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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林盈袖还没说话,周氏道:“这位是林家秀才娘子,你们也起来见个礼儿,别让读书人家笑话咱们家没规矩。”
赵姨娘面色尴尬,待要说话又见周氏脸色不大好看,她正心虚,只得起身给林氏见礼。
林氏不肯,只受了三人半礼,向周氏道:“二爷,太太好福气,这几位奶奶生的花容月貌,只怕月中嫦娥也不过如此了。”
赵姨娘掩口轻笑,“当不起娘子如此夸赞,说容貌。咱们太太那当初才是真正的天姿国色,且又是翁主嫡女,尊贵无比呢!”
林氏见赵姨娘快眉眼里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淡淡地道:“太太自然是最好的,若不然怎么能有这样好的夫婿。”
赵姨娘似笑非笑地睨了林氏一眼,吹了吹自己刚染的红指甲,有些嫉妒又些不屑地说道:“娘子这莫不是在夸你家女儿?论福气咱们几个哪比得过林家妹妹,日日和二爷相伴,怕是太太也比不过吧!”
“在客人面前胡说什么呢!”周氏冷声怒斥,眉眼带着愤怒和警告。
林盈袖几个见周氏发怒,立刻起身,周姨娘仗着比别个不同,先到了周氏身边,陪着笑脸劝道:“太太保重身体,赵姐姐不过是闲话家常,并不是有意的。”
周氏冷哼一声,半晌才作罢,叫赵姨娘:“安排两个人到林娘子身边伺候着,要老实可靠的,若得罪了娘子,我可不饶了你。”
赵姨娘不做声,鼻孔出气,明知道周氏这是抬举林盈袖,偏生周氏一口一个秀才娘子,一口一个读书人家的抬举,也挑不出个理来。
“今儿有外人,我就给你们留几分体面,二爷有话吩咐,大家都各自回去。”周氏扭头看向林氏时满脸赔着笑容,“娘子只管在家里住着,下人不好只管告诉我,我打她们,别见外才好。”
林盈袖知道是出去游湖,便拉着她娘起身向周氏告辞,才出门,便被赵姨娘叫住。
林盈袖不肯让林氏见着内宅里这些事,便让两个媳妇先送林氏回去歇着,等人走了才问赵姨娘,“赵家姐姐叫我何事?”
赵姨娘笑了,拍了拍林盈袖的手背,“看妹妹拘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妹妹。”
林盈袖咬着唇不说话,只管看着赵姨娘。
她亲信两个丫鬟折在自己手上,却还能和自己谈笑风生,谁不提着点心?
赵姨娘拉了林盈袖的手,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月裙的事情都是姐姐的不是,我原想着是侯府的家生子,妥当些才安排到二爷身边伺候。不想这般无礼,得罪了妹妹,姐姐在这里给妹妹赔礼了。”
林盈袖淡定回了自己的手,客套地道:“姐姐说笑,丫头们有了不是干姐姐什么事情?姐姐也肯太多心,满府里全仰仗姐姐操持,这点小事便多心起来,这心可怎么够用呢!”
赵姨娘知道林盈袖在奉承她,当不知道笑盈盈地解释道:“妹妹可是错怪我了,这府里虽说是我当家,可你也看见了,有太太在,我是什么也说不上话。”
说着,她让身后跟着的丫鬟后退十步,落后悄悄地告诉林盈袖,“有件事我本不该告诉妹妹,只是不忍见妹妹被人利用,上次哥儿生病是假,为得是给妹妹点颜色。”
林盈袖早就知道此事,但赵姨娘刻意告诉,想必是为卖她一个好,便装作惊讶的样子,“怎会?太太再怎么也不会拿哥儿开玩笑,那可是咱二爷唯一的子嗣,她岂会!”
