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瘾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刺杀刺客N
他知道再用力,再弄疼她一点,他能听到更多。
“呜呜…哥哥,”她被顶的压在镜子上,乳尖贴着冰凉的镜面,带来一股刺痛感,“弄坏我吧,再操的深一点。”
卫清脖子上的筋都因为亢奋浮现出来,撑着台面的手臂青筋缠绕。
他进的已经很深了,再往里顶进去,他几乎都能在黎雨小腹摸到自己。
这个、这个不知死活的婊子。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只剩下挺腰往前操的本能,
“哈啊,好棒...”她被操的头晕目眩,小腹胀痛,忍不住夹紧腿,却又被卫清狠狠顶开,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托起来,让她完全失去支撑。
她仰头倒在他肩膀,反手勾住他的脖子。
低头就能碰到她嘴唇的距离。
卫清垂眸看着她,视线被那双微张的红唇死死勾住。
嘴唇湿漉漉的,不安分的舌尖在贝齿后试探,隐约露出一点熟透了的红。
要亲她吗?
他犹豫了,操了她两次都没能下定决心。
折腾到外面天色都暗了下来,黎雨疲力竭,睫毛上沾着泪,在他怀里睡着了。
卫清拔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要是他们交往了,黎雨就只能给他一个人操了。那他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发火都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他被这个忽然闪过去的念头吓了一跳。
他在想什么?
他哥那边怎么办?还有陆欣。
况且、他有点气急败坏地想,况且黎雨这么个婊子,她做自己的女朋友,简直是个笑话。
他掐住黎雨的脸颊,肆意搓揉着,然后把她的嘴捏的嘟起来,捏成一副撒娇讨要亲吻的表情,才勉强看着顺眼了。
她这么安安静静的睡着了,再也没有半点不讨人喜欢的地方。
卫清看得心里痒痒,终于忍不住俯下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等亲完了,他后背骤然冒了一层冷汗。
我好像有点喜欢她。卫清绝望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这个终于被他自己承认的事实让他坐立难安,柔软的被褥下仿佛忽然立起了千万根针刺,他跳下床,在床边团团转,然后又冲进浴室里往头上浇水。
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泼到脸上的液体冰冷,喉管充斥着一股铁锈的腥味。摇晃的水无孔不入钻进他的鼻腔里。卫清猛咳起来,手指攥的发青,脸上的水珠顺着下颌落下去,连成一串,砸进洗手池里。
成瘾者 忌日
大概是黎雨跟卫清拉拉扯扯逃学的身影太显眼了,校园里飞快传起了一个爆炸新闻——从初中就一直单身的校草终于被人拿下了,而且那人居然是黎雨。
有人拍到了他们一起进小旅馆的照片,放到了本校贴吧上。照片虽然模糊,但两人外貌都很有辨识度,铁证无疑。
黎雨不用任何社交软件,也不在乎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毕竟她习以为常了。因此当陆欣把照片给她看时,她有点惊讶。
“你、”陆欣眼圈通红,显然已经哭过了,“你就那么喜欢卫怀行吗?!为什么非他不可?”
“他是卫清。”黎雨看了一眼她的手机,照片一角露出校外小旅馆的老旧招牌。
“我知道,”陆欣竭力想绷着脸,做出严肃的表情,但无奈泪水很难忍住,一行泪就顺着脸滑了下去,“他跟卫怀行长得很像,但我分得清。”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黎雨分不清,或者黎雨故意拿他当卫怀行的替代品。
黎雨每次看到她哭都有种莫名想给她擦泪的感觉,她不愿意看到陆欣哭,因为她笑起来实在好看。
她捧住陆欣的小脸:“为什么生我的气,我睡的又不是卫怀行。”
陆欣瘪着嘴,牙齿咬的很紧,好像在跟人比赛似的,用力把眼泪眨回去。她也许不想在黎雨面前表现出来软弱,但黎雨声音又低又柔,贴着她脸颊的掌心温热,她喉咙里憋出了小狗一样的呜咽,忍了又忍,还是哭了出来。
“你太过分了…”她在黎雨手掌里抽泣着,“卫怀行有什么好的,干吗非要喜欢他。”
黎雨挑了挑眉,感觉再推波助澜一把,她就能吐出更多关于卫怀行的秘密。
但她不想逼陆欣说这些。”我也喜欢你啊。”黎雨说。
陆欣怔怔看着她,忽然打了个哭嗝,脸顷刻间就红透了。
“我们是朋友…”她小声说。
黎雨靠近她:“现在还是吗?”
