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瘾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刺杀刺客N
黎雨凑近她:“你觉得卫怀行不够好?”
“他、总之不行,而且我是他的女朋友,”陆欣一张漂亮的小脸纠结的皱在一起,“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你不能这样。”
黎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地铁穿梭在隧道间,人流在狭窄的空间里涌动。
隔着几个高低不齐的脑袋,他站在人群中,出挑的外貌让他鹤立鸡群,而脸上冷漠麻木的表情又让他融于人群。
薄荷糖在舌头上融化,每呼吸一次就让人更加清醒一次。
而地铁每到一站,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缩小一次。
直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能让黎雨闻到他白衬衫上清淡的木香。
她等不到最后一颗硬糖融化,咬碎在牙齿间后,浓郁的薄荷味在口腔里蔓延。
他衬衫上的纽扣散发出珍珠般的光泽,整齐袖口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背上的血管明显,在冷白色皮肤下泛着很深的蓝。
即使他跟卫清是双胞胎兄弟,但见过他们的人绝对不会把两人认错。因为只要一眼,任何人都能直观意识到两人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地铁在播报声中到站,车厢摇晃。
身后有人推挤,她便顺从车厢摇晃与人群推挤的力道,倒进了卫怀行怀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皮肤下的热度与其冷漠的外表相反,炙热的惊人。
她数了五下,卫怀行没有任何要推开她的举动。
她便用手撑着他的胸口把自己推开,离开时手指藕断丝连地滑过他胸前。
“不好意思,”她这时才抬头,故作惊讶,“是你啊?”
卫怀行低头看她,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
地铁继续行驶,人流越发拥挤,黎雨已经没有任何支撑可依凭,除了身前的卫怀行。
她被挤得贴在他胸口,那种沉淀过后的木香越发清晰。热度在拥挤的摩擦中升温,让她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在慢慢变红。
背后传来若有若无的触碰,隔着百褶裙在她大腿上摩擦。
这种程度的骚扰她习以为常了,但她故作胆怯,紧贴进卫怀行怀里,把他的衬衫抓出褶皱,低声求助:“我们在这一站下车好不好?”
卫怀行揽着她的肩转了半圈,把她圈在地铁门与他的身体之间。
“还没到。”
黎雨来了点兴趣,他放学乘地铁穿过大半个城市是为了什么?
“你要去哪?”她侧头,一副认真聆听的神色。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低头看黎雨,还是一副没有任何意外的冷漠。
出了地铁,他们步行了许久。日落把卫怀行的影子拉的很长,黎雨跟在他影子边缘,百无聊赖。
夕阳落入天际线以下,天色开始变暗了。
黎雨跟着他一直走,发现两边的景色也开始变化。他们似乎在朝城区边缘那种废弃工厂一类的地方走,路边荒草横生,工业区过了下班的时间就鲜少有人出没。一座座大型工厂紧邻着,其中有不少已经弃用但尚未被拆除的工厂。他们路过其中,脚步在空荡的工厂间回荡,风穿过去,发出呜呜的声音。
很适合拍恐怖片。
黎雨看着卫怀行走在前面的背影,越来越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他的亲弟弟跟从小一起长大的陆欣,都对他心怀恐惧。
野猫的声音从荒草丛间传来,卫怀行很熟稔地从包里掏出来一个铃铛,摇了几下后,荒草间的猫叫声密集了起来,许多条高高竖起的尾巴在其中穿行,草丛一阵窸窸窣窣,十几条猫跑了出来,团团围住了卫怀行。
其中有几只猫戴着伊丽莎白圈,好像刚做过什么手术。
卫怀行一一投喂它们,等它们进食后,又挨个抱起来检查,然后在随身带的本子上记录。
黎雨扫了一眼,上面是每只猫的详细记录。
从体重花色品种,到每个时期的健康状况,而且每只都打过疫苗做了绝育手术。
卫怀行是个爱猫人士?
