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二班

付晓英依然面无表情深深的看着林胜男，看不出有任何情绪。反倒是被一直注视着，林胜男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不敢去看付晓英的眼睛。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着，半晌，付晓英开口道：“这话应该是一个月前就该对我说了吧？”付晓英脸上继续面无表情，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两人清晰的听到，林胜男的冷汗却是瞬间便打湿了后背。
“这不，你早就等着期中出了成绩，让他们都滚回家去老老实实考文化，你也好轻轻松松的玩儿两个月，然后悠哉悠哉的再随便找个什么工作继续混日子呗。”林胜男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黑的女孩，自己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呈现在她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好像对这一切的事情，她是看在眼里却又漠不关心。不等她说话，付晓英继续道：“不就是一个拜金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去过她的好日子了，你就不活了?你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至于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这样要死要活的？”拿起桌子上的纸杯，付晓英小小的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在轻轻的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看着一脸震惊的林胜男，原本没有感情的眼神骤然转为愤怒，猛地一把揪住实习老师的脖领子。两人的身高差不多，付晓英比林胜男略高一两厘米，此时的林胜男却好像被付晓英直接提了起来。她也没想到并不强壮的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林胜男，当初的干劲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好的要把我们都带进省队的吗？不是想要转为正式编制吗？你失了恋心情不好我能够理解，自暴自弃是什么意思？你自己说，我们体训队现在的成绩你难道该不负责吗？每天就集合然后跑操，随便胡乱安排几个项目就自由活动，这谁能进步，到头来你还有胆来劝我放弃，到底是大家不努力不愿意训练还是你纯粹就是在敷衍我们？你可是老师，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应该做的事是什么？着都两个月了，说什么你都该清醒清醒了”付晓英原本有些黝黑的面孔胀的通红，这些话好像是从她的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了，像一把大锤一下下的敲在林胜男的心脏上。“是，你大不了就丢个工作，自己再找个随便混混，可是我们呢，我们体训队二十多个人怎么办，在东光这几个月可能对你来说只是混混工资，而我们，对我们，对我们的家庭来说，这是我们的未来。你如果真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其他同学那边，我帮你去说，包括陆原，大家早点回去补课说不定还能涨点分数。”说完，付晓英一把将林胜男推倒在椅子上，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看着逐渐远去的付晓英，林胜男像是被抽干了骨髓一样的瘫在椅子上。钱多多，付晓英的面孔不断的出现在脑海里。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至于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这样要死要活的？”
“对我们，对我们的家庭来说，这是我们的未来。”
……
林胜男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浑身一颤一下跳了起来，往操场的方向冲了出去。
付晓英并没有走的太远，在茂密的树荫之下林胜男很快就找到了她的身影。
一把牵住付晓英的手“对不起，小英，都怪我，请在相信我一起，我一定让大家一起进省体！”
手中感受着林胜男牵剧烈颤抖和深深的喘息。原本冷冷的看着林胜男的付晓英噗呲一下笑了，像春天的花，夏天的叶，秋天的果“好呀，老师，我们一起加油！”





三年二班 【第二部分】第三章家长会（上）
