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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棠
散会的时候,陈述之叫住白从来,问他流言的事怎么办。
白从来两手一摊:我不知道啊,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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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65
么个流言虽然不能说轻而易举,但绝对不是没办法。《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白从来主要就是懒得理他,这个事对陈述之来说很致命,但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
白从来积累了那么多年的声名,早就是朝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他睡了个后生,还把人弄进翰林院,那也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根本不会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指指点点,更不会殃及他的家人。
最后找到白从来的,还是梁焕。
这件事早就传遍了京城,梁焕自然也不是一无所知,他只是一开始没有很在意这事,以为那些无中生有的流言能不攻自破。
可流言没有不攻自破,反而愈演愈烈。他终于意识到,陈述之可能根本就没有能力处理面前的困难。
于是他叫了白从来,跟他说:“这事你也别冷眼旁观了,于你是没什么后果,可陈述之是朕要用的人,不要让他还没出翰林院,名声就先臭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白从来再不想管这事,听见梁焕这样说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他思索良久,道:“臣倒是有个法子,不过得先同他商量……”听了他的办法,梁焕亦是久久沉默,半晌才道出一句:“你回去吧,朕同他商量。”陈述之以往见梁焕大多是在翰林院的素隐堂,上一次来未央宫已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也不记得是什么原因了。自然,他也是不敢细想的。
他进入正厅,见梁焕坐在主座上,无意间余光瞟到他,觉得他今日的神态与往常不太一样,好像更为……疏离淡漠。
想来经了上次那一遭,他大约也想明白了吧。
他如往常一般恭敬地跪在地上,梁焕也没叫他起来,只是冷淡地问:“知道叫你来是什么事么?”他没想到梁焕会先问自己,想了想,最近与自己有关的事只有那一件。
“是外头有人议论……”议论什么?陈述之没有说下去。他不知如何在这个人面前得体地把这件事描述出来。《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你有何想法?”梁焕话音平淡,如同寻常与臣子议事一般。
陈述之低了低头,十分克制地说:“臣愚钝,臣没有想法,无能为力。”梁焕用力勾了勾唇角,话语冷若冰霜:“你可不能无能为力,这些议论下不去,你离开翰林院后的官职会受到波及。朕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陈述之非常清楚,他这么想是因为日后要利用自己谋划大事,绝非与自己有什么私交。
“白从来给你出了个主意,他家的小女儿二八年纪还没议亲,就说与你,朕给你们做主。等白从来成了你老丈人,这事也就了了。你意下如何?”听到这些话,陈述之忽然抬头望着座上之人,还没看清便又觉得不妥,垂下目光。
看来是自己胡乱担心,明明说放下也就放下了,真遇到了事情,那些儿女私情都应该让位。若不是自己一直给他希望,这个地方他早该过去了。
所以他的回答也没什么情绪:“臣听凭陛下安排。”说完,他就听到梁焕突然从座上站起来,沉默良久,咬牙切齿道:“你愿意,是吗?”陈述之没听懂他在问什么,只是重复了一遍方才的答案:“若陛下做主,臣自然愿意。”他又等到了一阵沉默,接着,见梁焕离开座位,缓缓走到他面前,原地站了半晌。
下巴被他的一只手捏起,陈述之不得不面对他的目光。他的手上全是汗,眸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透过那个死死盯着他的眼神直射过来。
“再问你一次,你愿意吗?”这话让陈述之莫名害怕,每个字都像能划破耳膜一般凌厉,几不可辨的颤音勾画着深沉的绝望。
他根本不敢去想梁焕这是怎么了,在他的威慑之下,陈述之只能顺从,一再重复着看似恭敬的回答:“您要臣怎样,臣都愿意……”梁焕突然放开他,负手静立一会儿,“回去吧,早些预备下三书六礼,这事要快,过两日朕就给你旨意。”话音低且晦暗,不肯把抑制不住的哽咽说与他听。
“陈先生——”陈述之一走进雍州会馆,夏铃老远就看见了他,张开双臂扑到了他身上。
对这个小姑娘的热情,他总是感到无奈,不好推拒,只得拍了拍她的背才松开。
夏铃是西关商行老板的女儿,这家商行在雍州最为著名,每次他们来京城送货,都会住在雍州会馆。
陈述之去年初到京城时,刚好西关商行也在,他便在雍州会馆认识了夏铃。因为教她识了几个字,读了几页《千字文》,他就被她认作师父,一口一个“陈先生”地叫。
他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个小姑娘,快一年的时间不见,愈发长开了,褪去了稚嫩,多了些少女的婀娜。
陈述之随口问:“你们哪天来的?”夏铃甜甜地一笑,“今天才到的,刚来这里落脚。来的时候看见旁边有家‘雍州官办会馆’,还差点走错了……”刚好经过这里的伙计解释道:“那是雍州官府新开的,里面全是当官的,咱们都不爱住。那些当官的合起来欺负老百姓呢!”这时,陈述之注意到夏铃身后站了一个男子,半天都没有动,便看了看他,问夏铃:“那是……”夏铃到他旁边去拉着他的手,向陈述之介绍道:“这是我夫君。”陈述之不免讶异,上次走的时候还是一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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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66
个人,怎么回来就带了个夫君?而且夏铃才多大啊?