陆欣在她手掌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黎雨笑了,松开了手。
“但是!”陆欣飞快道,怕自己反悔一般,“以后、以后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了,不会一起去厕所,不会一起买零食,不会一起回家的那种普通朋友!”
黎雨的笑意淡下去。她不笑时,比起她笑起来能溺死人的甜蜜,简直称得上面若冰霜。
陆欣不敢跟她对视,转身快步走出了她的视线。
黎雨站在角落的树荫下,靠着墙,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放学铃已经响了很久,该回家的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
她抬头,透过逐渐凋零的树杈,看到夕阳与黑夜碰撞着,艳丽的橘色纠缠浓郁的蓝。
从那之后,放学回家的小团体只剩下了她一人。
傅青彻底不理她了,两人除了在饭桌上偶尔说上两句话,也都是演给黎烟看的。
他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好学生,好像那个在这栋两层别墅的每个角落都操过她的人从来没存在过。
很快就入冬了,大雪纷纷扬扬覆盖了大地。
黎雨早上起来望出窗外,想起来自己搬进来的第一天。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雪,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到处都是没被人踩过的雪地。
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她看过去,天光还朦朦亮,傅青已经全副武装,开始了他日复一日的晨跑。
黎雨看着他逐渐消失在雪中的背影,觉得他好像有了点变化。
不过这也不奇怪,他这个年纪的男生一旦开始发育,几乎每周都能看到变化。
她趴在窗台上,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被他掐住的感觉。如果那时他像现在这样,哪怕只强壮了一些,或许她就能——
她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指,阻止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早餐吃饭时,黎烟非常心不在焉,连着碰倒了两次牛奶杯,傅青索性不再替她更换了。家政阿姨换了两次桌布,平白多了额外工作量。
黎烟连连道歉,食指与中指搭在眉骨上,不停地按压,似乎头疼。
黎雨一早晨被她的自以为隐蔽的余光扫了无数次,大概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今天是她亲生父母的忌日。
果不其然,等傅青出门了,黎烟叫住她,犹豫道:“今天别去上课了,我已经给你请了假。”
黎雨的亲生父母葬在邻市,相隔不过两百公里,开车不到叁个小时。
现在出发,她们还能赶回家跟傅青一起吃晚饭。
黎雨装听不懂:“为什么?”
黎烟皱眉,眼睛却不敢直视她:“今天是你爸的忌日,我们去扫墓。”
黎雨笑了:“我为什么要扫他的墓,姑姑?”
“怎么说话呢,”她的神情有点不自在,于是摆出一副更严厉的表情,“他虽然有时候做的不够好,但毕竟给了你生命,把你养这么大,你——”
“姑姑,”黎雨打断她,因为黎烟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要把早餐吐在她身上了,“我们现在出发吧?”
车里暖气开的充足,车载音乐舒缓,黎烟给她买了一堆零食,得她觉得无聊。
黎雨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她在给傅时扬发短信。
[爸爸,今天好想你。]
过了几分钟,那边传来回复。
[怎么了宝贝。]
[想你了呀。]
[等我回去操你。]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过段时间。]
[呜…好想现在就吃爸爸的大鸡巴。]
那边暂时没了回应,没过一会儿,传过来一张照片。
一颗圆形的粉钻,色泽浅淡,颜色像流动的云霞,带着一种水洗过的透彻感。
[好看吗?]
[好看,谢谢爸爸~]
[这么确信我是送给你的?]