第二部分 03.家长会（上）
期中考试之后的第一天，也是东光惯例的家长会。
一点中，提前放学。
干瘦如柴的女生独自在林荫大道上一步一步的走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今天的太阳倒不像往常那么毒辣，透过树荫的间隙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加上丝丝吹来的凉风，十分惬意，烦闷的心情不由的也好了一些。
“喂！”
清脆的声音她在身后响起，悦耳动听。
“喂！前面那个！”
“喂！听不见？”
“喂！跟你说话呢！”
“李平凡！你聋是吧？”
终于在第五次喊她的时候回过头了。靓丽可爱，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她的身后，学生装，短裙，白色过膝，马尾扎在脑后，双眼明亮有神好像能够清晰的察觉出她所有的小心思，皮肤白皙，袜鼻梁上架着的圆框金丝眼镜给她平添了一丝文雅的书卷气息，不过她的眉头此时已经拧成一个川字，明显对眼前的人非常不爽。
“哦哦，是悦悦啊，我还以为你在和别人说话呢。”看毛悦面色不善，李平凡赶紧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毛悦夸张的将头从左往右扫了一遍空旷的街道冷笑着说到：“这整条街上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你是故意的吧？”厚厚的镜片后面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像警察审问罪犯一样盯着李平凡的脸，好像要解读出她脸上每一个微表情的意义。
“对不起啊，我在想事情。”李平凡一脸苦笑的挠挠额前的刘海，此时此刻，此等情况，她可不敢反驳。
“哼”毛悦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扭过头凶恶的看着李平凡。“想事情？又在打我妈的主意吧？”
“没有没有，只是有些想她，单纯的思念而已。”心事被发现，又看着毛悦凶恶的样子，李平凡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大步。那天晚上，她是真的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那种程度。看起来那么娇弱可爱的学习委员在愤怒之下居然能够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有些后怕，虽然已经时隔两月，但是看到毛悦的眼神李平凡还是莫名觉得脸上和小腹的位置隐隐有些作痛。
“管好你自己，再敢上课的时候偷瞄妈妈的腿和胸，我戳瞎你的眼睛！”毛悦恶狠狠的说到。
“好好好，学习委员大人。”李平凡也知道毛悦只是玩笑，两年半的同学，到现在为止她自觉已经很了解毛悦，这个学习委员看似娇蛮喜欢无理取闹，实则善良正直明辨是非。如果不是上次那种情况，自己在别人面前把她亲妈给草了……的确是自己玩儿的太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想到这里，李平凡尴尬的笑了笑，心虚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不过……连上课的时候偷瞄毛蔷两眼都会被察觉……李平凡突然觉得这个无处不在的学习委员委实有些可怕，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警察盯上的犯罪分子，每时每刻都被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之下，非常不自在。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压盖住内心的不适感。
“你真适合去当间谍……”李平凡小声嘟哝着。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毛悦也没有继续再追究此事，毕竟李平凡只是看两眼，自己可是已经实实在在和妈妈贴合在一起了……想着想着毛悦的脸红了起来。
“悦悦，你没事吧？”李平凡关心的问道，一时间猜不透眼前这个美丽女孩的心思，半天不说话突然的脸就红了，还以为是毛悦身体不舒服什么的。
“我……我能有什么事……当然没事了。”脸上的慌乱一闪即逝，快速稳定住情绪的毛悦才想起自己找李平凡的真正目的。
“对了，李平凡。”
“嗯？”
“你这成绩怎么这样啊？怎么一下就变成倒数了，没了妈妈你就不会动脑子了？”
“我……我真的是尽力了的，按道理说，无论如何我至少也应该在十多二十名左右，没想到这次一下掉到了四十多。”谈到学习，李平凡赶紧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抛之脑后，认真的回答到。
