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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船
江无渡按着她的手去解他自己的腰带。
江忱幼时也曾坐在这里,被父皇揽在膝上,看父亲批阅奏折,被父亲握着手腕,在那些折子上做下朱批。
眼下却是跨坐在小皇叔的怀里,手中握着他粗大的性器。
“别……”
江忱嘶哑着挣扎,肩头的衣裳却已委落至腰际,两只乳儿争先恐后地跳出来。
江无渡上一遭留下的红痕已经褪尽,被心养护如初。
一捧白雪。
他将那乳儿握在手掌中,微微低头,含住一粒乳尖。
唇齿抵磨着乳晕,舌尖拨弄着那一点朱红。
江无渡的手指探进她下身,指节微曲,撑开那甬道,往里深深探着。江忱咬着牙关,咽下原因百转千回的娇喘。
他的手指在她穴内抽插,合着揉捏那乳儿的动作,江忱只觉得下身又酥又痒,仿佛虫儿啮咬过穴口,顺着爬进她穴内,直往花心深处钻。
朱红的乳尖逐渐挺立起来,江忱的下身泛出蜜液,她不自觉地挺腰,迎合着他手指的抽插。
江无渡轻慢抬眼,看她一边意乱情迷,一边拼命自制。
江忱自喉咙间溢出一丝娇喘,她生就敏感的身子,不过略加撩拨,下身已淫靡湿润。
才被开辟的甬道因着多日无人探访,又恢复了紧致窄小。
堪堪只容得下江无渡一根手指,他掐着她的臀瓣,缓缓往里头送着手指,模仿着性器的抽插。
江忱被他弄得腰肢扭动,上身颠簸不稳,不得不抬手扶住他的肩头。
江无渡手指抽插的动作愈发快起来,她含着一点泪,眼尾泛出娇媚秾艳的红。
这一点红戳着江无渡的眼,江忱耽于情欲,却也还觉得贴着她腿心的那巨硕性器愈发昂扬,滚烫地灼烧着她的腿心。
江忱几乎要抛弃理智。
殿外却突兀地传来一阵脚步声,内侍战战兢兢地跪在殿外,“陛下,谢少将军到了。”
江忱心里原本破开了一道口子,七情六欲一股脑地涌出来,把她淹在欲海深渊里,然而这一声带着点颤音的通传,却恍然如古钟长鸣,砰得一撞,将她离了魂的六识撞回躯壳里。
——她正衣衫不整地坐在皇叔的腿上,在她的生身父亲曾批阅奏折的大殿里,被皇叔埋在体内的手指弄到情欲焚身。
她整个人几乎要冷却下去。
近乎祈求的目光望向江无渡,唇齿无声开合,难得的服了一次软,“皇叔,求你,别……”
江无渡撩起眼皮,埋在她体内的指尖耸动一下,狠狠插向她体内敏感的地方,带出一声猝不及防的娇媚嘤咛。
“嗯,啊……”
嫩肉层层迭迭裹着他的手指。
江无渡不言不语,只一味拿手指狠狠抽插她,激得水声潺潺。
那手指渐次增到叁根,单是如此就把甬道撑得饱胀酸涩,江忱仰着头坐在他腿上,死咬着唇不肯出生,娇软纤细的腰肢随着他的抽插而挺动,无意识地叫那手指送得更远更深。
体内的情欲愈发高涨,几乎要压过理智。
大殿内寂然无声,只听到手指与她下身交接处的水声。
不过一个晃眼的工夫,甬道内的嫩肉缩起来,紧紧包裹住了江无渡的手指,那嫩肉蠕动着紧,将他的手指紧紧包裹。
江忱腰肢绷紧,死死按住了江无渡的肩头。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指甲也褪去了粉嫩的血色。
她的额头贴上了江无渡的肩头,挺得笔直的后背向前微蜷,整个人几乎靠在江无渡身上,在这世上唯一的着力点就只是江无渡。
她被江无渡拿手指弄到了高潮。
江无渡淡漠讽她,“小骚货。”
他毫无情绪地勾了勾唇,扬声道:“叫谢琅进来。”
江忱心头紧绷的弦骤然迸断,从江无渡的肩头满头大汗地抬头,眼里闪着绝望的光,伴随着江无渡的声音,她颤着身子泄了出来。
淋淋漓漓,一塌糊涂。





不可思 第六章【H】
殿外传来脚步声。
江忱浑身瘫软无力,一声娇喘尚未来得及唤出,就被她咬着舌头咽回心底。
她不敢抬头,拿头抵着江无渡的肩头无声流泪。
江无渡的指尖抚摩过她的下身,沾惹着一手的淋漓蜜液伸到她唇边,“尝尝你自己是什么味儿的?”
