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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狠狠地咬了他的唇瓣。
男人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被咬的唇瓣,淡淡的芳香混合着铁锈腥味。
“臭丫头,你真狠!”
女人得意地轻哼一声,故作嚣张地道:“谁让你欺负人。”声音不大,却能让周围竖起耳朵听的人足够听见。
裴垣一张俊脸还是似笑非笑的样子:“又不乖了。”这小丫头可真会撩,他却将她压的更紧了,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就连呼吸都明显的沉了:“我怀疑你是在勾引我,如果你承认,今晚......”
“我跟你还没怎么,就有人想害死我。真要有什么,还不得生吃了我才好。”林盈袖哼哼两声,问题得到解决,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她不介意和裴垣的关系更近一步。
在内宅里,男人和孩子才是最强的靠山。
听到脚步声走远,裴垣才放开林盈袖,两人一前一后在花园里散步,做戏自然得做足。
“这事我会留心,你也给我安分些,别惹事情。”
林盈袖翻了个白眼,这群人她躲都躲不及,还去敢惹事?
这裴垣分明是不管此事,不过林盈袖也知道凭她是不可能绊倒那个幕后黑手。
经过这夜,流言怎么样林盈袖不知道,只是第二日请安时赵姨娘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很快,暴雨降临,连续下了好些天,林盈袖每日教哥儿和姐儿念一遍三字经,然后安排哥儿写字,姐儿做女红,日子倒过的还算不错。
只是不知林氏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早早买下陈粮。
晚饭时,裴垣还没有回来,林盈袖陪着哥儿和姐儿一同用饭,见用的不是往日的粳米,只平时大家吃的白米饭,便问厨娘,“今日怎么给主子吃这样的米?”
厨娘愁眉苦脸地看着窗外的黑云,答道:“姨奶奶不知道,这几日大雨,好些地方被淹了,今年的粮食怕是没了着落。粳米更是少之又少,现在的白米快赶上了粳米的价钱,咱们府上虽说不缺这点银子,到底当家人说了算。”
林盈袖没说什么,让人去上房问问有没有多的粳米,有匀一点给哥儿和姐儿。
这两孩子身子不十分的好,安排过来之前两个孩子大部分还以吃奶为主。奶虽然好,但这么大的孩子营养也跟不上,她的一对子女只怕还不如这府里下人的孩子吃的好,但身体却是格外的好健壮。
两个孩子安排过来之后,林盈袖便让断了奶,循序渐进,现在两个孩子每顿饭都能吃上大半碗米饭。先时周氏还不让,后看两个孩子的脸色红润了不少,也就放心将两个孩子交给林盈袖照看着。
丫鬟去了上房没多久便打来了米饭,气呼呼地对林盈袖道:“方才我和太太说了,太太说宁可短了她,也断然不肯少了哥儿和姐儿们的,都是厨房采买那起小人,见姨奶奶好说话便这样。”
这府里说得上话的三个人,裴垣一向不管内宅里的事情,周氏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姨娘说话做事向来是搬规矩。
这才几天就短了粳米,再过几天岂不是她们这里连肉都吃不上?
“小桃,往后你就在大厨房里找个地方躲着,捡着给别位姨娘送膳食的时候去要,若是咱们这里没有的只管砸了她的饭碗!否管谁的,一概有我担着。”
小桃是才买来的丫鬟,鬼灵儿,林盈袖将她算作二等丫鬟,安排在厨房里做活。
“姨娘,我想喝昨天那个肉汤。”
林盈袖答应,叫厨房现在去做,厨娘只顾站着不肯做汤去,嬉笑道:“姨奶奶,不是奴才多嘴。现在雨这样大,买办的就算肯出去,只怕也寻不着地方买啊!”
啪!
