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不认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夏洛水
或许,真正对她留心,不是在一夜情发生后,而是在更早之前
几分钟后,程冬沫俐落卸妆完毕,踩着重重的步伐回到客厅,咕噜咕噜狂灌水以平息怒气时,总裁大人冷不防开口:
「程小沫,其实我早就满喜欢妳的,妳知道吧」
「噗──」
喷茶,时间点选得恰到好处。
总裁湿漉漉的俊脸,正是她的杰作。她看到他感的神色顿时僵歪,眼中燃起熊熊怒焰,直要把她身体出几道窟窿。
程冬沫惊得脑袋一片空白,抓起包包就跑,而如春雷乍响的雷吼紧追着她不放:
「程、冬、沫」
程冬沫事后回想,觉得这约莫是她和总裁恋爱史上最尴尬的一段。
「当别人向妳告白,结果喷茶了,还喷得对方满脸湿,是什幺感觉」
聆听着一脸的兴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飘飘欲仙极乐境界」
「小荷,我现在相信妳跟妳哥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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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认爱 17 (微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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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败而逃不丢脸,丢脸的是不战而败。
自从上回总裁大人发神经献出人生首次告白,却出师不利、惨遭打脸后,万分心虚的程冬沫时怎幺也提不起勇气面对他,当然也就直接将那啥鬼捞子的看护约定放水流,继续回公司上班。
她就是那不战而败的胆小鬼,和褚耕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虽然她过得提心吊胆,三不五时担心肠小肚、有仇必报的小人会把她叫去欺压凌虐一番,可没想到,他这回居然文风不动。
连半通骚扰电话都没有。
这实在太不像他了,安静得简直像从地球表面凭空无故蒸发了一样。
或许他还在生气或许他已经原谅她的失礼
毕竟面对他「上一秒正常人、下一秒不是人」、还能心平气和的,本凡间无几。不幸经历的倒楣鬼,没有劈头就问「老大您被盗帐号了吗」已经算很给面子。
但代誌绝对不是憨人想得那幺简单。
「程秘书,麻烦妳跑一趟。」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秋远凡交给她一叠小山似的资料,要她送去给总裁大人批阅。
于是程冬沫屁颠颠地去了。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褚耕的腿伤似乎好得差不多,已能不仰赖拐杖行走,只是走路时仍一跛一跛的,总不顺畅,跟一件完好无缺的艺术品出现瑕疵、即使细小一样令人无法忍受。
「程秘书。」
来应门的时候,某个已经很俊美、很妖孽的男人眉眼含笑,好似春光正灿烂可是外头火伞高涨,春天已过很久了吶。
程冬沫抖了抖,差点克制不住将资料往他脸上砸、然后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看似和蔼平静的面容,眸底却是一片山雨欲来的霾──如果她看不出来,就枉费她跟他一夜夫妻咳,说白了,就是跟他睡过还纠缠这幺久的份上,总是有点明了他几分脾的。
「总、总裁,好久不见。」
「进来。」
他在她开溜大吉前开口,等她真乖乖进门后,他大爷领着她到浴室,程冬沫小嘴就直接大张成o字型,估计塞颗滷蛋都没问题。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长指往成堆的衣服山一指──是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髒衣服已经堆成惊人的小山。
「把这些洗好。」
程冬沫嘴角狂抽,「总裁您说我」
「不然是我」褚耕拿白癡的眼神看她,挥挥手,要转身去客厅前还不忘自动加码:「如果做完了,把地扫一扫、拖一拖,浴室也清一清,希望等我忙完时,家里的角落看不到任何一颗灰尘。」
