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真不挖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萝卜桑
之后,徐皓走回沙发,捞过电脑,翻了翻未读邮件,马修的一封,安德烈的两封。
徐皓打开回复邮件的页面,咖啡杯放到桌旁,然后继续开始工作。
张旭升到s市是在一周后。
晚上七点,徐皓打车去张旭升说的大排档。下车一看,生意火爆,桌子都摆到大街上来了。
张旭升就在靠马路的一个桌子上跟徐皓招手。
徐皓走过去,见桌子上还坐着一个男人,三十来岁,身材偏胖,上身绿色t恤,下身运动长裤配拖鞋,还蓄着一把小胡子,从头到尾都是不修边幅的派头,应该就是张旭升嘴里的那位导演朋友。
徐皓走近,这位导演朋友跟着张旭升一起站起来,向徐皓打招呼。落座后,张旭升给徐皓介绍,“皓子,这我朋友,姚清明,姚导。这次来s市,是我俩打算一起做个电影,来看看有没有能给电影取景的地方。这不,顺路跟你喝个酒。”
转过脸来又跟姚清明说,“清明,这我高中的好兄弟,徐皓,人刚从美国回来,正八经青年才俊,搞金融的,非常厉害。”
姚清明说:”幸会幸会。“
徐皓笑,“姚导你好,别听升子瞎说,没那么玄。”
三人认识之后,陆续开始上烧烤小菜。仨人要了一箱啤酒,头顶上月明星稀,天气爽朗,喝点酒就着初秋的小风还挺惬意。
徐皓问张旭升,“打算做个什么类型的电影啊,找着地方取景了?”
张旭升说,“有点想法了,不过这次编剧没来,就我俩先商量着。这次就是想做个类似爱情的片儿,我做制片,他么,”张旭升往旁边姚清明那指,“他做导演。”
徐皓丢了个花生进嘴里,又看向姚清明,“啥叫类似爱情的电影啊?”
姚清明笑着说,“这个可就有讲究了,类似爱情,就是它看着像爱情,但是又不是真正传统意义上的爱情。而且俩主人公是男的,这就挺微妙的。。”
徐皓有点意外,“俩男的?那你们这个拍完了能让走院线吗,是个什么故事?”
一提起电影,姚清明比较来劲,隔着桌子跟徐皓比划,“总的来说,就是有两个人,一个是世界有名的天才钢琴家,这位钢琴家在开头就死了。另一个人与这位钢琴家生前曾相识,虽然交情不深,但因为一些契机,他要找寻这个钢琴家的死因。在追查的过程中,种种迹象表明,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件,而是一个有计划,有目的的死亡事件。整个电影就围绕着查这事儿展开的。”
徐皓问:“然后呢,查出啥来了?”
姚清明抬头,突然问了一个不着调的问题,“问你个问题啊,你觉得生活痛苦不?”
徐皓一愣,说,“还行吧。”
姚清明又问,“一看你就是心大的。那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一个人因你而死,自杀的那种。那么你觉得凶手是你呢,还是死者?”
突然一下让徐皓想这么沉重的问题,徐皓还真有点说不出什么,想了一会,答道,“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我只会想办法怎么让他活下来。”
姚清明说,“那已经死了的呢?在一个伟大的天才死亡之后,你才发现自己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随着对这一切的认知越陷越深,你发现你本有能力救一个人,但是死的已经死了,你会想怎么办?”
徐皓喝了一口啤酒,说,“我怎么觉得我被道德绑架了。”
姚清明耸肩,“代入一下情景,别管别人,我只是一个旁白,一切都是虚拟的,没有人能绑架你。在这个情境中,全世界只有你和一个死人知道他为什么而死,而死了的人是不会表态的,所以如果这样你还是会觉得在道德绑架,那就是你在道德绑架你自己。”
徐皓放下酒瓶子说,“好吧,我想想。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他生活的很痛苦,然后这又是一个类似爱情的故事,那说明他的死亡是跟对我的感情有关。我想我有很大概率会愧疚终生,具体多愧疚还要看我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这种事离我真的太远了,我想象不出来。”
姚清明笑着喝了口酒,转脸问张旭升,“升子,你这位好兄弟有没有兴趣演电影啊?”
张旭升有点惊诧,“怎么了,你觉得他能演谁啊?”
姚清明说,“你不觉得他跟江明宇有点像吗?你这朋友形象也很好,有没有兴趣露露脸啊兄弟?”
