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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媚肉生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诺锦
顾明月大病初愈尚且不能行房,伽龗对此毫无怨言,更是把她宠得如珠似宝,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不过,顾明月知晓,伽龗怕是短时间内不能行房了。
他每侧大腿根处多出了三条狰狞见骨的伤口,若不是顾明月有次撒娇硬是要坐在他腿上,还发现不了那些皮肉翻卷,几乎未经处理仅裹上一层细软布条的伤口。
顾明月心里明悟了,面上吓得不轻,险些要哭出来。伽龗温言哄着她,神色淡淡地笑言这些伤口痛不及他心头上的一半,听着像是甜言蜜语,细想实为沉重。
她睁着大眼睛一知半解地望着男人,伽龗见此,轻轻一叹。
伽龗的其中一重人格对顾明月用情至深,可她现在仍未弄明情从何起。
而另一重人格久不现身,她有心想要攻略,却找不到机会。
她在龗照宫里待了月余,直至完全褪去了病容,也未曾再次接触过伽龗的另一重人格。
初秋,风起云涌。
那日,顾明月正在房间内练习伽龗布置的字帖,她运笔生涩,力道不均,写出来的字歪歪斜斜,大块的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似杂乱的黑色野花。
伽龗坐在一旁,嘴角噙着宠溺的微笑,在顾明月写完一张字帖后帮她铺展开新的宣纸,握住她柔白的小手一笔一划地指导授业。
他享受教习顾明月的过程,每每见她认真聆听的模样,都能勾起他一些久远的记忆。
明明是应该倍加珍惜的,可当时只道是寻常。
往事不可追,他只能寄托全部的希冀于当下。
伽龗侧着头注视着顾明月好似散发出淡淡光辉的玉颜,心里异常的安宁。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只要我还能触碰到你,我都不会放手。
死亡也不能使我们分开。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然后虔诚地在顾明月额角印下一吻。
“哥哥,啵~”顾明月眸似新月,灿笑着转头回敬一记响亮的香吻在伽龗嘴角。
伽龗下腹一紧,算算时日,他有月余未曾与顾明月亲近,这些日子里每每yin毒发作,都被他以内力压制了下来,体内积郁的毒素越来越多,现下就快要突破极限了。
“流光……”伽龗的声音温和沙哑,环在顾明月腰间的手轻轻rounie了起来。
“嗯,哥哥好痒……”顾明月软软地笑出声,手中的毛笔已被男人抽走放回笔筒,于是她亲昵地靠在他怀里,全身心信赖喜爱的模样。
伽龗转过她的身子,垂头正准备吻上那红润饱满的樱唇,不期然伽宁面色肃然地未经通报便闯了进来。
“何事?”伽龗面色如冰,显然不悦。
伽宁顾不上尊卑礼节,快步走到伽龗身前附耳低语一阵,伽龗面上微怒的表情逐渐转为凝重,时间越久,面色愈阴沉。
“胆子倒是大。”伽龗语气阴寒,他轻哼了一声,吩咐站到一旁垂首的伽宁道:“你先唤伽罗前来,再去吩咐各堂主,我稍后便到。”
“是。”伽宁躬身行礼,正要退出房间时却脚步一顿,抬首欲言又止地望向顾明月,“教主,不如……”
他话未说完,便被伽龗眼神凌厉的制止。
“再有此等想法,我就把你的脑子掏出来。”伽龗阴测测地开口,渗人的杀意向四面八方扩散,“还不快下去!”
“哥哥,你怎么了?”顾明月在伽宁离开后,小心翼翼地抱住伽龗的手臂,有些紧张地问。
“哥哥无事,流光乖,等会儿和伽罗到其他房间里玩儿好不好?”伽龗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下来,好似骤雨初霁,温暖而又治愈。
顾明月小脸儿上的表情将信将疑,她眉头微皱,撅起小嘴儿道:“哥哥和流光玩嘛。”
伽龗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复又弹了下她皱起的眉头,打趣道:“眉头皱在一起,都快变成小老头了,好好,流光才不是小老头,是大美女。哥哥需出去一趟,乖,流光要听话。”
“为什么不可以和哥哥一起出去。”顾明月不依不饶。
“这次不能带流光,仅此一次,下次哥哥一定带流光出去玩儿好不好。”伽龗耐心地哄着她。
顾明月面上有些沮丧,她不说话。
伽龗摸了摸她的头,郑重道:“哥哥说话算话,这次流光乖乖等哥哥回来,嗯?”
