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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朵花(故事集he)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乐鸟
何斯辰淡淡吐出一口烟雾,歇了想建房子的心思。
身后忽然来了人,揪住他的袖口,细弱声音急急的:“借地方,躲一躲!”
何斯辰皱眉。
他不喜被陌生人碰,哪怕是借故接近他的女人。
转身却愣住。
那张小脸带着几分稚气,紧张里透出灵动,尤其一双黑亮的猫眼儿,让何斯辰足足愣了两秒。
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没有一丝脂粉气,干净得像雨里的花骨朵儿。
这么一愣,就忘了生气。
女孩紧张兮兮,借他的身体遮掩,偷偷瞄客厅方向。
阳台与客厅中间,隔着一层纱幔,一条过道,一段楼梯——
佣人端着酒水路过,没人发现她。
女孩终于放松下来,也松开了何斯辰的袖子。
她撩开颈间长发,露出莹白若玉的肌肤,单薄睡衣下少女的曲线若隐若现,还有满身花香。
她站的地方稍稍靠外,压住外墙簇拥的蔷薇花叶,红的,绿的,湿哒哒挨在她身后,半片睡裙全是水渍。
何斯辰扬手将她拉近些,动作绅士。
“谢谢。”女孩拨了拨微湿的长发,又继续小心翼翼瞄客厅,“……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女贼,我叫王露露,是王富仁的女儿。”
“王富仁的……女儿?”何斯辰笑,“只听说王老板家的千金是对双生花,一个叫王丽霞,一个叫王丽艳,倒是不知道有个王露露。”
“你见过了?”女孩微微睁大眼睛,那双猫眼儿黑亮水润,愈发灵动可爱。
她眼角飞扬,突然笑了起来,“啊……你当然见过啦,王富仁早早给那两个丑女人置办了衣裳首饰,就等今晚舞会上介绍给客人们认识,刚才她们俩是不是表演节目了?”
何斯辰笑了笑,不置可否。
舞会上,王老板的两个女儿,一个跳了舞,一个唱了歌,确实有卖弄结交之意,姿色尚可。
“王富仁是你父亲,你直呼他的名字,合适吗?”何斯辰微笑着问。
“不然呢,难道叫他爹?”女孩的笑容冷了几分,“他不配。”
她说:“王富仁就是个混蛋,他原来在乡下娶了我妈,后来到城里做生意,发达了,娶了姨太太,就把我和我妈忘得一干二净,拖到我妈病死了,我外公外婆逼上门,才不得不认下我。”
何斯辰点头:“这样啊,确实混蛋。”
“对吧?”女孩仿佛找到知音,继续数落王富仁的罪状,“他眼里只有那对双胞胎女儿,衣服首饰从来没我的份,连我住的地方,也是叁楼最最偏角的小房间!这次家里办舞会,还不许我出来,说怕我冲撞了贵客,我就纳闷了,他怎么不怕那两个丑女人吓着贵客?”
何斯辰忍不住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是不是以为我故意贬损她们?”女孩靠近半步,离他极近,声音也极轻,像在说悄悄话,“我没说谎,你瞧见王丽霞的刘海没?又厚又长,是为了挡住额头上一颗大黑痣,还有王丽艳,身上为什么那么香?为了盖住狐臭。”
何斯辰再次笑起来,“你倒是清楚得很。”
“当然啊。”她噘了噘粉嫩嫩的小嘴,“她们俩天天在我面前显摆,欺负我没爹疼没娘爱,她们还说,今晚王富仁要把她们俩送给一个大老板,如果能讨那人欢心,以后就能出国去,穿金戴银,喝洋墨水,当洋太太。”
女孩轻轻柔柔的埋怨,带着几分娇嗔,很有意思。
何斯辰准备逗她几句,发现她忽然变了脸色,像小兔子似的一下子窜进他怀里。
“先生,要酒吗?”
