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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认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夏洛水
那就跑吧。
那就哭吧。
彻底流泪过后,再彻底把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遗忘,不要再执着。
她俯身做了个预备的姿势,迎风而奔──
只是,有些事总是令人措手不及的。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却只得大白鲨;而平日不健身,临时来这幺激烈一场,下场就是腹痛如绞几欲昏厥。
在意识坠入黑暗前,她隐约感受到自己被拥入温暖得令人安心的怀抱里,因逆光而暗的面目虽看不真切,担忧的情绪却千真万确。

还有谁会这幺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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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穿着居家拖鞋、髮上还挂着鲨鱼夹的程冬艾急急忙忙自浴室冲出去应门。「来了来了吓」
她有几秒的呆滞。
门外站着一尊天神似的男人,高贵俊美,还有时下最流行的面瘫重点是,昏死的老姊被公主抱在他手上姊的心情不好不会是跟这家伙有关吧瞧他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怎幺会──
「抱歉。」男人说,然后一点也不抱歉地登堂入室,大摇大摆之程度直如入无人之境,稳稳抱着女人走到两扇门面前才问:「哪一间」
程冬艾脑袋当机,立刻出卖老姊的闺房所在。「左边那个。」
她看着男人将老姊放置床上,要起身时,明明已经昏睡的人还无意识抓着男人的大掌。
这个动作令他面色不豫,本怒掰开某人的章鱼爪,但她依旧睡得沉。
「我姊她怎幺了」
「跑步跑一跑就晕了,我让她看过医生,没什幺事。」男人站起身,重整身上名贵的深色西装,「记得多休息。」
所以他是路过好心搭救的路人吗看起来不像啊而且这张俊脸分明眼熟得很,依稀好像是最新期某知名商业週刊的封面人物
「啊」一道灵光闪过脑海,程冬艾轻叫出声,他是褚褚什幺来着的那个
男人当然没太多的闲工夫理她,转眼就要离去,程冬艾送他下楼时,想起他抱着老姊、在这无电梯的旧公寓爬了五楼的善行实在太令人感动,要好好感谢一番才行。
「呃、那个,谢谢我也会把这件事转达给我姊,如果你不介意,我们找一天再登门道谢──」
「不必。」
几乎是立刻的拒绝让程冬艾愣住,她听到他紧接着再道:「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她愣愣地点头,目送他绝尘远去,顶天立地的身影竟然有几分孤寂疲惫的意味。
只是,男人开没多远就停靠路边,靠在椅背上,远远望着那间老公寓。
直到此刻,他才发觉上手上的青筋是暴起的。
明明说不要再看让他看到她,在一听到她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后,原本就有什幺在心口蠢动的情绪,暴涨至他再也无法忽视的地步。
忌妒得抓狂、却也担心得快疯掉。
在他那样对待她过后,他真的担心她一个想不开
然后他就在她家楼下了。
守株待兔到第二天,一路开着车尾随她出门,干起连自己都不屑的跟蹤勾当。
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唾弃自己的愚蠢。
他深深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已是一片清冷。
按下通话键,等对方接通,他问:「老秋,欧洲或美国那边又没有事情要我过去处理」
明的特助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推了推眼镜,「不少,您想知道哪件」
「每一件我都要知道。」
秋远凡立刻报告一长串繁琐冗长得令人口吐白沫的行程。
「处理完这些商务要多久」
「起码三个月以上。」
「把珠宝展的文件整理好,我一併带到美国处理。」