[当然啦,爸爸最喜欢我了。]
[是啊。]
黎烟从后视镜看到她对着手机满脸笑意,不由唠叨了一句:“这个年纪还是要以学习为主,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但记得要分清主次。”
黎雨看向后视镜,对上她的视线,很乖巧地笑弯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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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瘾者 回忆
墓园里零星有人,黎雨跟在黎烟后面,两手空空,黎烟抱了一捧白菊花,沉默地走在前面。
“小时候我跟你爸爸放学回家,总是路过这里,”她追忆起了过去,因为哥哥已经死了,而久远的回忆不会给她带来真实的伤害。她站在墓碑前面,感慨万分,“那时候这里还没修好,到处都是枯树,阴森森的。”
她蹲下去,把墓碑上已经枯萎的花枝扫开,把新鲜的花束放了上去。
墓碑上放了一张他年轻时的照片,远在有黎雨之前的照片,他年轻的时候长得非常俊秀,黎雨的模样也是像他比较多,尤其是眼睛。
黎烟扫掉遗照上的灰尘,他那双眉眼就更清晰的露了出来。
“你爸每次都要装神弄鬼吓我,有一回——”
黎雨也蹲下去,不想听她继续讲这些恶心的回忆。她说:“姑姑,爸爸最后还在想着你呢。”
黎烟不由抖了一下,也许是落在身上的细雪太冷了。
“什么?”她脸上露出一种被撞破什么秘密之后的怒意和尴尬,然后慌乱地掩饰,“那天你一定吓坏了吧,不用勉强自己去想,已经发生过的,就让它过去吧。”
黎雨的笑意更深,她很想看看,就算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黎烟自己有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让已经发生的事过去了呢?
“我记得很清楚,”她用手撑住下巴,“最后的时候,爸爸看着我叫了你的名字。姑姑,我们是不是长得很像?”
黎烟脸上的表情简直像被蛇突然冲出来咬了一口,蹲下去检查时发现,那竟然还是一条毒蛇。
“你到底在说什么?”
天色阴沉,纷纷扬扬落下来的雪也阻挡不了两人相对的视线。黎烟的表情终于冷下去,不再端出一副长辈即使对晚辈生气也要保持包容的姿态。
“没什么呀姑姑,”黎雨这时却又做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似乎并没察觉到刚才的话有任何不妥,“只是听你刚才说起往事,感慨你跟爸爸的感情很好而已。”
黎烟把目光转向白色菊花:“小时候很好。”
“是啊,后来姑姑就跟我们疏远了。”
黎烟笑了笑:“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事业家庭占满了你的生活,就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她们扫完黎轩的墓,心照不宣,谁也没提黎雨的母亲,驱车回了朗淮市。回去的时候起了雾,雪也下得更大了,高速上封了路。
黎烟熄火等了一会儿,周围全是等高速放行的车辆,陆续有人下车抽烟,跟其他的司机互相交换信息,猜测什么时候高速能通行。
黎雨舔着棒棒糖自拍一张,发给了傅时扬。
没多久,黎烟手机便响起来,是傅时扬打来的。两人聊了一会儿,黎烟告诉了她们现在的情况,傅时扬说高速很有可能封到明天,让黎烟掉头下高速,开车过去找他。
黎烟叹了口气,从这儿开车到他那边也要四个多小时,不过现在刚过日落,赶过去还能好好休息一晚,总比等在这里强。这么打定主意后,她调头下了高速,驱车开往傅时扬所在的城市。
黎雨坐了一天车,路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黎烟开到了目的地,她还没醒。
车停在酒店门口,泊车的工作人员已经等在了驾驶门外,黎烟从后门弯腰进去摇了她几下,她夹着外套哼唧了两声,仍然不醒。
傅时扬开完会下来接她们,见状示意黎烟让开,自己弯下去,把黎雨从后座抱了出来。
黎雨早晨出门时没换衣服,穿的还是校服,百褶裙下露着两条长腿,羊绒的长筒袜已经滑到了膝弯,露出透着粉红的膝盖。
黎烟给她盖上外套,把那两条腿搭在自己丈夫臂弯里的画面赶出去,解释道:“今天坐了一天车,可能是太累了。”
傅时扬低头看了她一眼,一只不安分的手指正隔着衬衫,在他胸口画圈。
他笑起来:“可能吧。”
在两人来之前傅时扬就已经开好了另一间房,这间是开给黎雨的。黎烟舟车劳顿了一天,此时也非常疲惫,径直进了傅时扬的房间放下行李,直奔浴室,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
成瘾者 噩梦
傅时扬把黎雨抱进她的房间,弯腰把她放在床上。
纤细的手臂揽住他的脖子,黎雨睁开眼睛,浓密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才彻底摆脱困意。
“爸爸,”她像个小猫似的,亲昵地用脸蹭他的脸,“我好想你。”
傅时扬用指腹按了按她的嘴唇,又滑倒大腿内侧。
“哪里想?”
