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夏滟儿
钟倚阳垂首,低低道:「我做了一些歌」
唐湘昔:「给袁姐听吧,她才是专业的。」同崔贺忱一般,袁芳郁亦是圈内知名製作人,钟倚阳的专辑后製全赖她,堪称许多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钟倚阳心惊,男人如此云淡风轻,把他扔了给别人,他感觉自己似乎错失很多,却不知出岔在哪里。「你不听了」
唐湘昔:「成品出来我会听。」
说罢,他不留恋,先走一步。
今日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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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 《寵逆》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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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24 唐湘昔搭上司机的车,他搞不懂钟倚阳跑来纠缠什幺,难道想拿烂歌充数给他发片即便是两人各取所需时,他也不会同意。
公归公、私归私,能给他会给,不能给的,他自有一个度。
他检视手机讯息,line里充满公司里各项人事安排、企画宣传,除非接洽代言或通告等小事,否则都得经他眼目,即便只是看看。他见崔贺忱传来讯息,说苏砌恆专辑概念定了,叫自爱,唐湘昔笑,怎听起来像自慰
他回讯:「加点东西吧,自恋自爱,或逗点句点斜线,统统随意。」
他同时好奇:「这概念谁提的」实话讲,挺合适兔子,那小子欠缺自爱,若能在过程里补完,他的专辑能打动人心。
崔贺忱:「企画会议上他提了个纳西瑟斯,自恋太变态,就成了这个。」
「噗。」唐湘昔不觉笑出,想起自己给他安排的每日作业,那小兔子当时就抱怨了一句:「我又不是纳西瑟斯。」
他肯定那小子压儿没过过脑。
他又问:「歌给他了没」
崔贺忱:「给了给了,他妈那旋律破烂得不行,你非要我谱成全曲,逼死我你就开心了是吧是吧是吧哼」
骂完传了张背后有火燃烧的熊大。
嗯,看来苏砌恆收下任务了,他把line上所有讯息浏览一轮──就是没有那兔子的,当初钟倚阳写词可以一晚上传近千条line给他,把他这儿当记事本兼树洞用,而他也耐心回了。
如今没必要。
马不停蹄的工作,再加上跟旧人上演奇异剧码的疲累涌上,唐湘昔罕见放空起来。夜深了,车在高速公路上急驰,前头司机沉默无话──他养的人素来本分,从不碎嘴。
他忽然有些渴,不是喉咙乾渴,而是在飞机上那种孤身一人的寂凉感,毫无预兆再然突袭,令他眼目流露苍凉。
他渴望一些光,一些温暖。
真好笑,他自比上帝,给许多人招来镁光,自己这儿倒是黯然一片。
可大半夜,大哥一家肯定睡了,傻妹能跟她讲什幺无非训斥,赶紧懂事,然而她的靠山太厉害,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不给找碴。
好吧,只能找别的伴儿。
他脑内过滤名单,原本苏砌恆是他首选,可那兔子窝里偏有只小兔崽子,再加出片的事,肯定忙。
他忖忖,朝司机道:「到禹菲那儿去吧。」
深夜,苏砌恆哄睡外甥,戴上耳机仔细聆听旋律,试图谱词。
他听了一週,试图找出合适感,文句零碎,他一边拼凑一边哼:「月光光,心慌慌不对,这是恐怖小说。月儿光,夜灯照亮照亮哪里」
苏砌恆抓耳挠腮,万分痛苦,儘管老师说写不好没关係,有人修饰,但既然得了任务,就不想交差了事。
他打呵欠,打算给自己泡杯咖啡醒醒神,走至厨房,听见手机响起。
觑了眼来电人大魔王,苏砌恆浑身一悚,不愿又不得不接听电话:「喂」
「小兔子,我忽然想喝姜汤了。」
神经病,大半夜打来,就这幺一句。「很简单,我教你煮法。」
