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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白纸黑字,力透纸背。那个‘德’字被长剑钉在圆木桩子,随风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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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一划,像刻在了人心上。
望着那一笔好字,感受着那字里行间浸透出来的无尽失望和凛冽寒意,沸腾的热血慢慢平静下来。
望了眼众人,景厌遗憾垂眸:好一个萧家郡主啊……
“阿行,阿行你不要生气了。”
回到侯府,萧行忽然驻足,跟在后面的淮纵险些撞到她后背。
想着淮纵茫然无助被人围攻时的画面,萧行的心疼到麻木,她拧眉低语:“不是说好不出府的吗?怎么又出去了?”
淮纵摊开掌心:“上面说你有危险,我不放心。”
一指宽的纸条,写着唬人的话,萧行顿时哭笑不得:“阿纵,那些人想要害你,不要上当了,好吗?哪怕我真有危险,你也做不了什么,你好,我才能好,你要记住这句话。”
“记住了。”淮纵忽然有些沮丧:“我去书房了。”
看清她眼底的失落,萧行哪舍得她这样离开,握着她衣袖,问:“阿纵,他们那样对你,你难过吗?”
“我需要难过吗?”淮纵年少通透:“那些人本来爱的就不是我,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在乎?我知道你是真的爱我就够了。”
望着她离开时清瘦孤寂的背影,萧行轻揉眉心,火气再次涌上来。
阿薛闻讯赶来,走路带风,额头带汗:“郡主!棋道山使者来了。”
萧行神色清冷:“来得好。景厌老匹夫,本郡主绝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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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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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划好一切,等萧行想起来时,已是正午时分。送走棋道山使者,眼看要用中饭。她侧身问道:“侯爷呢?”
婢女应道:“侯爷还在书房。”
还在书房?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来了,昨日醒来阿纵还为读书感到苦恼,今儿睁开眼就晓得自觉往练武场去。
一夜的功夫,阿纵好像长大了些。意识到这点,她忍不住紧张地攥紧掌心,快步往书房方向去。
门被推开,淮纵盯着一幅画发了呆,待意识到萧行离她仅有一臂之距时,慌张地想要将画藏起来。下意识的反应,说不出来的心虚。
她若老老实实不动,萧行或许不会走上前来打扰,可她这一动,幅度不小,有种做贼的意味。
不知想到什么,萧行笑出了声,清清雅雅的口吻里带着说不尽的温柔:“藏什么呢?阿纵,不如也给我瞧瞧?”
淮纵小脸一红:“不,你不能看。”
“我为什么不能看?”
“反正,你不能看。”
“哦?那我一定要看看了。”萧行停在那,缓缓伸出手,“阿纵,给我啊。”
“一定要看吗?”淮纵踌躇地挪动脚步:“我不是故意看到的,我原本想看书,翻来翻去无意就看到了。”
她慢吞吞地将画交出去,有点不敢看萧行的眼睛,看样子像是在害羞。
萧行漫不经心地接过那幅画,起初她还是笑着的,目光下移,脸色陡然涨红!连同那只纤柔细白的手也抑制不住颤抖起来……
画像之上,线条流畅细腻,可见执笔之人用心。
美人薄衫微敞,侧卧在榻,玲珑体态一眼分明,那眉、那眼、那连绵起伏的莹白雪山、细瘦不盈一握的柳腰,笔直修长的玉腿,甚至每一个脚趾都刻画的栩栩如生。
媚极,惑极。可重点是笔法湛与否吗?
重点是,画像之人……是她。
那些年淮纵惹她生气时,她也没少用画来埋汰人,可她怎么也没想过,被整座文坛称作皎洁君子的人,会躲在书房偷偷画如此露骨的春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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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又看,确定没冤枉人。这是淮纵的书房,画像上更与淮纵笔法一脉相承,也就是说,淮纵背着她,的确对她起了那些心思?
这……
这教她如何是好?
