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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办报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遥的海王琴
这不是危言耸听,哪怕左相跟武宁侯斗得你死我活,然而在更强大的劲敌面前,他们也会握手言和,先把李璃按下去再说。不然,他们所作的一切都将付之一炬,还争夺什么呢?
“啊哟,这么为我着想呀?”李璃听着不仅没跟着担忧,反而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真不愧是我内人。”
这插科打诨让樊之远不悦,锋利的眉都拧出一个川字。
如今他跟李璃是同一条船上之人,他不愿看到李璃被联手针对的场面。
李璃站得累了,于是便一撩衣摆蹲下来,拿扇子扇了一会儿风,接着才抬起头来看,樊之远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于是他问:“你怕吗?”
这个问题让樊之远微微一怔,怕不怕另说,但是从这个问题中引申而出,便是……难道李璃是要正面扛吗?
樊之远瞬间一变的表情让李璃知道他已经猜到了。
心下感慨他俩真是心有灵犀,注定要成为一对的。
他笑眯眯地抬起手,樊之远便顺势将他拉起来,只是面上依旧露着担忧。
而此刻的李璃却终于按耐不住爪子,对着樊之远袖子卷起露出的结实臂膀拍了拍,尤带汗水浸染的肌理通过掌心传过来的坚实触感,让他很想再戳一戳,捏一捏。
樊之远的额头顿时蹦出青筋,都到了这个时候,这小狐狸还有心情做这种事!
眼看着将军大人就该爆发了,李璃见好就手爪,然后清了清嗓子,严肃道:“那个,其实不管武宁侯试不试探你,将八卦小报的百姓心声栏目推出后,我就没打算再韬光养晦,避锋芒了。”





我在古代办报纸 第52节
这话一出,樊之远果然不再捏手臂的事,反而认真思考起来。
百姓说到底便是弱者,能被欺压到见报的地步,可见这份公平已不单单靠自己,甚至靠官府就能获得。一般民对民,很少能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只有上位者的碾压,毫无还手之力。
如俞家父子的案子,钱家若是没有八卦小报插手,这对夫妻就白死,而凶手还逍遥法外。
八卦小报要为天下黎民发声,势必就要对抗权贵,而其中的代表的便是左相和武宁侯两大派系。
李璃这是要凭借八卦小报的声望,带动万民,将腐朽的官场给撬动起来,显然在此过程中必然对后两者产生极大的威胁。
左相当初要将八卦小报纳入朝廷管辖之时就在担心此事,如今成真了。
“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吧?”李璃见樊之远深思凝重,不禁可怜兮兮地问。
樊之远的立场对李璃太过重要。
京城之地,禁军乃是最大的战力,当初沈家便是以此对抗了权倾朝野的左相,也让燕帝产生了掐住咽喉的威胁感。
八卦小报在此之前还是满篇的娱乐,一点也不敢涉及官场,而等到樊之远回京成了定局,俞自成的案子揭发了。
显然在那个时候李璃就已经打算将禁军挖出来交给樊之远。
“阿璃,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背叛你吗?”樊之远看着他问。
李璃毫不犹豫地点头:“确定。”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我的澜哥哥,永远都不会变的。”李璃脑袋一歪,满脸的喜欢和笑意。
樊之远顿时怔住了。
他原名魏澜。
作者有话要说:
樊之远:会心一击,心跳加速,我死了。
第52章 过去
李璃是知道他是谁的, 樊之远心里清楚,可是真当这声“澜哥哥”叫出来的时候,内心深处还是被狠狠地震动了一次。
这个名字, 从他将这张脸换掉开始,樊之远便打算永远埋在心底, 哪怕将来有一日为家族翻案, 他也没想过要回自己的身份。
魏澜,已是过去了!