林盈袖将筷子往桌上狠狠地一拍,嘴上冷笑道:“你打量着我好欺负,哥儿姐儿年纪小,便这般欺主?我告诉你,错了主意!来人,请你们当家的赵姨奶奶。”
厨娘见林盈袖发了怒,陪着笑脸,解释道:“姨奶奶请谁来都一样,少了将就些罢了。哥儿小孩子不过是一时兴头,指不定做好了又不待吃的。”
采溪从林盈袖身边站出来,指着厨娘的鼻子,阴测测地尖声说道:“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主子吩咐也敢不听,仔细我们回了二爷和太太,看你有几个脑袋。”
那厨娘脸色不变,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姑娘别吓唬人,我是个下人不差,可也不是姨奶奶家的下人,何苦为难起自己人来。”
林盈袖没理会,等传话的人将赵姨娘请来。
“小柳儿,你去大厨房让她们做一碗肉沫汤过来,哥儿要喝。”吩咐完,林盈袖又问姐儿,“好姐儿,你可有想吃的,我让厨房一并送来。”





侯门贵妾 第41章:立威
姐儿想了一下,“我想吃昨晚姨娘给我做的莲子酥。”
林盈袖笑捏了一下姐儿的脸蛋,让去厨房一并做了送来。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候,传话的婆子回林盈袖的话,“赵姨奶奶说,太太有话,这里是姨奶奶您管着,赵姨奶奶不过来。”
林盈袖点点头,让人传小厮进来,“拉柳家的出去,打三十板子,若敢再这般不识抬举,撵出去永不录用。”
厨娘柳家的闻言不由大惊,立刻跪下砰砰砰地磕起头来:“姨奶奶饶了我这次吧!奴婢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别跟奴婢一般见识。”
林盈袖不理会柳家的,让人告诉裴五家的一声,以后柳家的敢再不听使唤,立刻撵出去。
婆子们将柳家的拉到院子里,早有小厮准备了板子和长凳,将人绑在长凳上。
林盈袖让这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去看着,这就是先例,谁想挨板子的尽管不听主子使唤。
经此一事,这院子里那些不服管教的都敛许多。这些人刚开始时,一个个都是主子,不把林盈袖当回事儿,林盈袖忍着专等个机会,好好发作一回。
用过饭,林盈袖亲自带着奶娘丫鬟哄着两个孩子在屋里玩一会儿,让人将姐儿做好的荷包让人送到周氏跟前去,荷包虽说做的不好,但这荷包周氏一定会喜欢。
果然荷包送过去,一会儿周氏让人送了几匹绸缎过来,来人说:“太太说,姨奶奶心了,这缎子给姨奶奶做两身衣裳。另外请姨奶奶过去,太太有话说。”
周氏赏了东西,说明心情不错。
林盈袖换了衣服这就跟了去上房里,周氏的身子还是不见大好,只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一进去周氏便让她坐下说话。
“这两个月里,哥儿和姐儿进步不少,难为你能为孩子做到这一步。”
林盈袖咬着唇,她也是有私心的,看着这对宝贝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上辈子的遗憾不能弥补,所以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这对孩子身上。
周氏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汤药,一口将药喝下,连眉头都不曾皱一皱,放下药碗,香草递上一碟蜜枣,周氏捡了一个,剩下的让给周姨娘送过去。
“我这些年吃饭比吃药多,有时候连床都下不来。”说着,不由微微咬住了下唇,眉宇间也染上了一丝担忧,“两个孩子我也不放心别人,起初送你照看我也是不放心的,如今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这身子只怕撑不了多久,要哪天我不在了,两个孩子落在别人手上还不知道怎样。”
林盈袖听着也不禁红了眼圈,她拉着周氏的手,哽咽地道:“太太别太伤感,您这病也不是不能治,只需安心调养,要不了多少日子便好了。将来还要替哥儿相看媳妇呢!”
其实她想说,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护着两个孩子,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周氏虽然大度,却心思细腻,这话她听着怕会不高兴。
“看我,我叫你来是有话和你说,今儿你的下人过来要粳米饭,我前些日子不是让人给你们那儿安排三个人的粳米饭。怎么听说,连两个孩子的这点都短了?”
林盈袖叹息一声,给周氏请罪,“原本都是小事情,我不该到太太这里要东西。只我想着这起子下人向来是看人下碟儿。今儿少这个,明儿少那个,指不定哪天哥儿和姐儿连吃都吃不饱。不过是吓唬吓唬底下人,不想惊动了太太。”林盈袖规矩地站着,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形成一片阴影。
周氏让她坐下,安抚她:“这哪是你的错,依我说,你做的很好!”