她低头含住拿手指,借势咬住,整个人呜呜咽咽地啜泣。
江无渡咬她耳垂。
“这就委屈哭了?”
“那等等我当着他肏你,你怎么办?”
他指尖勾着她的牙齿,薄茧划过她的口腔内壁,拨弄着她的舌尖。
江忱的眼瞪得圆溜,冲他没了命地摇头。
“叫我什么。”
“皇叔。”江忱无声地冲他,“别,求你了,别……”
“叫我的名字。”
“江玠…江无渡。”江无渡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提,滚烫的性器灼着她的腿心,江无渡微微挺腰,仿佛要探进她阴户里去。
江忱几乎尖叫出声。
“江无恙!”
江无渡抬眼看她,重新将她放回腿上,指尖托着她下颌,将那张受惊的小脸尽眼底。
他微微低头,吻去那两行泪痕。
“乖。”
“还记得我刚刚教你的,那舌头伺候人的法子么?”
他揽着她的腰,把她放在地上。
江忱低头跪伏在他两腿之间,先试探性地拨弄了一下那性器,随即伸着舌头舔了一舔顶端,虚虚含住,咂出水声来。
她抬眼看他,男人清冷淡漠的眼里燃着一点情绪,粗大的性器抵在她眉眼间,仿佛愈发大了一些。
谢琅的脚步声步步逼近,江无渡挑眉看她。
她愣了愣,抬手扶住那性器,试探地伸出舌头,在茎身上舔了一舔。
腥的,咸的。
江忱捧着那性器,一点点吞进去,开始含弄舔舐。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挟着点怒气。
“臣下见过…见过陛下。”
江无渡轻笑出声,“谢少将军年少轻狂,怎么居然肯这么恭顺。”
语气嘲弄。
江忱不自觉停下动作,去等谢琅的回答。
江无渡的指尖刮过她下颌,江忱抬眼,撞上他淡漠的眼神。
“臣下不敢。”谢琅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一句话来,话音未落,江无渡卡在江忱唇边的性器往里狠狠一抵。
她含得不深,也没含全那性器,此刻被这么一顶,含在嘴里的粗大性器直抵喉口,顶得她有些干呕,眼都红了几分。
“唔……”
他抬手揉过她的鬓发,仿佛和蔼的长辈。
江忱适才披在肩头的鹤氅堪堪滑落,他抬手拎起,拢着她的脖子,将她兜裹在腿间。
远望仿佛只是天寒地冻,帝王随手扯了鹤氅搭在腿上御寒。
只是这天寒地冻之下,暗藏着春色无边。
江忱吞吐着唇边的性器,模仿着他在自己下体抽插时的动作,舌尖不时囫囵舔过性器前端和粗大的茎身。
谢琅跪在殿外,垂着眼,却久久听不到屏风后人的回答。
只听闻些微细小的动静,杂着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他已经十九岁了,初通人事的年纪,只觉得烦躁。
“不知陛下召臣下来,所为何事?”
“啧。”江忱吞吐得太着急,牙磕到了江无渡,他指尖抵着她的唇,低头撞上小姑娘一双亮闪闪的眼,荡漾着泪光与烛光。
江无渡蹭过她红滟滟的眼角,指尖拨弄过她耳垂。
江忱听他闲闲开口,“前日下的诏书看过了?”
“是,臣下已在筹备,年后就前往西疆。”
江忱嘴生得小,硬塞一个硕大性器进去,嘴角被撑得发了白,几乎要裂开,只在喉头呜咽几声。
她其实笨拙无比,只晓得吞吐含咽那性器,再拿舌头舔过那棒身。
时不时弄得狠了,吞得太深,几乎就要干呕出来。
然而单只如此,就已勾得江无渡无数次自持不住,指尖穿过她发鬓,按着她的头往自己胯间凑。
她被如此弄得昏昏沉沉,身子逐渐热了起来,才高潮过的小穴尚未缓过劲儿来,时断时续地淌着水。
在她跪伏的下身出蓄出一片水渍。
但她还是听清了屏风外谢琅的答话。
西疆。
她十四岁那年,先帝,亦即她父皇,亲自下旨,叫江无渡去了西疆。
那里离京城远得很,江忱不曾去过,只在书中见过相关的描述,说那里蛇虫密集,风沙漫漫,有时候饮水都难以自足。
白日燥热难当,至夜间又森寒如冰川。
京城中的儿童自小便知西疆境域的恶劣。
怀抱孩童的妇人每每哄孩子,无不说“你若再闹,就把你丢到西疆去喂毒蝎子”。
她记得那时候父皇询问她,“你说父皇该如何对你小皇叔?”