黎雨看他无微不至照顾每只猫的神情,觉得他有点变态。因为在她对卫怀行的猜想里,他会先让这些猫放下对他的防备,然后把它们一网打尽,抓起来虐待解剖。
周围的环境非常隐蔽,随便挑一间就能改造成虐猫的场所。
可看他笔记上的记录,在这座城市里他似乎不止有这么一处投喂场所,而且时间跨度都非常久了,不是一时兴起的行为。
一只竖着尾巴的橘猫走过来,用圆脑袋蹭她小腿。她神情冷漠,立刻走开,不想跟猫进行互动。
她看向卫怀行半跪在地上的背影,一只猫爬上他的肩,在他肩头坐下去,很亲昵地蹭他的头发。
“既然这么喜欢它们,为什么不把它们送到救助中心?”她问。
“信不过其他人来照顾。”
黎雨看了他一会儿,绕到他前面,也蹲下去,帮他拾喂猫用的碗碟。
她的长发垂落下去,扫过卫怀行的手背。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呢。”她笑的很甜蜜。
“担心什么?”卫怀行停住动作看向她,一副很认真听她说话的神态。
她也看向卫怀行:“我还以为你故意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她靠近卫怀行,手掌撑在他两腿间的地面,细腰塌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百褶裙因为她的动作而被扯高,露出更多的皮肤,长筒袜把腿肉勒出一个情色的凹陷。
“你看,现在天这么黑,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说,“万一你是个坏人怎么办。”
卫怀行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跟她的人一样,闻上去似乎很甜,但是后调却透出一股甜蜜到腐烂的味道,好像熟过头的李子,红色果肉熟到发紫,被践踏踩进草地里。
而她的模样——现在她比周围任何一只野猫都像猫,无论是她抬眸看人的眼神,还是她跪着俯身过来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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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瘾者 践踏
卫怀行把手放在她脖颈,好像在挠猫的下巴,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摸她的下颌。
“万一我是个坏人,”他说,“那我现在就会掐住你的脖子,直到你缺氧昏迷,然后把你拖进前面左手第二间工房。里面地下室有张沾满了血跟碎肉的手术台,我会把你绑上去,在你醒来之前准备好所有工具。”
夜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黯淡月色下,他的脸色苍白,十几双黑暗中发亮的猫眼围在他身边。
黎雨不知道是因为夜风,还是真的被他吓到了,身体打了个轻颤。
“我这么坏,符合你的想象吗?”他稍微用了点力气,指腹按压她颈侧的血管。
黎雨让他掐的喘了一下:“你的手好热。”
“再用力的话,还会更热。”
那双水玻璃似的浅灰色眼睛里涌起一片水汽,她似乎准备示弱了,声音也像撒娇似的:“你干嘛故意吓唬人啊,太坏了。”
卫怀行松手:“因为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
“嗯?”黎雨还在回味他手掌的热度。
“你看我的眼神,”他说,“就像在看一个变态杀人狂。”
黎雨乐不可支,眼睛都笑弯了。
“怎么会呢,如果我真觉得你是这种人,干嘛还要跟你来这种地方。”
“也许你想被杀掉。”
黎雨看着他,笑意慢慢淡下去,两人面无表情对视着,像深夜里惨白的两只游魂。
然后她噗嗤又笑出声,笑意太强烈,让她肚子都疼了起来。
她擦掉眼尾笑出来的一点泪:“你还是很有幽默感的嘛,跟你弟弟一点也不一样。”
卫怀行也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很淡的笑意。
因为喂猫事件的耽搁,她回到家时已经深夜了。
客厅灯还亮着,傅青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她进来都没察觉到。
黎雨懒得理他,自从他们做过之后,傅青就一直别别扭扭的。以前跟条狗似的寸步不离,做过之后变本加厉,恨不得插手她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连她跟谁说话都要管。
她径直上楼,走了几层,傅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今天放学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黎雨无视他,继续上楼。
手腕被从后面狠狠抓住,傅青一把拉住她,神色有种濒临爆发的压抑和忍耐。
“你到底想怎么样?”
