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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萌宝:早安,首席爹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胡静倩

    励勤望着蓬头垢面,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的宛歌,更加不顾一切的推开守门的两个士兵,冲进山庄,抱住宛歌,心痛的揉着她的头发,道:“宛歌儿,你没事吧还好吗我这就带你走!”

    宛歌哭着直点头道:“我没事,我很好,就是没有你在身边很害怕,很想你!”

    守门的两个士兵极力要扯开他们,却都被他们挣脱了,励勤几拳打开阻拦他的士兵,拉紧宛歌道:“我现在就去见沈少青,让他放了你!”

    守门的士兵拔出佩剑指向励勤,励勤把宛歌护着身后,准备与他们恶斗一番。

    “大胆狂徒,竟敢在大将军府宅里闹事!”只听有人大声呵斥道。

    士兵们看到来到门口大院里的两人,忙行礼道:“参见大将军,乌维副将!”

    刚才呵斥的人正是乌维犁,他是沈少青的副将,也是沈少青最信任的心腹。

    乌维犁又道:“他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大将军府,还不快把他们拿下!”

    励勤还未等士兵动手,便抱拳对沈少青行礼道:“参见沈将军,在下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仆人,今日奉镇国夫人之命,前来和沈将军讨个人。”

    乌维犁看了看身旁的沈少青,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一直冷眼旁观,未发一言。

    乌维犁只有接着问:“镇国夫人想讨要何人”

    励勤把宛歌拉到身边,与她对视了一眼道:“就是她,贵府的奴婢魏念月。”他说魏念月三个字时语气顿了下。”

    沈少青毫不迟疑的道:“不行!”

    宛歌感觉沈少青像和自己有仇一般,愤然上前质问他道:“为何不行你堂堂大将军府里也会缺一两个奴婢!”

    “我家老夫人愿出千金交换!”励勤忙说出条件。

    一个奴隶竟然敢这样质问沈少青,乌维犁不禁仔细打量起这个女子,她头发散乱,衣衫褴褛仍不掩国色。

    沈少青不屑的道:“我府上确实不缺奴婢,也不缺金银,但你不是奴婢,是奴隶,而且还是皇上赐给我的奴隶,我怎能让给他人。”

    乌维犁命令道:“来人!还不快把这男的轰出去!”

    闻声又跑来了几个士兵,五六个士兵已把励勤围住,交起手来。

    励勤来之前本来考虑着要如何冷静的与这位沈将军周旋,如果不行,就回去再和老夫人商量。可当他亲眼看到宛歌现在的样子,已经无法冷静下来了,只想把宛歌救出去,哪怕强行带走也在所不惜。

    几个围着他的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得唏哩哗啦。乌维犁看这情形,就知道他是个高手,本打算亲自出手。

    沈少青却在他之前已飞身跳了过去,与励勤打了起来。宛歌站在一边想帮忙,可又插不上手,只有干着急。

    沈少青招式凶狠,凶狠中又带着狡黠,犹如猎豹在猎取动物一样,让人防不慎防。很快,励勤就处于下风,有些招架不住。

    沈少青越打越猛,最后跃起抬腿横空一扫,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倒励勤的前胸,将他踢翻在地。

    励勤倒地后极力想起身,却只觉得胸口一痛,一股血气涌了上来,口吐鲜血。站在一旁的士兵忙上前抓住他,将他擒住。

    沈少青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道:“看来镇国将军府里的仆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把他押下去明日交给刑部,他竟敢刺杀本将军,一定要让刑部彻查此事,看到底是谁指使的。”

    乌维犁马上明白过来,道:“是,末将明日会亲自将他交给刑部!”

    宛歌心痛的跑到励勤身边,挡着要把他押下去的士兵,对沈少青大声道:“他没有刺杀你,你怎么能血口喷人!他是无辜的!他受伤了,快找郎中帮他医治!他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你们难道不怕皇上怪罪你们吗!”

    沈少青一下狠狠捏住宛歌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道,“高贵的公主殿下,多谢你的提醒,说不定就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人指使他来的。镇国将军府本来和逍遥侯就来往密切,逍遥侯谋反的事镇国将军府只怕脱不了干系,镇国夫人是怕本将军再追查下去对她不利吧,所以派个仆人来刺杀我!”

    宛歌又惊又怒的道:“你,你到底想怎样”

    励勤挣扎着道:“此事与老夫人和少爷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休想利用我来诬陷老夫人。”

    “果然一条忠心的狗!”沈少青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他押下去。

    宛歌眼睁睁的看着受伤的励勤被士兵带走,她怎么也挣脱不了沈少青像铁钳一样的手。

    沈少青不耐烦的松开她的下巴,对站在一旁的下人道:“刘管家,从今日起给这个女奴带上脚铐,都给我把她看牢了,不准她踏出山庄半步。”

    刘管家恭敬的道:“是!”

    宛歌此刻已明白,自己已是他笼中的猎物,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自己现在已害了励勤,如果再稍有不慎还会牵连到老夫人和少爷。她一定要救励勤!