可是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 那么喜欢他,李璃那炽热之情化为了感动使他久久无法平息。
他确定李璃的喜欢不是因为樊之远,而是因为魏澜。
他记起这次回京,李璃盛装相迎的画面,一寸一寸地回想, 那深深的对眼凝视中,扬起的风沙尘土下,他忽然读懂了李璃久别相逢的意思。
终于无需再相见不相认了。
武宁侯的邀请来的比李璃预计的要快, 樊之远在去武宁侯府的路上,不断地回想过去, 那还在上京城时候的怡亲王, 他想将李璃从记忆的角落里找出来。
李璃的喜欢,太过炽热和浓烈, 总是有缘由的。
然而可惜的他,无论他怎么回忆, 想起的依旧是那为数不多的了了几面。
七皇子是从冷宫里被接出来的,怯怯诺诺, 总是低头躲在燕帝的身后,所有盛大的场面都只能看到他默默无闻的影子, 众多皇子之中,他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虽然这如今被证实不过是李璃的伪装罢了。
可樊之远真的找不出一个他俩独处的回忆,能深刻到让李璃一直记得他,甚至在多年之后还默默地帮助他。
李璃在他的记忆里实在太没有存在感了,反而在回忆的时候,让他想起了五公主。
那时候魏澜刚随定北侯回京叙职,第二日随母亲进宫拜见皇后娘娘,正好见到了太子殿下。
春日里,景色宜人,皇后留了定北侯夫人说话,魏澜便和太子后花园的湖边亭子里赏景叙旧。
他与太子乃是表兄弟,自然亲厚,乍一见面,有太多的话要说。
不过中途太子有事临时被叫走,母亲还未从坤宁宫出来,魏澜便百无聊赖地走在湖边,宫里虽然不常来,不过坤宁宫后面的花园他却是熟悉的。
此时,正好听到微弱的呼救声,跟刚出生的小猫儿叫一样,若不是魏澜耳力惊人,怕是还发现不了。
春日寒峭,魏澜顺着声音于是在湖边捡到了一个小姑娘,六七岁的模样,真的很小,长相非常致可爱。
他不知道这姑娘在湖水里泡了多久,不过看着人动得发紫,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就想送往坤宁宫请皇后派太医瞧瞧,却没想到小姑娘坚决不想去。
“不许去,不能让人发现我……”
明明虚弱的嘴唇发白,却依旧死死地抓着他,不肯去。
于是樊之远只能抱着人带去一处偏殿,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么小的姑娘衣裳,便命人寻了一套小太监的给她。
想到这里,樊之远的脸色便有些不自在,估摸着冻得够呛,这姑娘连男女大防都不顾了,直接让他帮忙更换了衣裳。
虽然姑娘小,可是樊之远那时候已经算半大小子了。
“你别楞着了,我没力气,你帮忙搭把手吧。”
最后樊之远真的只能转着脸替她解开了衣裳往下拉一点,好让姑娘更换更容易一些。
那时候,樊之远似乎听到了低低的一个嗤笑声。
他疑惑地转过头,刚好看到一片洁白的后背,以及一朵火焰般的胎记,还有姑娘戏谑的一张脸,仿佛在嘲笑他假正经。
魏澜觉得这小姑娘的心真是够大的。
稍微休息一会儿,小姑娘回复了一点神,便直接告辞了。
“我会感谢你的。”她说,却没告诉他自己是谁。
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五公主,也没在意,后宫中的阴私太多,她既然没说,樊之远也就没多问,事后也没告诉任何人。
不过没想到的是,另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进宫的时候,又见到了她。
而且准确地挑着他落单的时候,她送了他一盒药膏作为救命之恩。
樊之远其实不想药膏,定北侯府什么药没有,相比起这个,他更好奇这姑娘的身份。
因为她的衣着虽然朴素,可身边却默默跟随了一个老太监,而且还是身手不错的老太监,可见并非是个宫女。
后来这位老太监成了他的师父,替他换了脸,重新给了他身份。
“我住那边。”她指了一个方向。
那个是冷宫的方向,不过冷宫这地方,哪儿有这么小的女孩子,他想了想便问:“晨平宫?”