女佣捧着托盘走过来,瞥见何斯辰怀里一头乌压压的长发,脚步顿住,惶恐的避开视线,不敢多看。
何斯辰动作自然的端起酒杯,示意她离开。
贵客没有动怒,女佣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走了。
女孩从何斯辰怀里探出个脑袋,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没认出我吧……”
又仰头看他手里的酒杯,舔了下唇瓣,“王富仁真大方,这是他从法国人手里买的酒,自己一直舍不得喝呢。”
“你想喝?”何斯辰笑问。
女孩的眼睛亮了亮,坦然的点头:“嗯,想尝尝。”
他把酒杯递到她嘴边。
她小小啜了口,抿抿唇,似乎没尝出滋味,索性从他手里夺了酒杯,又喝两口。
酒液湿了嘴唇,泛着诱人的红润,何斯辰眯眼打量她。
真像一只猫儿,又娇又馋,还有几分乖戾。
“一般。”她把酒杯还给他,如此评价道。
何斯辰笑:“刚才不是还说好酒?”
“可我没喝过别的。”她一脸认真,“没有橘子水好喝。”
何斯辰没忍住,爽朗的大笑起来,这些年尔虞我诈惯了,哪见过这样可爱的娇娇?
只是他还没笑两声,就被女孩紧张的捂住了嘴!
“嘘……”女孩几乎整个上身贴着他,雨水的潮湿,花香的软腻,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萦绕他周身。
“小声,别让人发现。”她殷殷叮嘱。
“嗯……”他握住她的小手,慢慢滑下,放低嗓音,“没人发现我们。”
女孩脸微红,抽回自己的手,没作声。
客厅里的麻将声哗啦啦传来,不知是谁放了炮,谁又胡了牌。
幽暗的阳台,安安静静。
良久,何斯辰问:“你还没说,为什么偷偷跑下来?”
女孩垂下眼帘,浓密睫毛轻颤,“我想看看……”
“看看?”
“嗯,看看那个贵客。”她抿唇一笑,瞳仁里亮着狡黠的光,“听说他姓何,长得貌比潘安,身价无数,连英国人和法国人见了也要礼让叁分,要不然,王富仁也不会急着送上自己最疼爱的双胞胎女儿。”
何斯辰:“看到了又如何?”
“抢过来。”她轻哼,“她们抢走我的衣裳,抢走我的首饰,我就抢走她们的男人!气死她们!”
“噢……”何斯辰饶有趣味的道,“可是你这话不对。”
她微愣,“不对?”
“如果那位贵客,真像你说的这样,什么女人没见过,又怎么会看上区区王富仁的女儿?”何斯辰笑容斯文,“虽然,双胞胎会有点新鲜,但也仅此而已了……”
她也笑,那对猫眼儿又亮又利,像对小钩子,勾住了他的心。
“嘴边的肥肉,王富仁怎么舍得错过?他早就安排好啦,给贵客准备的酒里,放了点特殊的东西,等生米煮成熟饭,就算那位何老板不乐意娶回去,多少也会做出一些补偿吧。”
“酒么……”何斯辰轻轻晃动手里的酒杯,笑着看她。
“是呀,酒……”她捂嘴,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个酒嗝,小脸红扑扑的。
何斯辰抬手,食指微屈,轻轻刮了刮她的脸。
她的酒气似乎上来了,脸蛋像热烘烘的嫩豆腐。
“你打算怎么抢?”何斯辰问。
“……嗯?”她眼神迷离,注意力全在他那截手指上,忘了自己的豪言壮语。
“怎么抢那个大老板?”何斯辰俯首,再次提醒她,嗓音低哑。
“怎么抢?……”她喃喃,黑色眼瞳透出几分醉意,“我呀……要先摸摸他……”
何斯辰听了,眼中溢出笑意,“哦,你想怎么摸他?”
“像这样……”她抬手,轻轻放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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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朵花(故事集he) 夹竹桃2
何斯辰一动不动,静静看她。
她的脸是热的,手却带着雨水的凉,那只小小软软的手,沿着他的眉骨慢慢描摹,让人心里发痒。
“我要摸摸他的眉毛,听说他的眉毛长得很好……”她一边摸,一边呢喃,“是帅气的剑眉,哪怕一句话不说,也很有气势……我还要摸他的鼻子,听说他的鼻子也不错,高高挺挺,侧面尤其迷人……”
她的手一点一点下移,从鼻梁滑下来,轻碰嘴角,抚摸下颌,再往下……是男人的喉结,微微突起,在她指腹下滑动了下。
“你……”他低低开口,“想这样抢过来?”