若面对风流浪荡的凛春侯,她尚且能将画像拍在她脸上,可眼前站着的是无辜稚子,此情此景,见阿纵低垂着头,她竟连句重话都不能说。
“好看吗?”她问。
淮纵点点头,转而摇摇头,诚惶诚恐。
见她耳尖泛红,萧行不动声色地将画像装进画筒,嘴唇微动:“阿纵,你几岁了?”
“七岁。”
“七岁?”萧行一愣:“不是昨天才五岁吗?”
“是啊,但今天的确七岁了呀。”
“……”
论起睁眼说瞎话,萧行远不如淮纵,想到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便淮纵是女子,可方才也捧着这副画看了许久,她禁不住生恼:“以后,不准再看这些东西了!”
说完,想到这画还是眼前之人亲笔所绘,萧行一阵面红耳热,抱着画筒径直出了书房。
淮纵一旦坏起来,可真是……她长声一叹,竭力挥去脑海那些不适当的念头,转而想起另外一件事。
昨日阿纵说她五岁,今天却是七岁,七岁和五岁之间差了什么,回想淮纵这两日来的不同,萧行终于意识到,或许淮纵没有说谎。
七岁时的淮纵,习文练武,勤奋程度教人咋舌。
而七岁,也是当知害羞的年纪。
那是不是意味着,淮纵恢复有望?
心里记挂着这事,第二日醒来,看着身侧缓缓睁开眼的人,萧行喉咙微痒,紧张而克制地问道:“阿纵,今天你几岁了?”
淮纵还没从困意里完全挣脱出来,眼神空洞,抬手打了个哈欠,残泪浸在眼尾,她仔细想了想:“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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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锦被爬出来,离开前她随手为萧行掩好被角:“你再睡会吧。”
音色里多了分刻意端着的沉稳。
萧行呼吸一滞,想要喊住她,到底闭了嘴。五岁、七岁、九岁,阿纵一日日在好转,那她更不能懈怠。
想到今日要做的事,她突然感觉到前路一片光明。事情,似乎比她料想的要容易。
八月初九,东陵郡主邀约大儒景厌前往士子楼赴宴。
当日朱雀大街当着众目睽睽郡主与前辈翻脸,如今满城风雨,指责声越来越激烈。
文坛炸开了锅,权贵名流的圈子也热闹的很。有为前辈摇旗呐喊者,也有人为这对年轻的小夫妻抱打不平。
东陵郡主态度虽然嚣张,但有句话没说错,论亲论疏,郡主才是正儿八经的侯夫人。
身为凛春侯明媒正娶的正妻,她都没说什么,前辈却称侯爷被妖邪附体,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
哪怕凛春侯当真不如以往,哪怕毁了容,哪怕提不起笔,郡主都愿意相信他是病了,前辈为何还要在人心口捅刀呢?
妖邪之说,来势汹汹,有人推波助澜,亦有人以铁血手段镇压,一来二去,这位矗立在文坛屹立不倒的巨擘,在挑动群情的同时,声名到底受了些影响。
侯府与这位大儒迟早都有一搏。文坛上的事说简单再简单不过,说复杂,也不是两三页纸能说清的。
流言可畏三人成虎,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信什么的都有,所有人都想等一个黑白分明。
毕竟,那是百年清名的凛春侯府,是扛着鸾国军魂的至高存在!岂可与妖邪混为一谈?
有人辩驳,亦有人反证,直到萧行一纸金帖邀人赴宴,万众瞩目下,容不得景厌退却。
所以景厌大大方方地来了。
士子楼前,人满为患。文人的宴会,口诛笔伐,不是鸿门宴,胜似鸿门宴。
从软轿走出来,萧行牵着淮纵的手,温声道:“怕吗?”
淮纵一身月白长衫,眉眼疏朗干净,气息沉稳,想来为今日宴会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冲着萧行咧开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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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颊上的柳叶红痕因着她这一笑,莫名明艳起来,乍一看,白玉染瑕,教人好一顿扼腕痛惜。
凛春侯年少轻狂,大家都爱她的风流洒脱,随性不羁,写得一手好诗文,人也俊秀,以前光是望着那张脸就能多吃两碗饭,如今……惋惜高高在上的仙人跌入了凡尘。
她生得越俊秀,那道柳叶红痕就越碍眼。
混在人群的细作猛地扬声大喊:“杀淮纵!诛妖邪!”
