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那只狐狸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人乔
但他不能骗自己。
他在意,非常在意。
……
沉屿森下楼了十多分钟还没上来,苏娉儿回忆他出门前的状态,意识到不对。
她打了电话,结果铃声在屋里响起。
苏娉儿想了想,穿了一件外套拿起钥匙下楼去找他。
没走几步,就看到小区楼下花园里路灯旁边站着的身影。
他倚在栏杆旁边,春日微醺的暖风却被他隔绝在外,身后是一丛花树,他的形单影只看起来尤为孤寂。
苏娉儿立刻便产生了一种直觉,他看到裴珩了,估计也猜到了他们的关系。
苏娉儿慢慢走向他,男生高大的背影僵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
她突然就想到跟这人头一次见面。
在酒店里,她以为他是陆远铮。
不仅因为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还有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傲然神情。怎么会是现在这样,颓丧迷惘,像一头战败的无家可归的兽。
苏娉儿鼻头酸涩,小跑两步奔入他的怀抱。
肌肉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沉屿森接过她的娇软的身子,暖棉花似的,能让他得到片刻的暖意。
“你不要这样,看得我好难受。”苏娉儿哽咽着,眼泪都出来了。
“今天上午那个人是我姐夫,我以前不懂事招惹过他,已经快半年没跟他联系了,你信我,是真的。”她仰着头看向沉屿森,怕他不信自己,声音带着点抖。
沉屿森冰川一样寒冷的心照了一丝光亮进来,很快又没了。
“苏娉,那天我跟自己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未来你的生命里不止我一个,我也认了。如果我说,我努力试过,但还是接受不了……”他顿了一下,把狂涌而上的情绪压下,“我希望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你会不要我吗?”
他的语气何其卑微,不该是这样的。
苏娉儿鼻头一酸,眼泪滚滚而下:“你这个傻子,我只要你啊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你有问题为什么不问我,你知不知道我看你这个样子有多难过!”苏娉儿从他怀里退出来,又气又心疼,垒起拳头雨点大的力气砸在他胸膛上。
沉屿森仍陷在她刚才说得那几句话里好一阵晕眩。
“对不起对不起……”他如梦初醒,猛然把她抱进怀里,力气大得苏娉儿感觉快要被箍断了。
“走开你不准抱我!”苏娉儿还是气。
沉屿森对她千依百顺,但这会儿哪能听她的,头埋在苏娉儿颈窝里又拱又亲,对着她的耳根吐热气:“宝宝……对不起我错了……”
他很少这么黏糊糊的叫她,配着他低沉的嗓音,偶有那么一两次都能让苏娉儿的什么钢筋铁骨都软了,这次还附送了美男攻击,自然也不例外。
苏娉儿声线也变了,叁分怨叁分媚:“你再有下次,我就真的找……唔……”
没听她说完,沉屿森就低头堵上了她的嘴。
这张漂亮的嘴,就会气他。
敲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软的甜的香的,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苏娉儿被他亲的迷迷瞪瞪,没有看见沉屿森眼角莹润的泪痕,他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走失的灵魂,在她认可了他是唯一的那一刻,生命才得到圆满。
爱上那只狐狸精 威胁
几个月相安无事,若不是谢承祁忽然给苏娉儿打电话,她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苏娉儿这几个月从直播平台多多少少赚了六七十万,大头都给陈晴芳放着了,手里有钱,心里不乱。
她知道沉屿森家境不太好,总想着办法怎么给他接济一些,但每次她给他买了什么东西,他就会给她买个更贵的。
