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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真不挖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萝卜桑
林笃之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上来,还没出声,就见闫泽猛地扬起左臂,一把将手机摔在墙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那手机爆得四分五裂。
林笃之默默走上前,看了看手机的残骸,又看了一眼闫泽那个脸色,心里一惊,没敢再继续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结果是闫泽先缓慢地转过头来,目光暗沉地盯着林笃之看。
林笃之感觉闫泽那眼神就快把他吃了。
就听闫泽语速迟缓,带着极重的戾气,说,“叫人跟我走,我今天非把那傻逼地方给拆了不可。”
撂下一句话,闫泽沉着脸继续向外走。
林笃之没敢再拦他。虽说他们这聚会才搞了一半,但闫泽这一晚上就动不动划拉手机,要不就是心不在焉的自己喝闷酒,参与度几乎为零。后来接了这个电话,这人不知道犯什么邪劲,突然就急眼了,直接给跟前摆点心的桌子都踹翻了,冲着手机吼半天也不知道在吼什么玩意儿,然后扒拉开围着的众人就往外跑。那脸色差得就跟让人捅了祖坟似的,场面一发不可拾。当场也没人敢追,就林笃之没法子,跟上来了。
看这情况,也不好再细问。林笃之一边继续跟上闫泽的脚步,一边开始打电话叫人。





重生之真不挖煤 第31节
“海洋之心”这种地方,能在s市旁边立住不倒,其中关系之复杂,背景之深厚,一向为人所有目共睹。
“海洋之心”的老板姓唐,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为人处世四通八达,黑白两道通吃,人脉极广。更有切实传言说,唐老板背后那位的势力,可直通中央,是故一般权势见了唐老板,多少都得给足面子。
五年来,自打“海洋之心”开门营业,有唐老板在这坐镇,就鲜少有见不长眼的人来闹事。
然而今天,风向似乎有点不一样。
唐老板原本是在顶层包间陪客人应酬,突然接了一个紧急电话,脸色从疑惑到惊异,最后话也没来得及跟自己客人说上一句,人就急忙跑出去了。
电话那边是唐老板的内线,第一句话是,“出事了!”
听这句话的时候唐老板觉得挺奇怪的,这太平日子里能出什么事儿。
下一句话是,“林家,就那个林家,他们家少爷带人来砸场子了!”
听这句话的时候唐老板开始惊异。林家少爷算是他们家常客,虽关系太远有点搭不上话,但相较而言是一位挺好说话的主子,平时连巴结带讨好的,明面上关系倒还不错。这从来没得罪过的一位爷,怎么会突然来砸他们家场子?
然后第三句,打电话那人已经开始巴结了:“林少那边提前来信,说是、说是,咱们把闫家、闫家那位少爷得罪得狠了,想问咱们到底干嘛了?能把那位爷气成那副德行!”
唐老板这下坐不住了,快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闫家?哪个闫家?”
电话那头特别着急,“就顶头上那个啊,老板!!”
唐老板反应过来,差点没两眼一黑。
半天才找到自己声音,急促地问:“那咱们到底干嘛了啊?”
电话那头听声音已经快哭了,“这个真不知道啊!老板!”
唐老板一时呆站在原地,跟内线扯着嗓子吼,“不知道?我养你们一群废物干什么吃的?他们到哪了?说没说到底要来干嘛?!”
电话那头感觉自己就业生涯中从来没这么倒霉过,为什么这种噩耗非得由他来告诉老板啊,“还有十、十五分钟到门口了,说是要把咱这拆、拆、拆了……”
唐老板使出上大学百米冲刺的速度往电梯那跑,一边冲一边对着电话吼:“把所有闲着的人都给我叫门口候着!七天之内的监控都给我调出来,三天之内进出的所有叫得上名字的客人名单列一遍!还不赶紧准备,真想等人把这地方拆了你们跟我喝西北风去啊?!”
十五分钟后。
唐老板着装正式,带着身后二十来个神抖擞的侍者,神色恭敬面带微笑的候在门口。
远远地,一个长长的车队以飞快的速度穿行过公路,逐渐向这边靠近。
打头那辆银灰色林肯率先停在海洋之心正门口,紧接着另一辆黑色宾利跟着停下。
两辆车后座先后下来两位年轻男子,后面陆续十几辆商务车也逐步停下。宾利下来那位唐老板很熟悉,正是林家那位少爷,林笃之,他面色微醺,像是喝了点酒,看上去心情尚可。
至于早先一步下来的那位,面上酒气更重些,唐老板也见过两次,正是闫家那位凶名在外、排行老二的少爷,闫泽。这位心情显然就不太好了。
准确的说是差到极点。
一向处惊不乱的唐老板此时也觉得自己有点紧张,他快步上前,尽量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闫少,林少,稀客呀稀客,您二位今天怎么有空赏脸来这了?来办事,还是找人?”