夏铃有些害羞地解释道:“今年三月满的十四岁,我爹娘就把我嫁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叫齐专,是景天商行的少爷。”陈述之这便想起来,雍州很多边远地方就是这样,女孩到了十四岁就得嫁人。夏铃嫁得这么早,估计是因为她家里需要和景天商行结姻吧。
这时会馆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商队的差役们都回屋歇着了。几人便找了张桌子入座,齐专就坐在夏铃边上,却不怎么看她,只是一个人在那发呆。
夏铃也不管他,继续跟陈述之聊天:“陈先生,林哥哥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呀?”“他为什么要和我一起来?”陈述之一愣。
夏铃狡黠地一笑,“我成亲的时候陈先生没法来看,要是陈先生成亲我能赶上就好了。”陈述之想了好久才想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当时自己和林未央出双入对,这小姑娘都是看在眼里的。《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他皱着眉头瞪她一眼,“别胡说。我是要成亲了,就在这一两个月,娶个尚书家的女儿。”“这么厉害呀!”夏铃感叹完了才发现不对,“——你要是成亲了,那林哥哥怎么办?”作者有话要说:陈述之:我感觉我被网络暴力了,要不要雇点水军?
梁焕:这就召集群臣出门洗地w~第37章临别陈述之唯有苦笑,“能不能不提他了,我跟他真不熟。”“怎么可能,你们当时可是……”饭菜上桌,人们纷纷把盏言欢。本以为夏铃是最先喝趴下的那个,然而大家想错了。坐在她身边的齐专原本一直沉默寡言,喝着喝着却突然站起身来,指着夏铃破口大骂。
大家都惊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见他骂完夏铃,又开始骂商队的差役,最后在大堂里走来走去,对着每个经过的客人骂来骂去。
老板娘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拦住齐专,要把他往房里拖。然而齐专躺在老板娘的臂弯里,指着她的脸道:“你这个、这个骚婆娘,长得这么勾人……一定很爽……”说完,他呕出一口秽物,腿一软瘫倒在地。《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众人见到这个场面,都觉得十分尴尬。夏铃看了一圈,终于觉得还是自己去最合适,只得忍着恶心的感觉把齐专弄回屋里。
被他这么一弄,一桌人谁也没有了兴致,没吃几口就匆匆散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然而暑气却没有消退,陈述之缓步踱回家去,仍旧出了一身的汗。
才洗了头回房,他忽然听见陈岁寒在外头大叫:“儿子快下来!有人找你——”“等一下,待我擦干头发便下去。”陈述之一边说着,一边用毛巾握着头发。
“就你那么多事,先让他上去了……”很快就传来了敲门声,陈述之在屋里对付着头发,朗声道:“是谁?稍等片刻,我还在收拾。”半晌也没听到回答,他匆忙盘上头发,整理了一下衣襟袖口,便去开门。
打开门他吓了一跳,梁焕就那么僵硬地站在门口,目光怔忡,失神了一般。
他刚要行礼便被扶住,梁焕推着他走进屋里,又回身关上门,若无其事道:“明日便有旨意给你,趁早把婚事了结,便没事了。”陈述之应了一声,却有些莫名其妙,他大晚上的来自己家里,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刚要问,却看到梁焕松开扶着他的手,自己坐到窗边的椅子上去,别过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明日之后,我便再没来找你的名目了,所以今日,还想再看你一眼。”话音乍听上去平淡,细辨却能品出几分谨慎小心,遮掩着不断冲撞的情绪。
