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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缪娟(纪缓缓)
我说得你听懂了好,那我再说一遍英语
我赶紧伸手阻止,老实的说:您看我的行李,我不知道去哪里。
年轻警官看看我,为难的样子,回去请示同伴,又作一番商议,过程中那几个人向我微微笑,现在觉得刚才的想法真是武断,又觉得倒是为难了人家。
年轻人过来对我说:不远处有为学生提供的青年旅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空位,不过,我可以把您送过去。您看这样合适吗或者
他提的第二个建议是让我去附近的警署等我第二天早上的火车。
哪有这样的道理留学的第一天就进局子殊不吉利。
我说:麻烦您带我去青年旅馆。我看了看那边的几个人,又多留了一个心眼,我笑一笑:我怎么知道,你们是真的警察
年轻人也笑了:我们不是警察,是巡逻的宪兵。我是实习宪兵祖祖费兰迪,我的兵号是
我作放心的样子,笑着说:啊,是宪兵啊,哈哈
转身就掏出小本子,用汉语写道:我如果遭遇不测,是被一个叫祖祖费兰迪的实习宪兵带走,他的兵号是写完了,自己就有点发呆,这是写给谁呢谁会看到这些字呢
程家阳。
我缭乱的写他的名字。
人长得高大就是好,我沉重的箱子被年轻宪兵轻巧的提起来,大步子迈开,代我离开车站。
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走得真是不远就到了青年旅馆。我真幸运,还有空床。价格已经为世界各地的青年学生压到最低,18欧元,我没敢换成人民币想。
登记完了,宪兵对我说:现在是两点钟,您的车是什么时间
我拿出车票,看一看:六点半。
不要晚了。再见。
谢谢您。再见。
我洗了洗,青醒白醒的躺在床上。
虽然旅途劳顿,不过,心里是新奇而兴奋的。
我现在人在哪里巴黎啊。埃菲尔的巴黎,卢浮宫的巴黎,拿破仑的巴黎,雨果的巴黎
而我将要去的是地中海边风景如画的蒙彼利埃。
人原来已经在实现了的梦里。
不过也隐隐心疼这容纳我4个小时的18欧元,留给家里一点,我带己的大部分积蓄,可是仅仅有放在内衣里的可怜的几百块欧元。
可得省着点。
我想起刚刚在车站的一幕,为自己的紧张兮兮和小心翼翼而觉得可笑。
这样想着想着,天空就有鱼肚白了。
我看看表,啊,还是北京时间,那么现在的巴黎时间是
此时有人敲门,我打开,是高大的法国男孩子,仔细看看,哦,原来是脱了制服的年轻宪兵。
小姐,现在是5点45分,您现在去车站,检票上车,从容一些。
好好,谢谢。
我关上门,火速换了衣服,洗漱一下。
宪兵仍然是帮我提着箱子,艘到火车站。
路上我问他:你们法兰西宪兵还负责接送外国人吗
在火车站工作的,要保证公民及外国人安全。
负责送站
那倒不是。我下了夜班,恐怕您睡的太晚,耽误火车,反正我回宿舍也顺路。
哦,真是谢谢。
我们进了站,我看见几辆子弹一样造型的高速火车已经停在那里。宪兵指给我检票机:请在这里检票。
车票一头进一头出,打上小小的缺口。
宪兵告诉我:火车上列车员会检票,请放在方便拿的地方。
当然。我说。
车站里此时已有稀少的旅客。
我跟他握手,心里很是感激这个热心的青年。一迭声的说谢谢。
他看看火车:您这是要去哪里
蒙彼利埃。我要去学翻译。
难怪,您的法语说得真好。青年说着笑了,蒙城是个好地方。气候温暖,阳光充沛。
您去过
我是那里人。
哦。来巴黎工作
实习。
是啊,您昨天告诉我。
我要上车了,再次感谢他。
年轻宪兵祖祖费兰迪对我说:加油。
1100多公里的距离,高速火车风驰电掣,这号称陆地上最快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果然名不虚传。