她的睫毛扑扇两下,笑盈盈的样子,“我还想,亲亲他。”
何斯辰笑:“你醉了。”
“像这样……”她握住他的手臂,踮起脚尖,亲亲他的下巴。
何斯辰感觉像被一只猫儿蹭了蹭,那么轻,那么软,微醺的酒气混合了花香,心尖止不住荡漾。
他没被女人这样撩拨过,竟将男女暧昧之事,做得这样理直气壮,这样天真自然。
她玩笑般的亲吻是蜻蜓点水,一点又一点,落在喉结,落在锁骨,末了攀住他的胸膛,隔着绅士衬衣轻咬他的胸口。
何斯辰扶住她,斯文有礼道:“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间。”
她抬头,那双瞳仁又黑又亮,两条腿却诚实的发软,几乎整个身体全倚在他怀里。
“你知道我住哪儿?”她楚楚看着他,眼波流转,瞧着可口极了。
“叁楼最偏角的小房间。”何斯辰笑。
哗啦——
牌桌上又热闹起来,一阵阵的响。
何斯辰搂着她踏上楼梯,伴随楼下的喧哗与麻将牌的碰撞,两人来到无人的过道,打开叁楼最偏角的房门……
屋里很黑。
他也没打算开灯。
房门关上,铺着碎花被褥的单人床就在眼前,他将怀里的女孩抱到床上,俯身压下,嘴唇碰到她的脸颊,而后含住她的唇。
唇齿间的香柔化开,顿时变得难舍难离,舌尖挑动,每一次划拨都纠葛着酥麻。
黑暗里布料摩擦出窸窣声响,他松开她,动作娴熟的解了领带,看女孩微喘着躺在自己身下,长发如海藻铺陈,映衬着白中泛红的肌肤,如此赏心悦目。
“你有点眼熟。”他微笑着说。
她舔了下微微红肿的唇,伸出双手,不轻不重勾住他的衬衣,解开纽扣。
“也许……我们上辈子认识。”
她软绵绵的手掌,从解开的衬衣里伸进去,指尖沿着紧实的肌肉线条,缓缓下移……
何斯辰暗吸了口气,不再温存,俯身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吻她!吮吸她的舌头,啃噬柔软唇瓣,听见她轻叫出声,紊乱呼吸,再顺着白嫩的脖子一路肆掠,他像撕开楚楚衣冠的狼。
她虽是半醉,也经不住他的手段,在他身下哀哀轻叫……痛苦里掺了娇媚,娇媚里又添了缠绵,勾得男人愈发失控。
原本也已经失控。
“疼。”
她终于在磕磕绊绊的喘息中吐出一个字,无限委屈。
“忍一忍。”他俯身亲她的眼睛,吻她的脸颊,声音沙哑,“再忍一下,你就抢到了。”
口吻耐心十足,身下却不曾有一丝犹豫。
她终于呜呜咽咽哭了。
可是这一次,男人不再哄她,而是紧紧扣住光洁软细的腰身,猛烈撞击!
她只觉得身体似翻江倒海,时痛时麻,可怜眼角还带着泪,酥软的轻叫已是不自觉溢出喉咙。
窗外斜风细雨,屋内天昏地暗,急促的呼吸逐渐失去节奏,身体交融,情潮势如洪水猛兽……
记不清一夜荒唐了几次,只记得最后她浑身酥软,淋漓不止,连梳洗的力气也没有,昏沉沉睡去。
等到次日清晨,那可恶的男人已经衣着整齐坐在床头,看着她含笑不语。
……
再后来,大家便都知道,王富仁原来还有一个女儿,叫王露露。
这位王露露小姐深得富商何老板的宠爱。
虽然没娶回家做姨太太,但每周去看望个叁五回,已经是相当看重。
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何老板这样的身份,最终还是会娶一位名门望女,且何老板也不会在国内久留,毕竟何家家业远在海外,到时候,王小姐的处境只会是弃如敝屣。
于是,大家再看她的目光,艳羡之余,也有些同情,闲言碎语更是少不了。
这些话传进王露露的耳中,她只作不知,等男人来看她,享尽欢愉之事,她趴在男人耳边软糯糯的撒娇:“我想学跳舞,你教教我,好不好?”
何斯辰笑问:“你不会跳舞?”
如今城里的千金小姐们,跳舞算是社交礼仪必修一课,鲜少有不会的。
“乡下来的小可怜虫,哪里有机会学呢。”她娇滴滴横他一眼,“你教过别人跳舞吗?”
