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荆藤芳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东歌li
荆藤芳华
作者:东歌li
【第四届全国现实主义网络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荆藤芳华



签约感言
    《荆藤芳华》出世就参加了,作为参赛作品,已经7万多字了,还没有接到系统的签约通知。

    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由于发表的字里行间总是涉及到政治方面的敏感话题,有的章节审核通不过,不断被打回来重写,心里当时便觉得:完了,自己总是给编辑找麻烦,《荆藤芳华》有可能签约不上,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就在这种心态下,开始写《第n朵玫瑰》都市文,其实《第n朵玫瑰》早已在脑子里酝酿过,一直有想写一部都市文的**。

    因为现文也是自己喜欢的题材,所以想着写完了现文,一定要好好的写一部都市文,没想到现文出世却不顺利,就有了想先写《第n朵玫瑰》的想法。

    《荆藤芳华》与《第n朵玫瑰》的故事情节开始在我的脑子里不断地转换。

    每天各写一个章节,大脑在二个不同的空间架构中穿梭寻觅,寻找情节的着陆点,让完整的情景展现,我的心里开始逐渐出现了矛盾。

    就在《荆藤芳华》的第035章发表的当天,也就是5月27号的下午三点四十分,快写了八万字的我,突然看到了系统有信息显示的通知,慌忙点开,发现通知显示:您好,您的作品已被编辑关注,请继续努力。

    现在《荆藤芳华》的签约合同已经寄出去几天了,可自己依然没有放弃《第n朵玫瑰》的写作,只是把写作的重心放在了《荆藤芳华》上。

    我想把《第n朵玫瑰》停下来,等《荆藤芳华》封笔了,再来接着写。

    可一想到已经开始发表的作品要停下笔来,心里总感觉不舒服,所以我也不知道《第n朵玫瑰》的命运会将如何,但我会努力地不让它停下来。

    我看到很多笔耕者,都在说一些情真意切的话求得书友们关注自己的作品,本人很是羡慕!但天生不擅长表达的我,很多心里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加上自己是一个新人,更是皮薄脸热,心中惶恐!

    心中祈盼着才华横溢的前辈们能够百忙之余浏览一下小子的作品,多多提出批评与建议,小的不胜感激!

    亲爱的朋友们,本人很想和大家在作品上求得共鸣,但我知道这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因为像我这样一个小小的笔耕者,就是沧海一粟,虽然身在沧海的怀抱,粟的心智却难以明白沧海的心意。

    粟只期待着自己不随波逐流,在沧海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便心安矣!

    东歌凡人一个,所以也和很多笔耕者一样面临着各种不同的烦恼,但也乐在其中!

    希望求得大家的支持和鼓励!谢谢大家!

    东歌li写于2019年6月3日



001 打破头
    槐树镇的名字是因为镇的最东头有一个千年的大槐树所得,而紧挨着大槐树的西边是个破旧的寺院,名字叫大明寺。

    后来槐树镇开始设立初中,因为没有钱建学校,槐树镇公社管教育的革委会副主任便想到了荒废的大明寺,所以组织人力修修补补弄出了四间教室,正好初中四个班,一个年级二个班,寺庙的大门口便挂上了槐树镇中学的校牌。

    学校已经放暑假了,整个学校除了看大门的李大爷,就剩下刘华一个学生了。

    刘华之所以没有回家,是因为他想在镇上找个临时的小工,每天挣个块儿八毛,给外爷和外婆减轻点负担。

    他人虽然看着精瘦,但个子并不低,十五岁的年纪,个子已经一米七二了,再加上从小就帮着外婆和外爷干农活,所以他比一般男孩子都有力气。

    他自信今年能考上县里的一高,只要能考上一高,考上大学的希望就有了70的可能性。

    跑了一个上午,刘华都没有找到活干,中午回到学校用饭票跟看门的李大爷换了二个裹着红薯秧子的杂面馍。

    无精打采的他走到娑罗树下的阴凉地里,一屁股坐到了外露的树根上。

    这个娑罗树据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和校外的那颗千年大槐树就像是隔墙相望的俩兄弟,也是学校的师生们热天最喜欢待的地方。

    “娃子,来喝碗下面的热汤吧!”李大爷站在伙房的门口,对着树下的刘华招呼道。

    “不用了,大爷,天太热,我喝不下。”刘华感激的看着李大爷说道。

    “光啃馍,太干了!”李大爷继续说道。

    “我一会儿拔一桶井水喝,冰凉冰凉的,还降温。”刘华微笑着回答道。

    李大爷没再吭声,端着大海碗坐到门槛上噗噗噜噜吃起了蒜辣红薯面条。

    树上的马寂寥不停的叫着,惹的刘华更加的心烦,娑罗树下没有一丝凉风,天气闷热的令刘华一点胃口都没有。

    刘华起身向宿舍走去,这是一间偏殿,一门两个窗户的通间,宿舍里没有床,用二层砖头垒了一道长长的圪梁,从南墙垒到北墙,里面用土夯实,一个挨着一个铺上竹席子,就算是住校生的床铺了。