「想喝你煮的。」男人的口吻听似带上了些撒娇
错觉吧。
「太晚了,我还要谱词」
「写了几句我猜三句不到。」男人呵呵笑,随后道:「开门。」
「蛤」
唐湘昔:「我在你家楼下。」
苏砌恆:「」
他呆怔三秒,火速冲到阳台,他家在三楼,下头是窄巷,夜灯下男人一抹身影,嘴里叼菸,看得见星火。唐湘昔催促:「快点,好冷。」
入冬第一波寒流来袭,唐湘昔没準备,也懒得从行李箱掏外套穿。
天「我外甥在家」
「没说要干你,怕什幺」
男人声音硬起来,明显恼怒前兆,苏砌恆缩了下,无可奈何只得应门。
然后暗暗锁了孩子房门,省得小熙听闻动静出来,届时可能就采了。
楼下大门打开,苏砌恆先开了门锁,继而走回厨房準备姜汤材料。
他听见门开启的声音,覆而关上,唐湘昔算细心,没用力,声响轻微,不会吵到孩子。
水滚了,苏砌恆放入材料,男人走过来,看见他戴了个髮带,露出纤秀的脸及光洁的额头,青年穿了件宽鬆写意的运动装,领口鬆了,呈荷叶状,一点锁骨若隐若现,在光影折下曼妙诱人。
苏砌恆转头,不温不火:「你回来了。」
「嗯。」
光与影一旦永恆,身与心一旦诚实便明白很想接近。
唐湘昔调鬆领带,放下无谓的戒备矜持,走上前去,刺鼻的姜味还是令他拧了拧眉,于是自后方拥住青年,埋首他颈间,嗅闻他身上沐浴露的气味。
发现我很想有什幺发生,发现我很想吻什幺别人。
倒是苏砌恆敏感,闻到他身上一股明显来自女人的浓腻花果香,手中杓子一下没握稳,唐湘昔眼疾手快,帮忙扶住。
他亲亲苏砌恆脸畔,笑谑:「紧张什幺,也不怕吵着了孩子。」
恍若夫妻间的对话,苏砌恆整个人发窘,而且难堪,儘管一直盼着男人能找别人分担雨露,问题做完了又跑他这儿来是怎一回事而唐湘昔手边动作亦发不规矩,自下襬探进,抚青年下腹:「不错,结实了。」
苏砌恆深吸一口气。「我今天拉肚子了。」
「」唐湘昔:「我没说要做。」
「可你行为好像不是这样。」
难得兔子态度这幺坚决,大抵顾忌外甥,可唐湘昔就是那种人家越不要,他越想干的渣人。「你小声点不就行了」
「我是真的不舒服。」苏砌恆抗拒,前夜环肥后夜燕瘦什幺的,他挨不了。「不是做过才来的」
「嗯」唐湘昔挑眉,莫名其妙。「我跟谁做」
三千佳丽之一呗。「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味道。」
唐湘昔狐疑,一厨房的姜味,他压儿闻不到自己身上什幺味,索退出去嗅闻一番,才顿悟。「哦,是禹菲的香水。」
管你禹菲华妃熹妃惠妃敬贵妃,总之随便,他不感兴趣。
苏砌恆看似彆扭的言行引发唐湘昔误会,笑着揉他的鼻。「敢情不是兔子,是狗鼻子这幺灵。」也不知为何,陡然冒出一句:「我没做。」
苏砌恆:「哦。」摆明不信。
唐湘昔好气又好笑,他难得多言解释一番,结果有人倒是使子了。「信不信随你。」
他原本就没想做,禹菲帮过他一个忙,此回他去巴黎,她想吃那儿的甜品,唐湘昔便带了回来,也没多留,待一下便来了这儿。
女星终归是女星,即便素颜,可仍坚持打扮,那和他需要的居家感不同,他想及大嫂怀孕后胖了许多,身材变貌,据说半夜还会醒来偷偷哭,他大哥耐心安抚,把人宠入心坎,提及此事用到的词句无非是很心疼、很可爱那样温柔似水的感情,世间几人不豔羡
或许,当真是该物色一下对象
「喏,你要的姜汤。」苏砌恆端给他,也给自己沏一杯,热气腾腾,青年捧杯,小心翼翼吹气,期间还打了个大大呵欠,形象全无。
唐湘昔见着莞尔,嚥下暖热姜汤,感觉自己旅途上频频产生的乾涸感,总算遭逢滋润,身心一下子舒畅起来。
青年给他的感觉很好,没辜负期望,而他一向有恩必报,自然想让他感受好些。「真没做,往后也不找旁人做了,行幺」
「什幺」苏砌恆手一颤,瞪大了眼。
贸然说了近似承诺的话,唐湘昔自觉尴尬,饮尽姜汤,道:「你听见了那就这样吧。」
说完起身,跟来时一般突然地走了。
独留苏砌恆一人错愕发傻:这什幺跟什幺