车上乘客不多,有人小声地聊天,有人睡觉。我因为第一次乘坐,而心生感慨,我只见一路的风景影子一样的向身后飚去,快得让人措不及防,像峰回路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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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 第33-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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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程家阳
这一年的夏天,有这样几件事情发生:我与乔菲不及见上一面,她终于远赴法国念书,走了月余,没有给我任何音信;我在局里被擢升,除了日常的翻译工作外,还要顶替跳槽的同事,负责新进翻译的培训;关于网友我就不信注册不上,我知道的事情多了一些,以冷静的态度跟我批评女人的这位,确是个女人,网络上的写手,忙着自己的第二本小说。
小说是有关于什么我问。
住在天井对面的男女,对对方的性幻想。
有结果吗见了面吗
没有。没有见面。为什么要呢徒增烦恼和失望。
又是距离产生美的主题。
这是句实话。
噢。
我要下线了。
时间还早啊。
睡觉了,还要上班。
少见你这样没有不良嗜好的男人。
谢谢呵,回头聊。
我关闭电脑,打开台灯,阅读文件。
随手拿出抽屉里的大麻,点燃,吸一口,便又觉得不是那么疲惫。
不久我母亲过生日,家里举行小型的宴会。
小姨是司仪,她是风雅的高手,从音乐学院请来两位钢琴家助兴,自助餐是瑞士酒店的名厨到场精心炮制。
宴会当天,亲朋好友济济一堂。
另外一家很给面子,文小华的父母亲亲自赴宴,她那天与我母亲握手,声音轻轻地说阿姨生日快乐。
我眼看着我母亲眼睛一亮:这是小华多漂亮的姑娘。
她自那时起对文小华留下深刻而良好的印象,因为在当天的宴会上,文小华也即兴演奏了一首钢琴小曲小绿苹果,技艺娴熟,不亚于专业好手。
啊这种女孩子让人佩服敬仰,身上有无懈可击的亮丽光环。不过不是我这种千疮百孔的人能配得上,所以在之后不久,我母亲要我送一些南美的好烟好酒去文家当作还礼被我断然拒绝。
您要么让司机去送,觉得不够分量,就自己去送,让我去算干什么呢我说。
我母亲狠狠瞪我一眼。
家明不像我一样有这些无聊的问题。
一方面,他让我父母亲瞧够了厉害,至少在这个问题上,在上次那场战役后,双方都不轻举妄动,家明没有来历不明的固定的女友,而我父母对他的私生活也不敢横加干预;另一方面,无论在谁的眼中,他的风流生活让他看上去比我更像个正常人。
我深知这点,索性如法炮制。免得我母亲为我瞎操心。
只要有空,我便流连于夜店。渐渐悟得乐趣。
我喜欢年轻的女孩子。坐在酒吧的深处,孤身一人,神色迷离,不知在什么地方也有自己的问题,来到这里买醉,买遗忘的片刻。
话不用说几句,眼神不用太多来回。觉得顺眼,便可以一夜风流。
有人肢体柔软,经验丰富,的时候可以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姿态,可是越是这样,我只觉得新奇滑稽,越不得投入。仿佛看活色生香的表演。
有人在第二天早上跟我要钱,有人在第二天早上提前消失,给我留下钱。
我心安理得的付款或是收钱。金钱是与性是等价的东西。
我在吧台前喝酒,也有男人上来搭讪。
我礼貌的解室并非乐哥儿。
来人说,我也不是啊,我有老婆,是个名模。
我不好此道。
不如试试,试了之后才知道。
这样做,就让人厌恶了。
我推开他,离开酒吧。
在外面点起一支烟,找自己的车子。冷不防被人推倒在地,回头看,是刚才那恶人的一张脸,他的身边还有同伴。
我的脸上又遭重拳,嘴里有腥味。不知道是哪里流了血。
长张小白脸就把自己当神仙了出来混还装处男
反正他说得也没错,我也没反抗。
这人出了气就走了。