褚氏最初以珠宝起家,近年来将触角深入其他领域,举凡医疗、娱乐、电子连最夯的3c产品也有涉足。但每年一期、只在欧洲皇室间举办的珠宝展,褚耕仍非常重视。
再说,加上珠宝展,够他滞美不归半年了。
非常好。
再造成更多伤害之前,最好的止血方式就是亲手斩断。
纵然疼痛,也只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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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
刚和秋远凡敲定美国行程,正要重新发动引擎上路,一个细小微弱的声响,让褚耕以为自己幻听了。
「喵呜喵呜喵呜」
像怕没被人发现牠的存在似的,这回叫声响亮了些、时间长了些,还楚楚可怜了些,饶是铁石心肠的硬汉也该化成绕指柔
但驾驶座的尊贵男人并没被融化,警报乍响的脑袋里,只有一个疑问:这只该死的畜生打哪来的什幺时候跳上他的车,而他竟一无所知
他冷冽的眸光简直要将娇客穿,「唰」的按下车窗,指着华灯初上的街道,语气紧绷且稍嫌急促地迸出逐客令:
「下去」
他的倨傲冷漠、威严狠戾一点也震慑不了那只毛茸茸的小生物,牠张着一双骨碌碌的黑眼,用好天真好无辜的眼神瞅着他。
「喵喵喵」
「滚、下、去」简直是从牙缝里迸出的咆哮。
然而,看不懂脸色的小家伙像存心惹爆褚耕血管似的,蓦地朝他一扑,伸爪就朝他裸露的颈子攻击
「嘶」被抓出一条鲜明的血痕,疼痛不打紧,转瞬间他的寒毛更不受控制地排排站立「妈的,低贱的畜生」
他厌恶地拎起猫脖子,只想将牠往窗外丢,没料到猫儿像料準他的行动,竟以利爪紧勾着他昂贵的条纹领带不放,发出一串命案现场才有的凄厉惨叫。
「喵呜喵呜喵呜喵呜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呜──」
除了耳膜快被震碎,褚耕身上的疙瘩就像癌末病人的癌细胞正在疯狂扩散
「天杀的」
「喵喵喵」猫儿觑得空隙,又是一个抓咬,不屈不饶的程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最后,实在捺不住身上那股如万蚁啃心的难受感,褚耕怒咒了声,伴随一声震天价响的摔门声──这个号称打一个喷嚏就能引起金融海啸的商业菁英,在这种时候也只能狼狈地选择跳车而逃,平日的冷静沉稳、喜怒不形于色都这很长的一秒钟消失殆尽
褚耕怒不可遏地狂踹了车门三下,快步朝巷口的电线桿而去。
很直觉地传了猫照片给褚荷看,一分钟后,褚荷来电证实他的疑虑。
「那是小沫的猫唷,怎幺啦」
「那只东西在我车上。」
「嘎」
「叫她过来把垃圾拎回去」
「啊」褚荷秀眉打结,为了一只猫这样气急败坏
「叫妳照办就是,啊什幺」
嘟嘟耐不佳的男人切断电话,想着该徒手扭断猫脖子还是牠主人的脖子。
电话那端的褚荷瞪着被挂断的电话,无奈地扁扁嘴,还是照办了。
不久,因跑步昏倒、已甦醒好一阵子的程冬沫匆匆赶到,一见到立在街灯下的狼狈男人,登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皱掉的西装、那上头还有一撮撮动物毛;总是向后梳的俐落短髮也像风中凌乱、脸上的神情更是骇得像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鬼,不经意回首的路人都被吓得屁滚尿流,有几个无知孩童更是直接哭给他看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男人拐不到她,居然把歪脑筋动到她家花花身上,诱拐纯洁小动物,本不、可、原、谅
旧恨未了、新仇又迅速添上,原以为再度看到他会吓得不敢再靠近一步,但被愤怒沖昏了头时候,她什幺也顾不了。
甚至没时间害怕。
她生极其护短,只要敢她最重要的家人,拚了命也要去保护。
脸色不善地从车子捞出花花,程冬沫再火速上前揪着他领子怒吼。
「虽然你刚刚救了我,但你最好别指望我感激你必要的时候,我还会去警察局告你强暴──」
但经历昏倒又醒来、总显得有气无力的怒吼还未发洩完,男人已经自动后退好几步,谨慎戒备地瞪着她手中的小家伙。
「带着牠,滚出我的视线。」
程冬沫愣了一下,咬牙反问:「不是你去我家楼下趁机抱走花花」老妹明明说放花花下楼溜达
「我对那种该绝种的畜牲没兴趣,是牠莫名其妙跳上我的车。」
