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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棠
他没想到梁焕会直接来问他,所以也没提前想好怎么回答。斟酌良久,才缓缓开口:“我说这话,知道您一定会生气……”“陛下,我愿意陪在您身边,但我不能害了您。历来君王专宠都是祸事,您有名正言顺的后宫妃嫔,她们比我更应该侍奉您,而且还要靠她们生育子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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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26
嗣。《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我这么说并非想躲着,您偶尔见我就是了……”“这话是我爹娘跟你说的么?”“是。”“他们还管不着这事。”“但我也是这么想的。”梁焕的手指抠着他的床单,指节在微微地颤抖。
他的第一反应是反驳,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怎么反驳。
他知道陈述之那日子,认了一套规矩便抓着不放。他当然想天天把他抓到身边陪着,但这违反陈述之的规矩。不说他,就算自己看到有另一个君王天天和同一个人待在一起,那也是会劝的。
他想告诉他,即便见不到他,自己也不会去见什么其他人,只会把那些时间用来思念他。
可说这个又有什么用?这又反驳不了他的规矩。
他很快便明白过来,在这件事上,自己吵不赢他。
梁焕慢慢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你起来,我不生气。《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就这么办吧。”陈述之有些讶异,没想到他会立即答应。他乖顺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他身边去,低着头道:“那陛下挑个日子,我每月的那天去找您。”“每月?”梁焕死死盯着他,眼里像是要冒出火来。
陈述之听出了他的情绪,沉默一会儿,话音里藏着畏惧:“那……每旬,行么?”听到这话,梁焕暗自叹了口气,这种事若要讨价还价起来,也太伤感情了。反正自己从六月初到七月中都没见过他,也没觉得相思成疾,应该还受得住吧。
他握着陈述之的手说:“好,每逢九的日子来找我吧,晚上我在未央宫等你。”今天是七月二十八日,能贪一天是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误会会很快澄清的!
第70章号令每月二十九日是素隐堂例行聚会的日子,六月陈述之去阅卷错过了,这次便有很多话要说。他先和江霁聊了一会儿去晋州见吴氏夫妇的事,只说自己是个随从,江霁也没多问。《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许恭从一进门就是那副“我有事说但要卖个关子”的模样,陈述之很给他面子,先上来说了一堆炼铁和研制兵器的事,又谈了谈今年的会试和御史台的改革。
江霁听得都快睡着了,许恭终于站出来,给大家看了一封信。
信是贾宣写的,他在开头先痛骂了自己一顿,说以前做事太鲁莽,拖累了大家。现在他打算改过自新,觉得大家在京城看不到南方的事,于是把自己的家乡江州整个走了一遍,搜集了不少民生民情,都给寄了过来。
接着,许恭拿出一个小箱子放在大家面前。江霁把它打开,发现里面堆着一摞写满了字的本子。
“我看了几本,你们也挑着看看吧,没准有什么有用的。贾子贤平常看上去呆头呆脑的,没想到还挺能干……”许恭懒懒地说。
陈述之非常谦让地请他们先挑,见他们一人拿了几本,他便把箱子盖上,自己全抱了过来。
许恭看他这样就急了:“行离,你什么意思啊?人家寄给我的,怎么都让你抱走了?”“你不是不看了么?”陈述之扫他一眼,沉声道,“我拿去看,若有重要的事,我单写一张出来。等我都看完,你再写回信。”许恭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箱东西,他打算全看了?