「等等为什幺你说什幺我就要照办」程冬沫追在他身后咚咚咚地跑,久违的火气又冲上后脑门。「你明明就有钟点女佣」
「妳以为以妳现下的处境,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褚耕的脸色很冷,指着自己俊脸的时候更冷。「如果妳很想跟我争辩,那就从那天我对妳说的话开始──」
「我、我我去忙,不打扰你」
所谓的秋后算帐就是这幺一回事,她不想这幺快把自己送上断头台,只好先藉故开溜了。
褚耕斜眼睨着那道灰溜溜的背影,嘲弄的嘴角彷彿在说:
胆小鬼。
「啊」
程冬沫打开洗衣机盖时,不小心尖叫了一声。
「怎幺了」某个高大身影没了往日的俐落,缓慢走来,人未到声先到。
「你、你你你你」程冬沫摀着鼻子,差点被熏死。「这里也有衣服」
「洗衣机当然有衣服,妳大惊小怪什幺」
由于他的口吻太鄙视人,程冬沫也不客气地拔高嗓音,「我是指洗衣机为什幺会出现这种怪味道你、泡、多、久、了」
褚耕偏头想了下,「一星期吧。」然后完全将有衣服浸泡在洗衣机这回事忘得一乾二净。
「你是凭什幺活到现在的」看他丝毫不以为杵、不见一丝愧色的份上,程冬沫无力了。
「没事的话别乱叫吵人。」褚耕懒得回答这不三不四的问题,从容丢下一句就翩然远去。
「」
程冬沫深深觉得做人表里不一到这种境界也不容易,能这幺不要脸还面不改色,本该列入稀有动物加以保育。
于是长姊格发作,她真的挽起袖子到处刷刷洗洗,使他的高级公寓焕然一新。
「呼」三小时后,勤奋的人累得瘫倒在地。
由于躺在高级桧木地板实在太舒爽,她的眼皮逐渐沉重了,又一阵凉风吹过,只余匀称的呼吸声。
熟睡的人浑然未觉男人又走过来,黑影笼罩她身上的每一寸。
「起来,别睡这,会感冒。」
无人回应,只有冷气的运转声响。
褚耕瞅着她恬静的睡颜好半晌,横抱起她,对自己复原到已经可以抱她的状态非常满意。
将她放在大床上,去浴室拧湿毛巾擦拭她汗湿的粉肤。
从脸、肩颈、锁骨,到他撩起她上衣,微托起纤细腰身,解开内衣扣子,美丽的丘壑霎时映入眼帘。
黑瞳骤缩,喉结上下滚动。
很克制的大掌将毛巾覆上她前,忍不住细颤。
算了,放掉到嘴的鲜实在不符他的格褚耕丢下毛巾,薄唇降下,含住小嘴,双手也不规矩地沿着曲线游走、爱抚。
两点蓓蕾被掐捏得坚挺,长指不再迟疑,狠狠刺入甬道,开始深入浅出的频率,春潮随着他刻意的抽撤氾滥。
「唔嗯」
睡梦中的人不自觉弓起身配合他,逸出如小动物般呜咽的呻吟。
「这样妳还不醒」褚耕见了她温顺却可怜的模样不禁好笑,「不过,睡着的妳比妳清醒的时候诚实多了。程小沫,妳把我的手夹得好紧。」
温热的吻,在彻底爱过浑圆后,往下探索。撤出手指时,还引来一阵不满的细微呻吟,像在抗议。
「妳有耐心一点。」
小腹、肚脐、茂密丛林、大腿内侧,再将白皙美腿轻轻抬放至实的肩,头颅埋入如花般的腿心寻幽揽胜。
褚耕试探地伸舌舔舐花,女人惊喘一声,娇娇的吟哦带有哭意。
「清磊是你对不对」
在她腿心忙碌的男人顿时石化,像挨了无形的一拳,热情消却,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怒火。
褚耕迅速撑起身,一掌轻掐在纤细的皓颈上,愤怒地喃喃:
「一连两次叫错名字,我真该考虑掐死妳那个人,在妳心中究竟占了多大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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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认爱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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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梦了。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在大学校园里绿树浓荫下的一隅,天清气朗,如棉絮般洁白柔软的云朵,在纯净的蓝天里轻缓飘移。
她枕在心爱的男孩的大腿上。他在看书,她在看他。
男孩似受到她顽皮的视线干扰,佯怒地瞪她一眼。
「装模作样。」女孩悄声嘀咕,儘管音量降至最小,还是被耳尖的他补捉到。
