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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落梅河

    吴春归拱了拱手,“不敢不敢,小民吴春归,忝为这家店的东主和坐堂大夫。”

    “吴大夫,”那位御林军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太子殿下请您于后日过海一叙,这是文书。”

    从他掏出那张纸来的时候,吴春归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定是段誉的人,现在好像就只有段誉的手下做事,会有这样的讲究。

    他接过来一看,是类似请柬,但又带着公文性质的一封信函,抬头填的是自己的名字,正文全是印制的,落款赫然是段誉的亲笔签名,还有一方小印,“春城居士”

    春城那是何处

    “得太子相邀,是小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客气了一句,“敢问军爷,不知这所为何事,我等又要作何准备”

    这不像是请人看病的样子。

    再说,段誉若是有病,既不会这么大张旗鼓,也不会轮到他们效力。

    “人到就行,殿下只是想和各位名医喝喝茶,”那御林军简短的道。

    吴春归顿时觉得,这喝茶,怎么就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呢

    “小民一定准时到。”

    那御林军又口述了一遍接他们的船几时出发,还问了从医馆到码头,需不需要派车来接,告辞的时候还挤出一个笑脸来。

    这让吴春归觉得有些怪异,说不通啊,虽然没提诊金之类的,但太子若是贵体有恙,按说轮不到找我,但若是太子没病,他的人怎么会这么客气

    他一时想不明白,只是隐隐的觉得,自己怕是很快又要再写一封密信……

    …………

    皇庄,送走了那两尊大佛的段誉和董佳,一时都松快自在了不少,段正淳和高升洁在皇庄,给他们带来压力是次要的,主要是带来了很多不方便。

    如那两位在的时候,他们显然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饭后来会葛优躺。

    大太阳的正午,躺在阴凉的葡萄架下,手边放着加了冰块儿的果汁,带着花香和清凉湖水气息的小风迎面吹来,心上的人儿就躺在旁边,简直舒爽得桃花朵朵开……

    “你说,宋朝那边会有什么反应”董佳的话听起来轻飘飘的,应该是被这小风熏得有些醉,“报纸,今天怎么也得传到成都了吧,”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下吧,”段誉挥了一下拳头,“我就是在那乌云和大海间高傲的飞翔着的海燕,”

    董佳扑哧一笑,“你就是那碰瓷的,”她毫不客气的说,“你是巴不得那边那些有声望的人反驳是吧,”

    段誉也毫不讳言,“要炒热嘛,要让更多的人关注,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这就是最简单有效的做法,”

    改良儒家,改造儒生这事,他可没打算就这么几下就算了,他希望这篇类似报告文学的报道,在宋朝那边,也能掀起一场风波来。

    从正统上说,那边才是儒家的大本营。

    他知道,看了那报上的那些文章之后,会有不少人骂他狂悖、离经叛道、乃至数典忘祖,但与此同时,这个问题,和他这个名字这个人,也一定会很快被很多人熟知——后来的经验告诉他们,黑红,那也是红。

    何况,他有绝对的把握,在将来把那些黑粉中的大多数,变成铁粉。

    “我总觉得你这是在玩火啊小伙儿,”董佳道:“宋朝的那些读书人,可不会像大理的同行这么好对付,他们是出了名的嘴炮无敌,动手不行所以就越发热衷于打嘴仗,宋朝的皇帝还好,只是拿他们没辙,宋朝的宰相可就命苦,被他们给轰下台的可不是一位两位,”

    “你确定你真能应付得了”

    “我可能是应付不了,”段誉道:“但不是还有你只要有你在,我敢拍着胸口说,天下之大,就没有我段大太子会怕的。”

    董佳白了他一眼,这样的话吧,明知道没什么营养,但听着,还就是舒坦。

    “我可是大理国的太子,他们难不成还能让宋朝的皇帝,下旨把我给换了不成”段誉道。

    “或者,他们千里迢迢的来到大理,要和我当面辨个明白呵呵,我还真挺期待他们能这么做,”

    “有一条,我同样敢拍着胸口说,论打嘴仗,这天下,嘿嘿,我要是说第二,还真没人有脸说自己第一,”

    董佳朝天上翻了个白眼,你就有脸说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她眨巴着大眼睛,“你说,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包括后来的那些历史朝代,儒家一直都那么牛那么厉害,但到了建国后,却一下子就好像消失了,完全没有什么影响”




第两百七十七章 智计无双
    “嗯,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段誉连连点头,董佳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问题,怕是刚好问到了他的痒痒肉上。

    要说也不奇怪,既然自己都有思考这个问题,段誉肯定也有想过,看他这得瑟劲,他没准还想出了些道道来。

    “你居然也能思考这个层次的问题,我很是欣慰,”继续得瑟的段誉,见到董佳眼神里含着的亮闪闪的刀子,连忙咳嗽了一声,“你有没有想另外一点,要说在思想方面,儒家就真比道家、佛家要强得多”