黎雨被他摸的浑身酥软,不由叫出来,鼻音粘腻:“都想。”
傅时扬的膝盖顶进她两腿间:“爸爸检查一下你是不是在撒谎。”
他的中指探进去,成年男性骨节粗大,手指很长,轻而易举能探到她的敏感点。
黎雨挺起腰,莹润的脚趾蜷起来,把柔顺的床单抓出褶皱。
“爸爸,快进来,求你了。”她呻吟着,扭得像条刚化成人形的蛇。
傅时扬用手拂过她饱满的胸,隐约看到形状的肋骨,停在她紧实平坦的腹部,腰腹两侧微凹陷出两条马甲线的痕迹,肤色白的像珍珠,小小圆圆的肚脐随着呼吸起伏着。
他的手停在肚脐,绕着它来回打转。
“在这里穿个孔。”他说。
黎雨用腿勾住他的腰:“好的,爸爸。”
他插进去时,两人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平时不做倒也不会想对方,做的时候才能意识到两人在身体上十分合拍。
傅时扬从来不会爱抚也不会亲吻她,最喜欢用后入,做到兴头上会变得异常粗暴,能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都被他弄得青青紫紫。他的尺寸特别粗,每次做到最后黎雨都有种被捅烂了的感觉,不过做到最后时她也没力气叫了,坏掉的玩偶一样,任由他又快又深的在身体里冲刺,直到他射在里面。
但今天时间有限,两人速战速决,少了很多情趣花样,傅时扬大概也很久没操女人了,埋头苦干。
黎雨让他顶的小腹抽痛,忍不住向后退,傅时扬追上来,龟头勾着她的甬道,一点缝隙也不留。黎雨让他操的上半身都掉出了床边,柔韧的腰折下去,胸口到颈部的优美线条绷到极致,两颗挺立的乳尖嫣红,傅时扬俯身含住,粗暴舔弄着。
头垂在床边很快让她有种充血窒息的感觉,她头晕目眩,两条长腿被傅时扬抗在肩上,感觉像在狂风骇浪中无助地飘摇。
快感在小腹堆积,她绷得浑身都轻颤起来,离水之鱼一样张开嘴,声音顶在喉咙里,爽到没有多余的力气叫出来了,只能发出几声模糊的呜咽。
傅时扬的力道越来越重,把她顶的滑下了床,两人纠缠到地毯上,两条交尾的蛇一样,死死缠在一起。
直到他退了出去,黎雨仍然失神,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他捏了捏黎雨的脸:“去洗澡,待会儿吃完饭再睡。”
黎烟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没在房间里看到傅时扬,她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一套内衣,想了想,放在一边没穿,真空穿上了睡裙。她跟傅时扬有段时间没见了,今晚不了要做爱。
吹完头发后她开始做面部保养,一切都拾妥当了,傅时扬还没回来。她披上外套,刚准备出去,他正好开门回来。
“我订了晚饭,”他说,“待会儿客房服务会送上来,吃完再休息吧。”
黎烟亲了他一下:“黎雨还在睡吗?”
傅时扬也亲了一下她的额“放下她的时候还在睡。”
黎烟吻到他的喉结,手在他胸口抚摸着。
傅时扬扣住她的手,连着亲吻她的额头和眼睛:“今天忙了一天,太累了。”
黎烟心里有点不舒服,怀疑他在外面找了女人。两人一个多月没见了,傅时扬正值壮年,性需求旺盛,她不相信他能洁身自好,每天用手解决生理需求。
但无论如何,她没有证据。而且有些事既然没发现就最好当作不存在,不然她迟早会因为猜疑把自己逼疯。
半夜响了冬雷,黎雨从梦里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她看着黑影绰绰的套房,脸色惨白,像个死而复返的游魂。
黎烟睡得也不踏实,也许是白天扫墓的缘故,她也做了一个梦,惊醒过来。
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黎烟的心都跟着剧烈跳起来。她披上外套从猫眼向外看——黎雨梦游似的,面色苍白,失魂落魄地站在外面。
她开了门,刚要问怎么了,黎雨便扑进了她怀里。
“姑姑,”单薄的身体在她怀里发抖,黎雨声音带着哭腔,“我梦到爸爸,我梦到他的脸。”
黎烟的血骤然凉下去,刺得她浑身发疼。
她拍着黎雨的背,艰难地吐出安慰:“没事,没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怎么了?“傅时扬被她们的动静吵醒,声音沙哑。
黎烟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没事,她做噩梦了。“
傅时扬打开床头灯:“进来说吧。”
黎雨披着他的外套,坐在床边发抖,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手背上。傅时扬走到阳台抽烟,把空间让给她们。
她哭起来没有声音,眼泪落的很急,看着就让人心生压抑。
黎烟眼睛也红了,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遍遍重复:“好了、好了,别再想了,都过去了。”
什么都过去了?
