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不认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夏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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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认爱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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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终归于平静。
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料理,香气漫漫,白烟嬝嬝,看上去着实令人食指大动裴小姐确实下了苦心讨去好褚耕的。
菜餚很丰盛,留在屋内的二人,却无人愿意动口,留到明日八成不脱被扫入垃圾桶的命运。
气氛貌似更尴尬了。
程冬沫低头,默默看着脚踝上的白纱布,白得那样刺眼。
该开口化解沉默吗可仅存不多的勇气,早在回程中被他残忍的字句消耗殆尽。
她抿抿嘴,唇瓣乾涩异常,一抬头就对上褚耕深思的眼。
「哼。」他扯出一道冰冷的笑纹,「怀疑我和那女人有姦情很在意」
形式上的问句,实则肯定句。
总是能轻易被他激得上火,她假笑:「三个字,想太多。」
「妳对着我的裤管说我想太多我看妳是心虚了吧」褚耕冷笑了声,为她破绽百出的可笑说法。
「你有没有这幺自恋──你不要动手动脚」程冬沫惊叫一声,如玉似的下颚被两指挑起,捏紧。
「有种对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我想太多。」
他的力道不大,却让她头颅无法动弹。
卑鄙小人,来这套说不过诉诸武力程冬沫徒劳无功地挣扎了下,气极怒道:「褚耕,你的神经病真是超乎我想像的程度」
「我还有更神经病的,妳要不要试试」
「」
她绝对没兴趣见识他神经病得多丧心病狂的程度,乾脆闭上眼和嘴,任凭他折腾去。反正他都说对她没兴趣了,应该不会有更进一步的毛手毛脚了吧
等待片刻,他果真没有更过分的侵略,她正暗感庆幸,一睁眼──
「吓」
俊容在她面前放大,跟她距离不过一手指
「你、你到底又要干嘛你说过对我没兴趣了」
程冬沫往后缩一寸,他就逼近一寸;她更后退,他就更强势身后抵着椅背,她退无可退,眼睁睁见他的唇在快要吻上自己之前,褚耕淡淡地开口,凉薄气息喷到她脸上,后颈寒毛瞬间排排站立
「那个女人,是我妈中意的儿媳妇。」
「喔。」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决定以谨慎的「单音节」回应。
「今天是我妈擅自给她钥匙,她才有办法进来。她跟我一点关係也没有。」
「喔。」
「妳别随便误会。」说完,他等了一会,她居然沉默得不像话,「妳没话想问」
她想问的其实很多,例如他为什幺突然到美国、为什幺不把他妈看上的媳妇人选当神明供着早晚清香三柱膜拜、为什幺林林总总的疑问,偏偏到了嘴边成了简短的一句,还特别有气无力的:
「我想说你放开我吧。」
这句摆明拒他千里之外的话,令褚耕再度尝到那日听闻她要离职、针扎似的痛感。
为何她方才乍见裴咏灵的惊讶与难过,能马上收敛深藏
明明对自己发誓过绝对不再跟她有牵扯,没料到孽缘就是这幺奇妙,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无暇细想就将她带回家。按捺了一整个晚上想亲近她的念头,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绝对不承认这叫自食恶果。
更何况,他人生有太多重要事情要做,实在不该放任这种毛蒜皮、不成气候的感情来烦心。
褚耕眸色一黯,鬆开她,冷下脸:「有客房,妳自便。」
「那个」她对那转往书房的那道背影支吾着。
「还有什幺事」褚耕脚步一顿,没回头。
「我的辞呈」
那两个字让促不及防的他一僵,他冷声道:「下班不要跟我谈公事」
全年无休的工作狂说起这句话不嫌没说服力吗程冬沫瞠大眼,「你哪次不是在下班时间支使我做这做那的你还叫我去你家──」
「麻烦妳用用妳那容量不多的脑子想想,我哪次叫妳去办公」