顾明月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眼光瞟向门外,此时伽罗站在那里,正冲着伽龗行礼。
“保护好夫人,她若有任何差错,你便自己去万蛇窟领罚。”伽龗简单的命令道,万蛇窟里俱是毒蛇,大大小小各类品种皆具,但凡入了万蛇窟,与死无异,极少能活着出来。
伽罗面上一凛,恭敬地领命。
“哥哥……”顾明月可怜兮兮地拉住伽龗的袖角。
伽龗的面容有了稍纵即逝的恍惚,他温笑着掰开她的柔荑,握在手里捏了捏,“乖,哥哥去去就回。”
说完,在顾明月不舍的目光下,大步离开了房间。
伽龗一走,顾明月重新提笔练字。
她自从与系统兑换了天照神功,耳力便出奇的好。适才伽宁的贴鬓低语,她听得一清二楚。
武林各派来攻打神代教而已,原着里伽龗便处理得极好,想必当下也用不着她担心。
只不过,伽宁临走前那一眼,在顾明月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他看似欲言又止的表情下,那双眼里流动着一抹可惜。
可惜什么?
“夫人。”伽罗缓步走到顾明月身侧,静静地看她练完一张字帖后,轻声道:“夫人,请随我来。”
顾明月依言放下手中的笔,面上仍是有些不愉,遂揉乱了刚刚练完的那张字帖,闷声闷气道:“去哪里?”
“去教主身边。”伽罗面容沉静,吐字清晰。
顾明月立马开心了,可面容随即显现出纠结之色,她苦着脸,为难道:“可是哥哥说不可以……”
伽罗闻言,出人意料地在她身前跪下。
顾明月忙向后退了一步,面上满是不解。
“夫人,”伽罗带着洞悉一切的表情,“伽罗愿意追随夫人,恳请夫人出手,救神代教于危难之中。”
周日更新





【快穿】媚肉生香 魔教教主的圣女宠妾之十五(更新完毕)
伽罗跪在顾明月身前,默不作声地等待她的回复。
她知道自己一旦下了这个决定,断无回头的余地。是以,在开口恳求顾明月出手拯救神代教之前,她所想良多。
那一年春光烂漫,她与伽宁仍是懵懂幼童,平日里喜在山林间追跑玩耍,偶然间撞见了先代教主把母亲压在树干之上摆腰撞击,两人皆是衣衫不整气喘吁吁,而平日里时常教导他们的爹爹们,则是站在不远处,面容沉静如水,淡薄似冰。
母亲的声音断断续续,听来极是隐忍,她云鬓散乱,眉心轻皱,似是承受着某种痛苦,可嘴角却扬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看得自己与伽宁直皱眉头。
教主在欺负母亲,爹爹们为什么云淡风轻地站在一旁?为什么不去求教主放过母亲?
她与伽宁的疑问无人解答,两人须臾便被大人们发现,拎小鸡一样被人揪着领子关回了龗照宫。那里有比他们二人稍小两岁的伽龗,是他们从小侍奉的少主人。
少主人的母亲,也是教主的夫人,同时是他们的姨母,待他们却并不亲和。原以为是教主尊卑有别,年纪稍长后才知道……
几度冬去春来,她与伽宁自幼童成长为总角少年,母亲已逝,爹爹们也走了两位,他们各自的弟子则继承了南堂与东堂,成为新任堂主。
她与伽宁每日刻苦练功,只因左右护法两位爹爹们也已时日无多,教主大限将至,左右护法的位置早晚要落到他们身上,若不能以武功服众,如何能辅佐新任教主。
她从小便想好了,神代教中人从小yin毒侵体寿命不能长久,因此她不求能长命,却要肆意潇洒的过完这一生,本就是神代教寥寥无几的女护法继承人,她便要站在高处,享受一人之下的位置,不因女子的身份轻易受人摆布。
除此之外,她还有藏在心底的秘密,便是女儿家都有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神代教中男欢女爱向来不忌,二人执手相濡以沫的爱情无处可寻,如此便教人更加神往。
她心中的想法,仅伽宁一人知晓。
她行事向来要强,平日里用内力压制yin毒,实在受不了便到出云谷内的冰泉里浸身,十八年如此,除了毒素积压不得出,恐伤寿数,却也无事。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新任教主即位,她与伽宁同时继任护法之位。神代教迎来了盛大的庆典,她那日微微多饮了些酒,在回房途中,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她醒来的时候,身体上一片狼藉,待看清身侧几人,她恍悟,原是被堂主们拿来做解药了。
是了,神代教中女子之众何止百千,然唯她一人武功不输堂主中的任意一人,以她为药,兼有双修之效,事半功倍。
只可惜……
伽罗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不甘,哪怕身处护法的位置,在神代教中,仍需承受着一般女众的命运。
但,她不能让伽宁毁了神代教。
思及此,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明月,眼里有期盼。
话已出口,她便是背叛了,即便一生都不能被原谅,那又何妨。她是一定要救他,同时保住神代教。
顾明月被她看得心惊,同时面有讶异之色地后退,呐呐道:“伽罗这是做甚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夫人自然听得明白,否则怎有能耐放了教主所囚之人。”
伽罗语气不紧不慢,但若细观她的神情,仍能在眉目间发现一丝隐隐欲出的焦虑。
顾明月倒吸一口凉气,伽罗是如何知晓的?她自认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若是伽罗知晓,所知此事的还有何人?
