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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神秘再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柳溪白

    徐洛背对着梭伦等人。火光的边缘,他的影子被拉得无限巨大,投到堵塞出口的巨石上。或许是黑暗中呆了太久,让梭伦产生幻觉,迷离之间,梭伦竟从徐洛身上,看到了一只怪兽的身影。它有一个庞大的头颅,张开巨大的双翅,仿佛在朝着巨石咆哮。那是,传说中的巨龙?

    火焰喷溅到巨石上,熊熊烈火四处跳跃,灼烧。通道中的空气快速减少,梭伦等人感觉呼吸变得艰难。巨石在火焰灼烧下,变得炙热,通红,向外闪烁中橙红色的光芒。

    火焰随即熄灭。

    梭伦觉得眼前突兀地变黑。又等了一会儿,他的眼睛才适应暗淡的火把光。徐洛仍保持那个姿势,站在方才的地方。寒冰从他脚下向四周蔓延。冰面很快抵达梭伦面前,梭伦等人向后退却,以免被冻住。

    ‘咔、咔、咔’

    ‘嘣、嘣、嘣’

    ‘哗啦、哗啦、哗啦’

    巨大的石头,表面出现一条条深深的裂纹。裂纹转变成缝隙。巨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从裂纹处开始碎裂。随后雪崩一般,巨大的碎石堆,从高处落下,堆积一地。

    破盾者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塞外之王。




【065】冷手的身份假设(五)
    “追!”

    徐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十几个野人掠夺者冲出地道。梭伦扶着徐洛慢步走出。突然呼吸到寒冷的空气,众人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外面是一片树林,积雪覆盖,银装素裹。如徐洛所说,北境人偏爱将地道出口设置在这种地方。

    树林边缘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梭伦看到,那是‘不动如山’皮革和他的部众。与他们的战斗的,是头发干枯苍白,潦草修长的异鬼。

    “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徐洛咬住嘴唇,“早知道皮革找到了这里,我就不用费半条命打开这道门了。梭伦,回去记得提醒我,皮革下个月的白面馍馍没有了。”

    ‘不动如山’皮革没什么特别爱好,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就着清酒吃白面馍馍。他似乎很享受那种平淡中带着甜味的感觉。守夜人的馍馍,烤制得柔软可口,又令皮革进一步产生偏爱。

    破盾者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他带着野人掠夺者冲下山坡。自从斯卡格斯岛一役,因为没有龙晶造成了很多麻烦,徐洛现在去哪儿都要带着龙晶。更别说,这次特意来抓冷手。被四五十个有龙晶的掠夺者包围,异鬼没有胜算。它复活被它杀掉的野人,不消片刻,尸体便又成了尸体。

    树林边的异鬼只有一个。它身上的守夜人黑袍说明了它的身份。这位背叛守夜人的总司令,在几百年后,仍保持着穿守夜人黑斗篷的习惯……一定杀了不少黑衣兄弟吧。

    要捉活的,总是比直接杀掉难。更何况是异鬼,皮革为此死了不少兄弟。皮革很想一矛扎进冷手的胸口,杀掉它。只是徐洛要求活的,冷手才能幸运的活着。

    次日,雪停了。

    冷手被铁链牢牢捆在十字架上。它的神态很平静,毫不挣扎。它只是低着头,像是在冥思,又像是在懊恼。达斯丁家族的俘虏们被押离荒冢厅,转运向临冬城。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异鬼,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冷手稍微动一下身子,便将这些人吓得鸡飞狗跳。

    徐洛让野人掠夺者戍卫荒冢屯,跟随俘虏返回。只有在临冬城,徐洛才能宣扬自己的胜利。

    和莫罗娜在城外完成身份转换后,一行人进入城中。徐洛把冷手交给了学士拉蕾萨,希望能从冷手口中问出有用的东西。徐洛有一个更大胆、更简洁的审讯方式。但若非迫不得已,他不想那么做。