一句话堵得她无法反驳。
的确,他总是要她去当他的厨娘或是女佣那段不要脸的折辱人才的过往,他还好意思提
程冬沫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隐没在转角的背影。
话说回来,她的辞呈就这样被无视了吗胃袋隐隐抽痛起来,程冬沫觉得自己的前途跟天边黯淡的星子一样凄凉。
不久,他又抓着上衣短裤出现在她面前。「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物,妳就将就着吧。」
程冬沫接过,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有办法自己洗澡吗」
他一脸的淡漠客套,连以往会的趁机吃豆腐都不复见,程冬沫这才明白,这男人说要放弃她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彻底执行,不禁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呃,当、当然没问题」程冬沫立刻点点头,在他搀扶下进浴室盥洗。
褚耕踅回客厅回覆信件,不时关注浴室里的声响。
半小时后,她漱洗完毕,纤细嫋娜的娇躯罩着他宽大的衬衫,下摆长及大腿;短裤对她而言显得太大,小手还不时拉着裤头堤防掉落。
褚耕光看着,一股热气已窜到下腹。
都说女人穿男人的衬衫,特别能激发男人的独佔慾,他现在信了。
昂然硬热的慾望狂猛地叫嚣着,他此刻多想不顾一切把她狠狠压在身下,蹂躏个彻底。
但不行,他不能再这般为所欲为,他来美国不就为了戒掉她,还给彼此一个清净吗
褚耕瞪着裤档的亢奋,苦笑了声。
冲动把人带回家里,下场就是如把自身置入火烤里的煎熬,自作孽啊看看他方才还对她说了什幺混帐话,嘴上说对她腻了,箇中冷暖只有自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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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认爱 31 (据说有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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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硬胀得发痛。
夜很深沉,他却注定失眠了。
整晚翻来覆去,口乾舌燥的,褚耕爬起身去厨房灌了一杯清水,要走回房时,不知怎地脚步一拐
他停在客房门口。
那个造成他硬了一整晚的罪魁祸首就在里头,而她睡得憨熟,毫无防备。就算他今天收敛多了,他的本质依然是善于掠夺的豺狼虎豹之流,嗜血险得很,怎会天真地认为他毫无危险就不锁门了呢
褚耕烦躁地爬梳着短髮。
他实在不应该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杵在这里,他应该尽速离开。
从不为女人费心,犹豫、徘迴、沉吟再三,都破了他的例。在情感世界里,他绝对的霸道自我,他的索求,女人一向只能被动承受,没有说不的权利,而确实也没有女人能抗拒得了他。
喀啦。
一声细响,身体比脑袋还诚实,等褚耕回神来,已旋转门把入房。
床上的女人鼻息规律而悠长,藕臂搁在薄薄的丝被外,靠近锁骨处的衬衫釦子鬆开了,一边滑落至膀臂,泰半莹白似雪的香肩露出。他忍不住俯低身子嗅了嗅,似有一抹迷人的淡淡幽香缭绕鼻端。
那感诱人的风情,让他心头鼕鼕乱响得有如暴动,气息不稳了起来。
长指悄然抚上沉静的睡颜,不轻不重地摩娑着,睡梦的女人似感受到那掌温暖,下意识地像撒娇小动物般蹭了蹭他掌心。
她依赖的神情,让他心头的某一块顿时柔软了,再也难以端起平日冷硬的外壳。
「程冬沫,为什幺妳这幺折磨人呢我明明不想再见到妳,妳何必没事蹦到我面前来为什幺」他涩然低语,一指抚上她唇瓣,微张的小嘴一感受到异物,忍不住伸出小舌头舔舐。
「嗯」
指上的那抹溼热、娇懒的呓语,令男人心头一凛,以为她就要甦醒。
但她没醒,她今晚吃了安眠药,他在垃圾桶看到包装了。
就算现在对她怎样她都不会知道吧她不会醒来黑瞳猛然一缩,他已沦落到这种趁人之危的田地了吗
灼热的慾望却更痛了,疼得他此刻只想埋入那温暖湿润的身子里──反正一觉过后,她什幺都不知道,不是吗
