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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仁宗皇帝本纪[历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觉三千里
耶律隆德一拍桌子:“滑天下之大稽!宋辽岁币乃是朕与赵祯小儿的亲爹商定的,你们怎敢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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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春不慌不忙:“陛下也别忘记了,如今瀛州城里坐着的,可是寇准,寇相公。”
辽圣宗脸皮抽搐,喝道:“无论是谁,取消岁币,都绝不可能!”
停顿一下,他又说:“若宋国肯每年增加岁币十万两,朕可即日带大军班师回朝,并可不追究尔冒犯天颜之过。”
欧阳春道:“在下的心目中,只有一位皇帝,就是汴梁城中的赵官家。冒犯天颜之过,恕在下不能认下。”
“你——”
欧阳春道:“地形图已经送到辽皇案前,口信也带到了,在下要回瀛州城里向寇相公复命了。昨日自称贵国枢密使的人还没处理,相公那里正是用人之时,在下不敢再耽搁了。”
言毕,向辽圣宗施了一礼,转身走出军帐。
辽圣宗狠狠咬牙,腮帮子鼓了又鼓,最终还是对亲卫挥了挥手,放欧阳春安然无恙地走出军营。
地形图还回来了,可耶律隆德还在瀛州,再画出一张也不过是一抬手的事儿。
看来宋军一开始就藏着后手,没打算善了。
好啊好啊,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朕的大军可是已经严阵以待了。
欧阳春空着手回了瀛州城,寇准一见他的面色,就知道谈判谈崩了。
“欧阳义士怎么板着个脸,契丹皇帝给你气受了?”
欧阳春一抱拳:“那契丹皇帝不愿意取消岁币,还要我们每年再增十万两白银。”
“果然如此,”寇准笑道:“他若现在就答应了,那我才要手足无措呢。”
寇准原本的打算就是利用耶律隆德将辽圣宗逼得方寸大乱,主动出击,他好见招拆招,后发制人。
辽军如今失了主帅,没了马料,还有一个愤怒得丧失理智的皇帝坐在中军帐,简直是满身漏洞,随便寻一个就能给予致命打击。
而寇准已经想好从何处入手了。
“去,将耶律将军请来。”
第16章我,千古奇冤啊!
耶律隆德被带到寇准面前时,已经做好了引颈就戮的准备。
照他所想,寇准尽心机将他劫到瀛州,为的就是从他嘴里套出辽军的信息。
而他一心为辽,忠心耿耿,就算寇准把他打死了,他也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寇准可能也看出了他的赤胆忠心,所以竟没去拷打他,而是把他安置在了一处暗室,一晚上都没理他。
第二天中午,终于有人将他从暗室里提了出来。
他微眯着眼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
在昏暗的屋子里呆了一晚上,有点受不住室外刺眼的阳光了。
可能,这就是他最后一次行走在阳光下了吧。
不知寇准打算给他一个怎样的死法。
是腰斩,还是车裂?
听说宋人有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名为凌迟,难道寇准要把他凌迟了?
唉,像他这样一个旷古绝伦的大忠臣,也就只有这样残酷的刑罚才能配得上他的忠贞了。
大丈夫,生既五鼎食,死当五鼎烹,想来后世之人读到他耶律隆德慷慨就义的时候,必定会激昂澎湃,有所感发吧。
忠义传上,也应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我,耶律隆德,是个大忠臣啊!
唉,泪水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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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他的人将他带到了一间耳房,解开他身上的铐镣绳索,又将他安置在了一张桌案前。
桌案上摆放着十几道美食,热气腾腾,香味扑鼻,还有一壶酒。
寇准坐在对面,笑吟吟地:“耶律将军,请用。”
耶律隆德从疑惑到恍然大悟。
这就是所谓的断头饭吧!
罢了,黄泉路上,还是吃饱了好上路啊!