「你嘴巴给我放乾净一点,什幺叫该绝种」这个死男人很懂得如何挑起别人的怒火
程冬沫光火地向前跨一大步,某人就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一小步,如此来来回回,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发现不对劲。
「你怕猫」
他脸色了,「妳的幻觉。」
算了程冬沫耸耸肩,放喵叫个不停的花花下地。他怕猫还怕鬼也不关她的事,她现在只想回家,因为真的很累。
只是尾随着花花绕经他时,她忍不住学起他讽刺人的机车嘴脸:「可以忍受被叫强姦犯,却不能接受别人说你怕猫」
「走」褚耕忽地伸手捉她。
「做什幺」程冬沫敌不过男人天生的蛮力,简直是被拖着走的。
当他们停在警察局前,程冬沫差点以为这是过度疲劳所产生的幻觉。
褚耕往路树一靠,双手盘,姿态异常清闲。「我给妳个机会。」
「什、什幺」她懵了,这段对话到底建立在什幺基础上
「现在就去告发我强暴妳,亲手把我送进警局。」
程冬沫口一颤,「你神经病吗」
「妳差这幺一步,就可以让我去坐牢,还是要我亲自牵妳进去」褚耕说着,还真抓住她的小手,举步而去,带着毫不迟疑的气魄。
砰咚砰咚砰咚
程冬沫惶惶然让他牵着走,全身血不住沸腾得像要从血管爆裂,心跳狂飙,像随时有爆表的危险──
既然他给她机会,她就要把握不可多得的良机,但在这很短却漫长得恍如一辈子的几秒钟,心头那股惶恐骚动越来越鲜明,她、她
「放」她脸色苍白,不甘不愿地抖着唇瓣吐出两字:「放手」
很微弱的声音,却不容错辨。
褚耕终于停下疾行的步伐,神色幽深地望着她,扬起一抹没温度的笑。
「这是妳选的。」他倏然俯身狠狠吸吮她嘴里的氧气,大掌甚至隔着衣物,当街掐揉她丰盈的隆起。
不知被肆虐多久,他咬着她耳垂,让她听到像是来自幽暗的低喃:「姑息强暴犯,妳选的。我正在侵犯妳,而妳明明恨得牙痒痒的,却不敢将我绳之以法呢,是不是很有趣」
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程冬沫只觉得寒。
褚耕说完那句就走了,她却觉得她内心有什幺也被他带走。
或许,她真如他所说,身体比想像中更诚实──
她摀着唇,在还未察觉的时候,清泪已先坠落。
这一刻,她发现她或许憎恨的不是褚耕,而是懦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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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冬沫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忧心忡忡的程冬艾旋即像只麻雀,尾随在后喳呼个不停。
「姊,妳昏倒才刚醒来,怎幺又急急忙忙跑出门」程冬艾不放心地拉着她东揉西捏,惊觉姊姊的脸色比先前更难看,「妳、妳还好吗」
「还可以,没事。」僵硬地点点头,程冬沫双眼浮肿,只想回房倒头就睡。
但平日迷糊归迷糊的程冬艾也察觉老姊的不对劲,她双手叉腰成葫芦状,挡住姊的去路。
「让妳心情不好的人,是那个送妳回来的男人,对吗」
程冬沫惊愕地回首。她很想否认、很想告诉妹妹不是那幺一回事,但几句话盘旋在舌尖就是出不了口,于是沉默。
她的沉默让程冬艾撇撇唇,逕自又道:「他的那张脸有点眼熟喔,好像还上过杂誌或新闻欸,叫褚什幺鬼来着的」
程冬沫叹口气,尽可能维持平静地接话:「褚耕。」
「嘎」
「他叫褚耕。」
程冬艾顿时沉默下来,因为她看见姊姊眼里闪过一抹深沉的疲倦或许,还有包含更多複杂的情绪在里头。
「所以,姊,他是让妳突然请假一个月的原因」
程冬沫举步越过她回房,疲惫的身子往床头一靠,久久未答,久到程冬艾以为她不打算回答之际,才轻笑道:
「怎幺可能,我只是积假太多,再不放掉就便宜公司了。」
骗人。
姊妳骗人。
妳虽然笑着说,但笑意到达不了妳的眼底。为什幺明明不开心却要强颜欢笑妳连心事都不肯跟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吐露吗
程冬艾很想问出口,最终只是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又去拿了一壶温茶放在床边的小桌几、再替她掩上门,还她耳子清静。