何斯辰轻轻摇头,“没有。”
她高兴起来,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眉眼飞扬:“那你记住了,你这辈子第一次教跳舞,教的人是我。”
……
第一次教女人跳舞,第一次陪女人看戏,第一次和女人在房顶上看星星……
王露露乐此不疲的占据他诸多个“第一”。
对何斯辰而言,这就像小女孩过家家,而他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并不会在意这些所谓的第一,或者第二、第叁……
若真是刻骨铭心的,即便不是第一个,他也会记住。
不过,他对王露露也是真的喜欢,故而舍得在她身上花时间、花心思,一些小情小爱调剂下生活,倒也有趣。
回吴城第一天,已是傍晚,司机知情知趣的问:“先生,去别馆还是去看王小姐?”
何斯辰想了想,问司机:“我有几天没去了?”
司机:“叁天没去了。”
“先去看看她吧,正好带了礼物。”何斯辰向后仰靠,望向车窗外的街景,想起那小女人娇滴滴的作态,嘴角莞尔,“再不去瞧她,怕是要发大脾气……”
司机讨好的道:“先生对王小姐宠爱有加,现在忙完了正事,第一时间去看王小姐,王小姐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先生。”
何斯辰笑:“那是你不懂她。”
司机面上笑着,心里却暗想,他是真不懂啊,满城达官贵人,哪一个不巴结着何先生?敢在何先生面前发脾气的,恐怕也只有那位王小姐了……
到了王家的小洋楼,主人家一看见门口的车,便知道是何斯辰来了。
王富仁早早出来迎接,一脸的谄媚:“何老板来了啊,快请进、请进,正好家里做了玉子莲藕汤,香酥猪小排,糖醋松鼠鱼……噢对了,还有酒!不可多得的陈年佳酿,请何先生务必赏脸啊。”
何斯辰颇有风度的笑了笑,“那就麻烦王老板了。”
“哎,不麻烦!”王富仁喜不自已,“能跟何老板把酒言欢,在下求之不得!”
何斯辰扫了眼四周,客厅里只有王富仁和他的夫人,以及一对双胞胎女儿。
双胞胎瞧见他时,眼睛都亮了亮,像是想要热情打招呼,却又不知怎么按耐住了,继续沉默坐在沙发上,只有一双眼睛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流连。
“露露在家吗?”何斯辰问王富仁。
“在!在她房里呢!”王富仁生怕何斯辰误会他们欺负王露露,忙解释道,“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心情好像不大好,把自己闷在屋里一整天,午饭也没下来吃。”
何斯辰语气温和的说:“我上去看看她。”
王富仁连连点头:“好好好,瞧见您来了,她一定心情好……”
何斯辰淡淡笑了笑,拿起礼盒,上楼去了。
她仍然住在叁楼最偏角的房间。
轻轻叩击房门,里面传来女人又娇又凶的声音:
“我不是说了,我不吃晚饭!”
何斯辰站在门外,含笑问:“哦,为什么不吃晚饭?”
屋里安静了片刻,接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房门倏地打开!
她一脸春花烂漫看着他,眼眉里全是光,满面惊喜,不过这喜色也只持续了两秒,转而变成嗔怒。
“哼!”她撅起嘴,“你还知道来找我?”
说罢,扭过身,趿着棉拖鞋嗒嗒嗒的走到窗边,像小孩子似的生闷气。
何斯辰笑,走进屋里,轻轻合上门。
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可不知为什么,他偏偏就着了她的魔。
她仿佛天生是来勾他魂的,横波目,香檀口,一身娇皮酥肉,就连跟他使性子耍脾气,也是那么恰当好处。
他从后面将她圈进怀里,礼物也伸过去,哄道:“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送给我的?”她看见礼盒,脸色缓和了点,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情不愿从他手里接过来,打开来瞧——
礼盒里面,摆着一个玻璃小人儿。
十分湛的工艺,若仔细看,那玻璃小人儿和她还有六七分相似。
“哇……”她忘了生气,惊叹道,“你这几天去荔城了?”
何斯辰失笑:“你怎么知道?”
