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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太平
“回殿下,酉正了。”
“我去后苑坐坐,你不必跟着了。”
玄湛回来太极殿已是掌灯的时辰,今日朝务繁忙,早朝之后议政、批阅奏折、召见朝臣,午时留了朝中几位重臣的午膳,午后才得了些许的空闲回来瞧他时,他又睡下了,守在他身旁坐了片刻,又有朝务要忙,忙到掌灯,今日这一整日,连句话都还没说上。
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寻人,“殿下呢?”
“回陛下,殿下在后苑。”小福子请安声刚落地,听到皇帝陛下的询问,赶紧回话。
“这个时辰了怎么还在后苑?”玄湛解下肩上的薄披风,抬脚就往后苑去。
“殿下热得厉害,去了后苑纳凉。”后苑中草木茂盛,暴雨之后,凉意甚重,小主子去了两刻钟还不愿进殿来,凉茶都已经送了两回了。
“今日还是热得厉害?”玄湛听得蹙眉。
“行了,都别跟着了,朕去看看。”摆摆手,示意全安等一干人不必跟着,皇帝亲自去了后苑寻人。
“是。”
出了殿门,玄湛寻了一圈才在苑中那株白桃树下瞧见人,他悄声缓步迎了上去,远远的就看见那立在桃树下的人儿衣衫半开。
玄湛皱皱眉,前几日日头大,他这般燥热还说得过去,今日暴雨之后天凉了不少,怎么还是这般燥热不堪?
“恸儿?”
听闻呼声,云恸一愣,忙将半解的衣衫前襟隆紧,有些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待玄湛行至跟前时,他才勉强将微散的衣衫整好。
“陛下。”
“怎么还是热得这般厉害?”玄湛接过他手中的锦帕,边替他拭汗边理他鬓角散开的那两缕发丝,“我让人传孙敬来给你瞧瞧可好?”
“不必。”云恸摇摇头,“明日先将药膳停了,过两日如若还是这般再传孙太医吧。”
孙敬一来,即便是请平安脉都要开方子服药,即便是躲不过,能拖两日也好。
“好,就依你。”玄湛将他揽入怀中,手触到他的衣衫,察觉到一层薄薄的湿意透出,“怎么衣衫都湿了?”
“之前在殿中闷湿的……”
“怎么不将湿衣更换了?”玄湛无奈的瞪了瞪他。
云恸有些心虚的垂头。
玄湛点点他的鼻尖,“走吧,时候还早,先去沐浴更衣再用晚膳。”
一听沐浴,云恸倒是老实任他牵着进殿了。
在浴池中泡了小半个时辰,云恸犹有些意犹未尽,最后还是被皇帝陛下强制从池中抱了出来才作罢。
百日里下了暴雨,天凉了些,到了夜里,凉意更重,燥热不堪的人儿总算是好过了一些。也难得对玄湛的亲近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抗拒。
这些日子,他受体热之苦,玄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推拒床第之间的亲热,他心疼他倒也没有强自要他,今日难得他没有这般抗拒,自是喜不自胜。
“嗯……呜唔……”
“恸儿,唤我阿湛哥哥。”
“唔.”“恸儿……”
“嗯呜……”
帐幔深掩的龙榻之中传出一声声令人无限遐想的暖昧浅吟爱语,殿中红烛摇曳,殿外叮叮咚咚的雨滴声由轻到重,由缓到急。
“恸儿,唤阿湛哥哥……”
“恸儿。”
“呜.阿阿湛湛哥哥.....”语不成调的一声阿湛哥哥之后,一声拔高的声响之后,声响骤停,只余下帐中粗粗的喘息声,久久才歇。
擦湿了两条锦帕,怀中如同水中捞出的人儿依然一身都是淋漓的汗意,玄湛爱怜不已的亲吻着他的额际,“怎么就这么怕热?”