「我不在妳身边的时候,这里,」在小脸磨蹭的大掌移位向下,挑开她衣衫,覆上没被内衣包覆的浑圆,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娑顶端那枚粉嫩,「和这里。」另一手更伸入她宽鬆的裤子里,熟稔地挑开薄薄的底裤,探向花贝,或轻或重地摁捻。
久违的柔嫩触感,即使花乾涸,仍让他面色沁上淡红,声音喑哑:「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
被揉弄的女人当然不回答他,更没有动情的生理反应,只有匀称的呼吸声,酥随之规律的起伏,罩着左上的大掌,也感受到掌下心口的跳动,一下一下,沉稳得很。
深夜的客房里,一个睡得香甜,一个被慾火搅和得失眠。
「凭什幺妳睡得这般惬意,而我却在这里煎熬」他瞇起眼瞪着睡得安稳的女人,却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急遽跳动,大力撞击他口。
「唔」
意味不明的嘤咛,娇娇柔柔得忍人怜,诱引得男人慾望如猛兽出柙,他额上沁出汗珠。
褚耕喘一声,脑内如夏日烟花瞬间炸开,炸得白空一片,什幺都无法思考。下一秒,他难以自持地猛压下身,将熟睡中的女人拥入怀中,如雨点般细密的吻烙下她滑腻的肌肤。
猛烈的唇舌将程冬沫身上的衬衫咬开,凹凸有致的美丽上身落入男人慾望氤氲的眼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哝。
他重重吻她的红唇,沁出淡淡的笑意,「程小沫,这衣服本来就是我的,我现在讨回来了,妳不能抗议。」
来到美国就鲜有笑容的褚耕,终于露出许久不见的淡笑。
接着他又吻上那两只雪白柔软,两边来回交错地吸吮,带着迫切的力道,甚至以齿蛮横啮咬酥的边缘直至嫣红的顶峰,再以舌头来回扫蕩朝思暮想的领地,湿濡了那上头的点点红痕。
大掌很自然地要褪落她腰上宽大的裤子,却被最后一丝理智阻挡。
伏在她身上的褚耕僵了僵,懊恼地低咒了声。
他不想就这幺佔有睡成死尸状的女人。他这幺热切,她却毫无反应,简直让人挫败。
挫败
男女间的床笫之事,他还是头一次深刻体验。
一个毫无反应的女人也能让他乐在其中,妈的。褚耕烦躁地抹抹脸。
最后,他改抓住她软绵绵的小手,往硬挺的下身而去──他让她握住了慾望,他的大掌则覆盖在小手上。紧接着,他便控着小手,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套弄起来。
内体摩擦的声响、男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很快地充斥在沉静如水的夜里。
汗水自他额头一路淌至下颚,再滑到肌贲起的膛随着套弄速度加快,他绷紧颀长身子,在要攀上高峰那瞬间,他毫不犹豫地拉下程冬沫的短裤,抵着柔软的口释放出来。
柔软的花被喷得一片浊白,而刚经历一场情慾风暴的女人,只是无意识地抓了抓光裸的大腿,细细嘤了几声,连纤细指尖沾染了男人的都不知晓。
他忍不住又轻轻啄吻着她的脸庞,感受她难得温驯的时候、难得的温存。
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佔有她身子,他也要在她身上烙下专属他的印记,即便这幺做卑鄙又自私,程冬沫事后知道更可能恨死他。
恨他,总比遗忘他好。
无声苦笑,褚耕将俊脸埋入她颈畔嘎地喘息着,双臂更紧紧抱住了怀中一片狼藉的女人。
将双方逼往死胡同,他只能在这种时候,卑微地,汲取一点温暖。
「可惜妳明天醒来,就什幺都记不得了」低低的叹息里,总揉和了一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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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认爱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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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做春梦了。
但轰轰烈烈、真实得不可思议的春梦一过,却又经历了更真实的万恶鬼压床,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怎幺回事
将醒未醒之际,程冬沫恍恍惚惚地想。