“夫人的轻功已至臻境,伽罗自叹佛如,那日观夫人夜行,伽罗便知夫人定是武功高强,且心智非常人所及。夫人武功若非在教主之上,如何能瞒过教主。伽罗不知夫人留于此地有何目的,但猜此中定与教主有所瓜葛……”
伽罗避免顾明月继续装傻充愣,一股脑便把那日偶然撞见顾明月身姿如魅,悄然夜行的事说了出来,并加上了对顾明月这一段时日里装疯卖傻的猜测。
她所料倒是不差,即便不明白顾明月为何忍辱负重,为了留在教主身边连圣洗都挺了过去,她却心知顾明月至少现下不会对教主不利,平日里教主对她不加防范的性子,她大有机会致教主于死地,何须等到现在。
故而外面正在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伽罗不知道顾明月目的为何,但料定她不会对教主见死不救,只因她此时仍在神代教中,想必还未达成目的,定不会轻易放手,否则之前的逆来顺受便会付诸流水。
“教主现下有难,性命堪忧,能救教主的便只有夫人了。”伽罗姿态恭谨低微。
顾明月本想坚决否认,任凭伽罗说什么就是不承认,谅她也毫无办法。
可伽罗的最后一句,触动了她的心弦。
任务仍未完成,伽龗不能有事。
上一瞬顾明月的面容还是梨花一枝春带雨,眨眼间泪痕稍纵,表情刹那间脱去了稚气,化为了从容与沉静。
“你想得到什么?”顾明月慢悠悠地开口,她心中已有了猜测,现下只是开口求证。
归根究底,伽龗这个人,并不足以使伽罗如此忠心耿耿。若论根深蒂固的尊卑观念……顾明月淡淡地抿起嘴角,只有私心,才能令人破釜沉舟。
私心便是,有所愿,有所求,没有平白无故的效忠。
伽罗愣怔了一下,此时屋外阳光正好,苍穹之上流云翻卷, 云影不时略过,淡色金芒扬扬洒洒地穿透窗棱,倾倒在瓷亮光洁的地板上,反射出耀目的明亮。她被刺得微微眯眼,索性阖上双眸,启唇娓娓道出前因后果,以及自己所思所求。
顾明月眼波如水,那双流光四溢的黑瞳好似聚焦在了伽罗身上,又好似穿透了她的身躯,定焦到莫名的虚无。
她本并不担心伽龗的状况,兼之怀疑伽罗危言耸听,恐有阴谋,但涉及伽龗性命安危,她不得不谨慎对待。
伽罗,实在令人出乎意料。
听她所言,顾明月知道伽宁叛乱了。而伽罗,选择站在了同胞兄长的对立面。
原着里从没发生过的事情,正在外面进行中。伽宁秘密联合武林盟主,与之定下协议,为武林各派登岛大开方便之门,使各派豪杰在几乎毫无折损的情况下顺利突入出云谷,攻到了神代教的核心地带。
伽宁与古振凯的协议,不用伽罗解说,顾明月也能猜出无非是取代伽龗,统领神代教。
魔教中人与武林正派合作,对双方来说皆是与虎谋皮,前途未卜。
即便伽龗身死,伽宁能否顺利坐上那个位置,能否避免武林各派临时变卦斩草除根,也未可知。
对比伽宁,伽罗则是难得的心思通透。
叛乱的风险如此巨大,稍有不察,神代教的基业便将毁于一旦。伽宁为何会发动叛乱,为何会在当下发动叛乱?顾明月仅是稍微思考了一下,没有深究,或许是由于原着中,圣洗发生在武林各派围攻神代教之后,而在任务进程中,圣洗先于攻打事件……又或许是其余原因,譬如蝴蝶效应,不可预知。
“阿宁当日在圣洗时,以己身为引,在夫人身上种下了独制秘药。”伽罗声音平稳地抛下另一则重磅消息,“此药于夫人无碍,却能通过交合导入男子体内,若不与其它药物混合,并无毒性,若结合特定药物,便能令人在行功两柱香后暂时丧失内力,形容废人。而教主与堂主们这一个月的饮食用度……”
原来这便是伽罗选择孤注一掷的原因……她阻止不了的,顾明月或许可以。若顾明月未能控制事态,伽罗也仅是提早使用了底牌,于她自己无损,反之,便是她达成愿望的契机。
顾明月粗略一算,可能伽龗已经受制于人,她知事态紧急,内心却奇异的平静。