林盈袖小心翼翼地坐下,道:“妾身今日将柳家那婆子给打了,哥儿要喝肉汤,这婆子推三阻四只不肯做,我便恼了让赵姨娘处置。赵姨娘不来我便叫小厮进来打了她三十板子。”
周氏听了这话,不进的微微蹙起了眉头,冷着嗓音道:“我这些年不管事,这些下人便反了天,哥儿要东西都敢不给,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只怕这里头中饱私囊的还有。我见前些日子采买的媳妇进来磕头请安,那周身的气派简直快赶上我这个三品诰命夫人。”
说完又埋怨林盈袖,“你明知道那柳家的是赵姨娘的人,还敢叫她过去伺候哥儿姐儿,你这不是给自己寻不自在。”
林盈袖赶忙站起来,“就是明知道的才敢叫过去,不知道底细的才不敢叫,这柳家的一家子在咱们家伺候。若是单身投靠这里的,若是起了歹心,咱们就是把她大卸八块也于事无补。”
周氏立刻明白林盈袖的话,后背不禁吓出了冷汗,点点头,感激地抓着林盈袖的手,“你说的很是,是我没往深处去想。”
她细想了想,问林盈袖:“要不然我安排齐婆子去?这是我娘家指派给我的。”
林盈袖摇头说不妥,有些犹豫地说道:“这齐婆子擅长做药膳,服侍太太正好。离了她,太太这里便没了亲信,我心里有个主意,想请示太太。”
“你就如同我自己的亲妹子一般,有话只管说。”
林盈袖这才大胆了说,“我想这柳婆子咱们信不过,毕竟是家里用的老人,也不好打发了不用。我让裴五家的留心,从外头采买一个会做饭的媳妇进来,当然这人我也不用,只是让两人互相牵制着,您看如何呢?”
周氏想了一回,林盈袖说的不错,赶走柳家的赵姨娘也会安排别的亲信进去,倒不如留着。
“你安排的很好,就这么办吧!你那边的蓉儿和裴五家的都是靠谱,只管放心的用。”这个自然,蓉儿是周氏一手栽培出来的,裴五还是裴垣的奶哥哥。
从周氏院子里才出来,就见裴垣的亲信大丫鬟蓉儿在门口立等着,见她来才笑道:“可等到姨奶奶了,二爷等您说话呢!巴巴儿打发我在这里等着,等不到你不许我回去睡觉。”
林盈袖和蓉儿一路说说笑笑出了二门,书房里灯亮着,蓉儿替她敲了门,知会裴垣一声便下去。




侯门贵妾 第42章:今晚圆房
进书房里便见裴垣拿着哥儿写的字检查,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来,指着字帖,“我倒是小瞧你了,这孩子的字倒是越写越好了。”
林盈袖客套了两句,在下首坐着喝茶,漫步尽心地道了一句:“不过是些粗浅功夫,二爷今儿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裴垣揉了揉头,“今儿喝了些酒,太太叫你做什么?我见她待你倒是不错,银钱也就罢了。孩子是断然不肯叫别人近身的,说说,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讨你太太欢心?”
这个林盈袖还真不好说,周姨娘和她的卖身契都在周氏手上,大约是周姨娘太老实,怕把孩子性子教坏了。
“不过是照看些时日,哪有二爷说的这样,你可是怪我没伺候好你?”
裴垣笑了,“扶我到床榻上躺躺,明儿沐休,咱们好好说说话。”
林盈袖起身过去,男人半靠在她的身上,如搬了一座山似得,偏偏这人连一步都不肯走。
好容易走到床榻旁边,林盈袖没了力气跟男人一起滚到床榻上,正要起身,却被男人扣住腰肢,男人咬着她的耳朵,“你能讨太太的欢心,怎么就没想着讨我欢心呢?”
林盈袖身子僵硬着,连动也不敢动一下,这人还说她撩拨,到底谁撩拨谁呢?
“二爷今夜可是要与我圆房?”
男人听到这句,伸手拨了一下林盈袖的耳坠子,轻笑一声,嗓音低沉,“我瞧着你这身子都没长开,怎么成天胡思乱想?”
林盈袖闻言,心中羞愤欲死,这人时不时撩她一回,又没这个打算,是逗着她做耍么?
“那咱们这样,你又想些什么?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坐怀不乱。”
裴垣仔细观察着林盈袖的表情,一双杏眼黑漆漆的眸子滴溜溜的转,手不禁在她身上抹了一把,因笑道:“比初来时好了许多,抱着也舒服,再养一段时日应该还好些。我回头告诉你太太,你的膳食改改,多吃些肉才好。”
林盈袖咬着唇,突然才明白过来,这人是说她胖,拍了一下男人的手噌道:“二爷嫌弃我便是明说,何苦绕着弯说我胖。”
家中几个妾除了周姨娘,都是身量纤纤,她初来时也瘦了些,因还在长身子的时候,加上好些东西都没吃过,不贪嘴些。
“这就生气了?”男人摩挲把玩着怀中小人儿的手,宽慰道:“我哪里是嫌弃你,分明是在夸你,你看咱们家大姐儿,我都尽着她吃,瘦了抱着手感不好。”
林盈袖哼哼两声,她怎么都觉得这人是在哄她。
“我拿什么比大姐儿,一个天一个地,二爷我见赵姨娘的首饰都快赶上了咱们太太。她又没个娘家,可是你给她的?”
