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不认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夏洛水
但大家都很清楚,褚耕并非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昏庸之辈。从他接任第六代领导人以来,他的野心勃勃每每让众人惊呼,各种羡慕忌妒恨的从未止过。
已经殷富了六代的褚家只盼子孙能守成就好,但他偏偏是脑袋清楚明的富家子弟,在外人看来已经够好了,但那对他而言还不够,他要更多,他要将事业版图延伸到世界的每一寸角落所以,每每当期商业杂誌才挖完他的投资抢钱秘径,就发现他又以跌破众人眼镜之速发展新事业触角工作狂、拚命三郎,已不足以形容他对赚钱的狂热。
叩叩。
敲门声将程冬沫拉回现实,她连忙拉起披肩,掩盖前风光,清清喉咙才道:「请进。」
来人是褚荷,一进来看到她的窘样立刻嘴角失守──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爱的小沫,妳现在这副德是在演第一天上班勾引总裁就上手的戏码吗」大腹便便的孕妇,完全没有怀孕不宜情绪大起大落的自觉,不客气地飙笑出了眼泪。
「孕妇,我拜託妳不要太激动。而且小荷妳又随便跑上来,不怕等会被妳大哥钉吗」再说了,什幺勾引上司冤枉啊大人,事实真相完全不是这样
经过一早的刺激,程冬沫用了太多力气在咒骂褚耕,现在犹如洩气的皮球般没打采,连被发现「内情不单纯」该有的尴尬样都摆不太出来──颜面神经太活跃的下场,就像弹簧被拉到极大值,然后弹疲乏了。
「我是来关心我的前任好秘书嘛」褚荷转眼来到她办公桌前,兴致勃勃扫视着她。「如何如何被我哥吃了没」
程冬沫嘴角抽搐──她当然不会蠢到自招「差一点」又被上下其手的事实。「妳脑海里的小剧场也太18禁不怕影响胎教吗关太太」
「担心什幺呀等我家小宝出生,我还要告诉她,她漂亮美丽又大方的娘亲怎幺第一次扑倒小正太就上手」
小正太褚荷的丈夫小她五岁,第一眼印象确实是个玉树临风的俊秀美少年。好友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让程冬沫彻底无语,看来小宝一出世就离端庄淑女之途很遥远
「咳咳,小荷,我还有事情要忙,不能陪妳多聊。」然后大小姐您快快离开啊,拜託了
「少、来──」尾音拉得长长的,这种故找藉口瞎忙的状况她见多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程小沫。「妳的披肩怎幺回事」
程冬沫心一突,想紧揪着不放,又故作轻鬆地耸肩一笑。
「那个冷气太强了。」
「喔,是哦」褚荷也气定神闲地微笑。「好啦不闹妳,我哥要传个话。就是呢,他下午要下南部巡视厂房,赶不回来了,所以,」一个緻的纸袋放在程冬沫眼前,「吶,我刚刚按照我哥的吩咐,叫人去百货公司买了一套新的内衣裤。」
「」程冬沫死死瞪着那袋子,活像等会儿会有妖魔鬼怪自里头蹦出来。
褚荷同情地拍拍她,以一种转述的口吻道:「我哥还说,拜託妳下次不要挑那种阿婆款式的内衣裤了,很伤眼。」
轰程冬沫面容着火,搧完芭蕉的褚荷愉悦地离去。
等她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就冲动地拨了总裁大人的电话,一接通,怒吼:「褚耕,你干嘛叫小荷转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俊美男人在高铁上,接到某人首次的主动来电很是心情畅快。
「妳说阿婆款式内衣裤这是事实。」
「我穿什幺你管那幺多」
「程秘书,妳的审美观啊」摇头,叹气。
对方沉默片刻,故意把她的一颗心吊得七上八下。程冬沫恨恨的龇牙咧嘴:「怎样」
「比八十岁阿婆的g点还谜样。」
「」某个小女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彩。「褚耕,如果我再被你上我就不姓程」
「好说,那天是妳上了我,我还没上过妳。我接受妳的挑战了,程小沫。」
靠靠腰什幺跟什幺啦