    “你想想道家、佛家的那些经典。”

    董佳一想,还真是,就说道家的道德经、周易,都是世界级的哲学经典,佛家的心经、金刚经等,后来同样受很多人,尤其是那些有钱有闲的人尊崇。

    “他们为什么就没有儒家成功”段誉问。

    董佳看着他,这也是我想问的。

    “有一句说起来让人不耐烦的话,你还记得吗”段誉说,“一流企业做标准,二流企业做品牌,三流企业做产品,”

    董佳点头,这话谁还没听过不过对大多数人来说,这话听了也没什么用而已。

    关键是你这会说这话,是不是扯远了一点“哦,你是说儒家”

    段誉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儒家,它高明就高明在,真说起来,它并不是一种单纯的哲学或宗教,经过数百上千年的发展,它已经成为一种全面的对整个社会进行管控的系统,通俗点说,就是一个标准的工作流程,”

    “朝代更替后,新的统治者,只要按照儒家的那一套来做,不但能很快上手,而且还能做的有些样子,”

    “有追求有想法的,要是再在适当的范围内做些有效的革新,搞不好就能得个明君雄主的尊号,”

    “你说是不是这样”段誉说,“从秦朝开始到现在,朝代换了一个又一个,但内里,又有多少质的改变”

    “哎哎,秦朝,商鞅、李斯,好像都是法家”董佳打断道。

    段誉稍愣了一下,“你说得很对,秦朝奉行的确实是法家,但秦朝的法家,可以说是儒家学说的一个派系,你就说秦始皇的主要功绩之一,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这几样,全是儒家经典中庸中所说的理念,”

    “只不过秦朝第一次实现了这些理念,并把这些理念法制化,然后,儒家应该觉得,这是个好法子,反正之后,儒家很多经典中的思想,就渐渐的也变成法典,”

    董佳真像在上课一样,她此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这么认真的讨论这样的问题,“儒家非常善于学习,还特别能包容,或者说同化,”

    段誉点头,同化,这也是被历史多次证明的,“儒家的核心,礼,你知道”

    “儒家的礼,我觉得主要是强调上下贵贱,区别长幼尊卑,”董佳打断他,露出一副我思考的,比你以为的还要深得多的样子说,“难怪后来被批判,”

    这个也确实是,儒家的“礼”,和后来的“礼”,确实大不一样,不但事无巨细都有各种规定的“礼”,从你戴的帽子、穿的衣服、系的腰带、坐的轿子到你家门钉几颗、门槛几寸、门当的形制、户对的数量

    段誉数了一大串,“可以说是方方面面,都有规定,”

    “更不一样的是,这些很多我们俩觉得,非常不必要的规定,现在若是胆敢违反,轻则丢官去爵,重则性命难保,这同样说明,儒家在把他们的经义法制化,”

    “但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我要说的重点”他眨了几下眼,董佳马上笑,“哈哈,你也想不起来”

    “别打岔好不好,乖乖的给我好好听讲,”段誉也是想了一会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儒家的礼,有三礼,周礼礼记和仪礼,这其中,周礼排第一,”

    董佳又翻白眼,你能不能说点我不知道的

    段誉马上说了个她不知道的,“你知道周礼原本叫什么”

    “它原本叫周官,”段誉看着董佳,有些得意的道:“顾名思义,它是以周的名义,说一个朝廷,应该有哪些官,”

    “应该有哪些官呢,应该有天地春夏秋冬六官,这六官就相当于你我都熟悉的六部,对应的是吏户礼兵刑工,天官就相当于吏部,地官就相当于户部”

    “周官中还讲了,每个官要有多少属官,如地官司徒就是后来的户部,应该有属官七十八,春官宗伯就是后面的礼部,要有属官七十等等等等,加起来,这六官,要有三百多个属官,”

    “周官,就是详细的讲了要有哪些官,他们负责哪些衙门做哪些事,”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一个又一个朝代,对儒家会那么依赖”

    听到这儿,董佳当然明白,这个周礼,也就是周官,简直就是统治者的说明好不好,就是一个草台班子上台后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要按照周礼把这个架子搭起来,那多少也能有点模样。

    “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说,一流的企业做标准”段誉又得意的问。

    “只要任何一个朝廷,推崇周礼,那么儒家就可以说始终就立于不败之地,始终处于优势地位,始终是统治阶层的脊梁,”

    “有不尊崇周礼的朝廷吗显然没有,有皇帝的朝廷,都希望加强中央集权,周礼,就是加强中央集权的好方法,所以,这本很多人说是王莽篡权那会所做的伪书,现在已经被尊崇为儒家最重要的典籍,”

