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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坐在喜轿里的新娘子萧行,也没想到这人到了此时会突然温柔起来,听着外面的哄笑声,听着淮纵理直气壮地反驳声,那些紧张不安的情绪慢慢得到疏解。
她就要嫁给淮纵了,念头从脑海冒出来,世界仿佛被分割开,她茫茫然想:嫁给淮纵,会后悔吗?
幼年时的淮纵,少年时的淮纵,和她骂战三年以一杆笔无声较量的淮纵。
以及,月前站在宫门口冲她微笑作遮掩的淮纵。
她不知道淮纵到底瞒了她什么,可今天,她就要嫁给她了。
做侯府名正言顺的侯夫人,生同时,死同.穴,这辈子都会彼此陪伴,容不得其中一人反悔。
这是萧行一直以来想要的。
所以,哪怕她有所隐瞒,又何妨呢?
大红盖头下,萧行笑得释怀,隐隐有微薄的泪意挂在眼尾——她愿用一生,赌一个不会负她的良人。
红绸的另一端是萧行。
想到这点,淮纵激动地想哭。
喜堂之上,皇室中人齐聚,两相比较,淮家血脉稀薄,作为独苗的淮纵领着萧行拜堂行礼,倒像只小绵羊一头掉进了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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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筹谋良久终见两人喜结连理,欣喜自不必提。
徽王爷在爱女出嫁的大喜日子,亦难得地露出笑模样。
当初他与淮小子交手,淮纵老老实实扛过那顿暴揍,有魄力有担当,过了那一关,萧悬便正式承认了凛春侯这个女婿。
两个小辈青梅竹马十几年跌跌撞撞走来,到底走到了一起。
想到故去的老侯爷和侯夫人,萧悬视线定格在喜堂满目红艳里,暗道:淮夙、凤还,你们看到了吗?咱们多年的约定……成了。
喜婆扯着嗓子高喊:“夫妻对拜——”
感觉到红绸另一头传来的颤动,淮纵安抚似的轻声笑了笑,笑声流入萧行的耳,微痒。
新房内,淮纵背着其他人,临出门时偷偷将备好的小点心塞到新娘子手里:“等我。”
萧行被她这句话哄得心口狂跳,软绵绵地应了声,也不晓得淮纵听到没。
人走后,婢女阿韭欣慰道:“郡主,侯爷还是挺会疼人的嘛。”
萧行脸皮微烫,想说什么最后又咽回肚子。末了竟乖乖地坐在床沿小口小口品尝点心,不为别的,折腾到这会她早就饿了。
至于淮纵有没有听到她那句回应,萧行心想,听不到也无妨,左右她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
淮纵耳力上佳,她听到了。
阿行说‘好。’
想到阿行会在新房等她,淮纵喜不自胜,碍于凛春侯是一位死要面子的年轻侯爷,矜持地克制着,笑意压在唇角,奈何怎么也压不住。
她酒量好,号称千杯不醉,喜宴之上,凭着一股兴奋劲,喝趴下不少权贵,就连太子都没撑住,最后还是皇上看不下去:“别喝了!再喝有你小子后悔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淮纵放下酒杯,被人推推搡搡地送到新房门口。
晚风透着燥热,淮纵深吸一口气,闻着自己一身酒气,想了想往浴房走去,待打理清爽整洁后,她满意地整敛衣袖,小心翼翼推开新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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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自觉退出去,喜房静悄悄,淮纵嗓音微哑,轻声道:“阿行。”
新房外。
“哎?谁碰着本世子头了?别闹!好戏没开场呢。”
“咦?雾茗兄也过来了?”
段雾茗回过头来,看傻了眼:“太子?您怎么……”
太子殿下笑眯眯嘿嘿两声:“千载难逢搞事的好时机,过了这村没这店,本太子当然要来瞅瞅。”
装醉嘛,谁不会?
且看跟在他后面一群探头探脑的权贵,雾茗世子为好友默哀三息,主动让出窗户一道缝,贴心道:“还没开始,淮纵兄也太磨叽了!”
磨磨叽叽的淮纵踏进新房,包裹在血肉里的那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颤抖着手握住喜秤,轻轻上挑,大红盖头被掀开,露出那张绝色艳丽的脸。
“哇!皇姑姑真好看啊!”
