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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落梅河

    张瑾瑜朝他点点头,看着车外的这一幕,也很是羡慕。

    这一次把学士府围住的,可不只是那些受人鼓噪的士子,整体以官员居多,他如果没看错,其中有不少,是站在丞相府那边的。

    这且不说,他还看到,有不少素有人望,但一直不曾入朝的名士,也在学士府外等待,见到自己的马车被请进学士府,他们原本自矜的目光中,又都多了些羡慕和嫉妒。

    黄大人,真是命好啊!

    “学士,”他远远的朝站在书房门前的黄昊拱手,“恭喜恭喜,”

    “张大人,快快请进,”黄昊笑道:“却不知何喜之有”

    “恭喜学士必成一代大儒也,”张瑾瑜也笑道,“学士可知,府外皆是和我一样,想提前恭贺之人,”

    “张大人说笑了,”精气神极好,看起来很有几分鹤发童颜的黄昊对管家道:“出去让大家都散了吧,跟他们说,修典之事,还并不一定就是老夫主持,”

    “主持之人,不是学士还能是谁”张瑾瑜道:“外面那些人,估计说什么都不会散的,他们自然都想着,在一开始就加入此等盛事中,”

    “学士你看,就连我,这不也是按捺不住吗”他指着自己说。

    “张大人能参与进来,自是老朽之幸,说起来,老朽正有事要拜托张大人,”黄昊把张瑾瑜请进书房。

    看着书房里遍地的书,案上一摞摞的字纸,张瑾瑜感慨道:“总算知道大人前几日为何那般淡定,原来是早就知道太子殿下的安排,”

    “也是,知道了太子殿下的这般打算,前几日之事,委实不当一提。”

    他随意看了看黄昊这几日的成果,又忍不住再一次心生嫉妒。

    成为太子之师,本就是幸运之至,因为谁都知道,太子将来必登大宝,届时,一个太师是跑不了的。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因为太子,在学术上也创下让世人敬仰的成就来。

    他非常清楚,这部新华大字典若是能顺利修成,那这位黄学士,必将在青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作为儒家之人,他虽然也下意识的对段誉推行的这一系列的事,包括这部若是修成,定能极大的降低读书识字难度的字典心生反感,但他同时也非常清楚,这样一部字典的意义。

    “张大人这是怪老朽那几日没有作为”黄昊依然笑道。

    “哪里,学士不愧是学士,高掌远跖,要说国中的儒生,也该受受这样的当头棒喝,”张瑾忙说,“徐熙川之流,更是应该被鄙弃。”

    “徐熙川,”黄昊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学识,许是有的,只是功利心太重,让他都有些忘了根本,”

    张瑾瑜自然顺着道:“确实如此,”

    黄昊这些天,其实也有好多话想寻人说,“此前,世人都说我偏袒太子,我也确实偏袒太子,但我为何偏袒太子”

    低头喝茶的张瑾瑜心道,还不是为了你的前程

    “比起徐熙川等,太子行事,才更契合我儒家大道,”

    张瑾瑜脸上浮现出笑容来,哦,你说是就是吧。

    “我儒家,向来就是入世的,所以根本还在于做,但看看徐熙川他们,一直就停留在思辩的层次,为了那场辩论,前前后后,搞出那么多名堂来,”

    “难不成,那次辩论他们占了上风,便就真的占了上风大谬!”

    “且看看太子殿下这边,他虽然也有说,但主要的还是在于做,短短的几个月而已,他带着原本人见人嫌的那帮纨绔子弟,做出了多少事来”

    “他们做的那些事,又带来了多少便利和好处”

    “那些切切实实的便利和好处,岂是几句话,几篇文章就能抗衡的”

    老先生说着,有些激动起来,“人到中年,也算功成名就,却依然浮躁不堪,还不如一个孩子稳重踏实。”

    这番话,说得张瑾瑜也忍不住连连颔首,“我儒家,向来虚怀若谷,向来有海纳百川的气度,所以才能延续这么多年,却依然如此兴盛,”

    “徐熙川,委实太过狭隘。”

    儒家能延续至今,主要是由于它的包容性,也可以说善于是变通。

    就当前来说,在大理国,太子势大,与他正面相争,显然不是最好的法子,暂时变通一二,才是正理。

    黄昊端起茶来,“那等投机心太重之人,不说也罢,老夫正有事要拜托大人。”

    “学士请讲,”

    “编典一事,意义重大,若有一丝半点的疏漏,便会贻笑大方,老夫在想,若是从宋朝延请几位大儒前来参与,那最是稳妥不过,”黄昊道。

    张瑾瑜点头,“学士此议,是老成持重之谈,本应如此,本应如此,”