唐老板下海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眼下这事儿如此蹊跷,他稍作思索便能将此时这两位爷此行目的大体一猜。果不其然,话音一落,这位闫家二少爷阴沉倨傲的目光立刻挪到他身上。
唐老板见闫泽看自己这眼神,便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连忙说,“我已叫人把监控和大部分客人名单都备齐了,闫少想找人,只需说个大致的时间、长相,我这就叫人去排查!”
闫泽视线往前挪,盯着眼前这栋五光十色的建筑,语气很轴,听那意思就差一把火把这地儿烧了,“你这,哪儿,能,睡,男,的?”
林笃之在后面一踉跄,再看向闫泽那阴晴不定的脸,林笃之表情特别匪夷所思,有点怀疑自己耳朵出幻听。
唐老板擦了一下鬓角留下来的冷汗,转身用双手引着路说,“这边请,这边请。”
徐皓趴在床沿上。
赤裸着上半身,闭着眼,表情比较放松。
站他身边那人已经穿上了自己的内裤,手上一边忙活,一边问,“这力道怎么样?”
徐皓感受了一下,说,“挺好。嗳,往左一点,行,行。”
那人“啪啪”几个清脆的手劲儿甩上去,然后继续按捏徐皓的后背,说,“别说,你这身材真挺不错的。你真不考虑考虑啊?我口活都说好。”
徐皓闭着眼,挺惬意,说,“你怎么还没忘了那档子事,年轻人保养保养肾吧。要我说你这按摩手艺挺不错的,还在这混什么啊,出去开个小店,我保准照顾你生意去。”
那男的也笑,“这赚得多啊,你们少爷哪懂我们这层阶级的人间疾苦呢。不过你也挺奇怪的,我来来去去这么多客人,没见跟人这么聊过。你要是哪天想通了真愿意跟我做,大不了我不你钱呗。”
徐皓摆手,“了。我倒不是对你们职业有啥偏见啊,我就是过去那个没事儿冲动的年纪了,单纯解决欲望我觉得挺空虚。”
那男的眼神顺着徐皓线条分明的背脊线一路向下走,走到裤沿处断了,有点意犹未尽似的说,“嗨,你对男的真不行啊?关上灯闭着眼,谁知道谁啊?”
一晚上没怎么喝水,徐皓有点渴,就拿起放在床沿的柠檬水,边喝边说,“也不是吧,我其实对性取向没那么较真,但就算跟个男的做,那我怎么也得喜欢他,才能想跟他做吧。”
那男的手一停,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说,“你这人说话还挺伤人的嘿。”
徐皓举着柠檬水转过头,还没想明白说的哪句话伤人了,房间门突然“滴”一声被打开。
徐皓光着上半身,旁边那男的两只手正好掐在徐皓腰腹的位置上,俩人一脸懵逼地看向门口,压根没想到在这开房开到一半还能遇见开门的。
就见门外少说挤了得有三十来个人。
突然跑进来一个白斩鸡,又跑进来一个白斩鸡。俩男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腰间只搭着一块浴巾,其中一个人胡乱地去扒拉开搭在徐皓身上的两只手,另一个人直接一扑上前趴在徐皓床边上了。
俩人鼻青脸肿,嚎得一个比一个惨烈,“徐少,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啊徐少!”
徐皓柠檬水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第37章
徐皓捂着鼻子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眼前这俩嚎地跟哭丧似的白斩鸡,不是那个韩少和明少又是谁?
再往门外看,嗬,还有几个熟人。
何富生和晚上一起吃饭的几个人也在场,虽然不至于像这二位少这么狼狈,但大多衣衫不整,明显是被人临时从房间里抓出来的。
至于打头的那位,脸色差的跟要去奔丧似的,竟然是闫泽?
徐皓真是惊了。
这边徐皓正犯蒙,那边闫泽已经进屋,看那个走路法就像是喝了不少酒。他眼色恹怠,看着眼前两位白斩鸡朝身后招手,紧接着从身后冲出来三四个穿西装的彪形大汉,一人一只手抓着这位韩少就往外拖。那韩少一边哭着一边试图挣扭,没几下竟然把别在腰上的唯一一根浴巾扭掉了,那几个大汉也不觉辣眼,就这么赤条条的给人拖出去了。
旁边明少一看,估计意识到自己这遭倒霉还远远没有到头,转过来顺着徐皓的胳膊往上扒,眼泪鼻涕一起往徐皓身上蹭,“徐少,都是误会,给个机会吧徐少!”