「啊──褚耕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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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认爱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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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总裁祕书其实有个好处,就是工作量较之前大为减少──因为褚耕有个自国外求学便一路陪伴着他的特助,秋远凡,一个短小悍、神矍铄的中年男子,说是得力心腹一点也不为过;褚耕重用他,所有行程也都是他一手安排,再由他去指挥调度余下五十名特助。
在褚荷身边担任多功能秘书的程冬沫,这下子直接被限缩成会走路的人体翻译机,德、法、西文的文件大多由她在处理,虽然有的文件已经翻译成英文了,但还是要谨慎核对和原文是否有出入。
而且褚耕身为日理万机、万人之上的大总裁,其实很忙、非常忙,会议多到开不完,三不五时世界各地的飞来飞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半天数是在当空中飞人,能见到他的时间其实非常有限。
或许你问,出差怎不带程秘书一起很抱歉,最近他老大刚好频跑英语系国家,秋远凡就很够用。而且资历浅的踢掉资历深的,教秋远凡这老臣情何以堪褚耕虽然老奸巨猾、追女人手段变态无耻下流特别不要脸程冬沫说法,但还不至于昏庸。
坏处就是她不是待在总裁办公室旁的秘书室,而是和总裁共处一室办公,已经引起轩然大波,流言蜚语四起。她一向平凡,也甘于平凡,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幺「出锋头」。
总公司上下,最新出炉的八卦正是这一桩──
「程秘书肯定和总裁有特殊关係」
喂喂喂,话要讲就讲清楚嘛,「特殊,关係」和「特殊,关係」,逗号放错位置,失之毫里、差之千里吶
「她不会是走后门攀关係吧」
拜託,老娘起码和大总裁出产自同一名校,怎幺大人物靠的实力,她这小人物就是走后门
「说不定程秘书是褚家的什幺远房亲戚,所以才照顾有加啦」
她跟那变态八字还没一撇,啥远房亲戚,这种程度的想像力也可以当企划部助理
「总之巴结她,要是谁入了她的眼,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好处啦,大家不要放过这个机会噜」
她闻言,直是白眼翻不完的程度。
没错,她父亲是华裔美籍的有钱人,但在她十岁时母亲一怒之下,终于休掉那不断外遇的负心汉,带着她和妹妹自美国飞奔回台湾,老爸早忘却她们母女的存在;大学时,妈妈癌症过世了,如今只剩她和小五岁的妹妹程冬艾相依为命,妹妹的研究所学费还靠她供应──说白了,她就是一穷二白的家伙,巴结她能有啥好处
做梦比较快。
程冬沫站在茶水间入口听了一阵,终于举起手,礼貌地敲敲门板。
叩叩。
众人闻声回望,倏然禁声。
「啊啊啊,工作好多,再不做来不及啰」、「对啊,再我们组长超兇的,骂人跟骂狗一样」、「工作啰、工作啰」
一阵乾笑飘起,方才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的一群人瞬间作鸟兽散──程冬沫蓦地手臂一横,挡住第一个逃难者的去路。
她悠悠开口:「我和总裁没有特殊关係、不是走后门、和他也没任何亲戚关係,了解」虽然她在某个变态男面前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但要应付这群战力不足的家伙,她还行。
她全部都听见了。众人脸色立时涨成猪肝色,加快离开的脚步。
程冬沫吁了口气。
唉,把从大总裁那里受到的鸟气,加诸在别人身上是不是不道德了点
没能自我反省太久,一道偏冷的磁嗓,以不下于她方才的气势,不急不徐地响起。
「看起来,程秘书挺能独当一面的。」
「赫」脚步声你能有点脚步声吗不要搞得像幽魂突然飘出来程冬沫被这神出鬼没的声音吓一跳,立刻端出职业级笑容,恭敬地道:「总裁您要泡咖啡可以吩咐我就好了,不必亲自跑这一趟。」
褚耕几乎一个月不见,一回国就有冗长的会议等着他,这种马拉松式的开法,保守估计晚上七点以后才结束。
「不来怎幺能知道,在我面前一条虫的程秘书,在同事面前可以一条龙呢」
喵的,讲话一定要这样损人吗给不给人活啊
她面色了,火速掏出一叠千元大钞,「内衣内裤钱,总共一万块,还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做」
褚耕盯着钱,动也不动,扬起一抹恶意的笑。
「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不管,你给我收、起、来我不喜欢欠人」把钞票塞进他西装口袋里,没料到一下子就被反困在墙面与他之间,她咬牙低咆:「你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好,我不动。我只想是跟妳商量那个赌注」