想通了之后,耶律隆德也没跟寇准客气,拿起碗筷就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大半天没吃饭,他也饿了。
宋人果然好享受,这顿断头饭都能比得上他在宫里吃到的御膳了。
临死之前能吃到这样的好饭菜,也算不枉此生了。
看耶律隆德吃的差不多了,寇准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有宴无酒,岂不乏味,请耶律将军与我共饮此杯!”
耶律隆德正好有些口渴,不疑有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嗯,宋人的酒也是好酒,只是太软绵了,不如草原上的烈酒过瘾。
只是这酒虽然入口如白水,后劲倒是挺大,不过一杯而已,他就开始头晕了。
眼前的一个寇准变成了两个寇准,耶律隆德指着左边的那个寇准:“你要如何杀我?”
两个寇准变成了四个,他伸手去够最左边的寇准的袖子,只够到了一手油腻腻的炙肉。
最右边的寇准说话了:“我不想杀你。”
耶律隆德晃了晃头:“不想杀我?不想杀我?”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杀了我!不行!”
你不杀我,我就不是能上忠义传的大忠臣了!
他站起身来,四面八方都是寇准,他嘶吼一声,向正前方的寇准扑了过去,身后的寇准伸手一推,他当即扑倒在地,人事不省。
寇准回手,撇了撇嘴:“人高马大的,还挺废料。”
“来人,打桶水给他洗刷干净了,再换一身干净衣服。”
耶律隆德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时分。
他喉咙干渴,头痛欲裂,屋内没有掌灯,漆黑一片。
“咳,咳……来人!来人!”
无人应答。
“这是哪里……”
耶律隆德撑着身子坐起来,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屋里的昏暗,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东西。
他呆愣地将双手伸到眼前,没错,是他的手。
寇准没有杀他。
耶律隆德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
寇准没有杀他。
对于一个阶下囚而言,死是最好的出路。
不死,才是绝路。
寇准不杀他,就是想从他身上获得更大的利益。
他身为辽国北院枢密使,位高权重,与皇帝关系亲近,寇准如果用他的生命威胁皇帝撤兵,会让皇帝左右为难。
撤兵,则这一次出征的投入全都打了水漂;不撤兵,眼睁睁看着功臣去死,则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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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连枢密使的命都不在乎,还能在乎谁的命?
军心、民心,一并散了。
想到这里,耶律隆德咬牙切齿。
不,他绝不能让皇帝因为自己而陷入这种局面!
寇准不杀他,他就自己死——
“什么人,什么人在帐篷里?”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拉起帘门,手执火把大踏步走了进来。
耶律隆德抬起头,在火光里与他愕然对视。
“……大人,真的是你!”
来人是耶律隆德的一个亲兵,他欣喜地上前:“大人,这一天你去哪了!叫我们好找!”
耶律隆德问他:“我这是,回到军营了?”
亲卫用力点头:“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耶律隆德愣了一会儿,仰天长啸:“天不绝我!天不绝我!”
他马上起身:“我要面见陛下!”
辽圣宗正打算睡下,就见他身边的小黄门急匆匆地走到他面前,面色凝重:“陛下,那耶律隆德在帐外求见。”
辽圣宗微愣:“耶律隆德?哪个耶律隆德?”
小黄门道:“就是……那个耶律隆德。”
“他不是投靠宋人了吗?”
小黄门摇头:“奴婢不知,他就在帐外恭候,陛下可要传唤?”
辽圣宗沉思了一会儿,道:“叫他进来。”
又添了一句:“不许他带兵器,再传几个朕的亲卫,与他一同进来。”
耶律隆德武功不赖,真要暴起弑君,他自己恐怕抵挡不住,还是叫几个亲卫进来稳妥。
耶律隆德在皇帐外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小黄门传他进帐,入帐之前,还要他将兵器解下。
面圣之前本就要先除甲兵,耶律隆德也没在意。
他这身衣服应该是宋人给他换的,他一醒来就着急面圣,也没检查一下袖中怀中都有什么。
这一摸,就摸出一柄嵌宝石的匕首,火光之下,宝光闪闪,熠熠生辉。
耶律隆德一心想着要早点面圣,看也不看地将匕首递给了小黄门。
小黄门面不改色地下,暗中撇撇嘴。
这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一看就是宋国的。
还大大方方地拿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通敌了?
