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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汤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多肉葡萄好好喝
江梨抬眼:“去酒局。”
她没办法一无所有地离开。
司机跟江嘉树汇报了行程,很快电话过来,他不太同意她在别人的地盘逗留太久。
江梨在沉屿的事情上极少听他的,这次也不例外。
到了落榻休息的地方,科研室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大半个圈子的人都知道江梨没拿到合约,沉屿还带了个女人来找她难堪。
助理听了快气死,正主倒是无所谓的在化妆间打扮着,甚至还有时间抽空看了份投资报告,用邮件回复了指示。
江梨素来对这种半真半假的闲言碎语无所谓,比起这些,她更在乎那个女人的身份。
她自私自利,从以前开始,对沉屿的独占欲就体现在如果两人不能到最后,那就衷心祝愿他孤寡终老。

晚宴,程安娜跟在程老后边,不太高兴地应酬着,她偷偷看着江梨,原本该来的是江嘉树,她才会愿意跟来的。
没想到打水漂。
她又不敢在江梨面前嚣张,把闷气全部发泄成碎钞机,拍卖会上风光无限地连抢五个藏品。
最后一件古董花瓶,遇上劲敌,白晨不依不饶地加价。
程安娜推测他是想要拍走送给徐玖,连出了叁倍的价格,嘴上痛快,心里却是痛苦,这到头来都是要抵消她的零花钱的!
好在江梨出手,最后用五千万定下局面,把藏品赠送给了程安娜。
得了古董,还有江嘉树的妹妹的面子加持,她威风得不得了。
酒局接着开始。
一个俄罗斯男人过来搭讪江梨,递来一杯白兰地。
江梨随意打量了几眼,一身阿玛尼男士套装,劳力士腕表,全身上下再无独具私人标签的东西。
大致能判断出是仗着一副好皮囊花了大价钱进来想找富婆的捞男。
“为什么请我喝酒?”她道。
俄罗斯男人道:“因为你很漂亮,想试试能不能把你灌醉。”
“你灌醉我,也带不走我。”
“那说不定能牵到你的手呢?”
这个年头连鸭子都懂得敛锋芒,玩滴水石穿的把戏。
江梨给了自己一个喝酒的理由,“行。”
从白兰地到伏特加,烈酒才不管人情人暖,只管一步到位的把人放倒。
江梨摇摇欲坠,男人过来扶住她的肩膀,低下头想询问几声,声音就被周围忽然热烈起来的交谈声给埋没。
他抬头看去。
入口处走进来一个男人,额前的碎发被顺起,一双冰蓝的眸子毫无阻碍地扫视着全场,英伦风的西装打扮,袖扣上的蓝宝石泛着寒光。
他一步步走过来,右手上握着绅士风的权杖。
沉屿看着江梨,手上发狠,将权杖敲在男人的肩上,揽过江梨。
男人痛得握住肩,不明白他的底细,但也闻到火药味:“先生,她是你的女人吗?”
江梨擦掉嘴边的酒渍,从他怀里站起来,“不是。”
“那先生,”男人又道:“你应该尊重这位女士的意见,让她决定今晚跟谁走。”
沉屿从来不讲道理,一脚踹得男人连连后退,绅士的皮囊下住着魔鬼,“等你死了再跟我谈尊重。”
江梨摇晃着往男人身边走。
沉屿眼皮突突直跳,决定把她这个红颜祸水给扛起来抱走,在保镖从门外赶到前,进了vip电梯间,直通顶楼。
视线翻天覆地,沉屿本以为她会挣扎,用高跟鞋狠狠往他脸上扎,但她沉默得像一汪平洋。
这是真醉了。
指纹进入房间,他把她抵在墙上的开关处,手伸进她的礼服裙,冰凉地贴着她的臀,拍了拍,“姐姐,醒一醒。””
她疲惫地睁开眼。
“我要干你了,”他下了指令,不管她有没有反应过来,凑近含住她的唇,舌头伸进去绞弄。
他一边亲,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孟若说的话就在耳边,替身的证据披露着唯一的可能性。
能有什么原因能让江嘉树找一个复刻般的江梨顶替行程?