云恸闭目靠在他怀中,身子依然不自然的僵硬着,还有些细微的发颤,一言不发。
“可是乏了?”拍拍他湿腻的背,玄湛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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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恸一动不动的伏在他怀中,他知道,此刻他不能说话,一旦开口,又将会是一番将他剥皮拆骨的欢爱承幸……
他知道,他此刻不会让他去沐浴更衣,他定要待他睡沉之后,才抱他去体堂阁替他沐浴,不论他如何央求,他都不会允他……
“睡吧。”玄湛侧过半个身子,侧身面向着他,将他整个身子紧拥在怀中,宽大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的背,似是安抚一般。
浑身都是汗,难受得厉害,特别是那处,以往没有这体热之症还好,即便是难受也能勉强忍受,可是近些日子,这体热之症折磨得他苦不堪言,承欢之后更甚,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躺卧难安,心里躁动得几乎抓狂。
“陛下,我要沐浴……”忍无可忍,他挣扎推拒他紧贴的胸膛,“我热得难受。”
“嗯?”
“我难受得厉害。”抵着他的胸膛,他哑着嗓子道。
“很难受吗?”
他轻轻点点头,身子到处都不对劲,小腹那里隐约还有些闷闷的,说不出来的难受,胸口也闷。
“我带你去沐浴。”
怀中的身子一直在流汗,知道他这些日子体热难耐,玄湛也不敢折腾得过火,听他如此说,直接就抱着他起身。
“……我自己走。”
被抱起来,云恸忙拉住他的胳膊,想要自己下地。
玄湛促狭的看着他,“你还有力气能下地行走?”
云恸耳根一红,默默哑了声。
第70章为夫
沐浴更衣之后,玄湛小心翼翼将他抱回寝殿,宽敞的龙榻上早已拾妥当,枕被干爽舒适,云恸勉强维持的那点清明在沾着床榻时,逐渐昏然。
“还难受吗?”看着他的模样,玄湛俯身靠近,用拇指轻轻压着他额际的发际线,一下一下轻抚。
他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顺从又乖巧,清明越发远了。
也行连他自己都不曾知道,无论心中对这个男人这个怀抱这张龙榻有多少的抗拒和防备,在意识最薄弱的时候,他总是会莫名的松弛下来,在他怀中安睡。
看着他眼眸近闭,玄湛放柔了声音,轻轻将他揽在怀中,从背后将他包覆在怀中,轻声诱哄着,“恸儿哪里难受?告诉阿湛哥哥。”
这个称谓他很少在他神思清明时说起,除了在两人亲热的床第之间,也就是在此刻这种时候,他累极昏昏欲睡之时,他才会悄悄的这般自称。
“肚子……”他低低的轻喃,声音低微到几乎微不可查。
“肚子?”将手覆在他的腹部,“是这里吗?”
“不是……”
“是这里吗?”将手往下移了一些,他又轻声问。
“嗯……”小腹上的手覆在他不适的位置,他轻轻点了点头。
亲了亲他的额,玄湛轻缓的替他揉着小腹,安抚他入睡,“阿湛哥哥给你揉,睡吧。”
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覆在肚子上持续揉抚的温热掌心奇异般的缓解了一些,在极度疲乏中渐渐沉睡。
这夜里,他睡得格外不安稳,反复惊醒了多次,每一次醒来时,小腹处的那温热掌心都没有离开,察觉到他醒来,手掌便会轻轻揉抚,安抚他继续入睡。
这时他并不懂得,到底需要有多深沉的情,才会让这个身为这天下最尊贵无匹,最至高无上的男人对一个人这般在意呵护。
如若没有那场接踵而来震颤得所有人都手脚无措的意外,可能,他会慢慢察觉到些许自己忽略的东西。
可是,那场意外,却毁了这一切,毁了这看似平和的一池静水。
那日大雨之后,连着几日都是雨水不断,天也凉了不少,体热难耐的云恸总算是好过了一些,雨小时便时常在殿外走动走动,雨大时,小福子便苦着脸千求万求将他拦在殿中。
这是今年入夏之后的首场连绵雨水,河水上涨,怕出现涝灾,玄湛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甚至还亲自出宫去探查了京城城郊几处河水的涨幅情形。
下旨工部着人派出臣吏去各地查探,及早防涝防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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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午时还有一刻钟,殿门外就传来了皇帝陛下御驾回宫的呼喝声。
“殿下,陛下回宫了。”小福子耳尖,远远的就听到全安的声儿,忙躬身给案前正在写字儿的小主子通稟道。
云恸手中不停,将最后一个字儿写完才放下手中的白玉紫毫,小福子立刻机灵的递上布巾,布巾浸过温水,不凉不热,云恸将手随意擦拭了一下,手中布巾还未搁下,皇帝陛下便已抬脚进了内殿来。
雷厉风行的皇帝向来都不是一个和风细雨的温吞性子,人还未至,声便先到。
“恸儿。”
“云恸参见陛下。”云恸拱手对他行礼。
玄湛摆摆手道,“恸儿你拾一下,跟我出宫一趟。”
云恸听得他突然此言,手中一顿有些不解,“即刻?”