张旭升怕徐皓分不清楚人物,就说,“江明宇就是那个没死的。”
徐皓摆手,“别逗了,我平时对着镜头照相都紧张,还演戏呢。不过你们这个故事确实挺有意思,那编剧这趟怎么没来啊?”
一看徐皓确实意不在此,姚清明表现得有点遗憾,张旭升倒没觉得有什么,本来让徐皓过来演男一这事儿就不现实。张旭升跟徐皓说,“编剧回b市了,估计这会跟男朋友在床上鬼混呢吧。”
徐皓说,“哦,你们还是个女编剧啊?”
张旭升甩了甩手上的瓜子皮,“男的。人俩每天爱的死去活来的呢。”
徐皓一愣,又想了想他们这个电影,说,“嗨,要不说艺术源于生活呢。”
仨人吃饭吃到后半段,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徐皓接到一个电话,马修的。
马修简短地跟徐皓说了两句工作上的事情,徐皓这会喝的有点晕,再加上这事儿不是特别急,就说明天仨人一起开个电话会议得了。
挂了电话之后,张旭升笑着说,“你那俩外国朋友挺逗的,他们什么时候还来啊?”
徐皓说,“看时间吧,最近还都挺忙的。”说着,又打进来一个电话,是闫泽。
徐皓接起来,闫泽那边说,“一块去瑞士滑雪呗?”
徐皓问,“什么时候?”
闫泽说,“下个月。”
徐皓想了一下,说,“行。”
闫泽那边听上去挺高兴,声调也张扬起来,“那说好了,到时候跟我走。”
徐皓说,“行行。”
重生之真不挖煤 第33节
挂了电话,张旭升问,“又谁啊?”
徐皓说,“嗨,闫泽。”
张旭升一下没反应过来,“谁?”
徐皓说,“闫泽,咱高中同学,闫——泽。”
张旭升推徐皓一把,“靠,我知道是哪个闫泽!不是你俩咋又勾搭上了,你俩多久没见了?”
徐皓说,“要不说神了,我这回国没俩月,在街上打球遇见他了,他也刚回国,也在s市,然后这就联系起来了。从高中毕业就没见过了吧。”
张旭升一脸匪夷所思,“你俩这也挺神的,以前上学那会这闫泽谁也不爱搭理,偏偏就跟你玩的还行。说到这个,我靠,你知道这闫泽家里什么来路吗?”
徐皓从盘子里挑个头大的瓜子,“有一点耳闻,挺不一般的吧。”
张旭升拿筷子敲桌子,“何止是不一般啊,你这刚回国可能还不知道,就我这几年不都是在国内混吗,靠,他闫泽,那他妈的正八经儿最挑头的一波太子党啊。闫泽他爸我就不说了,我怕查水表,就他哥,听说大咱们很多,将近差一个辈分出去,那基本上已经在中央混了,还有他姥爷……”
徐皓夹起一块馒头塞张旭升嘴里,“少废话,多吃饭。”
张旭升嚼着嘴里的烤馒头,颇为不满,“你这人怎么一点好奇心没有啊。”
徐皓说,“你可消停的吧。”
第39章
为了迎合安德烈和马修的时差,徐皓在第二天晚上跟他俩人开了个简短的电话会议。
主要内容就是调整近期的投资项目和战略方针,期间还要听马修喋喋不休的抱怨他在学校有多无聊和英国为什么有吃不完的土豆,以及他对四川火锅的无穷思念。
认识这几年,徐皓和安德烈已经学会了如何从大脑屏蔽马修的声音。
电话会议在结束之前,徐皓顺便说了一下自己下个月会去瑞士滑雪的事情,他会把电脑带着,让他们有事随时联系。
安德烈立刻吸引了注意力,“hale,你必须顺路来趟西西里,我要带你吃全世界最好吃的意大利面!”
徐皓知道最近安德烈因为一些事情脱不开身,日子过得特别憋屈,就笑着说,“你不是出不了家门吗,还有力接待我?”
安德烈电话那头爽朗一笑,说,“嘿,别人我不管,你来了,死神也不能阻止我出门。”
徐皓说,“先别说的这么吓人,我主要是去滑雪的,未必真有时间过去一趟。”
安德烈说,“你有时间也得来,没时间也得来,你要是真不来,天杀的,我就去找人把你从中国绑来。”
徐皓失笑:“你现在活像一个流氓头子,好吧,到时我们再联系,好么?”
