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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疼疼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玉幕遮
她的生活一向过得简单,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和她有仇?到底谁会杀害她?
孟九霄站在走廊的另一侧,揪着望着天空发呆的人,她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孤独,他心疼地柔和了眼光。
“怎么哭了?身子不舒服吗?”
身后传来男人的问候语,风凝烟回过神来才发现脸上湿润了,她抬起手将脸上的泪水抹去,真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让将军见笑了。” 风凝烟转过身,在他面前出丑多了,倒也不觉得尴尬了。
孟九霄拿出衣袖口里的手帕递了过去,自从身边出现了她们母女,他身上出现了许多不该有的东西。
看到她憔悴的脸色,他按捺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双手,还不合适,他也不想她徒增了烦恼,“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看到他伸手拿出符合他身份的手帕,风凝烟接过后还有些愣住,她轻摇了摇头,“不了,将军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孟九霄唇角浮起了一丝笑容,用眼神示意她跟着来。





将军,疼疼我 介绍心腹
随着他的脚步踏出了院落,风凝烟看到院子前小花园的空地上站着好几个人。
“将军。”
一道道声音洪亮有力地响起。
“凝烟,这位是曹春阳,是我身边的护卫长,你见过的,旁边这一位是周叁,是我这座庄子上的总管,这两位是莫石、邓峰,是庄子上的管事。”孟九霄一一介绍着身边与庄子上的心腹。
“另外这四位是香梅、香兰、香竹、香菊,往后香梅、香兰会在你身边伺候,香竹、香菊会在雪儿身边,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们。”
风凝烟一一打量着他们,曹春阳与周叁都是那种身形高大、面无表情的人,莫石与邓峰身材清瘦、笑脸迎人,只是一个缺了胳膊一个断了腿,那四名女子样貌秀丽,眉宇间都有着一股英气。
“他们都是可信的人,有他们在,你尽管就像住在东清镇那样,安心在庄子住下。”瞧着她的眼神有着不解,孟九霄不闪不避凝视她的双眼,“早晚都要认识的。”
风凝烟真的错愕意外得说不出话,此时的情况就好像夫妻新婚过后,丈夫把后院交给妻子管理时似的,她真的难以置信,他就算是粗人也不可能会不懂。
规规矩矩站着的几人没有感到错愕,心知眼前这位就是他们真正的女主人了,毕竟待在将军府上那位夫人都没有这般认识过他们,他们眼见将军心情开朗了许多,不管将军做什么决定,都会力挺到底。
自从那日过后,风凝烟的生活又回归了在东清镇时的平静,只是活动范围全都在庄子里进行,衣食住行都有仆人伺候着,她每天不是陪女儿玩耍,就是看书作画,关于凶手是谁,孟九霄依然没有告诉她,她也没多问,心理上已习惯了依赖他。
庄子里还有很多曾经上马破阵、下马杀敌的将士,他们都是练过武术,身手不错的人,只是在战场上打杀时落了伤残,就好比莫石、邓峰一样缺胳膊少腿,他们是跟随过孟九霄的人,一个个都是难得的忠心护主,对心底认定的人矢志追随。
安依雪肥嘟可爱,嘴甜讨喜,倒也深得他们的喜欢,小小的人儿一点也不害怕他们,还主动缠着他们抱上抱下。
风凝烟觉得女儿性子甚好,野一点也没关系,她可不想女儿成为一个只会笑不露齿、绣花缝衣、弹琴作画的闺阁小姐,那日子未过得太无趣了,她自己不想过这种生活,也不想女儿过。
微风拂过柳枝条,秋去春归的燕子不停的在飞翔做鸟巢,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中,日子是多么的悠然舒适。
风凝烟坐在小桥流水的亭子看书,香梅匆匆忙忙从走廊那一边走来。
“发生什么事了?”她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庄园的仆人都是经过训练挑选,很少见到他们会露出着急的样子。
