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也是做活儿听几个懂修河坝的师父说起,那钦差根本不懂得防水,钱是替朝廷节省了,这堤坝不过是个摆设,到夏天里一场暴雨,这堤坝便会冲毁。
“此事虽说不与二爷相关,到底也会受影响。我瞧着二爷可以上奏朝廷,就说在控制范围,另外二爷可组织盐商捐款,利用商队将外地粮食运输过来。也不是白要他们的银子,少他们三年的税,另外在咱们城门口给这几位立一个功德碑,想必不少人会响应。”林盈袖考虑再三,又加了一句“等处理好了,咱们再向朝廷上报。现在灾情不算严重,农户家中还有少许粮食,让地方贴出告示,朝廷已经拨粮拨款,安抚住百姓们。只要不闹起来,事情也不会太严重。”
裴垣点点头,虽说是纸上谈兵,却还有几分道理。
侯门贵妾 第44章:今晚等我
“还有呢?堤坝朝廷派人修缮,你刚才说清官没有作为,反倒不如贪官好?”裴垣似笑非笑地盯着林盈袖,直把人看的脸红,“你这话要是让人听见了,非让唾沫淹死你不可。”
林盈袖不忿地吐了下舌头,“地方的情况自然是地方官最熟悉不过的,外地来的即便是清官,不懂也不肯按部就班做,所图不过是自己的名声,这样的官儿于朝廷没有任何建树,对百姓更是好无作为。爷你说,这样的官有什么用?哎,爷你别动手动脚的。”
听到这句,丫鬟们赶紧退出了房间,关好门去。
裴垣捏着小丫头的下巴,命她:“你张嘴让我看看你这牙齿和舌头怎么长的,快点,不然爷可亲自来撬开。”
林盈袖羞的不行,这男人越来越放肆了,以前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现在动不动就调戏她,还越来越上瘾了。
裴垣慢慢凑近了过来,那模样仿佛真要撬开她的嘴似得,林盈袖赶紧举手投降,“爷越发地没个正经,青天白日的关起门,回头该让人家说我了。”
男人没接这话,只说:“你这话听着荒唐,却也有几分道理。只别和不相干的人说,小心给自己惹祸。小丫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
林盈袖委屈地道:“二爷自己个让说的,反倒怪起人来。”
男人见她这副撒娇撒痴的模样,十分喜人,趁机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正欲上下其手,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婆子的声音。
“二爷,赵姨娘让叫林姨娘过去,内宅里有些事儿——”
裴垣恨地将身边一个水杯炸在地上,在林盈袖脖子上狠狠地亲一口,压低了嗓音道:“晚上等我。”
林盈袖推了男人一下,整了整衣服才出来。
传唤的媳妇低着头不敢多看,领着林盈袖到大厨房去。
还没走进厨房门,就见外头站了不少丫鬟婆子,其中还有周氏跟前的人。一颗心七上八落的,不知怎的总觉得不好。
进去之后见周氏面色慎重,赵姨娘一脸担忧的表情里还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
“周姨娘吃了饭没多久便嚷着肚子疼,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小产了。”王喜家的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林盈袖,犹豫了下,又道:“周姨娘的吃食专门的小灶做饭,别人都不许靠近,只你身边的小桃翻找过小灶的东西。”
王姨娘抹了一把眼睛,“可怜的周妹妹,前日大夫说可能是个男胎,心里正高兴,谁知道——这会子寻死觅活,我看着心里跟油煎似得。”
赵姨娘也跟着附和了两句,扭头看着周氏,“太太,您看这是该怎么办?”
周氏面无表情地喝令林盈袖:“跪下!”
林盈袖知道百口莫辩,只得跪下。
“将小桃直接拉出去打死,厨房管小灶的打一顿赶到庄子上做苦力去,周姨娘身边的丫鬟照管不利,全送到庄子上或卖或配人。至于林家的,先关柴房,等晚些时候我亲自回二爷。”
赵姨娘一张致美艳的小脸,苍白无色,眼圈泛着红,哽咽地道:“太太偏疼林家妹妹我们知道,可她害死的可是二爷的嫡亲骨肉,您这么做,让我怎么和二爷交代?”
周氏瞥了赵姨娘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那好,现在当家的人是你,人你看着办,何必巴巴地请我?”