神慢热到现在才有进展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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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 《寵逆》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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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25 「恆、苏砌恆苏砌恆」
「嗳」
苏砌恆从呆怔中回神,发觉自己正站在录音间里,面前是收音器,隔音窗外崔贺忱面色很不好,堪称狰狞,若他手里有枪,很可能会直接打进来,一子弹爆他脑袋。
苏砌恆笑得尴尬讨好,崔贺忱叹气:「罢了,我看你整天心神不宁,再也唱不出朵花,好歹芭乐过了,玫瑰你再多揣摩一下,你刚唱的全枯萎了,总之这两天省省嗓。」
提到省嗓二字,不仅崔贺忱尴尬,连苏砌恆都面热。
崔贺忱很爱给歌取代号,这还是合作以后苏砌恆才晓得,芭乐就是市场歌,我爱你你不爱我或我爱你爱得好苦这份暗恋如何解读之类,玫瑰则是〈火玫瑰〉,歌词大意衍生自张爱玲经典名句〈红玫瑰与白月光〉。
内容描述原本身为红玫瑰的女子敌不过白月光皎洁,最终脱离,跨出囹圄,变回了豔红的火玫瑰,为自己的人生燃烧绽放。
原本有人嫌老派,苏砌恆见了歌词,反而奋勇告唱,因为歌词令他想起姊姊,难得出专辑,至少有首歌,他想为她唱。
于是编曲上下极大功夫,带入流行元素,让整首歌多了绮豔迷幻要素。
这首得用女声唱,最初空洞,转而激昂,唱出那种决然跟自我,前者无问题,最后两者恰是苏砌恆缺乏的。
他灌下大半瓶矿泉水,坐在空无一人的录音间发傻。
崔贺忱要求严厉,一个音不对就喊停,单技术过关不行,情感不到位,他一句句挑出来骂:「叫你放空不是叫你升天」、「叫你低吟不是叫你叫床」苏砌恆在片场看过导演发飙,当时还庆幸自己没当演员,现在差不了多少。
崔贺忱:「你当会唱歌很希罕比你会唱的满大街看看公司那些练习生,就连电子软体都能唱,你能有机会站在这儿,就把内容给我拿出来」
什幺内容越要求,越茫然,唱得越岔。
如今人员散场,独自一人寂静下来,反而能好好思考。
歌里是一个极有自信的女子,即便一度成了蚊子血,依旧从打击站起,不放弃自己,坚强走出爱情苦牢他试图揣想,想着姊姊,那是他记忆中唯一鲜明的女形象,单薄肩膀撑起一家,不曾言悔。
那是他人生里最美最灿豔的一朵玫瑰。
他却没护好。
苏砌恆深呼吸,打开电脑,放出配乐,跟声唱:「她是红玫瑰,炫耀绽放自己的美,爱得绝对从不言悔她如刺尖锐,怕爱情如谎太虚伪,鲜豔美貌曾是她武器,笔锋一转化为悲剧,一切注定,莎士比亚亦无可为,漫长稿纸浸渗眼泪,一碰即碎」
他唱着唱着,不觉唱起〈女人花〉,想到梅豔芳,那个一世不得爱的孤单女子;想到姊姊,她不肯提及的错误爱恋抑或误会,然后孤身去了,太伤悲。
街路上一个个都会女子身影自脑海划过,她们又各自有怎样故事是幸福快乐亦或孤单忧伤不知不觉唱出了泪,他迷濛抬眼,望着玻璃面上倒映的自身身影,赫然发现背后站了个男人。
苏砌恆一诧,忙跳起,唐湘昔见他反应不禁一阵好笑:「怎跟兔子一般蹦踏起来」
「你我」他一时找不出话,发觉自己脸面湿漉,想擦又怕尴尬,只能别开脑袋。「你怎幺来了」
「过来探望旗下员工的班,有何不对」唐湘昔不论做什幺都一派理所当然,他捞过人,没错失他脸庞沾染的泪。「被骂哭了」
前头口气心疼,后头补枪:「活该。」
苏兔子点点点,儘管应该不会,可为防男人找崔老师麻烦,苏砌恆仍不免得多解释:「不是,我在揣摩歌词意境想到姊姊。」
姊姊二字是苏砌恆罩门,他脾柔归柔,但床下很少哭,唯独提及姊姊,就跟个水包似的,唐湘昔抱着他坐下,拿起歌词看,下头椅子在两个男人重量下显得不大稳妥,苏砌恆想挣,男人光一手摁在他肚子上,便简单压制下来。
某方面来讲,苏砌恆的挣扎仅是表面上的,他已习惯男人的温度及时不时的拥抱。
他抗拒不了体温。
以前不晓得,遇见了男人才明白自己在这方面,有多幺弱。
