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等等!这个方向!
宇文逸风的心里‘咯噔’一下。“来的匆忙,却不曾给皇兄带了贺礼。还请问皇兄,这是哪家的千金呢,有如此好的福气”
“也难怪皇弟不知了,这乃右相家的千金,沐小姐。”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震慑在宇文逸风的心头。沐小姐……沐小姐……
右丞相家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沐安。
“不,我不相信。”宇文逸风喃喃道。他本是来问宇文欢要人的,却不想竟亲耳听到这等事情!
今日是凯旋之日,在皇城东门,他率军凯旋而归。拜见过了父皇。去叩见母妃时,却发现不见了傲白的踪影。他本在出征前,留了傲白在母妃的身边,让他保护母妃所有的安全。后来细问之下得知,那夜母妃派傲白去欢王府,此后便一直不回。
心下思量之后,他同这三皇兄自小不合。不知是什么原因,在小时候这位皇兄看他的眼神便是冷意盎然,恨意满满的。又巧听他今日大婚,便想着前来一问究竟。
谁曾想到竟然听到了这等让他心神俱灭的消息!
“你……说的是谁”宇文逸风双目绯红,隐咬着后槽牙,微微抬起脸,怒目看着宇文欢厉声问道。
而宇文欢则是心情很好的轻笑一声。“皇弟真是少见了,难道竟是忘了幼时同我们一起长大的安了么”
“不可能是沐儿!怎么会是沐儿!”宇文逸风重重的一扯缰绳,马儿的前蹄高高抬起,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沐儿!沐儿!是不是你究竟是不是你!如果是你的话你便出来!!”
天色晴朗,白雪昭昭。
宇文逸风却在一时之间心神大乱。身后跟着的侍从看着自家的主子莫名发狂,却又不知原因,更不敢相劝。
只宇文欢的眼神阴冷且带着寒冰般的笑意。“五弟,你何须如此呢那轿中坐的,可是我的王妃!”
周围更加寂静下来,只有呼啸的北风烈烈吹过。
人都说皇家最是无情,然为了那一点点所谓的“情”,残忍争斗到那般地步更是可怕,且那只是旁观的人也被牵扯深陷。
“沐儿!”
一声一声的呼唤砸在心底。沐安死死的咬住下唇,迫使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一丝殷红的血丝染红了如玉般圆润的贝齿,温热的泪水从眼眶中跃出,打湿了红色的头盖,湿濡一片。沐安用手牢牢地掩住自己的口鼻,把喉咙深处的呜咽声尽数挡去。
无声而绝望的躲在喜轿中哭泣。
逸风……快走吧,我求你,你快走……你快走……
“沐儿!是不是你!你出来啊!出来啊!”
宇文逸风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沐安清清楚楚的明白。只要她现在掀开轿帘跑下去,不管怎样,宇文逸风一定会带她走。她便再也不用独自面对所有的灾难。
可是不行,她却不能这样做。
宇文欢冷哼一声,眸中泛出狠戾的光。却是轻声细语的长道一声。“沐儿,五弟不肯让我们过去呢。不如便出来同他一见可好”片刻之后,无视宇文逸风几乎想把他碎尸万段的目光,在沐安的无言中,再接而道了一句。“若是不愿再见,那不妨出声请咱们五弟改日府上再聚吧。”
沐安哽着声,却伸手抹去了眸间的泪痕。
或者受过那样多的伤,是可以看透世事冷漠。或者多少也学着,不以希望去希望的办法,而保护自己不再像从前那样容易受伤。可是,薄似秋云的人情人心捶打下来的伤口,大得深得痛得,麻木了仍然停不下滴着血。
沐安却在擦去泪水的刹那,笑了。
笑着滴血,锥子一样尖锐的疼,却不再哭,绝不再哭。眼眶里湿的不是泪,她不再允许它是泪。
“今日大喜,半途不能下轿。便不能像王爷请安了。”沐安说这话时,只觉得喉间腥甜,接着又泛出酸而涩的难耐,只这一句便似乎已用了大半的力气。却努力的微笑着,纵使那轿中从来只有她一个。却仍然微笑着。
“真的……真的是你――”接着,透过轿帘传来的是宇文逸风撕心裂肺的嘶吼。“为什么沐儿!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没有等我回来!”
刚刚深吸在胸膛的一口气,登时就因他的嘶吼,哽在了喉间。
还不等谁来得及反映,便看到宇文逸风一扬手中的马鞭,冲着花轿便要疾驰而来。
宇文欢一挑眉,纵身一跃,轻踩马镫,朝着宇文逸风飞踢一脚。
宇文逸风见势翻身躲让,两人双双从马上跳下。喜帐乐队见势不妙,慌忙躲散。
“你让开!”宇文逸风怒目而视。
宇文欢冷然望向他。“说反了吧应该是五弟你让开才是。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又为何来搅了它!”
“安是不会嫁给你!”宇文逸风这样说着,便要朝花轿走去。“我要带她去见父皇!”
