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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那只狐狸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人乔
白萌翻白眼:“姐妹,你要不要这么现实,找我帮忙才跟我联系。”
“对不起啦,我这些年……哎呀总之对不起,你帮我,包你一年健身美容费好不好?”苏娉儿连忙讨饶。
她也知道自己这种无事不登叁宝殿的行为不太对,但谁让她没办法了呢。
白萌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看她这样,也知道估计是走投无路了,便不再为难道:“说吧,什么忙?”
“我之前看你朋友圈,看你说你们公司还承包了致晟集团的社刊,你老板还在微博帮致晟的老总陆耀光澄清过消息,你实话告诉我,你老板是不是陆耀光的亲戚,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苏娉儿问道。
苏娉儿确实是走投无路。
当年她离开沉屿森后,又不甘心让谢承祁得逞,她走了一招阴棋,接近谢承祁的二伯父,等价交换,用她水灵灵的青春换了名份,成为谢承祁的伯母。她到现在都记得,谢承祁在看到她跟谢雍谦一起出现时那张五彩缤纷的脸。
谢雍谦并不爱她,也不是贪她鲜嫩,他不过觉得她像自己去世的妻子,希望她陪伴在侧。
苏娉儿那时很有点万念俱灰,能报复谢承祁,怎么样都无所谓。
所以她嫁了,一个年龄比她大叁十多岁的老头子。
但谢雍谦是个君子,说不碰她,就没碰过,他们名义上是夫妻,相处起来却是忘年的朋友。谢雍谦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和权利,忽略心中久久不能痊愈的那抹伤,苏娉儿日子过得极其舒适。在这方面,她很感激谢雍谦。
但这世上好人就是不长命,叁个月前,谢雍谦突发脑溢血死了。
他生前只有一个女儿,名字叫谢雅雯,此女离经叛道,早早离了家,对家产半点兴趣都无,谢雍谦留下的家业,全都到了苏娉儿手里。
苏娉儿对谢雍谦生前创办的雍美的经营一无所知,看着那些财务报表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
在公司高层的建议下,苏娉儿找了职业经理人。
没过多久,又听说青泉资本在收购雍美,据查,青泉资本此番的收购计划,是因为想要为母公司致晟旗下另一个跨国物流公司亚通打通港口线,而雍美在欧洲的集团业务其中之一就包括港口经营。青泉买了雍美之后,就会将雍美拆卖,只保留港口业务。
雍美这个名字取自谢雍谦和他前妻叶美悦,谢雍谦深爱他妻子,对这个一手创办的公司感情也很深,苏娉儿与他相伴五年多,再没有比她更了解的了。
无论如何,就算被收购,雍美这个名字她都要保下来,最起码,不能在她手里砸了去。
可惜她跟青泉资本的人谈判了几轮,都没办法让他们改变主意。按照青泉资本的说法,这项收购计划是母公司致晟下的命令,而他们只是执行者,如果要谈,只能跟致晟的高层去谈。
苏娉儿又辗转找到致晟的欧洲区总裁麦考伦,麦考伦告诉她,这项收购计划关系到致晟在欧亚大陆未来十年的商业布局,致晟总公司绝不会放弃。
苏娉儿不死心,欧洲区总裁不行,只能想办法去找集团总部的老大。
可惜她用尽方法,都没能跟致晟的老总搭上线。
后来有一天她刷朋友圈,看到白萌分享致晟的社刊,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人查了一下白萌的老板。
结果,调查的人告诉她,白萌的老板陆从旭,是陆耀光弟弟的小儿子,两个人有亲戚关系,也难怪陆从旭会在微博上帮他澄清。
白萌听她这样问,便答道:“我们老板确实是陆耀光的侄子,但致晟现在决策的好像不是陆耀光,是他孙子。”
白萌作为狗血八卦爱好者,对这种豪门世家格外感兴趣,自己家老板就是豪门边缘人物,怎能不拿来好好研究一下。
是以,虽然陆家相对低调,但白萌还是有一点了解。
外界都还以为致晟是陆耀光当家,殊不知,这两年开始早就换了天地了。
“哦?”苏娉儿挑眉:“他孙子是谁?”