    赛文女伯爵派了十名骑兵和一百步兵给徐洛。这些人的象征意义,远远大于他们的实际作用。这表示赛文城认可徐洛的功绩,但效忠于赛文家族的豪德爵士对徐洛说:“夫人让我向您致以敬意,大人。此外,她希望尽快看到拉姆斯的下场,我们的领民已经不堪其扰。”

    “替我转告乔俐儿夫人,她会得到她想要的。”徐洛回答。

    莫尔蒙家族派人送来了四筐鱼。熊岛虽然贫穷,但渔业资源丰富。如果北境安定,可以在熊岛建一个捕鱼场。不过在这之前,需要扫平铁群岛的威胁,并修建一条通向熊岛的大道。

    菲林特家族仍未有任何反馈。无论是菲林特之指的菲林特,还是寡妇望的菲林特。

    在这期间,徐洛收到了来自黑衣兄弟忧郁的艾迪的信。

    “敬爱的总司令大人。”

    艾迪森·托勒特如是写。

    “我很高兴给您写信,司令。一抵达灰谷城,我便伏案做这件事情。是的,我已经回到我的家乡,谷地。呼吸着这里陌生而熟悉的空气,是多么令人满足啊。旧时的道路变得更宽,有的曲折走向了别的地方。路边的橡树曾经和我一样矮小,如今也亭亭如盖。为了迎接抵达的寒冬,父亲种下了耐寒的冬小麦。谷地的骑士们在大厅里咒骂培提尔公爵,认为是公爵将缺粮的问题带到了谷地。但父亲似乎倾向于向公爵妥协。”

    “培提尔公爵的私生女,阿莲·石东和‘继承人’哈罗德·哈顿定了亲,并计划在近期内完婚。听说阿莲小姐是位难得的美人。如果婚礼的时间合适,我想,我或许会参加她的婚礼,并在宴会上请求谷地的领主们给予我们帮助。到时,几乎所有的谷地领主都会到场。但我对结果不报太大希望。”

    “此外,人们都在谈论狭海对岸的女王。‘风暴降生’丹妮莉丝。有的人声称,女王的美貌超过任何一个女人。她拥有一头高贵的银发,紫眸如同浩瀚的星辰。她身材纤细,不盈一握,但坐在龙背上时威风凛凛。据说有五十个骑士为了得到她的青睐战死。因为金钱前去讨伐她的佣兵团,临阵倒戈。但我怀疑这种说法。您知道的,大人。狭海对岸没有骑士,而佣兵团爱金钱胜过女人。”

    读完忧郁的艾迪漫长的信,徐洛起身挑起油灯,使之更旺。

    徐洛这时怀念起了习惯于谈论自己家人的山姆威尔·塔利。相比于艾迪毫无意义的修辞,山姆直中靶心的信,读起来更加愉快。

    剔除了那些修辞语句后,徐洛捕捉到两个信息。

    一是培提尔在谷地的行动初见成效。珊莎成功和哈罗德·哈顿爵士定亲,这会很大程度的瓦解‘公义者同盟’的势力。小指头很快就能掌控谷地。

    二是丹妮莉丝在狭海对岸的活动,在维斯特洛已经传得很广。看上去,丹妮莉丝从多斯拉克海返回后,已成功击败了奴隶湾的奴隶主。

    徐洛还没想好,该如何对待这位狭海对岸的女王。如果她愿意把龙借给徐洛对付异鬼,徐洛或许也愿意效仿‘降服王’托伦,向丹妮莉丝宣誓效忠。这是一位优秀的女王,她能够在复杂的奴隶湾成长起来,证明了她的能力。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徐洛准备等必须面对后再考虑。

    相比遥远的丹妮莉丝,还有一个更近的女人需要他处理。

    芭芭蕾·莱斯威尔女伯爵骄傲、偏执,又聪明、狡猾。对付这样的女人,最好的办法,是让她爱上你。你会发现她忠诚得像一条狗,任你施为。就算你偶尔弄伤她,她也只会默默将眼泪吞掉。

