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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疼疼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玉幕遮
移步到前厅,风凝烟浑身冷冽,她宛如风中独立的寒梅,任凭你风吹雨打,她绝不折下腰背。
“过去种种,今日种种,父亲、母亲深知凝烟为人处事是如何,早产不早产,安祺皓你自己最清楚,光脚不怕穿鞋,我不怕闹,就怕侯府到时丢不起这个脸。”
她就差没说出安祺皓与齐容华婚前通奸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安祺皓脸色青白,指着风凝烟怒斥,“住口,风凝烟,你心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歹毒。”
“你们安侯府对外宣称我是暴毙身亡也好还是有病需要静养也好,明天我就带着雪儿前往乡下庄子,一生不回京城。”
其实风凝烟此时的做法更合了安侯爷他们的心意,自从风凝烟的爹娘离世后,他们侯府就得到了皇后娘娘的暗示,不要让风凝烟太好过,一再确认过才知皇后真的是想风凝烟过得不好。
至于身为风凝烟姐姐的皇后娘娘为什么不想她好过,那就不是安侯府该知道的了。
风凝烟离开了侯府,那是死是活就与他们侯府无关,皇后娘娘应该也不会迁怒侯府了。
一样的晚上,再次从边境回来的孟九霄站在院子望着风凝烟曾经住过的房间,他在安侯府安插的下人近几个月一直传来她的消息。
当初那受到过唯一的真诚对待,不足以让他对一个陌生的女人上心,可是,不回来看看,他感觉到心绪始终无法安定。





将军,疼疼我 离府再遇
风凝烟一点也不想与这些丧失天良的人相处一起,交出了手中所有的权利,天微亮了起来,就抱起熟睡中的女儿,与知心一同从后门离开。
一大早上,京城涌现出了一股流言蜚语,安侯府请了德圆寺主持批府中八字,说世子夫人八字重,命格不利府中子嗣,而且前御史大夫的死或许与世子夫人的八字有关。
叁月时节雨纷纷,天气还是带着沁人的寒意,雨后的道路泥泞不堪,一辆半旧的马车在官道上驾驶着。
坐在马车上,风凝烟为女儿白嫩的脸蛋涂着散开瘀伤的药膏。
知心绣着小主子的贴身单衣,忿忿的说着,“小姐,他们欺人太甚了,太过分了,姑爷也好狠心,小主子那么小,他们怎么忍心。“
风凝烟放下药膏,握了握知心的手,“知心,人心隔肚皮,离开了就好,省得哪天就没命了,爹娘知道我这样做,也会同意的。”
知心擦了擦不知不觉留下的眼泪,“老爷和夫人最疼小姐了。”
风凝烟的眼眶酸涩不已,爹娘会很难过,过了眼的女婿非良人,娇宠到大的女儿过得不好。
风凝烟想得出神时,怀里的小人儿颤动了下眼睫毛,缓慢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安依雪表情有点迷迷糊糊,奶声奶气喊了声,“娘?”
听到女儿的甜腻的叫唤,风凝烟心软成了一片,“雪儿醒了,饿不饿?“
安依雪从躺着的姿势换成了坐着的姿势,表情可可爱爱,“雪儿肚子扁扁的,好饿。“
风凝烟亲了亲她的额头,拿过放在一旁食盒,里面放有出城时打包好的小馄饨和肉包子,都是女儿爱吃的。
安依雪吃完小半碗小馄饨,咬过一小口包子,糯糯的问着:“娘,我们要去哪里?“
风凝烟抱紧了懵懵懂懂的女儿,柔声细语道:“雪儿,还记得外公外婆吗?娘带雪儿去外公外婆与娘一起生活的地方,那个地方很美很美。”
离开了侯府,雪儿就不是千金小姐,可是没有了娘就等于没有了爹,女儿她是一定要带走,齐容华的孩子出生了,她的女儿会得不到善待。
“嗯,雪儿喜欢很美的地方。“安依雪能感觉到大人的情绪波动,祖父祖母不来见她了,爹也从来不抱她了,就只有娘疼爱她。
马车在官道上缓慢进行,可还是遇到了马贼,出现了画本上打家劫舍的开场白。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风凝烟面色凝重,一般打劫的土匪马贼不会明目张胆出现在官道上,只怕这些人不是土匪马贼那么简单。
知心惨白了一张脸,惊恐拉着风凝烟的手臂,“小姐。“
马车外突然出现了一众人马,一番打斗,道路上除了满目血红的尸体,又回归了一开始的平静。
孟九霄目光微沉,这些人身手奇高,并不是一般的马贼,目标恐怕是是马车内的人。
他将视线看向马车,“你们有人受伤吗?“
一道似曾相识的低沉嗓音从马车外传来,风凝烟稳了稳心神,拉开布幔,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人鼻孔。
她忍住胃部的翻腾,呆呆看着眼前那道高大的身影,他一身黑袍,五官严酷得令人胆寒,“舅舅?”