说完周氏赌气起身就走,连看也不看林盈袖一眼。
赵姨娘趾高气昂的在林盈袖身边走一圈,叫人请了家法,板子握在手上,冷笑了一声,对着下人吩咐:“把她给我按住了,刚才太太的话你们也听到,人交给我处置。”
两个婆子就要过来,林盈袖弯着唇笑了笑,冷声道:“你敢!别忘了我是贵妾,可不是卖到裴家的贱奴,由着你们打骂。”
两个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手。
赵姨娘正要说话,林盈袖却自己站了起来,眸低清澈,语调不急不躁,“方才太太不是说了么,等二爷回来处置,难不成这个家还真是姨娘做主了不成?”
王姨娘故意叹息一声,“常听人说,咱们家赵姨奶奶只手遮天,不想却是一句话说不上。”说着,摇摇头叫丫鬟回去搬东西回自己屋里去。
这段时间为了照顾周姨娘的胎,王姨娘搬去和周姨娘一起吃住。现在孩子没了,也就没必要再挤在一处。
赵姨娘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让人将林盈袖绑起来,狠狠地掐了她的胳膊,咬着牙低声说道:“我看谁还能救得了你。”
说罢吩咐人将林盈袖押到柴房,好生看管着。
在柴房里听下人婆子们说起,才知道周姨娘的安胎药里被下了落胎药,赵姨娘身边的丫鬟和小桃被王喜家的带去问话。小桃主动承认,是林盈袖指使她下的药,下什么小桃一概不知。
这几个婆子还说小桃无辜被牵连,林盈袖算是明白了,她这是给自己身边人陷害了,这小桃是裴五从庄子上挑选来的,人是她自己选上来,这能怪谁?
只是选上来好些人,这个小桃是受人指使,必定是有把柄或者就是这人的亲信,要陷害她的人怎么就确定会选小桃?又或者是这人不止安排了一个亲信人在里边等着她。
选人时,一半是外头选上来的人,一半是庄子上推荐过来的,当时裴五家的也明说了哪些是庄子上选的,哪些是牙婆们弄来的。
牙婆找的几个看着不像个样子,所以都选庄子上过来的丫头,小桃,小红,以及小雪三个丫头,因小桃看着大大咧咧,所以才安排小桃去做这个事儿。
林盈袖给了个嬷嬷一个手镯,悄悄打听小桃是否被用了刑。
总归是自己选上来的人,林盈袖还是有些不信小桃会背主。
“赵姨奶奶直接将两个丫鬟带到太太跟前,打几个嘴巴子是不了的,用刑是不能的,咱们家没这规矩。”
没有打,小桃的底细林盈袖是知道的,爹娘都在庄子上种地,是再老实本分不过的。好容易选上来,岂会轻易背主?况且周氏吩咐的是即刻打死。
侯门贵妾 第45章:幽禁
小桃被打死了,跟她打架的丫鬟也被卖了出去。厨房里的丫鬟婆子都众口一词,说亲眼看见小桃给周姨娘的药里放了东西。
如此一来,这个案子便坐死了,任由她百口莫辩。
过了晚饭时间也不见一个人送饭来,也是犯了这样的大罪,迟早也是一个死,谁还肯送饭来?
也不知道裴垣今日什么时候回来,或许他在还有转机。
等到掌灯时间,听见门响,回头一看,顿时林盈袖泪眼盈眶,“好姐儿,你怎么来了。”
姐儿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肉饼,递给林盈袖,一边落泪一边说道:“我见姨娘不回来,问下人都是你犯事被关了起来。我也不敢求情,特给姨娘送些吃的。”
林盈袖接过肉饼,又见身边没人跟着,因说她:“姐儿,你是千金万金之躯,断不可再到这肮脏的地方来,你的心意我领了。”
吃完肉饼,林盈袖又求了嬷嬷,让跟个人送姐儿回去,劝她:“以后别再来了,我不过是做错了事情被关几天,也别求太太,仔细惹她生气。我上次教你的,我不在可别偷懒。”
目送姐儿离开,林盈袖才回屋里歇着,这屋里只有柴火,连个床铺都没有,只得用软些的草铺着,还好天不热,只是蚊虫多,便用手帕盖着脸,这才能躲过。
次日厨房婆子送来一碗粥,林盈袖趁机和她打听裴垣什么时候回府,有没有过问此事。
婆子哪里知道这些,还趁机奚落林盈袖一番,“姨奶奶还当是自己个得宠的时候,也不想想你做下那样的事情,二爷太太还理会你,只怕不得生吃了你。”
没办法,只得耐心等待,午饭没人送,只晚饭有人送来,来人正是林盈袖屋里的采苹,她告诉林盈袖,“二爷昨晚没有回来,所以姨奶奶的事情耽搁了。”
林盈袖点点头,这个时候还能为她做事的估计也就只有采苹。
裴垣没回府,想必是在忙朝廷的事情,只怕好些日子不能回来。不过也好,拖些日子说不定能找到证据。
“我看平日里太太对您挺好,谁知道这个时候还不如哥儿和姐儿呢!”采苹不禁替林盈袖打抱不平起来,说周氏如何不近人情,其余姨娘们如何落井下石。
“采溪呢?”
