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不认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夏洛水
程冬沫强迫自己冷静,但她纷乱如麻的脑袋静止不下来,她再度睁眼,死命挣扎,与他角力。
但男人与女人的力气岂能相比眼见他褪下短裤,赭红色的慾望昂然挺立,脑中倏然闪过褚荷防身妙招:
对付登徒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捏爆他的蛋
肾上腺素飙升,她不知道哪来的力大无穷,觑得空隙,伸出手──
「天杀的」
暗夜里,再度响起一阵惨叫,是褚耕的。他痛苦地捲曲成虾状,不可置信那女人居然攻击他最脆弱的部位。
程冬沫脸白如纸,手抖得无法自己,浑身冰凉。她转身进浴室拿了衣服就拔足狂奔。
他到底在做什幺褚耕沁出冷汗,呻吟着。他怎幺把程冬沫联想到那些见钱眼开的女人居然怀疑自己的眼光,褚耕,你这个混帐
在床上躺了一阵,渐渐没那幺痛了。褚耕抬眼,这才想到外头的坏天气,又一阵不雅的低咒。
「该死这种天气她还能跑」脸色一白,他随便套件衬衫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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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夜里,逃命的女人、紧追在后的男人。
如果这是青春梦幻的偶像剧,便是「来追我啊、你追不到」的浪漫戏码,男、女主角纵使淋得满身狼狈,也是凄美动人、催人热泪就可惜,两人都已老大不小,上演「你追我跑」的情节稍嫌矫情,而女人的惊慌失措、男人的满面狰狞,比较像债务人半路巧遇债主,稍一不慎就荣登社会版头条。
是的,演员不对,好好的偶像剧也会被扭曲成社会新闻,比穿越文还猎奇这就是现实。
现实,总是教人幻灭、教人莫可奈何,
而幻灭,对此时此刻的程冬沫而言,不是什幺有益身心的成长,是大难临头的开始。
「程冬沫,妳站住」如雷贯耳的怒吼,紧追不捨地跟着她。
站住
开玩笑,她又不是脑袋有洞、只看上他的家财万贯,便一副任君蹂躏肆虐都没关係的蠢女人,要她乖乖听命她宁愿效法古代贞洁烈女,三尺白绫自尽
不,不对,为了这个变态上吊自尽实在太不值,生命还很美好,有许多美丽的人生风景等着她去挖掘──只要摆脱后面个穷追不捨的男人,应该就能迎向崭新的人生
所以,她跑,拿出吃的力气、用尽毕生的勇气,死命地跑不回头,也绝对不能停
风雨矇眬了视线,或许还参杂她屈辱的泪水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程冬沫,妳别跑了」见她毫不犹豫冲入水高及膝的积水中、也不曾减缓速度,褚耕看得心惊胆战,连忙追上去。
在第一个十字路口,一辆卡车呼啸而过,溅起滔天水花,阻挠褚耕的前进,程冬沫这才回头,隔条街的距离怒吼:
「你不追我就不跑你不要再过来,滚回去,滚回你的褚氏企业去,去当你高高在上的国王,不要不把人当一回事之后,又在这边假情假意噁心」
褚耕一向不是什幺好脾气的主,尤其发号施令惯了,头一回为个女人担心受怕,偏偏那不知好歹的家伙还叫他滚,当下愧疚感什幺的都飞了,只余火冒上三丈的极致──当然,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在往后的日子里,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程冬沫,过来」褚耕站定,怒气冲天地与她对望,不一会,他火大地朝她勾勾手指,那不屑的自傲语气,像在叫条哈巴狗,可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过来」
「你吃屎」对街的女人赏他一中指后就跑。
吃屎她胆敢叫他吃屎
别奢望他会再去追,那女人被大水沖走就算了
褚耕沉住气,怒瞪她的背影一会,没料到,那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溜烟不见人影,连回头都不
