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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守城的是冶国鼎鼎有名的虎将张汾,两军交战,刀枪无眼,为救手下的大将,淮纵胳膊被张汾射中一箭,回到营帐,鲜血已浸湿衣袖。
“军医,军医!快过来!”
提着药箱的军医慌忙赶来,淮纵面无血色地倚靠在梨花木椅,饶是见惯了伤势,军医也被当下的情形唬了一跳。脸色复杂地看着元帅,想要斥责的话到底没说出口。
伤成这样了还要逞强拉弓还那张汾一箭,年轻人,傲气得很!
“幸亏没涂毒……”军医感慨低语。
见他迟迟不动,淮纵还道他担心自己怕疼,刚要催促,就见年过半百的军医面无表情地取箭!
没有一丝丝准备,淮纵身为三军元帅差点没忍住在众将面前喊出声,她咬着牙吞咽下那声‘无碍’,疼是真的疼。
硬是逼出了一身冷汗。
“元帅以后万万不可逞意气之争了,射箭之人力道再狠些,位置再偏半寸,就是医好了,恐怕也会对日后持刀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
他说得严重,吓坏了一众五大三粗的将军们,淮纵白着张脸听大将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嘱咐,只觉耳边飞来了无数苍蝇。
失血过多,她没力气计较,挥了挥左手。
眼见元帅烦了,唠唠叨叨的将军们和军医一前一后地出了帐子,耳根子一下子清静,淮纵忍着疼挪到屏风后面的软榻,按动隐在床头的暗格机关,从里面推出一封信来。
那是阿行写给她的情书。
淮纵呲着牙傻乎乎笑了一会,从头到尾斟字酌句地看了两遍,心窝子暖暖的。
小心翼翼地好情书,她坐在榻沿,想着此刻攻城失败的原因,脸色渐渐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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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以最小的代价拿回狐雍城,张汾必死!
她遗憾当时中箭之后没忍着再射出一箭,一箭要不了张汾的命,两箭绝对能送他过奈何桥。
可惜了。
她坐在榻沿沉吟许久,过了晚饭时间她仍旧愣愣地思索计策,阿净不敢在这时候扰她,又心疼侯爷不顾惜身体,这要是要郡主知道了,啧,怕是要翻天。
能翻天的人不在这,淮纵无所畏惧,等饭菜凉透了,她一巴掌拍在小饭桌,跃跃欲试:“去喊诸位将军来,今夜咱们就夺回狐雍城!”
一番血战,白日刚受了伤的凛春侯悍然带兵夜袭,战至天明,拼着一口气回被冶国强占的军事重地。
张汾拼死不降,淮纵敬他是条汉子,割了人头连同匣子被送到此次领兵的冶国大元帅手中。
嚣张挑衅之意,气得沈元帅在营帐跳脚。
淮纵率兵夺回狐雍城的第三天,前方的战报才慢悠悠地抵达鸾城。
以讹传讹的事素来不稀奇,淮纵原本是伤了一只胳膊,传到萧行耳里,便成了侯爷被箭矢射中,伤口淬毒无奈之下只好断臂求生。
侯府气氛低沉,所有人不敢吱声,萧行耳畔回荡着断臂求生四个字,闭上眼似乎看到了淋漓的血,她心疼地喘不过气,却不能在下人面前露出脆弱之态。
阿薛一口银牙快要咬碎了,要不是狐雍城远在千里,桓决真怀疑她会丢下郡主策马去找人寻仇。
断了一条胳膊,这也算事?桓决扯了扯嘴角,歪头无意瞥见萧郡主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哀伤,她福至心灵,好嘛,断了条胳膊,的确是件不小的事。
“外面的人……还说了什么?”萧行很快恢复镇定,桓决敬佩她变脸的本事。
管家不忍和郡主直言坊间越传越乱的谣言,侯爷武功盖世,计谋无双,和断臂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边好嘛!