    沈少青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宛歌看着他的背影挣脱抓着她的下人,追上去拉着他的衣摆跪在地上,道:“将军,求求你放了励勤,他只是想将我赎回镇国将军府,并不想伤害你,求求你放过他!只要你愿意放了他,我这一辈子都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奴隶!”

    沈少青转过身,俯视她道:“他是你的心上人”宛歌看着他阴晴不定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沈少青又问:“你们私下苟合过”宛歌忙摇头。

    “为了他,你要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吗”沈少青讳莫如深的问。宛歌拼命的点头。

    沈少青诡异的笑了笑,一脚踢开宛歌,就和乌维犁回书房了。

    乌维犁在书房里候着若有所思的沈少青,觉得今日沈少青不同寻常,他和沈少青十几岁时就一起在战场上厮杀,那时他们在如狼似虎的匈奴军队里还只是普通的士兵。匈奴的大军所到之处都是烧杀抢掠,什么财物、女人都是随手就抢了占了。

    尤其是对女人看上就占了,如果方便就带回匈奴,不方便就地就杀了或放了。

    后来他跟沈少青背叛匈奴,投奔大兴,成了大兴的将领。大兴的军队纪律严明,没有匈奴军队那么野蛮,但女俘虏为奴的事也是常有。军中有两个女奴是专门伺候沈少青的,在这山庄里他也有个侍妾。对女人的事他从来不上心的,只是需要时就,谁要敢违抗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

    可今日沈少青好像故意针对这个美艳的女奴,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而且很上心。

    乌维犁打破书房里的沉静,开玩笑的道:“将军,皇上赐的女奴就是好,真是个美艳的啊!”

    “你喜欢”沈少青表情严肃的道。

    乌维犁忙道:“末将不敢!”

    沈少青满脸恨意的道:“他是我仇人的女儿,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刘管家命令山庄里的下人把宛歌连拖带拽的送回住处。宛歌回到住处,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顷刻间这几日来心中压抑已久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

    周大娘走了进来,将一套干净的白色丝绸衣衫甩到她面前,道:“嚎!嚎!嚎!嚎个鬼,将军有令,让你沐浴更衣准备晚上过去伺候。别指望我会服侍你沐浴,自己去打水把自己收拾干净点,你要惹恼将军,有你好受的。”

    宛歌心里一沉,望着地上白色的衣衫害怕极了。

    周大娘边转身离去边絮叨着,“都是将军的奴隶了,还想跟别的男人私奔,真是不知死活!不安分的!”

    宛歌感到自己又陷入了孤立无援、任人宰割的境地。因为她,励勤也和她陷入了同样的境地。如果用自己的身体可以换回励勤的性命,可以换的老夫人、少爷、念月小姐,还有郑管家的平安,她心甘情愿,这十年来他们都如同她的亲人一般。

    宛歌凛然的站起身,在山庄下人鄙夷的目光中,要来了木桶,自己打来了水,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换上那件白色衣衫,等待夜晚的来临。

    天终于黑了,她食不知味的吃着周大娘送来的一点残羹剩饭。刘管家带着两个下人来到她住处门口,对两个下人道:“给她把脚镣带上。”

    刘管家看着下人给她带好脚镣,又冷冷的吩咐道:“走吧!”

    宛歌有些不习惯的迈开带上脚镣的脚,两个下人忙架着她的胳膊,宛歌推开他们道:“我自己会走。”

    她跟着刘管家走在夜晚寂静的山庄里,脚镣发出的碰撞声特别的刺心,想着,十年来在镇国将军府里和小姐一样的生活,就像一场美梦,这就是命,她觉得自己终究逃不过命运。

    刘管家将她带到山庄中最气派的一处院落,当她走进院子时,已平静的心又乱了。

    励勤被五花大绑的牢牢绑在园中的粗大树干上,嘴被一块白布死死塞住,人因为受了伤,痛苦的将头靠在树上。

    宛歌急忙跑过去,却因为脚上的脚镣摔了一跤。励勤听到脚镣声也注意到宛歌,看到宛歌的样子他心中已猜到几分,拼命的挣扎着,摇着头,急得双眼通红。

    宛歌难受的道:“励勤哥哥,你还好吧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励勤又急又怒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使劲的摇晃着脑袋。

    不知什么时候沈少青已走出了院落里的房子,吩咐道:“把她的脚镣解开。”

    下人忙解开她的脚镣,她飞奔到励勤面前,为他擦了擦嘴角已凝固的血迹,轻声道:“励勤哥哥,从小到大一直是你照顾我,保护我。这次该轮到我报答你了,郑管家就你一个儿子,你平安回去后,忘了我吧,好好孝顺郑管家,替我照顾老夫人和少爷他们。”

    一行泪水从励勤的眼眸里滑落,他还在拼命的摇头,他意识到就在今晚他会永远的失去宛歌。

    在房外随时候命的刘管家,走了进来,道:“是,大将军。”又有两个下人进来为宛歌带上了脚镣。

    带




第179章 职责
    “好一张伶牙俐嘴!”乌维犁拽住宛歌的胳膊,“对不住了,我职责所在,如果哪天你真从这里逃走了那就是我的责任。走!和我去见大将军!”