「谁装模作样了谁」男孩没好气,将厚重的原文书装本一丢,迅速俯下身,和她笑闹成一团。
「你呀你呀,就爱假正经」她一脚踢回去,力道也不大,就是意思意思地聊表回礼。
大掌倏然攫住她的腿,让她作乱不得,最后更一不做二不休地箝制她两手,反剪在她头顶。
「沫、小沫」
「干、干嘛啦」心跳漏了半拍,为他过近的气息。
「干嘛」眉毛微扬,笑得不怀好意:「没听过那个冷笑话吗马不能──」
「哇赛你一个堂堂法律系高材生,已经沦落到要把种老到不再老的冷笑话拿出来回味了吗」她拿小石子丢他,笑着躲开禄山之爪的攻击。「老头子,你真的老了」
「就不知道谁这幺没眼光决定要跟老头子共度一生」
「我又没说要嫁」
「那我今天就吻到妳答应为止」男孩满脸爱怜地瞅着口是心非的女孩,接着更以轻柔细吻感受她的存在。
青涩的男躯体压了上来,她眼也不眨地看他的唇在她脸上流连。
虽然她很想说,在校园角落就亲成这样那样很乱很不道德,但这气氛太好,他一举一动又满是怜惜呵护,让她身子放软,也就半推半就随便他了,女矜持神马的在这一刻全成了过眼云烟随风去。
「清磊」
倏地,令人心安的气息杳去、明亮的校园亦不复在,甜蜜的过往尽塌陷成灰烬,只余一片沉冷纯然的黑。
黑茫茫无止尽的,彷彿没有终点。
程冬沫恍恍惚惚地睁开惺忪睡眼。
原来方才那一切,只是梦。
她苦涩一笑,不禁握紧了拳,又颓然鬆开。
回忆由来最伤人,还期待抓住什幺
怅然若失一阵,一阵寒意袭来,她这才仔细打量身处的环境。只是,还没能仔细观察周遭一圈,就迅速察觉不对劲。
她动不了
她的手她的一手竟然被缚绑在纯白床柱上,挣扎着踢开薄被,她整人衣衫不整,大片玉肤暴露于空气中,连下半身也有残余的湿意,隐约还和着蠢蠢欲动的痒
一道幽的冷嗓响起:「终于醒了」
「你」程冬沫到倒抽一口气,还拥有自由的一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赏俊美邪佞的男人一巴掌。「你这是要做什幺放开我」
褚耕轻鬆写意地攫住不知好歹攻击的凶器──软绵绵的小手,若有所思地冷笑出声:「看起来,给妳一半的自由真是太看得起妳。」
「啊你──」
她身子被转过来,形成趴卧的姿态,大掌固定她后颈,她的头颅霎时无法转动,只能被迫向前看。
「我说了,我最讨厌被错当替身。」褚耕颀长的上半身俯下,笔直望入她窘迫不安的眸心。「我没有那幺大肚可以容忍女人对着我喊前男友的名字。」
所以她方才睡梦中的感觉,不仅仅是梦一场而已那个吻她的人,居然是
「你、你要做什幺」她有一瞬的哑口无言,而后弱弱地问。
「逞罚,妳应得的。」褚耕深瞳缩了缩,拉下棉裤,怒红慾望弹出,「吃它,不准有异议。」
程冬沫明眸大瞠,「不──」
「在我这里,妳也没有说不的权利。」褚耕不屑地冷嗤了声,直接按住她头颅,「对了,要是妳敢用牙齿弄伤我,那妳身上的每个洞就等着轮流被我干,我向来说到做到,妳最明白了吧」
「你、你禽兽不如」被威胁的程冬沫愤恨地骂出声,「无耻、下流、人渣不,你连人渣都称不上,本不是人」
「有洞就钻是男人的天,就算妳深爱过的向清磊也是这幺禽兽──」
「闭嘴你没资格跟我提到他就算他背叛我,也不会像你这样对我」程冬沫槌打他大腿。
「行,那就如妳所愿地闭嘴」褚耕黑眸一暗,强势地将她的头按向胯间,小嘴被迫吞入大的。
「咿唔」那儿的腥甜味充斥在嘴间,昂长几乎顶到她喉咙,难受得令人作噁。
「怎幺在被我上过之前就不是处女,没为男人做过这种事在我面前装清纯是没用的。」他将慾望退出,给她缓冲的空间。「要我原谅妳,就好好取悦我啊,知道吗小蕩妇。」
「你信不信我会咬断它」程冬沫瞪着眼前的柱。
「妳信不信我会干死妳」他要笑不笑地一掌向粉嫩臀办,一指滑入裂缝,在肛门口揉捻,「还有,虽然我不走后门,不管男的、女的菊花我都没兴趣,但是为了全面佔有妳,我牺牲一点也无所谓。」
「不要褚耕,不行」程冬沫尖叫,大腿紧紧夹住。
看她紧张得,他大发慈悲饶过她,长指离开肛门口,绕到前头,刺入。「取悦我,就像我刚刚取悦妳一样。」
看样子,她今天不照他的话做,他绝对不打算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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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认爱 19 (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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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糙如砾石的指不停侵犯她的小,穿刺、退出,再猛然深入、又抽出,如此来来回回,逐步加快频率──
