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棠
梁焕把桌上拿几张纸推到陈述之面前,“给你看看,吏部弄的考评,我还没改。”每三年,吏部都会对全国官员进行考评,用以升迁或降职。陈述之没看就推回去,“里面有我吧,我看多不好。”“没你,两天前呈上来的。”陈述之只得拿来翻了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便问:“您打算怎么改?”“自然是自己人往上提,欧阳党往下压。”梁焕支着下巴望着他。
看见他那犹带着浅淡泪痕,却愈发显得疏朗的面容,陈述之忽然也很想伸手摸一摸,又觉得实在太不恭敬,到底还是忍住了,只道:“叫江云开来看一看吧,那些人我也不认得。《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好,这东西也不好往外拿,你明天带他来吧。”几个小太监上了一桌饭菜,陈述之先去看了一眼,基本符合要求。于是他过去拉了拉梁焕的衣袖,“我们先吃饭,一会儿再看。”“我不饿,不想吃。”梁焕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的雨。
陈述之无奈,这生的又是哪门子气。也不知自己这些天恢复过来的力气,够不够把他哄好。
他过去拉着梁焕的手臂,“不饿也吃一些,您坐过来,我伺候您。”梁焕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被他拉到桌边。陈述之搬了个凳子坐在他身旁,端起桌上那碗豆花,舀一勺放在他嘴边。
吃了一口,梁焕就露出一副嫌恶的神情,“怎么是咸的!”陈述之这才想起来刚才只说豆花,没说要甜的还是咸的。他只得把豆花放回去,在桌上挑了半天,夹起一块糖醋莲藕给他,“这个是甜的,您尝尝。”“嗯,这个还不错。”看着梁焕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样子,陈述之就知道他的这顿饭自己大概得全包了。
他把桌上所有的菜一块块地夹给梁焕吃。梁焕喊烫,他就帮着吹;喊干,他就喂口汤;喊咸,他就递茶水。
忙活了一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窗外的雨也停了。梁焕本来打算让他给自己换衣服,没想到一在床边坐下,陈述之就吹熄了两盏灯,坐到他身旁来,扭过头吻他。
在陈述之看来,伺候人嘛,肯定不能少了这最后一步。一个月没见了,他要是真按他说的那样没去找别人,那肯定憋坏了吧。
梁焕赶紧扶着他的肩把他推开,把他摆在自己身前,说了句:“不急。”这样的拒绝让陈述之有些担忧,他以为梁焕那股难受的劲还没过去,低下头说:“您生我气,这种事我也控制不了,只能这么陪着您……”“行离。”梁焕盯着他看,“从四日到昨天,二十多天,你要是那样想我……当是难过的吧。”一阵阵的委屈和哀怨漫上心头,陈述之不敢说话,只点了点头。
“到底是我不好。我不想承认你对我的信任只有那么多,所以觉得你一定知道我会救你。现在看看,我都不敢去想你当时是什么感觉,不敢想那些天你是怎么过的……”陈述之慢慢挪了挪身子靠近他,俯身用双臂环住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肩,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怨您,我只是……很想念,想过去的日子,想死前再见你一面……”暗淡的灯火模糊了梁焕脸上的愧悔,他轻柔地摸着他的背,“你从来没有失去过,我一直是你的。”听到这话,陈述之有些不好意思,他收回手来,侧过身道:“您别这么说,我可受不起。”“这就受不起了?我偏爱说这样的话,我一直是你的,我还……”陈述之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吻,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时不时有雨水从屋檐上滴落,零零散散的,不成曲调。
