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兜兜转转折腾几天还是回到原点,阿韭一顿心塞,任劳任怨地握着牛角梳,准备为郡主挽发。
“阿韭,我好像听到马蹄声了,你听到了吗?”
“没有呀。”
“阿行!阿行!我回来了!”进自家门都要踏着轻功,下人们只来得及看到一抹影,侯爷就已经消失不见。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穿墙而来,萧行眼睛亮起惊喜的光芒:“是阿纵?!”
她拒了阿韭为她挽发的动作,欢快地从房门冲出去。
阿韭追在后面喊了一声,半途又泄了气。
罢了,郡主开心就好。
主子可以不守规矩,当下人就得管好自己的眼睛,萧行着了里衣扑到来人怀里,淮纵兴奋地抱着她在原地绕了三圈。
“终于抱到你了。”她舒服地喟叹一声:“阿行,我回来了。”
萧行睁着眼睛认认真真瞧着,想要看看这人身上的变化,看来看去,她声音沮丧:“阿纵,你好烦啊,你绕得我眼晕都看不清你了。”
一口黑锅砸在头上,淮纵却是笑了。她搂着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亲了亲萧行额头:“哪里是绕晕了,阿行,你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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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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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哭了?我哭了吗?”
“哭了。哭得我好心疼。”
对于当着淮纵的面哭了这件事,萧行是不好意思且是不服气的。
她惯来要强,哪怕泪眼朦胧也要把想问的话问出来,柔软细瘦的胳膊环着心上人脖子,理直气壮:“我哭了,那你怎么不哭?想看我笑话吗?”
她以为自己说得很不客气,可在淮纵听来这已经称得上是撒娇了。更别说,萧行说完这话还亲了亲她唇角。
满怀清香,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的淡香。不见面心里想得发慌,见了面嘴贱的小侯爷又想把人逗恼。
压下喉咙的哽咽,淮纵抱她更紧,贴着萧行耳畔放肆地吹了口气,声线缠绵,明目张胆地挑拨心弦:“我可是三军元帅,哪能轻易落泪?”
萧行被她撩拨地身子颤了颤,听到这话就想把人推开。
淮纵先人一步搂紧她腰不让人跑了,软声讨饶:“错了错了,说错了,进了内室我好好哭给你看。阿行,你是不知道,这场仗打下来我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一喊累,萧行心疼地蹙了眉:“那你还是不要哭了。”她摸了摸淮纵瘦得没多少肉的小脸:“饿吗?”
淮纵灵机一动:“你问得是哪种饿?”
“……”许久没见识她的流氓秉性,萧行羞得脖颈都泛着粉意。且当着下人的面淮纵如此口无遮拦,她生出三分恼火,到底是推了推她肩膀。
没想到就这样把人推开了。
离了她的怀抱,萧行心里空落落的,又羞于重新投怀送抱。
白皙的脸颊淌着两行热泪,泪痕被风干,她动了动指尖捉了这人的手,眼睛没有泪水遮挡,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淮纵,一眼看过去,那羞恼的火气顿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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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了好多……”话吐出来,不经意带了哭腔。
梨花带雨虽然我见犹怜,然而淮纵还是舍不得她哭。存心转移她的注意力,她身子挺直,极其骄傲地扬了扬眉:“阿行,你看我穿这身铠甲,威不威风?”
萧行被她做出的滑稽样子逗笑,这样的人,若是被底下的兵看到少不得要折损为帅威严。
看她笑了,淮纵受到莫大鼓励,清了清喉咙,眉眼更是嚣张,挡都挡不住的少年气扑面而来,清新、自然,生机勃勃。
萧行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心如鹿撞。到嘴的话因为一颗心颤抖的厉害竟是鬼神神差地咽了下去,她痴痴地用眸光描摹她的轮廓,遗憾这人穿着厚重的铠甲,摸不到她平坦的小腹。
“别看我瘦了,身板比以前还结实了。”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萧行抑制不住腿软,呼吸不稳,嗔怪地瞪了过去。
占够了嘴上的便宜,淮纵志得意满,长途跋涉她饿得腹内空空,再加上风尘仆仆不愿就此把人唐突了。
她抚了抚萧行披散的发,身子懒散地靠在她怀里:“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我?就穿了单衣,冷不冷?”