玄湛点头,“小福子,你去给殿下拾一番,带些轻便的衣衫,带两件厚实一些的袍子。”
小福子一听,忙转身跑去给主子拾行装去了。
“这是……”听到他这番吩咐,云恸更是诧异。
此时正是朝中多事之秋,他已经连着多日从早朝离开太极殿便要忙到掌灯时分才会回来,甚至有一次,他都歇下了他才回来,迷迷糊糊间还听到全安低声言及他忙到连晚膳都未来得及用。
如此之时,他怎还会出宫去?
“今日早朝雍州知府递了折子,说是左右环视雍州城的金水河和赤水河河水暴涨,水势逐日上涨,如若在不及早整顿两河交汇之处的河道,只怕是雍州城都会有洪涝之灾,上旨请求朝廷今年拨五十万两银子用于治涝,以解雍州城水患之忧。”
“雍州?”云恸蹙眉。
玄湛笑了一声,“恸儿也觉得不对?”
云恸看着他,见他眼中带着鼓励和示意他言表之意,抿了抿唇角,略显迟疑的微一颔首,才道,“据微臣所知,雍州城乃北朝所建,建城之时因思虑到雍州地势略低些许,便在两河交汇之处拓宽时加筑有一大水闸口,可控河水水位,历经三朝更替,金赤两水交汇之处的河道从未出现泄洪不及引发洪涝之事,此番的雨水虽不小,可朝廷每年都拨了不下于三十万两银子修筑河道,断不至于出现如此汛情,怎会突然有这等之事?”
玄湛笑笑不语,走上前摸摸他的脸颊,“去换身衣衫。”
云恸下意识的闪避。
玄湛并不在意,只是走至案前,查看他方才写下的字儿,“去吧,去换身衣裳,咱们即刻就出发,雍州白杏儿熟了,咱们去尝尝鲜。”
云恸默默颔首,果然是要去雍州。
也不多做言语,转身去了内间更换身上轻薄宽袖的长袍。
他是个勤政的皇帝,此等民生大事半点也不愿马虎,即便朝政再忙,出了这等之事,他也要亲眼所见亲身经涉弄个清楚明白。
这些日子他忙于政务,确是有一段时日没有出过宫门了。
他不是深宫后宅的妇人,这般困于宫苑完全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能有机会走出宫门,总是好过这般如同豢养金笼子里。
换好衣衫出来,抬眼一扫,看见那人已经趁着这些许的空隙,正负手立于他方才写字儿的案前写着什么,眉目冷峻锋利,手腕频繁的动着,手滑动的动作也很快,写好之后丟到一旁,又取了另一份折子展开,扫了一眼突然抬起头来,看见他时,眉眼倏然便柔和了下来。
“我让全安备了一些燕窝粥,你先垫垫肚子,用了再上路。”
云恸默默额首。
此刻已是午时,往日里再过两刻钟便是午膳时分……
“快吃吧。”温柔轻笑一声,他又垂下眼继续批阅案上的折子,一目十行扫过之后,提笔就批,批完之后扫至一旁,然后又继续。
折子不多,他很快就批完了,批完之后取了一旁的素签龙飞凤舞的写下一道密旨用特制的小管封好递给全安,“将此密函交于王辅臣,令他在朕不在这几日主持朝政,传孙敬候于太极殿,你给朕好好守着,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朕拿你是问。”
全安捧着那道密旨,苦着一张脸,“陛下,您……您就带上老奴吧,您这般带着殿下出宫去,老奴真的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啊!”
“嗯?”玄湛淡淡斜视了他一眼。
全安默默哑了声,不敢再多言语,只是那张脸越发苦得难看了。
云恸听到他们主仆的话,有些诧异,这是?
“恸儿用完了?”