提起赵姨娘,裴垣的脸色冷了下来,手松开了林盈袖,平躺着拉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闭上眼睛装睡觉。
林盈袖心里叹息着,问首饰不过是想知道赵姨娘在裴垣心目中的地位罢了,裴垣不肯说看来他们之间有别的隐情,只是他们之间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故。
次日,林盈袖安排的桃儿在厨房里和赵姨娘的丫鬟打了起来,两人将厨房闹的乱七八糟,惊动了上头,赵姨娘将两个人喝住,问缘故,桃儿只是不说。
赵姨娘让人将两个丫鬟带出去打一顿,林盈袖立刻去拦住,“赵姨娘你要打便打你的丫头,这是姐儿身边的丫头,你一个姨娘有什么资格动手?”
赵姨娘心里不忿,冷冷地哼了一声,嘲讽地道:“别人家都是主母管教庶出的子女,倒是咱们家嫡出的孩子反倒让个姨娘管着。这话大家藏着掖着,好歹别让知道,你这么嚷嚷出来是几个意思?”
林盈袖也不客气,让人将桃儿带走,轻笑一声,抬眸看着赵姨娘说道:“这话家里也就是你说,若是传出去我便唯你是问。砸厨房是你的丫头,赵家的,你的饭用粳米,堂堂正正的裴家主子小爷用白米饭?走,咱们到二爷跟前说理去!”
说着,林盈袖扯着赵姨娘的手臂就要去上房。
赵姨娘冷哼一声,一把甩开林盈袖的手臂,喝道:“好歹你也是读书人家出身,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赵家的也是你能叫,都是妾,装什么装?”
林盈袖下颚微抬,吩咐底下人:“给我搜,找到粳米一并带了去太太房里说去!”
赵姨娘的人将林盈袖的丫鬟婆子们拦着,管事朱家的陪着笑脸劝道:“二位姨奶奶息怒,粳米难买是真,并非是咱们有意推脱。”
采溪朝朱家的啐了一口,指着鼻子骂道:“你蒙谁呢?我们姨奶奶可是贵妾,凭什么别位都有粳米,我们房里没有,更别说现在照管着哥儿姐儿的。”
朱家的抹了把脸,强撑着道:“姑娘这么说,那可真是冤枉,库房里就这么点只预备了二爷和太太,别位都没有。哥儿和姐儿一向是吃奶,因此没有,赵姨娘的是咱们底下人孝敬,并非是公中,平素或自己添钱也可以吃上粳米 。”
一句话推的干干净净,反倒成了林盈袖的不是。
索性——
“底下人孝敬?我倒不知道咱们家下人这么有钱!”她不理会这些个管事的,直接冲着赵姨娘说道:“这要往大了闹,我左不过是砸了几个碗碟,赵姐姐可就不一样了,今儿姐姐是给我个交代,还是不给?”
赵姨娘走到林盈袖跟前,拉着她的双手,亲热地喊了一声:“好妹妹——”然后悄悄地道:“这是姐姐的不是,没约束好底下人,这帮人向来拜高踩低得罪了妹妹,我在这里给妹妹赔个不是。”
林盈袖原本也没想再闹下来,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便顺着台阶下,“我也知道大家都有难处,只是端了我的还好,哥儿姐儿是太太亲自托付,若是连吃食都少了我没法跟太太交代,还望姐姐谅解。”
两人客套了一回,赵姨娘亲自送林盈袖出了厨房的门,回头问厨房的管事媳妇们,“我瞧着你们做事也越发地没个章法。”




侯门贵妾 第43章:交锋
朱家的搬来椅子请赵姨娘坐,躬身道:“这不是几日连着下雨,粳米贵。小厨房那边是说过这小姨奶奶让预备着哥儿和姐儿的饭,奴才是想,这哥儿和姐儿一向是吃奶,这才多大年纪,不过是吃着玩图个新鲜。”
“糊涂!”赵姨娘怒了,看了四周,叫媳妇们赶紧拾了预备上饭,低声说朱家的,“这林家的分明是上房安排来挤兑我,别人还愁着没机会拉我下来,你们倒好把刀柄递上去。”
朱家的连连称是,又奉承道:“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大能耐?姨奶奶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二爷的性子,即便她在二爷跟前告状,咱们爷的性子您还不知道?”