“只有荔城的玻璃工艺这样厉害。”她得意一笑,在屋里找了处地方,将玻璃小人儿摆好。
欣赏片刻,又问他:“你去荔城做什么?我以前去过荔城,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那边的变化大不大。”
“你去过荔城?”何斯辰有点意外,“难怪有时觉得你眼熟,也许我们俩以前在荔城见过。”
话刚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忘了,你才这么大点儿年纪,我在荔城住的时候,你恐怕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娃娃。”
她闻言羞恼,扬手轻轻捶他一下,“你才穿开裆裤!”
他捉住她的小手,不让她打。
两人闹来闹去,双双倒在床上,身体陷入柔软,温度骤然而升,旗袍上的扣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一颗颗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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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朵花(故事集he) 夹竹桃3
叁天没见了,何斯辰很想她。
可今天她不太配合,在他身下扭来扭去不肯就范,嘴里嘟囔:“找我做什么……你去荔城找你的旧情人啊。”
他啼笑皆非:“哪来的旧情人?”
“我不信。”她气哼哼的说,“你来吴城不过一个月,就前赴后继那么多女人,你在荔城住了多少年,怎么会一个女人都没有?我又不傻!”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何斯辰无奈:“真的没有,年少时课业抓得紧,后来全家移民海外,哪来的女人呢?”
她漂亮的黑眼睛滴溜溜一转,像只小狐狸,拿捏着腔调慢慢道:“噢……也就是说,你离开荔城的时候,还没有……唔……还是……童子之身?”
何斯辰哑然,一时间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她爬上来,夹着他的腰,翻身压在上面,又是恳求又是撒娇:“说说嘛~说说嘛~人家好想知道……”
男人不像女人,这种事没什么忌讳,即便说出来,也不会有污名声,反倒是桩风流韵事。
何斯辰被她软磨硬泡,终于开口:“其实也不是……”
她登时神,起身指着他道:“哈!被我说中了吧,你果然有旧情人!”
“你到底还想不想听?”何斯辰问。
“想!”她瞬间乖觉,靠着他的胸膛躺下来,眼巴巴看着他,“你说嘛……接着说嘛……”
何斯辰道:“我15岁那年,族里一个叔叔带我出门见识……”
无论多么森严的豪门大户,似乎总会出一两个酒囊饭袋。何斯辰从小作为继承人培养,他那位叔叔却怕他读书读傻了,非要带他去见识真正的快乐。
那时何斯辰还年少,虽然聪明,对那事却懵懵懂懂,也许是好奇心作祟,他跟着叔叔去了。
叔叔是那地方的熟客,当即找了最漂亮的女人“招待”何斯辰,具体有多漂亮,何斯辰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自己的窘迫、生涩、难堪,以及初次的慌乱无措……
王露露躺在他怀里,听他诉说往事,略感委屈的抱怨:“人家第一次都记不得了……喝醉了……”
她又缠着他问第一次的细节。
两人说着说着,气氛就变了……
他身体力行的帮她回忆,咬着她的耳朵,手已朝那温暖诱人处探去,描摹的指尖渐渐被濡湿,于是食指贴着滑腻的缝隙缓慢往里探……紧致里,已经泛滥成灾。
他听见她连呼吸也开始发颤,嘴角勾起,低声问:“想起来了吗?”
她急喘着,白皙肌肤泛着浅浅淡红,在傍晚柔和的余晖照耀下,恰如丝绸一般细滑。
他坏心眼的往深处去,手指勾起几丝蜜意绵绵的黏腻,她溃不成军,无助的张开双唇,喉咙里溢出几丝类似哭泣的声音。
何斯辰瞧她这副可口的样子,终于忍不了了,抽出手指,又亲亲她,几下解开最后的束缚,扶住她的腰,急不可耐的进入——
“啊……”
身体被贯入,她的眼泪顿时被激出来,双手揪紧了床单,呻吟化为哽咽,来不及适应,男人已经蛮横的索取起来。
何斯辰这人虽然温柔,可在床事上总带着几分狠劲,每次折腾得她要死要活。
“慢……慢点呀……”她喘息着,眼泪汪汪望着他,可娇怯无辜的哀求只换来男人一次次几近失控的回应。
体内的痉挛让人神错乱,情潮漫溢,身下已是一塌糊涂。
她的双眼渐渐迷离,腰肢不由得随着他起伏,头脑也茫茫,除了磕磕绊绊的呻吟,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落日西垂,房间里很快暗下来,昏沉沉的夜幕却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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