这些年,她一直过得很好,孟九霄未曾想过要打扰,却没想到自从她爹娘逝世后,她遭到了安侯府的嫌弃,如若就这样不管不顾,他良心会不安。




将军,疼疼我 同行一路
一身的素色装束,她并没有挽起发髻,也未戴任何饰品,却无法掩饰那张姣好的面容,几个月不见,孟九霄发现她瘦了。
好日子过多了,风凝烟也不是一味只知道养尊处优的妇道人家,她出门时就换成了宽大的粗布衣裳,一看就是不太富有的农妇,而不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
风凝烟看着地上的尸体,心有余悸,脸色有些发白,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孟九霄冷锐的眼眸闪过一丝波动,不自主放低了嗓音,“有受伤吗?”
风凝烟抓紧了马车的车壁,神情还是有着慌乱,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如若不是舅舅他们刚好路过,那么死的人就是她们了,按这个世道,几个弱女子的下场或许会比死更惨。
孟九霄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一双凤眸染上了几丝水雾,格外令人心生怜惜,“你们准备去哪里?”
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风凝烟脸上一时有着困窘,可还是说出了目的地“呃!妾身去东清镇。”
她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车夫,还好车夫只是吓到了,并未受伤,不然就没人赶车了。
“嗯!走吧!” 孟九霄应了一声。
“不知舅舅要去哪?”
“顺路。”
风凝烟一阵错愕,他刚才说‘走吧’,是他也要经过东清镇吗?那就太好了,那她们几个弱女子在路上就安全了。
春风徐徐,途中经过了一个热闹的城镇,这里聚集了很多小摊小贩,卖的东西可谓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安依雪处于一个好动的年纪,在马车上听到外面的喧闹生就有些坐不住了,扑到娘亲香香的怀中,扬起红彤彤的脸蛋看着娘亲,眼睛里有着讨喜可爱。
风凝烟柔了柔女儿的头,柔声问:“雪儿可是觉得无聊了?“
“嗯!娘,雪儿想去玩一会,就一小会。“
风凝烟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好,雪儿等会要先乖乖吃饭,吃完饭就可以去玩了。“
安依雪点点头,双眼有些发亮了起来。
练武的孟九霄的听力很好,听完她们母女的对话,冷肃的脸庞闪过了一丝微笑,将马停在了一家酒楼前。
知心抱着小主子走下了马车,回过头搀扶小姐下来,马车下的安依雪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走上前靠近孟九霄,伸出小小的手指扯住他的衣摆,“孟伯伯。”
她的圆滚滚的大眼睛很漂亮,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像极了她的娘亲。
“饿了吗?“孟九霄抱起她小小的身子,他没有孩子,从未和那么小的孩子相处过,尽可能压低了喉咙发出的嗓音,就怕把这个粉嫩的雪团小儿吓坏了,如若他的动作快一点,孙女都能有她大了。
安依雪小小的双臂环绕着孟九霄的脖子,嘟起嘴巴轻了他的脸一下,小脑袋轻点了几下,“饿,雪儿要吃很多很多饭饭。“
风凝烟双脚刚踏在地上,就看到了前方一大一小两人的互动,她迄今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女儿会不怕将军,从第一天见到他时还有点胆怯,后来每次与他相处,那张嘴巴都变得特别甜,特别会讨人欢心,就算是安祺皓,也没得到过女儿几个香吻,可将军天天都能得到。
相遇的第一天,孟九霄就让她喊他将军,说这样会方便些,风凝烟心想也没什么,反正她都相当于和安侯府脱离关系了,喊将军会更合适一点,至于女儿喊伯伯也实属无奈,总不能跟着她喊将军,按理来说,女儿和将军的辈分是爷孙关系了。




将军,疼疼我 喜欢形象
安依雪很喜欢对她好的孟伯伯,孟伯伯会抱她,会买东西给她吃,还会在街上买一些漂亮的小物品送给她,让她好喜欢好喜欢哦。
还有,孟伯伯也会买一些好看的小东西,让她拿去送给娘亲,她不知道娘亲喜不喜欢,但娘亲会笑。
风凝烟没想到,离开了安家后,女儿会更开心,好像没有了从前那种礼规礼仪的束缚,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小孩子模样,就是对着将军的行为有些没大没小。
安依雪腾空坐在孟九霄的肩膀上,她非但不可怕,双脚还一晃一晃,指着街上表演着的杂技咯咯笑个不停。
在她们母女面前,孟九霄隐藏起了刚毅杀伐的气息。
在旁人的眼里,他们几个就是和乐融融的一家子,丈夫高大俊朗、妻子秀气婉约、女儿娇憨可爱。
风凝烟笑着看女儿,她真的很快乐,也很感动将军的所作所为,想起昨晚睡觉时与女儿聊天。
“雪儿,你很喜欢孟伯伯吗?”