于是他不动,唐湘昔的吐息不时拂过脸畔,有淡淡的菸味。
他的味道一直很单纯,在与他往来期间,亦没有旁味,除了那天莫名其妙撂下轮值表作废宣言,男人走了,独留苏砌恆不知该不该为己哀悼,心情複杂到极点。
唐湘昔看完词,想及母亲,想及游亚雪。「每个人身边应该都有一个这样的女子。」
「嗯。」苏砌恆没女朋友,正确来讲,几乎没有朋友,他唯一能联想的仅只一人。
唐湘昔见他略迷惘,捏捏他的脸。「知不知道游亚雪」
苏砌恆下意识反应:「小罗颖」
她在苏砌恆幼时当红,婚后休影,因为是父亲那辈喜爱的演员,格外有印象。
而罗颖则是唐湘昔的母亲,儿子肖母,唐湘昔眉眼之间多少承继了玉女红星的影子,可前者温柔婉约,后者阳刚俊伟。
「嗯,她科班毕业,刚巧就遇到我妈设天演,她回母校挑人,觉得游姐有几分自己的影子,于是选了她,当年一剧成名,公司艺人不多,资源泰半给了她,我妈又手把手提携,可说星途坦蕩、一路顺遂」
唐湘昔讲起往事,那时候他还小,很多细节,均是后来一点一滴拼凑出来。「在事业上她堪称最火的玫瑰,可遇了爱情,却没敌过白月光。」
他有时怀疑管叔对于他母亲,大抵就是怕美梦破碎,因而当人生信仰地捧着,宁愿不跨出那一步,遑论找替代品了,游亚雪的成功亦有他一份,手心手背俱是,那是对所有人的最大亵渎。
──她义无反顾往前寻追,明白美梦易碎,太黑,不肯妥协如一滩血,张爱玲巧笔无挽回,终在雪白墙上,落下爱情的悲
这是苏砌恆专辑里唯一一首女音歌,歌词很直白,没什幺花腔,更无造作词彙,所以更加需要歌手投入诠释。唐湘昔:「你把它当作一篇故事,揣想女子的样貌,向她们致敬。」
一讲,苏砌恆貌似有了头绪,唐湘昔见他表情就晓得兔子有所顿悟,他劝诱:「再唱一次我听听」
旋律放出来,苏砌恆唱了。
苏砌恆挠挠头:「好像还差一点」
「不错了,歌也是人唱的,瑕疵也是一种韵味,接下来慢慢练,不用揣想一次到位。」唐湘昔他的头:「每个人人生经历不同,有时候你不用太坚持表达自己的体会,旁人也未必懂。抽离自己,换做旁观者,想想你要唱给谁、感动谁、安慰谁。」
「嗯。」苏砌恆想了想,又唱了一次。
嗯,总算唱对味。唐湘昔讚许,「找对市场,专注去讨好你能讨好的人,别想太多。」
「嗯。」整日唱不好的一首,在男人提点下,轻而易举找到感觉,虽说是生意人的建言,还是很有用,苏砌恆不能不添这一句:「谢谢。」
唐湘昔笑,揉了揉他的髮。「当上週害你失声的赔偿。」
失身还失声苏砌恆尴尬,不管哪个,终归两者皆是,崔贺忱又气又无言以对的複杂表情,他着实不愿再面对。
后知后觉察觉此刻二人体位不太妙,他想起身,可男人箍他箍太紧,何况不久前才被崔贺忱提醒,在空蕩蕩的录音间,很难不多想。「我得回去」
唐湘昔舔他耳朵。「保姆顾着,别让公司白花钱。」
苏砌恆:「」
他近日练唱、录音,还得练舞跟安排mv拍摄,当真顾不上孩子,唐湘昔请了可靠保姆照顾,小熙自小失恃,对女很有亲近感,很多事还是这位保姆悉心提点了,他才注意到。
可惜他的人生里,是无法有这幺一位女了。
畅想间男人的手已进他衣襟,大胆揉弄起他左边尖,那儿贴近心脏,格外敏感,苏砌恆「啊」了一声,热度涌上,男人吸吻他的脖子,不若从前肆无忌惮,放轻力道不落痕迹。
最近男人对他很温柔,大抵顾虑到他的商品价值,事上少了过往的需索无度及横冲直撞。
彷彿爱人缠绵,黏腻得叫人沉溺。
可真正恐怖的,不仅于此。
「你别」
「别什幺别在这里别入」唐湘昔嗤笑,「我他妈憋一週了,你还没把歌唱好,是不是该打哼」
苏砌恆:「」
何其无辜,谁敢让这位大爷憋啊苏砌恆很认份,唐湘昔儘管说不找别人了,可他真去找他也不会有意见,反过来可能还会额手称庆。
若不,这一对一的关係,太暧昧、太似是而非。
苏砌恆:「会有人」
唐湘昔:「大半夜的,谁跟你一样用功而且门锁了。」
难怪男人如此大胆猖狂,毫无收敛意味。
他想抗拒,但从来都只是「想」,远远不达实际层面。
梅豔芳在我高中逝世,哥哥走的时候我哭了,但梅豔芳走时,我是惨哭。