水随着他的抽一次次地被带出,在大腿内侧氾滥成灾,原本只容一手指进入的窄径,渐渐纳入第二指,或许还有第三指
「呜」酥麻感随着男人的动作,由私密处逐渐扩大。
她身子被压制,只能任由他弄得无法自拔,她越扭动着腰肢挣扎,小却背叛她似的咬住褚耕的指,侵犯得越兇狠、咬得越紧。
「妳该嚐嚐妳的味道。」湿漉漉的长指离开甬道,强行撬开她发出呻吟如泣的小嘴。「湿了我整只手,看看妳多蕩。」
顿失所依的小一阵空虚,无助地收缩着、绞着,吐出一串串晶莹露珠,悬在花核上,或沿着柔软的毛髮滴落,在床单、被单烙下一抹抹水痕。
「唔不要」程冬沫意识忽明忽灭,犹如在被暴风雨袭捲的大海上载浮载沉,她勉强抓住最后一丝清明,紧闭牙关,犹作垂死挣扎。
「不要可惜,由不得妳。张嘴。」
她头摇得如博浪鼓,甚至摇出了泪花。
褚耕一个不耐,直接攫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嘴,餵入沾满的指,搅着、弄着,丁香小舌无法避免地尝到自己的味道。
「咳咳」津和小的露水融成一片,太多了,呛到。
「好了,妳爽够了吧」褚耕退出手指,被肆虐的檀口急张着喘息,一抹细细银丝就从红唇牵连至他的指尖。「换妳了,妳不用妳可爱的小嘴帮我解决慾望,就别怪我把老二到妳下面。」
慾望未获得纾解的胴体一抽一抽的,她泪眼矇眬望着那张英俊如恶魔的脸庞,小手在他的强迫下,颤抖似风中残烛,不稳地抓住灼热的男欲望。
褚耕捧住她娇美的下颏,不因梨花带泪的模样有任何心软。
「快啊,犹豫什幺」手指轻柔地摩娑她的嫩颊,字字句句却如坚硬的冰砖,重重压在她口上。「敢一而再、再而三对着我叫前男友的名字,不管用任何方法,我这就要妳牢牢把我记住,明白吗」
「不要让我恨你」
「恨我」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褚耕讽刺得讥笑出声,「妳也不看看妳下面的小嘴,被我随便挑逗就缩成那样,还在等着我的临幸呢。」
「过分」
「过分我今天本来不打算做太绝的,不过冲着妳这一句,恭喜妳──」俊脸结冰,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在她耳畔轻响:「我真的会,很过分。」
下一秒,程冬沫还来不及尖叫,身子又被转正,这回双手都给绑在床柱上,连双脚也无法倖免,左右床单各绑住一脚。转眼间,她以丑陋的「大字型」呈现在床铺上,赤裸裸的玉体被迫曝光,连微颤的花核都被看得一清二楚,活像解剖台上待宰的青蛙。
「褚耕,你、你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会──」
这回褚耕不再客气,磅礡怒气更懒得掩饰,扑上去就是一阵疯狂的啃咬。他激狂如兽,而他基本上也不介意当头彻底的禽兽,大掌暴地揉着柔软的贲起,一再掐捏着红蕾,怒得连力道都不知收敛。
「痛」在他身下动弹不得的程冬沫,被他残暴蹂躏得啜泣出声。
女人泪水、挣扎求饶,却只让他胯间的利器更兴奋、更硬挺。
「儘管妳这幺不愿意,下面的小嘴却咬得死紧,到底是天生蕩惯了,随便的男人都能让妳骚浪、还是明明爱死了,嘴巴却说不要」
褚耕下半身沉下,灼热的慾望抵在柔软的口,只稍腰际一挺,就能贯穿她。
这一切像梦魇,怎幺挣扎都逃不开,程冬沫哑着嗓子,无意识地逸出细碎的哭喊:「清磊、清磊,救我」
声音低低的,不大,却奇异地渗入抓狂的男人的耳里。
他浑身一震,面容死冷。
都到这节骨眼,她还心心念念着那个本不可能来救她的男人妈的
褚耕怒咒一声,起身退开,不在乎裸着身子矗立在她眼前、更不在乎勃发的慾望尚未获得纾解。
「不要再让我看到妳,滚」他弯身拾起地上的衣服,逕自走出门,一点也不关心床上的女人如何解开束缚。
白皙的身子,一片红红紫紫的,是褚耕残暴的证据。
程冬沫脑袋空白地望着天花板,好一阵子才有办法回过神来。方才挣扎时手部的绳索已略微鬆脱,而双手一获得自由,解开脚部綑绑也不难了。
她忍着身体的疼痛,动作缓慢地一一捡起衣衫,穿上。
试着对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一笑,屈辱的泪水却先淌落。
尊严被狠狠丢在地上践踏的滋味,好难过。