经她提醒,萧行总算意识到不妥。她急忙看向四围,这时候哪还有没眼色的下人?郡主衣衫不整,侯爷忙着和郡主调.情,借他们八个胆子都不敢看。
秋风飒飒吹动了单薄的里衣,淮纵二话不说把人横抱起来,半真半假地凶道:“以后再这样不管不顾地跑出来,看我怎么罚你。”
萧行慵懒地在她怀里笑弯了眼。
郡主被侯爷‘送’了回来,阿韭忙着服侍主子更衣。淮纵简单说了几句,没好意思不错眼盯着。
阿行喜洁,不嫌弃地在院落抱了她许久,这会淮纵反应过来蓦地觉得尴尬,急急忙忙脱了铠甲去沐浴。
她再怎么雄心壮志有不输男儿的英勇,说到底还是个爱面子的女儿家。
人在白玉池几次发呆,纠结阿行到底有没有闻到她身上的汗味。和一群大老粗呆久了,别是染上其他不好的味道吧!
只是想一想,她都觉得难为情。红着脸清洗身子,泡得指腹发白,守在外面的阿薛担心侯爷在里面睡过去,隔着门喊了两声,淮纵这才别扭地放过了自己。
萧行梳妆打扮好,吩咐后厨上菜,扭头来了白玉池。
阿薛见了她没来由的小脸一红,乖乖让开,不厚道地没出声提醒自家侯爷。
以至于萧行抱着衣物踏进去时,淮纵刚从白玉池神百倍地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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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竹般的美妙身姿,被沙场洗礼的瘦,赤.条.条地被萧行看了个透。
“你你你!”淮纵傻了眼,脑子发懵手不知该遮哪。对上萧行吟吟浅笑的眸,她喉咙耸.动不自觉吞.咽口水:“你怎么进来了?”
“我不能进来吗?”
发丝遮掩着悸.动心事,萧行莲步轻移到了她跟前。
说不清是被白玉池的热气蒸的,还是乍见淮纵,心尖炸开的羞涩。掌心慢慢发热,面上强撑着端庄沉稳。
最初的羞赧过后,淮纵不自在地放下胳膊,腰杆依旧挺得直,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来人,萧行被她看得心慌,眼神慌乱不知该看哪儿。
犹豫再三她盯着淮纵漂亮的小腹,躁意更甚。视线上移,她盯着淮纵瘦削如玉的肩膀,没看到教人心疼的伤疤,她松了口气,贪婪地任凭心意攀在她诱.人的肩膀。
淮纵顶着张大红脸抱着她,弱弱道:“还、还满意吗?”
她身体自从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磕药,自愈能力很是强悍,保养妥当,再重的伤都很难留下疤痕。没有伤疤也好,起码她的阿行见了就不会心疼。
萧行微.喘着从她怀里倒退半步,心脏扑通扑通地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显而易见地被美色惑了心神,呼吸都快了不少。
淮纵看破不说破,乐得被服侍穿衣。
一番忙碌,萧行俯身为她束好玉带,牵着淮纵的手来到不远处屏风后面的软榻。
这软榻是因何设立两人心里门清,正因为清楚,便很容易勾起往日的记忆。
分离半年之久,看到这熟悉的布置,淮纵心底生出浓浓的愧疚。出身将门,对得起国对得起民,唯独亏欠了日夜独守空房的妻。
而战争的残酷,总会让痴痴等待的人提心吊胆夜不能寐,阿行说她瘦了,她自己不也清减了?
淮纵不敢再教她伺候着穿鞋袜,慌忙按住她的手:“我…我自己来!”