赵姨娘慎重地点点头,和林盈袖并肩走着,“她自然不会!大夫是她买的,哥儿没生病便说病了。这事儿是太太屋里几个小丫头说的,我不小心听到,特意告诉妹妹一声,咱们这位太太面善心狠,可不是咱们这样的人算计得过的。”
林盈袖心中了然,“多谢姐姐提醒,妹妹省得。”
赵姨娘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更加亲热地道:“妹妹往日听太太说了我不少话,如今咱们姐妹是敞开了说。往后咱们姐妹要一条心才是,这才不枉了姐妹一场。”
说说笑笑一阵,赵姨娘还特意叫人送林盈袖回去,并且给了她一个荷包,悄悄告诉林盈袖荷包里的东西该怎么用,送东西的媳妇还说,“有了这个,姨奶奶才能真正的成二爷的姨娘,望小姨奶奶好生把握机会。”
听了这话,林盈袖便知道荷包里是些什么东西,恨不得将东西砸在那人脸上,偏还陪着笑脸道谢。
天刚黑,周四家的来请周氏并林盈袖出门,外头车轿已经准备好。
周氏带了四个丫鬟跟去,林盈袖只带了采苹跟了去。
出二门上轿子,大约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轿子落下,人已经在船上,这船极大,前舱是丫鬟婆子们所用,中间最大,当中摆着桌椅,角落里煮着香喷喷的茶,船尾是几个唱曲儿的梨香院姑娘。
裴垣早在席面上首坐了,一妻一妾上前见礼,姐儿直扑上去,奶声奶气地叫爹爹。裴垣满心欢喜地抱着姐儿亲了一口。





侯门贵妾 第34章:今晚伺候
“爹爹,我跟姨娘学做扇套,爹爹可喜欢么?”
周氏忍不住笑出了声,和林盈袖道:“你瞧这丫头,都还没学便跟她爹邀功,要是学不会我看到时候怎么说嘴?”
裴垣抱着闺女,怎么看怎么喜欢,自豪地道:“我裴家的女儿自然是比别人聪慧,区区一个扇套就算没师父教,也能自学成才。”
看着裴垣这般,林盈袖又是一阵心口抽痛,当初她第一个孩子是姐儿,公婆嫌弃,连月子也不让坐。唐墨行更是嫌弃的不行,开口闭口就说她是赔钱货。
若是那个孩子也有这样的父亲,该有多幸福?
“都坐着吧!今天在外头不必拘束,只管玩乐。”裴垣还不忘让两人入座,一拍手。
两个怀抱琵琶并两个唱的妇人从船尾过来,给周氏和林盈袖等磕头,称:“给夫人、小姐并姨奶奶请安,三位万福金安。”
周氏叫起,身边伺候的嬷嬷给这四人赏赐了珠花,让林盈袖先点,两人谦虚一阵,周氏点了一首时新的金缕衣。
这四人答应,便到船尾唱曲去。
林盈袖吃过饭来的,桌上的东西只捡了几个果子,便往窗边去,推开一点窗门,但见满湖船只摇曳,岸边垂柳树梢上也挂着各色花灯。船中缎飞舞,篙桨点水,波光潋滟,犹如银河仙舟。
一只只船上娇女嬉笑,丝竹声混合着水声,灯摇曳,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位娘子要不要试试脂粉?上好的玫瑰胭脂。”旁边路过一艘小船,船上妇人将几个雕花盒子捧上来。
林盈袖好奇,捡了一样打开,果然异香扑面,指甲挑出一点,抹在手背,且是轻软。
“娘子要不要试试?您看我这小闺女,她就用的我们家胭脂。”
旁边的少女的确是肌肤雪白,林盈袖让拿上几盒,因戏道:“你这女儿可许过亲事,这般好的小娘子该寻一门好亲才对。”
那妇人一脸欣慰地道:“正是这话,我们夫妻二人靠打渔为生,白日里我家老汉打渔,晚上我们母女卖些胭脂水粉头油。家中虽不宽裕,这小丫头却当宝贝养的,前日媒婆相看,选的是一个唐姓人家,是个秀才。”
林盈袖不禁触动心思,故意开玩笑似得地道:“秀才人家倒是不错,这小娘过去便是大娘子,将来定是一位官家太太。”
“娘子说笑,那秀才家中穷困,嫁过去只怕得受苦。她爹说且再看看,姑爷果真人品好也就罢了。”
“阿娘,前边花船上不就是唐家秀才么?”
大家顺着小姑娘一指,果真前面不远的花船船头站着唐墨行,林盈袖勾着唇,这唐墨行还是和上辈子一样。
“阿娘,我不要嫁这样的人,家中明明穷,却有钱喝花酒。”
小姑娘说话声音大,唐墨行今日在读书,谁知道几个同窗说晚上出来游湖,几人言语相激,便跟了来,不料竟然碰到他娘提亲的那家。
这门亲事唐墨行和唐秀才都不怎么满意,他们是秀才,怎么能娶渔家女?简直是自降身份。只唐大婶说,娶妻低娶,娶回来的媳妇才会听话。
可听到人家还说不愿意嫁,心里便有些不舒服,顺着声音往过去,却瞬间失神,她比从前在唐家的时候还要标志,她本就生得肤若凝脂,穿着鹅黄绣葱绿柿蒂纹的妆花褙子,柳绿盘金绣绵裙,高挽地发间点缀着几点金玉首饰,真如月中嫦娥,瑶台仙子。
林盈袖只顾和卖颜值水粉头油母女说话,并没有察觉有人盯着自己。
裴垣见林盈袖只顾说话,便有心逗逗她,悄悄走到她身后,却见一个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顿时心生不悦,手便搭在她的肩膀上,故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戏道:“娘子看什么呢?这般欢喜。”
林盈袖吓了一跳,回头轻轻打了男人一下,娇嗔道:“你吓唬我做什么?”