李平凡的确是有在认真学习准备考试，可是发生那事之后和毛蔷分开，对她的内心来说肯定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再加上成绩本来就一般，学习方法也有问题，哪怕是真心的想要考出一个好成绩也是不可能的。低头思索半天，李平凡用力捏了捏书包的肩带，好像做出一个什么很重要的决定。
“悦悦，要不……你还是让毛老师给我补下课吧，我保证，真的只是单纯的补课！”
“闹了半天，你在这和我玩苦肉计是吧，你这个混蛋。”毛悦像只小猴子一样窜到李平凡近前，抓住她的手臂，狠狠一口咬在上面。
“啊……痛痛痛……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相信我啊。”
感受着手上的剧痛，干瘦的女生却也不敢反抗。
“悦悦，你听我解释……”
毛悦眯起眼睛，看着李平凡眼神清澈，不似作伪。这才松口，双手却还是死死抓住李平凡的手臂，只要她敢轻举妄动，哼！
“我的确是个欲望很强的人，说不渴望毛老师的身体你肯定不会信，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高考成绩真的是一件大事。两年半的同学了，你是知道我的，平时再怎么随意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的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你继续。”
“呃……我说完了……”
“嗯？”
“呃……请你相信我……这是真的说完了。”
李平凡努力的将自己的小眼睛睁到最大，真诚的看着毛悦。
学习委员看着这“小透明”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面色逐渐缓和了很多。
“有门！”看见毛悦表情有些松动的样子，李平凡心中暗笑，于是决定再接再厉。
“相信我悦悦，今天家长会回去我又得挨骂了……你知道我爸是个暴脾气。”
此时的毛悦心情很复杂，一边李平凡的事情确实是个问题，她也相信眼前的女生就算是再不在乎成绩也不会拿高考来开玩笑，面前她的成绩就是连上大专都有难度，这可是在李平凡常常说“混日子”的底线之下。自己还是叁年二班的学习委员……但是……毛悦有些烦恼，但是一想到和母亲贴合在一起的美妙感觉，瞬间便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绝对不可能给你们接触的机会。”毛悦大义凛然的说到，看着李平凡由希望到失落的样子，毛悦顿了顿又道。
“不过……”
一听还有婉转的余地，李平凡眼中又燃起了希望，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不过什么！！！！”
“啪”
毛悦狠狠的拍了下李平凡的头“想什么呢！你这个混蛋。”
李平凡：“……”
“后面的日子，我亲自来给你补习，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说完，毛悦又哼了一声，头也不回趾高气扬的走了，像得胜的将军，又像一只成功夺得交配权的大公鸡。
看着毛悦的背影，李平凡有低头来看了看手臂双那一排整齐细密的牙印，一脸苦笑……




三年二班 【第二部分】第三章家长会（下）
第二部分 04.家长会（下）
汪一鸣今天在因为家长会的事情，专门被杜梅派回来给毛蔷送美术班的成绩评估，顺便被毛蔷留在班上帮忙整理资料。将最后一份成绩单和毛蔷的备注放在相应同学的课桌上之后便背起书包准备离开。
“毛老师，弄完了，我就先回画室去了。”
“好的，注意安全”
此时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不少家长来到了班上，原本只有师生两人的教室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画室倒是离教学楼不远，东光作为c市重点高中自然是占地面积广大，因为校内明文规定是不允许骑车的，从这边走到美术教室再怎么也得十多分钟，看着刚才帮毛蔷写板书之后满是粉笔灰的双手，她觉得需要先去趟卫生间。
刚进卫生间不一会儿，便听见不远处隔间内发出奇怪的声音，吞咽口水和身体摩擦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还伴随着低低的呻吟声，最让汪一鸣好奇的是发出着声音的人好像和她很熟悉。蹑手蹑脚的拉开旁边的隔间，悄悄的将书包挂在挂钩上，踩着马桶盖，趴在隔板上俯视着隔壁的人。
“唔……”隔间里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一人将另外一人死死搂在怀中。这两人年纪已经很大，明显不是学生也不是学校的教职员工，应该是某个学生的家长。
外面那个女人接近五十岁的样子，头上已经有了很多白发，面容有些苍老，明显的鱼尾纹和抬头纹挂在脸上，皮肤有些粗糙昏黄，五官却是非常柔和，整体给人的感觉不好看也不难看，给人知心阿姨的感觉。