    “太子殿下,既然给这部字典命名为中华大字典,想来异日是想这部字典,能和他其它的著作一样,通行于天下,请宋朝大儒参与编纂,那自然是极好的,”

    “我也相信,若是得知这样的消息,宋朝定有不少人,会和学士府外之人一样激动,迫切希望参与进来,此事,我定当竭尽全力。”

    黄昊当即举起茶杯,“老夫在此先行谢过,”

    “学士客气,”张瑾瑜道,“只是学士还请记得,在下虽才疏学浅,也想为这部字典出一份绵薄之力,”

    “有张大人参与,老夫心里踏实多了,”黄昊马上道:“以张大人的学识才干,编纂官里,自当少不了你。”

    张瑾瑜闻言也是大喜,自己也终于能有青史留名的机会,俱都达成目的的两人,当即高兴的互捧了一番,书房里气氛甚是融洽。

    张瑾瑜看着格外精神的黄昊,又提起他一定也会高兴的另一件事来,“听说在昨日,那位也走出了他的草庐,主动登门求见学士”

    黄昊和草庐先生的恩怨纷争,他当然清楚得很。

    虽然草庐先生已经败在黄昊手下,但他昨日主动登门求见,那就等同于向所有人表明,对黄昊,他是心服口服。

    黄昊听了,果然极为高兴,颠了颠身子,“草庐老友,也想为这部大典出一份力,”

    张瑾瑜心说,是想沾一份光呗,“那徐熙川,就没找过来”

    “没有,”黄昊道,“也算他还知道些廉耻。”




第两百七十五章 名利场
    “踏踏踏踏”,巷口又来了一行人,一辆马车,三位骑士,看起来好像没有拐进来的意思,就停在巷口。

    排在末尾的几位,笑眯眯的看过去,正准备打声招呼,一看到车后那三位骑士中的那位文士,顿时一个个的又笑着打着哈哈转过身来,“老学士还是最替我等着想,此典若成,则我儒家,又将大兴”

    “兄台所言极是,现在每想及前几日,我等对学士的误解,便总是羞愧难当,今日一定要当面向学士请罪”

    “说起来,那也是受人蒙蔽,被人利用”

    几人继续寒暄着,就当没看见那一车三马一样,言语之中的冷嘲热讽,却又非常真实。

    “先生,早些出城吧,”幕僚刚低声劝了一句,一个明眸皓齿的丫鬟就掀开车帘,她朝旁边让了一下,熙川先生那张阴沉的脸就露了出来。

    后面这有些奇怪的动静,此时已经传递到了前面,没用多少言语,大家就都知道,徐熙川竟然也来了。

    顿时,就像约好了一样,那些和熙川先生相熟的、想和他相熟的人,没人往巷口那边看一眼,一个个的,都把背对着马车那边。

    少数一些和熙川先生算是素昧平生之人,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边,那眼神里,自然是各种不屑加鄙夷,以及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先生,”还跟在身边的幕僚又劝了一句,“我们走吧,”

    特意绕道这里出城,这是何苦呢

    徐熙川看着那些几日前还一口一声“先生”的叫着,为自己和他说上几句话就高兴不已的士子、还有那些自己回京之后,就纷纷遣人送上重礼,以求让自己在高泰明面前说几句话的官员、以及那些此前一直书信往来频繁,曾在潇湘馆中彻夜不眠的指点江山的名士老友

    所有几日前对自己全都笑脸相迎,恭敬以待的人,此时对自己全都如避瘟神,顿时从心到胡子到手到全身,又气得颤起来,若不是这几日面子已经丢得不剩多少,心也在一次次的捶打后硬了不少,他此刻怕是要和三国的周郎一样,当场吐出几口血来。

    你等,有何资格鄙夷于我

    你等,又如何能明白我的抱负

    不过,他很快便静下心来,跟红顶白么,这其实再正常不过。

    示意了一下,丫鬟连忙放下窗帘,青色的马车又慢慢的朝前走去。

    他这一走,那些排队等候的人中的不少,齐齐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只是路过,抱的不是和我等一样的心思。

    不然,他也算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无论如何,那总是大理国到宋朝赴考的士子中,成绩最好的一位。