一个箱子不好往回拿,陈述之就把它放在兵部的桌子下,打算每天拿一本出来看。
看到晚饭时候,他才将将看完一本,在纸上写了半页概要。他不敢再拖下去,另揣上一本,赶去未央宫。
二人用过饭,卢隐便抱了一堆奏折过来,放到梁焕面前。梁焕扫了一眼,又全推到了陈述之那边。
陈述之帮他看奏折,就是自己拿来读一遍,去掉那些客套话,把有用的内容讲给他。
遇到疑难之事,梁焕也会让他发表意见。一开始他也是不肯说的,然后梁焕便软磨硬泡起来,最后说服他的是这么两句:“你以为你现在不说就不是佞臣了?既然我看重你,那除非你一直不说,不然你在哪说我都会向着你。”确实不能一直不说,那说几次也没什么区别。被这话说服后,陈述之就开始极为谦逊地评论起他看到的奏疏。一旦发现他们出现分歧,陈述之就会立刻闭嘴,梁焕想跟他辩论他都不肯。
未央宫里不怕费油,到处都点着灯。陈述之读完一份奏折,放在梁焕面前,道:“张鑫田御史的,废话挺多,您别看了,他就是上报御史台改革进度,说他拟好了章程。”梁焕点点头,看都不看奏疏的内容,便提笔写下:“拿来朕看,另交吏部、刑部共审。”对于梁焕的回复,除非他主动说,不然陈述之从不偷看。他笑道:“近来上疏骂他的人少了。”梁焕看见他笑,自己便也笑了,“想来是知道骂也没用,消停了。”“不定又在憋什么坏主意。”“还怕他么?”梁焕挑了挑眉,语调颇为自信,“他的人都在明面上,已被赶走了那么多。等今年殿试之后,我还要去翰林院挑人。再等明年吏部考评,你们都要升迁的。御史台这里弄完了,我就让他们把税赋减下去……”陈述之并不同意他的话,他觉得梁焕想得太过单纯。看上去虽没什么问题,可其中是否会有波折,谁也说不好。
看完奏折已经很晚了,没想到梁焕又说要沐浴,陈述之便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挑这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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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27
个日子,好让自己伺候他。《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他虽然有些困了,但还是准备好要用的东西,给梁焕脱了衣裳,扶着他坐到木桶里。先是洗头,然后用澡巾给他擦身子,一套动作十分娴熟。
陈述之觉得他是真想洗澡,而不是借故调戏自己,所以手上的力气便大了些。没想到在梁焕看来,这力气竟比温柔时还让他心痒。
刚开始他还忍着,可那一下下的动作让他心头的渴念逐渐攀升,一想到下次见到他又是十天之后,他就想得不行。
梁焕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在他的手掠过自己胸前时抓住那手腕,仰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陈述之觉得自己认识梁焕这么久,并没有对他特别了解,但对于他什么时候想睡自己,总是判断得非常准确。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脸颊被木桶里的蒸汽熏得发红,“您先洗完……”忍一忍就好了,习惯了都一样,没那么痛苦的。《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梁焕听到这话再憋不住,忽然从桶里站起来,拿毛巾随便擦了擦,就往他怀里扑去。
陈述之想象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仰头望着蓝天白云,怀里抱着一只绵羊。这样想确实能够隔绝感受,痛苦不再被感觉到,却没有消失,而是钻进了他的眉梢眼角,反映在细微的抽动和颤抖中。
梁焕很在乎他的反应,去看他的表情时,却看到了这些微小的信号。
他便知道了,陈述之每一次都很痛苦,但他一直在忍着。上一次他没忍住,这次忍住了。
他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确实不想让他难受,而且他自己也没什么兴致了。
陈述之讶异地睁开眼,看到他躺在自己身边,便感到一阵歉疚。他觉得自己应该侍奉好他,而且也没有半途停下来的道理。
“我没事……那个,要不,我也可以……”梁焕望着他那不安的眼神,淡淡道:“不用了,你歇着吧。《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不是不满意,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抗拒,也许他自己都不能控制。
为什么会抗拒?他不会是,不喜欢自己了吧。
梁焕越想越可怕,却不敢开口问一句。
八月十七日,素隐堂这一次的聚会是许恭发起的。
监察御史严苇杭写了一封奏疏,不仅京城所有官员都看到了,而且很快,京城的百姓和外地的官员都知道了。
这是一封劝谏的奏疏,但读过的人都能看出来,劝谏只是借口,严苇杭写这东西就是为了骂人。
他骂的人,是梁焕。