还是在那么敏感的时间。
他在叁年前的春天入狱,度日如年地与人周旋,没有见到她,没有关系。他每一天从早晨等到日落,从夏天等到秋意浓,再到隆冬。
等待她再次现身,抱着他们的宝宝来看他。
晚上做梦都在想宝宝的名字。


最后都没有,连见面时她都说叁个月就打掉了,他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可事实并非如此,她认真备孕到了最后一刻,让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任性把烂摊子丢在国内,她是要生下来的。
只怪他作孽太多。
“阿梨,宝宝……”
“宝宝?”她呢喃着,眼里陷入一片哀色,醉醺醺道:“我…买了红裙子和蓝毛衣,结果…一件都用不上…我昏迷了太久,连宝宝的样子都没看到…”
“阿梨…”
“每一次产检…医生都跟我说很健康的,为什么?”江梨疑惑道:“他们是不是骗我?其实我的宝宝…早就生病了?”
沉屿陡然失力,哑着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怀里的人忽然冷笑出声。
江梨抱住他的腰,将一把刀捅进他的胸腔里,神情清明,“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吗?”
血流了她一手,接都接不住。
沉屿全身被抽空了力气,像从天追下来的热气球,跌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半蹲下来,捧住他的脸,一字一句飘渺得像从远方传来:
“你囚禁我,侮辱我。还想要我原谅你?”
“那就请你努力一点活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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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汤圆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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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玖打车去了机场,她知道江嘉树在,到了之后,让助理用她明星的身份开了绿灯,进到贵宾等候室里,没见到人。
刚被打扫过,有工作人员上来放最新的财经杂志,她戴着墨镜询问道:“请问,你知道江先生在哪吗?”
能在深城独占一份“江先生”称谓的,懂的人自然知道是谁,再者,他敢来过,工作人员不可能不注意到,但这是隐私,不能说。
徐玖转身出去,找到清洁的阿姨,把钱包里的现金都给了她,总算问出了答案。
“江先生叁点二十离开的,国际航班的通道,只有一趟出发去俄罗斯的。”
他去瑞士干什么?
她不知道,但不妨碍她当即拿出手机订票,去往俄罗斯的航班已经没有了,连中转的都结束了售票时间。
她退而求其次,买了去芬兰的。
要中转,一共二十个小时。
晚上的班次,还有两个小时,她打电话让莉莉把护照送过来,被知道行程后,急得她没绷住,破口大骂,“徐玖,你是不是有病?明天要去试装的,人设计师和品牌创始人都在,你放人家飞机自己坐飞机去旅游?不合适,我不给你送!你哪也别去,好好工作!”
徐玖淡淡道:“你不帮我送,我就传裸照上微博。”
莉莉:“你吓唬谁?你身败名裂我换别的模特带!”