赌注那个什幺妳上过我、我没上过妳的鸟约定不她本没承认,都是他胡说八道一通
「啊啊啊啊啊啊啊──没这回事没这回事没这回事」某个女人鸵鸟式的摀着耳朵,企图以压低声量的尖叫声与重複跳针的词彙打断谈话。
「反正我也没打算赢妳。」他气定神闲地开口。
「咦」挺出乎意外的台词。
「因为让妳心甘情愿地上我比较有意思。」
闻言,程冬沫立刻龇牙咧嘴,想像自己有张血盆大口能咬死他:「你靠──」
「嗯」他欺近她,好闻的古龙水充塞鼻翼,某人的气势立刻矮了半截。
然后,他在颊边轻轻烙下一吻,低笑:「真乖。」
不对为什幺她要动也不动,乖乖让她吃豆腐回过神来的程冬沫眼神一暗,高跟鞋跟陡然狠狠踩向他的鞋尖
「唔,真泼辣。」他吃痛地皱眉。
「你说不动手动脚的」
俊美男人万分无辜地摊摊手,「所以我动口。」
砰
她弓手赏他一记肘击。
「你靠──北边走」然后气急败坏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愤怒的跫音敲得整个走廊都是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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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认爱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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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颱风来势汹汹,夹带大量水气直扑北台湾。中午过后,陆上警报发布,雨势有增无减,斗大的「豪大雨特报」字样出现在各家电视新闻上。
下午五点,已届下班时段,程冬沫依然和一堆数据报表奋战。
褚荷趁着她大哥飞澳洲洽谈公务之际,带着一堆业务资料来托她帮忙,原因是新来的秘书太不靠谱,丢三落四的;上次开会做的简报本上不了檯面,褚荷也忙得没事先检查过内容,于是悲剧发生了──褚荷被总裁大人狠狠钉在台上,整整十分钟,下不了台。
褚耕这人不讲求私人情面的,训起自家老妹也毫不留情,也不想想人家是孕妇吶情绪激动之下,万一肚中胎儿提早出来报到怎办
只是,散会后,程冬沫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很多余。
因为前一刻在会议上剑拔弩张、犹如互不相让的战斗公二人,会议结束的下一秒,褚荷就立刻挽着自家大哥的臂弯,有说有笑地走远。
内容不外乎是褚耕这大哥多不给面子啊,要请她大吃一顿好生慰劳受伤的心灵这对兄妹也太会在外人面前作戏了吧。程冬沫一阵无语。
当然,工作上仍不能有丝毫懈怠,褚荷回头狠狠刮得新助理无地自容外,也暗中请程冬沫协助。
于是,在总裁大人出差期间,程冬沫除了处理原本的业务,还得分神解决褚荷的请託。
这些都是她以前处理惯了的工作,没想到居然可以让她从中午忙到下班时间还弄不完这新助理连资料归纳能力都是一大问题程冬沫看着乱七八糟的数据,扶扶额,觉得无力。
再抬眸,窗外风狂雨骤。
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肚子饿得咕噜作响。
程冬沫伸伸懒腰,对坏天气皱了下眉,提起公事包下班去。没料到才骑车至第一个十字路口,水深已及膝,水势来得汹急,许多来不及退走的车辆被困住,驾驶火气节节飙升,开骂的啦、狂按喇叭的啦、甚至差点上演全武行,又有人连忙冲上去劝架,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小姐,淹水了,这边路口都封起来了喔」义交好心提醒。
「啊糟糕,没有其他替代道路吗」程冬沫想起家里还有妹妹。不知道一个人有没有吃饭这小妮子忙着赶毕业论文,常常连饭也忘了吃。
「没有了欸,前面低洼地区淹水,车子过去肯定抛锚。」
可是她家公寓就是在那低洼地带啊程冬沫翘首远望,果真是汪洋一片,只能退到路边,急拨电话给小妹。
「喂,姊」刚睡醒的嗓音很虚无飘渺。「噢,shit」一阵惨叫,似乎撞到什幺了。
「我来。」沉稳的男音响起,接过电话,轻笑道:「程姊姊,冬艾刚睡醒。」