江忱跪在地上,脑海中突兀闪过西疆。
“昭皇叔才识过人,不如去,驻守西疆。”
她话音才落,屏风后传来书卷落地的声音,一道颀长俊秀的身影自屏风后转出,修长的眉眼混着霜雪,垂着指尖,轻轻唤她:“小侄女。”
没了下文。
江忱最终也不晓得西疆是什么样子的,她只知道那里应该是很害怕的。
不然也不会只用叁年时间,就把她温润如玉,清瘦羸弱的小皇叔,磨砺成眼下这么个模样。
隔了很久,她脑海里闪过一片屏风的影子,她忽而想起些什么,想要转头去看,却被钳制着颈子,重新面对着江无渡紧实的小腹,含着他的性器,被迫重复着吞吐的动作。
“另有一件事情。”
江无渡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揣着一捧怒火缓缓开口,在她嘴里抽插的动作都愈发狠戾了些。
“你和怀成的婚事,按期原该是近日了,可惜皇兄猝然薨逝……”
江无渡按着她的后脑勺,手背青筋显出。
“倒是耽误了你们两个的事情。”
怀成。
江忱十五岁及笄那年,受封怀成,是最尊贵的嫡公主,礼同亲王,许出入宣室。
只是不曾想,她有一天,会是以这种方式进入这宣室殿,然后跪在她皇叔腿间,含弄着他腿间的物什。
“谢少将军气血旺盛,也不知道甘不甘愿。”
谢琅是骄傲到骨子里的性子,适才耐着脾气与江无渡周旋,已是拿出了十足十的耐性。
眼下显然是咬着牙关不肯开口。
江无渡讥诮出声。
“朕也不好太不近人情,临走前抽空去见一见她,顺便问一问,你们两个的婚事,她还愿不愿意。”
谢琅叩在地板上应诺。
而屏风的另一边,江无渡眸光幽深,把江忱的头叩在嘴边,抵着她喉头,喷出一波液来。
江忱的手划过他大腿,摇摇晃晃地跪不稳当。
“退下吧。”
江无渡额前绷起浅浅的青筋,缓缓抽出性器来,拇指托着江忱的下颌,手指刮着她口腔内壁的液。
江忱抱着他的手肘,抑制不住地干呕出声。
谢琅起身的脚步微滞,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去,“小阿忱?”
江忱已被江无渡掐着腰摁在那龙椅上,薄溜的垫子下,坚硬的木料硌着她。
江无渡一只腿搭在椅子沿上,直抵她腿心,叫她两腿大大分开,露出水哒哒的阴户。
“小骚货。”江无渡狠戾吻她。
耳畔划过谢琅的一声问询,江无渡抵在江忱腿心的膝盖往前抵去,激得江忱轻吟出声。
“啊……”
他抬手,拂过案上堆迭的奏折,卷轴零落散了一地。
伴随着谢琅转身而去的脚步声,江无渡狠狠插入江忱下身。
“心疼他?”
“我若…若愿意嫁他,皇叔真的…真要放我走?”江忱被按在龙椅上,江无渡在她身下耸动,叫她话也说不连贯。
“小侄女。”
江无渡只轻轻唤她,他吻过她的湿发,啮咬着她唇瓣,二人下体交合处的水声潺潺。
“你若愿意,那我不介意肏谢夫人。”
她绝望地后仰头,承受着他在自己体内开疆拓土,大肆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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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 第八章【微H】
江忱一遍遍昏睡过去,又一遍遍被肏得醒来。
他们在许多地方做爱,她被江无渡在许多地方肏弄。
下身已经麻木,阴蒂、乳尖都被玩弄地坚硬如石头,子宫口被撞开过许多次,滚烫的液把小腹撑得涨起,然后再随着江无渡的捅入,在江忱肚皮上隆起性器的形状。
江无渡指尖戳着那被戳得隆起的肚皮,带来江忱新一波的战栗。
“小侄女。”
那一日的最后一遍是在甘露殿那一方温泉里。
江忱的手搭在池沿,被江无渡从身后进入。
纤细的腰肢被叩在手里,他掐着她的腰胯,狠狠地从身后刺入。
这个体位更像是被肏弄的母狗了。
江忱曾养过两只狗,一公一母,亲眼目睹它们在光天化日下交配。
江无渡前来寻她,急得拿手捂住她的眼睛,她在他掌心眨动眼睛,睫毛轻颤着拂过他掌心。
“它们在做什么?”