那边马修对着手机,“哈喽?打扰了?你们的耳朵难道是做整容手术接上的吗,听不到我在这里叫你们?上帝啊这已经是我第二十三遍问候了,有人在吗?”
徐皓和安德烈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接连挂了电话。
气得马修差点把手机从三楼学生公寓扔出去。
徐皓比约定时间提前五分钟抵达机场。
这块区域是私人的,徐皓的车牌号被提前打过招呼,在机场门口自动抬杆。徐皓一路畅通无阻的开到停机坪附近,又由人指引着上了小型摆渡车。
随着摆渡车开近,可以看见停机坪上立着一架相当漂亮的私人飞机。闫泽双手扒在登机口的门上,遥遥地看见徐皓坐的摆渡车,闫泽抬起一只手。
徐皓把手伸出去,也跟他打招呼,示意自己看见了。
下了摆渡车,徐皓把行李交给旁边的工作人员,一边登飞机,一边跟闫泽招呼,“遇着好事儿了?”
闫泽今天穿的非常利索,额前的头发撩起来一点,看上去还有点少年时期那种放纵不羁的劲儿。他单手撑着机舱门,在阳光下对着徐皓笑,“怎么才来啊。”
徐皓看了眼表,心想我这不还来早了吗?
闫泽转脸跟工作人员说,“人齐了,飞吧。”
徐皓一听,十分诧异的想难道他真是最后一个来的,现在人都这么勤快了?
结果往里走,徐皓发现客座上压根没人。
徐皓扫了眼桌子上那一堆食物饮品,说,“这就人齐啦?就咱俩?”
闫泽把身体往松软的椅子上一靠,找了个放松的姿势,撑着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看徐皓,“当然。叫那么多人干嘛,不够烦的。”
徐皓一想,是闫泽的风格,索性他也两耳不闻窗外事,往椅子上一坐,说,“行吧,反正你这次做东,只要你别飞半路把我扔了,怎么都行。”
闫泽又开始笑,看得出他今天心情非常好,“放心吧,扔谁也不能扔你。”
飞机行驶上轨道,徐皓顺着机窗往外看,阳光铺撒在略显枯黄的草地上,如同镀了一层金衣。再往远方看,火红色枫叶好像烧起来了一样。
随后窗外视野倾斜,飞机腾空而起。
闫泽那边问,“有一阵没见了,你最近忙什么呢?”
徐皓回视线,说,“嗨,创业呢,不就瞎忙活。你呢?”
飞机逐渐持平,闫泽从手边倒了杯白葡萄酒,说,“我最近手上也有几个小项目,反正就打发打发时间呗。话说回来,绿色基金是你起的名儿吗?”
徐皓抬眼看他一眼,“也不算吧,一起想的。”
闫泽转动着手里的玻璃杯,像是在晃动一个晶莹剔透的大玻璃水珠,“我这也有两个挺合适的项目,有兴趣合作没啊?”
徐皓点头,“那我可是太荣幸了。”
闫泽感觉徐皓语气不大正常,就看他,“你干嘛这种语气?”
徐皓说,“我哪种语气了,你大老远叫我去滑雪是为这事儿?”
闫泽眉头皱起来,“那不是你先那什么的吗。”
徐皓很莫名其妙,“我什么了我,我让你查我了?有事儿你不会问我啊,你非得查我。那我说句特别荣幸怎么了。”
闫泽把手往窗外指,一脸火开始翻旧账,“还不是你先去跟他们吃饭的吗,你跟那帮人有什么好应酬的,有什么事儿你不会找我办?你来质问我,那我倒是想问你,有事儿你为什么不能跟我把话摆明面上说。你让我问你,我问你你告诉我吗?”
徐皓也有点火,看向窗外说,“行。”
扭过头来,徐皓又说,“但这不是你侵犯我隐私的理由吧,再说了,我有权规划我的社交圈,我总不至于连这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吧,作为朋友,你这做法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啊?”
闫泽被指责的有点坐不住了,他换了个坐姿,刚刚那点高兴荡然无存,“我也没想不尊重你好吧。”
闫泽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很抗拒,“可是你为什么老跟我隔着一层似的说话,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徐皓没说话。
闫泽颇有些难为情地抬眼,“那天在车上,你说以后都算你一个,对吧?那咱俩这关系,这点儿事你还得瞒着我?你说我不尊重你,那你尊重过我们的感情了吗?”
