼急了还是能干活儿的。
更何况蒋老板的工厂发的工钱真正不少,可能比禁军的薪俸都不差什么。
禁军的薪俸还会被长官克扣,工厂里的工钱可是实打实地发到自己手里的。
这么一想,失去禁军铁饭碗的心情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新军可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劲旅,手里的刀枪的当真杀过人的,站在那里就是冲天的杀气,震慑一群很可能连鸡都没杀过的所谓“禁军”还是轻而易举的。
见第一晚上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狄青就放下了心。
谅这群禁军们也做不出什么谋定而后动的事情,他先前担心的也只是他们骤然听说要裁军,自己失去了生计来源,一怒之下,热血上涌,凭着一股不平之气,纠结成队来冲击营帐,或者更可怕的,冲击汴梁都城。
既然他们第一晚上已经忍下来了,想必这个气已经是消散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没有了这一口不平气,想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闹事,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放下了这颗心,狄青也就可以打点行装,准备去北边检阅驻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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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次出行,他还得带着一个包拯。
皇帝要他带着包拯出行,保证他的安全,却又不告诉他包拯出京的目的是什么。
狄青漫不经心地想。
是什么呢?
第109章
御史府里,包拯看着忙忙碌碌地清点行李的夫人李氏,劝道:“夫人,歇一会儿吧,这些活计交给包兴他们去做就行了。”
李氏数了数箱子里十几套的冬衣——现在虽还未入冬,但此时出京的话,很难在年节之前回京城来。
她虽不知道包拯此行究竟是去做什么的,但无外乎是奉皇命出京办差,即使赶上年关,也半点马虎不得。
“不行,”她摇头道:“包兴太毛糙了。我不放心他,还是我自己来拾的好。这些是你们几个今年入冬的厚衣服,这个箱子重,就压在行李车的最底下,路上不要轻易开,等下雪之后再拿出来换上。秋天轻便些的衣服我放在了那个藤箱里……”
包拯道:“知道了。”
李氏又嘱咐他:“盘缠都在那个碎花包袱里,你叫包兴务必随身带好,不得轻易示人。横竖就是这些家当,路上若是丢了,不好周转。”
又道:“还有些零碎的小东西……”
包拯忽然道:“夫人,你带着父母兄嫂回老家吧。”
李氏疑惑:“什么?”
包拯道:“今天晚上,你也拾拾行李,明天一早,就带着父母兄嫂回老家吧。”
包拯的父母年纪大了,他又是个孝子,不忍抛家舍业地宦游远方。
当年他金榜题名之后,太后与莱国公授予他江南知县的美差,他毫不犹豫地辞官了,想要回家奉养父母。
此举理所应当地触怒了莱国公与太后。
后来还是范仲淹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明白忠孝可以两全,皇帝会将他的父母兄嫂都接到汴梁,让他为朝廷出力之余,也还可以抽空回家侍奉父母。
不过由于皇帝那时候囊中略有些羞涩,为他父母购置的宅院不甚宽阔。于是包拯并未与父母同住,而是另行租住了一方小院。
到如今他官拜侍御史知杂事,按理说也是个不小的官了,可以负担得起一座大宅,将父母接到身边颐养天年。
然他父母年事已高,不宜挪动惊扰,于是这家也一直没搬,就这么分居到了现在。
李氏不解:“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带父母回老家?同在京城住着,时常还能有所照料,难道不好么?”
包拯叹道:“长安居,大不易。京城并非善地,还是将父母送回老家避一避吧。”
又道:“将父母安顿好后,你也不必回来了。都在老家住着吧。”
李氏愣了一愣,听明白他话中的深意之后,怒道:“这是从何说起?什么叫我也不必回来了?夫妻本是一体,你在哪里,我也应该在哪里。哪有两地分居的道理?难道大人打算着辞官不做了,往后要归隐田园,与我一同过男耕女织的日子不成?”