坐在藤木矮椅,萧行捉了她脚踝不满地嗔她:“我来。”
不容置疑的口吻,淮纵顿时不敢吱声,她小心望着阿行低垂的眉目,看她认真的神情,暖意滋生。
她眼里萦着傻笑,呆呆地,只觉战事兴起无法陪伴心上人身边,心中有愧,面对她时,更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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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打着伺候人的名号,明晃晃地占着便宜,纤纤素手把玩着那对玉足,爱不释手竟舍不得放下。她玩得不亦乐乎,苦了怂兮兮的淮纵。
若萧行此刻垂怜地看她一眼,就能看到驰骋沙场的凛春侯面色潮.红眼角泛泪,活像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
淮纵敢想不敢言,情.动之下一个不留神地踩在那团比棉花还柔软的部位,两人皆是一愣。
“误、误会!”小侯爷没出息地差点咬了舌头。
萧郡主噗嗤笑出了声,捧着那只玉足含蓄地落下一吻:“回来一趟,怎么这么呆?”
呆不呆的淮纵不知道,她眼睛瞪得比北疆的紫玉葡萄还圆:阿行、阿行刚刚亲了她脚背!天啊,这样撩.火的事该她来啊!!
她悔不当初,想做出弥补挽回自己在床榻间的地位,萧行一眼看破了她所思所想,手脚麻利地替她穿好袜子长靴,人退开三步远,眨眼又是一副矜持优雅姿态。
和方才撩人的妖判若两人。
“好了,该用饭了。”
淮纵顾自咬牙,乖乖地站起身,不由分说地牵了郡主的手,故作淡然:“走吧。”
牵着她的手,竟有种情窦初开的紧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一阵腹诽,歪头去看萧行,憋了半年无从抒发的情意从眉梢泄出,伴着长风飘进某人心坎:“阿行,你好美啊。”
十指紧扣,萧行分不清指间细汗是淮纵的还是她的,她紧张地心里像揣了十几只兔子,上窜下跳,跳得她难以自持。
本就忍得辛苦,淮纵还来拿话哄她,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咽下嘴边那句色.迷心窍,她有一瞬间服软,也只肯对她服软,藏着羞意:“你也很美呀。”
就这样散漫地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秋风送爽,你执着我的手,发丝撩过我侧颈,痒痒的。
我歪头就能看到你秀美绝伦的容颜,你对我服软,我的心也跟着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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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家人围坐在红木餐桌用中饭,淮纵饿得饥肠辘辘,然而风度尚在,她再三请了阿薛入座,惹得阿薛受宠若惊。
要不是看在侯爷千里归来盛情相邀的份上,她是一定是推辞的。
最后还是萧行柔声请她就座。
阿薛表面是侯府的婢女,实则是侯夫人一手教养的义女,她于淮纵而言,先是家人,朋友,其次还是主仆。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萧行爱屋及乌,且她终日受着阿薛看顾,早有感谢之意。
阿薛矜持地坐在淮纵对角,相比较她的拘礼,桓决可谓丝毫不客气,大大方方扯了椅子坐下。
在她看来,萧行和淮纵是一家人,薛沁是她的女人,以后还会孕育她们共同的孩子,那么她和薛沁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
承了薛沁的情,她勉强当淮纵做了半个家人。和家人在一起同桌用饭,再正常不过。
桓决当场挨着阿薛无所顾忌地坐下,闹了阿薛一个大红脸。她羞愤嗔怪,桓决此举无异于在侯爷郡主面前承认了她们的关系。
可她和桓决是什么关系?侯爷和郡主是光明正大的恩爱妻妻,她和桓决算什么?仅仅有了几次鱼.水之欢,沉沦肉.体的欢愉、床榻上的交融,这算哪门子的家人?