陡然的一声惊呼,如同在油锅里溅入一滴水,噼里啪啦没个休止。
萧行冷哼,便要开口,身旁的淮纵松开了她的手,大着胆子走向混乱的人群,平稳出声:
“人们说我是妖邪,就因为我脸上多了道红痕吗?你们说我是妖邪,就因为我写不出举世皆惊的溢美华章吗?”
“你们为什么喊我为妖邪?我是淮家子嗣,娘亲耳提面命教导我忠君爱国,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不是妖邪,真正的妖邪藏在坏人心里。你们,不要被人利用了。”
她声音不大,在她开口的刹那,更多的人跟着安静下来。她言辞没有愤怒,更没有不甘,那是一种绝对冷静的释然。
她不在乎被人称作妖邪,她在乎不明真相的人上当受骗。
这念头从百姓心头划过,看着那双清亮澄净的眼神,那些恶毒的话竟再也说不出口。
他们相信大儒景厌,可他们也无比信赖凛春侯府。
百年侯府,镇国凛春,就如同萧郡主当街喝问的那样,淮家一门流的鲜血,还不足以教人嘴上积德吗?
眼看这些人被安抚,淮纵笑了笑,那一笑,说不出的斯文秀气,使得人们下意识忽略她脸上的印记:“我相信阿行,你们也不要急,可以吗?”
温温柔柔的嗓音,带着引人归善的奇异魅力,不远处的萧行,看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淮纵,与有荣焉。
这就是她爱的人,哪怕还未完全长大,哪怕拥有年仅九岁的心智,该担当的,她也不会去逃,再怕,都会迎难而上。
淮纵走到她身边,重新握住萧行的手,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阿行,我刚才那样说,怎么样?”
她的手汗津津的,掌心浸着层层凉,萧行并不嫌弃,反而很开心。
这种感觉,像是重新见证了淮纵的成长,那些年她陪她坚定地走过来,如今仍是如此。
“阿纵表现的很好。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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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掏出锦帕一点点擦拭她的指节,眸眼含笑,顷刻间流露出的美,令士子楼很快静了下来。
宴会开场,萧行举杯,对面文雅一身儒者气度的景厌也跟着举杯。
所谓德高望重,尽是十年如一日在文坛积累的好名声,好人缘。
景厌此人,年轻时候惊才绝艳,及至迈入中年更致力于培养新秀,他有教无类,受众人敬重吹捧,偏偏看淡名利,无欲无求,像不存在弱点的圣人。
可就是这样的圣人,差点逼着她们跳进坑里再也爬不出来。
大儒景厌气定神闲,眼神带着一贯的慈爱:“萧郡主,枉你贵为皇家郡主却识人不清,国有妖孽,动荡将生。凛春侯才华横溢,无奈天妒英才教妖邪钻了空子。”
“眼前这人,一不能文,二不能武,说是痴傻亦不为过,老夫不惧权贵愿为文坛发声,若你说她并非妖邪,可能证明一二?”
淮纵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按住了萧行的手,她笑:“老人家说话太不中听了,说谁痴傻呢?诸位看我像是痴傻之人么?”
她慢悠悠晃着酒杯:“阿行说得对,我只是病了,你们在场之人,哪个没有生过病呢?”
士子楼漫起低微的私语声。
“生病总有好的那日,可你呢?”景厌扬起冰冷嘲讽的弧度:“莫要再欺蒙世人了!”
“你不信,是因为你孤陋寡闻,但总有人信。”淮纵捧着酒杯做做样子不肯饮,她怕她醉了,见识不到阿行痛打落水狗的场面。
思绪转开,她放下酒盏:“阿行,这个老头子冥顽不灵,你来。”
萧行点点头,姣好的容颜,温柔的嗓音,说出口的话却如当头棒喝给人致命一击!