“烟夫人,将军夫人来了,说要见烟夫人,管家差我来请烟夫人过去……“
风凝烟在孟九霄的地方居住,身份上有着尴尬,仆人们直接叫夫人不合适,毕竟上头还有一个将军夫人,风凝烟知道他们的为难,就让他们叫她为烟夫人好了。
听到香叶的话,风凝烟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没有这一幕的发生才让人意外,该来的总会来。




将军,疼疼我 将军夫人
庄子很大,占据了小半个山头,还有着一条清澈溪流经过,到处可见八角凉亭,数条青石板小径,春天百花盛开,蝴蝶翩翩起舞,颇有几分风流。
风凝烟步伐不紧不慢,走过处处有风景,处处有诗意的庭院,才看到守在主厅门口的福伯。
“烟夫人,您来了。“福伯看到她出现,匆匆迎上前,神色有着凝重,将军出门办事两天未归,将军夫人就来了,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
他从小与将军的母亲张姨娘一起长大,只是一个贵为小姐,一个身为奴才,就算彼此情投意合,也无法在一起,他此生都无法忘情于张姨娘,那天听将军说起小时与烟夫人的缘分,他能明白将军的痴情。
“福伯,没事的。“
风凝烟抬脚跨入大厅,白紫色的裙摆掠过门槛,只见高位上坐着一位二十五左右,气质雍容华贵的女子,只是她的脸色苍白,身板纤细如纸,看起来像个久病缠身的病人。
姑且不说两人的身份,就论年龄,风凝烟上前福了一个礼,动作优雅娴静,“见过将军夫人,先前听闻夫人身子陈年积疾,可是是药叁分毒,喝药不如食补,就算再不舒服也别亏待了肠胃,身子也能强健些。“
身体的营养跟不上,就是喝再多的药也无济于事,少吃多餐也好过一餐不食,有些病原本就没那么严重,是病人硬生生把自己的身体拖垮。
秦紫露饮着手中的茶水,并未出声,可是心里的好感油然而生,风凝烟低头浅浅一笑,走到左边的凳子坐下。
“放肆,夫人还没叫你坐下。“站在秦紫露旁边的一个婆子大声怒斥,她是夫人的奶娘陈嬷嬷,最讨厌就是这种用狐媚手段勾引男人的女子。
风凝烟没有理会她,而是抬起头看着那个端正大方的女子,“夫人,将军与我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我还是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说完,她站起来欠了一个身,大家闺秀的教养展露无疑,就算不曾蓄意勾引,却是不应麻烦一个有着家室的男子,纵然是无意,也还是错了。
“说得好听,还不是水性杨花……”陈嬷嬷扬高了声音,心里暗叫一声狐媚子。
“奶娘。“秦紫露制止她后面的话,眼神认真打量起了眼前这个淡定自若的女子,她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一身白紫束腰软罗长裙,身段凹凸有致,眉眼间有着妇人的妩媚,怪不得能得到男人的爱惜,秦紫露是知道风凝烟身份的,可没想到她会是将军放在心里的人。
她自己与将军不过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一开始,她就知道,将军心头藏着一个人,娶她,不过是为了报答恩情,将军待她恩深义重,却无半分情爱。
可是……
“风凝烟,我不喜欢你,甚至是看不起你,你身为人妻,就应恪守妇道,无论如何都该知道要避嫌,不该与任何一个男子过近接触,可你不但没有那样做,你还寡廉鲜耻与将军纠缠不清。”秦紫露看着她,直言不讳说着。
一字一句刺着风凝烟的心,可她认真听着,脸上没有一丝难过、生气,因为她知道这是她该承受的。
风凝烟迎视着她的眼睛,眸子清澈沉静,“夫人多虑了,我不曾有过任何想法,我与将军也从未有过轻佻逾矩的行为。”
秦紫露轻叹了一口气,“你能让将军放心里了,身上自有你的发光点,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可你给我的感觉却一点也不狐媚,目光也坦坦荡荡,证明你不曾做过违背礼教之事,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就适合将军,如若任由你们的关系继续维持下去,你会害了将军,这是我不允许发生的。“
男人,谁能不偷腥?谁会只守着一个女人?她不是没有容人的度量,早在成婚时,她就已经要给将军张罗着纳妾,可将军说不用,可就算是将军要自己选女人,也应选择身世清清白白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嫁过人的妇人。