奏疏的一开始针对的是欧阳党的政策,他骂梁焕反对“苛民富官”,拒绝增加赋税,还有最近的监察改革,都是在走歪门邪道,是在动摇国本。
骂完这个,他又找出好多梁焕登基以来做过的乱七八糟的事。比如不顾百官劝谏去雍州打仗,差点把自己弄死;为了讨好国子监的学生,擅自增加他们的中试名额;高开延直言劝谏,却把他赶回家……总之就是一些没有关系的事情,来证明他一身毛病。
接下来,他又开始骂梁焕的私事。说他从小在民间长大,一天到晚往宫外跑,没点帝王威仪。然后他骂了两个人,白从来和陈述之。他说梁焕被这两个人的勾引,为了他们做出不理智的决定。白从来是梁焕明着帮过的,而带上陈述之,一是因为梁焕不顾高开延反对坚持要取中他,二是因为国子监那事归根结底是为了他。
骂完了,最后就是劝谏的部分。他劝梁焕把白从来陈述之这样的人都赶走,好好听欧阳清的话,支持他的主张,不要太有主意,不要擅自行动,安安静静地做个工具就好。
这封奏疏的行文极其混乱,东拉西扯提了很多件事,每件都在骂梁焕,却不知到底想骂他什么。但其文字铿锵有力,十分夺人眼球。
许恭沮丧地坐在位子上,明明是他发起的聚会,他却完全不想说话。
江霁只得先开口:“终于撕破脸了。欧阳党知道现在不是暗地勾心斗角的时候了,这东西一传开,他在全国各地的人都会浮出水面,在明面上对付我们。”许恭喃喃道:“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让他写?”“不是他写的。”江霁缓缓道来,“他当年也是探花,怎么会把文章写成这样。这东西应该是几个欧阳党七拼八凑的,他们挑了这个人来上疏,一是因为他是御史;二是因为他官品太低,折了也不可惜;三是因为他是崇景四年的进士,要阻止这两百多人都听我们的,就只能让他来与我们作对。”旁边有人问:“这东西知情人知道是党争之祸,外人信了怎么办?”“信了就信了呗,”许恭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泼脏水么?哪天我不高兴了,也泼他欧阳清一身。”说完他又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好,忙冲着陈述之咧了咧嘴,“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陈述之愣愣地望着许恭,自己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去深究,而是忽然站起来,拿出几张折起的纸,放到许恭面前,认真地说:“在心,这个你看看,改一改抄一遍,明日就上疏吧。”“什么东西?”许恭拆开来看了看,眼中满是惊讶,“这事昨天才出来的,你今天就写完了?”陈述之笑了笑道:“昨天下午知道这事,干脆就没回去,写了一晚上。”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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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28
作者有话要说:陈述之:绵羊~w梁焕:我这就长毛。《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第71章逐南许恭抬头看向他,面上果然有憔悴之色。但他没有答应下来,而是皱了皱眉,“你写的东西你上疏就是了,找我做什么。”陈述之解释道:“人家骂的我,怎么能我去。再说了,要想反驳一个探花,当然得用一个状元。”江霁听了这么久也没听明白,把那几张纸抢来看了看,原是一篇反驳严苇杭那封奏疏的文章。针对严苇杭提出的每件事一一反驳之后,又指责了他和他背后那些人的狂妄犯上。
文字很有特点,江霁一眼就能看出是陈述之写的,和他以往一样,全是生僻字和典故。不过谁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冠谁的名字。
“我要是上这么一道疏,所有人就都明白我站哪队了,欧阳清正愁无处下手……”许恭不情不愿地说。
“不愿意就算了。云开,你看……”许恭见他转向别人,连忙拦住他,讪笑道:“我也没说不愿意嘛,关键时候还是得讲义气,我写就是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我可以随便改,对吧?”“那就麻烦你了,你随便改。”陈述之朝他施了一礼。
八月十八日,刑部主事许恭上疏驳斥严苇杭所言,同样留了底稿,四处传抄,又一次弄得满城皆知。
陈述之看到了这封奏疏,大体没什么改动。因为笔风有特点,兵部好几个人都来问他和这篇文章是什么关系。
但是许恭在结尾处加了一句话,让陈述之十分不解:“这个上疏的人实在太可恶了,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一定要严加惩治,虽然不能杀他,但要重重判刑。”这话放在文章里看并不是很起眼,但如果是单独加上去的,便会让人觉得这句话的重点是“不能杀他”。
不能杀他,为什么?陈述之回忆了一下许恭和严苇杭这两个人,依稀记得他们好像有什么私交?