接着,他看见梁焕微微张开双臂,低低念了一句:“过来。”他犹豫着过去,还没站稳,就被梁焕整个拥进怀里。
他有些愣怔,不知这是何意,梁焕也没有说话,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抱着。许久,他渐渐感到后背湿乎乎的,想来是头发还没擦干,滴下水了吧。
这般天气这样姿势是热了些,前胸渗出汗水,梁焕到底还是松开胳膊。
他握上陈述之的手,这双手纤长柔软,不沾阳春水的十指生得工巧精致,偏偏拿起笔又做得好文章,凝结了他满腹的才华。
“行离,我挺不放心你的。你做事向来不要命,以往我总爱拦着你,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你自己要收着点儿,可别真把自己给搭进去。”他的话轻缓而恳切,陈述之仍有些迟钝,不知道他为何要说这个。
“虽然我不如你稳重,很多事你比我通透,可是旁观者清,我和你待了这么久,最清楚你的毛病。以后你要活得自在一些,别总往自己身上套枷锁,跟我在一起不舒坦,旁人总不妨碍吧。不然绕进那些东西里面,就不知该如何畅快过日子了……”听着他絮絮叨叨,陈述之总算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来的。手被他抓着躲不掉,就只能低了低头道:“您若是不愿意,为何……要那样提议?”梁焕惨笑,吐出的却是超然的话音:“那才是你该走的路,娶妻纳妾,生儿育女,含饴弄孙,每个人都在走这条路,你这么好,更应该得到这些。结果却被我逼得无路可走,平白耽搁了这些时日。这都怪我。”“从始至终都是我对不起你,欠你的不知该用什么来还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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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67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以后咱们见面,就还是之前的关系,你若需要我做什么,千万不要和我客气……”说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梁焕的眼泪虽然在颊边滚着,却仍努力笑出来,抬眼望着面前这张如往常一般清逸秀雅的容颜,看了很久,甚至不愿眨眼。
若是以前,他或许还会扮做可怜样子博取他同情,可如今,已不需要再向他索要任何东西了。
他到底还是知道适可而止,该说的话说过了,也不必等他回应,便站起身来,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我走了,你多保重。”看着梁焕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陈述之把他方才的话咀嚼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他是来告别的吗?
原来他能让自己娶白从来的女儿,不是因为他不在意,而是因为他觉得愧疚,耽误自己去走该走的路了。
这得是含着多少苦痛,才能专程来自己家里,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再流一次泪?
他到底舍不得自己什么?若论容貌,不说在自己之上,相当的总是有的。《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若论才华,他能接触到的人谁也不缺。若论个日,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比自己讨人喜欢。
难道他是记挂着当初自己救他一命的恩情?若是如此,为何当时说的却全都是谎话?