看他的表情就知外面传得不像话,萧行音色清冽:“告诉他们,子虚乌有之事莫要以讹传讹,前方将士拼死杀敌,身在鸾城,我等应给予他们充分信任。
军心不可动摇,民心,更不可动摇!我鸾国的军队,有七国最强的兵,有最好的统帅,最无畏的战将!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浩荡凛然的皇家威严,这话从萧郡主口中说出来更具有信服力。管家神振奋:“老奴这就去转达夫人的话,相信城中百姓听了,定会心安。”
“去吧。”萧行转身朝主院走去。
夏风温热,蝉鸣阵阵,行至书房她提笔蘸墨欲平心静气地做一幅画,狼毫挥出,她恍惚看到了一抹血色,惊得急忙丢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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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平静再难自持,她沮丧地愣在那,担心起远在天边的那人。
思绪万千,烦恼万千,愁思裹着相思细致地缠成茧,萧行重重舒出一口气,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写下一篇《边军赋》。
正如她所说,她相信鸾国的兵强将,相信她的阿纵卓绝的军事才能。断臂求生?无稽之谈!!
她愤愤地放下笔,恨不能双肋生翅飞到狐雍城,看一看她放在心尖的人。念头方起,她忍不住对淮纵生了埋怨,有没有事,难道不该和她知会一声吗?
萧行看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双手,恨恨地一巴掌拍在书桌,她好恨自己幼时没有习武,否则还用得着受这相思之苦?
千回百转,皆为一人。
书房外急匆的脚步声纷至沓来,萧行敛了神色,回眸望去,便见阿薛白着张脸,十分紧张:“夫人,侯爷来信了……”
没拆开信之前谁也不知道那人此刻是伤是残,萧行背脊挺直,二话不说拆了信。
白纸黑字,尽是宽慰之语。
“莫慌,我无碍。”
得了这么一句简短的话,萧行少见的喜形于色,信被她抵在衣领下方,心里不自觉地发出回应:不慌,不慌,没事就好。
笑过之后,她细心看着那明显仓促写下的字迹,看来看去,看得快要不认得那笔‘慌’字,倏忽莞尔:好你个阿纵,你就认定我会慌吗?还不远千里特意写了信来。
心里甜得发.胀,她将信好放进美的锦盒,自欺欺人地想着:我才不慌。倒是你,多写一个字都舍不得,该打!
作者有话要说:肥章,拿去!
啊,我爱死了这种纸短情长还有阿行不肯承认的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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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这话要被淮纵听到,淮纵铁定要可怜兮兮地喊冤了。家书抵万金,字短情更长,当她不愿多写几个字吗?委实是战况紧急容不得她多言。
且说她带伤作战夺回狐雍城,脱去厚重铠甲,换上轻便的锦袍,其后不仅获了阿净担忧的目光,还获了一群汉子殷切的叮嘱以及老军医忍不住上翻的白眼。
“要老夫说什么是好呢?”老军医接连叹了三声:“英勇无畏虽说是好事,但侯爷身份贵重地位不比旁人,我鸾国军魂,哪能动不动就以身试险?”
淮纵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这动作由她做起来,洒脱地没了边。
她一只脚踩在堆积的石块,小腿弯着,整个人俊秀地不似军中人,和满地界的大老粗站一块儿,堪比干涸的沙漠淌出的一股清泉,一朵迎风招展生命力顽强的花儿。
“老伯这话说得有失偏颇,若无身先士卒勇往直前的胆魄能耐,怎当得起军魂,承蒙将士厚爱?”
一路驱敌至此,有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都得靠强大的毅力熬过去。
为帅者劳心劳力,一个半月而已,淮纵尖尖的下巴瘦得更没多少肉,轮廓线瞧起来比往日多了两分说不出的禁欲美,好在气神不错,身板挺直,很有几分倔强小白杨的意思。
老军医任劳任怨地为她清理伤口,听到这话又是一阵心疼:“犹记得昔年老侯爷也是这般说的。”
“父侯能做的,我也能做。”
到底是不同啊。老军医那双经历沧桑的眼睛分明在说:元帅身为女儿身,男女有别岂能一视同仁?