苏娉儿有一次问了他,沉屿森一句“我养得起你”就让她没辙了。
苏娉儿就天天算着自己离直播合约结束还有多久,到时候能赚多少钱,谢承祁这个王八蛋,早就被她抛去了脑后。
是以,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苏娉儿还有些愣。
“喂,有事吗?”苏娉儿按了接听键,态度不怎么样。
谢承祁在那头听着也不恼,懒洋洋的说:“我没事,不过你那位沉同学很可能会有事。”
听出他的威胁,苏娉儿下意识握紧手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她飞速找到录音键,强压着恐慌道:“你不要乱来,我会报警的。”
“报警?”谢承祁轻轻笑了一声:“我巴不得你报警,然后看看是谁倒霉。”
“苏娉,现在来公司,那你还能救他一命。”
……
苏娉儿坐在出租车上,心乱如麻。
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沉屿森,但很快便推翻了这个想法。
她不想让沉屿森知道谢承祁的存在,尤其是他们曾经跟他隔着一道门做过那种事。
沉屿森究竟做了什么,让谢承祁会说出那种话?苏娉儿想了又想,仍是百思不得其解。沉屿森的人品她绝对信得过,说他会作奸犯科她是不信的,但谢承祁的语气那么笃定,又让苏娉儿不确定起来。
就这么一路魂不守舍的到了灿辉传媒,苏娉儿刚进大厅,谢承祁的助理就已经等在了那里。
她跟着助理上了楼。
谢承祁背对着办公室的门,听到身后的响动,无人吭声,就知道是苏娉儿到了。
他转过身来,不出意外,看到了苏娉儿那张冷俏的小脸。
有那么十几秒,他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要说好看,苏娉儿确实是美。谢承祁做娱乐公司的,漂亮女人见得多了,自有一套标准,但苏娉儿不管在什么标准下,都是个顶级美人。她的美单刀直入,不需要任何注解,站在那里,就是最好的解释,既不需要氛围烘托,也不用修饰点缀,没有矫揉造作的惺惺作态。
不可多得,但华国娱乐圈里,也并不是没有可以跟她匹敌的人物。
灿辉旗下最近势头旺盛的柳诗就可以一比。
这几个月,谢承祁碍于裴珩,没去找苏娉儿的麻烦,身边就陪着柳诗。
柳诗温柔小意,知情识趣,做情人,简直可以打满一百分。可夜深人静的时候,谢承祁心里想的,却只有苏娉儿。
这个天真不驯又肆意爱娇的女孩子。
怎么就是忘不了。
……
谢承祁动了动,伸手拿出一份文件。
知道她是个直接的性子,他也不想跟她卖关子,拿着文件走到她面前,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姓沉的帮人写毕业论文,一份四万块,他写了两份。”
苏娉儿的指尖有点抖,毕业论文代写不是什么稀罕事,以往就算发现了,也是记大过,但去年因为有人代写论文闹出了人命,这事儿被放在台面上讨论了很久,各大高校开始抓典型,一经发现,就是开除。
沉屿森已经快要毕业了,绝不能在这档口出事!
看她脸色发白,谢承祁满意的将文件扔在桌子上,轻嘲道:“所以我就说讨厌穷人,八万块而已,人生前途就握在别人手里了。”
“怎么样,你觉得我应该跟他们校长打电话吗?”
苏娉儿低着头,脑子里飞速的思索着应该怎么应对,脚尖一转,坐到旁边的沙发里,再面对谢承祁的时候,脸上俨然是无所谓的样子。
“谢总真够无聊的,这么老远让我跑一趟,就为了说这个?他代写论文,跟我有什么关系?”苏娉儿往前倾了倾身,一字领的领口露出一抹莹白,“谢总不会觉得,我会为了他受你的威胁吧?”
谢承祁的视线在她胸前风光处绕了两圈,并没有被她的话唬弄:“苏娉,在我跟前就不必演戏了,你要是不在意,会来得这么快吗?”
“你跟裴珩掰了,这回能求助于谁?”
苏娉儿呼吸一滞,他将她调查了个透。
谢承祁确实如此。
办公桌抽屉里苏娉儿跟姓沉的照片足有几百张。
裴珩那个孬种,脑子里全是什么公义道德的玩意儿,他可没有,看不顺眼就毁掉,想要的就得到,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积福八辈子投到的好胎?
苏娉儿见他不上钩,也有些急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对着他盈盈一笑:“我来怎么就是为了他,就不能为了你吗?”