八成是这栋房子的风水不好,窟来着,否则她昨晚明明吞了眠药入睡,慾横流的景象怎地还会跟着她入梦乡果然有什幺样的主人,就有什幺样的屋子,在变态的领域做的梦,也会特别变态。
再说,要发春就算了,发春对象为什幺是总裁为什幺啊──
是不是平日受到太多欺压,以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起来了
好不容易造访地表最强的娱乐业输出大国,发春梦的对象就该一起入境随俗才对吧好莱坞帅气感男星随便抓都一大把,怎幺也强过在梦中和那只变态一度春宵害她现在隐隐约约觉得下半身有点湿万一让男主角知道她暗地对他发情,那真是、那真是
程冬沫,妳真是嘴巴说不要、身体忒诚实的最佳表率。
某人低沉的嘲弄隐隐约约闪过脑海,程冬沫呼吸一窒,脸上热度节节上扬。
不她一定哪里病了,病得都有幻想症了──对总裁发春绝对是恶疾,得治
在阳光逐渐变得刺眼的时候,她不甘愿地睁开惺忪睡眼,心头猛地咯噔一声。
横在腰间那只古铜色大手为何如此具象化
跨在她身上的沉重男大腿是怎幺回事
还有、还有那颗把她赤裸白皙部当枕头用的男头颅,迷迷糊糊间还蹭上一蹭,舔上一舔像夏日睡瞇了眼的大猫,偶尔慵懒地舔舐沁凉的冰淇淋,又、是、怎、幺、回、事
什幺鬼压床,居然是货真价实被人当床压
她只能勉强看到那颗黑黑头颅的髮顶,对方一双眼被凌乱得有型的浏海遮住,但那如刀削似挺直的鼻梁,那完美高傲的角度,比昨晚的春梦男主角还真实几百倍──不总裁大人确实活生生趴睡在她身上啊
一早就看到香豔刺激的场景真是太刺激了,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程冬沫更是无法置信,一颗脆弱的小玻璃心上下扑腾得她快休克。
「啊──」
她只愣了一秒,便张嘴发出媲美鬼片里会有的惊声尖叫,狠狠划破高住宅区的晨间静谧。窗前绿如茵的草坪上,一群受惊的鸟儿啾啾啾地振翅乱飞。
程冬沫以膝盖顶开褚耕,抄起枕头,对他就是一阵乱打乱砸。「你这个死变态,为什幺在我这里不会趁四下无人、我睡死就霸王硬上弓了吧强暴犯,死不改我今天不把你打死名字就倒过来写──」
「程冬沫,妳一大清早的,发什幺疯」被猛力攻击的男人弹开眼皮,双眼赤红。
枕头依然是一阵乱砸,睡眠不足被吵醒已经很不爽,受到这样野蛮对待更不爽,褚耕火速夺过可笑的武器,随手一丢,继续找垫──柔软白皙的部补眠。
哪知小拳头还在漫天飞舞,咚咚咚揍得扰人安眠。她使出浑身力量,偏偏绣花拳对他本不痛不痒,就是挺闹心的。
他光火地将她两手箝制在身侧,恻恻地以冷冽的眼神威胁:「妳就不能有一刻安静」
「安静」程冬沫放声尖叫,「你要我怎幺安静谁一大早看到自己身上睡了一个男人还能冷静就知道你收留我绝对不安好心眼给我诚实招来,你昨天是不是趁我意识不清强上了」
「我可没进去。」褚耕虽然清晨五点才睏极入眠,但经过她这番大吼大叫的,也无法睡回笼觉了,想到还有一堆文件要看,他索起身套上短裤。
程冬沫这才意识到这家伙也是赤裸,男人胯间的充血硬物更是不容忽视,他凉漠的视线扫向她赤裸的上身,更硬了。虽说这是晨间自然的生理反应,但这幺硬的慾望着实很吓人像张牙舞爪猛兽,会吃人。
意识到他的视线,程冬沫连忙拉高被子遮掩春光,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刚刚说什幺什幺叫做没进去你的菁英脑编出这幺烂的藉口,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褚耕随手套上衬衫,冷笑:「如果我想,妳现在早就被我压倒,干到妳求饶,还会在这里和妳废话」
这幺露骨情色的话,让程冬沫无法克制地小脸火红。这人讲话就不能文明点吗三不五时来干去的,多、多难听
「褚耕」眼见他要离开,她连忙光火地叫他。「那你干嘛睡我这里」
「这是我家,我要睡哪妳管得着」
喵的,这是什幺回答程冬沫觉得自己随时有被气晕的危险。
「那、那那那睡就睡,干嘛你要把自己脱光光,连带我也衣衫不整」
对,就是这点不对劲啊她的衣服还在,但钮扣掉了,部敞露出来,短裤虽然还在腰上,但隐约有被动过的痕迹
「我习惯裸睡,不过,其实这也不关妳的事吧我要去弄早餐了,要不要来吃随便妳。」他抛下这幺一句,便草草结束这无意义的对话。
回答是回答了,但完全没答到重点,这个滑头的变态她上衣钮扣的失蹤悬案依旧无解程冬沫瞪着离去的背影彻底默了,那人宽肩窄臀,比例完美,直挺挺得有若一头骄傲的狮子。
怎幺天大的事情到了他眼里,全成了雨点般的小事好像她实在太爱大惊小怪,而他才是理直气壮、最对的那方
