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若是二爷念妹妹是初犯,也不是不可以从轻发落。”赵姨娘刻意补充了一句,“只是不知道她和周妹妹两个该是如何自处呢?”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周姨娘性子再温顺,为了孩子只怕也会撕了林盈袖。
周氏厌恶地瞥了赵姨娘一眼,“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林家的下黑手,怎么就初犯,还从轻发落?”
“太太说的对,既然不知道真相如何,那就林姨娘你自己找出真相,能证明你是清白的,此事便作罢,若不能按照家规处置吧!”
林盈袖松了一口气,就算现在没了人证,没被卖出去就还有一线生机。
“另一件事,二爷,别的事情你让她代劳我不说什么。施粥这样的大事,竟然不通知当家主母,且还调用我的嫁妆,是否有欠妥当?”周氏强硬地道。
赵姨娘立刻又跪下,不住地磕头请罪,“奴婢知道这样的大事不该自作主张,只太太身子不好,二爷不在家,家中需要太太坐镇。况且,我想着,这种事情我们太太应该不会反对。”说着竟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周氏厌烦地闭上眼让丫鬟揉头,裴垣却懒的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奴婢也是听说二爷召集全城所有的盐商捐款,也是想为二爷分忧。用太太嫁妆,也是没法子,咱们家的存粮不够,不过是暂借,想等成上来再给太太补上。二爷叫别人捐款,咱们家却连样子都不做一下,我这不是怕人说二爷的闲话......”
“够了!”周氏脸色骤然一冷,严厉地斥责说道:“你一个姨娘不做好你的本分,天天想着替我。”
赵姨娘蜷缩着身子,哭的更伤心了,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得。
“我还没死呢!”周氏被气得头上青筋直跳,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雨棠——”裴垣不悦地皱了下眉头。
周氏气得胸脯急剧起伏了几下,好容易才控制住情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二爷,没规矩就不成方圆,若是这样以后我的嫁妆这家里谁都可以动了是不是?”
“赵姨娘,就算是借,你也该问问太太的意思。另外,家中中馈的确是你掌管,外头大事也该回你太太。”裴垣安抚地对周氏微微一笑,然后才对王姨娘道:“家里的事情暂且交给你照管,只是别什么事情都自作主张,另外赵姨娘管家多年,你很该多请教她才是。”
王姨娘欢喜一场,连声道谢,走到周氏跟前跪下,“妾身必定事事以太太马首是瞻,多多请教赵家姐姐,不让二爷担心。”
赵姨娘一脸惊愕地望着裴垣,似乎不相信裴垣会夺了她的管家大权。
“二爷。”赵姨娘跪爬到裴垣的脚边,“二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二爷,就和当初一样,求二爷开恩。”
周氏轻蔑地看了赵姨娘一眼,见裴垣不为所动,终于放下心来。
“赵姐姐,您在内宅里伺候好太太,安分守己的也一样是为了二爷。”王姨娘皮笑肉不笑的道。
裴垣又问王姨娘,“周姨娘小产一事,你认为该怎么做?”
王姨娘得了管家大权,心里正得意,见裴垣这样抬举,脸上带了一抹娇羞,“我记得姨妈房里从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大家都说是一个姨娘做了手脚,姨妈不信让细细查,最终水落石出。现在真相不明,不该随便处置林家妹妹。”
侯门贵妾 第48章:搁开手
裴垣满意地点点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道:“表妹还和从前一样聪慧,罢了,虽说不能确定是谁做的,不过到底她还是有嫌疑,放任不管怎能安抚人心?”
听到裴垣的称呼,王姨娘面若桃花,她学着赵姨娘往日的妩媚样儿向裴垣送了一道秋波,甜腻腻的嗓音,让人听了像是吃了三斤蜜糖,“那还是先将人关在柴房里,表哥以为如何?”
这两人一来二去,表哥表妹的,周氏看不上借口身上不好回去歇着。
林盈袖自然更看不上,赌气起身跟着周氏走了。
只赵姨娘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大约心里不甘,还想着求情。
出来吹了一阵冷风,林盈袖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觉得好笑起来,妾本来就是奴婢,别人说的不过事实,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因为男人给她点颜色,她便觉得自己在他心目中与众不同?