    成为她的敌人是件不幸的事情。她的冷酷与固执,权势与聪慧,会在各个方面阻碍你的前进。

    徐洛没得选,他无法让一个大自己十多岁的寡妇爱上自己。而他古老而骄傲的姓氏,让他一开局就成了芭芭蕾·莱斯威尔憎恨的对象。

    徐洛希望从芭芭蕾夫人的口中,得知很多讯息。

    波顿家族的兵力、兵力部署,接下来的计划,拉姆斯·波顿身处何处,波顿公爵有没有和谈的倾向……每一个问题都会对目前的局势产生巨大影响。

    但芭芭蕾·莱斯威尔双唇紧抿,丝毫不动摇。

    听说嘴唇薄的人性情刻薄,如今看来,的确如此。徐洛起身,开门离开卧室。卡蒂娜忠诚的守在门外。徐洛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他也无力阻止卡蒂娜。徐洛命令卡蒂娜返回卧室,不要跟着他。随后,徐洛消失在拐角的阴影中。

    卡蒂娜咬住嘴唇,暗自跺了跺脚。相比于几日前的温存,徐洛就像又换了一个人。‘唤潮而生’卡蒂娜宁愿面对那个失魂落魄的徐洛。



【066】论如何说服一个女人
    梳妆台旁,芭芭蕾·莱斯威尔石雕般端坐。她侧身迎窗,窗外一片白茫茫,只能看到雪花飞舞。梳妆台上,摆着一块白布。布里隐隐浸出血迹。

    芭芭蕾竖起尖尖的手指,小心地掀开一角。

    白布里包着一根断掉的手指。

    芭芭蕾用力合上眼,身子向后倾。她想尽量远离白布,远离那残忍血腥的东西。脱离身体的手指,会给人怪异的疏离感。芭芭蕾甚至没能分辨那是无名指,还是小指。

    芭芭蕾不需要提问,也知道断指的主人。

    可怜的布德利,芭芭蕾的心在滴血。如果琼恩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示弱,那他就太天真了。琼恩·史塔克休想从我的嘴里得知半点关于波顿的消息。是的,我知道,我知道得比你更多,布德利。但我不会告诉他。休想!我要看着波顿大人撕碎琼恩……布德利,你今天受的苦,你的兄弟们会为你讨还。

    敲门声响起。

    “请进。”芭芭蕾说。

    芭芭蕾直起后背。她一直为自己挺直的背脊而骄傲,相比于凯特琳·徒利的虎背熊腰,芭芭蕾觉得自己的背脊挺拔而秀美。

    芭芭蕾没有回头。

    她很清楚,一定是琼恩想要乘胜追击,来看她的笑话。芭芭蕾偷偷抹掉眼泪,抿起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我不会让你如意的,琼恩。芭芭蕾告诉自己,我的无动于衷,才是对布迪最好的保护。但凡我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在乎,贪婪的孤狼也会嗅着血腥味追上来,狠狠咬我一口。

    “琼恩大人,”芭芭蕾说,“您送一根手指来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用一根手指破坏我清晨的好心情,那您达到了目的。但若是想从我这里问出消息,这样可还不够。您就算直接杀了他,也别想让我犹豫——”

    突然,走到芭芭蕾身后的人,张开手抱住她。

    芭芭蕾惊叫,推开身后的人站起来。芭芭蕾依靠着梳妆台,瞪着一脸笑意靠近自己的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你?”芭芭蕾眨眨眼,“还是我的错觉,布迪?”

    听到芭芭蕾亲昵地叫自己小名,布德利露出愉快的笑容。他抱住芭芭蕾夫人,低声呢呢:“是我,巴蒂。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两人耳鬓厮磨,态度亲昵。芭芭蕾感受着布德利温暖的胸膛,一丝警觉升起。

    “不对!”

    芭芭蕾推开布德利,直视对方眼睛,“你不是布德利爵士。”

    布德利愣住。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芭芭蕾突然转变。片刻,布德利露出困惑和埋怨的笑容,道:“那我是谁?巴蒂。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才和我说这种话?”