女儿圈住她的脖子撒娇,“雪儿喜欢孟伯伯,孟伯伯对雪儿很好,会抱雪儿,会说雪儿很乖,还会买很多很多东西给雪儿,雪儿都好喜欢,喜欢娘,也好喜欢孟伯伯。”
风凝烟内心是有着心疼难受,娘的形象始终与爹的形象不一样,雪儿年纪小,正是需要爹爱护疼宠之时,小孩子的世界都是需要爹的存在。
城镇真的很热闹,安依雪右手拉着孟九霄的大手掌,左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舔咬着,双脚蹦蹦跳跳,好不欢乐。
突然,前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百姓的尖叫声响起,场面有些失控,孟九霄将停步的风凝烟揽入怀中,施展轻功飞到一旁,“冒昧了。”
他的手臂强壮有力,两人的眼睛对上时,风凝烟感觉耳根子有些热,心疼也有些急促了。
“娘。”
女儿的叫唤声令风凝烟回过神,低着头有些尴尬退出他的怀里,“谢谢将军。”
眼前这张肤若凝脂的容颜,过于引人遐想,孟九霄敛了心神,走到了出事的地方,原来是有个小贩的笼子倒在地上,里面的蛇爬出来了。
京城威震将军府,一只灰白色的信鸽落在窗沿上,‘咕噜’叫了几声,一会儿,一位身穿青色服饰的丫鬟熟门熟路揭开了绑在信鸽脚上的信筒,将信鸽放到一旁的鸟架后,拿着信筒走入了另一间屋子。
“咳咳……”
软榻上躺着一位身形消瘦的病美人,苍白的脸色透着点青色,眉宇间难掩困倦疲乏,口中时不时溢出难以抑制的咳嗽声,她是孟九霄的妻子秦紫露,也是孟九霄恩师秦元帅的嫡长女。
听到外面的响动,秦紫露坐起了身子,声音透着疲惫,“咳咳……如琴,怎么了?“
如琴是秦紫露奶娘的女儿,从小伺候她长大,她嫁给孟九霄后,如琴也成了她院中的掌事丫鬟。
如琴见夫人咳得难受,连忙走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夫人,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等夫人喝完一口水后,如琴接过杯子,才把手中的信递了过去,“夫人,信到了。”
秦紫露看完信里的内容,脸色沉了下来,顿时咳得更难受了,“咳咳……咳咳……”
如琴上前轻轻拍打着夫人的后背,眼睛看到纸上的内容,脸色也是大变,“夫人,将军怎么能作出如此出格的行为。”
秦紫露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罢了,此事先不要管。”




将军,疼疼我 他的身世
走了近半个多月的路,风凝烟终于回到了最初与爹娘生活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城镇东清镇。
孟九霄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是看到东清镇叁个字,也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春去秋来,花谢花开,东清镇的大街小巷还是一样的热闹。
孟九霄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他回到了孟家的关系,赫赫战绩都是他用生命拼搏出来的。
他爹孟老爷没有庶出子女,只有六个嫡出孩子,可见孟夫人的手段有多厉害,在她的整治下,通房、侍妾、姨娘的孩子一个都出生不了,不是胎死腹中就是夭折。
孟九霄是个意外,他母亲张姨娘有孕时就因一些事情被砭去了远在东清镇的庄子,正因如此,才有了孟九霄的平安长大,孟九霄从小就和他母亲相依为命,在他娘死后才回到了孟府。
他最初也只是边疆的一名百夫长,在一场战役用计取胜一跃成为副将,后来又救了当时领军的元帅,在元帅的有意提拔下,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步步成为如今的威武将军。