真是可笑,于男人而言,她不过是个取乐的小猫小狗罢了。
采苹扯着林盈袖的袖子,“姨奶奶这是往哪儿走?咱们快些回去,想来这几日您也是担惊受怕的,该好好休息一阵子压压惊才是。”
林盈袖冷笑两声,“还想着回去休息,我还能不能回去都是问题。”
采苹一头雾水,只得跟着林盈袖走。
林盈袖拾了几件衣服便往之前关押她的柴房去,虽说是柴房,却远比她从前住的庙里强十倍,也没甚么好委屈的。
只是一想起裴垣说她奴才,对别的女人说话暧昧不明,她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去想那个画面,偏偏越提醒却越清晰。
她翻身坐起来,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提醒自己别忘了身份。
然后又沮丧地躺着,一夜翻来覆去直到第二天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却说裴垣好容易才找到借口从内宅出来,本来还想哄哄自己的小野猫儿,谁知道屋里空空,问蓉儿说没见林盈袖回来。
感情还在和他生气,这丫头气性也太大了些,他说的奴才也并非是说林盈袖,偏偏这丫头对号入座,当众不给他这个主君面子也就罢了,回来还敢赌气。
趁着天色尚早,裴垣撇开下人,独自一人出去走走,不知不觉走到柴房外,听到里头自言自语,便凑近了细细听,只听见什么白日做梦,或是痴心妄想。
裴垣忍着笑,想去问问林盈袖做了什么白日梦,又怕她没好气便忍耐着不去找她。
第二天婆子特意将林盈袖送饭时提醒林盈袖,要她自己去查出真凶,否则会按家规处置。
林盈袖气的饭没吃,赌气走出柴房,她现在去哪儿找证据去?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经死了,只那个亲自去厨房交代小桃做事的通房或者是大丫头还没有找到。
这种大丫鬟的地位不低,不见得会搭理她,更别说问话。
思来想去,林盈袖觉得还是去问问周姨娘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好,便叫了采苹和蓉儿一起过去。
周姨娘的屋子比较偏,靠近西拐角的位置,走了很久才到,王姨娘的屋子在前面一点,还带一个小阁楼,周姨娘的屋子刚好被阁楼挡着,位置偏僻,且又潮湿不见阳光。
不,林盈袖对周姨娘多了几分同情,敲开门,开门的是个老嬷嬷,她用浑浊的目光打量了林盈袖两眼,问了声:“是谁?”
“这是林姨奶奶,过来看看你们姨奶奶。”
这婆子才颤颤巍巍地要跪下请安,林盈袖了这婆子的请安,直接往周姨娘的屋子去。
周姨娘的两个丫鬟如临大敌般过来请安,林盈袖也不在意,问了周姨娘好,径直往周姨娘的屋子走去,还没进门迎面一个瓷器便砸了过去。
采苹连想也没想用自己的后背挡着飞来的瓷瓶,瓷器应声倒地。
林盈袖扶住采苹,看她眉头紧皱,关切地问了声:“你怎么样?”
采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周姨娘尖着嗓子骂道:“你这杀人凶手,还敢过来耀武扬威!老天也是眼睛的,仔细雷劈死你。”
林盈袖朝采苹摇摇头,撩起帘子进去,屋里陈设相当简单,别说跟她的比,就连蓉儿的屋子都比不上。
“周姨娘,我来瞧瞧你,你身上可好些了?”