这怎么突然还打起感情牌来了。
徐皓抹了把脸,说,“行,行,算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结果就是聊到最后,谁也没把谁聊服。
徐皓一时半会不太想跟闫泽再聊,索性转身去包间把床放下,门一关,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飞机追着太阳跑,机窗外仍然是傍晚晴朗的光晕。徐皓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眼,突然发现床边站了个人影。
徐皓直接从床上坐起来,看清楚来人,说,“卧槽,你要吓死我啊。”
闫泽顺势坐在徐皓床边上,答非所问地说,“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啊?”
听他那语气,仿佛自己已经把事儿想的多通透了,现在还得来开导徐皓似的。
徐皓:……
两个人静坐了一会,徐皓也不知道闫泽什么时候来的,只得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说,“一码归一码,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出来玩的,咱俩谁也别争。但你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受到平等的尊重。”
闫泽没看徐皓,视线放在一边,片刻后才不怎么情愿的张口,“知道了。”
抵达平原,换乘直升机,又开了半小时的车程,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一座雪山脚下,茂林从中,立着一座三层的木质别墅,典型欧洲建筑。门口十来个工作人员候着迎接,基本都是外国面孔。
因为这边纬度高海拔高,所以气温偏低,徐皓和闫泽都换上了比较轻薄的羽绒服。俩人从车上下来,徐皓猛地吸了一大口雪山清透冰凉的空气,只觉得把自己肺里的那点浊气全换出去了,顿时心情好到飞起。
闫泽从后面推徐皓一把,“快走快走,我带你屋子里转转。”
徐皓立马跟着闫泽往屋里跑。
至于刚刚才飞机上那点小摩擦,转换直升机的时候人俩就忘脑子后面去了。
徐皓跟着闫泽跑进屋里,立刻被一股子干燥且温暖的气息包围住。门口先是穿过一个带拐角的木质隔断,然后到前厅。前厅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糖果、面包和葡萄酒,徐皓和闫泽一人一手捞了个刚出炉烤面包,然后再往前走,就是中厅。
中厅铺着松软的地毯,家具多为皮草或实木,房间中间有一个壁炉,木头燃烧散发着一股子很浅的焦炭味,正源源不断向四周传递着春天一样的温度。
徐皓一下子躺倒在沙发上,感慨道,“这地儿也太好了。”
闫泽跟着他躺倒,躺倒在另一侧,两个人头对着头,谁也不脱外套和帽子。
闫泽脸上冒着汗,说,“太好了,比我印象中还好。”
又躺了一会,徐皓问,“你出汗没有。”
闫泽说,“出了。”
徐皓问,“那你为什么不脱衣服。”
闫泽说,“你先脱。”
又过去十秒,还是谁也没动。
徐皓满头大汗,说,“我们别是两个傻子吧。”
说完后实在受不了了,徐皓特别笨重的坐起来,把帽子一扔,然后开始脱羽绒服。
脱了羽绒服,还是觉得很热, 徐皓又把毛衣脱了。
这下里面就穿了一件黑色短袖。
闫泽一看,也折腾起来脱外套。
徐皓一看,说,“你怎么这么爱攀伴呢,人家干嘛你干嘛?”
闫泽很挑衅,“我乐意。”
徐皓手指头点点他,说,“你乐意是吧。”话未说完,徐皓一把拿过自己刚脱下来的帽子往闫泽头上使劲一套,闫泽自己帽子还没脱呢,这下两个帽子一摞,闫泽立刻爆了句粗口,“我操!”徐皓不管他,手速极快的把又自己羽绒服扯了过来,抓着两个袖子往闫泽脖子上一卷,然后翻身坐在闫泽身上,压着他的头往下捂,“你乐意是吧,我让你暖和暖和。”
闫泽被压在下面,胳膊被圈在羽绒服里,只有腿脚一个劲儿扑腾,很气又很想笑,声音从不知道几层衣服下面传上来,听着特别闷,“啊——我要热死了!!”
重生之真不挖煤 第34节
徐皓捂着羽绒服不撒手,说,“来,先认个错。”
闫泽腿上扑腾的更厉害了,一副抵死不从的语气,拧巴的跟个试图脱茧的大虫子似的,“我操,不可能!徐皓你他妈有种把我放开咱俩正面较量!”