她提醒道:“发你的。”
那头没吭声了,莉莉一开始就晓得她这个人只是表面看起来心如止水,一旦遇上了特别想要的东西,才会发狠发力,不择手段。
她是真的敢这么干。
莉莉最后还是把护照送过来了,来的路上,她已经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就算硬抓着她去试装,她这性格指不定会带把剪刀把成品剪烂,也是得罪人。
都是得罪,那还是找个借口替她圆更保险些。
保不齐她出去一趟回来了,又能快乐工作了。于是,她把之前深夜带徐玖看医生时的病历本发给品牌交接人,也算是寻了一个合理的借口翘班。
谁要和钱过不去,徐玖也不像别的模特,寻了高枝就琢磨着让金主找人打官司撕合作上外头单干。
合约都签到第十年了,莉莉自认多少也有感情在。
然而徐玖没有,一句去芬兰的原因都没告诉,拿起护照就走。
登了机,她才有踏实感。
她的心其实已经空寂了很多年,上回被如此强烈的欲望驱使着行动时,还是在十二岁,她回了星探的电话,去到模特公司,谈了不到五分钟签了约。
以前是为了哥哥,现在是为了江嘉树。
命运其实很会欺负人,两个男人都是她心里的结,她不会解,放任生长,到如今就变成了这样。
临断网前,她到了程安娜的信息,问她在哪。
估计还以为江嘉树不见,是和她在鬼混。
徐玖拍了张手上的登机牌发给她。
——如你所愿。
——去找你男人做爱。
她给过这位大小姐机会的,既然她不愿意珍惜,就别怪她回。
整整二十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她睡一个很长的梦,每根神经都因为找到了方向而放松,她入睡比以往都快。
凌晨六点,她终于踩在了一片冰天雪地里,两手空空,不用等行李传送,直接出了机场。
差点没冻死。
徐玖身上的大衣不过是南方城市意抵挡冬天的装备,她素来追求风度,大衣里自然没有臃肿的厚毛衣。
这点御寒的小皮毛在这里,能让她冻死。
徐玖花了一大笔钱订了住宿的地方,在外头找到一个司机,在全身冻僵前,成功沟通好,给了他叁倍的价格让他载自己过去。
司机看她在发抖,给她用纸杯装了热水。
徐玖拿在手里,暖着,实在太冷了,没忍住喝了一口。
司机开始有了小动作,他以为徐玖不懂路,到了公路的分叉口,把车开进郊区的方向,远离了市中心。
徐玖看在眼里,意识已经有了发晕的前兆。
她咬了咬牙,让自己冷静,不动声色地在车上找到一只钢笔,握在手里,等着他疏忽时,一把插进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里。
车子失去了方向,歪歪扭扭地便路的一边撞,积雪纷纷扬扬的,露出褐色的岩石,刚好砸烂主驾驶的车窗,玻璃碎片把他割得头破血流,痛晕了过去。
徐玖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寒风呼啸着,她勉强走了几步路,最后还是在药效的作用下倒在了雪地上。
真冷啊。
她想。
难道就这样冻死在这里了吗?
以后新闻会这么写?说她一个人单枪匹马跑到芬兰来送死?阴谋论?自杀论?
徐玖恍惚想着,觉得被这么报道似乎也还好,最起码大家都不知道她其实就是想借着地理优势,休息完去俄罗斯打个炮。
远处的车灯打在雪上,刺眼瞩目。
她躺在地上,脸上都沾着雪,听着脚步声在耳边放大,人被半抱了起来,熟悉的气味贴在额头上,“别怕,我在。”
徐玖从未听过他这么温柔地和自己说话。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害了他的妹妹,他不应该这么对她的。
除非…除非,他什么都知道了。
一股荒凉的悲寂感扼杀住了她的全套心思。


江嘉树来俄罗斯的行程是临时决定的,要接的冯教授不来,还跑到俄罗斯参加学术报告,他就明白了,估计是这等境界的人的清高在无意识作祟。
他是商人,只看钱。
冯教授是学术研究者,喜欢的就是叁顾茅庐这套。
他盘算着,觉得值,便过来亲自和他见面。
人才刚下飞机,就知道了徐玖的动向,直接杀了过来。
他把徐玖抱回落榻的玻璃房,拿毛巾给她擦脸擦头发,有暖气在,但他依旧觉得不够,拿起被子把她捂住。
“给你放个热水泡泡?”他碰碰她的脸。
徐玖没出声,魂有点不在。
江嘉树便直接进了浴室,水雾升腾起来时,他回忆了一遍特助送过来的调查结果。
几天时间,都能把她祖坟葬哪都给翻出来。
短短几页纸,信息量却大到惊人。
原来,她并不是独生女。
她哥哥的死因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
“哥哥,我今天不用工作,过来找你玩了。”
十六岁的徐玖抱着一束蔷薇花进了病房,把花摆好放进花瓶里,让寂寥灰暗的病房里有了一丝暖色。
门口中年男人,女人的声音还在争吵着。
女的怪男人没用,没钱,问他下周的医疗怎么办,男的沮丧着抽着烟,最后在抱怨声中忍无可忍地抽了她一巴掌。
女人立即痛哭起来,大力捶胸,咒骂男人,怪自己命太苦。
护士过来维持秩序,隔壁病房的人出来看戏,好不热闹。
徐玖把病房门关紧,把爸爸妈妈的声音给隔绝掉,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袋,“哥哥,你放心,我有带钱…
面容同样稚嫩的男生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昔日温润的眼眸早被一天天的病魔和家人的互相责怪中变得黯淡了。
他碰了碰徐玖的衣袖,轻声道:“别给…他们……”
“我知道。”
每一笔支付用都是她亲自去缴纳的,就是怕外头两个赌鬼穷途末路地想要拿去翻身。
她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大部分都是工作中的事,只挑开心的说,想重燃哥哥一点对生活的渴望。
他安安静地听着,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只有在徐玖一改语气,谈到江嘉树时,才动了动睫,有些好奇地听着她讲述少女心初开的动向。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靠吗。
徐玖难得见他有了参与感,话多说了一点,“哥哥,你不是到过很多情书吗?你们男的都喜欢怎样的女生啊?太死缠烂打是不是不太好?”