辽奸!
看我陛下不将你九族诛尽!
啊呸呸呸,好像陛下也在这厮的九族里,罪过罪过。
那就夷三族,三族应该算不到陛下头上了吧。
小黄门不确定地想。
耶律隆德哪能料到小黄门的这些弯弯绕绕,将匕首交出后,就如以往一样步入皇帐。
“陛下,臣……”
话还没说完,就听上首辽圣宗大喝一声:“耶律隆德,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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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隆德茫然抬头:“臣有何罪?”
辽圣宗都要被他气笑了:“你有何罪?来人啊,将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皇帝的亲卫呼啦啦鱼贯而入,将耶律隆德压着跪下,给他上了镣铐。
耶律隆德的亲卫傻眼了,想要阻止,见皇帝那边人多势众,又不敢动手。
耶律隆德被那句“乱臣贼子”震得眼冒金星:“陛下,陛下!臣冤枉啊!是谁在陛下面前进了谗言?臣一心为国,绝无二心啊!”
辽圣宗冷笑:“死到临头,你倒是还嘴硬!也不怕你知道,宋国人已经把你给卖了!宋国如今要与我大辽和谈,自然是要把你这个卖国贼当作投名状给朕送来。耶律隆德,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宋国人贪图安乐,凡事求稳,比起扶植一个新皇帝,他们当然更愿意和现在的皇帝打好关系。”
耶律隆德摇头:“陛下,臣从未卖国,是宋国人将臣劫到瀛州,又将臣送了回来,为的就是挑拨我君臣之间的关系啊!”
辽圣宗哂笑:“你的意思是说,宋国人将你这个一军主帅从军营里劫走,没有惊动任何人,隔了一天,又将你送了回来,依旧没有惊动任何人?难道我辽国的军营是宋国人的后花园不成?宋国人如果真有这样的本事,直接将你我杀了岂不好?何必如此弯弯绕绕,就为了陷害于你?”
耶律隆德还想说什么,辽圣宗已经不想听了:“将罪人耶律隆德押下去,严加看管,待明日朕在三军面前将罪人斩首,再出兵瀛州,三日之内,朕要斩下寇准的项上人头!”
“是!”
这一晚,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耶律隆德在囚室里老泪纵横,没想到他一世英明,竟断送于此,别说忠义传了,不上贰臣传就是大幸了。好歹毒的寇准,我与你不共戴天!
辽圣宗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哼,将耶律隆德送了回来,宋人应该服软了吧,后悔白天对朕那般无礼了吧!晚了!朕一定要将瀛州城攻打下来,把寇准的头盖骨做成酒壶。到那时候,一年增多少的岁币,还不是他说了算?
他也不贪心,一百万就够。
还要宋国皇帝喝的那种茶叶,一年一斤半就行,够他自己喝的。
别人一杯也不给他分!
寇准在瀛州城里,抬头遥望天空中的月亮。
快了,应该快了。
辽国军营中,辽圣宗注意不到的阴影里,有些事情,正在起变化。
越来越多的人醒过来了。
第17章积极学习赵匡胤同志先进……
一开始,只是耶律隆德的亲信们聚在一起,发着牢骚。
“咱们大人那样劳苦功高,几次南下东征,都是大人身先士卒,结果今天却受这般折辱,真是让人心寒!”
“当初他耶律文殊奴刚登基的时候,是谁拼死力护下他的?围场那次,不是咱们大人一箭射死刺客,他早驾崩了!现在看咱们大人不顺眼了,一脚踹开,半点旧情都不念的。”
“咱们大人差就差在不是汉人,要是个汉人,早当了爹封了王了,现在,枢密使?什么东西!”