    因为住宿条件太差,镇上的学生都不在学校住,只有离镇上比较远的学生才住校。

    刘华把杂面馍放到窗台上的瓷碗里,然后走到自己的铺位前,把睡的席子掀开,只见密密麻麻的跳蚤一个个翘着个屁股,头下脚上的拱在土中,一般人看到这种情景,浑身的汗毛都会竖起来的。

    习以为常的刘华顺手拿起地上的一个瓦片,在土床上刮了起来,只听得瓦片下咯吱咯吱一阵声响,一个个跳蚤顷刻间便丧命在瓦片下,当然也有一部分跳蚤“闻声而逃”了。

    刘华把席子放下,捞过自己的糠皮枕头就睡到了席子上,本着心静则凉的一贯做法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下心来午休一会儿。反正这时候正热着,整个镇上除了两个小饭店还有几个人影,都在自家屋子歇晌嘞。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不但没有睡着,心里反而莫名其妙的更加心浮气躁,他气得一骨碌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就奔了宿舍北面的井台。

    娑罗树下,李大爷躺在凉席上,手里拿个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扑扇着,看到刘华出了宿舍,便吆喝道:“娃子,睡不着过来谝候呗!”

    “等会儿,大爷,我拔口凉水喝!”刘华回答着李大爷,一步跨到青石井台上,放下辘轳熟练的打了一桶凉水放到了井沿上。

    平时做事情比较沉稳的刘华,竟然没有发现水桶的一半悬空着,他弯腰把头伸到水桶里去喝水,手自然的就按到了水桶钩上,水桶失去平衡,桶身一歪向井里掉去,他心里一慌,本能的用手去抓桶钩,但水桶往下掉的一刹那扯动了辘轳,辘轳的把手猛地反向倒转,打向他的头部。

    “啊!”刘华被辘轳的把手打得栽到在井台上,差点掉到井里。

    脑袋一阵巨疼,刘华只觉得天旋地转,眼一黑便昏了过去。失去知觉前,他隐忽听到了李大爷跑过来的脚步声,“娃子,你咋啦!”

    等刘华醒来,已经在镇卫生院的病床上了,在镇上五金店上班的大舅守在他的床边。

    看到刘华睁开眼睛,陈保平带点训斥的口味说道:“小伏,放了暑假不回去,留在学校干啥嘞幸亏只是打破了头,要是掉到井里你就没命了,知道吗”

    刘华的小名叫小伏,因为他是伏天出生的,外婆就给他起名叫小伏,直到上学的时候才取了个大名叫刘华。

    刘华只觉得昏昏沉沉,整个脑袋疼的似乎要裂开了,一阵头晕袭来,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你妗子说得不错,你这孩儿就是犟!醒了就起来走吧,还赖在卫生院干啥我可没钱给你交住院费。”陈保平见刘华闭上了眼,似乎是不愿搭理自己,便生气地说道。

    医生进来查看刘华醒来没有,正好听到陈保平的话,便接口说道:“他暂时不能行走,他被辘轳打成了脑震荡,睁开眼睛会头晕恶心的,他需要静卧休息。”

    “大夫,他这种情况得多长时间能恢复”陈保平问道。

    “很难说,最少得一个礼拜。”医生回答道。

    陈保平看着头上缠着纱布的刘华说道:“小伏,反正是静养,我们不在医院养,咱山里人没那么娇气,我们回家养,行不行”

    大舅不说,刘华也会出院的,要不是现在头晕的厉害,他刚才睁开眼睛就会起身走的。

    “大舅,让我再躺一会儿,现在实在是睁不开眼睛,等一会儿睁开眼睛我们就走。”刘华低声说道。

    “我去你大妗家借个平车,把你拉回去,你再躺会儿。”陈保平说完就出去了。



002 泼妇
    大妗田凤梅的娘家就在槐树镇,大舅陈保平的工作还是他大舅子托关系找的,所以大舅到大妗跟前总是矮半头。

    刘华的妈妈和爸爸住在县城,他从小就跟着外婆外爷住在大雨村,所以他跟外婆外爷特别亲。听村里人说,他生下来就被妈妈送来了外婆家,是外婆抱着他东家一口奶,西家一口奶才养活了的。

    县城离外婆家的大雨村太远,公共汽车只能通到槐树镇,剩下的十多里山路就得用脚量了,所以刘华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妈妈爸爸几次。

    后来,妈妈生了小弟弟,便更没时间过问他了,只有春节前爸爸妈妈回来给外爷外婆送年货的时候他才能见上一面。

    妈妈长得很好看,她会拿出新做的、过年才能穿的新衣服让他试试合不合身,也会抱着他问寒问暖,让他心里感觉暖洋洋的。

    每次爸爸妈妈走的时候,刘华都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小脑袋就会想,“为什么爸爸妈妈只带着弟弟回城里,为什么不带着我”

    为此刘华很伤心,小的时候还哭过,外爷外婆就告诉他,爸爸家只有一间小房子,家里还有生病的奶奶需要照顾,妈妈到处打短工,实在是忙不过来,没有办法照顾他和弟弟两个人。

    后来长大了,也习惯了,他也就无所谓了,有时候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有爸爸妈妈。