以她目前的身手,带走形同废人的伽龗,轻而易举。之后,哪怕使用非常手段……也定要完成任务。
顾明月并非堪不透伽罗的心思,之所以决定暴露一切,归根究底,她认为总比任务失败要强。若别无它法,她便只有硬着头皮去力挽狂澜,至于之后种种,到时再去考量。
与聪明人对话无需多言,两人行事皆干脆利落,理清了厉害关系,便准备动身去寻伽龗。
顾明月还未迈出门槛,迎面便飞来一柄匕首,她正准备尖叫着侧身避开,伽罗已长剑出鞘,霎时间寒铁相击,脆响嗡鸣,那柄匕首当空被削至两截,笨重地从半空中落下,摔在脚边。
伽罗执剑横于胸前,面容戒备地盯着院落中突然冒出的四人。
院落中领头模样的男人适才出手仅为试探伽龗是否在院落中布下了其他保护顾明月的暗卫,既然右护法亲自出手,便证明顾明月身边的护卫唯有伽罗一人。
“右护法大人,既然夫人无碍,属下便奉左护法之命,前来带走夫人。”男人对伽罗的态度很是恭敬。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顾明月无声地朝伽罗瞥去一眼。
“左护法那边如何?我这里不需要动手了?”伽罗垂下手中的剑,皱起眉头问。
顾明月恰到好处地做出了更加惊慌的表情,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哭哭啼啼好不可怜。用手抹泪时,她冲伽罗无声地做出了见机行事的口型。
从领头男子与伽罗的对话中,顾明月听出伽罗本应该按照原定计划动手清除自己,但谁又能想到伽罗自有一番思量。伽宁千算万算,想必也没有算过自小疼惜的亲妹妹会背板吧。
“前方有变,左护法命属下劫持夫人为人质。”
伽龗,还未被制服。
顾明月慌张地往屋内跑,她如苍蝇般乱撞,使出吃奶的力气去关门,意图阻止伽罗与四位陌生人的进入。
伽罗轻轻松松地以剑隔开了即将合上的门缝,在院落中四人看不见的角度里,顾明月无声地命令伽罗退下。
顾明月并不想令屋外的四人察觉她们二人的关系,况且,跟着他们走能够迅速地到达伽龗所在的位置。
伽罗心领神会,随后用力把顾明月从屋子内拽出来,扔到四人眼前。
与聪明人共事,事半功倍。
顾明月被男人们架住,押往冲突的中心时,满意的想。
而伽罗,依照顾明月的指示,远远地跟在后方。
这样她便可以撇清关系,不论叛乱成功,或是被镇压。
我每次说更新,都是以我当地的时间为准,所以切记时差,不要不睡等更




【快穿】媚肉生香 魔教教主的圣女宠妾之十六(更完)
被伽宁的人带着去找伽龗,既方便又快捷,能省下顾明月不少时间与麻烦。
只是,她少不得要受一点儿罪。
顾明月明面上不会武功,兼之又一贯装得心思单纯无害,任谁也想不到去防范她。许是嫌她走得慢,领头的男子皱着眉头把她扛在肩上,运起轻功脚下生风。
顾明月似是被吓怕了,乖乖地僵在男人肩头上,被晃得头晕脑胀也咬着牙不敢吭一声。
兵刃交接的声音被风传来,逐渐清晰。
在出云谷的入口附近,武林正派与魔教中人正在激烈地打斗。
痛呼、义正言辞的咒骂、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以及routi被穿透或划开的声响,嘈嘈杂杂一片。
通过眼角的余光,顾明月瞥见了零零散散,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的神代教弟子,以及武林正派人士。各门各派都爱统一着装,不是款式一样就是颜色相同,倒是好认。
空气中是清晰可辨的血腥气,一朵接一朵的血花开在出云谷的山林里,染暗了脚下的土地。
顾明月忍住肚腹中翻江倒海的不适,只盼着眼前这几位伽宁的手下尽快把她带去伽龗身边。