    芭芭蕾抓起布德利的左手,丢下。又抓起右手。芭芭蕾仔仔细细地、将这双手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曾在夜晚,仔细端倪着这双手千百次,给每一根手指取一个名字。这是布德利的手无疑。现在,这些手指都完好无损地长在布德利的手掌上。

    “这不可能,”芭芭蕾说,“琼恩怎么会放你出来?他有什么目的?”

    布德利眉头和嘴角都皱起来。他困惑不解地附和:“这是一个问题。你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了吗?你真是我的宝贝儿。你曾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我为自己怀疑过这句话而羞愧。你救了我的命,巴蒂,我的命是你的了!”

    芭芭蕾陷入沉思。

    她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莫非,她真的把关于佛雷和波顿的事情,说了出来?芭芭蕾正思考间,布德利绕过她,手伸向桌上的白布:

    “这是什么?好像有血?”

    “别!”

    芭芭蕾试图阻止布德利。白布掉落,手指滚出来。这次,芭芭蕾看清那是一根食指。

    布德利僵了几秒。他收回手臂,戒备地放在身前。“你没有告诉琼恩任何东西,”布德利向后退却,“你以为这是我的手指,对不对?就算琼恩剁掉我的手指,也无法让你心软?”

    “不。”

    芭芭蕾露出哀求的神情。

    “我进屋时,你说他就算杀了我,你也不会在乎?”布德利脸色绝望,“我太想拥抱你了,才没注意这句话。我真是个大傻子。”

    芭芭蕾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瞬间碎掉。恋人的指责比最锋利的剑,更能伤害一个人的心。芭芭蕾感觉自己已肝肠寸断。

    芭芭蕾扑过去,紧紧抱住布德利。“别误会,布迪,我这是为了保护你。只有让琼恩觉得你不重要,你才有可能活下来。”

    “别说了。”布德利推开她。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发誓。”芭芭蕾祈求般地望着她的巨人的脸。她只差跪在布德利面前。如果布德利这样要求,芭芭蕾不会犹豫。

    “任何事?”布德利冷笑,“我只需要你救我的命。”

    “你真的想我说吗?”芭芭蕾的表情很纠结,“这涉及到两个佛雷的命。”

    “瓦德,还是沃顿?死掉一两个佛雷,对我来说难道不是好事情吗?我不用做任何事情,继承的顺位便上升了两位。说不定有一天……”

    芭芭蕾抬头,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认识面前的人。他看上去那么冷血、奸诈。权利的游戏面前,没有人能够幸免。芭芭蕾想到。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徐洛没有等芭芭蕾同意,便推门而入。他扫过两人,冷笑道:“芭芭蕾夫人,没想到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在乎布德利爵士。”

    布德利脸色大变,拦在芭芭蕾面前,冷声道:

    “琼恩,你这个奸贼。你一直在门外偷听?”

    “也不算一直吧,”徐洛耸耸肩,“宝贝,亲爱的之类的词,我就一个都没听见。唉,白费一场心思。别浪费时间了。梭伦,把布德利爵士带走吧,他已经没有价值。记得把尸体烧掉,我可不确定冷手能复活多远的尸体。”

    几个野人掠夺者上前,抓住布德利。布德利试图反抗,被梭伦带人拖走。

    门骤然关上。

    芭芭蕾楞在原地。她盯着紧闭的房门,好大一会儿没能回过神。芭芭蕾脑子里塞满了一个念头:布德利是被她害死的。

    ‘你根本不是真的爱我。’布德利说。

    ‘你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布德利在冷笑,‘都是骗我的。’

    恋人的指责扰乱了芭芭蕾的心思。她没有时间思考。也许下一秒,布德利就会被杀害。她将永远无法挽回这份被她亲手毁掉的感情。

    “不!”

    芭芭蕾绝望地长吟。她看向徐洛,“求求你放过他。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琼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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