周氏可没少抓着赵姨娘的把柄告状,结果呢?不过是各大三十大板而已。
“糊涂!她和二爷住的一处,就算什么不说,你当二爷是瞎子么?”赵姨娘豁然起身,告诫买办朱家的,“这里哪怕短了我的,也别短了林家和那两个小崽子,再闹起来你这买办也别指望做了。”
回去的路上,采溪神采飞扬,抬头挺胸,还走到了林盈袖前面去,叽叽喳喳地和另一个小丫头说厨房里她如何威风,说得高兴时候还不忘问林盈袖:“我的姨奶奶哟,方才您为什么不让查,这些个买办哪有不贪的?这要查下去这赵姨奶奶怕是也脱不了干系。”
林盈袖面不改色,从裙子上解下荷包,递给采溪,“这是平素我拿了哄哥儿姐儿们的梨子糖,我瞧着你说了这半日的话,润润喉。”
采溪接过荷包挑一颗放在嘴里,正打算说话,桃儿对采溪说道:“采溪姐姐,姨奶奶是嫌弃您吵的慌,拿吃食堵您嘴呢!”
采溪立刻尴尬地低了头,半晌才嘀咕了一句,“我这不是为了姨奶奶好么!”
林盈袖这段时间冷着采溪,这丫头便有些不忿,仗着自己是周氏身边出来的人,又是裴府家生子,便在这些新进来的丫鬟婆子面前抓尖要强。
“采溪,有些话不该说的别乱说,那赵姨奶奶是二爷和太太委派了管家,必定是主子们信任,太太病着,二爷外头忙我这会子挑事儿,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回到哥儿和姐儿的院子里,两个孩子正在写字,走之前林盈袖让他们把今天教的写三篇大字。这会儿才写了一半,林盈袖让奶娘给两个孩子送点吃食进去,休息会儿再写。
两孩子倒十分用工,哥儿除了读书之外,还跟着家里小厮学骑射,姐儿也要另学女红。
“今儿二爷夸哥儿的字写的不错,这不,哥儿比往日更勤谨。这都是姨奶奶的功劳,姨奶奶不知道,咱们太太病着无法照管孩子,有您在,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最开始将两个孩子放这里林盈袖照管,两个奶娘还不乐意,怕林盈袖夺了她们的差事,没想到林盈袖在周氏跟前夸她们照顾的好,很该留在身边。
裴家从前一位爷跟奶娘太过亲近,对自己的亲娘反而不闻不问,因此裴家早有家训。无论哥儿还是小姐不吃奶了,奶娘都给一笔银子打发出去。
这两个奶娘自己家人孩子还小,又不在这里,想安排孩子进来也难。不趁着哥儿姐儿还记着吃奶的情分,等忘了她们白在内宅伺候几年。
还好林盈袖说情,她们尚且还能留在主子身边。
“我知道你的心思,上头无非也是怕做奶娘的挑唆,我在这里,上头不过是想有个辖制你们的。安心做事,将来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奶娘连连称是,因问:“我见哥儿最近喜欢吃肉,要不我去厨房给做几个菜团肉饼子?”
这正合了林盈袖的心意,奶娘愿意去厨房那是再好不过的。
晚饭裴垣来叫,林盈袖只让奶娘们好好伺候哥儿和姐儿,自去书房陪着裴垣用饭。
前几天连续暴雨,这些日子又开始艳阳高照,府里厨房早准备了解暑的汤药,供应府里下人们服用。
看此情形,今年地里是不指望有成,地方官员们也在犯愁,暴雨淹没了不少田地,冲垮的堤坝冲毁数十个村庄。
这要是报上去,不少地方官受责不说,上头派人下来,又是不小风波。
“我瞧着你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说说吧!朝廷会怎么处置咱们附近几个州县洪灾?”
林盈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二爷,您都知道了?”
男人转身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盈袖,身上穿着正是林盈袖做的衣裳和鞋袜。
“朝廷应该会拨款,堤坝被冲毁如果要重修,这是个大工程,上头必定也会安排钦差考察。安排来的人人生地不熟,且又是钦差大家不得不敬着。若是个贪官还好,给点银子打发了便是,若不是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指手画脚,反倒误事。”
这个见解倒让裴垣耳目一新,让林盈袖坐下继续说。
林盈袖记得前世派来的是一位铁面无私的清官,连续撸了好几个地方官的帽子,当时大家都夸这位是当世好官,但第二年只是几场大雨,河里水巨涨又冲毁了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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