“哎?太子太子,让我瞅一眼……”
“我、我也想看!”
偷偷摸摸潜伏在窗外的权贵子弟争相挤破头要看新娘子,东陵郡主美貌传天下,新婚夜,盖头下的风景谁不想看?
淮纵看呆了。
她知道萧行美,却不知她美得如此勾魂夺魄,眼看所有的端庄矜持就要压不住那分绝色,分明艳丽无双,却令人生不出亵渎之念,美得仿佛能净化人心。
萧行轻笑:“看够了吗?”
淮纵脸色微红,一颗心发烫。
她扭头,看向窗外,也问:“看够了吗?”
声音夹杂了两分冷意,掌风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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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窗外传来几番声响,最后归于平静。
淮纵讪讪道:“那些人被我打发走了。”
萧行嗔她一眼:“打发走了便是,你和我说做甚?”
“咳咳。”淮纵清了清喉咙,猛地有些无法适应略显暧昧的氛围,她挠挠头,依着礼仪和萧行共鼎而食,稍后饮合卺酒。
匏瓜剖成两个瓢,以线连柄,新人各执一瓢饮酒,同饮一卺,寓意共结连理。这段话她听柳嬷嬷说了不止三遍。
饮罢合卺酒,淮纵紧张得眼睛不知往哪看,按理说新婚夜她什么都做不了,紧张成这样实在不应该。
可谁让对面的人是萧行呢?
她不知萧行会不会像她这样紧张,愣神之际,萧行已经拿过金剪子剪下她一小截头发,淮纵乖乖任她施为,大气都不敢喘。
这般近的距离,她能闻见萧行身上那股淡雅的香气,两人皆饮了酒,呼吸萦绕间竟分不清是暖香是冷香,两缕发丝纠缠在一起,被萧行平稳如常地装进香囊。
淮纵看她一眼,一声不吭为她褪去冠服,萧行轻轻挑眉,坐在床沿,抬眸,借着暖黄色的烛光,能清晰地看到淮纵被羞意染红的脖颈。
她心底讶异,又觉得好笑,怎么一向风流的凛春侯,竟比个女子还害羞?
这般景象可不多见,她禁不住多瞧了眼,细细将风光记在心里。
及至头顶那股重量感消失,她松了口气,几乎同时淮纵也跟着松口气。
萧行莞尔。
见到淮纵比她紧张,她的心出奇地安定下来,一颦一笑更为生动。
淮纵盯着她一身累赘繁饰的喜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手搭在萧行肩膀,问道:“热不热?要不要……”
萧行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等看清那人透着腼腆的神色,绷直的脊背渐渐放松。
她的尾音带了三分调皮戏谑:“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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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啊。淮纵委屈地眨眨眼:“天气热,喜服厚重,你不累吗?”
不累才怪。萧行白她一眼,将某人不安分的爪子从肩膀拿下来:“本郡主要去沐浴,你要来吗?”
“啊?”淮纵一愣,继而小脸红成被煮熟的虾子:“要、要一起吗?”
美色当前,凛春侯轻咬舌尖找回两分清醒,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不,我来时已经洗过了!”
“哦?那怎么满头大汗?”
被……被吓得不行吗?淮纵重重地咳嗽一声,背过身不去看她,憋屈地咬紧后槽牙,矜持!萧行你要矜持啊!
趁她转身之际,萧行抬手解开衣扣,待厚重的喜服脱去,着了里衣,轻手轻脚地拐去浴室。
淮纵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要死啊,萧行今晚怎么什么都敢说?