    刘华被陈保平用平车拉回了大雨村,一路上的颠簸,差点把刘华难受死。

    大雨村也叫大雨大队,大队分四个小队,刘华的外爷家所在的是第三小队,在大雨村的东北边。

    村中的老榆树下挂着一口大钟,村里出工或者开会都会敲响它,正前方有个磨碾子,旁边还有块空地,这里就是第三小队村民喜欢聚集的地方。

    进村时已经月亮高悬了,吃过晚饭的山里人,没事喜欢在月亮地里圪蹴在大钟下一起扯闲谝,小子们就在旁边的空地上斗鸡或者砸四角玩,女娃们占着一个角落在那里扔沙包或者跳皮筋。

    “保平,你咋这么晚回来了,车上拉的啥”扯闲谝的人看到陈保平拉着平车,便好奇的围了上来。

    “哎呀!这不是小伏吗这是咋了,头上还缠着白纱布”

    “会生,别玩了,快去给你大娘大爷说一声,小伏被人打了!”四爷冲着玩耍的一群小子喊着。

    “哎!”听到爷爷的吆喝,一个七八岁的小子便朝村东头跑去。

    “这是在学校受欺负了还是咋的保平,小伏这是被谁打了”四爷还在追问。

    “四爷,小伏是自己拔水的时候不小心,被辘轳把儿打破了头。”陈保平只好解释道。

    “嗨!还以为是被人打的,那咋干事不小心着点,快回去歇着吧!”四爷手里拿着个旱烟袋在车帮上敲了敲说道。

    “小伏,小伏,保平,小伏怎么了”外婆和外爷听到会生的报信,已经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小妗。

    “妈,大大,没事,小伏被辘轳把儿打了头,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睡上一个礼拜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陈保平看见父母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就赶紧解释道。

    “哎呦,我的乖哟!疼不疼呀”外婆看到白纱布裹着头的刘华,心疼的不知道该摸哪。

    “你这日小子,拔水的时候想什么呢,咋没把你打倒井里去!”外爷陈东生气哼哼的骂道。

    刘华听到外爷的骂声,心里想笑,他知道外爷这是心疼他才骂他的。

    1947年刘邓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前途径大雨,把身负重伤的一个排长留在了外爷家养伤,那个排长是陈家沟人,可能是出于感恩吧,养伤期间教了外爷一套太极拳法。

    从此外爷就爱上了陈氏太极拳,这么多年来不管寒来酷往,从没有间断过练习,所以刘华从小就跟着外爷学练陈氏太极拳。

    “死老头子,你给我闭嘴!没看娃疼的都没气说话了吗”外婆不乐意了,用缠过的小脚踩了陈东生的大脚一下。

    “老婆子,脚硌疼了吧”陈东生嘿嘿笑着问道。

    外婆没有搭理他,指挥着陈保平把刘华拉进了家门。

    “保平,你不上班,跑回来干啥田凤梅站在北房的东屋门斗,狠狠的瞪着自己的男人。

    “这不是小伏头打坏了吗我这当大舅的不得把他送回来。”陈保平躲避着田凤梅的目光,帮着父亲和母亲把把刘华扶进了东房的南屋,这是刘华的房间。

    “头打坏了,又不是脚打坏了,不能自己跑回来呀要你送,啥几把人!”田凤梅的嘴巴不干不净,说话总爱带个把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恶习,这个地方的女人说话和男人一样,口无遮拦。

    “大嫂,别说大哥了,大哥和小伏还没吃饭呢,你屋里有剩的没有我屋里还剩着一点,给小伏热热去。”小妗子小贤性格和善,提醒大嫂田凤梅给大哥弄饭吃。

    “没有,老娘才不给他做呢!让他吃饱了去管闲事”田凤梅那鞋拔子脸一搭拉,小贤不吭声了,扭身进了北房的西屋。

    这时,不知道钻在谁家玩扑克的陈天明、陈天亮、陈凌蓉跑了回来。

    “妈,听说我爸把小伏用平车拉回来了,头打的厉害吗”陈天明兴冲冲地跑到母亲跟前问道。

    “不知道,自己长着眼睛看去!”田凤梅剜了儿子陈天明一个白眼,狠腾腾的怼了一句。

    “妈,你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陈凌蓉看着一脸气哼哼的田凤梅问道。

    “除了你爸,还能有谁!”田凤梅生气地说着,进屋做饭去了。

    “天明哥,我们进去看看小伏吧。”十二岁的陈天亮看着陈天明说道。

    “有啥好看的,要去你去,我不去!”陈天明和陈凌蓉进了自己家的屋门。

    陈天亮进了刘华的房间,看到奶奶和爷爷正坐在刘华的床沿,大伯正在跟爷爷说着什么,刘华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就走上前问道:“小伏哥,你的头怎么了”




003 还钱
    “哦,我的头被辘轳把儿打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就是时不时的会头晕,休息休息就好了。”刘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陈天亮,就又闭上了眼睛。
12345...26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