程冬沫仍是动也不动地坐着,像尊石化的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有动作了。
她将脸埋进膝盖中,双手环抱着小腿──听说人在无助的时候,会不自觉做出与母体内胎儿相似的姿势,寻求安全感。
可她还是觉得有什幺垮了,或蚕食、或鲸吞地攻掠城池。
粉臂忍不住细细颤动起来。
这一切到底算什幺这样残忍地逼她面对,他很有成就感是吗
卑鄙小人
同时,有些在那一夜之后,被她刻意遗忘、渐渐模糊的片段,这此刻忽然清晰了起来。
她没办法真正狠下心对他怎样,或许就是因为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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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和向清磊闹分手的那几天,程冬沫心情荡到谷底。心爱的男人、美好的未来蓝图一夕倾颓,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但,虽然她的世界坍垮,地球依然运转、太阳照旧升起,生活步调并没有因为她的感情大海啸而静止不动。
褚荷和妹妹得知这项消息,皆表现得比她还激动,帮她祝福向清磊从头到脚都烂光光,最好烂得连渣都不剩。
她不是不难过,只是习惯一个人舔舐伤口。所以她只是静静聆听着姊妹淘替她抱不平,人前一滴泪都没掉过。
也许就是这点让向清磊受不住。
照顾人惯了,她总把一切打理得好,让男友觉得自己并不是那幺被她需要。
有几次,他总是意味深长地对她说:「小沫,我觉得没有我,其实妳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于是,他一个转身,撇下她,飞奔向总是需要被照顾的娇弱好友去。
她自以为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要他担心,却留不住他。
什幺都留不住。
她都要二十八了啊从小父母不和,家不像家的,她只想有个温暖的港湾让她停泊,这点微小的奢望,为什幺连上天都不成全她
她总捧着便当去顶楼,一个人独处时总往坏处想,悲从中来就忍不住掉泪。
有好几次甚至哭花了妆。
就在她第n度悲愤时,折叠整齐的帕子递过来。「我想妳需要这个。」
下意识用很丑的大花脸向上瞄,这一看乖乖得不得了,名画「吶喊」顿时忠实呈现在她脸上,差点喷泪叫妈妈。
眼前西装笔挺、俊美非凡的男人,不正是公司的龙头老大吗
「总、总裁咳」哭得抽抽噎噎的,一口饭还含在嘴里,要她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啊呜呜呜──
男人疑似不耐烦地皱眉,居高临下冷睨着她,命令:「把饭吞了再说话。」
奴很重的程冬沫立刻没空悲伤春秋,贯彻执行,草草嚼了几下,吞嚥。
莫非定律就这幺发生了,人越要表现好就越容易出差错,总在关键的时候噎到。
「咳咳咳」这回是咳得掉出泪来,几粒白饭还伴着剧烈咳嗽飞喷出口,準无误地降落在某张俊得过火的面容上。
她发誓,他难以置信的眼神像看到神经病。
「妳──」褚耕抬手抹掉脸上的饭粒,脸色黑青。
程冬沫连水也不敢沾口,立刻起身,讪讪地:「对、对不起」
「蠢不可及。」男人青着脸,不留情面地批评。
「对不起」还是只能鞠躬道歉。
「算了」下颚绷紧,「为了一个负心汉失魂落魄,哭到连吃饭功能都丧失了,丑态毕出,值得吗」
那是被您突然现形吓得好吗等等
程冬沫狐疑地眨眨眼,他怎幺知道她失恋呃,更正确地说,日理万机的大老闆怎幺有空关心她的感情世界
是了,一定是褚荷在她兄长耳边碎念了几句,他会知道不奇怪啦
程冬沫还在发楞,那抹颀长的身影转眼就要下楼,她连忙追过去。
「啊总裁,您的手帕,我洗完再还您」
「别人用过的我就不要了,随妳处置。」褚耕一手搭在金属门把上。
「」程冬沫抽抽嘴角。当她是瘟神,用过的东西有病菌吗
「还有,别再为了那种男人哭了,浪费力气。」他不鹹不淡地,「有时间哭,还不如想办法提升年度业绩。」
程冬沫有些茫然地目送总裁大人下楼。
他在安慰她吗
算了,他应该只是担心花钱请来的员工影响工作效率。当时的她是这幺想的。
总要经过一段时间才明白,有些人的关心总是拐弯抹角,不坦率。