她默默捂脸,掌心汗津津的,想到自己被萧行吓成这副德行,她再次叹气,起身,往隔壁浴室行去。
待她清清爽爽地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温柔美好伏案看书的娇妻,一股强烈的感动涌上心头——她好想抱抱萧行啊。
见她回来,萧行自去铺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被她细心好。
月色宁静,两两对望,淮纵心想,该行的礼都行了一遍,剩下的……她喉咙微动,起身倒了杯茶,茶水入喉,躁意不仅没止住反而越发强烈。
暗暗鄙视自己,淮纵继续和萧行玩‘你看我,我也看你’的游戏。
唉。萧行真好看啊。今晚的阿行格外可爱,可爱疯了。
视线慢慢往下走,最后落在某人白皙圆润的脚趾,淮纵感叹道:再看下去我怕是要死了啊。
萧郡主捕捉着她的目光,大大方方任她看。
她就不信,淮纵隔着这一身衣服还能看出什么花样来?她全身上下顶出格的也就露了个脚趾,淮纵又没有恋脚癖,萧郡主极为放心坦然的欣赏着凛春小侯爷的美色。
腰细腿长肤白俊美的小侯爷,今晚怎么怂得这么让人想欺负?简直和写诗骂她的淮纵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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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小夫妻纷纷对另一半的容貌表达了最高级别的满意。
两个傻子看了将近两刻钟,直到外面响起一声猫叫,淮纵如梦初醒,却忍不住不看萧行,越看,越想跪在她石榴裙下高喊女王大人。
淮纵唾弃自己不争气,看着看着,脑袋开始不受控制地乱想:萧行啊萧行,有胆子画本侯不正经的小画,你倒是不正经给我看啊!光说不做,算什么本事?
三刻钟过后。
萧行看她的眼色透着微妙,暗道:淮纵,你到底行不行啊,傻愣着做什么?你是绣花枕头吗?倒是动啊!
绣花枕头·不敢动·淮纵:“夜已深了,咱们…咱们睡吧?”
美艳动人的萧郡主矜持地轻点下巴:“好。”
声音听不出喜怒。
淮纵抢先一步打地铺,被萧郡主眸光一刺,也不知哪来的胆气,为了应付当下僵局,忽然豁出去了,她冷淡道:“等你哪天意识到错误,咱俩再谈吧。”
萧行:“???”
意识到错误?
她凤眸微眯,一瞬间思绪跑马不知想了多少。
等想明白后简直气炸了!
好呀,淮纵这厮还在为三年前的事闹别扭?就算冤枉了你,本郡主都委身下嫁了这厮还有什么怨气?吃饱了撑的!想让我认错,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萧行气得脸色发白:“不识好歹,闭嘴!”
被怼懵了的淮纵:“……”
试问这古往今来上赶着破坏自己洞房花烛的有多少?淮纵心里流着泪,眼里藏着深深歉疚。
没有想象里的大被同眠,没有让人迷恋的温香暖玉,淮纵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几近贪婪地嗅着房间里属于萧行的气息。
萧行躺在喜床辗转反侧,扭头见淮纵睡得好好的,火气从眼里冒出来,她坐起身,沉吟片刻,起身来到淮纵身边,蹲着身子看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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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眉眼生得真好啊,这性子气起人来也真恶劣啊。敢情之前乖巧,全在这等着她呢!
萧行伸手抚过淮纵的唇,眼里掠过一道冷芒。
天晓得淮纵快被吓死了。
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萧行今晚不打算放过她?
还是说……萧行要对她用强?
啊,不不不,萧行最是温柔婉约的性子,矜持自守,美貌端庄,她怎么能那样揣测她?
控制着呼吸,装睡装得不露丝毫破绽。就在她装不下去眼看要昏昏欲睡时,茶杯碎地的清脆声倏忽响起。
她猛地睁开眼,刚想问萧行如何,就听萧行冷声呵斥:“睡什么睡!问过本郡主了吗?”
娘嘞。淮纵膝盖一软,差点给她跪了。
大晚上,干嘛呀这是?
四下静谧的侯府,喜房传来的动静清晰分明。
两人折腾到后半夜,婢女困得眼泪都出来了都不闻主子叫水的命令。
新房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婢女弯了弯唇,没想到两位主子玩这么大。可越听越不对劲,侯爷怎么哭了?难道……
“别砸了,别砸了,萧行!”
淮纵声调上扬,萧行挑眉:“新婚第一夜你吼我?淮纵,你好样的。”说完,白玉杯碎在地上砸出十八瓣。
“哎呦,仔细手!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淮纵嘴里小声嘟囔着,见萧行毫发无伤,末了扶额,瞥了眼满地碎瓷:“你怎么这么败家?”