吹了灯,二人相对而卧,透过黑暗目光交会,却谁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欲望。
梁焕忽然伸手,把陈述之的头按在自己身上,沉声道:“你听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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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67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胸膛传来有规律的心跳。
“心上全是你,它不会骗人的。”陈述之缓缓闭上了眼。他不知要如何回应这话,既要说他爱听的,又不能去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
梁焕也不在意他不说话,低下头在他耳边道:“日子还很长,我迟早要证明给你看。”伴着心跳声和胸膛的起伏,这个晚上他睡得很是安稳。
黄湖死后,欧阳清失去了重要的人脉,加上朝堂中能用的人越来越少,他迅速变得憔悴起来,几日之间头发白了大半。见过他的人都开始猜测,他打算何时告老还乡。
六月六日,吏部发布崇景四年到七年的官员考评。在当天刑部的议事上,欧阳清出现在众人眼前,却被刑部郎中申恒高声质问,问他为什么自己以及众多曾经党附欧阳清的官员考评都是下等。
欧阳清辩称跟他没关系,申恒却不依不饶,将欧阳清惹得暴跳如雷,刑部里没人敢上前相劝。《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在痛骂一刻钟后,欧阳清忽然全身僵住,直直向后栽去,倒地不起。
有人要去叫太医,却被刑部尚书朱幸拦下。朱幸让大家先察看欧阳清的体征再决定是否要找太医。太医真正到来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对于欧阳清的身后哀荣,白从来伤透了脑筋。他拉着整个礼部一起编了三天,编出十几个谥号让梁焕挑。梁焕一个都不喜欢,让陈述之给他拟了“文节”二字。好廉自克曰节,白从来差点没被他笑死。
无论是欧阳清的丧礼、追封,还是子孙的抚恤,朝廷都按照最高级别来办。外人看着,都会以为只是死了一个鞠躬尽瘁的丞相。
然而在丧礼之后的第二天,梁焕就催户部尚书徐变给江州减税,还让他早些拟定后几年的方案。接着,梁焕又催新任的御史大夫继续改革监察制度,还让吏部制定逐年降低官员俸禄的方案。《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对于朝野中残余的欧阳党,梁焕表现得十分宽仁,到底还是把吏部的考评改了回去,并让他们的长官带话:好好干活,别瞎折腾,既往不咎。
梁焕专门把林烛晖叫来,跟他说:“以后就剩咱俩对着干了,朕干不过你这只老狐狸,手下留情啊。”林烛晖的表情满是无奈,“臣没想跟您对着干,臣都这把年纪了,过一天是一天,别哪天也被人气死就算善终了。”梁焕笑着说:“丞相少了一个,你举荐一下?”林烛晖连连摆手道:“您得找人与臣相互制衡,自然不能让臣来举荐。”他这样说,梁焕就变得十分谨慎。这么重要的位子得好好挑,可别再养出一个欧阳清来。
作者有话要说:梁焕:呜呜呜宝宝不开心了陈述之:好像差点死了的应该是我??
第93章寸长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是严和许的结局,不想看be的话,可以跳过后半章,以及下章开头其他人都是he!!我保证!!
梁焕坐在素隐堂正厅的主座上,对下头的人说:“该做的事也做完了,大家都散了吧,以后不必来了。”几人听到这话都有些错愕,是有些突然。
见他们这个反应,梁焕继续道:“只是暂时的,以后再有事了,朕还会再找你们。虽然不聚了,也要各自去谋前途,早晚用得上。”许恭最先反应过来:“那我们以后不说正事,就来吃吃喝喝行不行?”“你是馋火锅了吧。”陈述之笑道。
低头思索片刻,江霁忽然问:“我们散了,贾子贤怎么办?”梁焕闻言一愣,怎么把他忘了!