“哼!”宇文欢在刹那出手,瞬间抓住了宇文逸风的肩膀。
而宇文逸风则就势转身,掌风直朝宇文欢的要害击去。在这刹那间,两人大打出手。
二人皆是以快打快,根本看不清其招式,只见两条身影分合穿梭。
宇文逸风触及宇文欢双腿之时,宇文欢的右手亦移到了宇文逸风的后颈,轻轻贴住脊椎骨,五指略张,仿佛一朵盛开的兰花,无比妙曼。
十五年前少林前任方丈原定的衣钵弟子了空杀师叛逃,其最擅长的绝技正是这一套“般若兰花指”。乃从大力金刚指及分筋错骨手中化出,指法看似优美舒缓,实则刁钻狠辣,最是阴毒不过,少林历来极少有人修习。
这等狠戾的招式,两人分明就是在以命相搏!
就在这刹那,一道清冷却夹了一丝急迫的呼声送入两人的耳中。“住手!”
宇文欢眉眼俱多笑意,冷酷之意却也愈浓。片刻之后,收回了手。“沐儿,如何就下轿了”连短短的询问里仿佛亦透出些噬血味道,听来有些阴森诡魅。
宇文逸风宛如充耳未闻,目光一瞬不眨的瞧着那站在不远处的女子,仿若一个不经意间,她便会消失不见一样。只眼角余光与宇文欢相交,在不经意下是唯有彼此才能明了的凌厉。
“逸王殿下,请住手,莫要伤了我的夫君。”沐安的声音清晰的透过凛冽的寒风传入人的耳廓。尤其那句‘我的夫君’更为清楚。
宇文逸风登时一震,哑然道。“为何……安,你为何要嫁给他!是不是他逼迫你的!”
“够了!”沐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声音的颤抖,鼓足了勇气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过去。在距离两人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透过红纱,她抬起那双若秋水般的明眸,一字一字说的决绝。“他如何能逼迫我是我――自愿的。”
“自愿的!”宇文逸风被激的胸口一痛,险些喘不上气来。而后仰天长笑一声。“好一句自愿的!那你告诉我,在我征战之前你所说的要等我归来,是不是骗我!那时你是不是早已做好准备要嫁给他!”
抬手用力的指向宇文欢,宇文逸风的眸中溢满恨意。“你是不是一度想过,让我死在沙场上!沐安!你回答我!!”
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的刺痛了沐安的心。
宇文逸风……逸风……你怎会如此口不择言你怎么能这样糟蹋我的心意你……
沐安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猛地后退一步。后背却落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胸膛里。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到宇文欢的声音幽幽传出。“五弟,如今你可是在质问本王的王妃,你的皇嫂!本王念在同时手足的份上不同你计较,现在带上你的人,离开这里,本王不想在这儿耽误了和沐儿的好时辰!”
宇文逸风却充耳不闻。只专注的盯着沐安,想要从她的眸中得到他要的答案。“你不回答我那好――”宇文逸风满目的心痛和不忍,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只问你一遍!”跨上前一步,宇文逸风猛地抓住了沐安的手腕。
肌肤相触的瞬间,沐安几欲落下泪来。
“现在我要带你离开,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手腕被紧紧地抓住。那一瞬间,沐安沉浸在他手掌温暖的余温里,不舍挣开。
反抗命运,说起来是场华丽堂皇的盛宴――实践起来,却是血腥的残酷。
“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这样简单的问题,如今想要回答,却是复杂起来。宇文欢握着她肩膀的手悄悄用力,一抹疼痛将沐安从失神中拉回。
冷雾中,薄霭浩渺,苍韵余绕,缥缈不定。
最终,沐安慢慢地,用力的收回自己被宇文逸风握住的手。手掌从他的指缝间滑过,然后是每一个指节,最后指尖滑落离开是,宇文逸风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想要抬手去重新挽留,沐安却已把手收回了衣袖中。
她的声音仿佛经过沧海的血腥洗礼,带了声声念念的苍茫。她说,“不跟。以前的事,总归是我年纪太小……不懂事。”沐安低哑着声音,头微垂着,把表情尽数藏在了阴影里。“你也,忘了吧。”
宇文逸风轻声的笑,笑声里满含着嘲讽和失落。沐安却不想再抬头,也不再有勇气抬头。
“从今天开始,我只是你的皇嫂。”沐安颤巍巍的抖着双唇,尽力把每个字都说的清楚。“以后能牵我手,同我站在一起的,只有――欢,一个。其他人,没有资格!”
就这样吧,逸风,如果你够痛了,那便放开我,忘了吧。从此后,各走各路吧。
本来,想着那时身在地狱时,你若能来救我……该有多好
可是自己却忘了,即使你来救我,我又能如何还能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你……面对我如此爱着的你……
老天总归还是眷顾着我,能够在嫁给他之前,还能再见你一面……得知你凯旋而归,安好无伤,如此,便够了。真的足够了。
你是皇上重视的皇子,是权倾朝野的王爷,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想要嫁给的人。而我,已经不配。对不起,对不起,逸风。虽然我曾无比坚定的对自己说过,我要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走过今生。
可是,现在你已经不再需要了,比我好的女子比比皆是。
所以……我可以忘记当时说过的话了。
近在咫尺的宇文逸风后退了一步。沐安浅浅舒了一口气。刚想转身的瞬间,却再次被人钳制住了手臂。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牢牢的再挣脱不开。惊慌的抬头,发现正是宇文逸风。
同一瞬间,宇文欢恼羞成怒,运起一掌朝宇文逸风拍去。而他也不躲闪,硬生生的接了这一掌,整个人被掌风击的飞了出去。
刹那间,呼喊声从喉咙中不受控制的发出。嘶声力竭。“逸风――!”