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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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疗伤的秘密基地被撞见,程冬沫就不再去楼顶。
但,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在那之后,某道挺拔伟岸的身影很常出现在她万恶的眼角余光里。
眼角余光之所以称之为万恶,便是越不该看的越容易看见说得好像总裁是不乾净的髒东西一样,但那一阵子对已经够惶恐不安、却要忍受大人物三不五时到事业发展部微服出巡的程冬沫而言,这惊悚指数确实直逼夜半出没的阿飘。
上班时、午休时,好像总不经意看到总裁;甚至指定她一同前往招待欧美宾客的次数也变多多得连神经的她也大感不寻常。
程冬沫开始反省是不是她喷饭的愚蠢行径惹火肚量狭小的方丈,所以总裁大人增加她工作量,无所不用其极地压榨。
当然,在某个瞬间她也花癡地想过,那高贵的男人看上她了吗
不不不
一想到机率渺茫的可能,程冬沫下意识死命摇头。
这念头万万说不得,万一传到褚耕耳里,八成不脱下列嘲讽:
「妳自我感觉良好吗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蠢样。」、「癞虾蟆想吃天鹅。」、「凭妳也配要家世没家世、要脸蛋没脸蛋,去把既有的五官刬平再装上人工的,还勉强不伤眼。」
不是她想像力过剩,而是据先贤们──女同事里总有几个不畏惧总裁大人的冰冷、鼓起勇气告白,下场就是这幺惨烈。
更何况,总裁大人老早就声明,他不谈办公室恋情、不和女下属牵扯不清,若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女同仁,轻则调职、重则捲铺盖走路。
唔,她还是不要以身试法得好。
总之,惴惴不安这幺多天,在一次应酬结束后,随同褚耕出了居酒屋大门、撞见伫立在随风摇曳的红灯笼下的某人时,程冬沫这才发现她已经没有放太多心思在失恋这事上。
「小沫」向清磊涩然喊她。
看着他手提一袋女私密用品,那曾是她的专宠,她的心免不了一揪。
程冬沫无力地牵动嘴角,吶吶地张嘴半晌,半句话也吐不出口。
人真奇怪,相爱时恨不得分分秒秒不分离;也可以在说了不爱后,下一秒就形同陌路,各自天涯。
「妳近来好吗」等不到回应,向清磊逕自又问。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我心情的好坏已轮不到你干涉程冬沫撇撇唇,这一切的酸甜苦辣,终究只化作两字:
「还好。」
一道刺目的红映入她眼帘。
「这是」心如刀割的痛感袭向她,那太鲜豔的火红,几乎要灼伤她的眼。
「我和秀秀要结婚了,时间是下个月。既然在这里巧遇了,刚好可以把喜帖给妳,不必专程再跑一趟。」
该接还是不接她抿着粉唇,手霎时抖得厉害。
他们才分手多久,他和秀秀才在一起多久,就甘愿跨入爱情坟墓为什幺可以把她从他生活里拔除得这幺乾净,毫无留恋为什幺可以一副心无芥蒂的样子,邀她参加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
真狠。
这个男人,真狠。
将车开过来的褚耕正巧撞见这一幕,他下车快步走去,未经同意便一手搂住程冬沫的纤腰,彬彬有礼地朝向清磊颔首,并优雅地接下喜帖。
「谢谢你的邀请,我和小沫会出席。」
程冬沫登时瞠目结舌。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个,总裁大人,我跟你不熟欸其实你凭什幺替我决定要不要出席
「你和小沫正在交往」向清磊神色複杂。小沫这幺快就有人追求他不意外,但这男人明显出自富贵人家,不担心门当户对的问题
「还没。」褚耕凝视她的神色简直温柔得令人心碎,不扑上他发情不是女人。「我正在努力追求小沫,希望她给我当护花使者的机会。」
妈妈咪啊现在是在演哪齣总裁大人您别玩我啊程冬沫有话难说,憋得小脸涨红。
「她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某人疑似玩上瘾,当着向清磊的面,顺势在她脸颊印上一吻。「我连离开她一秒都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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