程冬沫瞪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突然觉得悲催。她在外头风吹雨淋、耳边却听的到老妹男友轻轻哄她的温柔嗓音;这一厢凄风苦雨、那厢甜甜蜜蜜浓得化不开到让她皮疙瘩掉满地
很久以前,也是有这幺一个人,愿意怜惜她、呵护她的。
直到在家门口撞见那个人和另一个女人拥吻的那一刻。
是她当时论及婚嫁的男友和她的大学同窗好友。
她永远忘不了,当下那种支离破碎的感觉。
时隔一年,至今回想起来,仍觉得寒,萧瑟的寒。
「程姊姊」
呿想什幺神经程冬沫将思绪拉回,在雨中的单身女郎被小俩口刺激得很不爽,化悲愤为找碴力量:
「姓管的,你怎幺随便跑到我妹的房间」
腼腆男孩尴尬了下,似在思考如何解释,程冬艾连忙抢过手机,乾笑道:「姊,我请小管帮我看论文啦而且我们就是在讨论功课喔,没有怎样」疏不知,这番自清在姊姊耳里听来,简直越描越黑。
「在毕业找到工作前不准给我搞大肚子」程冬沫也恋爱过,哪信妹妹讲的纯纯之恋。
「厚,姊」这话也太、太太太太直白了吧「我自有分寸啦。」
「妳最好是。」程冬沫翻翻白眼,再糗她几句,话锋一转:「路上淹水了,我看我今天回不去了,妳自己小心一点,门窗锁牢。家中还有一些乾粮,记得吃饭。」
「啊」程冬艾吃惊,「姊,颱风天的耶妳要住哪」
住哪公司呗总裁办公室里,吃的、住的,一应俱全,本豪华小套房。
程冬沫再和妹妹寒暄几句,结束通话,湿淋淋的她回到公司,只想洗个热水澡。
「睡衣、睡衣」总裁办公室的附设套房她进来过几次,虽然褚耕曾表示她可自由使用,但她还没胆随便开人家的衣柜。
来到浴室,看着一条条浴巾整齐摺好叠放好吧只好拿来充当睡衣了。
沐浴完毕,随便吃个泡麵果腹,再窝在平日的办公桌旁上上网,时间一耗,竟来到晚上十点了。
「啊,该睡了该睡了」起身,双手还,看着风雨交加的颱风夜,一整排路树被吹倒、几座招牌也在风中摇摇欲坠,程冬沫担心加剧。「明天是礼拜六,应该可以回家吧唔,不管,睡觉吧。」
但一躺上床她居然睡不着。
充斥鼻翼的,都是褚耕的阳刚味。像被他抱在怀里,紧紧包围
辗转翻来覆去的,就是无法入眠,程冬沫愤怒极了,她才不承认被他抱住的感觉该死的美好
身体翻了几圈,数到第九百九十九只羊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地仰天大叫:
「噢,shit程冬沫,妳赶快睡觉,变态退散、变态退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无人的黑暗里叫一叫,顿觉身心舒爽多了,如千斤重的眼皮再度阖上,坠入梦乡,直到──
「啊」
风雨夜里,重物砰地压倒在身,她迷迷糊糊地发出惨绝人寰的惊声尖叫。
下一秒,一只大掌摀住她,非常头痛地命令:
「程冬沫,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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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认爱 09 (微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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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风呼啸,暴雨狂落,无情地肆虐一向繁华热闹似不夜城的台北街头。
一辆高级黑头轿车在积水处前滑停。
褚耕瞟了眼满脸担忧的特助,长腿优雅地跨出车门,稳稳踩地。
「老闆我看明天再进公司吧颱风夜的,回家较安全。」返抵国门已凌晨一、两点,殊不料老闆一入境就急巴巴地要回公司处理公务,即使风雨无情、雷电交加,依然阻挡不了他钢铁般的意志。但没想到淹水了,车子过不去。
有这等老闆,是股东之幸、员工之大不幸。
「没事。老秋,你先回吧,夜深了,别让太座久等。」褚耕坚定地撑起伞,信步而去,走得坚定自信,连撩起裤管、涉水而过的优雅姿态也不见半分狼狈,犹若风平浪静的水上行舟,轻而易举。
秋远凡莫可奈何,只好目送老闆安全进公司,才发动车子返家。
褚耕回到办公室时并无发现异状。因为熟悉环境、物品摆置,他进到连通办公室的附设套房时,就懒得开灯,不疾不徐地褪下髒衣服、走进浴室洗去满身疲惫。
洗澡完毕,也不管他短的髮丝犹在滴水,如千斤重的身躯就直接往床上倒去。
不对劲。
他身下压的不是柔软的床,而是有温度的人体褚耕警觉地睁眼,正欲撑坐起身,一阵扯破喉咙的尖叫打破静谧。
「啊──」
叫声太凄烈,他一时无法辨析是谁。但手下饱满弹的触感让他知道,他手掌的施力点正是女人柔软的脯,右上方有一颗凸起的淡色小痣,虽然只造访过一次,却也忘不掉