香喷喷的饭菜散发着热气,淮纵笑着拿了长筷递给萧行,仿佛不在意桌前古怪的氛围。
见她这般照顾萧行,桓决有样学样,拿了筷子塞给阿薛。阿薛被她霸道的动作气得喉咙一噎,莫名觉得没眼看。有点开心,又有点窘迫。
饭桌之上没有侯爷郡主那样庄重的头衔,渐渐地阿薛也放松下来。
这是很温馨的时刻,画面也是温馨的。
淮纵饿得五脏庙一直在抗议,萧行没她饿得厉害,主动领了为她布菜的差事,几乎是淮纵多看哪道菜一眼,她就会善解人意地替她夹到碗里。
行军打仗,淮纵饭量见长,吃这么多也不见长肉,反而瘦了,可见领军辛苦。萧行越发心疼她:“慢点吃,别噎着。”
她拿了帕子为她擦拭唇角残渍,到了自己家淮纵也没客气,进门前肚子就一直咕咕叫,后在白玉池沐浴耽搁不少时间,此时坐在桌前,她饿得腿软,只能竭力保持着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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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怎么斯文,都瞒不过萧行的眼。知道她饿狠了,萧行忍不住拿了瓷勺喂她喝汤。
旁若无人的亲近看得桓决长了见识,无端的羡慕起淮纵。要说这人当真命好,天生秀美文武双绝,一举一动都能随随便便撩拨了女儿心。
桃花运旺盛,女扮男装娶了最美的那个,得萧行痴情不悔当做心肝疼着,又有数不尽的红颜愿意为她舍命。她嫉妒地眼珠子发红,不知怎的又想起自己真情错负的阿姐。
阿薛不解她为何捏着筷子发呆,又不好开口提醒,犹豫再三偷偷扯了扯她衣袖,这人怎么好盯着侯爷和郡主不放呢?
思绪被打断,桓决幽怨地看她两眼,又沉浸到她先前的状态。
其实淮纵命也没有那么好,她心底轻轻叹息,淮家世代将门,淮纵幼时双亲亡故,稚子之龄就要背负起家国希望,从小到大面临的刺杀简直成了家常便饭。
且要瞒着女儿身,这有多不方便,没经历的人恐怕不晓得其中曲折。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想想怪不容易。
生来是女子,又惹了好多女子,一个个心狠手辣不留余地,桓决撇撇嘴,回之前的嫉妒。桃花旺盛算什么?有几朵是真的娇艳桃花,全是好看扎人的毒花。
她压着笑,夹了鱼片放在阿薛碗里。顺带继续幽怨地看了看阿薛。
她扬了扬眉看向萧行,阿薛顺着她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了萧郡主。桓决意图明显,无非是在挑剔她:瞧瞧别人的女人有多贴心,再看看你?
这话自然而然地从心湖浮上来,阿薛懒得惯她毛病,瞪了回去。
啧。长本事了。桓决不急着用饭,看着她纠纠结结地把鱼片吃了才肯回目光。
她心里在琢磨其他事。孩子的事。
薛沁和她做那事有多次了,肚子始终没个信,桓决能力有限算不出自己还有几年的活头,鲜冬族巫女活不长的宿命成为她心底积压的石头,每每想起都觉茫然。
她不敢对薛沁动情,可着实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劲。
可以的话,她希望看到薛沁生子,然后好好心陪她们母女过几年安生日子。人生在世,见过大风大浪,最后安享于柴米油盐的幸福,也挺好。
这样看来似乎对不起薛沁,好在薛沁也没有对她动.情。
她一直在发呆,不见动筷,阿薛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却从她茫然的眼神里看到了怅然若失,不知为何心口疼了一下。
阿薛咬着唇,趁侯爷没注意,夹了豆腐放在桓决碗里,然后熟稔地用腿碰了碰她。
桓决正在感叹那糟心的宿命,抬头对上阿薛担忧的眼,她笑了笑。眸光低垂望见了躺在白米饭堆的鱼香豆腐,须臾,眉间喜色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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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她无声地朝阿薛道谢。
阿薛见过她冷淡疏离的样子,见过她放浪形骸的样子,没见过她眼下诚恳乖巧心花怒放。
她心想:有什么好谢的?要真的想谢她,床榻上少折腾她她就谢天谢地了。纷乱的画面如潮水涌来,她羞耻地握紧长筷,干脆没理会桓决。
她性子如此,桓决不以为忤,胃口大开。
若让外人见了,定然稀奇,不过是吃顿饭而已,一对浓情蜜意纠纠缠缠,一对欲说还休牵挂茫然。要不就说,世间情.事置身其中方觉奥妙无穷。
在萧行心投喂下淮纵终于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她吃得最多,也是最晚放下筷子的。
看她吃饱了,萧行不好再当着旁人的面亲力亲为,从她手里接过锦帕擦拭唇角,便有下人垂手从外面进来拾碗筷。
一顿饭,萧行忙着怜惜她的心上人,也没忘了留意阿薛这边的动静。
阿薛和桓决的事终归是淮纵心里的刺,妻妻一体,也就成了萧行的惦念。若不把这根刺拔.去,恐怕某人会内疚一生。
午后阳光倾洒在院落,她以消食为名拉着阿薛去后院赏花。淮纵锦衣玉带负手而立,如一把未出鞘的长剑,眸光微闪,道了句:“你跟我来。”
知道她要替薛沁出头,桓决扬唇一笑,说不出真笑还是假笑,不作犹豫地抬腿跟上去。
飞花院,拳脚相加,衣袖翩飞,残花落叶覆了满地。
两人沉着脸打得不可开交,另一头,萧行亲昵地挽着阿薛的手。
俱是聪明人,且侯爷与郡主不分你我,侯爷知道的事,郡主知道了实在是寻常。阿薛来之前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和桓决的事不怎么光,可要说后悔,再来一次她还会这样做。在她看来,京涯此人那样危险,只要能救侯爷,牺牲再多又算得了什么?