裴垣反而将她拉进船舱里,用力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贴着她的脸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让你出来陪我,可不是让你出来私会情郎的。”
林盈袖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也没明白裴垣到底吃的哪一门子醋。给银子时才看到对面不远的船只上站着唐墨行,不禁峨眉紧蹙,唤丫鬟过来。
“姨奶奶有什么吩咐。”
林盈袖指着对面的船,“让小厮把对面的船赶走,谁许花船靠我们这么近?咱们船上还有太太,冲撞了你们谁担当的起?”
丫鬟下去吩咐后面跟船的小厮们赶船走不提。
唐墨行分明看到刚才林盈袖和别的男人调情,心中又气又急又是嫉妒。他听自己阿娘说,林盈袖到官宦人家给人家做小妾,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男人。
可那个男人不仅年轻有为,且俊美无匹,唐墨行自诩风流才子,在这个男人面前却自觉惭愧。
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撒娇,撒痴。唐墨行心痛如绞,当初如果他们肯好好和林家商量,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此刻唐墨行杀了林盈袖的心都有,他扭头对划船的小厮道:“对面的船上有我朋友,快些过去,我打个招呼。”
小厮见对面是官船,心生惧怕,便过去的慢,只望对面的官船走快些。
“你们的船给我走远些,别冲撞了贵人。”
唐墨行在船里分明听见,心里暗恨林盈袖无情无义。
裴垣朝林盈袖勾勾手指,让她过来。
林盈袖看了一眼周氏,见她脸色如常,正和姐儿并两个小丫头玩笑,便走过来。
裴垣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林盈袖挣扎了几下,挣不开男人的手,男人反将她抱在怀里坐着,一手扣着她的腰肢,一手端了酒喂到她嘴边。
“二爷,我不喝酒的。”
裴垣可不管会不会喝酒,强给林盈袖灌下去。
酒入口清甜,入喉却有些辣,林盈袖咳嗽了几声,“你干什么!陪酒的花娘又不是没有,何苦作弄我。”
裴垣却毫不在意地一笑,把玩着林盈袖的一缕长发,说道:“外头花娘哪有自己家的小娘子美貌,何况外头的女人我是从来不碰。不过是为你和太太解闷才叫,怎么样今晚伺候我?”




侯门贵妾 第35章:再遇渣男
林盈袖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男人正往心口浇油,企图将她整个人点燃。
她故意看了周氏一眼,悄悄地道:“你不怕太太吃心?”
裴垣轻笑着,“你太太只会说好,就算心里不喜欢也不会说出来,我先审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林盈袖咬了下唇,犹豫了片刻,拍拍男人搂着自己腰的手,“你先放开我,这里不方便,我们到外头去说。”
男人果真将人放开,他承认,心里吃味儿,府里的妻妾还没谁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林盈袖扯了扯自己弄皱的衣裳,走到外间,几个弹唱姐儿起身见礼。
“到里头给太太唱一个好的去。”
几个人抱着乐器就往里边走,迎头碰到裴垣出来,几个人蹲了蹲身子便往里走。
船头没人,且里边有人弹唱说话便没人听见,林盈袖低头道:“那人父亲与我父亲是同窗,家父病逝知道我家没有银子埋葬,所以到我家提亲,礼不给,安葬我父亲之后我过门。我不愿意,所以上街上卖身去。”
男人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冷风中衣袂飘飘,更觉风流倜傥。
“我要是他,也会这么做。”
林盈袖抬头瞪了男人一眼,“说是嫁,我和卖身有什么区别?到富贵人家好歹吃喝不愁,还能帮上我阿娘和弟弟。到唐家——”
女人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她没有说下去。
男人分明捕捉到了女人眸底的恨意,他一脸自信,“那是自然,与我比起来,当然是我强他千倍万倍。”
无论出身,还是才华,唐墨行这辈子是别指望能赶上。
林盈袖眨巴眼,反问道:“既然二爷知道他不如你,那为何还不高兴?莫不是为我吃醋?”