“他现在做什么呢?”许恭道:“前些日子还寄来一箱子,他差不多把整个大平都走遍了。”“好,你回信问问他,想去哪里。他想去哪个州,朕可以帮他找个知府之类的缺。想回京城也行,朕看着安排。”看着他俩说完这事,白铭便开口:“你们要是还想聚,可以来我家园子里,就在城南。挑休沐的日子来,中午我请吃饭,下午游山玩水,怎么样?”大家都知道白铭家里富裕,在京买了很大一处宅院。他说完,便有人兴奋地答应:“这个好,每月最后一个休沐的日子去,有空的人就来。若没正事谈,我们就吃酒作诗,不是很好么?”他们又商量几句,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以后不来素隐堂了,这个名字也就此废止了。
散会的时候,梁焕一般都最后一个走,等陈述之把他们送到门口再留下来。而这次许恭也在屋里站着,似乎有话要说。
陈述之看看他俩,决定上阁楼收拾东西。
阁楼里,他一边翻找着自己的书,一边听下头二人交谈。
许恭道:“本是有事相求,现在倒不好意思开口了。您念着臣这些日子的苦劳,帮个小忙吧。”梁焕的话音里带着些笑意:“客气什么,上次让你去江州跑一趟,也忘了赏你东西。说吧。”楼下安静一会儿,许恭缓缓开口:“严浅溪说,柴唯看到我们保他,便觉得他与我们有私,让他出卖我们。他自是不肯的,但他女儿在柴唯手上,被严加看管,当做威胁。臣想管您借几个人,把他女儿带出来。”梁焕嗤笑一声,“欧阳清都死了,这个柴唯还不消停呢。行,你别管了,朕让人去,带出来送你家。”听见许恭离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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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脚步声,陈述之便带着找到的两本书下了楼。《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看见梁焕把卢隐叫了出来,吩咐得很是简单:“听见了吧?找两个人去吧。”梁焕跟卢隐说完话,就立刻跑到他身边去,拉着他的手,笑嘻嘻地问:“想我了么?”陈述之一愣,随即见他凑过来说:“你上去了这么久,我想你了。”每次陈述之都被他的调戏弄得不知所措。自打从大牢回来之后,梁焕也不知是怎么了,从早到晚死死缠着他,去哪都要跟着,上茅房都要送到门口。
“人走到哪里,心里都是想着您的。”陈述之也跟他学会了没脸没皮。
天气阴阴的,外头便没什么好玩的。虽然时辰尚早,二人还是回了未央宫。
屋里放了冰块,却还是暑气盛行。陈述之轻车熟路地拿毛巾擦了梁焕额头和脖颈的汗,又帮他换上冰丝的衣裳。
梁焕在桌边坐下,朝他张开双臂。
对于这种邀请,他们早已十分默契。《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陈述之过去坐到他怀里,身子靠在他胸前。
梁焕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从桌上拿了一张纸放在他眼前。纸上写了一堆名字,他解释道:“我写了京城所有四品以上官员,要从里面挑个丞相出来。”陈述之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点点头。
“你倒是说话啊,帮我挑一个。”“您别为难我……”“就知道你这样,”梁焕侧过头,挑了挑眉,“你评点一下,总行了吧?”他这样说,陈述之就敢说话了:“最好还是从六部里找,最好是原来欧阳清管的那三个部。户部的徐尚书是叛变过来的,不能用。刑部和吏部我就不认得了。”听了他的话,梁焕轻轻一笑,“就剩了两个给我挑,你也不是不敢嘛。”这话就严重了,陈述之要起身,却被梁焕硬生生按住。
“不许跪。你就在我怀里待着,哪都不许去。”陈述之只能靠回去,低头念叨着:“这种事您还是别问我了。”梁焕想了想,拿朱笔在纸上圈了一个名字,“就他吧,这人乖得很。也不用他做什么,事情我来做,他听话就是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那可是三个部的事情呢,您还怎么管别的?”陈述之歪过头仰望着他。
梁焕伸手去摸他的脸颊,笑道:“我闲得很,现在正当盛年就多做些,等我五十岁的时候,再找个精干的丞相,我自己好整天陪你。——我觉得许恭不错,等我五十岁他差不多也熬够资历了。”陈述之不喜欢被他摸来摸去,轻咬着他的手指,嗔道:“等您五十岁,那他也四十多了,哪能跟您现在比。再说,您怎么只说他,不说我?”被他咬住,梁焕干脆把整根手指捅进他嘴里,自己又被这个动作逗得窃笑。
“他那种人,多大岁数都干得动。至于你嘛……我都后悔这次提你的品级,忙得没空陪我了。”陈述之用舌尖舔他的手指,话音就变得不清楚:“我在您怀里做事就是了。”“在我怀里做事,很危险的。”“啊?”梁焕把手指收回来,朝门口喊道:“卢隐,把太医院的药膏拿过来。”“什么药膏?”陈述之疑惑地望着他。