不是因为太喜欢她当然也是喜欢xd,而是有一种同为女人的痛跟悲哀,属于一种中二的伤春悲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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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 《寵逆》2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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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26 h 唐湘昔似对先撩拨他起了兴致,开始耐心却执拗地抚,苏砌恆今日套了件休闲衬衫,那钮釦很快被解开,发烫的手在他前摩挲,揪住粒触碰至挺起,指腹在疙瘩间游走。
「哈」苏砌恆轻喘起来,下身在牛仔裤中逐渐充血。
唐湘昔同样起了反应,支在他身后方,他双手分开苏砌恆双腿,大掌直接拉下牛仔裤鍊,揉搡他半硬具。
苏砌恆咬齧下唇,不敢发声,只能任由男人作乱,四处点火。
自知到这程度逃不了就是逃不了,苏砌恆弱弱提议:「我我帮你咬。」
唐湘昔挑眉。
难得从不懂主动二字怎写的小兔子这般自觉,唐湘昔自然不可能说不好。
于是鬆开桎梏,苏砌恆得以脱身,他想先整理衣襟,可唐湘昔没允。「就这样。」
苏砌恆认了,他跪下来,衣衫半解,由男人角度可窥见他这段时日辛苦锻鍊出来的肌,青年仍瘦,可结实,肌理曲线果真如他想像那样好看。
他了把,苏砌恆躲闪,「我要专心。」
唐湘昔噗一声笑,「好,你专心,我等着。」
男人口吻悠悠凉凉,苏砌恆哼哼解开男人西装裤,怕被打脸,小心翼翼扯下内裤,里头半勃具样貌狰狞,悍然挺武,有股淡淡腥气,却不难闻。苏砌恆嚥了口口水,湿润嘴腔,吐出舌头,先把男人器舔湿了一轮。
青年以内唇包覆牙齿,将男人待硬器含入,按着记忆中对方舒服的位置舔吸,手指则在部按摩,不时把弄囊袋。他收缩口部,模拟紧窄道,含到了底,再一口气吐拉出来。
「呼」唐湘昔溢出低喘,下腹肌收缩,挺立。
男人沉醇嗓音低吟起来很诱人,苏砌恆下意识献媚,舌头探进缘及皮缝处,唐湘昔平素爱好乾净,维持得很好,但仍有股属于雄的腥羶体味,他手捏具,将皮下拉,以增加露出範围,加以服侍。
他很专注,以致没注意到男人的手了下来,他抚弄苏砌恆细嫩颈椎,示意:「把屁股撅起来。」
苏砌恆战战兢兢挪动身躯,换了个偏向背后位的姿势。
唐湘昔手部动作加大,弯身探进他裤缝,撩开内裤,捏弄青年饱实臀,那儿手感极佳,十分光滑,像两颗蜜桃。揉着揉着,他抽出来,自西装口袋掏出一管护唇膏。
他转开,以膏体弄滑了手指跟唇膏,掰开青年股缝,将那润唇膏缓慢塞了进去。
苏砌恆没注意到男人方才举止,直肠里异物感很明显,他吸着男人头,面部潮红问:「那什幺」
唐湘昔:「猜猜对了今晚就不干你。」
苏砌恆:什幺恶趣味
偏偏奖品太有吸引力,苏砌恆硬着头皮收缩了一下肛道,只觉得是一管东西,带着硬度及坚硬边缘。「润滑」
「再猜,给你三次机会。」
太羞耻、太变态,唐湘昔坏心眼地将手指搅进去作乱,干扰他的判断,苏砌恆哼吟,不可否认在这般扭曲的情状中得到了难以启齿的悦乐,证据是他硬了,前端更是湿透,渗出的体沾染布料,闷住器,感受黏腻。
何况鼻间尽是男人气味,他晕晕呼呼,只能胡乱猜:「跳蛋」
「不对。」唐湘昔笑得邪气,似乎乐见他猜不中,手在那物上刻意一压,头端刚巧不巧抵在苏砌恆前列腺上。
「啊──」青年低喊,下腹一阵电流酥然窜上,双腿无力微颤。
「乖,省省嗓。」唐湘昔用自己的头塞住青年的嘴,指尖大肆翻弄,早习惯受侵入进犯的后咕啾咕啾发出媚声响,括约肌收合,挤压男人指,他脑子成一团糨糊,本无法猜测体内之物,嘴唇只能下意识吞吐男人柱。
「乙」
「不要含着说话。」唐湘昔好气又好笑,抽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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