采苹没有说话,不过林盈袖大概也猜着了,她心里也不怪周氏,证据确凿,周氏要是偏袒反而落下了把柄在赵姨娘手上。
“好孩子,你回去之后到姐儿屋里伺候,我的事情你暗中打听有消息就给我送来。”
采苹答应,悄悄给了林盈袖一包碎银子,说是从林盈袖屋里偷来的,给林盈袖平时打点婆子用。
第二天外头两个婆子说闲话,因周边几个县被洪水淹了,城里东西都贵了不少,只这下人的价钱跌了不少,现在买个丫头大的不过四五两银子。
“那咱们家没听说买人?”
另一个婆子说起家中正在搭粥棚,赵姨娘忙的脚不沾地儿,哪里有空买人去。
按理说,施粥这样的事情该是周氏安排才对,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大家宅里可是不许姨娘去的,多半又是赵姨娘自作主张。
这回赵姨娘可算是落下了把柄。
果然夜里赵姨娘一回家便被下人绑了,关到马棚里头,赵姨娘吵闹了一个晚上也没人理会。
不到天明的时节,周氏身边的大丫鬟香汾悄悄过来,让林盈袖换上三等使唤丫头的衣服,两人悄悄的出来,然后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走的又快又急,街道上几乎都听不到路人嘈杂声。
“香汾姐姐,咱们这是去哪儿?”
香汾悄悄地说道:“姨奶奶放心,我们太太自然是信得过你,只是证据摆在那里,不得不做做样子给大家看。现在带您去见见小桃,太太没打死她,让人送到另外一个庄子上严加看管,等二爷回来再处置。”
她就知道,周氏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将她弄进来,怎么肯轻易放手。
“这小桃不就是庄子上来的,我怕也有别人的人。”
香汾让林盈袖只管放心,“那是我们太太置办的庄子,区区一个姨娘还渗透不进去。”
话都这样说了,林盈袖只能跟着去,这香汾的身份也不简单,她的爹娘都是侯府里大管事。从小是侯府过世的老祖宗身边伺候的丫鬟,老祖宗在周氏进门时给了周氏,就连侯府的当家主母见了她也要给一两分面子。
虽说是个丫头,周氏还给了她一个小丫头,让她负责管教宅内所有的丫头,周氏也不轻易使唤的。
“香汾姐姐跟太太多久了?我听说姐姐从前是跟老祖宗的?”
香汾端着茶,笑了笑又放下来,“我也不知道多久,不过既然老祖宗给太太,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们做下人的只管伺候好主子,别的一概不管。”
到底是大丫鬟,林盈袖知道香汾一向看不起做小的,便不好再多说。
大约半日的路程,到了庄子上,小桃正在院子里做农活,双腮红肿还未消退,手背上也有不少的伤。
香汾吩咐人将小桃带到正堂里问话,小桃规矩的跪下,林盈袖和香汾在上头坐着。
“小桃,你老子娘都在隔壁庄子上做什么?什么时候在裴家做事的。”
林盈袖看了香汾一眼,没有说什么。
“种田,我们一家子是连带着庄子一起卖给了裴家,大约是前年。”
香汾点点头,“挑你到府上做活的人可跟你说了府上的规矩?”
“是,都跟奴婢说了。”
从林盈袖进来到现在小桃都刻意地避开和她对视,且说话的时候只对香汾一个人说。
“你说这位姨娘让你给周姨娘的药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你为何不事先禀报管事的,或者是告诉主子?你可知道犯了这样的错,不单是你,连你爹娘也要被打死 。”
小桃吓得缩了缩脖子,连连向香汾磕头,“这位姐姐,不是我做的,我进府里一心想伺候好主子们。哪里敢害人?都是林姨奶奶的让我做的。”
侯门贵妾 第46章:真相
香汾看了林盈袖一眼,便不说话了。
林盈袖起身走到小桃身边,低头看着小桃轻声问道:“小桃,你说是我让你做的,我是怎么交代你,当日我让你去厨房砸赵姨娘的饭碗,当着十几个人的面说,你自去厨房便没再回来,这样机密大事难道我让别人传话?”