秦紫露多多少少听闻过风凝烟这个人,今日一见,看来有些谣言不可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她为人豁达,不是那种眼界低下的后院女子,不屑去做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只是这事有着皇后娘娘的不满,如若惊动了她身为武勇侯的父亲,那事情绝难善了。




将军,疼疼我 异样友谊
这几天,皇后所出的太子中毒,皇帝震怒不已,派身边的侍卫去查,经过一番彻查才审出幕后黑手,淑妃买通太子身边的小太监下毒,此事件过后,牵扯出了一连串的事,后宫也爆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腥风血雨。
原来近年来后宫嫔妃的孩子早夭、流产,或多或少都与皇后脱不了干系,不过隐藏极深的皇后并非亲自动手,只是用计煽动嫔妃们互相陷害,因此罪不至死,幽禁凤仪宫反思,无旨意不得外出,凤印由德妃掌管,代管后宫。
京外军营,孟九霄手里拿着册子坐在案桌前,外面传来了士兵的声音。
“将军,陆军师来了。”
军师陆景墨,叁十出头,唇红齿白,看起来就像个二十来岁小青年,左处眼角下方长了一颗我见犹怜的泪痣,眼角一勾,顿时风情万种,可别被他那张类似女人的脸蛋骗了,他心计一出,杀敌于无形,尸横遍野。
“九霄,听说你陷入了女人的温柔乡,一怒为红颜。”陆景墨潇洒自如从外走入,手里挥着一把折扇,风流自得,日子过得有些无聊了,没想到一下子就来了件了不起的事。
男人的感情非常的奥秘,两人相差了六、七岁,因着不看重权利,故而发展出了超乎朋友的兄弟情谊。
“你下半辈子真的打算守着一个女人过了?” 陆景墨那张俊美如玉的脸笑得意味不明,深邃的美眸带着一丝邪魅。
孟九霄放下手中的册子,勾唇笑了一下,“景墨,你爱过人吗?”
陆景墨闻言有些不解皱起了眉,不置一词。
“爱一个人的滋味就是时时刻刻都想看到她,看到她开心就会很开心,看到她痛会比她更痛,为了她可以什么都放弃,只为她一人而活。” 孟九霄想着那道身影,笑得一脸柔意。
他征战沙场多年,几度历经生死,那时心中无牵挂,觉得怎么都无所谓,可是他心底还是贪恋那抹温暖的家的味道。
为了北齐国的百姓,他曾经豁出过性命,下半辈子,他只想与心爱的人平平安安的活着。
闻言,陆景墨颇有兴味,正想开口……
军帐外发出了响声,曹春阳拧紧了眉头走了进来,看到陆景墨也在时微点了下头,上前凑到孟九霄耳旁说了几句话。
顿时,一个身影飞了出去,秒不见人,可见是多么的迫不及待,多么的心急如焚。
“呃!”陆景墨有些傻眼,印象中从未见过他有过半点情绪的波动。
“你家将军怎么了?”
曹春阳恢复了面无表情,仿佛耳聋了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一个两个的……气人,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得到。” 陆景墨一拂衣袖,潇洒走进来,潇洒走出去,不就是他放在心尖尖的女人出了什么事,有什么难猜。
陆景墨是当朝丞相大人的小儿子,陆家老太爷曾是太子太傅,老夫人是宣临大长公主,按理说出自这样的高门世家,他不可能只是一军中的军师。
只因他是个怪胎,与同流合污的朝廷官员格格不入,不喜家人为他做的安排,不想忍受满朝窝囊废的官员,只想潇潇洒洒过日子。
十年前,他出门游历时刚好遇到了从京返回边疆的孟九霄,他当时脑海一时闪过观赏大漠风光想法,一路上与孟九霄的交谈议事,就这样在他身边当了十多年的军师。




将军,疼疼我 异样夫妻
孟九霄一路快马加鞭,回的不是庄子,而是京城里的威震将军府。
他的马从门口停下,小厮就一路从门外通报。
如琴面带喜色,走入内间,声音有些激动,“夫人,将军回来了。”
秦紫露诧异,自从婚后,将军常年在外征战,除非有必要,否则很少回到府里,怪不得如琴会激动,只不过她白开心了。
她起身出门去迎接,走向站在庭院门前那个气势刚毅的人,“将军回来了,听闻将军快要封爵了,妾身在这先恭喜了。“
孟九霄皱紧了眉头,略微沉默了一会,“听说你今天去了庄子。”
秦紫露轻点了下头,缓缓开口,“妾身听闻将军带了个女子回来,想着见个面做主帮将军纳她进门,可妾身没想到她是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将军,你把世子夫人安排在庄子似乎有些不妥。”