欧阳清让严苇杭写这封奏疏,更多是给自己人看的,像是一份宣战的号令。《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所以许恭的奏疏一出,这件事就算完结了,双方撕破脸就是结局,没必要拿到朝堂上讨论。
除了一件事:严苇杭怎么办。
八月十九日,朝堂上有人站出来建议梁焕杀了严苇杭,然后跟着出来一大片人附议,其中也包括一些欧阳清的人。欧阳清自己象征日地为他说了几句好话,但在对方压倒日的攻势下,也没坚持。
面对这种局面,梁焕让刑部先拿了严苇杭,慢慢审问。
本来杀个七品御史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封奏疏关系到皇帝的尊严,又有那么多人盯着,如何处置这个人就成为一个面子的问题。
下朝后,梁焕把林烛晖和白从来留下,分别叫他们进来,问他们该如何处置严苇杭。
林烛晖认为,杀人这件事会激化朝堂上的矛盾,造成彻底的对立,所以不能杀。
白从来认为,按理说不能杀劝谏的言官,但这个人根本不是在劝谏而是在骂人,照这么说又该杀,所以不知道了。
晚上,梁焕又把相同的问题抛给了陈述之。
陈述之放下手中的奏折,垂着眸子道:“您要是问臣的意见,此人以劝谏之名冒犯陛下天威,砍头都是轻的。”梁焕失笑,“你能不能先别管这个,想想杀或不杀有何损益?”陈述之十分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杀他自然是为了立威,不杀是为了宽仁。”“哪个好?”陈述之答不上来。
“唉,”梁焕支着额头发愁,“多小一件事,竟被难住了。”陈述之看着他那个为难的样子,自己心里也焦急,静默片刻,忽然抛出个主意:“众人都盯着严御史的下场,是想看陛下对此事的态度。如果严御史是生是死与这件事无关,那他们就无从窥得了。陛下可以先拖一段时间……”梁焕放下手上的活,看了他一会儿,把他看得发毛。
“您……在看什么?”梁焕嘻嘻笑道:“刚才抬头的时候,突然觉得你很好看,就多看一会儿。”陈述之脸一红,正要说他两句,便听见他回复自己先前的话:“他是生是死与这件事无关,这怎么办到?拖倒是拖得住,就怕拖了也没用。”“嗯……只是个想法。比如说,给他安个什么其它的罪名,用那个罪杀了他。”梁焕思索半晌,到底还是摇摇头,“哪里弄个能杀人的罪名去,真要有,他也不会认啊。”听他这样说,陈述之就没再说下去。他只是突然冒出个想法,也没想得周全。
过了一会儿,梁焕把那一堆奏折一推,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抱怨道:“不想看了,一堆破事。”陈述之浅浅一笑,“不想看了,那想做什么?”梁焕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受他的诱惑。既然不能吃进肚里,那嚼来嚼去也没什么意思。
他转身时随手摸到一本奏折,便拿给陈述之,问:“你看过这个么?”陈述之接过来瞧了瞧,是许恭那份奏疏的原件。他觉得梁焕肯定知道是自己写的,所以也不好开口去夸,专等着他来夸自己。
“你说这个许恭,平日里看着不三不四的,关键时候还真能派上用场。那么短的时间,居然能写出这种东西来……”手里拿着奏折的陈述之愣愣地望着他。
他居然真的以为那是许恭写的?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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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29
用了那么多以前和他说过的典故,写了那么多充满自己风格的句式,连兵部的同事都认出来是他写的,梁焕居然认不出来?
他宁肯相信许恭会为了他做这件事,也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做吗?
还是说,自己逼迫他去找别人,人的心就那么大,有的地方给了别人,留给自己的就少了?