心里乱糟糟的,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推开门快步下楼,又开了屋门。也许只是想看着他离去,试图弄懂一些他的心思。
然而他却看到在浓重的夜色中,梁焕一动不动地立在田埂上,卢隐站在一旁,给他递着手帕。
见他出来,卢隐立即消失了。陈述之原地站了一会儿,到底是没有办法,只得犹豫着向梁焕走去。
听见脚步声,梁焕匆忙拿手帕在脸上抹了一把,朝他挤出个笑,云淡风轻道:“没事,不用管我。《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陈述之定定地望着那张涕泪横流、双眼肿胀的脸。
梁焕见他一直那么站着,有些心虚,避开目光眨了眨眼,“是……是有点难过,在所难免的。让你看笑话了,别说出去啊。”说着说着他又要落泪,慌忙转过头去。只要看见这个人,他那股子难受劲儿就一直往头上冲。
“陛下……”陈述之半低着头,迟疑良久,忽然抬眼望着梁焕的侧影,话音无比清明:“臣不娶了,好么?”梁焕的身子猛地一抽,一点点转身,黑暗中看不清他目光中的神情。
“为什么?”“因为……”陈述之身子站得笔直,只是垂下了头,“不然的话,您会难过。”听到这个理由,梁焕扬起头哂笑,“那你大可不必。你现在不娶,早晚也要娶,那我就早晚会难过。还不如来得痛快些。”陈述之毫不犹豫道:“只要您还会为此事难过,臣就一直不娶。”“说什么傻话。”斟酌了一下词句,陈述之缓缓解释道:“若臣是个女子,侍奉了您,那么日后无论您是否会记起,都该为您守持贞节,哪有另寻他人的道理。”梁焕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以前没想过,就方才那一瞬,想明白了。”闻言,梁焕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忽然来到他面前,抓着他一只手腕,望向他的眼神充满渴盼,“以前没想,怎么方才就想了?因为你不忍看我难过是不是?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对于这个问题,陈述之从来不知道答案。他闭了闭眼,轻轻道:“臣对您的想法,自己都分不清了。”梁焕没有在意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满心都是他刚才那番话。以陈述之的个日,他真的可能那样想,若他果真那样想的话,自己还是必须离开,不能用这样的理由绑架他的后半生。
可他就站在那里,死死地拽住自己,像久处黑暗的人乍见清晨的第一缕日光,饥渴地扑上去,不肯放松分毫。
所以他不能去深究陈述之的这个理由是真是假,他只能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他找来的借口,真实的缘由就是他舍不得自己,一定是这样。
既然他舍不得自己,那就不会再放他走。理由么,就还用他自己说的那个。
他平定心绪,把面前之人揽进怀里,用那尚带着哭腔的话音撒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都跟了我,再不许有旁人……现在你心里没我就罢了,我就不信,等上一辈子,我还等不到你了……”陈述之这才意识到,一瞬间的想法一旦说出口,就不能反悔了。
也罢,这样也好。尽管这个选择无法向任何人交待,但若真能如此终老,也算在心里给自己成全了声名。
被梁焕放开,他以为这事就说完了,刚要说先回去,却见他扭过头道:“你今晚跟我回去,我怕我一走,你就改主意了。”“不会的……”“跟我回去!”陈述之没办法,只能听他的:“那臣回去拿一下东西。”“别拿了,未央宫什么东西没有?”“臣明日要交的课业。”“……快去快回。”作者有话要说:陈述之:恳请朝廷给我立一座贞节牌坊。
我来解释一下,这里其实潜意识里已经动心了,但他不肯承认,因为承认这种感情就是将自己置于过去的危险之中,就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来留住对方。
第38章声名马车上,陈述之原本安安分分地坐着,却见梁焕不知什么时候趴了过来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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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68
,整个身子贴在他腿上。《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又闷又热,却不好推开他。
梁焕用手指在他腿上画圈,呢喃道:“诶,行离,你是认真的么,刚才那番话。我怎么听着那么不可思议,还怪不好意思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几个字在陈述之脑中浮现,他又连忙忘记。他被梁焕弄得很痒,只好握住他的手,话音柔缓:“您后宫的娘娘们,难道不都是这样么?”“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碰都没碰过……”虽然以前也听他说过这话,陈述之还是有些讶异。