晨平宫虽然不在冷宫,可离得近,也不是什么得宠的妃嫔居住。后来樊之远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五公主的母妃就住在那里,她是一个被帝王厌弃的宫妃,几乎等同于冷宫了。
而五公主也因此被拘着不见于人前,听说身体弱。
“嗯,澜哥哥,别告诉别人。”五公主将药膏直接塞给他,然后便走了,“没了我再给你,可比一般的跌打损伤的要好用的多。”
魏澜是太子表弟,皇后的亲外甥,想要打听他很容易。
接下来的几年,他俩见面的机会就骤然少了,魏澜常常驻守边疆,一去就是一两年,就是回京了,也不能时常进宫。
不过只要他在京城,就会偶然间到五公主送来的东西。
那一家老字号的点心,比宫里太医配的都好用的伤药,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慢慢的在他心里落下痕迹,却也没有多么深刻。
中间贤妃阴谋败露,皇后逝世,七皇子随着母妃从冷宫里出来,他们更是没有再见面。
一直到大燕军大败于大夏,丢了燕荆九州,便传来定北侯通敌卖国的消息。
侯府被禁军包围之时,子夜凌晨那老太监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送了他一颗药。
“入天牢之后,你吃下去,或许还有机会重新来过。”
魏澜偷偷藏在身上,直到后来才知道那是一颗假死药。
第二日,定北侯府上下全下了大狱,通敌卖国的伪证摆在御前,皇帝根本不愿仔细调查,便直接下了抄斩的旨意。
当夜,定北侯府以死明志,包括女眷一起,齐齐吞药自缢,留下冤屈血书一份。
等魏澜醒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往北境而去了。
他是老太监从乱葬岗里翻出来的。
“从今日起,你叫樊之远,是沈家一位出了五服的远房旁系姑奶奶的儿子,如今爹死了,娘也死了,就留你一人,跟着为师学武。”
这一次睁眼,五公主留在魏澜那里原本不深刻的印记,瞬间刻进了骨血里。
救命之恩,以命相抵。
重生之恩,无以为报。
……
“将军,到了。”
不知不觉中,武宁侯府到了,身后的晓飞看他坐在马上依旧凝神,不禁提醒了一句。
樊之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回想着李璃,却想到了五公主,想到她和亲大夏,日子艰难,心里不禁微微刺痛起来。
不过说来,这俩姐弟倒是长得真像。
小时候李璃应该像那时候的五公主一样可爱吧。
他将这乱七八糟的思绪一丢,下了马,走进武宁侯府。
*
苏月父母被谋杀一案,本就罪证确凿,很快就结案了。
结案的消息传来,李璃便动身前往八卦小报的铺子,这一期的百姓心声栏目到这里也该结尾了,而这篇结语需得见到苏月,得到她的打算才能下笔。
他坐在八卦小报铺子二楼,一边托着腮帮子发呆,一边等着苏月。
那声“澜哥哥”是他故意喊的,可惜那块木头就是根木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难道是以前这样喊他的人太多了?
李璃眯了眯眼睛,心里忽然间觉得很不高兴。
那就是个美丽的误会,生在冷宫,为了他的小命,他娘就是把他当作女孩子养。公主嘛,不争夺皇位,给一副嫁妆就能打发出去。
可没想到就是这样,还有人想要他的命。
他掉进湖里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幸好命大,碰到了魏澜。




我在古代办报纸 第53节
所以救命之恩啊,就是你还来,他还去,最终把感情也给搭进去。
“王爷。”
苏月的到来拉回了李璃的思绪。
李璃回过神,摇了摇扇子笑道:“这下算是彻底解决了,不过你还好吗?”