他摸摸她的头发,“没有人会不喜欢我妹妹的。”
“那我明天就去!”
“哥哥,你好好治疗,护士姐姐说,心脏移植排队前面只剩下一位了,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你出院后,我就带你去黎喏花园那边看蔷薇。”
“对了,江先生也住在那附近。”
女孩的笑容明亮温暖。
男孩辗转反侧了一晚,没睡着,有点担心。
能住在那块附近的,向来都是权贵才具有资格,他不是没看过娱乐新闻,自从徐玖入行后,他都会定期浏览一下,看过太多想要飞蛾扑火最后粉身碎骨的桃色故事。
他的人生日复一日,已经没有指望了。
可是徐玖还貌美如花,前途似锦。
他分不清徐玖是真的喜欢那位江先生,还是因为他才想要去靠近有钱人。
迷茫。
新的一天,男孩趁护士带他下楼去散步时,偷偷溜出了医院,坐着出租车到达那块宝地。
他当然见不到江嘉树,那群黑衣保镖把他堵挡在外,调笑着他的不知天高地厚,用手摸了摸他病弱得比女孩子还细的腰。
脸蛋苍白得像不堪一击的娃娃。
那双眼柔弱得让人心动。
“你千万记住,到时候不管沉先生说什么,你都要微笑,让他留下你。”
女人领着一个金发蓝眼的男孩从花园的另一侧走进,“等了好久,沉先生终于来法国了,你要把握住机会,亲爱的。”
沉屿一言不发,忽的道:“妈妈,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女人不想多管闲事。
他疑惑地不断转过头去打量草丛,蔷薇花瓣落满地,一道黑影艰难地爬了出来,堪堪露出了张脸,绝望地挣扎了没几下,又被人拖了进去。
消失不见。
沉屿愣在原地,那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像是班上发的捐款单上,因为是同班同学的哥哥,班上的同学议论了不少,觉得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
徐玖强势得像女王,哥哥却忧郁得像被诅咒的王子。
有女生放学后想偷偷跟着徐玖去看她哥哥。
被徐玖发现了,在路边揍了一顿,第二天被全校通报批评,还取消了捐款。
“…”
沉屿从女人的口袋里偷走手机,边往外跑边拨打了报警和急救的电话。
身后的女人骂骂咧咧,“你去哪里?沉先生见完江先生就能招待我们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给我站住!”
沉屿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只是在一瞬间想到自己养过的一只猫,在贫民窟里熬不过一个礼拜,就被隔壁的黑人抢走去煮来吃了。
他头破血流地看着它发出惨叫时,那双眼也是一模一样地让人心悸。
猫不会说话。
如果会说的话,应该能告诉他有多疼。
*
徐玖不想让江嘉树知道这份疼。
她想让自己永远傲气,不可一世地活在他眼里,势均力敌,不让他发现任何破绽。
现在那点东西都被翻出来,她又瞬间变成了空空如也的罐头,想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喝点水?”
她沉默。
“身上痛不痛?”
还是沉默。
“还冷吗?”