“欺蒙世人的到底是谁呢?景厌,景前辈,荀国景家遗弃在外的私生子,十六岁踏足鸾国,先后拜了十二位名师,本郡主只问你一句,你读圣贤书,报效的是哪位君王?”
最初的惊诧后,景厌从从容容地仰头饮了杯酒:“萧郡主编排的这故事,可不够啊。”
“?比不得景前辈活得。”
萧行扬手,长卷沿着地面铺展开:“庆衍三年,你暗害边关粮草官,一把火烧完了战前粮草。”
“庆衍四年,你培植亲信做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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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衍六年,鸾城最大的销金窟建成,每年为荀国运送三万两白银。”
“庆衍八年,你安排细作混入各府,搜寻机密!”
“庆衍十二年,杨家三十二口被灭门,城防图失窃!庆衍十六年……”
字字泣血,罄竹难书。
所有能证明确有其事的人证、物证一股脑砸下来,砸得人心口发沉,四肢发颤。
德高望重最受人敬仰的大儒景厌,种种假面被揭露人前,铁证如山!
若非机缘巧合的缘故,棋道山想要搜集这些证据恐怕要些时力。萧行眼皮轻抬:“前辈还有话说吗?”
到了这个节骨眼,面对国人的厌弃和指责,景厌还能维持与以往不变的好修养:“老夫很惊奇,这些事情许多我自己都快忘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可能是天要亡你吧。”萧行不打算将棋道山牵连进来,她一声轻笑:“难为前辈还能稳如泰山,是不打算说出幕后同谋么?”
“说如何,不说又如何?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景厌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五年前老夫初见你,就极为欣赏你,除却凛春侯淮纵,老夫在鸾国最为欣赏的便是你。”
“我越欣赏你们,就越想除去你们,嫩苗茁壮成长,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参天大树,在西山耗八百兵都没能要你们性命,时也,命也。”
“你今日设宴,我想着无非小打小闹,一个女娃娃,再有本事能翻出多大风浪?事实证明,我到底是低估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是啊,你老了。”
“我真的老了吗?”
景厌目光混浊,在此时却流下一滴泪:“你说的对,我是荀国景家人,可我已经有几十年没见过连醇山一夜花开的风景了。我想回去,哪怕就看一眼……”
而故国,故人,此生再也见不到了。
淮纵瞳孔猛缩,拍案而起:“他要自尽,拦住他!”
可惜,已经迟了。
刀柄没入血肉,他存了心不留半点余地。
血腥气随风飘荡开,士子楼鸦雀无声。那个站在文坛被无数人仰望的高大身躯倒在血泊,许多人想不明白,做大儒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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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荀国人,在鸾国饱受尊敬已经是站在塔尖的人物,为何一定要拼命回到故土呢?
人说没就没了,最后是景厌高徒顶着莫大的压力替尊师尸。
一代文豪,死后落得被万人咒骂的凄惨下场,何必呢?
景厌一死,他身后的势力被连根拔起,萧行直接将调查来的密报送出去,落得无事一身轻。
目睹了事情始末的桓决,此刻正懒洋洋地躺在屋顶。
阳光照在她身上,想到萧行那日护在淮纵身前痛斥众人的画面,想到她时常坚定深情的眼神,桓决枕着胳膊喃喃自语:“世间……还真有真爱啊。”
鲜冬族巫女一生远避情爱,她原本打算好了看一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好戏,没想到两人生生演出了不离不弃的戏码。
淮纵当年愿意为了萧行甘愿受反噬,面对一无所有的淮纵,萧行竟也甘愿守她一辈子。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二人已经给出了最好的答复。
桓决足尖一点,遁向远处。
日光温和,趁着萧行沐浴的空当,淮纵抱着猫在院子晒太阳。眨眼两日过去,身上气质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说之前是装腔作势勉强控制来的沉稳,彼时便是从心发出来的强势自信。
她衣衫素净,唇红齿白,像天地最亮眼的一道光。
“嗨,淮纵。”
那人不声不响出现从半空飘落,淮纵眸光辗转,见了她忍不住嘲讽:“桓决,你有病。”
“随你怎么说。”桓决掌心捏着一枚蓝色小药丸:“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帮你满足一个心愿如何?”