李璃虽然没有亲自到堂上,但显然他什么都知道。
苏月顿时苦笑起来,然后诚实地摇了摇头。
东来上了茶,柔声道:“张夫人,这茶是王爷特地为你准备的,您尝尝,事情已了,咱们不着急。”
“多谢。”苏月端起来,轻轻地抿着。
乍然入喉,浓烈的苦涩味儿差点让苏月吐出来,不过李璃面前,她暂时忍住了,但是渐渐的,不知是麻木了,还是味道淡了,苦涩散去,却也甘甜起来。
惊讶出现在苏月的脸上。
“苦尽甘来茶,张夫人觉得如何?”李璃笑道。
“真是再贴切也没有了,多谢王爷,我好多了。”苏月说完,又喝了一口,这一次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朱润带着纸笔进来,默默地坐在一边,准备记录。
虽然李璃已知道结果,不过苏月还是将方才公堂上所发生的事情又描述了一遍。
那些被苏二叔雇佣的“土匪”被抓住之后,当场指控,再加上给的脏银,苏二叔谋财害命的罪行不容抵赖。
不过出面买凶之人乃是苏二叔,苏二婶当场否认知情,将一切罪名推给了丈夫。
夫妻同林鸟,大难各自飞。苏二叔自是不愿,无需过多厉声询问,夫妻俩居然当堂就这么互相攀咬起来。
为了使自己的罪名轻一些,能够活命,将脏水毫不犹豫地往对方身上泼。甚至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又拉出了苏家族人给与作证。
谁愿意跟这对罪人有牵扯,被宣堂的苏家族人连连推脱,一个劲要与他们划清界限。
然而这个情景又顿时惹怒了这对夫妻,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们下地狱之前,便干脆将所有的阴私全部抖露。
苏二叔这对夫妻虽然蛮横贪婪,可毕竟日子过得一般的小民,偷鸡摸狗是有,可哪有那个本事找到这般凶神恶煞的行凶人,自是其中有人牵线,便是其中一位族人。
那人哪里肯认,又连忙将背后的主谋给供出去。
这一连二,二连四,整个在京城的苏家族人怕是只有还是个孩子的苏小二!
就是看似公允的三叔公都是知晓此事,眼睁睁地看着苏父苏母命丧黄泉!
为的就是那万贯家业!
虽然抓住了真凶,找出了帮凶,可苏月看着这一个个如鹌鹑般跪着的族人,内心却更加悲凉。
公堂上,旁观的百姓们已经连骂都不知道该如何骂了,只觉得还站着喘气的苏月当真是老天爷眷顾,爹娘在天有灵,才能活下来。
苏月倾诉了一番,泪流满面,李璃默默地听着。
过了一会儿,苏月的抽噎停歇下来:“王爷,对不住,我失态了。”
“无妨,可要再来一杯?”
“多谢。”
见她喝完了茶,于是李璃便问:“苏月布庄保住了,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王爷,当初我便承诺过,以苏月布庄换一次八卦小报的头条,如今您做到了,这便是您的。”苏月道。
她死都不愿布庄被强行夺走,却愿意信守承诺全部送给李璃。
“布庄是你的,无缘无故的我不。也没给你铺子打广告,所以也没有广告。”见苏月似有话说,李璃继续道,“相反,你的遭遇和倾诉,勇敢和坚强助我顺利开展了百姓心声栏目,我还应该感谢你,一直站到最后,没有妥协,没有退让。将来作为一个很好的榜样,让更多踌躇不决,还缺少勇气为自己争取的百姓看到了希望。”
这话让苏月的眼睛再次湿润,“可是我是真心感谢。”
李璃笑看着苏月,笑道:“如果你想回报,那就再勇敢一些,别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将布庄再好好地经营下去,让人们看到一个朝气蓬勃,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苏月。或许刚开始会艰难一些,总有异样的眼光,不友善的言论围绕你,不过只要坚持,熬过去了,日子总会越过越好,这样可以吗?”
“好,我一定做到!”苏月连连点头,泪光盈盈。在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余下的日子她岂会逃避?
说实话,她第一次走进这里,就没想过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得到帮助。
尊贵如亲王,怎么会真正愿意帮助她这个低贱之人。
然而事实上,她的确得到了拯救。
“王爷,我有个不情之请,请在下一期的报道中帮我说一句话。”
“请说。”
“请告诉后来之人,无论多么艰难,前路多么无望,万万不可放弃,若是走不下去,可以来苏月布庄,我愿意尽我自己的力量帮助苦难的人,因为曾经我也身处地狱。”
第53章 误会
送走苏月, 李璃又盯着朱润及小报编者将这一期的百姓心声栏目结尾。
期间蓝舟过来了一趟,苏月之事已了,他便要前往各地开办八卦小报的作坊和分店, 如今是来道别的。
他曾是樊之远贴身的小厮,这几年化名蓝舟走南闯北做生意, 为李璃暗中积攒了丰厚的家底, 开办小报分行这种事,对他来说不算难。
唯一让蓝舟放心不下的便是李璃和樊之远。
如今在外人眼里, 怡亲王和樊将军可是如胶似漆的一对,都睡在一块儿了,好事已成。
可蓝舟知道,还是件没影子的事,外面嚷得再喜气洋洋依旧是个假象呢。
所以临走之前, 他想了想,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王爷,恕小的冒昧, 少爷如今可知道当初救他一命的是谁了吗?”