“是......姨奶奶叫一个姐姐让我做的。”说着她恨恨地瞪了林盈袖一眼,咬牙切齿地道:“姨奶奶就自己承认了吧!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老天爷会下雷劈死你的。”
香汾端正地坐着,特意提醒小桃一句,“我们这位林姨奶奶可是外头聘来,来家不过几个月,一应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是府中给的。”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林盈袖在裴府有没有亲信还是另一说。
“这样的事我也不会让一个刚开几天的小丫头去做,就算是我身边伺候的丫鬟也是太太派来的,爹娘都是侯府里伺候的家生子。”
小桃急的都要哭了,“确实那个姐姐给我的药,让我放在小灶上熬的药里,我还问了是什么药。那个姐姐说是姨奶奶找的偏方,能帮周姨奶奶生儿子,我这才敢下的药。”
“哪个姐姐,若是再见你可还能认得出来?”
小桃细想了又想,指着香汾道,“身段和这个姐姐差不多,打扮也差不多,头上还戴着珍珠串的花儿,一看就是有体面的姐姐。”
香汾和林盈袖相互看了一眼,这府里这样的大丫鬟只有裴垣和周氏身边才有,一共十六个人,其中有几个是通房丫头。赵姨娘指派过去服侍裴垣的几个通房,除了两个被赶走的,还剩下三个,另外两个,一个是蓉儿,还有一个是冬儿,这冬儿一向不得宠不大到跟前伺候。
“这个姐姐你见过几次?”
如果是通房,小桃应该见过才对。
小桃摇头,“是个脸生的姐姐,容长脸儿,手上戴了一个金戒指,四个花瓣的,做的很好看。”
戴金戒指的丫鬟不多,即便是侯府也只有体面的大丫鬟或者是通房才有。
“成了,我这趟差事算是完成,姨奶奶咱们家去吧。”
事情再明了不过,林盈袖这样的半奴半主,还没有这个能力让一个大丫鬟或者是通房丫头,就算没问出来点什么,就冲问出来的这点足够香汾和周氏交差去。
回府之前给林盈袖换了衣裳,香汾还不忘嘱咐她别乱说话,权当今日的事情没有。
林盈袖自然答应,回到那个柴房里,一个脸生的婆子拿了被褥和熏香过来,劝林盈袖耐心些,等裴垣回来定能还她的清白。
除了等着,林盈袖也知道别无他法,晚上采苹又上吃食过来,今天告诉的消息是一个通房丫头月琴跑了,现在满府里找人。
月琴,这个丫头林盈袖没什么印象,是府里二等丫鬟,是赵姨娘挑上来服侍裴垣,爹妈之前在府上做浆洗的活儿,后来犯了事被赶出裴府。因为月琴不得宠,裴垣没留在跟前伺候,因此还在赵姨娘屋里。
除了人跑了之外,赵姨娘的屋里被翻找过,丫鬟们说少了二百两银子,并一些朱钗。因赵姨娘不在,也不好核查。
“太太这会子叫人搜查赵姨奶奶的屋子,赵姨奶奶不在屋里,一切都太太做主,只怕好几个姐姐都会被罚。”
赵姨娘的月例银子和她一样,只二两,且她行事高调,花销又大,还有二百两银子的存款,可见这家当的不干不净。只怕周氏早就想找借口搜查她的房间,一来是有些事情不想惹裴垣不高兴,二来也没有合适的机会。
这回,赵姨娘和她一样,被关押起来。房中丫鬟偷盗逃走,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周氏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直到被关后第七天的黄昏时节,裴垣回府了。周氏将她和赵姨娘一并带了来。
月琴一家子被捉回来,月琴交代是家里遭了水灾,爹娘在家等着饿死,这才出了这个主意。
赵姨娘整个人憔悴了不少,有几分弱柳扶风姿态,比往日风情更甚。她不像月琴一般,一味地痛哭求饶,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无声垂泪。
裴垣和周氏在上首坐着,人比之前憔悴了不少,身上还是那天穿走的衣裳。
“月琴也不小了,早该放出去,赵家的你坐。”
听到裴垣的吩咐,赵姨娘不但不坐,反而跪下了,委委屈屈地道:“二爷,奴婢做错了事情不敢坐,求二爷处置。”
裴垣没理会她,目光反而落到林盈袖身上,面无表情地问:“你有什么话说?”