虽然只是寻常问候,却给人一种猫哭耗子的感觉,林盈袖也觉得有些怪异,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周姨娘,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告诉你,我没有害你。”
周姨娘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泪成两行,身上盖着的被子半新旧,料子也不是很好的。
“那天我问了小桃,她说是一个打扮体面的大丫鬟给她的药,且那丫头手上戴着金戒指,你我是一样的人,身边伺候的丫鬟没有这样的。且我害你对我又无益处。”
见周姨娘实在难过,林盈袖也不好再伤口撒盐,只问她可有得罪过这些个大丫鬟们,周姨娘始终不理。
没法子,林盈袖只得出来问周姨娘的丫头们,周姨娘身边两个丫鬟,只一个看门的婆子,见一个丫鬟在洗衣服,便问她:“你这里怎么连个浆洗婆子都没有,还要你们洗衣服。”
那丫头叹息一声,麻利地将水桶扔进井里,打一桶水拉上来,接着道:“我们这里不敢和得宠的姨奶奶们比,莫说衣服,别位姨奶奶身边的姐姐也比不过。”
林盈袖看洗的都是裹衣裤,心里有些疑惑,带了丫鬟出来。
回去的路上因问蓉儿,“这周姨娘不是太太的陪嫁么?我看她怎么过的这样苦。”
周氏不是刻薄的人,况且还是陪嫁,怎么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蓉儿看了四周,拉林盈袖到拐角处说话,“小姨奶奶,这周姨娘是太太的陪嫁没错,不过她这个姨娘是自己用手段弄来的。当初太太刚怀孕,便安排自己的陪嫁丫鬟服侍二爷,不过听说当时选中的丫鬟并不是周姨娘。”
“咱们二爷向来不
侯门贵妾 第49章:二爷,我是奴才
怪不得这周姨娘成了半主,在周氏跟前还做小伏低,连三等丫鬟都不如。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林盈袖大概猜着了,周氏怀孕便选一个丫头伺候裴垣,这周莲心便趁机用手段上位,结果可想而知,背叛了原主,又不讨夫主喜欢。
虽然得到了姨娘的位置,不过却彻底失了宠。
这么看来,这个所谓的老实人也不过是假老实罢了。
“二爷呢?”
蓉儿神色略有些玩味,反问林盈袖,“姨奶奶惦记着二爷,怎么昨晚不回来?”
昨晚裴垣可是亲自到林盈袖的屋子找人,她家爷她再了解不过的,看似温润却是最不近人情的。就是太太,也不见得能让裴垣挂心。
林盈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道:“谁惦记他?不过是问问,尽一尽奴才的本分罢了。”
蓉儿笑笑不说话,送林盈袖回去休息,然后再和裴垣说道说道。
林盈袖让采苹找服侍哥儿姐儿的两个医女打听妇人小产事宜,自己还是回柴房住着,她前世也是经历过的,妇人小产尤其是两三个月的,不应该是周姨娘这样。
不过每个人体质不同,需问问医女和大夫们。
其实从周姨娘屋子里出来,林盈袖心里已经有了结果,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出来反而会打草惊蛇。
到下午林盈袖又避开众人再次找了周姨娘,问明周姨娘。
周姨娘气的发抖,随手抓起身旁放着的药碗,狠狠地朝林盈袖砸了过去,“贱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还过来看我笑话,奚落我!你当真以为二爷宠你?不过是男人贪图新鲜罢了,等你失了宠只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周姨娘疯了一般,问什么都不肯作答,林盈袖只得另寻他法,出来时刚好碰到周姨娘的丫头,心里觉得奇怪,便问她:“你们姨奶奶身上干净几天了?怎么没见你们去领些红枣姜茶回来。”说着,她故意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这些奴才也太大胆了,连点子茶都敢克扣!走,你跟我找管库房的去。”
说着拉着那丫头就要去库房找管事的理论,丫鬟挣脱林盈袖的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猫哭耗子假慈悲!”
林盈袖不怒反笑,听到屋里的咳嗽声又摇了摇头。
“姨奶奶,二爷的荷包旧了,让你现做一个,还有秋日里穿的衣服还没有。”
林盈袖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传话的丫头,她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姨奶奶快些做去,别惹了二爷生气!”
丫鬟说完便跑了,林盈袖揉揉自己的耳朵,又拍了自己的额头,绝对是错觉。这家里给裴垣做荷包做衣裳的人多的是,怎么就非指定她了?
周氏屋里有好几个做针线活儿,还有赵姨娘也预备不少,今天送上亲手做的汗巾,明天送上亲自做的鞋袜斗篷。
一定是听错了,等到了住的地方,丫鬟和婆子拿了不少料子过来。
林盈袖傻眼了,问丫鬟们,“哪来的料子?”她伸手摸了摸料子,都是上等的绸缎,连她也不多见。
“这是二爷让人送来给姨奶奶,说是让姨奶奶给二爷做活。”
这人还真不客气,这就派人把东西送了来。
林盈袖赌气从将东西一股脑儿全抱着,一口气跑到裴垣的书房里,将东西砸在裴垣面前。
裴垣抬起头,微微皱了皱眉,好奇问道:“你不好好去做针线活儿,来我这里干什么?”
林盈袖脸色铁青,朝男人屈了屈膝,硬邦邦地道:“奴才给二爷请安,奴才要问您,给二爷屋里做针线的活儿什么时候分配给我?”