云恸放下碗,站起身来轻轻点头。
“那咱们走吧。”玄湛笑眯眯的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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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恸微一使力拽了一下他的大掌,“陛下。”
“嗯?”玄湛转过头来不解的看向他。
云恸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看着他袖口和袍角绣着的暗纹,难道这人是打算出宫还穿这身儿衣衫?
玄湛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微微失笑,“没事儿,一会儿再更换。”
云恸闻之,有些不解。
玄湛笑着欺近身来,欺近他的耳旁,“一会儿,恸儿亲自替为夫更换可好?”
哄——听到皇帝陛下这话,云恸瓷白的小脸儿上瞬间涨红,连耳根都是红的。
我回来了……会好好改正……
第71章认床
玄湛悄悄带着他出了宫,全安被留在宫中遮掩皇帝陛下微服出宫的行踪,除了暗处护卫的,明处就带了暗一和小福子两人随身伺候,一行人轻装简行午时便出了城去。
“陛下您抬一下手”云恸摇了摇下唇,忍了又忍,才艰难万分的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马车太窄了,这样?”玄湛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板,双臂展开,可是因为一行人低调出行,行装甚为简陋,马车简小,容纳一人到还好,两人便有些拥挤,更别提还大展手脚更换衣衫了。
玄湛举着双臂,左右伸展不开,只得平举于身前,云恸在他身前替他维系腰封,便似将身前的人儿拥在怀中,偏施展不开手脚,便成了两人相拥之态,还是云恸主动抱上去的。
玄湛有心捉弄,胳膊举上片刻故又放下,一身衣衫已经穿了一刻钟,偏偏这腰封还半响都系不上,云恸急得有些手脚无措。
“…嗯”玄湛举着手臂,垂目看着怀中的人儿,唇畔的笑意温柔不已,“这是恸儿第一次亲手替为夫更衣着衫,为夫这一生都会记得的。”
云恸手一僵,随即默默继续手中未成的动作。
“恸儿。”
玄湛抬手扶住他的下巴,俯身亲了上去,缠绵辗转。
云恸身子微动,退了些许,就被身前的男人抱了一个满怀,压在怀中,恣意亲吻,半点反抗不得。
“嗯唔……陛……”他推拒了一下,再次被压住。
“乖,让为夫亲一下。”
“陛下……”
“……你小腹还有不适么?”将怀中的人儿搂紧,玄湛低哑着声音悄悄问了一句。
“嗯?”对于皇帝这般询问,云恸不解。
“那夜里你说腹痛,这么些日子了,你也不允孙敬来替你诊脉,我一直挂心不已,你身子还好吗?”抬手摸摸娇人儿的小腹,玄湛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那日欢好之后,他叫腹痛,事后沐浴时,那密处有浅淡的血丝浸出,虽不多,也足以惊得他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这般抱抱亲亲。
云恸一怔,倏然想起,那日承幸之后,小腹一直闷闷的不大舒服,他并未在意,也未允孙敬过来请脉……原来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有再对他行欢好之事,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嗯?好些了吗?”
“……”云恸僵了一下,没有言语。
看着他的模样,玄湛笑了笑,将他抱在怀中,“无碍,待咱们回宫之后,让孙敬给好好瞧瞧,不喜吃药咱们就不吃,不过总得看看是否身子康健平安。”
云恸不言。
玄湛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将他抱在怀中,“时辰还早,你先闭眼歇歇。”
“啤〇”因皇帝是微服出宫,一路上并未多做停留,紧赶慢赶赶了半天的路,披星戴月才在夜幕降临时赶到一个小镇上落脚。
“公子,到了。”
“嗯。”玄湛轻声应了,刚准备将怀中的人儿抱下车,怀中假寐的人儿即刻便睁开了眼,深色甚为清明。
“醒了?咱们到了,先在此歇上一夜,明日咱们再上路。”扶着他坐直身子,倾身过去,扶着他的腿仔细捏了捏,“明日晚些时候咱们就能到雍州了,今日简陋一些,明日便好了。”




山河恸之龙眷 完结+番外 山河恸之龙眷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16
“陛下严重了,云恸身居行伍多年,不在意这些。”云恸腰肢一动,才发觉腰部以下都麻木了。
“别再提醒我当年做下的蠢事。”当年如若不是将他送至西北,如今他们之间也不至于成了这般。
如若还能再来一回,他即便是拼尽全力也不会将他送离身边。
云恸瞳孔一紧……原来他是后悔当年将他送至西北军中了吗?