殊不知就是这种全然牺牲的神,让淮纵感到压力感到愧疚。
因为她的缘故害得阿薛委身于人与桓决生出一桩情缘,此事不管怎样想,都难以做到洒脱。
“桓决此人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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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薛随着她在石凳坐下,不假思索道:“她很古怪。”
“哦?怎么个古怪法?”萧行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细微的表情。
“亦正亦邪,很难用固定的字眼去形容她这个人。当你以为看清了她的某一面,结果一转眼,她还有更多不同的样子等你发现。”
阿韭端着新鲜出炉的茶点放在桌上,萧行捧着茶杯,翠色的盖子缓缓拨弄淡如烟的茶雾:“那你讨厌她吗?”
阿薛愣在那,不知该如何回答。
萧行笑容和软:“我换个说法,阿薛,你喜欢她吗?”
听到这话阿薛第一反应不是惊讶不是否认,而是眼神飘忽下意识看向守在郡主身侧的阿韭。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怕被人知道,萧行心思通透,暗道:或许她怕的不是别人知道,而是怕桓决知道。
她以为自己猜对了,不料阿薛慢吞吞地摇头:“我不知道。我有时候讨厌她,有时候觉得还好。要说喜欢,感情并不强烈。我有她能活,没她,照样能活。”
“可你与她就如此纠缠下去吗?”萧行一叹:“你若不愿,我有法子让她远了你。”
阿薛沉吟良久,看得出她有认真在考虑这个问题,萧郡主说话从不无的放矢,她说的出来那就肯定能做到。让桓决远了她吗?
她眉毛蹙起,这副犹豫的态度使得萧行不禁多想。若无情意,若心生怨恨不满,仅仅是口头上的约定,也值当如此心伤神?
动情而不自知。
萧行玉白的指节随意在桌上屈指敲了敲:要不要成全她们呢?以桓决的不定性,她贸然行事会不会到头来好心办坏事?
“不必了。”阿薛开口前还百般纠结,开了口,剩下的话说起来流畅许多:“她也没骗我,没欺我,答应我的事她做到了,那我也该说到做到。
她要的无非是我这个人,我对她无恨无怨,况且,有她在,还能助侯爷一二。”
萧行定定地看着她,在缭绕的茶香中她问出一句让薛沁自我怀疑的话:“你真得读懂了自己的心吗?”
这一番谈话持续到日落黄昏。
暮色悄然降临,阿薛浑浑噩噩地推开闺房门,听得里面传来一声隐忍吟.声。
这吟.声与那时又是不同,但她还是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来,这是桓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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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掀开帘子,待看清这人衣襟斑驳的血色,瞳孔猛地.缩!
“这是怎么了?!”
“能怎么,被教训了啊。”桓决无所谓地撇撇嘴,开心她眼睛流露的关心,又别扭地不想让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然不是淮纵对手。
淮纵去了趟不归谷,虽说被京涯强势地取了心头血,遭了不少罪,那也算因祸得福。上好的灵丹妙药被京涯眉头不皱地投喂,功力一日千里进展可谓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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