待脚下的死体越来越越多,四个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顾明月被领头的男人一把摔到地上,她不动声色的调整好姿势,在落地的前一刹那护住自己,免去了受伤。
手下一片粘稠的湿濡,顾明月抬掌一看,果然是血。
她撅撅嘴,害怕却又不敢哭,人显得有些狼狈,乌瞳里豆大的泪珠如珍珠般滚落,那强忍着惊慌的模样使她更添一抹娇柔脆弱的风情,与遍地尸骸及打杀的背景毫不匹配。
武林正派下了狠心要铲除神代教,除了充当前锋的普通弟子,各派都派来了一半以上的精英弟子,好教他们增加实战经验,感受血刃魔教中人的,伸张正义的畅快与自豪感。
可神代教弟子就是吃素的了?他们不分男女,自幼开始习武,神代教不光是门派,更是他们的家,往上追溯,祖祖辈辈皆曾生活在太素岛上,现下武林各派显然不想给神代教中人活路,打到家门口了,他们能不奋起反抗?
即便有了伽宁及其追随者的里应外合,撤下了出云谷入口的各种致命机关,武林各派攻进来时仍感到了吃力。神代教的人数量上虽不及武林各派的人数,却个个堪比各派中的精英弟子,战力惊人。
神代教在失去了四大护法,且教主迎战能力因药下降的情况下,仍是守住了出云谷的入口,但凡突入的正派弟子,全部被他们用同归於尽的方式永远留在了出云谷的土地上。
硬碰硬的打斗方式,使两方损失了不少弟子。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各派中人见神代教不要命的打法,攻势也渐渐缓了下来,大部分弟子并不愿意死在这里,葬送大好年华,于是聪明的便且战且退,避免与神代教中人缠斗。
四大堂主伤重,除了南秋还撑着一口气,其余早已不省人事,被各自的亲信护着退到了出云谷内。
唯有伽龗,仍在各派掌门的围攻下苦苦支撑。
伽宁佯装受重伤退居暗处,心里盘算着伽龗需要多久才能倒下。虽然秘药对于伽龗的效果比预期中要差,不过他也应是强弩之末了。
不过,伽龗毕竟也是苗疆毒女的儿子,伽宁即便对自己研制出的秘药有信心,却也不敢过于乐观。
所以,他才临时改变了注意,令自己的亲信去把顾明月“接”过来,与伽龗“团员”。
虽然与古振凯有过约定,要护得他女儿周全,可伽宁心知伽龗虽性格难以捉摸,在对待顾明月的方式上时常判若两人,但若说最熟悉伽龗的人是谁,便是伽宁了,他岂会看不出伽龗对顾明月的重视度。
更不消说仅凭着伽龗曾经那句“我只要她”,便足够伽宁抛弃约定,对顾明月狠下杀手。
没有什么比毁掉伽龗所珍视的东西,杀死他重视的人更能令伽宁感到愉悦的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有能力夺走伽龗的一切,毁灭他的一切,令他母债子偿。
若非伽龗的母亲想要成为先代教主的夫人而在神代教认亲仪式中动了手脚,他与伽罗何至于屈居人下,他们的母亲何至于无名无份,在自己妹妹眼皮子地下与先代教主过着偷情般的生活。
可恨他们的母亲死前扔一无所知,叹息为何自己的孩子不是教主血脉,认命却又带着遗憾长眠。
明明教主与母亲才是两情相悦,身为妹妹的伽龗之母却偏偏要横插一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他是在先代教主仙逝后,无意间在灵堂里听到教主夫人对着教主的遗体低声絮语,才发现了自己与伽罗身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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