淮纵凝在眉梢的傲性被很好的掩藏,她似笑非笑,看着老军医伺候祖宗似的为她上药,力道拿捏地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若此刻受伤的是父侯,毫无疑问,老军医不会如此小心呵护。
望着老人专心致志的面容,她心底浮上来的恼火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是女子,她也喜欢这副女儿身,身为女子没什么不好,阿行喜欢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入睡,夸她完美无瑕,赞她举世无双,淮纵自己同样喜欢的不得了。
换言之,她对自己很满意。
老军医没留意元帅一晃被压下的火气,淮纵索性笑了笑:“老伯,本侯问你,杀了张汾,夺回狐雍城,重重挫伤冶蒙锐气的,是谁?”
这问题显而易见,根本用不着思量,老军医道:“是侯爷。”
“不错,是本侯。”淮纵神色高傲:“是本侯,也是千千万万不畏死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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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的伤被包扎好,她回踏在石块的长腿,左手理了理右手袖口,走前拍了拍老军医肩膀:“老伯记得就好。”
记得什么?
记得是谁带病出征打了一次又一次的胜仗,记得是谁悍不畏死冲在前线掠敌锋芒,记得是谁废寝忘食只为筹谋划策,记得淮纵是谁。
淮纵是当之无愧的国之凛春,是统帅三军的大元帅,要记得的明明有很多,为何偏偏固执地坚守最无关紧要的那点呢?
是女子又如何?是女子,就不能杀得敌军闻风丧胆?是女子,就天生要柔弱受人冷眼抑或偏待?
她是女子,可谁能说淮纵是弱者呢?
她是强者,而强者最不需要的便是旁人多余的怜悯同情。
狐雍城的风比鸾城的风夹杂了一分凉,老军医恍恍惚惚回过神,却见走远了的凛春侯扭头朝他爽朗一笑。
的确是在笑。那笑坦荡地让人羞愧,似在温声询问:女子,有何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老军医登时目色肃然。
保家卫国何需分男女?战场无性别,有的,只是铁血丹心罢了。淮纵单手扶腰眺望远处的苍茫大地,同样是淮家血脉,父侯能做到的,她为何不能?
相反,正因为身为女子,她要比父侯做得更好。如此,身份大白于天下才不会给世人嘴碎之机。
接下来,她要复虚鹰关,整顿边防!
……
萧行到淮纵亲笔信的第二日,狐雍城传来战报,侯爷夜袭敌军斩虎将张汾于刀下,夺回城池挫伤冶蒙锐气。
鸾城百姓们奔走相告。
有了这次的经验教训,民众不再偏听偏信,真真假假,听得多了,内心反倒是越发坚定。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可受了伤,侯爷依旧是侯爷!
这份笃定与热情鼓舞了不少人。自愿投军报效家国的儿郎在二十里外的军营勤勤恳恳挥洒热汗,接受徽王爷亲自督导的训练。
鸾国军力强盛,起初是吃了个闷头亏,等军心重振,士气高涨,局面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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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回帝后,捍卫国土,统一六国,这是淮纵的野心,同样是千千万万将士的野心。
边关一封封战报传来,随着大军打到虚鹰关,萧行到的家书越来越少。
夏日眼睁睁地从指尖溜过去,初秋,天气转凉,萧行心缝制了衣物差人送过去,顺便带回了侯爷信心满满的口信:深秋之前,她会率兵回城!
萧郡主抱着狐狸坐在后花园的凉亭,慵懒的猫四仰八叉地躺在石桌睡得昏天暗地,阿韭候在一侧,不远处,阿薛抱着长剑充当护卫。
萧行又开始在想淮纵。她盯着树上的叶子,心想为何叶子还没有枯黄,最好落一地金黄,最好快快霜降,那样,她的阿纵就能回来了。
驱逐外敌,复失地,重挫冶蒙二国,震慑其他四国,让鸾国稳稳当当地屹立在强国之首,这正是淮纵此次出征的目的。
目的完成了,效果达到了,她就会凯旋。
肉.体凡胎总要休息,敌国也不能在吃亏尝到教训后不顾军心一味上前,淮纵在等彻底击溃敌军心防的那天。
要做到这些,需要一场漂漂亮亮的大胜仗!