“败家?”萧行气得将她推倒在地,吓得淮纵胆气尽丧,赶紧改口:“不不不,没有败家,可以砸可以砸,想砸多少砸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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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想让本郡主砸,本郡主偏不如你意。”
望着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小侯爷,萧行蹙眉:“别一副我欺负你的模样,卖惨给谁看呢?告诉你,淮纵,你好日子到头了!”
不用她说,淮纵也知道,自己好日子到头了,她哭唧唧地看着萧行:“行行好,月亮都困了,你还不困吗?”
说完不忘抬手打了哈欠:“睡吧,明天起来,我再陪你闹。咱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好不好?把房拆了也没关系。反正我的都是你的。”
淮纵眼角浸泪,迷迷糊糊道:“阿行,要乖啊。”
“乖?”萧行耳尖微红:“你以为你哄我,我就会听话吗?”
眼看淮纵站着就要睡着,她暗暗磨牙:“等等!要睡,那也得我先睡,我睡了你再睡。你…你看着我睡!”
这是哪门子道理?
淮纵妥协,挪过去两步,守在榻前:“行吧。都听你的,不然大家都别想睡了。”
萧行躺回喜榻,瞪了眼淮纵:“这笔账醒来咱们再算!”
淮纵接着打哈欠,眼皮沉沉:“求你了,小祖宗,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会尽量推迟入v时间,让大家多看两万字,嗯……算是给各位准备的节日礼物吧~
无论是从隔壁过来的老读者,还是看到这里的新读者,感谢陪伴,我会继续努力的。
……
第23章
凛春侯出身将门,雷打不动的作息习惯使得她清晨第一缕光从窗外照进来时便挣扎着睁开眼,醒来,能清晰感受到房间另外一人的存在。
那缕香气萦绕在空气中,仿佛她已经伸展双臂将人抱在怀。
歪头看向床榻,淡蓝色纱帐隔绝了妙曼身影,淮纵揉着发胀的眼睛,向来清澈的眸子隐约缠着几缕血丝。
小祖宗太难伺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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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为不暴露真身,她作死和萧行翻脸,守在榻前陪着小祖宗睡着后,夜色深沉,距离天明仅剩两个时辰。
望了眼满屋狼籍,她无奈叹息着拖着疲惫的身子开始拾,待将喜房拾整洁后,淮纵累瘫在地。
意识渐渐清醒,昨夜萧行睡得晚,萧郡主娇生惯养,睡不够四个时辰铁定醒不来。
想到这点,淮纵大着胆子坐起身,揉揉脸努力挣出两分清醒,继而眉眼弯弯,慵懒倦意里绽放出璀璨笑意——她和萧行成婚了。
从今往后,这人就是她的了。哪怕任性也只能和她一人任性。
淮纵扶额,怎么办,一点都不想和她吵架,好想惯着她!
踮起脚尖含笑来到榻前,凛春小侯爷认认真真凝视心上人纯真美好的睡颜,目光炙热而大胆地描摹她眉眼。
萧行五官致,呼吸微沉,眉梢染了深深地疲惫,她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细腻雪白的肌肤。
淮纵盯着锁骨那处,心里撩起一簇小火苗,艰难地别开脸,脸皮微微发烫。
凭着她和萧行青梅竹马积攒来的了解,她完全能够预料到萧行醒后,会是如何得不肯罢休。
新婚夫妻行周公之礼,情到浓处,水到渠成,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她昨夜态度冷淡故意激怒萧行,好好的新婚夜被破坏地没了一丝温情。
真是作死啊。
淮纵头疼地陷入自责。
想了想,毫不迟疑地用刀刃划过掌心,血浸出来,如冰天雪地盛开的一朵红梅。
淮纵呆呆盯着帕子上的一抹红,羞红着脸将其细心放进锦盒。
明明困倦到极致,她仍然舍不得移开眼。
她甚至庆幸自己有雷打不动的作息习惯,不怪萧行昨夜折磨她,她就是很欠揍啊。
淮纵睫毛一颤,顺从心意偷偷将指腹贴在萧行的唇。
红唇柔指,触感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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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将人吵醒,淮纵悄悄回手,美色惑人,躁动的,是凛春侯那颗不肯安分的心。
小心翼翼躺回去,此时天光大亮,再过不久萧行便会醒来。淮纵闭上眼陷入假寐,脑海不断浮现过萧行那张脸。她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意识昏昏,进入梦乡。
凛春侯府仅剩淮纵这一根独苗,侯爷娶妻一事一直是侯府众人的一块心事。
如今心想事成,哪怕娶得是萧郡主,哪怕萧郡主和侯爷看不对眼,可娶都娶了,谁还能退回去?