虽然是自作自受,可还是难过。《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行离,你想什么呢?”梁焕诧异地看着他那副出神的样子。
陈述之匆忙一笑,把手里的奏折放回去,“没什么,嗯,写得挺好的。”那天晚上,梁焕一直在磨磨蹭蹭,弄到半夜才看完桌上的奏折。二人躺在床上,他刚打算考虑要不要做点什么,陈述之就已经睡着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许恭从刑部一出来,就看见陈述之等在门口。
“真是稀客啊,你还会来找我?”陈述之懒得跟他废话,严肃着面容,直接便问:“你可知道有个江州海宁府知县遇袭的案子?刑部在审了吗?”许恭回忆道:“我有印象,是有人在审,不过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想办法,跟他们说这个案子颇多疑难,让他们放你去江州取证?”陈述之沉声道。
许恭皱了皱眉,“人家该问我,我怎么知道颇多疑难?行离啊,你从哪看来的这个案子?”“贾子贤的那箱东西里写的。”陈述之望着他缓缓道,“没证据的话,你能插进这个案子里,去趟江州么?”许恭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不解道:“这个案子太小了,哪用得着派人过去?我可以试试,但我为何要管这个案子?为何要去江州?”“江州海宁府沿江县,你应该知道是谁的家乡吧。”陈述之一字一句道,“你想不想救他?”许恭一愣,沉思良久,点了点头。《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他又忽然抬眸,“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也有想帮的人。”陈述之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问好了告诉我一声,我去请假,与你一同过去。”得到邓直的赏识之后,陈述之在兵部越来越没规矩了。他想请假,就直接去邓直面前,大言不惭地说:“我要生十几日的病,我的事情已分下去,跟您说一声。”邓直抬眼瞥了瞥他,“你干什么去?”“一个刑部的朋友去江州办案,我跟着过去。”“你为何如此爱操心别人家的事。”邓直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去吧,自己打好招呼。”陈述之当然知道他说的“打好招呼”是指什么,他去了趟未央宫,却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拉着卢隐说:“我出趟远门,二十九日和九月九日不来了。”他说完就走,根本没给卢隐提问的机会。
清晨,露水尚且浓重的时候,许恭带着远行的包袱推开家门,却看见李纯站在门口。
她小心地说:“许哥哥,我爹给你留了纸条。”李纯从怀里摸出几张折起来的纸,伸出手递过来。
许恭皱了皱眉,还是接下,又问:“什么时候留的?你去看你爹了?”李纯低着头,小声说:“十八日,我爹预感到会有祸事,就提前写给你了。”“好,我要出门了,一会儿看。”许恭把那些纸收起来,便要走。
“等一下,”李纯忽然叫住他,后半句却犹豫了好久,“许哥哥,我想问问你,以后,你还会记得他吗?”听到这话,许恭莫名觉得心酸。他回过身,朝李纯笑了笑,声音是难得一见的柔和:“不要说这种话,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李纯愣愣地望着他。
“好了,你快回家吧,别胡思乱想,等尘埃落定了再感慨不迟。”许恭原地站着,一副要看她回家的模样。
李纯点了点头,缓慢地走起来。
“你家不是在那边吗?”许恭指了指相反的方向。
她垂着目光,轻叹口气,“我现在在柴家。”从京城南下的河流上,水波荡漾。
“这位公子,我记得你。”船夫一边摇着桨调整方向,一边回头望着坐在第一排的陈述之,“有一次你坐我船的时候,有几人来寻你,你就跟他们走了。这事得有一两年了,但你生得这样俊俏,我定然不会认错。”陈述之一阵错愕,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是什么事,“你记得没错,是我。”“那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看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还以为你是逃犯呢!”船夫随口说道。
陈述之云淡风轻地回应:“本来想走,我朋友不让我走,就让人来寻我了。”船夫啧啧叹道:“你也太软了,不让你走你就不走了?要是我想走,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陈述之只是笑笑,没再说话。
坐在他旁边的许恭听了半天没听懂,凑上来问:“你本来要去哪啊?谁不让你走啊?”陈述之笑着伸手过去,帮他把那堆纸展开,“多操心你自己的事吧,看你的信。”许恭带着迷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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