黎雨高他两层台阶,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我想怎么样?”她用另一只手捏了一下傅青的脸,就像在逗弄小猫小狗似的,“弟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傅青挥开她的手:“你明明说过——!”
黎雨做出一副回忆的表情:“啊,只让你一个人操,对吗?”
傅青咬紧牙,脸色发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也没关系,”黎雨搂住他的脖子,亲昵道,“但是做爱时说的都是哄床伴开心的话,不能当真的。”
攥住她手腕的力道猛地紧。
傅青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几乎有点哽咽:“你是故意这么说的,你在报复我是吗,你、你——”
他早就知道。
已经那么明显了,她也亲口承认过。
她想伤害他。
这是惩罚,对他曾经沉默、视而不见的惩罚。
黎雨的手擦过他的脸颊,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小傻子,”黎雨捧起他的脸,“你这么好,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不要想太多了,今天做吗?”
她的声音,她的笑意,太甜蜜了,好像裹了一层又一层糖浆和蜂蜜,引得人着迷去舔。哪怕舌头终于碰到了底下藏着的刀尖,血流出来,却又被糖浆和蜂蜜前仆后继地包裹起来。
她躺在他的黑色大床上,看他房间里挂着的一个个天体,黑暗中散发出微光,在绳子的牵引下慢慢旋转着。
温柔湿热的触感从脚背,一点一点吻上来。她却看着那些球体走了神。
傅青抚摸着她,亲吻着她,把她抱进怀里。可明明已经是这么亲密无间的距离了,他却还不满足,她却还不是他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
才能怎么样?
他不知道。
“傅青,”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掐我的脖子。”
傅青松开她的乳尖,舌尖拉出一条银丝。
“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掐我的脖子。”黎雨重复。
他摇头:“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烦躁。
情绪猛烈的涌上来,黎雨甚至觉得反胃。
她抓着傅青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傅青想抽手:“别这样,我不想弄疼你。”
“可是。”她抓紧傅青的手,露出一种又像委屈,又像撒娇的表情。
“可是你这么温柔地亲我,让我觉得很恶心。”
恶心。
傅青也感觉到了恶心,好像有人把手伸进了他的喉咙里,把他的五脏六腑肆意搅弄成一团。他感觉到痛,每一处都在刺痛,无数根细小的刺扎进他皮肤里。
她凭什么、她怎么能、怎么敢,这么践踏他的爱意?
他被黎雨抓住的两只手都在发抖,怒火烧的他血液沸腾。他不受控制地紧了手指。指腹贴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越是紧,她颈侧的血管和动脉就越是蓬勃跳动,越是让他感到鲜活。
现在表姐完完全全在他手掌里了。
她在哭、在笑、在呻吟,都是他给的。她的眼睛亮的朦朦胧胧,好像月光落进去,星光围着她跳跃。
一切的光亮都被她吸引过去了。她是唯一的那一点,宇宙里唯一可被观测的坐标。她身边有最极端的引力,吸引了无数天体靠近她,明知道从此就再也逃不出她的引力,也甘愿日复一日在轨道上绕着她旋转。
“啊…”
啊,他也想呻吟,他想大吼。
她是他的太阳啊,除非有行星把他撞的粉身碎骨,他怎么才能逃出她的引力?
她的指甲划过他的手背。
刺痛。
当然了,这就是黎雨想要的,所以只有痛才能表达他的爱。
他多爱她,就要让她有多痛。
猩红的血海淹没了他们。
他猛地回手。
他抖得像犯了痉挛,呼吸粗重又急促。他在做什么?他做了什么?