“在…生小狗。”
江忱握住江无渡的手腕,他拥着她的肩头要离开这里,江忱固执地不愿离开,江无渡只好维持着捂住她眼睛的姿势。
那么亲密无间。
“像是父皇和母后生我一样?”
“是。”
“那么,我们也可以这样吗?”
十叁岁的江忱无疑是给十八岁的江无渡出了个难题,他抿着唇,指尖掠过她的唇畔。
“这种事情,要嫁了人才能做的。”
“那么,我就嫁给皇叔,然后和皇叔一起生一个小孩子,好不好——那我们该叫他什么呢?会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小姑娘犹在喋喋不休,她还不曾明白,江无渡却已清楚。
倘若他们真的生下一个孩子,那这个孩子一定不会被任何人祝福宠爱。
那时候他以为,如果真的有这个孩子,至少江忱也会是爱他的,他也会是爱他的。
然而眼下,江无渡的手蹭过江忱眼角,那里湿湿的。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什么。
这件事后不久,江忱的婚事便被提上了议程。
郭后开始教导她关于男欢女爱的隐晦事情,小姑娘逐渐开了窍,知道了自己那天对皇叔说了一番什么样子的话。
“可是,皇叔。”
“我还是好喜欢你。”
是哪一种的喜欢呢,她不曾提起过,江无渡那时候也不曾问过。
在江忱开窍以前,他一直恪守着一个好叔叔的典范,面对侄女无意识的投怀送抱,不携一点缱绻情思。
直到那一个误打误撞的吻,或者是她私藏的小像,更或者是这一句告白。
叫他自那些兄友弟恭仁爱道义中抽身出来,走上了另一条离经叛道的路。
他无数次梦到自己把江忱压在身下,吻她,顶她,把她一遍遍送上高潮。
她会勾着他的脖子,语气绵绵软软地喊“皇叔”、“江无恙”、“江玠”或者什么其他的,会娇娇怯怯地叫着不要了,等他真的停下了,又会睁着一双明湛湛的眼睛,在他耳畔吹起,小声催促他,“皇叔,快些,快些。”
只是那时候的他,始终恪守着仅剩的一点良心,死抠着那一点仅存的礼法道义。
而现在他就在她身后,正撞着她,抽插着她,一寸一寸地占有着她靠近着她,一句,“你说喜欢皇叔,那是哪一种喜欢?”却再也问不出来了。
他们两个之间,被仇恨埋怨塞得满满当当,再容不下这样的问候。
江无渡搂紧她的腰,叫她贴紧自己。
粗大的性器整根捅入,顶开宫口,把滚烫的液一股脑灌入江忱体内。
像是他年少无数次缱绻的春梦里一样。




不可思 第九章【微H】
江忱再醒来时,浑身上下被打理得清爽干净,只是周身每一块肌肉都酸痛得难以忍受。
她把自己裹在衾被里愣神,小腹有点儿胀疼,和腰肢的酸痛混在一起,苦不堪言。
偌大的殿里,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在。
关于昨夜最后那一段儿记得也不甚清楚,仿佛是被肏得浑浑噩噩的当口,忽而被人安稳地放在水池边,肩头搭着御寒的寝衣。
江无渡埋头在她两腿之间,宽厚坚实的臂膀勾着她的腰,用唇舌予她一份柔软与温存。
温热的舌尖撩拨过她的穴口,带来柔软酥麻的触感。
那里已被他的坚硬肏弄得麻木,猝然春风化雨,柔和滋润,却还是不了疼。
他极力小心地舔舐着,舌头浅浅探进小穴,被那些软肉包裹着往里缓缓探了分寸,尔后微微上抬,抵着适才疯狂的欢爱时被撑开的甬壁。
那么痒,那么麻。
酥酥疼疼,快意都涌入四肢里去,犹浸在温泉里的小腿不自觉地绷直,脚趾也随着蜷缩起来,微微上扬的弧度迸溅起几朵水花。
她抓住了寝衣的长袖,低低吟哦出声。
娇媚难当。
他回舌头,吻一下她的小穴,又吻了一下她的阴蒂,才抬起头来,唇边带着一点水光。