梁焕低下头,凑过去吻他的唇角,轻轻道:“抹上就不疼了。”“……”“许哥哥!太好了,终于有人救我了!”李纯看到开门的是许恭,眼睛都亮了。
许恭见到她也很惊喜,把她让进屋里,向门口送她过来的侍从道了谢。
一进屋,李纯就拉着许恭诉说她在柴家遭遇的痛苦。挨饿、被打骂都是常事,柴家人还经常侮辱她和她的父亲。可在许恭的眼里,她的目光还是同往常一样澄澈。
听她倒完苦水,许恭终于问:“那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想去哪里?”谈到这个问题,李纯便低下了头,沮丧道:“从夫家逃出来的罪臣之女,这样的身份,又能去哪里?”许恭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
他只得先把李纯安顿在自己家里,以后再说吧,多一个人还是养得起的。
回到房间,许恭推开窗子,望见窗外明月正圆。
虽然自己在刑部供职,但也不好随意去大牢,还是给他写封信吧。而且不当面说的话,有些事就不是那么说不出口了。
他燃上灯,开始动笔:我已经把李纯接出来了,她现在住在我家。我还不知道该让她去哪,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安顿好她。
我们现在已经不怕欧阳党了,那几个余孽翻不起什么浪花。他们再问你什么,你尽管说就是了,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和狱卒都打过招呼,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们。我现在升官了,权力变大了,照顾好你还是没问题的。
你好好过日子,什么也不用担心,再等九年,我去接你出来。
第二天,许恭揣着信出门,打算抽空去趟大牢,让狱卒转交一下。
没想到他一到刑部,就有个同僚给了他一封信,道:“牢里死了个犯人,死前还托狱卒把信给你。”“什么?”许恭顿时慌了,“什么犯人?叫什么名字?”“就是之前因为上疏入狱的那个言官,姓严的。”许恭眼前一黑。
“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他颤抖着话音问。
“牢房里一头撞死的,谁知道为什么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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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转身朝门外走着,“我去牢房看看……”那人连忙拦着他道:“你别去了,昨天半夜死的,早就拖走了。”身体逐渐僵住,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直接就展开了手中的信。信里夹着一颗糖豆,许恭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翰林院见面时,严苇杭给自己吃的那种。
信上说:柴唯又来逼我了,但是他说李纯已经被人带走,虽然他没有了威胁我的筹码,可他还是想方设法从我这里问出你们的事。
你们的事应该很重要也很秘密吧,只要我活着,就随时有泄露的风险,我得为你断绝后顾之忧。
你不要为我感到遗憾,我的人生早就毁了。九年之后,也没有人等着我,我又能去哪呢?只要李纯好好的,我是生是死也没什么分别。
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希望我的存在没有给你带来太大的困扰。
许恭摸出怀里那封自己写的信,用发抖的手一点点展开,将两封信放在一起,笑得凄凉。《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认识了两年多,始终在口是心非。真的下定决心的时候,却只差这一日的距离。
不怪他,也不怪自己。要怪,就只能怪柴唯。
李纯来到柜台前,将一本账册递给老板娘,笑着道:“这本我都算好了,您看看,是这样吗?”“这么快?”老板娘讶异地接过账册,感叹道,“不愧是陈公子推荐过来的人,跟他一样能耐。”“我也没别的本事,就会算算数。”李纯说着,在大堂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息,顺便听一耳朵邻桌的两个客人聊天。