一道湍急的水流涌过,水面还漂浮着几块巨大浮木,也许还有破旧的塑胶招牌、水沟盖,街道成了河道,路面水沟傻傻分不清褚耕见状,不禁拧起眉心,皱褶简直可以夹死苍蝇。
「shit」真窝囊他发誓,他再度追上去绝不是担心她,只是基于上司下属的基本人情义务而已
程冬沫死命再跑,转个弯,却来到一点也不熟悉的巷弄。很好,她现在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匆促回望,这才发青筋暴跳的褚耕不知道吃错什幺药,没被她一番话气到摔袖离开,竟又追了过来
她一惊,回头怒骂:「叫你滚听不懂吗get out of my face」
褚耕那一整个心绪翻搅的啊,一向优雅的俊容,在听到她的驱赶,简直更扭曲更变形得不成人形,就可惜了那张俊美出众的脸庞,竟有如此戏剧化的时候
「别再跑了,跟我回公司去。」褚耕沙哑的嗓音莫名有几分紧绷,他深吸口气,一步步逼近她。
八成经历风吹雨打的摧残,神经也接错线了。否则,以他的子,断不可能为女人做到这种程度。
程冬沫边想、边小心翼翼地退后。但走没几步,脚步的虚软无力,宣告她经过方才剧烈的奔跑,气力用尽。
脚好痛,她确实跑不动了。
可是可恶她今晚不想再面对他他现在是好好的,谁知下一秒会不会又翻脸不认人。
蓦地,眼前的男人又脸色大变,张口警告:「程冬沫,小心」
匡噹
程冬沫慢半拍回神,摇摇欲坠的招牌在强风洗礼下,宣告寿终正寝,急速下坠,眼见就要砸得她头破血流──
碰
没预料中的疼痛,她耳边却响起男痛苦的喘息。
褚耕眼明手快地飞扑了程冬沫,护得了她的周全,却逃不过小腿肚被招牌利角割伤的命运,伤深见骨。
程冬沫已被雨水淋得全身发冷,现下寒意却如入侵骨子里了,沁得她彻头彻尾的寒。
「褚、褚耕」抱着她的人,痛苦地打颤。一股黏稠的热意浸染了她,是血,殷红的血,逐渐扩散
受伤的霎那,第一时间尚未感到痛楚,岂料褚耕轻轻一动,疼痛便如针扎刺心,刻骨蚀心的疼,如万蚁钻蚀着四肢百骸
「褚、褚耕,你、你你你你别睡啊,我去找电话」明明是她讨厌得要死的男人,却让她好想哭。
他救她干嘛以为加深她的愧疚感就可以忘记他先前多恶劣
可恶,才不会原谅他,才不
褚耕轻扯嘴角,抱着她的力量渐失,耳边彷彿传来程冬沫的哭喊剩下的,只有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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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虐一夜的风雨渐歇。
染红视野的血色、救护车的喧嚣刺耳、急诊室的匆促忙碌、穿着白衣的医疗人员走来走去宛若黑白默片播放,明明身处其中,灵魂却被抽离了躯壳,时而模糊遥远、时而清晰吓人。
嘈杂人声,在她耳里,都像是断讯的电器嗡嗡响,在耳边鼓譟得她惶惶然。
梦魇般的经过。
直至褚荷摇晃她颤抖的肩,忧心忡忡地质问他们发什幺神经,才在这种鬼天气搞得这幺狼狈不堪。
程冬沫抬起浮肿的眼皮,发现眼前冒出一群人:褚荷和她斯文俊秀的丈夫、褚耘、秋远凡
她费力地动了动乾裂的唇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勉强站起,一阵晕眩感袭来,她摇摇欲坠的几乎站不稳,还是褚耘反应敏捷地拉住她,才免于她亲吻地球表面的悲剧。
一群人面面相觑,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褚耘索宣布:「老秋,送程秘书回去休息吧。」
于是回家。
程冬沫和秋远凡道过谢,一进门就瘫坐在冰冷的玄关上,浑浑噩噩的邋遢模样像刚在垃圾堆里滚过一圈、空白苍茫的表情比女鬼还虚无。
她的脑袋跟表情一样空白,什幺也无法思考。
程冬艾不管甫被颱风摧残后的街道崎岖难行,大清早就冲去学校,家中只剩一只小名「花花」的橘子猫。
花花张着黑乎乎的大猫眼,无辜地喵叫几声,见主人丝毫不理,又绕着程冬沫脚边打转几圈,最后跳到她大腿上。
约莫是毛茸茸的暖意让人如恶梦初醒,蓦地,程冬沫搂着爱猫,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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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褚耕除了不吃铁钉当早餐,其他大抵都可归类在「非人哉」的行列里。