包拯道:“非也。正是因为我还要做这个官,所以你们必须回家。都在京城,实在是太危险了。”
皇帝要他做一件极其容易粉身碎骨的事情。粉身碎骨他是不怕的,可他的家人……
包拯暗叹。
父母年迈,妻子青春,这叫他如何能够放心得下。
他为了皇帝口中的朗朗乾坤而死,心甘情愿。
但是他不能让自己的家人也跟着自己一道踏入这个火坑。
李氏冷笑:“大人这话说得好没有道理。什么叫你要做这个官,所以我们必须回老家?难道我们在京城安分守己地住着,竟然耽误大人做官了不成?朝廷上下,从范相公到城门郎,没听说过哪位官员巴巴地要将家人都送回老家的。”
包拯道:“情况特殊,官家密旨叫我办差,我不好明说,泄露机宜。总之……”
李氏将手中的衣服一摔:“我是你的妻子,什么机宜,什么秘密,你难道不能与我说清楚吗?”
她眼眶微红,语气哽咽:“好好的,忽然就让我带着父母还乡,忽然就不让我待在你身边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你也总该与我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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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道:“此事说不清楚,总之你就……”
李氏坐在凳子上:“不与我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包拯急道:“你何必在这个时候倔强起来,一招不慎,可是会有杀身之祸……”
李氏道:“我是个安善良民,好端端的,哪会有杀身之祸降在我头上?”
包拯正要说什么,却听窗外咯吱一声响,却是展昭推窗进来了。
见他来了,包拯喜道:“雄飞,你……”
展昭向着他和李氏扬了扬手中的包袱:“东西到了。”
包拯道:“太好了,这下我们总算可以……”
李氏问道:“雄飞,这包袱里是什么?”
展昭道:“回夫人的话,这包袱里……”
包拯高声道:“不许说!”
“……是我托江湖朋友造的假路引。这样大人就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京了。”
包拯怒瞪展昭,却见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何必对夫人有所隐瞒呢,反正她早晚也会知道。
“假路引?”李氏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转头看向包拯:“不是说官家亲下皇命,叫你出京办差吗?奉旨出京,怎么还需要假路引?”
她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后来又嫁了个官员做夫人。这一辈子,别说是用假路引,连听都不曾听说过路引居然还能造假呀!
包拯握拳,轻咳道:“这不是,奉的密旨嘛。官家亲命我们隐秘行事,不得惊动他人。用假路引,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李氏忽然道:“公孙先生知不知道此事?”
展昭嘻嘻笑道:“哎呀,他如何不知道呢,连这路引上的字都是他亲笔写的。”
他打开包裹,取出卷成一个卷轴的路引,展开来,向李氏展示道:“夫人瞧,这字迹,咱们的人里面也就只有公孙能写得出来了。”
只见路引上的字迹,工整端正,乏味平板,一看就是官样的字体。
包拯虽然也是个文人,但却是走高端路线的文人,对于胥吏书体一向无有研究。
也就只有公孙策这种和底层打交道比较多的文人,才能掌握这种叫人看了就昏昏欲睡的字体。
李氏叹道:“连公孙先生都跟着你们胡闹。”
她道:“咱们堂堂正正的人,如何需要用这种鸡鸣狗盗的东西来掩盖身份呢?大人,”她看向包拯:“官家究竟是叫你去办什么差?”
包拯道:“此为绝密,不可叫旁人知晓。”
李氏一股火气冲到胸口,心道,我究竟是你的妻子,难道在你眼里,我竟然是个旁人吗?
还未等她发作,却见展昭开口道:“大人,你与夫人的争论,我方才在窗外已经听得明白了。依我看,夫人所言极是。你们两个是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生就一起生,死就一起死……”
包拯喝道:“别提那个字!”
他自己是不怕死的,却不希望这个字与自己的妻子扯上关系。
李氏却道:“怎么不能提?明明白白就是这个道理!我李元琅并非贪生怕死之徒!”
展昭抚掌笑道:“夫人好气魄!就这么与夫人说了吧。官家叫大人微服出访,深入北地探访官员有无上下勾结,贪墨虐民之行。夫人亦是官家小姐,不是喝露水长大的,自然明白但凡是出来做官的,除了少数几个心里真正有所坚持的高洁之士以外,谁还没拿过仨瓜俩枣的呢。可依官家的意思,这回竟是要有大动作,连这一丝一毫的贪污都要取缔。等大人从北地回来之后,就要按照大人的调查一一论罪处置。”
李元琅倒吸一口凉气:“这……”
她转头看向包拯:“大人,雄飞所言……”
她心中竟然隐隐希望这是展昭说来骗她的。
包拯缓缓点头:“就是如此。”
李元琅喃喃道:“这可真是……这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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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要翻天了!