林盈袖来的时候从嬷嬷哪里知道,小桃在她走之后就死了,据说是服毒自尽。现在唯一的证人也没了,她无从辩解。
“二爷,此事我看另有蹊跷,林家的不像是这种人,况且——”
裴垣扬手打断了周氏的话,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雨棠不必替她求情,你身子不好何苦替下人操心?”
林盈袖抬起眸子,迷茫地望着男人,下人,她只是个下人么?
眼里的雾气模糊了男人的身影,她低下了头,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落泪。
“奴婢没什么好说,人证物证俱在,奴婢听候二爷和太太处置。”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她不想做一只可怜的猫儿狗儿,等着他一时兴趣的宠爱。
裴垣打量了林盈袖两眼,拉着周氏的手,贴近她说了一声:“你看你选的人,在我跟前也这样使性子,赌的什么气?”
周姨娘一直用怨毒的眼神直盯着林盈袖,恨不得扑过去生吃了她。
“二爷方才说奴才,大约妹妹是不高兴了,咱们太太说她是贵妾,和咱们家生奴才不一样。”王姨娘酸溜溜地答道。
裴垣一脸诧异地“哦?”一声,然后起身走过去,蹲在林盈袖面前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你这是跟我生气呢?还是跟你太太生气。”
林盈袖偏过头去,不理裴垣,她一个奴才敢和谁生气?
“二爷还是替周妹妹讨回公道才是,您看她这小脸白的。”王姨娘装模作样地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侯门贵妾 第47章:夺权
裴垣像是没听见似得,伸手将林盈袖搂在怀里,语气暧昧,“我又没说你奴才,犯得着连看都不看我?”
周氏咳嗽一声,示意裴垣注意些,道:“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药的来源我一一盘问过,府上门房婆子都没经过手,最近林妹妹的娘来过,不过那个时候府里也没人怀孕,带那种东西进来做什么?”
“赵姨娘,你当家,这事你怎么说?”
赵姨娘听见裴垣说话,怯怯地看了周氏一眼,咬了下唇犹犹豫豫地道:“二爷真要奴婢说?”
这赵姨娘一副怕事的模样,这副模样和周姨娘相差无几,只她身量纤纤,更觉柔弱,惹人怜爱。
趁裴垣和赵姨娘说话,林盈袖推了男人一把,挪了挪身子,在一边跪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可不想成了箭靶。
裴垣先是惊愕地盯着推他的女人,然后回去坐着,这个女人简直是个小野猫,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变着法儿哄他,生气了便张牙舞爪的,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二爷,您要为我做主啊!奴家好命苦,这么多年才得了二爷的孩子,谁知道这贱人......求二爷给我们的孩子报仇!”
说着就要扑过去,还好几个下人将周姨娘拉住。
周氏见闹的不成样子,让人将周姨娘带到耳房去,扭头请示裴垣:“二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置?”
“赵姨娘你看呢?”裴垣拍了拍周氏的手,柔声对她道:“雨棠,你若是累了先回去休息,一切有我。”
周氏感动得双眼泛红,从称呼上可见谁亲谁疏,到底他们夫妻还有情分在。
“还是将这些事情处理好,否者我心里也过意不去,爷,周姨娘和林姨娘都是我挑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责无旁贷。”
周氏咳嗽几声,香草见她有些懒怠,将准备好的汤药端上来,裴垣伸手去接汤药,周氏正言拒绝。
男人剑眉一挑,手尴尬地放下,歪靠在软枕上,冷冰冰地道:“内宅里的事你们说该怎么处置,我先听听你们这个家当的怎么样。”
周氏在喝药,赵姨娘看着裴垣,鼓起勇气说道:“证据充足,林妹妹又找不出证据证明不是自己指使小桃,按照旧例,犯事者有子女的发卖,无子女者送去家庙里修行。家庙在京师,不便惊动家中长辈。”
“哦?”裴垣端着茶悠闲地喝了起来。
林盈袖听到这一声,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人脾气阴晴不定的,说不好生气真会把她给卖出去。府里卖人都是赵姨娘安排,指不定把她给卖到什么肮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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