“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诛杀功臣,皇帝如此行事,咱们在这杀敌还有什么意义!”
“就是就是!还不如让咱们大人当皇帝呢!”
似乎是戳破了什么隐秘,所有人忽然都安静了下来。
左看看,右看看,面面相觑。
刚刚那句话令人胆战心惊,但又让人心旌摇曳。
如果让大人做皇帝……
亲信们苍白着脸,颤抖着嘴唇,忽然又于苍白的面色之上爆发出一片亮光来。
让大人做皇帝!
可是,大人会愿意吗?
大人对皇帝的忠诚,有目共睹。
其中一个亲信忽然道:“我听说,宋国人的太.祖皇帝就是被部下推举为皇帝的。他的部下把黄袍披在他身上,即使他再不愿意,也脱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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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哪找黄袍来?”
一个身形灵巧的亲兵站起身来:“我去中军帐偷一件来。”
另一个面相老成的亲信拉着他坐下来:“坐下!就我们这几个人,就算给大人披上了黄袍,又能怎么样?耶律隆绪伸一个指头都能把咱们碾死!”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眼睁睁看着那皇帝杀了大人?”
老成亲信摇摇头:“当然不可能。要说黄袍加身,我们这几个人肯定做不到,不说别的,关押大人的帐篷外有耶律隆绪的亲兵把手,他们人不比我们少,功夫不比我们差,我们连大人都不一定能搭救出来,何谈其他呢。”
“不过,”他话锋一转:“耶律隆绪的亲兵虽然人多势众,但我们军营里有多少士兵?多少将领?不下二十万!这二十万大军,难道都忠于耶律隆绪?”
“你的意思是……”
“这些士兵都是跟随大人四处征战过的,他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是谁身先士卒,又是谁躲在皇宫里当缩头乌龟,他们难道还不清楚吗?如今皇帝张口就说大人通敌,谁会相信?皇帝的亲兵再多,多不过一千之数,我们斗不过他们,十万人合在一起也斗不过他们吗?”
辽圣宗正在床上翻来覆去酝酿睡意,忽然听得一阵沸腾的人声,因为隔得较远,听起来有些失真。
大半夜的,谁在喧哗?
辽圣宗反正也睡不着,侧耳细听,竟是:“枢密做天子!”
他勃然大怒,翻身而起:“是谁如斯大胆!”
人声由远及近,呼啦啦闯进他的皇帐,他此时听得更真切了:“皇帝昏聩,枢密做天子!”
与人声一道闯进来的,是一群赳赳武夫。
辽圣宗认得他们,他们是耶律隆德的亲兵。
“护驾,护……”
打头的亲兵面色涨红,双眼满是残忍的兴奋,他当先一步,揪住辽圣宗的头发,右手中寒光一闪,一柄尖刀直接将辽圣宗的脑袋割了下来!
鲜红的血液喷了他一头一脸,他将手里的人头高高举起,回头对身后成千上万躁动的人群高呼着:“昏君伏诛,枢密做天子!”
千万人一同高呼:“枢密做天子!枢密做天子!”
耶律隆德是在这场哗变达到最高.潮的时候被从囚室里请出来的。
他披着从皇帐里抢出来的、并不合身的黄袍,被无数人簇拥着来到了最中心。
那个执着辽圣宗人头的亲兵半跪在他的面前,将辽圣宗的人头狠狠地掷下:“我等定议,请枢密做天子!”
耶律隆德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他也死死盯着耶律隆德,神情逐渐炙热,跃跃欲试地想要站起身来。
耶律隆德俯身,捡起不知道是谁掉落的佩剑,狠狠一劈,将此人的人头砍落。
四周喧闹的人群逐渐变得寂静,上万双眼睛看着耶律隆德。
耶律隆德将佩剑上的血滴甩落:“尔等贪慕富贵,拥我为帝,凡事就该由我主张。此人弑君不忠,杀之无咎。三军听令!”