裴垣敲了下林盈袖的小脑袋,再捏了捏她的脸,“那你说说,你对那人什么感觉,对我又是什么感觉?”
林盈袖望着男人无可挑剔的面孔,“他不过是一个趁火打劫的小人而已,除非我是傻子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裴垣一脸期待地看着女人,说了唐墨行,剩下该说他才是。
“我呢?”等了半天,女人呆愣如瓜,要是风够大,这瓜定能从他这根养瓜的藤上掉下去。
林盈袖好歹也是两世人,男人这点心思还看不懂,忍着笑道:“那二爷觉得呢?”
男人手扶着船壁,突然一把将女人举起,将她举着和自己平行的位置,掐着她的下颚,四目相对,“我要你说。”
“二爷心地好,长得英俊,前程无量......”
“还有呢?”
“小老婆多。”
“林盈袖!”
林盈袖只觉掐着自己的手像是铁箍一般,再掐进去一点儿便到肉里,疼的直叫:“二爷人品贵重,令妾身心生仰慕。”
终于她像只被老鹰叼起的小鸡儿,被重重地丢下来。
“爷就知道,你对爷心有不轨,看你老实的份上,这回饶了你。”
裴垣满意地将双手背在背上,傲然转身走了。
林盈袖在心里骂了一句“自负的坏蛋,”整理好衣裳和头发,这次进船舱里,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了过来。
一男一女撇开人单独相处,说是聊天谁会信?
林盈袖被看的不好意思,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裴垣,可恨这男人一脸坦然地逗着孩子,仿佛做了坏事的人是她林盈袖,他反倒成了无辜之人。
“妹妹,你过来点两首曲儿叫唱给你听,我都点了好些。”
林盈袖往周氏身边坐下,因问这几个唱的都会些什么,林盈袖两世都没有和这些唱曲的青楼女子有所接触,这些曲儿调儿的更是一窍不通。
唱的笑道:“姨奶奶大宅院里头只怕鲜少出来,奴们便毛遂自荐给奶奶唱首喜庆的。”
林盈袖答应,“捡好的唱来,可别哄我们内宅不懂得。”
周氏悄悄和林盈袖道:“许多大户人家都自养了唱曲的娘儿们,不过咱们二爷不喜欢,所以家中一个唱的都不许留着。”
林盈袖点点头,看了裴垣一眼,这要换别的男人只怕恨不得多养几个,这些唱曲儿的个个花容月貌,又会伏小做低,媚态十足。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看了也心动,恨不得在家养几个看着养养眼也好。
这人居然不动心!
“太太,方才我买了好些胭脂水粉,还有贝壳做的花篮,这花篮我送给太太。”
贝壳全是鸽子蛋大小,开了小孔用线串联起来,做成一个小小的花篮,里头插着几只珠花,虽算不得巧,倒是挺别致的。
“姨娘,我要那个——”
姐儿眼尖,看见这个从裴垣的腿上下来,走过来从周氏手上接过花篮,看了好几圈,越看越喜欢。
林盈袖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周氏拍拍她的手,“罢了,横竖我领情就是,给谁都一样,这孩子什么最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周氏约了林盈袖到船头看看夜景去。
丫鬟一同跟着,在船头置办了一桌席面,两人对坐,一面赏景,一面喝茶吃点心。
传言前朝皇帝三下江南,在柳州逗留最久,为的是夜游这胭脂湖。
胭脂湖两岸边俱是秦楼楚馆,这些姑娘们都在湖边净面,这些胭脂水粉沉淀在湖里,白天冒着脂粉香味,晚上的酒香和胭脂的香味混合,闻之简直令人心醉。
故而得名胭脂湖,夜里胭脂湖的姑娘们在青楼窗门前梳头打扮更衣,船只上的客人们会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楼上搔首弄姿的女郎。
美景对美酒,怀中抱着身子比水还柔的女人,那滋味简直是神仙日子。
“太太,您身子不好要不回里头坐坐?”
周氏有哮喘,见不得柳絮,林盈袖见船渐靠岸边走,好心提醒一声。
等周氏回船舱里,林盈袖才松了口气,有些厌恶地瞥了一眼远远跟着的船只,花船上都会挂着一只色花灯,唐墨行那艘船上花灯颜色是白色,与其他船只不同,所以林盈袖印象比较深刻。
他故意跟着是个什么意思?