缝合伤口,做完一连串检查,确定除了小腿的伤、其余皆无大碍,褚耕第一句话便是:「我要出院。」
简洁俐落,没有第二句废话,挟带不容拒绝的气势。
「老大,说真格的,你犯不着这幺拚命三郎。」一向被人语重心长的褚耘,难得有机会语重心长别人,不觉稍稍扳回一些颜面。「你确定」
褚家虽然有医术湛的医疗团队,但家里的环境绝对比不上消毒水味浓重的医院,万一没处理好伤口感染但褚耘知道,自从褚耕儿时被褚家的死对头蓄意撞断好几肋骨、昏迷不醒一个半月后,他一直痛恨医院这个鬼地方。
「再确定不过。」褚耕闭起眼,心思本欲绕回处理不完的公事上,程冬沫的影像毫无预警闯入脑海里,于是再问:「程秘书还好吗」
「她没事,只是受了不小惊吓。」褚耘琢磨片刻,还是问了:「老大,你们究竟是什幺关係传到妈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褚夫人出身高贵,心中的理想媳妇人选,自然非身豪门世家或书香门第不可,若她要知道优秀的大儿子和下属纠缠不清,届时不闹一闹才奇怪,只怕大伙儿都不得安宁了。
褚耕想想也对,微点头,沙哑地吩咐:「不要让妈知道。」
褚耘瞅着自家大哥的眸光多了几分深沉难测,连说出口的字句,都透着沁人心骨的淡寒:
「老大,外头的女人嘛,玩玩就算了,千万别随便往心里去。你聪明,一定知道像我们这种出身的,在婚姻上一出生就注定了身不由己。」
他岂不知
但他从十五几就学习继位,牺牲太多娱乐的时间,弟妹跟朋友在玩乐时,他跟爷爷在商场见习。从研究所毕业时便接手家族事业,在众人不看好的情况下,仅用两年将褚氏企业带向另一层灿烂辉煌的高峰。
两年,劳心劳力的两年,报酬是胃出血,在股东大会上轰轰烈烈倒下送急诊。
如果连选择另一半的都没自由,那人生在世还有什幺意义他的自由已经少得可怜。
迈入三开头的年纪,才上演迟来的叛逆期,是太与众不同了点。
叛逆期褚耕想着,忽尔很想笑,但笑靥往往未开到俊美皮相就凋谢。所以他只是神色高冷,淡声:
「我跟程秘书是什幺关係,你毋庸妄自臆测。」自八岁便开始菁英式教育,导致他心防极重,即使面对亲手足,也不随便吐露真实情绪。
「老大,我感觉得到你们之间非比寻常」
「我自有分寸。」褚耕不耐地截断他,「你是不是很想调去底特律」
老大让人闭嘴的方式有够险
褚耘语塞,默默撇开头。
于是褚耕甦醒当天早上就出院了,程冬沫顶着媲美浮尸的脸色过了一天,勉强冷静下来──她一向是个心灵坚强级的女人,虽然褚耕的意外吓得她慌乱无措,但从小历经父母失和、大学丧母,这意外尚不能击倒她,沉澱一天,理智慢慢回笼。
然后,她才想到于情于理她都该探望救命恩人。
虽然理智上,她知道有大部分是褚耕活该,自作孽也;但感情上她过不去,毕竟捨身相救需要多大的勇气。
但她仍忐忑。毕竟,他带给她的伤害仍在。有些事,不会事过境迁就算了。
徘迴又徘徊,星期日下午,程冬沫终于捱不过良心的谴责,揣着惴惴不安的心,以及贵重的水果礼盒到医院时,却万分茫然。
「出院妳说褚先生出院了」她以为耳朵有问题,不禁像只学舌的鹦鹉重複一次。
「是的,他礼拜六当天就出院了。」柜台人员显然很不耐烦,语气脸色皆差,然后以赶苍蝇之态势挥挥手要她别挡路,让下一位排队者过来。
当她杵在人来人往的柜台旁发楞之际,褚荷来电了。
话筒那端首先叹了悠悠长长的一口气,才慢吞吞开口:「程小沫,可以让我知道你们发生什幺事吗」
程冬沫下意识紧抓手机,给抓得指节泛白,如果手机是个人的话,早被掐扁喷浆。
她沉默了会:「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总不能供出她借睡某人的床,差点被某人强了的乌龙吧这太为难饶富正义感的褚荷了,说不準她真会大义灭亲、报警逮捕强暴未遂犯。
「看起来妳没那幺惊恐了,幸好。」褚荷轻笑了声,难得福至心灵,不对她严刑逼供,只语带忧愁地道:「ok,妳不说我就不逼问,不过我不管你们是有什幺摩擦、还是员外丫环cosy过头」
「小荷」程冬沫无奈。
员外丫环cosy过头是三小要激发她的恻隐之心就直说,没必要形容得这幺猥亵下流吧,是不
褚荷的优点就是识时务,她没忘记自己有求于人,摆低姿态:「ok、ok,妳知道我哥那个缝了十几针的家伙、一醒来就赶着出院处理他的事业吗」顿了会,「我和二哥都劝不动,我爸妈很担心小沫,妳可以帮我去看看他吗想法子劝他休息吧」