长夜寂寂,甘露池水汽氤氲,软化了那些刀光剑影,叫人意乱情迷。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彼此温软下来的眼睛。
江忱低下头,像是十四岁作画时主动吻上他一样,低头吻住江无渡。
江无渡也仰着头吻她,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拖拽进水里,托着她的臀,由着她双腿缠上自己的腰肢。
她跌落得急了,温泉水浅浅灌入小穴,尔后缓缓漫出,带来酥痒酸痛的感觉。
江无渡没有再进入她,只是轻轻柔柔地吻她。
他们被命运和彼此折磨得疲力尽,伤痕累累。
明知道彼此有着苦衷,也知道那苦衷是什么,却就是,无法原谅,无法和解。
于是就注定,纠缠不休。
江忱随手扯了寝衣,赤着脚下了床,腰窝随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若隐若现,她的腿心酸软不堪,一双白嫩纤直的腿踩在地毯上,打着颤。
侍奉的听见她的动静来,战战兢兢地进来问一声安,请她起身。
江忱知道自己一身狼狈,不愿意假手于人。
她跌跌撞撞地揽着寝衣往内室走,却好几次都差点栽倒在地。
末了,一双手过来,撑住她的腰肢。
龙涎香的气味儿环绕周身,这于江忱而言委实不算是什么叫人愉快的气息,全身的肌肉一瞬间绷紧,下意识就要抽身而去。
江无渡把人捞在自己怀里头,“知道我身上的气味儿你不待见,暂且忍一忍,总好过叫别人看见你这一番样子。”
她被说中隐痛,在他怀里缩成一团。
江无渡待她仿佛待个小孩儿,牵着手给换了衣服。
冰凉的指尖拂过腰窝,带来一点战栗,江忱原本所在榻上,被这么不经意的一触吓得缩成一团,双膝紧紧拢在一起,大腿交迭,掩住被折腾得不像样子的腿心。
江无渡笑一声。
“不碰你。”
他给她穿好衣裳,抵着人吻了一吻,才肯撒开手,任她去用早膳,他自己则闪身进了内室,更衣去了。
宫人过来搀扶江忱,她忽然想起什么,偏过头问:“我母后和弟弟呢?”
那宫人温驯至极,雪白的颈子微垂,柔声回答:“庆国公和太夫人已经出宫了。”
江忱晓得江无渡必然是不肯叫郭氏和她幼弟久留宫中,封一个国公后把人轻飘飘扔出宫去,也实在不算什么坏事儿。
至少还有条命在。
江无渡再出来时,已卸下繁复的冠冕,连带周身的龙涎香气也微不可闻。
江忱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宣室殿连同正章宫上朝时分按例熏得沸沸扬扬的龙涎香,她几乎是从未在江无渡身上闻到过。
江忱嘴里含着身边侍奉的人强喂进去的半口粥,见他来,偏过脸去吐了出来。
江无渡轻笑出来,呵退了满殿侍奉的人,自己拎着个勺子凑到她嘴边,喂进去几口白粥来。
江忱昨日午后被逼着拿嘴伺候他,到眼下后来都是微微哑着的,此刻只拿眼瞥他。
“昨天不说让我去见谢琅?在哪里见,在这里么。”
江无渡一口白粥才吹到温热,听了这么冷淡的一句问候,手不可察的抖了抖,只有晃出来的那点汤水是实证。
他挑了挑眉,喂进那口白粥来,抬手摸了摸江忱的小腹。
“吃饱了?”
江忱猝不及防被摸了一把,来不及躲过,腹壁上贴着江无渡微热的手掌,算不得很难受,耳边却划过凉凉一声笑,“你们两个倒是一心……”
江忱知道这话会叫他不痛快,却不晓得会招来一句这样的感叹,待要瞧清楚,江无渡已经拂袖起来了,“自己再去歇着,要见谢琅改日倒也还来得及,他离京还早着呢。”
江忱抬手扯住他的衣袖,整个人要站起来,却使不上劲儿,“你把谢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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