唐墨行这人什么德行,林盈袖是最清楚不过,一心想走上仕途,却又看不起和惧怕做官的人。他敢跟着三品大员的船,别说是为了见她。




侯门贵妾 第36章:有孕
刚才唐墨行只看着便让裴垣起疑,再要跟着只怕裴垣不会怎么样,跟着的人议论起来,只怕祸事不小。
林盈袖让旁边服侍的小丫头去叫个唱的出来,给她唱歌南曲儿。
唱曲的出来,林盈袖便指着那艘船问唱的,“你可知道那艘船是哪家的?怎么老跟着我们,不知道是官家的船。”
唱的一眼便人出来是哪家勾栏院的。
“我们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近,方才让下人赶走,还远远的跟着,不识抬举!”
唱的见林盈袖脸色不好,跟着附和,试探地问道:“要不,奴叫个人知会他们一声。”
林盈袖会心一笑,将手上的戒指摘下赏给那唱的,拍拍她的肩膀。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看着远去的船林盈袖心底的一颗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回船舱里又被裴垣拉着喝几口酒,喝的人晕头转向,林盈袖趴在桌子上装醉,再不肯喝。
等再醒来,人已经在裴府。
“姨奶奶总算是醒了。”采苹递上刚从井水里捞起来的毛巾贴在林盈袖额头上,“昨儿姨奶奶送回来的时候,醉的人事不知,连给您换衣服都没反应。”
林盈袖揉揉头,只觉得整个人全身没力气,口腔中一股酒气往上涌,那滋味别提多难受。
“姨奶奶不必起来,太太吩咐说您今儿不用去,怕几位姨奶奶笑话你。”
林盈袖继续躺着,身上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哑着嗓子问:“我怎么回来的,我怎么不记得?”
采苹脸上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二爷亲自抱你回来,本来我想在屋里伺候二爷和姨奶奶睡下,谁知道二爷放下您便走了,估计是嫌弃你醉太死。”
林盈袖一头黑线,她醉成这样,不也是那厮造成。
“罢了,府上还有什么事情?”
“也没甚么大事,就是周姨奶奶有了身孕,还有就是咱们家七老太太听说太太身子不好,顺路过来瞧瞧,顺便帮着管管家里。”
七老太太不是分家的么?她来这里干什么?
“这七老太太跟咱们太太关系好?凭白的怎么帮我们管家。那赵姨娘也能答应?”
采苹看了一眼外头,悄悄儿说:“这七老太太是最爱管闲事的人,家里没一个不讨厌她的。偏偏人家仗着长辈的身份,谁还敢怠慢,咱们太太最不喜欢和这位打交道,可又能怎么样呢?”
这么看来,的确是件头疼的事情。
林氏过来陪林盈袖说话,林盈袖这才起身,只是还觉得头晕的很。
采苹向来懂事,林氏过来或者是裴垣在,自觉躲着去,采溪却直挺挺地站在旁边,林盈袖是个好性儿,必定得给些好处打发她下去。
林氏等人走了,才开口说:“袖儿,我看你屋子里的丫头也就采苹懂事些,这哪是个丫头——你可别惯着。”
林盈袖正端着茶楞神,半晌才回过神来,嬉笑道:“阿娘,我记得咱们买旧年的粮食比新粮食要便宜很多?”
林氏点头,现在林家的日子好过起来,为了晓峰的身体便没再买陈粮。
“阿娘,你手头还剩下不少银子,全买陈粮,全买。另外让叔叔也多买些预备着。我这里有些用不着的绸缎你带出去变卖可,全部买成粮食。”
上一世这个时候好些地方闹水灾,那年林氏和晓峰因为粮食涨价,靠吃野菜过了好几个月。她本想想偷偷给娘家送点粗粮,给唐家察觉,被婆婆狠狠地打了一顿。
“为何要买这么陈粮?”
“阿娘只管照做,我不会害你就是。”
林氏答应,告诉林盈袖家中准备买个小丫头,“你弟弟上学,我一个人在家里太孤单了些,你拒绝唐家亲事,唐家已经不和咱们来往。”
林盈袖也不懂得买人,让林氏找二叔帮忙买一两个小丫头也好。
“姨奶奶,太太叫您过去。”
门帘外听到一声传唤,林盈袖答应一声,让林氏在这里等着,自己跟了来人到上房去。
路上林盈袖打听着上房传召有什么事情,传话的丫头是个二等丫鬟,里头的事情是什么也不知道,只说是香蕊姐姐让她传话,别位姨奶奶也要去上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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