她心知肚明,什么也没有过去。
傅时扬抽完几支烟洗漱回来,黎雨已经在黎烟怀里哭睡过去了,浓密睫毛湿漉漉的黏在一起,眼尾一片红。
“睡吧。”他躺在另一侧,关了床头灯。
黎烟背对着他抱着黎雨,无声地流泪。过了半晌,后颈落下一个吻,傅时扬表达了他的安慰。黎烟咬紧牙哽咽出声。
成瘾者 变质
随着寒冬的降临,学期也逐渐走向尾声。
傅青最近每晚都被生长痛折磨的睡不好,偶尔熟睡了,小腿就会惩罚般的抽筋,让他痛醒。
他弓着背,虾米似的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身体的每一处骨骼缝隙都在疼,他几乎感觉到身体像竹笋那样,一节一节地被拔起来。
他想用惯用的沉默继续保护自己,但这沉默快把他的身体刺穿了,他想大叫,想发疯,想攻击,但沉默的外壳压制着他的灵魂,每一分一秒,发泄不出去的恶意就变成一根毒刺,从内部扎透了他。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内部烂透了。
他不对黎雨说话,怕一张口,有毒的污血就会井喷似的涌上来,淹没她。
他大量地进食,因为被腐烂的内部变成了填不满的黑洞,转而撕扯他的灵魂。
他不能开口对黎雨说话,所以用目光追随她。看她吃饭时垂在锁骨前的发丝,咀嚼时鼓起的脸颊。看她上楼时纤细的脚踝,包裹在毛茸茸的袜子里。看她擦肩而过时垂下去的浓密睫毛,遮挡住浅灰色的眼睛,那双不再看向他的眼睛。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眼睛也被污血腐蚀了,让他的视线变质,看到黎雨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他掐出来的,咬出来,用皮带抽出来的伤痕。
他不敢再看她了。
他被蛀空了,成了一具空空荡荡的行尸走肉,如果现在有人晃他一下,肯定能听到他身体里传来的空旷回音。
邻近年关,黎烟工作上十分忙碌,傅时扬也同样如此。家里又回到了黎雨刚搬来的状态,除了定时能看到家政阿姨。傅青就像个幽灵似的,偶尔能在客厅、厨房、楼梯看到他留下的影子,一个不会有回应的虚影。
而学校里,陆欣与卫清也没再来找过她,偶尔在校园里遇到,他们视而不见的走过去,好像从来都不认识黎雨这个人。
因为陆欣的疏远,流言蜚语又开始在背后悄悄蔓延起来,说她果然品性不好,就连陆欣这样的人都受不了她了。
黎雨无所谓,她更烦恼自己没有固定的做爱对象了。
放学朝校门走去的路上,有人从背后撞了她一下。
“嗨,”撞她的男生嬉皮笑脸,绕到她面前,“好久不见啊。”
黎雨回忆了一下,想起他是那个扛摄像机,叫宋什么的男生。
黎雨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跟个猴子似的,在她身边转来转去:“之前的事儿是我们不对,我哥想跟你诚挚道歉,你给个面子嘛。”
黎雨看了他一眼:“他准备怎么道歉?”
男生噎了一下:“呃,你想要什么,我哥都能满足你的要求。”
黎雨停住脚步。
“我要他跪下呢?”她揪住男生的领子,猛地把他扯到自己面前,“跪在我脚下,痛哭流涕,说他知道错了,然后你在旁边把这些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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