“没几个人知道他中文名,只知道英文名,eric,eric lu。”
eric。
苏娉儿咀嚼着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说:
不墨迹了,还是快点见面吧
黑化森马上出场





爱上那只狐狸精 宴会
如白萌所说,只要苏娉儿愿意,她可以在交际场上无往不利。
陆从旭是一个喜欢艺术和摄影的半文艺青年,所以虽然出身陆家,却甘心窝在一个杂志公司。这年头纸媒没落,外面没有大财团支持的杂志社倒闭的倒闭,破产的破产,也就致晟养得起这种吃白饭的公司,他也乐得清闲。
说到艺术,苏娉儿以前可能不行,但跟着谢雍谦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有了那么点儿了解。
谢雍谦这个收藏狂魔,瑞士的家里弄得跟博物馆似的,最不缺的就是艺术品。
有了这么个桥梁,苏娉儿很快就跟陆从旭相谈甚欢。
陆从旭是一个敞亮人,听闻她的来意,便告诉她,过几天在东港致晟旗下的奢侈品集团戴斯将会举行一个小型的慈善会。这个慈善会不对外公开,也不发售邀请函,只有戴斯集团的超级vip才有资格出席。eric lu一向低调,但为了给自己的未婚妻,戴斯集团主席郑宝媛撑腰,他也会到现场。
“不好意思,虽然eric是我的表侄,但我跟他都没见过几次面,不好给你直接引荐,而且我这个表侄并不是很好说话,所以你如果在宴会上有机会见到他的话,要小心应对。”作为慈善会的唯一指定媒体代表,陆从旭有两个邀请函,他给了苏娉儿一个,所谓报答,苏娉儿送了他一幅价值叁千万的画。
陆从旭一开始不肯要,苏娉儿就说:“我都已经决定让它做了我的谢礼,说明我跟它没缘分,您跟它才有缘分,这搞艺术的事儿,最讲究的就是时机和缘分,您要是不要,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陆从旭只好却之不恭。
这会儿听他提起eric,苏娉儿有点好奇:“你的表侄没有中文名吗?”
陆从旭一边开车一边道:“有是有,但我不知道,估计只有我大伯家的人知道。而且我们也没必要问啊,反正都叫他eric。我这个表侄,是我大堂哥的私生子,好多年前才认回来,回来后就去了南美开荒,能在那里杀出一条血路的人,可不简单,所以我说你要小心点应付。”
苏娉儿记在心里,一个私生子,在陆家这么多人里能拿到实际上的控制权,也知道他不是简单人物了。
“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或者讨厌什么吗?”苏娉儿问。
“呵~”陆从旭笑了一声:“我要知道,还需要绕这么大个圈子让你跟他见面吗?”
苏娉儿面色讪讪,可不是吗,她真是急得昏了头。
陆从旭看她一眼,补充道:“陆家就是特别低调,eric尤其是,毕竟私生子么,致晟到了现如今的这种体量,也确实没必要活跃在人前,闷声才能继续发财。你看外国很多传承百年的财阀,都是这样的。再加上eric刚从国外回来才一年,我们对他的了解就更少了,去年过年就见过一次,也没说几句话,只能说那个气场,不愧是大伯要的继承人。”
苏娉儿点点头,随即闭目养神,脑海中排兵布阵般,想着等到时见到eric后的几种应对办法。
苏娉儿到底是个古人,一些久记的传统还没忘。
谢雍谦死后,苏娉儿一直穿着素服,大多以黑色为主。
今天去参加宴会,又是见重要的人,不能太抢风头,又不能失礼,对方是个男人,还得投机取巧利用下自己的美貌。所以苏娉儿穿了一件黑色暗纹的旗袍,挂脖无袖的设计,开衩到大腿,要说露,胸腰臀都包裹的好好的,要说遮,那火辣辣的玲珑曲线,从她下车开始,就被在场的男士意淫着扒了无数次。
苏娉儿跟着谢雍谦日子过得极其逍遥,谢雍谦从不要求她出席什么社交场合,苏娉儿也懒得去凑人头,谢雍谦的事业大本营又远在欧洲,所以东港对谢家熟悉的人都知道谢雍谦二婚娶了个年龄很小的娇妻,却极少有人见过苏娉儿。
苏娉儿如今顶着谢家寡妇的名头回来,要接近陆家,就势必得往东港的上流社交圈去挤,这半个月,在她的努力活动下,已经有人跟她算是能在牌桌上搭起来的朋友了。
进来没一会儿,有人认出了她,跟她遥遥一望点头微笑。
身边的人立刻问道:“生脸啊,你认识?”