“紫露,你自己也清楚我们的婚姻是怎么一回事,一开始我就给了你和离书,我当初说过,娶你,是为报答元帅的恩情,如若有一天你喜欢上了一个男子或者厌倦了府里的生活,可以自行离去。”孟九霄的神色很平静,语气不带一丝起伏。
秦紫露的心微微一沉,“将军,妾身不明。“
“我今天来,想说的是,你往后不要再去庄子上打扰凝烟了,如果你不想离开,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府里的一切都留给你,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孟九霄掉头就走。
秦紫露往前走了几步,语气有些激动,“将军,她会害了你的。”
孟九霄停下了步伐,却没有回过头,“我一辈子就只想要一个人,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为了她,我可以承担所有的一切。”
秦紫露闻言,愣住在原地,默默看着他脚步不停的离开,想哭又想笑的复杂心绪逐渐蔓延开来,羡慕那个女人的幸运,心酸他执着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她垂下眼眸苦笑,喉咙干涩呢喃低语:“咳咳……罢了,没有那个资格,是我枉做恶人。”
“夫人,那个女人太不要脸了,你还说她是好人,我看就是个没有一点羞耻心的狐媚女人,你看她把将军勾引得……”如琴上前扶住秦紫露,一脸的愤愤不平。
“如琴,慎言,将军的事轮不到你我妄言。”秦紫露一向柔弱,但是这时说话的声音带着点严厉。
她出身将门世家,祖父有助北齐开国皇帝有功,是获赐过丹书铁券的勋贵之一,父亲早年受封正一品‘威武大将军‘,后又因军功获得武勇侯之爵封,她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在翰林院编修,一个为吏部侍郎,一家子都是成材子弟。
说句不为过的话,她就是想当北齐最尊贵的女子也是够格的,只是她从小就体弱多病,闺阁时终日与书籍作伴,最向往的就是举发齐眉、相濡以沫的婚姻。
孟九霄是父亲一直看好的人,当初她见到他的第一眼是心动,只是他一开始就明确无娶妻的想法,是她想着要靠近他打动他,只是婚姻几年,聚少离多,自己终究是没有那个福分运气。




将军,疼疼我 美好庄园
庄子最后面大大的园子里,种植着许多瓜果蔬菜,养殖了鸡鸭鱼,庄上一天的吃食基本上都能从园子供给。
凉风徐徐,淡雅迷人的香味随风飘散在空气中,风凝烟换了一身布衣裙钗、素面朝天,手里提着个小篮子准备去采摘草莓,她很佩服整个庄园的人,居然能把一个住宅园勾勒成了田园乡村的乐趣,可见他们是多么会过生活。
园子里种有草莓、枇杷、青枣、李子、桑葚,多种春天的时令水果,满足人的不同口感。
自从离开安府,她才知道原来日子可以过得这般好,峰回路转,没想到日子可以过得千百倍好,什么都不用忧虑、不用担心,有人疼宠、有人呵护,就算天塌下来了,身边也有人出手顶住。
远远的,就听到园子里传来阵阵爽朗活泼的欢笑声,可见氛围是多么欢乐。
莫石右手抱着安依雪纵身飞上树梢,左边空荡荡的袖子随风飘荡,带着‘哇哇’尖叫着的小可人儿摘下几颗枇杷后又跃回了地面,不断重复着飞上飞下的动作。
安依雪把手中的枇杷放到香菊提着的小篮子里,睁着圆滚滚的双眼,脸上笑得特别特别甜,“莫叔叔,飞高高,再飞一次。”
风凝烟走入,便看到了那副情景,香菊提着的小篮子差不多装满了枇杷、青枣、李子好几种水果,不用猜也知道是女儿飞高高摘下的。
她拿出当娘亲的威严,声音不自主多了抹严肃,“雪儿,娘是不是说过不能任性胡闹,不能总是缠着叔叔们飞上飞下,叔叔会累会疼也会痛的。“
看着小可人儿一脸可怜兮兮,好不委屈,莫石微笑着开口求情,“烟夫人,没事的,我们都很喜欢和小小姐一起玩。“
安依雪本就长得好看,白白嫩嫩、肥肥嘟嘟,加上软软糯糯的撒娇卖萌,很快便掳获庄上众人的心。
“莫管事,你们太宠雪儿了,她会越来越无法无天的。“
小孩子调皮捣蛋乃正常,可是不能过了该有的度,一旦过了度就会仗着大人的不忍心拒绝恃宠而骄,不懂得别人的幸苦付出,一味的只知满足自己的想法,那是一种很自私自利的行为。
叁岁看老,不能由于小孩子年纪小就拼命纵容,该教的还是要教,该说的还是要说,那是身为父母的责任,心软也要用在对的地方。
年少不懂事,那只是一个掩饰过错的借口。