鸾国在虚鹰关一败涂地,那么她就要在虚鹰关十倍讨回去!
战鼓擂擂,激动人心。凛春侯一马当先,虚鹰关之战掀起。
战至今时,冶蒙二十五万大军损失大半,以至于敌将远远地看到淮纵挥刀,竟勒马不敢上前。
将军如此,何况底下的兵?
一步退,步步退,从最初势如破竹连夺八城,到如今损兵折将,浑如大梦一场。
年轻的凛春侯运筹帷幄为帅为将都是世间顶尖的好手,天生帅才,所向披靡,无愧凛春之名。死在她刀下有品级的将军,冶国有十三位,蒙国十一位,再往下数,更多。
那是一个令人战兢且持续增加的数字。
两军交锋,置身尸山血海最后彼此杀红了眼。
与此同时,萧行在后院抱着狐狸睹物思人。冶国莲都,凌絮作为皇室成员默不作声地站在父皇身侧盯着那道紧闭的石门。
鸾有凛春,冶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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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一道计谋,以二十年之功不吹灰地掳得萧氏一族,今日,记得不错的话,是国师二十年前与冶帝说好出关的期限。
沙漏倒扣徐徐流淌细沙,凌絮屏气凝神,内心也想见一见这个用一句话扭转了自己人生轨迹的存在。
她对素未谋面的国师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是敬,是怨。
若非她当年凌空而来用三句话折服初登皇位的父皇,父皇不会将唯一的嫡女狠心送往敌国。
可若没有国师呢?
就没有今时受万民拥戴的三殿下,没有她与华阳纠纠缠缠难以诉尽的孽缘。
想到华阳,她心里泛起难以忽略的钝痛。
轰隆隆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石门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个冰肌玉骨美得不沾凡尘的女子。
女子长发及腰,眉心一点朱砂,轻启唇瓣缓缓道破一句天机:“此战,凛春浴血,冶蒙大军无人生还,当避。”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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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石门外一片死寂,寸寸寒凉从脚底板泛上来,冶帝恭敬含笑的面孔出现一丝丝龟裂。
他不甚自在也不敢相信地愣在那,无法相信等了二十年等来的是这样让人无法接受的噩耗。
无人生还。
那是怎样的概念?冶蒙联手气势恢宏,怎么会无人生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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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帝一言不发,眼神带着恳求。仿佛在恳求女子不要开玩笑。
所有人都当这句话是玩笑。
大皇子观父皇不语,想来也是不认同国师窥测的所谓天机。
他本就想表现,再加上父皇对这位来历不明的国师有着盲目的信任敬畏,国师一道计谋就养出了如今受黎民爱戴受父皇宠信的三皇妹,他故作轻松,说出的话并不轻松:“国师,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女子看也没看他,冷淡地像一座冰雕。
大皇子心里一沉,鬼使神差地看向父皇,果然在父皇眼里看到了薄怒。
那怒是冲着他来的。
缭绕怒火比数九寒冬的冰水浇在头上还凉,这已经不是盲听盲信了,父皇在怕,怕惹急了这位神秘莫测的国师!
念头翻涌,大皇子不得不低头无声地同国师行礼。
说话的明明是大皇兄,然而女子却看向了自己。凌絮在对方洞察人心的目光下局促地生出慌乱,然而她的表现到底比皇室所有皇子都要稳重,至少,在这样的打量下她没有退却半步。
“你命里该是我的弟子,跪下,拜师吧。”
最先醒悟的是冶帝,冶帝按捺着激动催促他最疼爱的嫡女,不忘弯下腰来诚恳行礼:“多谢国师。”
拜师?
凌絮如梦初醒,一瞬间从父皇大喜过望而越发恳切的态度中明悟了许多。她敛裙跪地,容色庄重:“絮,见过师父!”
一串莹白的珠链忽然出现在她手腕,女子轻声道:“拜师礼。”
多年闭关,她似是习惯了沉默寡言,但那一手堪比仙家手段的凭空赠物比说一万句话还要奏效。
亲眼见到这一幕的诸皇子身心冷得发颤,国师凌絮为徒,父皇眼里还能看得到其他人吗?