我拿出手帕擦脸上的鲜血,手发抖,手机掉在地上。
铃声突然间响起。
我先看看号码,是法国的区号。
是乔菲,我此时心如擂鼓。接通了,我只说一声喂,自己听到声音哽咽。
家阳。
我听着呢。
我到这边安顿下来了。不过刚刚从同学手里买到电话卡,所以才打电话给你。
哦,没有关系。怎么样顺利吗
很好。很顺利。
我知道,这是你的安排。不过,之前走得急了,没来得及给你打个电话道谢。
没有关系。小事情。
远隔万水千山,声音在电话中总有稍稍的错后,通话的双方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知不知道,我追到你家,想要见一面;你知不知道,我在飞机上做梦,好像又跟你飞去大连;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幽怨满腹的等电话,每每到深夜。
我的眼泪又流出来,不能作声,否则就是大声的哭泣。
电话另一端也没有声音,好久,她对我说,谢谢。
乔菲对我说,谢谢。
我压低声音:还有事吗我有文件要看。
那好,再见。
再见。
我看着屏幕暗淡,关上电话,收线,上车。
车子在午夜的街头狂奔,像失去控制的断弦之箭。
我的眼前,是混乱的道路,绝望的人生。
车子一头撞在滨海路旁边的大树上。我的头磕在方向盘上,又在下一秒钟被气囊顶起,头向后顶在车座上,不能呼吸。
我再醒来,周围一片雪白。然后我看见家明的脸。我现在人在医院。我好像只有眼皮能动。
醒了,就自己起来吃饭吧。他说,我们医院食堂伙食很好。
原来没受大伤,我坐起来,自己倒水喝。
家明仔细看看我:你有搞错没有你自杀啊
开玩笑。小小事故,我酒喝得高了点。我说,你通知我单位给我请假没
今天星期六。
哦。什么时间
下午2点。
你没有告诉爸妈吧
没有,我也是刚刚过来。
我脱了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要走的时候,家明说:哎对了,明芳来做检查,我刚才看见她了,你不去打个招呼
逗我呢你看我现在狼狈的样子。我说。我的头上还有小块的纱布和绷带。
我的车子已经被拖走修理了,我在医院的停车场找到家明的车子,开到门诊部的门口,看见做完了检查出来的明芳,身边是她的丈夫,我见过的周南。
这样看,她的肚子已经挺大的了。走路也不很方便,被她丈夫扶着,上了自己的车。我走在他们后面。可是,他们的车子开的歪歪斜斜,我一看,是左后胎没气了。
他们自己也发现了,我按按车笛,他们停下来。我也下了车。
见是我,两个人都挺高兴。
我指着明芳的肚子说:怎么长得这么快
哪能不快再过两个月就生了。周南说。
明芳看看我的头:你怎么了
摔倒了。我说,姐夫,你在这换胎,我送明芳回家吧。
不麻烦你吗
要不然我也没什么事。这是实话。
去明芳家的路上,她把刚刚给小孩子照的超声波图片让我看,在浅灰色虚虚的影像上告诉我,这是心脏,这是肺,这是他的后背。
这么小,就什么器官都有了
都有了。生出来,连头发都会有,好吧
我笑起来。
你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羡慕,就自己成家,也生一个孩子吧,家阳。
我沉默,继续开车。
余光里,看见明芳看着我,她温柔的对我说:有了这个家和这个孩子,你会安定下来,会快乐起来的。家阳。
第三十四章
乔菲
我放下电话,自己有点发呆。
家阳在世界的另一端,我使劲想,想不起来他的样子。
我现在住在大学城的留学生宿舍,一个人一个房间,房间里有卫生间和小小的电厨具,每一层有公共的浴室。
我在银行开了账户,收到第一个月的奖学金,蒙彼利埃没有卖中国电话卡的,我在从马赛回来的华人同学手里买到,第一个电话打给他,话未说到十句,家阳说,还有文件要看,再见。
电脑的声音提示:您通话的时间是1分25秒。
我看看手里这一张画着猴子脸的85分钟的电话卡,不知道剩下的时间要打给谁。
7月了。天气炎热。别人放假,学校给我们仍然安排了繁重的功课。