个子倒是不矮，接近一米六五的身高，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寸衫，黑色真丝长裤，从薄薄的寸衫可以看见内里强健而紧实的肌肉，明显是长期做体力劳动锻炼出来的。
江楠，汪一鸣恍然大悟，怪不得怎么觉得怎么熟悉，原来是江楠阿姨。
江楠夫妻两出生农村，因为家里没有分到田地，只能到市里面打工糊口，结果丈夫侯万山因为一次车祸意外失去了生命。孤身一人的江楠仅凭着亡夫留下的一辆小的电叁轮，辛辛苦苦把儿子侯晓武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先是帮别人运货，在到朋友家的餐馆打点零工，甚至去城西码头那边扛货。因为她努力，肯干，不怕吃苦，又会和人处事，与人为善。看她一人拉扯着孩子也怪可怜的，街坊邻居和老板都很照顾她，有什么活儿都是优先让她来做。一来二去现在也攒钱买了辆小厢货，干起了货运。生活上虽依然很拮据，但不会像以前一样过那种母子两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了，最让她满足的是现在有钱能供儿子读市里的重点高中，对此她是十分高兴的。儿子侯晓武也是争气，成绩非常非常好，长期位居全校前十，还是尖子班的班长。不只是成绩好，人也孝顺，知道妈妈的不容易，有空的时候也会和汪一鸣一样打些零工补贴家用。江楠家和汪波家都住老街，也算是老邻居了，按照现在汪一鸣家中的情况，汪波算是一个“废人了”，妈妈罗玲也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两个女人同病相怜，自然而然的成了好朋友，江楠这边家庭情况比罗玲稍好一些，对罗玲很照顾，经常帮忙送货，没人的时候帮忙照顾家里的菜地等等，两家人来往多了也亲密了起来，说起来侯晓武也算是汪一鸣的好朋友……
“没想到，江阿姨也是同性恋啊。”看见此情此景，汪一鸣却没有什么反应，她知道江楠是个好人，对于她的性取向汪一鸣并没有什么偏见，江楠年纪大了，也需要有一个伴侣，只要可以好好生活，管她男人女人呢！
江楠怀里那人像挣扎一样的扭动着，可能是力量没有江楠大，被她牢牢楼主无法动弹。
“这是学校，别……”听见这个声音，汪一鸣呆了呆，像是被雷劈中一般。
半晌，她又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的确认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楠怀里那人。一身宽松的墨绿色雪纺连衣裙，四十二叁岁的年纪，面容清秀，微卷的短发，虽然年纪大了也没能掩盖她成熟的韵味，这个女人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妈妈！汪一鸣万万没想到，家长会厕所隔间内被江楠搂在怀里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此时她内心非常复杂，家里父亲这个状况，不但没有正常夫妻间该有的关系还时常殴打母亲。她并不觉得妈妈有了喜欢的人有什么问题，在和杜梅聊过之后有时候她甚至还觉得妈妈真的需要一个人来保护她，关心她。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江楠……
汪一鸣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就默默的趴在隔间的密度板上紧紧的俯瞰这两人。
江楠那已经有些下垂的乳房压在了罗玲的胸口只上，隔着胸罩也能明显的感受到对方的柔软和火热。
两人的唇已经覆在一起，罗玲浑身颤抖，像是安静的湖面上突然荡起了巨大的波澜，虽然两人在一起很久了，她却是没想到江楠居然这么大胆，在学校里都敢做这种事情。尽管身体还在扭动，可是却已没有了反抗的意志，而是象难耐的蠕动着，双眼也不由的闭上了。
温暖湿润的唇瓣紧紧包围住对方的嘴唇，江楠是农村妇女出生，没有什么高超的调情技巧，只是根据本能将罗玲的嘴唇轻轻的吸入嘴里吮吸。灼热的鼻息打在脸上，让皮肤也跟着滚烫起来，然后是大脑，接着是心。空气变得的稀薄，女性特有的荷尔蒙气息开始在厕所隔间内弥漫。
罗玲的舌头已经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象在寻找着什么……两人舌头慢慢的从相贴到纠缠。就象两条蛇一样纠缠在一起。蜻蜒点水般的亲吻已经演变成激烈的舌吻，沉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亲吻时的吮吸声，就象催人战斗的号角。
江楠的唇瓣用力的封住罗玲的嘴，滑腻的舌在口腔里没有章法的窜动。半晌，罗玲口腔中那条湿滑的软肉缩回了自己的嘴里，她的舌尖也不由自主跟着进入那人的口腔。一进入江楠的嘴里，就象羊入虎口一样，被紧紧的含住，原本充满斗志的舌头一下子没了战斗力，只能任由那人将自己含在嘴里。像是要将整根舌头都吞入口中一样的用力吮吸着舌尖，江楠的双手这时也放开了罗玲的身体，在她身上抚摸起来。