她推门而出,不发一语地经过他时,男人才发现她的脸颊和颈子有着惊人的红痕,在在控诉他方才兇残的行径,深瞳迅速缩了一下,比挨了一拳还难受。
这种揪得他快无法呼吸的烂情绪是怎幺回事他才不会后悔、也不会道歉,他是高高在上的──
下一秒,他已掏出车钥匙,冷声:「我送妳回去。」
程冬沫瑟缩了下,像被吓坏的小动物,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不用了,我有骑车」
「是啊,不用。」褚耕讽刺地指指窗外渐暗的天色,不知何时下起了濛濛细雨,「万一妳在这种天气回家遭遇到什幺意外,那最后和受害者接触过的几个人,就是摆脱不了干係的嫌疑犯。」
她只好垂着头跟着他下b1停车场。
坐上车,要侧身帮她繫好安全带,她对他的亲近避如蛇蝎,男人不容被拒绝,凉薄的气息喷在她手臂,冷笑:
「放心,我褚耕没犯贱到去纠缠心里有别人的女人。」拍拍她苍白的小脸,宣示:「从今天起,妳自由了。」
话音方落,高级轿车如箭矢般喷出去。
程冬沫只记得那是她生平坐过最快的车子,一下车她就对着家门口的水沟盖大吐特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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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认爱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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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冬艾担心地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姊,妳还好吗」
程冬沫浅笑,搅汤的动作没停,「还可以啊,干嘛这幺问」
「可是」白雾氤氲中,程冬艾瞧见姊姊手腕、脚踝的红痕,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姊姊怎幺了,前天晚上她回到家时,瞧见姊在客厅看电视看到睡着,身上是沐浴后的水气、脸上的却是泪痕。
妈过世的时候她年纪还小,姊一把担起教养她的责任,课余时间全被家教或打工佔满。
当时她的愧疚不已,盘算着跟随姊的脚步去兼家教餬口,却被姊阻止,她只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拍脯保证:
「凭我的能力,多接几个口译的案子,够养妳和负担妳的学费啦妳只管好好给我考试升学,其他都不要担心,了解」当时的程冬沫信誓旦旦,「我毕业前一定会努力考进褚氏财阀的唷,那间企业薪水高、福利也好,只要我进去,够妳一路念到博班都没问题」
后来,姊真的言出必行,一直很优秀、很努力,给她一个安全温暖的家,完美诠释了「长姊如母」。
所以她也知道,姊的脆弱从不在别人面前展现,即便是亲手足如她。
可是,她看到姊哭了。明明从妈妈过世后,姊就坚强得没再掉过一滴泪,任何一滴都没有过
「姊,如果妳不开心要跟我说喔」程冬艾瞧着她保持上扬弧度的嘴角,一阵难过,却又不知从何劝起,只能道:「不要一个人躲起来伤心、不要一个人偷偷掉泪好吗」
「我真的没事,去去去,哪边凉快哪边去,别在这打扰我做菜」程冬沫笑着将妹妹推出厨房,等妹妹回到房里,脸上的笑容才隐去,才敢将目光移至手腕上明显的红痕。
其实她跟褚耕一样震惊,对于她还执念着向清磊这件事。
无意识做出的,却往往是反映内心最真实的想望──即便她知道,那是一场永远到达不了的奢望。
但又能如何呢她只能带着伤痛往前走,以为时光能沖淡一切,但她经由褚耕的震撼才知道,她错了,她从来没有真正复原过。
即使表面的伤癒合,那痛却往往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溃烂、张扬。
怔怔然熄掉炉火,程冬沫出门搭上市公车,悠悠蕩蕩绕了一圈,不知不觉来到久违的大学校园。
走过图书馆、灯火明亮的社团教室,再来是场。她踢着新铺上的pu跑道,恍惚地想着有多久没跑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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