徐皓岿然不动,说,“行,有骨气,我欣赏。”然后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闫泽的腰,使劲儿一捏,手掌磨过闫泽肌肉线条分明的腰线,然后不由分说的开始挠闫泽痒痒,“可以啊,小闫,身材挺有料啊?这什么,人鱼线啊?”
闫泽使劲儿一弹,然后以更大的幅度开始扑腾,嘴里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喊,“我——哈哈哈哈——不行不行——哈哈——错了错了我错了!”
徐皓把闫泽放开,闫泽一下子跟脱力了似的陷在沙发里,徐皓从一推衣服里把闫泽扒出来,顺手给他把两层帽子也脱了。闫泽跟刚洗过澡似的,面色发红,脸上全是汗水,由于徐皓脱帽的方式太直接,闫泽头发也乱成一团。
徐皓看他那少有的狼狈样,觉得特逗。
闫泽喘息着坐起来,身手利落抬手地把身上衣服全脱了,就留下一个背心。
闫泽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突然倒在松软的沙发上,语气特别颓丧,“靠,我不服。”
?
第40章
因为初来乍到时差有点转换不过来,徐皓五点多就醒了。
清晨山上弥漫着轻浅的雾气,徐皓披上外套拉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一阵松木混合着晨露的气味扑面而来,天色冷清,挺拔的冰川正遮挡住半颗太阳,好像伤寒病人的脸。
徐皓双手搭在栏杆上,鼻息间空气新鲜到让人觉得冷。从大都市脱离出来,突然被如此原始的山景包围着,就会让现代人有种被大自然吞并的感觉。不过徐皓不讨厌这种感觉。
徐皓喜欢和大自然融合的某一个瞬间,人会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但同时也会从心里迸发出某种活着的力量,非常冲动,就好像源于人类最原始的想要取火的本能。
欣赏了半个小时的山景,徐皓回房,捞起电脑包,从房间走下楼。
大约六点多一点,桌子上已摆放好早餐。徐皓吃了些冷切火腿,煎小牛排,几片无花果面包,然后又分别喝了一碗热汤和一大杯牛奶。
闫泽一脸睡眼惺忪踩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徐皓正懒散地倚靠在壁炉旁一个超大懒人沙发上操作电脑。闫泽往下看,见底下那人一身深蓝色睡衣,右臂衣袖有一段被随意地挽起来,露出修长的手臂,壁炉木柴燃烧那小小的爆裂声配合着徐皓手下有序敲击键盘的声音,像是一颗颗在梦里才会膨胀的萤火虫。
徐皓闻声抬头,看着闫泽抬起右手,笑,“起挺早啊。”
闫泽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刚睡醒,头发有几缕翘起来,他也跟着徐皓笑,神色略有些慵懒,“时差还没倒过来。”
徐皓没从懒人沙发上站起来,而是一手端着电脑,另一只手比较随意的往桌子上指,“我觉得这个面包和牛排是最好吃的,当然别的也不错,但你一定得留点肚子给这两个。”
闫泽挑眉,然后从桌子上捞了两页面包,三下塞进嘴里,转过头声音不清不楚地问徐皓,“大清早忙什么呢?”
徐皓划弄电脑触屏的手指一顿,然后冲闫泽招手,“来。”
闫泽端着一杯咖啡走到徐皓一旁,徐皓往旁边挪,给闫泽在懒人沙发上腾了半个座位,“有问必答,好吧,省得你又说我不尊重你。来,坐。”
闫泽站在那,对这个邀请突然有点没防备似的,端着咖啡动作不怎么利索地往下坐。
这个懒人沙发虽然很软,但好在够大,两个人长手长脚,勉强没挤到一起去。
徐皓端着电脑给闫泽划屏,“我在做风险评估,算起来这还是我们的商业机密,你别给我说漏了。”
最后一句显然是在开玩笑,闫泽先是瞥向一旁扯了个笑,笑容很没辙的样子,然后扭过脸来说,“行,我肯定不说。”
随后俩人注意力都转移到徐皓的电脑上,闫泽看着屏幕上井然有序的树状图,“这是你们现有的投资倾向吗?”
徐皓的手顺着电脑屏幕指,“对,但这只是我的一部分,这个周期我还没有完全做完。安德烈,就是我的另一个合伙人,他还会整理来另外一波,最后会总合到马修那边做大数据处理。”
闫泽神色专注,看了一会,说,“我认为……很不错。这完全不像是三个人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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