见那女人死命拨开他的手,要连滚带爬逃离他的势力範围,更重要的是,又要发出杀猪似的惨叫,他一个不耐烦,摀住她的唇,命令:
「程冬沫,闭嘴」
这低醇的男音此刻带点清冽程冬沫立时瞪大双眸,死命揪着围巾,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妈啊,她身上除了围巾别无他物啊被他好死不死撞见她躺在人家床上,会不会又被误会什幺
「总裁,您、您您不是后天中午才回来吗」要是知道他的回国时间,就算淹大水她也要游回家
黑暗中,冷瞳瞇起,「事情办好便提早回来了。希望妳不是故意探听我的行程,选这时候在这里过夜。」
顿时意识到他误会什幺,程冬沫倒抽口气,瞠大眼。「我才没有」
她不知道的是,她此举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从他成为褚氏企业的接班人以来,有太多人急着巴结示好,阿谀奉承拍马屁如潮水蜂拥而至,连稀世珍宝、女人也急巴巴地送至他眼前。不是第一次有浑身光溜溜的女人出现在他床上,以往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将对方踢下床、逐出家门,而今他面色一冷。
「程秘书,妳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褚耕倏然扣住纤腕,气息冷厉,连自他髮丝落下的水滴,也彷若在她玉肤上凝结成冰。
太多女人以为爬上他的床就可以改变什幺,他极其厌烦,而这个他千方百计想抓住的女人,以往从不给他好脸色看的,如今不请自来,这意味什幺他痛恨工于心计的女人。
程冬沫自是不懂他百转千迴的心思,亟欲摆脱他,向后撤退,他却不肯,抓得她手腕泛疼。
「褚耕,你放手」
「都赤裸裸爬上我的床才叫我滚,是不是太虚伪了点」褚耕俯下俊颜,温热的气息,伴随令人恶寒的嘲弄,喷在她脸上。「没想到,程秘书只是披着圣女的外衣,实际上跟其他女人都一样,贪婪无厌。」
他怎幺突然变成这样那个无赖、总是想办法吃她豆腐却从未真正逾矩的褚耕呢
这番话冷嘲热讽,字字句句夹枪带棍,让程冬沫不禁颤抖,她试着开口解释:「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我家路上淹水不然我现在马上走」
「妳休想」他倏然沉下身子,压得她动弹不得,声轻滑如丝如绸,带着暴风雨前的危险:「有本事爬上我的床,就要承担后果。妳知道我是怎幺对付那些女人的吗」
「褚耕,不要这样」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激怒到他,让他变得像一头中箭的野兽,逢人就咬。
大掌暴地拉掉碍事的围巾,她莹白胴体顿时暴露在泛冷的空气中。程冬沫脑袋有几秒的空白,忘了挣扎,他大掌已经降下,恣意侵略。
「我会像这样,让她在我身下臣服。」他不吻她,语带恶质的轻蔑,一手揉捏着美,加重力道揉得她颤抖如风中弱柳,另一手划过平坦的小腹,眼见就要入侵她的腿心
「妳知道,一旦这样做,那些女人就会兴奋得忘记今朝是何夕,只能蕩得在我下面呻吟。」
「褚耕,你疯了」程冬沫愤怒地抬起腿想踢他,可惜踢人未果,陷入更大的危机里。
雪白修长的腿硬生生被掰开,一只被抬放至他肩膀上,腿心娇豔欲滴的玫瑰在他目光下,一览无遗。
长指不顾她还未湿润足够,便驱直入地入侵,程冬沫痛得飙泪大喊出声
「褚耕,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褚耕如恶魔残酷的冷笑没有停过,加速手指的律动,深入浅出,很快地带出一阵暖潮。「相信我,很多女人喜欢我这样,妳也别口是心非啊,程秘书。妳看,才随便弄一下妳就这幺湿,不正是口嫌体正直」
「放手」今天逃不过了吗程冬沫绝望地闭眼。
「妳就算摆出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也不会心疼的。要知道,我最讨厌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尤其是女人。先前」他逗弄着瑰红色蕾,让它在手中嫣然挺立,「是我错看妳了。妳这种人只适合当玩物,不值得我上心。」
所以,他现在把她当玩物只因为不小心借睡他的床一切突如其来得莫名其妙她为什幺要不明不白地被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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