我在翻译学院注册,所在的一个班,专授法汉翻译课程。学生不多,两个香港同学,三个台湾的,两个比利时男孩,四个法国人,还有我这唯一一个中国大陆的学生,大家已经都有了一定的语言基础和工作经验,来到这里接受的是拔高训练。
每天的第一节课,老师一定会放一段时事新闻的广播,时间是10分钟左右,要求我们做笔录,然后进行交替传译。这个练习的时间逐渐增长到15分钟,20分钟,我的笔记越记越少,译出内容越来越丰富详细。
上午的第二节课是中法社会生活各个领域知识的介绍,用以帮助我们扩大单词量,我从野兽派艺术背到非洲树蛇,从微电子撞击背到弗朗哥主义。
这样学习的课程让人痛苦不堪,我直到绞尽脑汁,眼圈清黑。不过也有苦中作乐的时候。
下午的时间由学生自己支配,混熟了的同学们约定了一同在图书馆做作业,帮忙修改错误。
我们有时分别买了水果,去海边游泳,聊天,某一个下午规定只能使用一种语言,法语,汉语,偶尔英语。
有天早上上课之前,从比利时来的乔特拿着报纸从外面跑过来,对我们说:我说我昨天在海滩见到那个人就觉得脸熟,果然是罗纳尔多。
我看看报纸,花边新闻版的大标题写着:镑球星罗纳尔多昨日在巴拉瓦斯海滩度假。
那你当时不说。我说,我还能要到签名。
嗨,我就看到一个人身边带着美女,脑袋挺大,门牙中间还有缝儿,觉得面熟嘛,想不起来是谁。
你现在想起来没有新闻价值啊。法国男孩达米安抢白他。
我这就是事后诸葛亮啊。乔特用中文说。
大家都笑起来。
从香港来的蓉蓉小提琴拉得非常漂亮,在市中心剧院广场上的酒吧做兼职,我们偶尔去捧场。
这一群说中国话的年轻人引起了酒吧老板的注意。他提议我们不如在他的酒吧做一个关于中国的活动日,正是旅游季节,这定会吸引大批的游客,收入可以与我们五五分帐。
我们觉得很有趣,答应了他。
我们用竹枝阂带来的中国结装饰酒吧,从台湾来的女孩会书法,在宣纸上用大字抄写了几首唐诗贴在墙上,俨然已有古色;我们点上从中国商店买来的薰香,于是又添古香;西洋酒吧在这一天将供应中国烧酒和各式从中国饭店订购的小点心;我们也请到了旅居的中国画家,到时候现场泼墨。
一个星期,好像一切准备得当,老板说:哎好像还差点什么。你们谁会唱歌
达米安的嘴巴很快:我听见菲洗衣服的时候唱歌,唱得很好啊。
我倒并不会怯场,只是想做得漂亮。
我在学校的网吧里下载了茉莉花和流年的伴奏音乐,歌词翻译成法文。自己站在镜子前演练,唱到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就愣在了那里,看看自己的手心,我曾经与谁狭路相逢,如今天各一方
中国日活动的那一天,酒吧里高朋满座,气氛热烈。到最后,人人都会用中文说你好,谢谢,恭喜发财,甚至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在这一夜也遇到了老朋友,已经回国的欧德费兰迪。她从远处跑过来拥抱我,吻我的脸:乔菲,你还记不记得我
我也抱着她:我怎么会忘了是你教会我吸烟。
啊你终于来了蒙彼利埃。过得愉快吗
非常好。谢谢,谢谢。
学成中文的欧德回到家乡,现在市政厅国际事务办公室负责与友好城市成都的联络工作。她把家里的地址和电话留给我,嘱咐我说:乔菲,你有空可一定去找我。
这便是有朋友的好处,天涯海角不期然的温暖。
在这一个月,我的基础课程结束,20分满分的两门功课,老师都给了我16。打电话到邻居家,请阿姨转告给我的爸妈,对于分数,他们没有概念,我于是说的很简单,我在班里考了第一。这样好的消息,还要告诉谁我拨通程家阳的手机,电话被转到了秘书台。
我于是又打电话给欧德,问能不能在周末拜访她家。
她说:当然,当然,乔菲,如果你是好人的话,你就一定要来。
欧德的家在蒙彼利埃的老城区。
青石板路,乳白砖墙,棕榈树掩映古老楼房。
我一步一步走在狭窄潮湿的街道里,想像着,有多少木轮的车子曾经在这里经过,送来阳光口味的葡萄美酒;有多少人在这里经过,寂寞的行走自己的历史。