“谢雍谦的那个二婚老婆,漂亮吧,你们不是好奇谢雍谦临老入花丛,哪个小妖精魅力这么大吗?就是她咯。”
再看一眼,那脸,那皮肤,那身材。
“漂亮顶什么用,还不是伺候老男人。”有人不服气。
那人和苏娉儿见过几次,对她印象不错,闻言嗤笑一声:“伺候老男人又怎么样,谢雍谦几十亿美金遗产可都攥在这个小寡妇手里,看不起她,人还看不起你呢。”
围在一起的众人乍舌。
豪门老男人找年轻漂亮小情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不过宠宠玩儿玩儿,在大事儿面前还是有分寸的,能哄的全部身家都留给她,这女人有一套啊。
几十亿美金遗产,还用在乎这钱是怎么来得吗?
他们在坐各位,说起来倒是门当户对嫁得体面,也没有这么多钱能带来自在。
他们不知道的是,谢雍谦有钱不假,都留给了苏娉儿也不假,但为了应对青泉资本的收购,苏娉儿几乎把所有现金都投进了股票里来保自己手里的股份。如今青泉资本收购了35%,而苏娉儿手里有41%,青泉来势汹汹,几乎所有大股东都选择了他们,只剩下一个大股东手里还有7%,青泉势在必得,给的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一成。但是那股东跟谢雍谦关系不错,所以他愿意给苏娉儿多一个月的时间想办法。
是以,苏娉儿才会说身上的穿戴都是撑门面的。
为了跟青泉抢股份,她都快要去卖房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见面




爱上那只狐狸精 相逢
宴会在静园举办。
此处是民国东港一位大佬留下的宅子,坐落在东港寸土寸金的地界儿,既有历史厚重感,又有文化艺术气息,被戴斯集团相中,天价买下作了高端会所。
华灯初上,此时园子内外停满了价值不菲的高级轿车,叁步一岗,五步一人的保安巡逻着,另外面路过的人只能看到几处缱绻的灯光。这等安保级别,也非主办方过于夸张,如今屋里站着坐着的将近百人,身价加起来,怕是能买下一座城。
轻歌曼舞,觥筹交错。
重金从欧洲请来的皇家管弦乐队正在演奏巴赫名曲。
苏娉儿谢绝了第n个男人的搭讪,时间逐渐流逝,她愈发焦急。
这个eric lu如此大牌,万一他今天晚上突然没了兴致不愿意出来了,那她还有什么途径去认识他?
苏娉儿坐在长桌旁,忍不住扯了扯陆从旭的袖子:“你表侄不会不来了吧?”
陆从旭道:“早呢,他们的流程过会儿才会才开始。不过eric确实有可能不出来,这场子里近百人,大概有一半儿都是冲他来得,我要是他,也不想出现。”
苏娉儿随着陆从旭的目光也在屋里扫视了一圈。
她对东港上流交际圈了解浅显,但也猜得出来,在场的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
追根究底,致晟这头商场巨兽,实在是过于吸引人。
苏娉儿这几个月被青泉的收购弄得焦头烂额,每天都在想着怎么从它爪子下虎口逃生,站在青泉背后的致晟她当然也不会陌生。
雍美再不济,也是个市价过百亿美金的上市公司,青泉说收购就收购,财大气粗的样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几十亿美金的流动资金,对他们来说仿佛是九牛一毛般轻松,母公司致晟的可怕之处,也窥见一斑了。
苏娉儿已经决定了,既然致晟要的是雍美的港口业务,大不了拆分出来单独卖给他们,保下雍美这两个字,也算是她对谢雍谦仁至义尽了。
她正在想着,音乐声忽然渐渐变小。
两束灯光集中到二楼看台上,场内噪杂的人声也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踊跃。
“在场的所有先生和女士,让我们欢迎戴斯慈善基会的主席郑宝媛女士,以及这次慈善拍卖会的荣誉赞助人eric lu!”