    “然后,你明白为什么到后来,儒家完全没有那么大的影响了吗“他又问道。

    “因为后来没有用那一套,“董佳不由自主的说。

    说完有些不爽,我怎么真像一个听老师讲课的学生

    “是的,后来的社会制度和结构,尤其是政治制度,和儒家完全脱钩,儒家不再有从源头上施加影响的能力,因而,很快就成为了文物“

    “哦,”董佳叫了起来,指着段誉道,“难怪你和你父皇商量,要趁着高泰明改制做”

    “嘘,”段誉制止她,“不可说,不可说,”

    董佳看着他自得又莫测高深的样子,就有些牙痒,虽然知道段誉和他皇帝老子商量了一大晚上的事,现在确实不好说,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变帅了,神气了”段誉小小的搔首弄姿了一下下。

    “你竟然变得城府这么深,还这么阴,原来你向你父皇提的那些建议,竟然”她沉默了一会,“看来从现在开始,和你在一起,我得多留几个心眼,不然,真是被你卖了,还会傻乎乎的帮你数钱,”

    我那叫心思缜密,足智多谋,智计无双,大智若愚等等好吗。

    但对女孩子,对掐,那是下下策,段誉马上拉着她的小手道:“对你,我还是你最熟悉的那个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用一生一世,不,我用三生三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

    “咦,”董佳抽回手,用力的擦了擦,“一手的鸡皮疙瘩,”

    段誉终于忍不住翻白眼,这么深情以及真诚的话,你就是这么个反应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父子筹划那么多,是不是顺道也有对付我家的意思”董佳盯着他。

    “没有,真没有,你别不相信啊,”段誉道:“之前的那些皇帝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便是借机把原本也是权倾朝野的董家给废了,所以,现在哪还有针对你家的必要”

    “哎哎,大实话还不能说嘛你别动手,有人来了停,停,要干正事了好吧”



第两百七十八章 礼下于人
    太阳刚出来不久,码头边的风,还带着丝丝让人舒爽的凉意,早起的鸟儿在附近飞舞,叫声特别清脆,有胆大的,甚至敢落到码头上,冷漠但认真的看着那些早起忙碌的人。

    吴春归笑眯眯的背着手,围着一溜排开的九台起重机看了好一会,很是有些羡慕。

    十天前,这里的起重机又换了一个模样,他业已把最新的图样发了回去,加起来,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前后已经发了三次图样,但在官家亲自从内藏库里拨银让工部试制的情况下,那帮大老爷们,到现在还没有做出一台像样的。

    不是起吊的重量轻得让人觉得花费甚多,去造一台那么大的机器,完全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是在他询问结果时,上面林头儿回复的话要么就是虽然颤颤巍巍的,但好容易吊了一回重的,但笑容才一开始,机器就崩了,不是这里断了,就是那里卡死,因此甚至还差点闹出了伤亡来一个倒霉的小吏,被远远甩开的麻绳不轻不重的抽了一记,据说当场就吐血

    自那之后,听说很多的工匠,更宁愿去制造火器,工部的那些头头脑脑们,因此也不好逼迫太过,这进度,当然就快不起来。

    总之,用上司林头儿的话说,工部的那些家伙,一句话就可以概括:银样蜡枪头。

    此时吴春归看着那愈发高大,站在地上看,甚至都可以说巍峨,但却愈发安静的起重机,真的很想钻进去看一看,尤其是地上的那个大绞盘,为什么转动时那么顺畅那么平稳,听说工部最大的问题,就是一时造不出受力大,又能平稳运转的轴受轴承。

    他探究的盯着那类似大辘轳一样的绞盘,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奥妙

    “哈哈,吴大夫早!”一个人走到他面前。

    他一看,那是京城杏林老字号济世堂当家人,等闲不出诊的周大夫,他忙见礼,“周老,”

    鹤发童颜的周逸安带着一个老仆,笑呵呵的道:“吴大夫来得倒是早,”

    也背手抚须看着码头边的大家伙道:“太子殿下,实乃天纵之才也!”

    吴春归跟着连连点头,心里却认定,我大宋能人异士无数,一定能造出比这更厉害的起重机,只是,眼下没有一个能人愿意在这等事上费心而已,“周老,您可知太子殿下请我等去皇庄,所为何事”

    周逸安摇头,“老朽也不知,不过,”他笑道:“老朽猜,太子请我等见面,多半是好事,”

    “那是,其它不说,能见太子殿下一面,就是我等的幸事,”吴春归附和道。

    在他俩寒暄之时,京中其它的同行,也陆陆续续的赶到码头,聚齐时一看,竟是京中有名的三十八家医馆的当家人,都被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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