宇文逸风捂着胸口轻咳几声,从地上爬起,推开身边侍卫前来搀扶的手,轻笑道。“沐儿,既然你能说出那样决绝的话,又为何要为我担心呢既然――你舍得弃我而去,又为何,自始至终――不敢看我”
沐安哑然无言。宇文欢拉住沐安倾身上前的身子,朝前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只能远远观望,仿若水中月、镜中花,还有――那一碰就碎的美梦。
宇文逸风定定看着沐安,无言的轻声一笑,似嘲讽,又似无奈。然后,抽出了身侧的佩剑。顿时间寒气四溢。“我今日,定是要带安走。挡我者,死!三皇兄,烦请让开!”
沐安一时间只觉得胸口传来的阵阵刺痛仿若火在烧,连冰冷的空气都不能她他平息下来,她的额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视线有些模糊。只是在看到宇文逸风抽出佩剑的刹那,瞳孔猛然一缩。然后双手下意识的猛地抓住了身前宇文欢的胳膊。
因她的动作回头,宇文欢挑眉而视。眉目中明显在询问着,怎么
沐安轻轻的摇着头,双唇颤巍巍的开阖碰撞。“不要……求你,不要……”
她清楚的知道宇文欢的手段。如今也清楚的知道,现在宇文逸风这样明目张胆的抽出佩剑挑衅他,宇文欢一定不会退缩。到那时……到那时……
沐安不知道宇文欢的武功有多高。可从那个时候他拂去裴元的暗器,和刚刚轻轻松松就把宇文逸风踢出去的情况来看,宇文欢的武功明显在宇文逸风之上。
“我求你,我们走好不好”沐安用急促喘息的声音渴求着宇文欢。“不要误了吉时,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宇文欢突然冷笑一声,回头看看宇文逸风望向他俩,满眼恨意怒火的眼神,只见他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宇文欢侧转了头,对着沐安平淡的道了一句。“只是你看到了,现在是他要杀我。”
然后,坚定的推开了沐安的手。道了声。“影一。保护王妃。”接着抽过漆黑色的马鞭。“五弟,看样子今日你我之间必有一胜才可。”
必有一胜,必有一生!另外一个是伤是死――
“不要!”沐安嘶声阻止着,却被影一牢牢的抓住了手臂。
“王妃,属下得罪了!”
“放开我!”沐安奋力的挣扎着,拼命的想要上前阻止他们。“不要这样!宇文逸风!宇文欢!你们住手!住手!!”
可是她始终是阻止不了什么。
宇文欢走至宇文逸风的对面站定,也不多话,鞭子挟着风声便直取他门面。
以短敌长,宇文逸风在兵器上本就处了劣势,又见宇文欢内力浓厚,不欲与他硬碰,抬剑轻轻一挡,移开身形。
宇文欢冷哼一声,反手又是一鞭,鞭梢如活物般袭向宇文逸风的咽喉。
鞭长剑短,若是一味这般远战,宇文逸风自然难有胜机。却见宇文逸风手中长剑一扬,勾起地上散落的积雪朝着宇文欢的面上袭去。宇文欢长鞭动如灵蛇,弯曲间尽数把那雪沫击落,虽是电光火石之事,然已足够宇文逸风欺到宇文欢身边。
宇文逸风既已近前,宇文欢的长鞭便再难如远攻时那般自如,然他毫不慌张,索性收了鞭身,竟把那一尺不到的鞭柄当作武器与宇文逸风战到一处,用的居然亦是剑招。
宇文逸风手中的佩剑“无名”是可与玄剑匹敌的利器,但也不知宇文欢手中那马鞭是何物制成,与无名剑交锋了数十招都纹丝不见损坏。
江湖有言:“一寸长,一寸强。”此刻近战,宇文逸风兵器占了上风,一柄“无名”剑越发使得翩若惊龙,使得观战的多数人沉溺于那种华美雅致,直至宇文逸风侧身避过宇文欢突如其来的一鞭,翻手斜撩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宇文欢的胸口时,才惊醒般意识到宇文逸风的剑法在好看背后紧随而来的是凛冽的杀意。
江湖又有言:“一寸短,一寸险。”宇文欢稳稳地一式“铁板桥”,腰以上几乎与地齐平,躲过宇文逸风的长剑,用力一鞭打在地上,同时双脚借势一转,整个身体猛地横扫过来,直起身时几乎已扑到宇文逸风胸前,反手将鞭柄戳向宇文逸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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