头顶的天体缓缓转动着,一束束微光扫过她的脸,扫过她惨白的脸,她水玻璃似的眼珠,扩散的漆黑瞳孔。
他俯下去,绝望地给她做人工呼吸。
万箭穿心的痛楚让他连哭也哭不出来。
“黎雨、黎雨..黎雨!”他按压着她的胸口。
“咳…”
她缓过气来,重新开始呼吸。
头顶的天体永不停息般旋转着。黎雨眨了几次眼才勉强能看清它的轮廓,眼睛追着它微弱的光线。
傅青这时简直无法再忍受她了。
就算她是个要吃人心的妖,他也甘愿把心挖出来给她。
可她对他的爱不屑一顾,她说恶心。不仅如此,她还诱导他践踏自己的爱意。
“滚啊——!”他攥起拳,声音沙哑的像要呕血,又短又钝的指甲在蛮力下生生刺破了手心,“滚出去。”
他冲进浴室里,抱着马桶吐的一塌糊涂。
然后他一遍又一遍清洗自己的手,他的手背被抓出了几道血痕,掌心也冒着血,水流把血冲刷成浅淡的粉红色。他无法忍受手指间残留的触感,跳动的血管,滑腻的皮肤,滚烫的热度。
他无法忍受。
成瘾者 触感
林若发现黎雨脖子上又开始带起了配饰。
课间她在办公室批改着卷子,一边走神地想到了之前黎雨脖子上的勒痕。
办公室里有四个人,分别是各班的班主任,因为刚结束其中考试,老师之间都在谈论年级排得上名次的学生。
他们都是高二的班主任,一般不会谈论高一的学生,但有几个年级排名拔尖的学生,无论是高一还是高叁,他们也都会讨论一二,毕竟这些尖子生基本上就代表了本校的名校升学率。
“怎么年级前五没看到傅青?”
“我跟他班主任住一个小区,听说好像是因为跟一个,叫什么黎雨的那个,不学好。这才导致成绩下滑了。”
听到黎雨的名字,林若不由竖起耳朵。
“黎雨?那不是咱们小林老师班里的学生吗。”
果不其然,话题烧了过来。
林若是这里面最年轻也最没有资历的,在学生面前不端老师的架子,跟学生很能打到一块儿,但也因此遭到一些年长班主任的诟病。她还被当面说过不成体统,就因为有个男同学叫了她的绰号,她却没有表示。
林若额头上都冒了汗。
”要我说本校就不该黎雨这样的学生进来,”一人连连摇头,“这种风评的学生,败坏风气!她自己那样也就算了,多少男同学都得被她连累了,这傅青不就是个例子?”
“不至于吧梁老师,”另一个老师说,“他们两个是亲姐弟,做姐姐的还能故意教坏弟弟吗。”
“小李,你刚调过来不知道,这个黎雨是刚被傅青爸妈养的,傅青的妈是黎雨的亲姑姑。两人现在虽然是名义上的亲姐弟,能有什么姐弟之间的感情。”
林若听他们一言我一句,心里很不痛快。
黎雨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学生,她为人师表,本该传道授业解惑,可对于黎雨,她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
等几个班主任都教课的空档,她又叫了黎雨来谈话。
黎雨站在她面前,眼睛盯着她桌上的一盆绿植,明目张胆地走神。
她翻出黎雨从入学以来每一次的成绩:“你的成绩语文跟英语比较突出,副科的地理也不错,只要你再稍微用心,高叁进实验班也不是没可能。老师希望你能多在学习上下点功夫。”
全是废话。林若说完之后就在心里骂自己。
她以前上学的时候也对老师这些说辞嗤之以鼻,好像所有学生只要努力,就能有个光明未来似的。
可到她自己也成了老师,她发现自己能做的事其实非常少,太多事情都是有心无力。
只能反复咀嚼这些没有意义的鼓励,宽慰她自己。
黎雨点头,声音有点沙哑:“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林若放在桌子上的手攥起来。
眼前这个女孩儿,安静地站在她面前,日光洒在她身上,每一处投影的弧度都那么漂亮。林若实在太希望她的未来也能被这样的日光照拂着。
“黎雨,你跟老师说句实话。”她说,“你脖子上是不是有伤?”
黎雨似乎有点诧异她会这么问,但很快她就笑起来,跟上次一样,把颈带拉下来给她看下面的伤痕。
不等黎雨解释,林若直接道:“这次也是系丝巾不小心勒的吗?”
黎雨挑了一下眉:“老师,你在乎这个吗?”