徐皓完全不知道这人在鬼叫什么,他上半身还光着,被这人满手黏黏糊糊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的东西在身上一抹,顿时难受的一批,差点没迎脸给他一脚。结果徐皓还没怎么着,闫泽已走到跟前,发力一脚踹在这明少的侧身上,直接给人蹬出去一米多远。
徐皓连膈应都忘了膈应,一脸惊诧的看着闫泽,“不是,你真来啊,你咋找着我的?”
闫泽眼神像是浸了水的炮仗,他眼神顺着徐皓光裸的上半身一过,眼底那丝火星子立马又燃了,甚至燃得更旺。闫泽看回眼前那个扶着墙试图颤颤悠悠站起来的明少,压着嗓音说,“这事儿你别管。”
明少被闫泽那眼神看的两眼发黑,只觉得自己不知道是倒了哪门子八辈子血霉,平白无故的惹上这么一号大爷!如今闫泽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明少只闹心刚刚被拖走的怎么就不是他呢?
当下也顾不得自己会走光,明少蹲下抱着头吆喝,“徐少,救我啊!误会啊徐少!”
闫泽一脚踹下去,直接给那一声鬼哭狼嚎给憋回去了,“我误会你妈呢,还跟你试试?我他妈让你试试!”
几脚下去,闫泽把人怼在墙角,整的跟黑社会暴力来讨债的似的,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劝架。徐皓火速套上自己的上衣,再回头,就觉得看不过眼。主要是眼前这场景太像出来鬼混被抓奸,然后被打的还是那个拉皮条的,这叫什么事儿?
穿好衣服的徐皓上前一把拦住闫泽,说,“你这领一帮人来我屋里打人,还让我别管?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好吧。”
闫泽回头,两只眼冒着邪火,“你屋?这什么时候成你屋了?”
徐皓觉得这人聊天怎么就这么抓不住重点?眼下事态发生的太快,让人很难在短时间搞清楚怎么回事,但徐皓是当事人,这事儿怎么说也跟他脱不开关系吧。
徐皓正想再问点什么,胳膊却突然从身后被人扯了一下。全程一直蹲床边那个人偷偷摸摸的凑过来给徐皓嚼耳朵,“徐先生,你看韩少和明少都这么惨了,你就别掺和了吧。”
徐皓回头,见他男床伴此时竟然还只穿这一条裤衩,徐皓脸上犹豫了一下,说,“你要不先把裤子穿上吧。”
男床伴羞涩一笑,“徐先生关心我啊?”
徐皓想,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怕一会场面闹大了这屋得出现第三个裸男。
结果这个想法刚冒出头来,身后一股凌厉的腿风乍现,闫泽几乎是抬脚就往这边踹,“操,我他妈给你脸了!!!”
也亏得徐皓反应快,半截拉住闫泽的腰给他一把捞回来,这一脚十分惊险的没踢在那人脸上。闫泽在徐皓手里挣动的非常厉害,两人没几下就一同滚倒在床上。几秒较劲后,还是闫泽吃了喝酒的亏,被徐皓反手钳住压在床边,然而他仍是双目赤红的盯着徐皓的男床伴,全身用力到脖子上青筋渐显,硬吼道,“放手!我他妈今天不弄死他!!!”
徐皓这边勉强压住闫泽,但手上仍然吃力,且徐皓打心底里没觉得自己能完全制住这位发酒疯的大爷。两个人跟掰手腕似的又在床上拧巴了一会,徐皓抬头一看那位男床伴跟傻了一样呆坐在一旁,立刻恨铁不成钢地吼他,“还不走?”
男床伴打了一个激灵,立马跳下床,连衣服裤子都不找了,三步并两步往外跑。
门口林笃之一看发疯的闫泽总算他妈是有人能管了,用脚指头一猜也知道这俩人关系非同小可,当下不再给自己找事儿,回头往外轰人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走走走。”
一听这消息,大家跟到特赦一样迅速原地解散,连刚刚躺在墙角装死的明少都一下子从地板上弹起来,飞也似的往外跑。
徐皓这边正跟闫泽拧的脸红脖子粗的,一看门口的三十来号人都要走,直接蒙了,“卧槽,没让你们也走啊,来个人帮忙啊!”