自从上京后,多年不曾回来,旧宅里没有仆人看守,早已是荒芜一片,处处是凋零,杂草长得比人还高,树叶落了一地,有间屋子的房檐已被风雪压垮,倾斜了下来。
屋子位于梧桐巷子,是个两进院子的格局,二进连着小院子,左右抱厦叁间正房,一间小书房,小院子中间种着几棵果树,一进有东西两间小厢房,只是此时都不能住人了。
风凝烟看着屋子的一砖一瓦,很熟悉很温暖,她摸着门上的铜环,泪水就这样流出了眼眶。
十年不回,她也成了游子归家,物是人非,昔日的欢声笑语再也回不来,爹坐在书案前看书的身影,娘坐在凳子上低头缝衣的背影,全都成了她脑海里的思念。
不复存在了,家人没有了,无忧的欢笑消失了,良人不是良人了。
知心看着小姐的眼泪,内心也忍不住酸涩了起来。
知心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五岁时家里由于穷得揭不开锅要把她卖到烟花之地,可就在她爹要卖她去青楼的路上遇到了出门玩的风凝烟。
风凝烟当时是个七岁的孩子,身边早有两个伺候的丫鬟,缘分就这么奇妙,她很喜欢知心不笑时也好像在笑的嘴角,就这样从街上把知心买了回家。
孟九霄凝视着无声哭泣的人,他这次从边疆回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只是闭眼间都是那张受了委屈的脸。
“这间屋子暂时还不能住人,我先让人打理好,你们再住进来。”
“让将军见笑了,只是您帮了妾身太多忙了,怎能还因为这些小事麻烦您,妾身自己来就好。”
风凝烟抹去脸上的泪水,有些受宠若惊看着他,他对她太好了,远远超出了一个长辈对外甥媳的照顾,让她有点心慌。
她不傻,有些念头在内心徘徊了好久,可是她怕。
他家有妻子,她身份是人妻,两人在身份上就绝无可能了,酸涩的感觉顿时在心头蔓延开来。
孟九霄对上她的视线,他实在也说不出什么非要帮忙的理由,“不麻烦,我先送你们去客栈。”
看着他抱起女儿就走,风凝烟神色真的太复杂了,也只能无奈跟上去。




将军,疼疼我 淡淡心动
远离了熟悉的人与事,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日子在快乐中飞快过了叁日,旧宅已完全整顿好了,风凝烟她们也从客栈搬了回去。
游走了一圈屋子,风凝烟就看到孟九霄带着一个身材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来到她的跟前停下。
她行了一个福礼,“将军。”
孟九霄神色有些认真道:“凝烟,福伯是隔壁宅子的管事,他以前是伺候过我母亲的人,你认识一下,到时有困难可以找他。”
“福伯。”风凝烟打量着他,四十来岁,看起来颇明的一个人。
福伯看着风凝烟娇媚动人的脸庞,的确有让男人心生怜惜的本钱,也难怪将军的心会有所动摇,特意把隔壁宅院买了下来。
福伯是家生子,张姨娘来了东清镇,他后面也跟着来了,他终生未娶,自从张姨娘离世后,就一直守着东清镇的庄子。
除了知心,院里还舔了两个婆子、两个丫鬟伺候着衣食住行。
风凝烟爹娘在世时广结善缘,有些学生听闻离开了十多年的风夫子家人回来了,都带着礼物登门拜访,因此她还认识了几个比较聊得来的女性友人。
她自从婚后,从未享受过如此平静的时光,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用一大早就起床伺候丈夫,向婆母请安,掌管中馈。
她现在不是陪着女儿读书写字,就是陪着女儿到处玩,日子过得很快活惬意。
夜幕,一场细雨伴随着风滋润着大地,天光大亮,院子带着露水的花儿红艳欲滴。
房门外,响起了知心的问候声,“小姐,你要起床了吗?”
风凝烟醒来躺了好一会,可她还是不太想动,“知心,我再躺一会儿。”
“可是小主子很早就起床了,在等着你呢!”