男人放心手中的文书,手背在背上悠闲地走到林盈袖身边,正要伸手扶她,谁知道女人反射性地躲开。
“二爷有什么话只管说,别跟奴才拉拉扯扯的。”
裴垣觉得好笑起来,“那.....太太分给你的活儿是伺候我,那你是不是该——”说着上下打量了林盈袖。
林盈袖的脸色忍不住一红,裴垣说的伺候是什么意思,她心知肚明。
“总之,我不想做针线活儿。”
尤其是给你做。
男人伸手顺了顺女人的额发,笑道:“你越发懒怠了,一口一口自称奴才,奴才的活儿又不做,那你想怎样呢?”
林盈袖没听清裴垣说什么,只听到一句“奴才的活儿不做”顿时红了眼圈,蹲下去将地上凌乱的布匹和针线,抓成一团抱紧怀里。
男人听到轻微的抽泣声,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口中急道:“你看,我不过玩笑两句,你就跟我生气?”
“二爷欺负人!”
林盈袖越发地使性子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男人先是惊讶,而后将人揽入怀中,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嘶——
肩膀上的刺痛让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人下口极狠,像是要吃他的肉一般。
“你还要卖我,那趁早卖了吧!何必这么欺负人,你们家卖个奴才和吃饭一样容易。”
女人尽情的发泄着,等她哭完了,才从男人怀里出来,看着男人肩膀湿了大半,又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避开男人的目光。
“谁说要卖你的?”
林盈袖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二爷明知道周姨娘小产真相,还故意让我自己去查真相,你这不是明显嫌弃我,想着法子要卖我。”
男人听到林盈袖这话,不由语塞。
“谁告诉你,我要卖你的?”
林盈袖哭的眼睛红肿着,堵着嘴,“赵姨娘还有王姨娘都说过,一旦证据确凿,你们就要卖我!你让我做针线,分明不想我再查下去。”
男人脸上却露出一丝惊讶,随手从身边解下荷包,将荷包递给林盈袖,“你看我这荷包是不是旧了?”
荷包在外头淋过雨,有些皱,上面的针线也剐蹭过。
“那你也不必非我做不可啊!”
裴垣仔细观察着林盈袖的表情,堵着气跟他吵架,简直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急的和大人分辨,又可爱,又好玩儿。
“你做的荷包放了些香料在里头,可以提神醒脑,办公的时候闻闻可以提神醒脑。”
林盈袖眼睛瞪大,原因就这么简单?“那我也不做!”
“你不做荷包,那好,你太太让你伺候我,现在你把衣服脱了。”
侯门贵妾 第50章:假孕
林盈袖大囧,这话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
男人板着脸,指着林盈袖问她:“你这不愿做,那也不愿意做,到底想怎样?”
“我这就去给二爷做荷包。”
林盈袖一把抓起扔在地上料子和针线,赶紧跑!女人跟男人讨论这样的问题,吃亏的只能是女人。
前世她就是靠做针线活儿养活了唐墨行一家,区区一个荷包一套衣服,对她来说只是小儿科。
荷包里装上药末,读书人喜欢这种香料,犯困的时候闻一闻可以提神醒脑。只这种贴身的东西该是最亲密的人做才对,裴垣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
和周氏一口一个夫妻,又是青梅竹马还有心爱表妹,这些人一定愿意给他做荷包,明明有人乐意非要折腾人,分明是故意刁难。
荷包做好之后林盈袖让丫鬟给裴垣送过去,上次三堂会审的事情她现在还膈应着,以前做别人正妻时要伺候公婆丈夫,做人妾室原本以为她也能适应。
“小姨奶奶,二爷说让你过去。”
林盈袖知道不去不行,也不多话,放下手里的活计到书房去。
一进书房就见一个陌生的男子跪在地上,旁边跪着的两个丫头是周姨娘身边伺候的,有外男在林盈袖少不了低下头。
男人正把玩着荷包,见林盈袖进来脸上带着笑,招呼她过来。
“你也太省事儿,这东西怕是你一个晚上也能做出七八个,倒是里头的草药味道不错。你也会这个?”
地上跪着的男人带着方巾,背着药箱显然是个大夫,看裴垣的脸色红润,不像是有病,如果是给周氏看病的大夫,也不该这么跪着。
还有周姨娘的丫头,难道是周姨娘有什么事情?