“我喜欢男人,你不知道?”梁焕仰起头,露了个饱满的笑给他,“跟你说了是第一次,全都是给你的。你要了,那就得管我!”陈述之眼睫垂下,照这么说,第一次还真是得怪自己。
“您懂这么多,看不出是第一次。”他想起那天梁焕把他按在床上做的事,不禁说句玩笑。
梁焕挑了挑眉,“你那么矜持,我要是不多懂一些,我们两个难道在床上吟诗作赋?”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转而挪动身子,正面趴在他胸前,头埋进他衣服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你人都许给我了,心什么时候给我啊……”陈述之被他捂得喘不过气,别过头道:“别说这个了吧。《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于是梁焕开始耍赖:“我就要说!是你心疼我才改主意的,是你说只有我一个的。你又不是没动过心,再来一次就那么难?”提到这些事,陈述之更不想说了,淡淡道了句:“您不热么?”听到这话,梁焕只得识趣地缩回去坐好。
回到未央宫,梁焕先洗把脸,换掉沾了泪痕的衣裳,然后让卢隐去弄点夜宵来。
他把陈述之扶到矮榻上坐着,自己就坐在他身旁,端着一碗冰粉,一勺勺地喂到他嘴边。
一开始陈述之吃他喂的东西很别扭,时间一长,发现这是他的乐趣,也就逐渐接受了。
梁焕一边伺候着他,一边随口道:“你不和白从来结亲了,这事怎么了结?”“臣以为这事还有许多办法能了结。《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陈述之接过他手中的碗,低了低头道,“您选了如此复杂的一种,臣斗胆问一句,是为了……试探臣吗?”心思被识破,梁焕颇为尴尬,故作平淡地说:“也不完全是。上次你走后,我便觉得歉疚,这段时间一直是我强逼着你,应该让你自己选一次。你若不选我,我不会再缠着你。”也许不会吧,谁知道呢。真要是想得紧了,哪那么好放手。
陈述之不禁回忆他说的“上次”,当时自己觉得是为了大义,到他那里,竟成了躲着他的借口么?
“臣不是那个意思,臣确实觉得,不该与您走得太近。”梁焕夺过他的碗放下,紧紧握着他双手,“我有分寸,挂念你的时候,忍着些就是了。反正你这次选了我,以后就再没有反悔的余地。”听着他这一句句地为自己做主,陈述之便觉得本该是这样的。他不再纠缠此事,而是抿了抿唇道:“明日陛下和臣一起去一趟国子监吧,最好把白尚书也叫上。您若肯亲自去,他们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梁焕矮着身子仰起头,也没回应,就静静地凝神望着他。
被他的目光灼得满脸通红,陈述之颇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也不敢开口问。
梁焕到底还是别过头去,若无其事地解释道:“刚才看你的时候,特别想亲你一口。”这话把陈述之弄得一愣,他一直都知道梁焕对自己的想法,可他现在说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他本想“尽自己的本分”做些什么,然而想起之前梁焕说,再勾引他就是心甘情愿的之类的话,便只是侧了侧头,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
第二天,艳阳高照,正是昭雪冤屈的好天气。国子监祭酒李川早早就告知了所有监生:皇帝要来训话。
非年非节的,又不是固定的日子,皇帝怎么突然来了?众人都在诧异着。
殿内,梁焕面南而坐,两百多名监生一起朝他行礼叩拜。这种场面梁焕早就习以为常,他的话音十分亲切:“都免礼吧。”待众人站好,梁焕扫了一眼下面,缓缓开口:“朕今日来,是来给你们赔罪的。”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了,不是说训话吗?赔罪?
“朕听闻近日国子监生时常议论朝中官员,多有不实之处,归根结底还是因朕而起。”梁焕转头对卢隐道:“把陈述之带上来吧。”听到陈述之这个名字,下头顿时起了一阵骚动。
陈述之步入殿内,站在中间的监生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他徐行至前,一路上享受了不少人的偷看。
他先跪下给座上之人行礼,等梁焕喊他起来后,又冲在场的监生一拱手。
梁焕挑了挑眉望着他,心想他好歹也是个翰林身份,和一帮监生客气什么。
等陈述之站好,他徐徐开口:“朕知道你们对他颇感兴趣,将他传得面目全非。既然是朕引起的祸事,朕便都与你们分辨明白。”“朕早年便与陈述之相识,素来知晓他文才出众。未料他去年会试时剑走偏锋,原本没有取中,是朕挑出他的卷子,让白从来取了他。”“朕虽本着一颗惜才之心,取了他终究是没循着会试的章程,才有了后面的事。朕要和他们两个,以及你们之中每个误会他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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