谢承祁明知道她是装的,还是被她水波婉转的眸子看得心神一荡。
他走到苏娉儿跟前,手指摩挲着她滑嫩的脸颊,唇角勾起:“哦?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当是做是路见不平了。”他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我跟东大的校长也有几分交情,这种学生留在他们学校,坏了他们百年校风。只是可惜了姓沉的,听说他已经拿到了rgp事务所的offer,啧啧啧,应届毕业生能拿到这种顶级事务所offer的可是凤毛麟角啊,这么优秀,真是可惜了。”
他说着,拨通了电话,看着苏娉儿强装的笑颜一点点变得僵硬,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电话嘟嘟了两声,苏娉儿再装不下去了。
她抢过谢承祁的手机,咬牙切齿的挂掉,抬头看向他,眼中的厌恶简单直白:“你不就是想上我吗?”苏娉儿冷笑一声,双手开始解自己的上衣,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你想上我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谢总人帅鸡巴大,我并不是很吃亏的。”
谢承祁却握住她的手,声调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苏小姐不要说的那么庸俗。我要的……”
“是你离开姓沉的。”
爱上那只狐狸精 分开
沉屿森拿到rgp offer 的事并没有告诉苏娉儿。
他偷偷找了个离公司和学校都很近的公寓,想等弄好了给苏娉儿一个惊喜。
苏娉儿懒人一个,现在的公寓没有电梯需要步行上楼梯,虽然她顾虑着不说,但沉屿森看在眼里。
那次热水器忽然坏掉,苏娉儿洗了冷水澡,第二天感冒了,沉屿森便一直计划着等找了工作就换个更好点的房子。
这些苏娉儿都不知道。
她坐在小区外的咖啡厅里,满脑子都是谢承祁跟她说得话。
谢承祁不愧是白手起家的老狐狸,打蛇知道打七寸。
在他说出自己的要求时,苏娉儿还在讥讽他。
逼得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别说是为了苏娉儿拿沉屿森的把柄威胁她离开,就算沉屿森知道这件事,不跳起来跟谢承祁死磕都不算完。
沉屿森爱她,苏娉儿再确认不过了。
但谢承祁看着面前准备豁出去的苏娉儿却笑了。
“你们现在正兴头上,当然觉得为了爱什么都能舍弃。你确定过了这段时间,以后还会这么想吗?苏娉,你不应该是这么单纯的人。”谢承祁把现实摊开在她面前:“一两年里,你们有爱支撑,还可以坚持,叁五年后呢?姓沉的有个得癌症的舅舅,有个学画画的妹妹,他舅舅的看病钱停不了,据我所知,负担了你这个女朋友,他已经入不敷出了。如果再因为你失去了自己的事业,你真觉得几年后他不会后悔吗?拿不到毕业证,身上还背着被学校开除的污点,你让他去做什么?送外卖?他能接受吗?不要以为你赚的钱可以养活他,没了裴珩,你有多少钱,我都能给你撬出来。反正你们早晚要分开,倒不如把这事儿提前了办。你是个聪明女孩儿,不会想不明白。”
原本,他说一句苏娉儿便无声的辩驳一句,但等到他说完,苏娉儿的心也沉默了。
看着她透出几分迷茫的眼睛,谢承祁道:“你看,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奉劝你一句,如果是为了他好,就不要留后路。如果他敢来找我,我有几万种办法弄死他。”
苏娉儿头一次感受到面前这人的可怕,哪怕他语气堪称温柔,也让她感觉不寒而栗。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出了谢承祁的办公室,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回了小区。
满脑子都是谢承祁跟她说得那段话,那段她明明想要反驳,却搜刮不出任何词汇来的不断在她脑海里折磨着她的东西。
……
苏娉儿说要回家陪她妈一晚,沉屿森不疑有他。
他作息习惯好,哪怕周六也不会睡懒觉,早上总是七点半就自动醒来,给苏娉儿发了微信,洗漱完简单弄了点东西吃,然后下楼倒垃圾。
回去的时候,沉屿森扭头看了一眼远处那辆黑色的轿车。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款车型好像在这周时间里见过不少次。
沉屿森并没有多想,上楼开始收拾。
rgp那边让他周一去报到,就算只是实习生,但作为亚洲范围内都排得进前叁的建筑事务所,待遇方面不会小气,一个月两万的工资,已经让很多同期毕业只能拿五六千的人不敢望其项背了。
沉屿森挺满意,找的新房子预算也提了点。
女孩子最喜欢的那种loft公寓,他这两天瞒着苏娉儿一直在弄这件事,没告诉她,只想在所有东西都弄好之后跟她分享这份喜悦。
到了十点多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沉屿森去开门,见到门外的苏娉儿,又惊奇又惊喜。
“周六你起来这么早?”他把人拉进屋里问:“吃饭了吗?饿不饿要不要给你整点东西吃?”