这会,江嘉树没继续看她的脸色,叁下五除二把她剥干净,把她抱进盛满热水的浴缸里。
他走出来抽了根烟。
特助的电话终于被抽空接起来,“江总,您几时回来?冯教授明天又要去马德里,这会又不知道要待几日,今晚是最后的时间…”
他按着眉心,“需要我教你做事吗?”
“我最快明天下午回去,在那之前,你可以想一千个理由把他留下来。”
“还有一件事,从国内传来的…江小姐把沉少爷给杀了。”
“人还在icu,宴会厅很多人看到两人是一块进了酒店电梯的,恐怕有点难办。”
“在我回来之前,不准再让大小姐出门,让律师团等着应对。”
江嘉树沉声道,挂断电话,将手指头上未燃尽的烟给按灭在地上,一切都索然无味,手腕上不离手的佛珠被砸得粉碎。
江梨杀人关他什么事。
徐玖哥哥死了又关他什么事。
崩坏的情绪只存在一秒,佛珠还来不及滚落进雪地时,他已经重新回到玻璃屋内。
这个世道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有些人本就注定要招惹你一辈子,比如亲情,再比如……
去他妈的爱情。
他进到浴室,拿起浴巾把里面的人给裹了进来,时间还不够,徐玖的身体才刚开始泛暖。
她总算开口了,“你别碰我了。”
江嘉树偏要,把她抱到床上,不止碰,还要去亲她,他知晓什么办法能让她身体快速发热。
“…我用不着你可怜我。”
江嘉树分开她的腿,“我为什么要可怜你,你年轻又漂亮,粉丝上百万,回头就能去找个十八岁的来气死我,徐玖,你本事大得很。”
“你千里迢迢过来,不就是为了我吗?”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指掰开两片阴唇,露出里面的小凸点,沿着往下,张嘴吃了进去。
舌头卷过的地方,无数个敏感点在跟着作祟,像被蚂蚁爬过,陌生又刺激的感觉让她快晕了过去。
大少爷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口活不算好,牙齿摩到嫩肉的地方,还会隐隐地作疼。
徐玖的腿屈着,看着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腿心处,不动容是假的,身体也因为心理上的刺激而分泌出更多的爱液。
她被舔得很爽,脚趾蜷缩着,床单被弄得皱巴巴的。
她嘴很硬,“谁说我来找你,我来看极光不行?”
那太行了。
江嘉树加快频率,弄得她小死了一回后,把她横抱出卧室,裤链下的东西鼓起一大坨,卡在她的屁股上,忽视不了。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裤链上,“帮我弄出来。”




空心汤圆 28
她熟悉他的,就像自己的身体。
所谓的日久失去新鲜感,在他的身上好像不成立,光是一张脸就能让她兴奋。抚摸,亲吻,揉胸,都是进入状态的前兆。
徐玖自然地坐在他的腿上,外头的天幕彻底暗下来,玻璃屋外是冰冷的森林,屋内,她的屁股缝磨着他的肉棒,气氛火热。
“身体还好吗?”他问。
徐玖挪了下臀,有意识地缩着碰到他的鸡巴,“你不会自己检查一下吗?”
她脸还白着,表情跟在t台上一样又臭又硬,维持着冷漠的高级脸。骨子里从里到外都翻涌着叛逆的因子。
念书时估计是坐在后排上课睡觉的那类,不会装拽哗众取宠,会吸引男生的注意,但让人很难进行下一步。
徐玖从来都不是可爱的女人。
男人怎么会不喜欢柔软,甜蜜,咬起来是流心草莓味的软糖?
江嘉树更偏爱一点点地去瓦解她的硬糖外壳,舌头在她嘴里绞弄,没有绅士的风度,不给她喘息和吞咽的机会,在她的牙冠里疯狂游动,就好像是下体在碰撞。
她几乎窒息了,脑子糊成一团,晕乎乎地被摆弄到沙发上,银丝从唇角流出来,下面的嘴也湿漉漉的。
江嘉树忽然很想在她身上品尝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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