    宛歌不愿随他走,道:“你,你快放开我!你难道不怕我把你翻墙而入的事告诉大将军。”

    乌维犁态度坚决的道:“我宁可受军法处置,也不能对大将军知情不报。”

    宛歌心里害怕极了,可无论她怎么恳求乌维犁都不松手。两个人在拉拉扯扯中来到了沈少青的面前。

    此时沈少青正和弟弟沈渊在饭厅里,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饭。沈少青脸上洋溢着难得一见的明媚笑容,此时他们两兄弟看上去还是很像的。

    可当沈少青看到宛歌时,脸又沉了下来。乌维犁放开宛歌,向沈少青抱拳行礼,顿了顿道:“大将军、二将军,刚才末将巡视到南边古井处,发现这个奴隶想翻墙逃走。”

    宛歌忙跪倒地上,低着头道:“大将军,我,奴婢刚才只是在看墙外的风景,并未逃跑。”

    沈少青随口问乌维犁道:“军中对逃跑的军ji如何处置”

    乌维犁想了一会道:“如是初犯,杖责二十!”

    “那就杖责二十吧!”

    “是!”乌维犁领命后,却奇怪宛歌没有揭发自己翻墙的事。

    沈渊忙阻拦道:“大哥,你看她脚上这么重的铁链怎么可能翻墙逃走,一定是误会。你何不查清楚再做决定。”

    乌维犁也道:“二将军说得也有道理,末将看她趴在矮墙上,担心她会逃跑,也许不是真的要逃跑。”

    宛歌听到军ji两个字只感到一阵寒意,难道他打算让她去做军ji。本来这几日她就觉得很不舒服,现在更觉得头晕得很,她想抬起头为自己辩解几句,却一下失去了知觉。

    看着宛歌整个人倒在地上,沈渊忙上前扶起她,感到她身上滚烫,对站在一旁的下人道:“赶快去请郎中,她病得不清。”

    沈少青冷冷的道:“听到要杖责就装病。“

    沈渊着急的道:“大哥,她不是装病,是真病了。你既然这么讨厌她,为什么不一刀杀了她,非要故意折磨她。”

    “你!”沈少青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沈渊,拿着这个心地善良的弟弟没办法,只有对下人吼道:“没听见二将军说的话吗快去请郎中,我绝不能让这个贱人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沈渊抱着昏迷的宛歌,问:“她住在何处”

    沈少青无奈的道:“你先把她抱到我房里吧。”又对乌维犁道:“你派人把那矮墙加高,再仔细检查下山庄防卫还有何疏漏之处。”

    “是!”乌维犁退下后,想,这女人还真是个祸害,要是二将军喜欢上她,那不是要闹得他们两兄弟反目成仇啊。

    郎中来为宛歌把脉后诊断为暑热之邪侵袭肝肺,属于发热风寒。郎中开了一个药方,说,服用几日,多休息,保持心情舒畅便可大好。

    郎中走后,沈少青看了眼仍然昏迷不醒的宛歌,拍着沈渊的肩试探道:“渊,你喜欢她吗她虽已是我的人了,但如果你喜欢她,我就把她送给你。反正你现在身边也没有一个伺候你的女人。”

    沈渊摇摇头道:“哥,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一个人,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难道你这辈子只娶一个女人,像你这样的将军三妻四妾也很平常,你要是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还不被那些士兵取笑。”沈少青语重心长的道。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想用我这一生来爱她守护她。我准备明日就去见她。”沈渊的眼里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沈少青提醒他道:“她现在已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丫鬟,镇国将军府目前和我们有些过结,你去时千万别暴露身份。”

    “我知道!”沈渊看着还未醒来的宛歌,不禁问道:“她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沈少青答道:“她是我们仇人的女儿。”

    “你是说她是魏王的女儿,魏国的公主!”沈渊惊讶的道。

    沈少青恨恨的点点头,沈渊劝他道:“哥,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魏王早就死了,魏国的皇族因为这次的谋反案也几乎都灭族了。难道你还不愿放过一个弱女子”

    “是的!”沈少青阴森的道,“当年我们家遭灭族时,魏王又放过了谁娘是怎么死的!当时你太小了,你肯定不记得。我抱着你躲在暗室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将娘凌辱致死。”

    沈渊吼道:“哥,求你了!放下仇恨吧!你为了报仇背叛了干爹,辜负了北雁姐姐,叛逃到大兴军队。我们虽是汉人,但在我们四处流浪饥寒交迫时是干爹收留了我们,对待我们像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如果没有干爹你怎么可能成为匈奴军队里的将军。现在你说是为了保护汉人的家园和匈奴作战也没有错,但如果有一天万一在战场上和干爹相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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