风凝烟有些好笑,女儿自认长大了,单独要了一个房间,只是偶尔才来和她一起睡觉,而且她的心在出门这段日子都玩野了,整天想着要出去踏青,想关她都关不紧了。
一场细雨过后,放眼望去的景象青翠欲滴,令人心旷神怡。
院子两边种有一棵枣树、两棵桃树,叁月是桃花开的时节,风凝烟这几天都是选择在檐廊下用膳,边吃饭边赏景。
吃过早饭,女儿吵着要出去玩,风凝烟也有些心动,于是就带着女儿与知心一同准备前往德圆寺。
意外的是,出门就遇到了身穿窄袖玄袍的将军,他一头长发用玉冠束着,看起来更加年轻英俊了。
“将军,你还没走吗?” 身为本朝的威震将军,她可不相信他会那么闲,只是不愿去过多猜测其中的缘由。
风凝烟这几天一直感到了自己心绪的反复变化,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她还从未有过如此矛盾的心理。
安依雪挣脱开娘的手,跑向孟伯伯身边孺慕看着他,声音软糯说:“孟伯伯,你是来找雪儿玩吗?”
雨后的早上还是十分寒冷,风凝烟为女儿穿了一件比较厚的红色秋衫,头上扎了两条小辫子卷了起来,绑上两根细软的粉发带,脚上是双软呢的缎面鞋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福星孩童。
孟九霄弯下腰,抚了抚她粉嫩的小脸,一把抱起她放上马车上。
如果他们是一家人,可以一辈子都这样出门游玩,那该多好。
当脑海闪过这种想法,风凝烟呆住了,差点忘记她与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垂下头在脑海中提醒自己,“清醒一点,风凝烟,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了吗?”孟九霄低沉的嗓音从面前响起。
风凝烟吓了一跳,倏然间抬起头,“将军。“
一阵春雨一阵凉风,微风吹拂,却吹不走风凝烟心中的烦闷感。
心动了,她肯定是神志失常了。




将军,疼疼我 心生情愫
马车里面放有桂花糕和冰糖葫芦,桂花糕是她的最爱,冰糖葫芦是女儿的最爱。
风凝烟从窗帷看着在将军怀里笑呵呵的女儿,两人亲昵得如同一对父女,她真怕有一天他突然离开了,女儿会受不了,更怕女儿有一天会情不自禁喊他爹,享受过疼爱的人都想永远留住那份没好,一个小孩子也不例外,小孩甚至会比大人更不愿放手。
人言可畏,风凝烟本不想与他同路,还好东清镇的人都不认识他们,不然他们此时的情况传了出去,在世人眼里就是一对奸夫淫妇了,这实在有损将军的名誉。
两个没有多大关系的男女走得太近,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困扰,人心很可怕,大人受点委屈可以过去,可连累到女儿就不好了。
来到德圆寺大门前,风凝烟一下马车,就看到在将军怀里熟睡的女儿,怪不得后面路上女儿喳喳呼呼的声音消失了,原来是在他怀里睡着了,而将军的外袍盖在女儿小小的身子上。
风凝烟看着这一大一小,不是家人更胜是家人了,她心头有些暖,他做得太多了,“谢谢!”
孟九霄眼神幽远望着远处的山峰,神色有些复杂,“你后悔过带着女儿离开安侯府吗?”
风凝烟默默看着远处的雾气弥漫,云淡风轻道:“不后悔,不离开会过得生不如死,我和雪儿现在过得很开心。”
孟九霄率先走上这缘起的地方,他会让这份缘延续下去。
知心抱着小主子去后方的禅房休息,风凝烟抬步走入庄严的大殿。
她上了叁柱香,恭恭敬敬跪在中间的蒲团上,爹娘说她是从德圆寺出生的,要时刻感谢佛祖对她的关爱,娘在她小时候常常带她来上香捐油钱,她现在定居在东清镇了,也会像娘那时常常带着女儿来,让两代人的佛缘流传下去。
走出大殿,看着竹子旁那道身影,自从进入了德圆寺,风凝烟隐隐觉得将军的情绪有些波动。
孟九霄闻着一股股燃烧着的香味,觉得生活有了盼头,他对着几步远的女子嘴角微扬,“陪我走走。”
“好。”风凝烟微微点了点头,不是错觉,将军看起来很喜欢这里。
无声胜有声,两人共同走在富含春天气息的小径上,一娇小一健硕,看起来倒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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