结果压根没人理他,众人走了之后,最后一个人还特别贴心的给他关上了房门。
而被压在身下的那个闫泽还跟摔跤似的在那扑腾,一副挣脱了就要出去杀人似的嘴脸。
徐皓无语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俩人已经蹭的满身都是汗,徐皓感觉自己全身肌肉都在发酸的时候,下面那个人终于是有点缓下来的征兆。
徐皓气息有点喘不匀,没好气地说,“你消停一会行不行?”
闫泽脸侧埋在床上,喘着粗气跟徐皓说,“你放手。”
徐皓从上往下看闫泽有些汗涔涔的脸,“你答应我冷静一下,我就放手。”
闫泽又喘了一口气,说,“行,我冷静。”
徐皓慢慢的放开闫泽的双臂,由于捏的很紧,时间又长,闫泽小手臂上都能看见徐皓清晰的五指印。
俩人从床上挣脱开来,徐皓顺势滚到另一边趴着,觉得自己这一晚上简直是累劈了,不仅身上出汗手上黏糊,心灵上更是经历了巨大且复杂的一段路程。而闫泽从床上坐起来后,也没比徐皓好多少,他喘息着把一条腿伸直,另条腿曲起来搭着胳膊肘,眼神一直较劲似的盯着一个点瞧。
徐皓那边趴着都快睡着了,闫泽突然猛地拽过旁边的枕头往墙上砸,“操,气死我了!”
徐皓闻声给吓得一翻身,就见闫泽砸一下还不解气似的,接着又连砸带踹的抡了好几下。徐皓也是挺佩服闫泽这神头的,半夜三点,闹腾成这样,还有劲儿拿枕头泄愤。
徐皓两只眼皮感觉就是在打架,还不分伯仲的那种。徐皓含含糊糊地说,“你不**%%…”
由于太困,徐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可能是在问今晚的缘由?
但半天没听到回音,徐皓力不撑,随之陷入安谧的黑暗。
第二天一早,徐皓先是感觉眼前到处在闪那种金碧辉煌的灯光,然后又觉得身上跟压着座山似的。
他迷迷糊糊一睁眼,一个玻璃吊顶灯出现在视线里。
灯光挺刺眼,做工很奢华。




重生之真不挖煤 第32节
但绝对不是他家。
视线再往右移,一张挺帅的男人脸映入眼帘。
徐皓不动声色,用三秒钟的时间回顾了一下昨晚的经过,随之理解了目前的处境。
行吧,怪不得感觉自己身上跟压了座山似的,闫泽左胳膊左腿都搁在他身上,再加上一床大棉被,能不沉吗。
徐皓用手背贴了帖闫泽压在他脖子底下的胳膊,说,“那什么。”
没反应。
徐皓又用了点劲,“喂,醒醒。”
闫泽睡眼惺忪的掀了一下眼皮。
正对上徐皓的脸。
闫泽突然一下睁开眼,眼神一瞬不瞬,僵在原姿势没动。
徐皓从闫泽胳膊底下伸出另一只手,友情建议道,“那什么,醒都醒了,你能先抬一下胳膊腿吗,咱俩这个姿势真的好gay啊。”
闫泽沉默三秒,猛地一个起身,动作之大,连人带棉被直接翻到床底下去了。
由于早起的方式有点诡异,对于昨晚的事,两个人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提一个字。
准确的说,自打睁眼以后,两个人的语言交流就非常之少。
徐皓倒是还好说,虽然对于昨晚的事儿他觉得有点丢人,但事情既然发生了,也没办法。他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跟何富生解释这个事。
至于闫泽,好吧,昨晚闹成那样,现在酒醒了,觉得不好意思也正常。
徐皓跟闫泽草率拾了一下就打算走。刚一开门,门口竟然站了二十来个侍者。打头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看着挺斯文一人,偏偏笑的那叫一个殷勤狗腿,“闫少,徐少,醒啦?吃过早餐再走?”
徐皓感觉自己从这种地方跟闫泽睡了一晚上已经够尴尬的了,连摆手说,“不用了,这就走。”
说完,徐皓扭头看闫泽,原本是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结果闫泽跟他对视一眼,脸色立马一变,转过脸就跟屁股后面着火了似的一言不发快步往外走。
徐皓眼瞅着闫泽耳根一秒充血变红,又看了一眼旁边这位大哥和后面二十来个侍者,每个人都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同款微笑,看着怪渗人的。
徐皓实在不想在这个坑爹地方多待,连忙跟着走了。????