苏娉儿始终没说一句话。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沉屿森问了两句都没回音,低头看向她,才发现她的表情十分冷漠,眼睛有些红肿。
沉屿森没来由的心慌。
“我……我去给你搞个叁明治……”
“不用了,我来拿东西。”苏娉儿打断他。
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回到苏娉儿身边,从身后抱住她,试图用身体接触驱逐内心的惶恐:“是不是心情不好……”
“你烦不烦!”苏娉儿突然高声道。
周遭瞬间陷入诡异的死寂。
而这死寂又被苏娉儿的手机铃声打破。
沉屿森两只手无力的垂下,“为什么。”
他问。
苏娉儿并不回答,她也不会告诉他真实答案。
谢承祁那句话是对的,她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能留后路。
她不是没想过告诉他实情,然后他失去毕业证和工作,在短暂的时间里跟她一起对抗谢承祁。她相信他不会抛下她。但她不敢赌以后。
做现代人不过一年而已,她还没忘记曾经朝不保夕的日子。
一个妓女,连今天上床的恩客是谁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谈未来。从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与非。
她也想如此,一年两年,或者叁年五年,只要他们互相喜欢,她可以不去问将来。
但她爱他,她不敢去赌他的以后。
苏娉儿的世界里可以只有风花雪月,为了爱不顾一切,沉屿森可以吗?
苏娉儿心中有了决定,昨天晚上哭到半夜。
原来她还想,大约不过是经历一次失恋。
但好像不是。
她的心空落落的,心被搅碎了挖走好大一块,她还活着吗?她自己都不知道。
听着沉屿森问她,便是她极力伪装,眼泪也止不住的上涌。
铃声不停的响起。
“你知道这是谁打来的吗?”苏娉儿压着哭腔道:“去你老家那次,我跟他在酒店做过。”
过了半天,苏娉儿才听到沉屿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声音极小。”都过去了,我说过我不在意。”
苏娉儿死死捏着自己的虎口,才让自己能继续说下去,“没过去,我昨天也跟他做了。”
沉屿森捂着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疼,这里疼的他喘不过气。
一般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
骂她下贱,骂她荡妇,发泄完毕然后潇洒走人么?
可他明知道她是怎么样的女人,是他抛弃尊严留在她身边的,他有资格这样做吗?
沉屿森对苏娉儿,卑微二字已经融到了他的基因里,二十四根肋骨,每一根肋骨上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他已经别无所求了。
“我知道我这两天没怎么陪你,因为我去找房子了,是那种女孩子喜欢的loft,我带你去看好吗……”
你喜欢的我都可以尽量满足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潜台词藏在哽咽的余韵里。
苏娉儿猛地转过身:“你很烦你知道吗?你非要我把话说明白是吗?我看腻你了,我没兴趣陪你玩儿了,我懒得跟你窝在这种几十平米的地方搞幼稚游戏!”
一字一句化身成利刃,插进沉屿森的心脏。
他不敢相信,他以为刚才已经够疼了,但没想到,那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双眼。
他哭了吗?
他不知道,只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跟他讲,做男人做到这份儿上,为什么不能拿出点骨气来,前面二十年没有苏娉儿不也活得好好的。还有一半跟他讲,你知道自己离不开她的,求求她,不管怎么样都好,只要能在她身边。
尊严,原则,他还有那些东西吗?