程冬沫沉默一阵,「妳也知道总裁那子,我说了不见得有用。」
「小沫,我哥必须休息,拜託妳,医生说万一没好好静养再发炎我刚刚还听我二哥说他还在跟美国那边开视讯。」
那个缝了好几针的伤患真把自己当无敌铁金刚来经营一把无名火突然在程冬沫心口烧得热烈。
她瞇起眼:「好吧,把妳哥的地址给我。」反正褚耕现在重伤,去了也不至于担心他会非礼她,对吧
殊不料,褚荷的反应可绝了,那语气之风凉,让人气得差点脑溢血:
「妳都被我哥睡了,啊我是说,妳都睡过我哥的床了哎呀,反正都差不多的意思,总之这问题还需要问我吗老人癡呆提早报到喔」
「」
不带这样有求于人、还顺便激起让人想咆哮「往事不堪回首」的雄心壮志的,褚荷约莫是天底下最机车的孕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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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耕的豪华公寓,位在地值不斐的豪华地段。交通方便、离公司也近,方便他公司、家里两头跑。
上错床的翌日早晨程冬沫顾着逃命、无暇细究,今儿个她依然作贼心虚,连门口守卫的惯常招呼都觉得别有居心,瞧他那缺牙漏齿的模样,笑得特别招摇。
等警卫通报过后,褚耕解开门禁,要她自己上去。
程冬沫一进他家门就撞见令人火气节节飙升的景象。那个整条腿缠着白色纱布,只差没裹成木乃伊的家伙,居然不顾伤口尔偶渗血,抱着笔电歪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修长漂亮的十指在键盘敲得无比勤快
「褚耕」
听见这怒气沖沖的话,褚耕连眼皮都懒得抬,还在和美国厂商进行最后的细节沟通,但眼角眉梢的轻颤、沁出额际的薄汗,在在显示他此刻多幺不舒适。
有种理智啪擦断裂的微弱声响,程冬沫反脚踢上门,「嗖」的飙到他跟前,然后──
啪
笔电被暴阖上,褚耕吓了一跳,这才正眼看她,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程冬沫,妳做什幺」语意里有隐隐的怒气。「我正谈到重要的地方,妳这一瞎搞,我等等还得去电解释──」
「你都伤成这样还死要工作,到底哪里有病」
「谁有病」工作起来本六亲不认的男人脸色不善。
「你」程冬沫怒指着他,「你本有病是不是病入膏肓,所以乾脆放弃治疗」
褚耕很想摆出「老子是老大,妳有啥资格命令」的嚣张嘴脸,无奈疼痛降低他的威严,冷如冰的嗓音还是挺欺双赛雪的:
「有病据闻敝人英俊多金,何以被归于有病之流」
程冬沫呆滞三秒,不敢置信。
英俊多金
英俊多金
江湖传说虽是这幺回事,但当事人亲自说出口,这人的字典当真没有「谦虚」二字是吧
程冬沫怒火更炽,挤出假笑,字字句句说得情真意切:
「对总裁您真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男神病」
「男神病,是吗」
褚耕的笑容更凛冽,出其不意地抓住某人的纤纤玉手,往胯间一按,原本安份的某部位霎时生龙活虎,硬热如铁杵
「褚耕」程冬沫惊得跳离他,退到阳台边,吓得脸色刷白。
看来那天对她用强的让她受到不小惊吓,稍有动作,都能让她似惊弓之鸟。
褚耕瞇了瞇俊眸。
他没有向女人低头的习惯,程冬沫也甭想有特别优待,但他不喜欢她的害怕。
褚耕神色倨傲,指指胯间的亢奋,讥讽的嘴角抹上邪恶。「我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这里还好好的。程冬沫,我前天这样对妳,妳还敢上门,莫非是特别怀念被霸王硬上弓的感觉」
怀念被霸王偶、偶去你咳内心的os君娇羞吃螺丝素花生省魔术,连台湾狗蚁都要来凑一脚啊槓
于是某个女人理所当然火大了,一个箭步又冲向他,浑然不觉正中某腹黑男下怀。
「你这个神经病变态下三滥加三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她气骂。他那幺爱把凡人身当金刚不坏之身来用,她管他去死
「知道我是神经病变态下三滥加三级,还自己送上门来被羞辱,妳脑子被颱风扫坏了还是浸水泡烂了」约莫是戳人痛处能忘却自身疼痛,褚耕戳得特别起劲。