第38章
徐皓到家时间是中午。
一回家,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徐皓感觉他跟好几天没回家了似的。徐皓把钥匙随手放在隔断上,身上的衣服一扒,扔进脏衣篓,然后进浴室冲澡。
洗完澡,力还算充沛,徐皓没心思再作休息。回来路上听了马修一段留言,他们绿色基金有个方案需要修改一下。徐皓从听到语音后就一门心思都在上面,眼下没别的事,就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手头上较紧急的工作集中处理一番,徐皓神专注,没有留意时间,直到一个电话打进来。
徐皓抬头,发现电话是张旭升打来的,徐皓揉了把酸痛的脖子,接起电话,再往窗外看,发现天已经黑了。
张旭升那边也不客套,张嘴第一句就是:“皓哥,这两天在哪呢,还在s市不?”
徐皓趴在沙发椅靠背上转动颈椎,“在啊,怎么了?”
张旭升说,“没怎么,想你了,过两天去s市看你啊?”
徐皓嗤笑一声,说,“行啊,来呗,哥哥请你吃好的,叫上浩然一起。”
张旭升说,“你别管王浩然,他这段时间出去交流,少说得一个多月。你啊请客就了,我这次不光一个人来,还有我另一个做导演的朋友,这哥们也挺逗的。咱一块撸个串喝酒去,你别开车啊。”
徐皓也不跟张旭升多客气,“行,那我可光带一张嘴去了啊。你什么时候来?”
张旭升说:“下周一二的,到时候给你电话。”
俩人挂了电话,徐皓寻思张旭升这是交新朋友了,能跟张旭升玩一块去,又是搞艺术的,估计人挺有意思。
想了一会,又想起昨晚的事儿。徐皓感觉于情于理应该给何富生一个交代。
徐皓又给何富生去了个电话。
没响几下,那边接了电话,徐皓说:“何先生,昨晚打扰各位雅兴,十分抱歉。您那边还好吗?”
何富生好一会没说话,开口时听语气有些谨慎,“徐先生言重了,可能是我先前对徐先生有些误会,我以为您……需要一些资源,现在看来是我眼拙。”
徐皓听何富生这么说,知道他是受昨晚的事影响,一时间自己也挺犯难,“这事儿说来真是不怕您笑话,昨天来的那位闫少是我高中同学,我压根没想到他能来,这事儿也怪我。我原本以为我俩有交情是一码事,我出来社交又是另一码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复杂。总而言之我不是特意想坑您,是我疏忽了,希望您能原谅我。”
何富生那边略有些苦涩的笑了一笑,说,“徐先生,我看您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跟您绕圈子,您说的这两码事,在我看来都是一码事。只要在一个圈子里,就不可能分这么清楚,必然会有很多事会相互受到影响,就像昨晚。您跟闫少既是高中同学,闫少又显然很看重你们这份交情,那对于你而言,已经是带着金招牌在圈子里走路。您日后打交道的那批人,也必然会是最有权势的那批人。您这刚从国外回来,对于这种门道可能还没摸索清楚,我也是欣赏您这种性情,所以在这里多说了几句,希望您日后想起来也不要介意。至于昨晚的事,您没什么需要我原谅的。”
徐皓听了,感觉挺无奈的,就说,“你说的道理,我听,我懂。可你说,要是有一天人家不把我们交情当回事了呢?那我咋整,干瞪眼啊?”
何富生那边没说话。
徐皓叹了口气,说,“你说得对,经过昨晚这么一出,短期内我的社交环境可能真如你说的那样顺畅无阻。但温室终归是温室,它不是你自己打造的环境,就永远充满不可控的因素。但说白了,指望别人,去借那个东风,还不如指望自己,做那个蝴蝶效应里的蝴蝶。蝴蝶尚且还能自己飞,借东风的船,风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何先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何富生说,“那您是想改变世界吗?”
徐皓说,“改变世界?我不想。我只是不要世界改变我。”
何富生又沉默了,片刻后,他笑了。
何富生说:“行,徐先生,我原谅你。”
徐皓说:“谢了。”
两个人挂了电话后,徐皓去厨房给自己滤了一小杯美式。之前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徐皓喝咖啡比较多,回国后置办好公寓,他自己又买了一套做咖啡的机器,咖啡豆用的讲究,机器也挺贵。喝得最多的还是加两份shot的美式,自己做的咖啡,总觉得比外面磨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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