    他们不知道的是,也是他们的这一番做派帮了他们,特意绕道学士府出城,熙川先生并非没有存着和他们一样的心思。

    但凡是热衷于名望的,怎么不想参与到这样的盛事中去何况是他徐熙川

    但是,当着那么多人,那么多面带奚落鄙夷之情的人的面去求见黄昊,他又真做不到,他还是要脸的。

    京城之中的各家权贵,不是站在皇室那边,就是站在相府那边,中立的,大多实力不济,稍有些影响的,如草庐先生等,这些同行,个个都各怀心思,极难拉拢过来。

    至段誉这部中华大字典的概况一出,他们便纷纷涌向黄昊

    知道昨天自己走后,草庐先生马上就到学士府登门拜访黄昊,他当时气得差点把自己最喜欢的那块砚台都给摔了。

    这也是促使他今日出城的主要原因。

    有段正淳、高泰明,再加上一个总是不经意的、轻描淡写的做一件事,便把自己苦心孤诣的盘算,全毁个干净的段誉,在京中,已经难有作为。

    为今之计,只有到地方上去。

    地方上,多的是对段正淳、高泰明代表的段家和高家,只持面子上的尊重的部落,多的是更看不起段誉的部落。

    这些部落中实力雄厚的,才是自己应该努力去拉拢的。

    车马出了城门,徐熙川回首看着那巍峨的城门,回想起昔日被高明顺亲迎进京的场景,回想起那时的雄心壮志,顿时觉得如一场梦一般。

    他此时不由得想起来,王顒等那日出城回宋之时,心里想的又是些什么

    可是和我今日一般的屈辱、不甘

    说起来,那日应该送送。

    跟着又想起段誉来。

    有了王顒他们一行的述说,尤其是一定会流传到宋境之内的大理报,自己若事有不谐,便回宋朝的后路,算是从此断绝了。

    段誉,你狠!他不由得恨恨的想道,收回目光,放下窗帘之前,也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我会回来的!

    西门校场外,回春堂的吴春归,又在奋笔疾书。

    他也不知道该说自己究竟是命好,还是命不好,像他们这样的人,若是一直没有有价值的消息传回去,那在上官那里,也就没有了价值,别说升迁,怕是到最后,都只能终老异乡。

    但像这几日这样,要写的密信太多,那也是挺让人发愁的一件事。

    前日刚刚寄回去一封,昨日城中就四处在热传那比邸报更受人欢迎的大理报,尤其是大理报上,还说能修一部那样的字典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高级细作,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这部字典的意义,若是报上所说的汉语拼音,真能那么神奇,那大宋还真是没法修一部更好的字典出来。

    真的会有比所有的韵书都要简单,还要全面的注音方法

    他对此并不是不持有疑虑,但一想到那是段誉所说,又有些无来由的相信。

    他不知道国中的衮衮诸公,鸿儒博生,会如何看待这事,他个人觉得非常可惜,想我煌煌大宋,和泰西之人交往通商多年,为何就没人想到要借用他们的文字来注音

    竟然是这西南偏僻之地的一个孩子想到了这一点。

    好吧,要说这个孩子,那也真不是个一般的孩子,其它不说,他已经知道,就连官家对这个孩子,也颇有兴趣,所以这和段誉有关之事,一定得写好。

    就在他遣词造句的时候,伙计有些惊惶的跑来敲门,“东家,官差来了,点名找你,”



第两百七十六章 疑惑
    阳光亮得刺眼,没有风,银杏树覆盖着的院子里,异常沉闷,墙外突兀传来“喵”的一声,很快也随着色厉内荏的“呜呜”声沉寂下来……

    吴春归的心头,这一刻有好多想法闪过,这封信有不少有价值信息的信,还能不能寄出去、上封信是不是在半路就拦了下来、守在临安向下祖宅里的长子,他的第三方小妾肚子里孩子是不是已经出世,我吴家,是不是已经有后……我会是怎么个死法

    他一边想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把才写了个开头的那张纸团到袖子里,再看向院中,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来了几位差人”

    “两个,”伙计答道。

    才两个吴春归一下子松弛下来,再看看,依然没人进后院,他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他娘的,差点被你这个货吓死。

    伙计关切的问,“东家,你没事吧,”

    “没事,”吴春归摆手,“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伙计出了院门,心跳得还跟打鼓一样响的吴春归在椅子上瘫坐了一会,觉得额头很凉,一摸,全是汗。

    等到他洗了把脸,还换了件外衫再赶出去,才知道伙计为什么会有些惊惶,来的确实是两人,但除了一个相熟的衙役,还有一个气质沉稳的御林军。

    那军士黝黑的脸,让他觉得有些熟悉,等等,这莫不是……

    衙役已经在帮着介绍,“这就是回春堂的吴大夫,在我们这一带,素有圣手之誉。”

    那御林军上下扫了一眼,已经安定下来的吴春归觉得,应该还没见过血的人,能有这样的气势,算得是猛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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