如此浪漫的情怀却不适合我这样的糊涂虫。走着走着,发现不见街牌,不见行人,也不知这是不是我要找的那条街。
差不多是傍晚了,不远处,有小店亮起招牌,我想去问问路,走近了看,是家批萨店。
柜台里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正从烤箱里拿出新出炉的批萨。那张饼烤得火候正好,有着厚厚的奶酪,鲜艳的番茄,酥润的蘑菇孩微翘起一角的圆葱。男孩很满意,动作麻利的将饼切成均匀的几大块,转身放在橱窗里。这时他看见我。
我觉得这个人是见过的,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年轻的脸,黑发黑眼,向我微微笑:小姐,新出炉的批萨,要不要尝一尝
我想跟您问问路。
我话音未落,有人从柜台的里面出来,是我的朋友欧德。
菲,我在等你。你自己找到了真了不起。快进来。
欧德对男孩子说:这是我的中国朋友,乔菲。
她又对我说:菲,这是我的弟弟,祖祖。
世界真小,我于是一下子想起来,这是哪里见过的男孩子。同一时间,听见他说:对了,我们见过的,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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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 第35-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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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乔菲
祖祖是欧德的弟弟,正是我在巴黎邂逅的年轻宪兵。姐弟俩是一样的热心肠。
他是19岁的男孩子,高大英俊,抿着嘴阿笑,有点害羞的样子,现在休假,帮助外出的爸爸妈妈打理家里的饼店。
费兰迪家是意大利裔,他们的饼店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是欧德和祖祖的爷爷创建,门面虽然不大,却深受街坊四邻的欢迎,在这一街区也是颇有名气。
可是,到了我们这一代,遭遇产业危机。欧德说。
说得这么严重,是怎么回事我问。
欧德指指弟弟:家里的手艺传男不传女,我爸爸要把店交给祖祖经营,可他根本不想继承。
那他想做什么
祖祖正准备打烊,将遮挡橱窗的木板一块块的镶上。
他想去非洲。头戴蓝盔到那里维和。欧德咯咯的笑起来,逗不逗你都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是怎么想的。
他不想,你可以学手艺继承饼店啊。
我欧德伸出手,自己看一看,摇头晃脑地说,用我这一双沾满焦油和尼古丁的手做饼卖给别人吃算了,我跟政府没有仇,也不想添麻烦。
我们坐着聊天。祖祖收完了店,在一旁忙忙活活。没过多久,招呼我们吃饭。
原来他准备了奶酪火锅:山羊奶酪放在餐桌中间的小煎锅里烤化,浇在煮好的土豆上,或者蘸着面包吃。味道醇香浓郁,我胃口大开,吃了很多。
在中国,你们吃不吃奶酪祖祖问。
不,不吃。我想一想,吃得不多。
我想起来,第一次,程家阳带我吃西餐,我尝尝地道的法国奶酪,当时吃得不习惯,后来,却爱上这入口回香的味道。
中国最有名的食品是饺子。我说。
我们也有。祖祖说。
那不一样。欧德对她的弟弟说,中国的饺子馅不是奶酪,是蔬菜和肉。
好吃吗他问,看看我。
过几天我做饺子,请你们去我那里吃。好不好
男孩笑起来:别说过几天,快说什么时候,我休假的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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