不愧是金字塔顶端那群人才有资格参与的宴会,就连司仪的声音听起来都像在念史诗旁白里介绍英雄出场似的,莫名让人激动起来。
苏娉儿前面坐着一位高大的男人,他一时激动,甚至站了起来,挡住了苏娉儿的视线。
她只好歪着脑袋,先是看到了戴斯集团主席,穿着一身绿色晚礼服的郑宝媛,什么东港第一名媛,长得也就还好嘛,苏娉儿还有空腹诽。
然后,再往右……
她瞳孔倏地一缩。
那是?
苏娉儿霍然起身!
怎么会是他?!
站在二楼的男人穿着一身低调的铁灰色西装,相比六年前,脸上已经没了半点青涩的痕迹,唯有岁月和经历带给他的沉稳成熟。他不像有些富家子,眼梢的不屑和傲气流于表面,浪荡有余而贵气不足。他的疏冷伴随着一视同仁的漠然,凡所能及,皆为蝼蚁,像一尊连人间香火都不需要的神祇,没有慈悲,也没有挂念。
苏娉儿在第一时间摈弃了人有相似这个想法。
虽然他跟六年前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她还是认得出来,这位eric lu,分明就是沉屿森。
沉屿森,陆屿森,陆远铮……
呵,纠结他是不是陆世子的转世现在也好像没有必要了。
是或不是,她都爱着他。
苏娉儿这几年来又一次加速跳动的心脏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看着他,视线凝结在他身上,忘了今夕何夕,忘了身处何地。
在所有人都坐着的大堂里,显得那样突兀。
如今已经改名叫陆屿森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不见她。
她是在暗处也会发出幽光的明珠。
只不过陆屿森的视线在瞥过她的时候,既没有停留,也没有波澜,仿佛她是一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不如,因为他们那样强烈的爱过彼此,这种眼神怎么能出现在二人之间。
哪怕他恨她。
苏娉儿脑子里乱哄哄的,陆从旭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你今天晚上可千万不能掉链子。”
若她在陆屿森面前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让他烦了,查出是自己带她来的。怕不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二楼的男人搂着身边女人的腰,女人看了苏娉儿一眼,对着他不知道小声说了什么,那人微微侧着脑袋,露出了今天晚上出现在这个屋子后的第一个笑容。
“他旁边的女人是谁?”苏娉儿近乎自言自语的问道。
陆从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带她来这里了,刚才司仪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哪怕不需要司仪说,郑宝媛,东港赫赫有名的第一名媛,还用得着问?
苏娉儿自己似乎也想起来了。
郑宝媛。
那位家中名流可以写上满满一页a4纸的真正豪门世家的小公主。
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清朝皇后的拔步床。
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是英国传承近叁百年的城堡。
二十叁岁,成为戴斯集团主席,同时也是亚洲区最年轻的女富豪。
同年,与eric lu订婚。
是这样一位可望不可即的人物。




爱上那只狐狸精 拍卖
若谁能看得懂唇语,大概会猜出来,郑宝媛对陆屿森说的是:“你待会儿早点走,不要碍事儿”
陆屿森笑了下:“过河拆桥?小心被你爸爸知道。”
郑宝媛斜睨他一眼:“放心吧,他今天不知道多高兴,再说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着,声音又压低了些,往陆屿森那边凑了凑,两人脑袋挤在一处,从某个角度看,形似亲到了他的耳垂,“刚看到一个美女,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
“哦?哪个那么倒霉?”
“穿黑色旗袍那个。”郑宝媛凝视着陆屿森,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可惜,陆屿森的面色始终如一,好似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你悠着点儿,我看你爸爸还没对你放心。”陆屿森好意提醒。
郑宝媛道:“我才懒得理他。”
二人窃窃私语结束,那边司仪的介绍也完了。
大堂的人看了一出伉俪情深,加之被致晟极其神秘的继承人eric lu 的庐山真面目所慑,交头接耳的讨论内容,全部跟他们两个有关。
苏娉儿坐在那里,东听几句,西听几句,拼凑了个大概。
但她并不喜欢听信传闻,她只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沉屿森哦不对,现在他叫陆屿森了,他长得好看,她一直都知道,走到哪里都不缺女的关注,苏娉儿跟他在一起那两个月体会尤其深,多得是有低年级胆子大脸皮厚的女孩子主动接近。但陆屿森的表现,说实话,若不是每天晚上把她按在床上操生操死,苏娉儿真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恐女病。
基本的社交礼貌外,超出一点距离,就能看出他的不耐烦,对谁都是。
可现在。
苏娉儿心底破开了一个洞,呼啸的寒风吹进来,半点遮挡都没有。
怎么会这么疼呢?