林若抓住她的手,紧握着,好像在给自己勇气。
“你告诉老师实话,不管是什么,我都一定会帮你。”
“帮我?”黎雨似乎对她的话有点迷茫。
“万一这是我要自杀留下的痕迹呢,老师你要把我送到神病院吗?”
自杀,这个字眼太沉重了。她还那么年轻,十七八岁,一切还没开始啊。林若的心都因为这个词揪了起来。
“要真是这样,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你这么年轻,把一切都留给时间,都会过去的。”林若急切道,她恨自己不能说出更高明的话。
“老师,谢谢你关心我,”黎雨缓缓抽出自己的手,因为林若抓的太用力了,“但是不用了。我没有想自杀,而且我有家人在身边,你不用觉得自己对我有什么责任。”
再多的也跟你没关系。
林若看着空了的手,神色怔怔。
“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班里了。”黎雨说。
黎雨没回班里,她径直走向楼梯,不想待在这里。
她用指甲划自己的手背,上面还残留着林若手心里的触感,很热,也许因为紧张出了汗,湿热的触感。
黏黏腻腻的,还残留在她手背上。
她急促呼吸着,很快把手背抓出了血痕。
恶心,太恶心了。
说什么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帮她。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最该帮她的人都没有伸手,林若算什么,她以为自己算什么?她以为自己能做到什么?
黎雨喘的太急促,以至于过度换气,有点缺氧。
她踉跄了一下,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身边有个男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滚开!”她快被皮肤与皮肤接触时的感觉恶心吐了,挥手打开了男生的好意。
对方被她这么一挥手,眼镜都被打落在地。
“你有病啊?!”
黎雨揪住他的领子:“是啊,你来帮我吗?”
男生被她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神、神经病吧你。”
黎雨仰头吻住他,舌头探进他过度惊愕张开的口中,勾住他的舌头。
胸口压着男生的胸膛,她感受到咚咚咚的急促心跳。
她堪称凶狠地吻着男生,好像要把他的氧气都夺走。
再多一点,不管是什么,只要让她别再想这些——
一阵拖拽的力道把她从男生身上扯开。
“你个婊子,”耳边恶狠狠的一道声音,“欠操是吧。”
卫清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脖子,倒在他肩膀上。
黎雨笑起来:“是啊,快操我。”
成瘾者 亲吻
卫清把她扯出校外,就近找了家小旅馆。他想自己今天非得治治黎雨这个见谁都能发骚的毛病。
他拧开浴室花洒,把黎雨按在下面毫不留情地冲刷。
口腔里塞进来两根手指,卫清掐着她舌头,花洒对着她的嘴,水流灌进去,他在里面搅弄了几下,黎雨被他弄得干呕,但吐不出任何东西。
这么洗了一会儿,他狠狠把花洒砸在地面。
他生什么气,装什么好人?
有什么必要。
这种婊子,送上门来让他操,他为什么不操。
他把避孕套扔在黎雨身上:“给我戴上。”
黎雨咬开包装,牙齿衔出来,跪在他脚边,给他戴上了避孕套。
卫清把她按在洗手台,掀开她的裙子,直接从后面插了进去。
“啊…”黎雨眼前几乎看到了爆裂的火花。
恰到好处的粗暴,恰到好处的疼痛。卫清这个人,太合她心意了。
卫清掐着她的腰,手指摸到她后腰凹陷下去的腰窝。她的皮肤滑腻,勾得手指难以离开,那个凹陷下去的弧度,跟海上的漩涡也没什么区别。只能小心避开,得陷进去。
“再用力,”她娇喘着,胯骨被撞上洗手台坚硬的边缘,发出沉闷的响声。很快淤青的颜色就浮上了表皮,她却还不满足这种力道,“再用力点、啊啊…”
她的声音不如大多女生那样清亮,声线偏低,总带着一股懒洋洋的倦怠感,好像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但她用这样的声音叫床,带着一点哭腔,好像终于承受不了而濒临崩溃的边缘,实在叫得卫清心里都起了一股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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