成婚了,便好好过日子,今后为淮家绵延子嗣,才是顶顶重要的大事。上至管家,下至洒水小厮,都存着这般念头。
于是,日上三竿,主院仍旧寂静无声,谁也不敢打扰新婚的小夫妻,联想到昨夜听到的动静,众人心照不宣地面带微笑,巴不得侯爷能搂着娇妻再睡一会儿。
睡够四个时辰,榻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神气好歹补回来了。因熬夜缘故,萧行懵懵地愣了会,入目皆喜庆的红,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嫁人了。
大梦初醒,她唇角微弯,慢腾腾想起昨夜淮纵不识好歹故意气她的一幕,萧行坐起身,玉臂轻抬,挑起淡蓝色纱帐,不远处,淮纵四肢伸展睡得正香。
还别说,这人不言不语乖乖巧巧的样子真可爱。
萧行眼里弥漫笑意,拢了拢散开的衣领,抬腿走下榻,不声不响蹲在那欣赏小侯爷睡颜,待看得一颗心扑通乱跳时,她克制着将目光移开。
这才意识到,昨夜狼藉竟被人拾得不见一点碎瓷。
“还挺细心嘛。”萧行赞叹着没忍住再次将眸光落在那人眉眼。
淮纵长相俊美,气质清冽如干净流淌的泉水,笑起来倜傥风流,不笑时斯文俊秀,她睡着的样子也好看,如无辜稚子,带着不染俗世的单纯。
笑过之后,萧行眼里温情一寸寸褪去,看了眼外面天色,心底暗道淮纵被猪附体——都这时候了,这人怎么还在睡?
一杯凉茶泼在那张俊脸!
淮纵惊坐起:“咦?怎么了?下雨了?!”
萧行幸灾乐祸地望着她,勾唇冷笑:“你是猪吗?”
“……”呵!
淮纵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你昨夜胡闹,本侯怎会睡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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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把脸上水渍,低头看去,就连衣襟都被茶水浸透,她震惊道:“萧行,你太过分了吧!”
“过分吗?”萧行反问道。
她一道眼神瞥过来,淮纵没好气地爬起来:“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最好明天本侯也用此法喊你起床。”
“那你绝对是在找死。”
淮纵嘴角一抽,哼,有起床气了不起吗?
她不敢看萧行,唯恐再被她美色勾了去,可她不看萧行,萧行一直在看她,淮纵恼羞成怒:“怎么?你杵在这,是要为本侯更衣吗?”
她干脆手指轻挑解开腰带,笑意愈深:“来吧,娘子。”
娘子?
真是不知羞,谁是你娘子?
萧行冷淡转身。
换好衣服后,淮纵忙着掩盖昨夜未同床的痕迹,摸着下巴往床榻走去,萧行伸手拦住她:“你要做什么?”
淮纵心虚地回即将迈出的长腿,不自在道:“没什么。”
忽然从青梅竹马升级夫妻关系,两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适应。
一阵尴尬后,婢女进门侍候两位主子梳洗,梳妆台前,阿韭细心瞧着郡主后颈细腻的雪肤,心里闪过一抹狐疑——郡主貌美,换个人来谁能抵受得住?怎么……
注意到她一瞬微凝的视线,萧行心思稍转便知阿韭在想什么,她淡淡开口,嗓音微哑:“愣着做什么?”
“没、没什么。”阿韭不敢多想。
鬼知道为何昨夜她和淮纵什么都没做,今早起来还得帮那厮逢场作戏!
两府婚事为皇室密切关注,若让帝后晓得一夜过后她们仍旧清清白白,怕是皇兄夜晚睡觉都不会踏实。
一想到淮纵昨夜说得那番话,萧行眸光冷冽,认错?淮纵还想让她认错?倒打一耙的本事见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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