展昭继续道:“夫人你说,等大人回来京城,当着天下人的面披露了官场的贪墨**,官家再依着这些披露给官场来个大换血……届时天下官吏岂不是要恨死了大人?”
李元琅点头道:“确实如此。”
展昭道:“他们恨大人,一定是欲杀之而后快的。我自不会让大人和夫人有失,可是太夫人太老爷恐怕就……”
他虽然武功高强,可也只是个凡人之躯。在汴梁城里保护包拯与李氏两人的性命无虞已经是极限了,再加上包拯的父母的话,几乎就是不可能。
“正因如此,大人才想将你们都送回老家。不在汴梁城里,就没那么显眼,不容易招人暗算。”
李元琅垂首坐在凳子上,默然良久。
她沉默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包拯都轻声问她:“夫人,怎么了?”
李元琅站起身来,抬头肃然地看着包拯,忽然就向他跪了下去。
包拯忙伸手出去扶她:“夫人何至如此?快请起来。”
李元琅道:“大人垂爱,不忍叫妾身涉险,所以才叫妾身远走,回乡避祸。但我与大人一样,并非惜身怕死之人。大人若是当真怜惜妾身,就应当遂我所意,让我与大人同生共死。而非将我至于苟安之地,眼睁睁看着大人粉身碎骨。”
包拯把着她的手臂,叹道:“夫人这是何必呢!朝堂之事,何必牵连家眷!”
李元琅站起身来,平视着他:“若是朝堂中事,官家何不明发圣旨,叫大人以正经的钦差身份出京,而是要遮遮掩掩,不惊动任何人?”
包拯道:“兹事体大……”
李元琅笑道:“没错。官家要大人查明官场贪腐,借此肃清朝局。这并不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政事,而是关乎天下百姓福祉的大事。大人愿意为了百姓福祉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元琅亦是如此。还请大人另派他人护送公婆还乡,叫我与大人一同出京办差。”
包拯执着她的手,沉吟良久,慨叹道:“我以为自己得一贤妻,其实是得了一个知己啊!”
“好,我答应夫人,与夫人一同出京,再不相离。”
他对展昭说:“还得劳烦雄飞,重新做一份路引出来。夫人要与我们一同上路。”
却见展昭忍不住笑出声来:“果然还是叫公孙说中。”
包拯与李元琅俱都不解,展昭指了指手里的假路引:“公孙早就说了,夫人是个英雄,一定要随我们一起走的。造假的时候,他就一并将夫人一同写上去了。”
“瞧这里,兹有布商郑某携妻一人、仆一人、账房一人、护卫一人,二车四马,货品若干,自汴梁向北经营,有司请行。”
包拯抬起头来,惊奇地笑了:“果然还是公孙先生神机妙算。”
李元琅道:“并非先生神机,而是先生知人。”
展昭咬着腮帮子笑道:“叫他听见,一定又要谦虚一番了。”
“对了,”李元琅疑惑道:“最近不常见到公孙先生,先生在做什么呢?”
“哦,他在清北大学和夏老前辈一起玩水呢。”
“玩水?”
李元琅疑惑。
展昭道:“对,就是玩水。上回我去清北大学找他的时候,两人在地上挖了一个丈许宽的大坑,坑里填满水,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公孙策自从之前躲避皇母李妃回了清北大学之后,就一直住在大学里。就算后来李妃入宫之后,他回包拯身边来上班,但晚上还是要回清北大学住的。
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两地奔波地折腾,和展昭一样住在御史府里难道不好吗。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含含糊糊地说夏老前辈需要他帮忙测算什么数值。
“哦,对了,那时候白玉堂也在一边。”
说到白玉堂,他又咬牙切齿:“个小儿忒可恶!踩坏咱们的瓦片,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当初白玉堂不由分说就抢他的巨阙,还和他比武以至于将半个御史府的瓦片都踩坏了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
他抱紧了怀里的巨阙。
这可是他的命根子!连巨阙都敢抢,这个梁子他和白玉堂算是结下了。
李元琅奇道:“天气渐凉了,玩水做什么?再者说,公孙先生似乎不像是为了玩闹耽搁正经事的人啊?”
展昭道:“他们说是要测算什么什么,反正似乎是和自行船有关。他也说不明白,我也听不明白的,谁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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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琅道:“那公孙先生还能不能和我们一同离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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