“解甲!除兵!”
离他最近的几个人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解下身上匆忙套上的皮甲,跪在地上。
他们身后的几十人也照做了,然后是几百人,几千人……
最后,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耶律隆德缓缓扫视一周,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我……朕与废帝同根而生,虽君臣有别,情谊却深厚,废帝的子女都是我的侄辈,尔等回京之后,能事其如朕之子女否?”
众人回答:“遵旨!”
耶律隆德又问:“朝中大臣都是我曾经的同僚,你们能不惊扰衙门、侵凌朝贵吗?”
众人又答:“能。”
耶律隆德叹了口气:“如此,朕是你们的皇帝了。”
“各营兵士仍回本营休整,明日一早,拔营回京。”
辽师回撤的那天,寇准站在瀛州城墙上,感慨万千。
这是他第二次在此目送辽军,上次是满腔屈辱,这回是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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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隆德在军中威望隆重,在朝中可就一般。
而且别忘了,昨晚死的那个耶律隆绪,亲妈可是萧太后。
萧太后掌管朝政多年,辽国举国上下都归心叹服。如今虎死骨立,耶律隆德杀了她的儿子登上皇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希望耶律隆德这个皇帝当得愉快。
寇准幸灾乐祸地想。
到时候辽国国内一片混乱,哪还有力去纠结宋国岁币的事情。
就不给你,就不给你,就是赖账怎么地了,气死你。
他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宋军,幸灾乐祸马上转为担忧和不安。
这回不一兵一卒便计退辽军,虽然看起来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实际上的底细只有自己知道。
是不愿打,还是不敢打,寇准清楚的很。
宋军的战斗力太弱了,一旦在正面战场上交锋,马上就会被人戳破纸老虎的本质。
最锐的禁军都如此,更别提其他普通的士兵了。
就这么一群虾兵蟹将,何谈保家卫国?
今年辽师南下的坎儿是挺过去了,明年呢?后年呢?
年年都“不战而屈人之兵”吗?
寇准深吸一口气,胜利的喜悦冲淡了不少。
看来回京之后,得想个强兵之法了。
出兵三月之后,寇准终于回到了东京城。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赵受益换完了两颗门牙,终于不用再说话漏风。
刘娥趁着寇准出门在外又在几个机要职位上安插了自己的人,离自己的政治理想又近了一步。
哦对了,刘娥还给自己做了身龙袍。
每天晚上对着镜子换上,又依依不舍地脱下来。
唉,真可惜,这样一个适合穿龙袍的人,怎么就当不上皇帝呢。
她自问和武则天比起来也不差什么,武则天在她这个岁数离帝位只有一步之遥,她私下里接见个大臣还要被人说闲话。
更可气的是说闲话的人!
他们要是说她结党营私也就算了,毕竟这事她常做,她认。结果他们居然说她与那个大臣有私情!
简直岂有此理!
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她要是想和什么人有私情,至于去选那个鹤发鸡皮的老大臣吗?
年轻太监都比他好看些!
一想到这个她就来气,一来气就想到武则天的那些男宠面首们。
心里一窒,更气了。
同人不同命啊!
寇准没回来她都诸事不顺,寇准回来了那还了得,肯定不遗余力地给她添堵。
也不知道这回能拿什么发作。
出乎刘娥的意料,寇准回朝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和她作对,而是去巡查禁军大营去了。
禁军大营是个什么地方,刘娥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哪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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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寇准没事去那地方干什么,活生生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寇准从禁军大营回来之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憋了三天,三天之后出关,先洗了个澡,然后揣着几卷文书又奔大营去了。
按理来说,寇准身为一个文臣,哪怕加了枢密使的头衔,那也不应该老往军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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