他们觉得惶恐,不仅是对于父皇疯狂的偏爱,最要紧的,还是这位横空出世的国师,她目中无人的样子令人胆战心惊。
不知是被刺激了哪根弦,大皇子颤声道:“国师…国师还没说虚鹰关一战,为何…为何会无人生还?”
这次,冶帝没有斥责他的儿子,因为他也想知道。或者,他想从国师嘴里听到稍微顺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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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质疑我吗?”女子余光轻扫,眸光看不出不悦:“是与不是,到时就知道了。”
她难得话多了起来,再次提醒冶帝:“暂避锋芒。”
为何要避锋芒?
因为锋芒太盛,犹如天上高挂的太阳。人岂能直视太阳?
冶国用计谋掳了萧氏一族,鸾国上下齐心协力同仇敌忾,而以淮纵必以十倍报之的性子,虚鹰关一战惨烈程度可见一斑。
女子朝着她的弟子递出手,凌絮顺从地握上她冰凉的指节,凉意入骨,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女子唯有在此时扬了扬唇角:“走吧,为师教你自保之法。”
自保之法?凌絮抬起头,这话说得好生奇怪。
女子敛了笑意,旁若无人的将尊贵的三公主殿下拐去清幽山谷。四围鸟语花香,再不见那群皇室中人,她出声答疑解惑:“教你哪天对上那位心高气傲的凛春侯,有不死能耐。”
这就是要授道的意思了。
凌絮作势要跪,女子并未拦着。
直到她诚心诚意地磕了三个响头,又亲自做了竹杯煮沸了山泉水,额头淌着细汗也不怎么狼狈:“以泉代茶,敬师父!”
长相气度蛮符合不归谷徒的标准,女子执杯饮了。
凌絮眼睛发着光亮,她自幼体弱,生下来饱受车马颠簸之苦,教她算计人心尚有余力,让她手持刀兵她只有叹息的份。
这是生命中的意外之喜。
“不可滥杀无辜,不可残害同门,不可欺师灭祖,此为师门三戒。你要切记,一旦犯戒,哪怕为师不出手,自有人让你尝尽世间苦果。”
女子眉目浮现淡淡哀愁:“天下大势我本无意,然天命如此,为师亦无可奈何。阿絮,学了为师的本事,只能用于自保,你可愿?”
“愿!”
“那好,你起来吧。我能留在冶国的时间不多,现在就教你保命道法,你且用心学。”
“是!”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489
国师道破天机言称冶国惨败,不仅冶帝不信,其余诸位皇子也不肯信。身着劲装的斥候纵马出了莲都,朝虚鹰关方向奔去。
战火初歇的虚鹰关,元帅营帐,淮纵俊俏的脸分不清尘与血,她拧眉将厚重的铠甲除下来,血从肩膀蔓延弄脏了她穿在里面的衣服。
那是萧行一针一线给她缝制的新衣。
如今被血水打湿,淮纵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发愁回家该怎么交代。
她一身是血地躺在软榻,疲惫不堪,经验老道的老军医为她清洗伤口时一颗心都在颤抖,这一战打得既惨烈,又大快人心。
两军殊死拼搏,冶蒙二国的将军战至最后疯了似的围攻元帅,短短的几个呼吸,老军医的胡子仿佛花白了不少。
他指挥着孙女为元帅宽衣,淮纵失血过多双唇泛白,饶是如此在意识到有人解她衣服时,她缓缓睁开眼。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被她看得怯怯的,咬了咬下唇:“你伤得太重,需要马上止血,我…我不会乱看的。”
那双眼很清澈,透着点子清纯,淮纵咧了咧唇,声音轻飘飘的有些沙哑:“嗯……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小姑娘被她直言不讳的态度弄得羞红了脸,起初得知威风凛然的凛春侯是最散漫不羁的女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直视侯爷的双眼。
若说这人是女子,那也是最让人脸红心跳的女子了。
淮纵年少气盛无意招惹了不知多少桃花,桓决的长姐,荀国的蔺婉,不归谷的京涯,一个比一个厉害狠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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