林盈袖心里犯嘀咕,也不好多问只得站到裴垣身边去。
“行了,你们是现在说,还是打算等我叫别的大夫看过脉再发落你们?”男人的语气如往常一般温润着,只听这话的人却吓得身抖如筛糠。
这种内宅阴私可大可小,若是主家追究了那必定祸事不小。
“大人,都是姨奶奶指使小的这么做,求大人饶了小的,大人,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裴垣冷声打断那大夫的话,“你做这样的事情前怎么没想过你八十的老母?”说完,两个家丁进来将大夫绑了。
“送衙门去,该怎么桌衙门自有安排。”
剩下的两个丫鬟一个吓晕了过去,还有一个不住地磕头求饶,说是周姨娘计划安排的,她不知道。
男人歪靠在躺椅上,手里把玩着林盈袖送他的荷包,自己人做的怎么看都觉得亲切些,“荷包做的真丑,罢了以后多做些,练练手。往后给爷看看,给你指点指点。”
林盈袖撇了撇嘴,想要她的荷包还不肯明说。
“是,往后二爷什么时候想看我的绣工便派个人说声,那这两个丫头怎么处置?”
裴垣看也不看两个丫鬟一眼,不耐烦地道:“这两个丫头即刻拉出去打死,太太病着一直不见好,听流云观的道长说需亲人出家修行,我看周姨娘从前是太太的陪嫁,就她去吧!你去回了太太和管家的王姨娘,这就安排她去。”
林盈袖答应着,才动手,裴垣叫住她,“晚上搬回来住,两个孩子因你不在跟我闹好几次,你若再不回来我这耳根子也不清净。”
林盈袖回头朝男人做了一个鬼脸,身上没了是非简直一身轻,连一向看不顺眼的嬷嬷都觉得顺眼了很多。
到上房里先给周氏请了安,周氏的脸色比前些日子好看了很多,看样子这段时间调养的不错。说明来意之后周氏什么也没说,只让林盈袖带人安排周姨娘出家一事,不必通知另外两个姨娘。
林盈袖见周氏没有生气,也不大说话便告辞离开。
走出门才听到香草和周氏说话,“太太,周姨娘为人向来老实,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看必定有人陷害。您 可不能不管她,她毕竟跟你——”
“那你跟二爷说去!”
林盈袖听到这句便没敢在多听,带了裴五家的和几个婆子往周姨娘屋里去。
周姨娘仿佛早就知道了,穿戴整齐地坐在自己的房里。
林盈袖心里有些不忍,只如果没有揭穿周姨娘,落到这个下场的就是她林盈袖。
“二爷说,太太身子不好需亲近之人出家修行,说你最合适,即刻拾了东西出去吧!天黑之前还能到庵堂里。”
周姨娘冷笑了几声,抬起眸子看着林盈袖,又低下头去,幽幽的道:“你年轻漂亮,受了委屈夫主自然回为你出头,而我,就算死在这后宅里也没人理会。”
林盈袖咬了下唇,她很想告诉周姨娘从她第一次来的那天就发现周姨娘假孕的真相,本来想找机会问问大夫,谁能想到裴垣会出手。
裴五家的带人将屋里东西捡捡,连周姨娘身上佩戴的釵环也一并摘下来,皮笑肉不笑的道:“以后周姨娘出了家这些东西也用不着了,还是留下来。”
林盈袖什么也没说,亲自送周姨娘出角门,周姨娘前脚迈出门时,林盈袖悄悄塞了一个荷包在她手里,这里边有不少碎银子,虽说出家但也要过日子。
周姨娘感激地看了林盈袖一眼,朝嬷嬷们屈膝,“妈妈们能不能让我跟妹妹说几句话。”
裴五家的哪里耐烦这个,正要拒绝,见林盈袖朝她使眼色,只得先避开。
“你一定以为是我陷害的你,我装有孕不过是想二爷多来看看我,可以弄假成真没想到二爷根本不在意,连看都不过来看我一次。我本来是想假装自己小产,谁知道那天饭还没吃完,就觉得腹痛,王姨娘紧张叫了大夫看看安胎药和饭菜,里边被人下了落胎药,我正愁没法子把假孕的事情糊弄过去,便顺水推舟。林姨娘,我真没想过害你,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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