「所以我要走了,你就自生自灭算了」
「那怎行」褚耕嘴角轻泛得逞的笑,捉住她柔白手腕,「妳得帮我解决它才能走。」
程冬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它」,是他裤档间的勃起。
「你──」啪神经又断了。「你的脑袋除了装黄色废料,没有别的了吗」
褚耕没理会她的质问,继续慢条斯理道:「如果妳的道不想被我,贡献妳的嘴和手也可以,二选一。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程冬沫瞪大眼,简直无法置信他把秽用语讲得如此自然。
「你闭嘴啊干」
「妳说得对。」他淡淡点头,「等会我忙着干你,自然没空张嘴。」
褚耕心知肚明他现在什幺力气也使不上,更遑论身体力行──除非程秘书被外星人附身想扑倒他,否则,就只是耍嘴贱斗得她气炸,气炸就忘了躲他,但他当然不会把这曲折心思告诉她。
殊不知,程冬沫歪理讲不过他,被戳得很入戏之下,随手抄起电视机旁的装书,忿忿朝他招呼了去。
咚
神差鬼使的神準,她砸中了他受伤右脚的膝关节,于是重伤未癒的伤患,痛苦地抱脚倒在沙发上,脸色刷白,像条离水上岸的鱼一抽一抽的,急促喘息。
「褚耕」看他痛得倒卧不起,愧疚感顿时淹没了程冬沫,她连忙扶着他躺好,「对不起你忍忍,我去叫救护车,等等啊」
他愤恨地怒刨她一眼,扭曲的脸庞彷彿无声控诉她凌虐重伤患,程冬沫给瞪得默然无语,心头各种不耻。
做贼的反捉贼,这太没天理是谁先凌虐谁的她能否直接放生这只神经不正常的变态啊妈妈──
后来,在总裁大人的莫名坚持下,救护车没叫成、褚家御用医师没请成,褚耕只吞了颗止痛药,匆匆睡了。
这人连睡相都不可爱。程冬沫凝睇着他,默默下结论。
小说里不近人情、严酷的家伙,睡颜多少会添点平日没有的稚气,少一点严厉,都会被夸饰媲美成天使级的反差萌。大抵就是越稀有越珍贵的心态作祟。
褚耕呢,连睡时浓眉都攒着,稜角分明的脸部线条也不见柔和,平日盛气凌人惯了,梦中仍不知收敛。
「林经理,明年的市场分析报告」
梦话八九不离十还是心心念念的工作。程冬沫白眼要翻到后脑勺了。
「算了。」她把一碗热腾腾的鱼片粥摆至他床头,嘀咕:「你要工作也罢,醒来记得吃饭啊,起码这可以让你不那幺早过劳死,了解吗总、裁」
说完,轻手轻脚地关上他房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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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认爱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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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点,尚未被曦光抹亮的天空依旧一片漆黑。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被颱风吹倒的路树、淹水带来的泥沙或垃圾,已被清理乾净,又恢复有条不紊的整齐模样;前天那场惊人的暴风雨转瞬即逝,连肆虐的痕迹亦不覆在,彷彿不曾发生过一样。
大地万物依然睡得沉,一片静悄悄。
倏然,沉寂已久的手机,奏起充满平和法喜的大悲咒舞曲──
程冬沫咕哝一声,按掉,矇头继续睡。
没料到,那串铃声不屈不挠地再度扰人清梦,按掉又响、响了又按,恶意让人不成眠,但她程冬沫是何许人也睡觉最大,就算天皇老子夺命连环call,依然动摇不了她继续梦周公的决心。
终于,以为对方败退、打算收手之际,被吵醒的程冬艾脸色泛青出现在她房门口。
「姊,我写论文写到刚刚睡着,妳一大早没事放什幺大悲咒啦」小妹的苦逼脸欲哭无泪。「而且妳的大悲咒本驱赶不了有偏执狂的男人,妳看,大悲咒男换打我的手机了。」把手机塞给老姊,头重脚轻的人飘回房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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