若非晓得如今的自己功力未至全盛时期,淮纵早就一拳打过去了。十六岁的淮纵,桀骜散漫,已经有了成人时的城府。
她扯了扯唇角:“你害得我还不惨吗?又来做什么?”
“看到这粒蓝色小药丸没有?此乃生子秘药,吃下它,保你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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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怕被毒死。”
桓决笑得邪性:“这就由不得你了。”
“喂!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桓决?你给我站住!”
“阿纵,你在喊什么?”萧行沐浴过后着了月白长裙走过来,淮纵一脸生无可恋:“桓决刚才趁我不备又对我下药了。”
“什么?!”哪怕料到桓决没有杀人之心,萧行依旧惊得脸都白了:“那你…那你身子可有不适?”
“不适倒没有,可我好困……”
“那你…去睡?”
淮纵看她一眼,点点头,临走之前在她脸颊偷亲一口,跑得飞快。
萧行定在那生将自己煮成了虾子,半晌摸了摸脸,羞恼走开。
天明,看着初初睡醒的淮纵,她小心问道:“阿纵,你今天多大了?”
“还是十六。”
“怎么会这样?”
九岁,十一岁,十三岁,十五岁,突然一觉醒来淮纵卡在十六岁的记忆,萧行想不通。
一个月后,就当她以为事情已无转机时,凛春侯淮纵,一朝奇迹痊愈,神思清明,容貌更胜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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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240
第43章
像是一场梦。
梦醒望着睡在她身旁的萧行,淮纵不可避地红了脸。
她清楚记得那段日子发生过的事,记得萧行的温柔体贴,记得她一点点在她怀里崩溃,记得她所有维护,记得她看向她时毫不掩饰的爱意。
忽然觉得,此生能够遇见萧行,再幸运不过。
然而最教她心跳加速呼吸难继的是,萧行此刻就枕在她胸口。
柔软的身子微微蜷缩,清浅的呼吸打在小片肌肤,像风吹开春水,一层层的涟漪无法阻挡地荡漾开来。
痒,撩人心弦。
眸光朝着那微敞的衣领瞥去,更深处的风景被小衣乖巧遮掩,那道蜿蜒的锁骨,盛着所有她能想到的美好,年轻的小侯爷老老实实闭了眼,心思翻过万重山。
“阿纵……”
轻如羽毛的呓语从那柔软的红唇泄出来,淮纵揽着她的腰肢,温柔道:“怎么了?我在这里。”
攥着她的衣袖,萧行缓缓睁开眼,眸子犹带了两分水气:“阿纵,你今天几岁了?”
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唇,淮纵一时未语,她的手抚过萧行漂亮的脊背,感受到她触手可知的清减,强行按下从心涌上来的酸楚,她眼角眉梢浸满笑,笑起来格外好看。
她这一笑,萧行怔了神,痴然的目光盯着那张俊秀迷人的脸庞,再没有了柳叶红痕,有的只剩下令人惊艳的明朗秀美,白玉无瑕,美得不像凡人。
她的手轻而颤地抚摸过去,嫩滑的触感,再真实不过的温软,萧行仅有的那点瞌睡也飘到了九霄云外,话噙在唇边,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翼翼:“回来了?”
淮纵侧身贴过去,额头触碰着她的额头,鼻尖满了馨香,那些感动和热烈的情重重堆在心口,唯恐将人吓跑了,仅用气音发声:“回来了。”
藏在心尖的那朵花发出细微的响,开出盛世的明媚。萧行喉咙哽了又哽:“舍得回来了?”
“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什么?”
两人姿势暧·昧,谁也不肯倒退一步,仿佛谁先退开,谁就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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