他当初也是这么疼吗?
想到这里,苏娉儿生出的诸多怨怼一丝都没了。
也是,她当初半分退路都没留,现在竟然还奢望他为自己守贞?
女人都做不到,更何况是男人。
……
郑宝媛发言结束,两个人相携下楼梯,走到离舞台最近的主桌上。
苏娉儿这才仔细去看郑宝媛的长相。
她无疑也是个美人,眼底叁分冷傲让她的美有些不好接近。如果说苏娉儿是让人心甘情愿臣服的倾国倾城,郑宝媛就是令人感叹后的敬而远之。
可这样一个人在陆屿森跟前,气势被死死压制,像风入了林,河流汇入海,看起来倒也十分和谐。
苏娉儿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确实相配。
与其他坐了二叁十人的长桌不同,那里只有八个位置。
看得出来,主桌上的人跟这对未婚夫妻关系都不错,有人甚至锤了下陆屿森的肩膀。
“那个姓周的,军政世家出身,跟我表侄关系很好。”陆从旭在她耳边为她介绍,
苏娉儿看着他游刃有余的跟那些个个都来头不小的天之骄子交际,并隐隐呈现出掌控者的姿态,心中忍不住感慨万分。
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为了几千块而忍受别人羞辱的寒门子弟了。
难怪当初那场景另苏娉儿感觉到别扭,原来有些人天生就该在这样的场合里,享受名利对他的追逐和万众瞩目,给予旁人的一丝施舍,便足以成为别人的荣耀和谈资。
司仪在上面侃侃而谈,妙语连珠,苏娉儿却无心去听,一双眼黏在离她几十米远的人身上。
……
拍卖开始。
今晚一共会亮相十件拍品,为了保持神秘,并没有提前介绍拍品的小册子。
但郑宝媛办的拍卖会,又怎么会有凡品。
这十件藏品都是今天来的宾客们义务捐赠的,拍卖所得会尽数用于慈善事业。
第一件,清宫豆青釉葫芦瓶。
拍品精彩,底下的人也赏脸,价格一点都不留余地,噌噌噌地飞涨。
郑宝媛旁边的人笑看向陆屿森:“怎么样,陆总不给宝媛捧个场?”
陆屿森道:“他们好不容易进来,我抢什么。”
这些拍品虽然难得,但也被他们炒出了不少溢价,说到底一个瓶子而已,闹这么凶,还不是想在郑宝媛跟前卖好。
郑宝媛也说:“可不是,干嘛让他花钱,你们怎么不花。”
有人调侃:“宝媛这么早就惦记着让陆总攒彩礼了?”
郑宝媛一边笑骂,一边眼风扫向陆屿森。
他此时无动于衷,视线不离舞台的样子,但无意识摩挲尾戒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跟他认识叁年,郑宝媛发现了他这个习惯,只有心不在焉或者思考什么事儿的时候,他才会摩挲自己的尾戒。
郑宝媛呼吸一紧,忽然有些后悔今天放那女人进来。
拍卖继续进行。
苏娉儿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陆屿森。
她就和这大堂里那些怀有其他目的的人一样,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期待他的垂青。
忽然,一直没举牌子的陆屿森动了。
苏娉儿看向台上,司仪在介绍这件拍品。
那是一个古代女子结婚用的凤冠。
“……朝代不明,但至少有八百年之久,所以专家研究应该是英朝的贵族女子结婚时所用的凤冠,可以看出来,这凤冠保存的非常完好,就连上面的珍珠和宝石都没有任何缺损……啊,陆先生举牌了,叁千万一次……”
陆屿森拍凤冠,为了谁,大概无人不知,一时投注在郑宝媛身上的目光羡慕嫉妒恨皆有。
可苏娉儿却没工夫去恼恨委屈,这凤冠她在梦中见过,是陆远峥给她的陪葬物。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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