粗犷而原始的亲吻就象是掠夺一样毫不留情，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质朴，充满侵略性却很有效果。江楠的这个吻像是要抽干她全身的体液，抽干她肺里的空气，抽干她所有的力气从而替换成欲望再将她填满。罗玲呼息都快停止了，可是欲望却越来越强烈。内心好像渴望这种掠夺，渴望这种让心跳都停止的感觉。身体被抚摸过的地方也开始发烧。恢复了自由的双手也不由的搂紧了江楠的脖子。
江楠一边掠夺着罗玲口腔内的汁液和那条滑腻的软肉，另一边她的双手也开始解连衣裙的钮扣，一粒接着一粒。
扭动着身体配合着对方的动作，解开现在对她来说是累赘的衣物，自己也毫不犹豫的开始解对方的衣服……两人意乱情迷的亲吻，两个身体紧紧的抱着，乳房被完全压扁了的挤在一起。
罗玲迷离的眼中忽而闪过一丝清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突然猛的一把推开江楠，江楠一时不备差点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今天……不行……对不起。”罗玲喘着粗气，坐着深呼吸，神显得有些萎靡。
“我知道……是我太急了……”江楠没有丝毫生气，反过来轻轻抱住罗玲颤抖的身体，轻扶爱人的后背，帮她平复心情。
“孩子们还在学校，我们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是我太心急了，可是你今天是在太美了。”听江楠这么一说，罗玲老脸一红。平心而论，罗玲不管是身材五官还是皮肤在同龄人中可真算的上是很好看的，因为干农活长期暴露在紫外线下而得到的一身健康小麦色皮肤，体力劳动锻炼出的一身紧致的肌肉，在配上她致的五官，给人一种纯朴成熟健康的美感。
“……我……我只担心孩子们……明天我去你家……你想怎么玩都行”
“……好。”
两个中年女人再次抱在一起，有一种异样的温馨。
半晌，罗玲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江楠。
“我们……这样……算是什么……”两人都是已是人到中年，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思想上都是非常保守的，她们觉得自己做的事是违反自然规律的，违反伦理道德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同于现在的年轻人，对于lgbt；开放性关系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可是对于江楠和罗玲来说，这可能是她们这辈子做过最禁忌，最为“天理不容”的事。
沉默，充斥着这个小空间，四周只有排水管道时不时的流水声证明此时此刻此地的时间不是静止的。
“我……其实……也不知道。”安静了很久，江楠才说道，她又想了想说到。
“我不觉我是同性恋，我也不觉得你是同性恋，不然我们怎么会有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和以前的幸福家庭……可能……我喜欢的不是女人……我喜欢的只是你，那个坚强勇敢的罗玲……”
罗玲眼眶红红的，有些湿润，有些哽咽但是她没有哭出来，也没有说话，只是重新将头埋到江楠的肩上。身体微微颤抖，不一会，江楠白寸衫的肩头湿了一片……
“铛铛铛铛”上课铃声响起，两人沉默的牵着手走了出去……
看着消失在视野外的两人，汪一鸣缓缓的坐在马桶盖，上双手托着腮思考着刚才看到的一切。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此时的她心绪万千。从内心来说，看到母亲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汪一鸣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但是想到父亲那一瘸一拐醉醺醺的背影却又些淡淡的失落。
…………
“回来了？”杜梅笑着看见走进教室的皮卡丘女孩。
“嗯嗯”
“赶紧开始吧，能画多少算多少。”
杜梅没有发现，汪一鸣看她的眼神多了些莫名的神采。
“我不觉我是同性恋，我也不觉得你是同性恋……可能……我喜欢的不是女人……我喜欢的只是你……”




三年二班 【第二部分】第五章我们的目标是！
05．我们的目标是！
“快点快点……”
“再快一点——”
“跑得这么慢！今天没吃饭吗……”
“蛙跳——一，二，叁……”
“高抬腿，走——”
亢奋的人声响起在炽热的空气中，滚滚而来的热浪翻腾在操场上，一道道人影在呐喊中，在塑胶跑道上奔跑，不停的做着固定的训练项目。烈日照耀之下，这些人大多浑身赤膊，身上的肌肉结实，皮肤黝黑，一看便知是经过长期的刻苦训练的结果。
“好，立地跳远，走——”
“不要停，不要停，不用动脑子，让你的身体自己做出本能反应！”
两腿稍分，膝微屈，身体前倾，紧张的训练节奏让众人根本没有时间按照标准的姿势进行前后预摆。屈伸，蹬地，展髋，他们看着视野前方的沙坑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