你俩究竟说清楚了没有?
说起这件事,李璃回想今日那如此明显的暗示, 后者依旧木楞楞的没反应过来的模样, 简直气得他嘴巴都要掘上天了,很不高兴地抱怨道:“我都怀疑当初给的那颗假死药把他的脑袋给毒傻了!”
“啊?”
李璃呼啦啦地扇着扇子:“你说人怎么能够这么蠢, 还是我的眼光有问题?稍微拐个弯不会想吗?难道穿女装的就一定是姑娘吗?打仗也是这样一根筋直楞?”
“咳咳……”蓝舟无语地清了清嗓子,显然, 这纸还没捅破呢。
李璃越说越生气:“就见了几次面,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是五公主, 一点也不怀疑另有其人?谁家公主身边不跟嬷嬷丫鬟,反而跟着一个武功高超的老太监?哪怕当初最嚣张跋扈的二皇姐, 也没这个配置啊!你说说,当初是你跟在他旁边,他究竟怎么想的,难道就不好奇?”
蓝舟被李璃质问得哑口无言,他结巴道:“这个……小的也不清楚,可是少爷在京城本就没呆几日,何必多打听后宫之事?问多了,若是不小心传出来,对您的名声也有碍,少爷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一个出不了皇宫的公主,就是有个武功不弱的太监护在身边,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而人不说,魏澜自然也不会多打听,招惹麻烦。
因为那时候的魏澜压根就没想过娶五公主,年龄差太多了。
若是定北侯府还在,魏澜娶得肯定是小两岁左右的大家闺秀,哪怕是三公主和四公主都有可能,小了五岁的五公主,不是婚配对象,魏澜也没有恋童癖。
李璃:“……”所以搞了半天,是他一厢情愿地送这送那,人最多当他一个小妹妹?
似乎看出了李璃的窘迫,蓝舟安慰道:“王爷,少爷那时候对五公主真没什么想法,可作为救命恩人,这就不一样了。”哪怕是小妹妹,那也是刻骨铭心的小妹妹。
“可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五姐啊,都是他自己瞎猜。死而复生之后,他难道也不怀疑吗,哪个公主有这种神通广大,还是天天窝在晨平宫里养病,宴会都是半路就撤的那种?”李璃幽幽的目光又瞥了过来。
当樊之远第一次挣得军功,重新回到朝堂的时候,看李璃的目光是那样冷漠无情,却偏偏自以为隐秘地暗中调查五公主之时,他就知道这家伙依旧认错人呢!
白月光是我啊,不是她!
蓝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来他也挺疑惑,不过定北侯府抄斩之后,他就没见过主子,自然也不知道樊之远被带往北疆,在云师父手下是什么情形。
“这个……王爷,要不您亲自问问少爷?”
李璃表示他会问的。
*
樊之远从武宁侯府出来的时候天色还不算太晚,可见没谈拢,掰的很快。
他是一个干脆之人,李璃让他拒绝,他自没有第二句废话。
不过回府之后却发现李璃已经在了,正倚靠在新铺好的床上。
天气热,衣裳便穿的少,李璃去了外面的罩衫,身上就只有一件雪白的单衣,一根素色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隐约勾勒出细瘦的腰肢。他去了鞋赤脚放在床上,因随意的坐姿,裤腿撩起一半,白皙的小腿就露在外头,直冲樊之远的眼睛。
灯光昏暗,自己的床上躺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后者还摇着扇子情意深深地看着他。
一时间,樊之远居然有些不敢踏自己的卧房,也不敢看床上衣衫不整的人。
半晌,传来李璃纳闷的声音:“站房门做什么,这儿不需要你守卫。”
“阿璃,你没有回府?”樊之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李璃单膝曲起,一手随意支在膝盖上,撑着脑袋,歪了歪:“回什么府啊,咱们不是住一块儿了吗?我东西都整理进来了,将军大人难道还要把我赶出去?啊呀,这天气真热。”
幽幽的声音,丝丝缕缕飘进耳朵,樊之远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觉得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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