“娘,我错了。“安依雪抱紧了娘的双腿,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簌簌往下流。
“错在哪了?“风凝烟的声音放轻了点,她的女儿还是太小太敏感了,稍微大声一点就恍若受伤的小兽,一看就是养得过于娇贵,不知人间疾苦,可天真无邪不适合世间的无情险恶。
“雪儿不应该贪玩,不能总是麻烦叔叔,一天只能飞高高一次,要听话。“安依雪话语软糯,声音带着哽咽。
“嗯!这才是娘的乖乖小棉袄,很乖很棒,明天再飞高高。” 风凝烟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哄着。
“真的吗?”止住了泪水,安依雪一双大大的眼睛闪闪发亮。
“嗯,娘从不骗你,不过你要好好听叔叔姨姨的话。” 风凝烟笑着抚了抚女儿的脸蛋,小孩子的依赖一旦形成一种习惯,就很难改过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从小明辨是非善恶,懂得看开了,才不至于活得痛苦,因为没有人会永远呵护你一辈子。
眨了眨还带着泪水的睫毛,叁两句被哄住的小女娃破涕为笑,“好,雪儿会很听话很听话。”
她离开娘的怀抱,肥嘟嘟的小手拉住莫石那只空荡荡的袖子,一张童真的脸蛋露出苦恼担忧的表情,“莫叔叔,你是不是很痛?”
“叔叔早就不痛了。”莫石蹲下了身子逗着她玩,庄上的人都没结婚生子,难得出现一个可爱的小孩,每个人都对她特别的爱护包容,直想着宠坏了她,更不用说她将来还会是将军的孩子。
孟九霄动也不动站在入口处,满脸笑意,眼神发柔看着风凝烟,心口不自觉在发热,她从不看轻他那些残疾的兄弟,真好。




将军,疼疼我 解释缘由
阳光灿烂正好,气候舒适宜人,两人并肩走在湖边小径上,每个角落都是一片绿意盎然,微风从颊边轻轻拂过,带起了风凝烟两边的碎发。
孟九霄停下步伐,伸手将她那缕发丝捋回耳边,幽深的黑眸温和凝视着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风凝烟耳朵有些发热,身子紧绷了起来,好像要发生无法掌控的事了,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回头路可走,她真的不想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与人共事一夫,她宁可舍弃情感也绝不妥协。
“将军,我……”
“我和紫露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之间只是名分上的夫妻,当年大将军一再想把女儿许配给我,我都拒绝了,你当年出嫁,我去看了。“孟九霄沙哑的声音有过一丝凄楚。
或许一开始还没有那种心思,只是想感受那抹温暖的滋味,她出嫁那一天,炮竹连天,他在人群中望着盖着红盖头的她在婢扑拥护下走出大门,踏上花轿。
那一瞬间,他心中蔓延了苦苦的酸涩,只是两人再无可能,她是他见过最美的新娘子。
“我当年掌握兵权,年过叁十,尚未娶妻,不说朝廷官员,就连太后也想把女儿许配给我,大将军再次与我谈起紫露的事情,她由于生病,多半时间待在闺阁,心性较一般女子豁达,早过了该要出嫁的年龄,我心想娶了她既可以报恩,也可以断了朝廷中人的心思,婚礼过后,我常年驻守边疆,两人很少见面。”
孟九霄解释着婚姻的缘由,他与名义上的妻子并无男女情爱,有的不过是恩义,当年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婚不婚姻也无所谓。
“我心悦你,凝烟,下半生,请让我照顾你。”很早之前,他早就想这样对她说了。
他的眼神无比专注认真,风凝烟有些惊慌失措,“无论怎样,将军夫人是好人,我无法说服自己去伤害她。”
同为女人,她看得出将军夫人是爱他的,就算他解释了两人的过往,风凝烟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如若就这样取代了另一名女子的幸福,她下半辈子将会郁郁寡欢。
她心中一阵黯然,纵然不曾奢望,终究还是有期望,期望能遇到一个可以毫无保留付出真心的人,他亦然如此对待她。
怪只怪命运的安排,生不逢同时,这是谁也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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