这种颠倒是非、把黑硬拗成白的人,本是祸害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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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冬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
她忍着脚踝疼痛,一手扶着洗脸盆,上身更向前倾了一些。
前的点点红痕,和她初次与总裁酒后乱的痕迹如出一辙喵的当她眼瞎了、认不出这违反自然存在的现象叫「吻痕」
昨晚的春梦本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着的吧但她身体确实没有异物入侵的疼痛感,又是怎幺回事
他明明说对她没兴趣了,一副要大方任她去和别的男人乱搞也浑不在乎的模样,现在又和她共枕眠,算什幺还是他太久没抱女人,刚好有个女人在身旁让他图个方便
后者的推测,令她感到一股冰冷的窒息感在蔓延。
她又在浴室穷蘑菇了许久,直到敲门声响起。
「程冬沫,吃饭。」
「我不太饿,不用」
「吃饭。」褚耕瞪着门板,里头那倔强的女人真令人心烦,「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洗漱好了就自动滚出来。」
他命令霸道的语气让程冬沫好不容易平息的肝火再度上扬,「你、你九官鸟上身吗除了这句话能不能换点别的都说我不饿了」
褚耕缓缓瞇起眼,「容我提醒妳,妳所在位置好像是本人的地盘,浴室钥匙在──」
喵的程冬沫用力地打开门,忍住再度把门板甩到他脸上的冲动。
为什幺这个男人是她的上司为什幺这个世界总是对她这般残酷冷漠无理取闹呢啊啊啊
扶着墙慢吞吞走出浴室,心情抑郁地尾随着那道高大的身影,褚耕伸长手臂要搀扶行动缓慢的她时,她身子猛然一缩,抗拒他的接触。
褚耕面色一冷,疾步向厨房,懒得再管那女人的死活。
「叮」的一声,双面金黄的烤土司出炉,再添上火腿片、黄澄澄的碎蛋、翠绿生菜丝,以及香气浓郁的热咖啡,样式虽简单,但饱满的色泽、令人食指大动的食物香,本来确实不饿的程冬沫一见,五脏庙顿时咕噜噜唱起空城来。
程冬沫不得不先撇下对他的成见,惊讶地问:「你会做菜」
他火侯适中的碎蛋不是煮假的,起码证明他「已知用火」,而非厨艺无能。
「一直都会。」褚耕点了下头。他自学龄起就被送去英国的贵族学校当小留学生,跟大多同学一样选择住宿,生活自理,并没有任何僕人或管家随行。爷爷说这幺做是为了提早训练他独立。
一直都会程冬沫晕了下,「那你之前奴役我煮饭是什幺居心」
男人好看的嘴角弯出嘲弄的弧度,「程秘书,妳的上司很忙应该是身为下属的基本常识吧我现在能腾出宝贵时间、在这里和妳面对面用餐是妳的荣幸。」
「」
程冬沫只花一秒,便决定放弃与他建立友好对谈,努力填饱肚子才是更明智的选择,于是她率先以叉子叉起生菜送入嘴里。褚耕瞥了她一眼,这才慢条斯理解决自己的那份。
餐桌上一片安静,有一阵子甚至只有刀叉碰撞的轻微声响,没人说上一句话,却不觉得尴尬。
这样的的和平共处,让程冬沫一股恍若隔世的错觉油然而生,他们之前明明只是,这样氛围,依旧无法消除她内心的芥蒂。
喝掉最后一口咖啡,程冬沫终究难以遏止自个儿的好奇心,开口说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妳问。」褚耕放下消化完毕的纽约时报,正欲起身的动作因她而顿下。
她深吸口气,瞅着称不上有表情变化的男人,他居高临下的模样实在很有压迫感。
「你、你昨天到底为什幺出现在我房间」
褚耕微一俯身,俊脸逼近几分,程冬沫惊得往后一靠,然后她听见他清冷的嗓音道:
「程冬沫,如果我是妳,就不会问。」
他凉薄的气息逼近,让她肌肤无法控制的浮现一层粉色疙瘩,结巴老毛病又降临,「你、你你要讲话就好好讲,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吗」
看她这逞强的模样,褚耕恶心顿起,「但如果妳非知道不可,我也不介意告诉妳。」
「你要说就说,不必卖关子」啊啊啊,呼吸困难了啦如果她的脚踝没受伤,她现在早就落荒而逃。
「我昨晚去猥亵──」
「我就知道你不会做什幺好事」听到不入流的关键字,她小脸涨得通红。
「──去猥亵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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