所以,才有了如今这般?
……到底是忌惮了云家这名震天下的‘功高’吧?所以,即便云家血脉凋零到唯剩他独身一人,他也用了如此手段……
想着此处,心莫名一紧,垂下眸子,心绪翻涌不息。
玄湛却并未再多言及此事,“腿好些了吗?”
“公子,镇上只有一家客栈,有些简陋,还请您和小公子委屈一夜。”暗一去而复还在车外回话。
“无碍。”
待了片刻之后,车中才有了动静,修长的手掌撩起了车帘,先下车的是皇帝陛下,他下了车之后,折身抬手扶了一把车上的人儿。
“小公子。”看着云恸下来时踉跄了一下,福全刚想伸手去搀扶,看到皇帝陛下直接将他伸手将人抱进了怀中,他立刻退开了一步。
知道他不喜在外人面前太过亲密,玄湛也不敢直接将人抱起,只是扶着他,“福全,去吩咐备些热水,再备些清淡的食物。”
“是,公子,小的这就去。”看小主子有主子护着,福全便领了差事匆匆先进了客栈去吩咐备水备膳。
“活动活动便好。”扶着他缓缓行进,“这般受罪,明日骑马吧。”
“骑马?”
“恸儿多年来都在军中,只怕是更习惯于骑马吧,今日是我想得不周。”他一直都清楚,这个人儿不是女人,不需他呵护女子那般呵护保护于他。
他有着男儿应有的铮铮傲骨,顶天立地的能力和本事,他的爱不是将他困顿于深宫后宅的理由。
云恸眼中有些微动。
客栈确实有些简陋,福全和暗一看着连连皱眉,两个主子却相当淡然,不以为意。
“陛下……”福全有些踌躇,不知是该跟进去还是该退避。
“不必,都下去歇着吧。”玄湛摆摆手,示意不必伺候。
“是,小的告退。”在宫中,小主子的贴身事宜一向是皇帝陛下亲自伺候,福全也没有大惊小怪,恭顺的退了下去。
宫外不比宫中,沐浴所用的只是一个能容纳一人的木桶,皇帝陛下想要亲自伺候他沐浴都只得作罢。
沐浴更衣之后,不等皇帝陛下催促,云恸早早的便上了床榻歇下了。
待他安顿好之后,玄湛才又吩咐人送了热水进来,沐浴梳洗之后,也没有急着上榻。
侧身向着床榻里侧,半响都没有察觉到那人的靠近,云恸小心翼翼的翻身过来,看着他背对着坐于灯下,似乎在写着什么。
云恸看了看这逼仄的床榻,悄悄往里侧挪了一些。
虽然赶了半天的路,但是他却有些辗转难眠。
“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还不累吗?”玄湛正在灯下写着密函,听着榻上的动静,头也不回的轻笑道。
正在翻身的云恸一僵,默默的放轻了动作,也不出声。
没有听到声响,玄湛转过头去,看着仰卧于榻的人儿,微微失笑,加快手中的动作,写完最后几个字,装入密封小管,起身开门将手中的小管交给了门外的暗一,折身回来,看着床榻上连一丝动静都没有的人,失笑摇摇头,灭了烛火,翻身上了床榻。
不比宫中那宽大得能容纳数人的龙榻,这简陋客栈中的小榻仅能容下两人并肩平卧,枕被也不比宫中宽大,不过对于已经习惯相拥入眠的两人来说倒是无碍。
将人纳入怀中,抻了抻棉被将他背后掩好,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入睡。
怀中的人依然没有动静,半响之后,怀中的身子才真正渐渐松弛了下来,气息也逐次平稳安定。
直到确认怀中的人儿睡沉了,玄湛才合眼。
枕被不大整洁,玄湛睡得并不好,不过被他抱在怀中的云恸倒是睡得尚好,晨间起身时,看着玄湛揉着额际,云恸心中一顿,知他是不习惯这般简陋的环境,莫名就有些无奈,到底是尊贵的皇帝陛下,出生时起便是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份苛待?
不过接下来这一日,他那些莫名的触动又多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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