“我不介意他……我……”
好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可是他介意你。”
啊,原来做狗都没人要。
作者有话说:追-更:rousewo ( )
爱上那只狐狸精 六年
转身刹那,泪水汹涌而下。
苏娉儿走得很急,她怕慢一步,就会忍不住回头,扑进他怀里,告诉他一切。
谢承祁的车等在楼下,苏娉儿逃也似的一头扎进去。
谢承祁看她哭成这样,就知道她按自己说得做了。
他无所谓的笑笑,小孩子,没经过什么风波,一点小事儿在他们眼里就跟世界末日差不多,等几年过去,或许连对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谢承祁心满意足,载着苏娉儿开车离开。
走出几十米,沉屿森追了下来。
于是,这天上午,嘉南路很多人都看到了,一个赤足的年轻人奔出两条街。
他在追什么,没人知道。
街口有闲坐着的老头子老太太们好奇看着,好俊俏的后生,也不知遇上了什么难处,单是看他表情就叫人心里泛酸,但人与人,陌生的也至多看个热闹罢了,叹一句,“年轻人哟。”
仿佛再大的痛苦,在时间面前,都会逐渐变得微不足道。
春去冬来,夏走迎秋。
六年过去。
白萌坐在咖啡厅里,微信那头苏娉儿跟她回快到了,于是她往窗外看,心中对几年没见的苏娉儿也十分好奇。
他们班级群里现在还有人谈起她。
杀遍东大无敌手的校花女神,一夜之间消失在校园,有人说她移民了,有人说她嫁人了,还有人说她死了,传言太多,很多人来问白萌,白萌知道个啥,她跟他们一样,啥也不知道。
白萌早就发现了,苏娉儿这人有些凉薄,但也十分真实。以她的美貌和手腕,她如果愿意,其实会是个交际场上无往不利的人,可她并不爱跟人打交道,也从不去热闹口子钻,一切准则都以我开心就好为目标。
不得不说,白萌还是很羡慕的。
作为一个记者,无效社交太多,每天都是些不过心的哈拉,其实也挺累的。
就是不知道,她退学没联系都六年了,怎么会忽然要跟自己见面。
白萌心里想着,漫无目的的视线渐渐在一个女人身上凝结。
那女人穿着一件黑色无袖及膝连衣裙,裙子一看就剪裁极好,腰臀处收得干净漂亮,衬托出女人完美的曲线,能拿去做腰臀比模具的那种完美。她四肢修长,在阳光下白得发光,四周人不少,可大部分的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连闪送的小哥都扭头看了好几眼。
等她转过身来,那张任谁看过都不会忘记的脸,白萌暗骂一声卧槽。
不是苏娉儿是谁。
苏娉儿看见了她,扬唇一笑,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一笑的杀伤力有多大,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哒哒的就过来了。
啧啧啧。
白萌暗叹,六年前的苏娉儿是一朵人间富贵花,让所有男人都忍不住想闻闻她的香味儿,现在的苏娉儿妥妥一个人间霸王花,艳杀千里不留行啊。
也是,苏娉儿现在的年龄应该还不到25,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年纪。
苏娉儿走进来,全咖啡厅的人都给她行了注目礼。
她已经习惯这种视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她坐到白萌面前,方才短短的距离仿佛也踩碎了这些年的陌生,一笑道:“好久不见。”
白萌做记者的,叁教九流都打过交道,见识也不同以往,怎会看不出来,她这个昔日的朋友,提的手包是价值七十多万的爱马仕,手表七位数,项链少说也要六位数,脚上那双鞋一万多,大概算是她全身上下最便宜的东西了。
当初有人说她嫁了有钱人,此时看来估计十有八九是了。
白萌气呼呼道:“苏娉,你故意的吧,脸长成这样就算了,穿戴一套房来见我,你不诚心让我自惭形秽的吗?”
苏娉儿为自己伸冤:“你可误会我了,我今天晚上要去见人,这些都是撑场面的东西,我现在也就这些东西了。”
“什么意思?”白萌一惊:“你破产了?”
苏娉儿心道,要是破产就好了。
“我今天找你,实不相瞒,就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苏娉儿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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