“我今天刚听说,昨晚京城发生一桩灭门惨案!”“是嘛?谁家被灭了?”第94章密递“城东的柴员外家,有个人拿着刀闯进他家院子,见人就砍,把柴员外一家都砍死了!”“这么可怕啊,那那个人被抓了吗?”“那个人还没走出门,就被柴家的家仆打死了。”“自己不要命也要杀人全家,这得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听到这里,李纯心下一沉,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却不肯轻易承认。《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她忽然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雍州会馆,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在街上寻找一条巷子、一间院落。
许恭家的门没有锁,李纯一推就开了。
院子里和离开时的摆设一样,也没听见人声。她走上正厅,在桌上发现了几张折起来的纸,上面写着“给李纯”。
听着自己急剧的心跳,她小心翼翼地拿过那几张纸,展开来:你父亲临走前唯一的牵挂就是你,我们费了那么大力气救你出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你也不必太过思念他。当你读到这里时,我应该已经为他报了仇,而且也去陪他了。那边有我,他会过得很好的。
从今以后,你就要为自己而活了。当然,如果你实在过不去了,就让雍州会馆的老板娘帮你找陈述之,他认识本事很大的人,寻常的事都能给你解决。如果他不肯帮你,你就跟他提我,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一定不会拒绝你的。
泪水滴落在地上,李纯慢慢把几张纸折好收起来,然后走到门口,朝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长揖下去。
从抱岩山里向上看去,一圈石头环住了深蓝色的天空,星辰明灭间是亘古的无常。
陈述之用树枝在地上升起一堆火,从怀里拿出几张纸,在火前细细读着。
读了几遍,满嘴都是苦涩。于是他将那些纸往火上放去。
“烧什么呢,给我看看。”手臂被人抓住,陈述之微微转头,手里的纸已被身后之人抢走。
梁焕一只手把打算行礼的陈述之拎起来,一只手拿着那些纸读了一遍,“这么好的文章,怎么就烧了。”“祭文若不烧,对方就看不到了。”“那你等等再烧,我去抄一份。”梁焕往中间的抱岩阁走去,“卢隐,把门打开。”陈述之连忙跟上,把他手里的纸接过来,“哪敢让您抄,我再写一遍就是了。”到了抱岩阁里,他把那文章原样抄了一份交给梁焕。梁焕把它放到桌上的木盒中,和之前收集的那些放在一起。
刚才生的那堆火已经快灭了,陈述之坐在岩石上,把手上的纸扔进火里,才勉强窜起几跳火苗。
梁焕远远见到他神情凝重,便坐到他身边去,揽过他的腰,柔声道:“不要憋着,你和我说说,我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陈述之闭了闭眼,缓缓道:“三日前,严苇杭在狱中自尽。前日,许在心让我帮着安顿严苇杭之女,我就带她去了雍州会馆。昨天方才告诉他安顿好了,今天便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我想,严苇杭大概是柴唯害死的吧。”梁焕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可惜了,本来还挺看好他的。”陈述之自言自语道:“我不明白,柴唯到底对严苇杭做了什么?他既然知道有人在等他,怎会忍心自己寻死?”“别胡思乱想了,走了,回去吃饭。”被他这么一说,陈述之确实也不想沉浸在无谓的悲伤中,任由梁焕把自己拉回了未央宫。
他实在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一点就去床上躺着了。梁焕看着他心疼,却没好意思叫他,自己坐到桌边去看今天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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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70
下,便见桌上放着一封折起来的信。《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把信举起来问:“行离,这是你的么?”陈述之本来都快睡着了,看清那封信时却忽然起身,到他身边去,“这是夏铃写给我的。雍州会馆的人拿给我爹,我爹又到兵部来给我,耽搁了两日才收到。也想让您看看,她说的这事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哦?夏铃写的?想起那小丫头我就来气,天天往你身上扑……”梁焕随口念叨着,展开了信纸。
景天商行的院子里,齐专正在树荫下眯着眼乘凉。
院门打开,一名差役扛着一匹布来到他面前,“少爷,拿到东西了。”齐专微微张开眼,接过那匹湖蓝色的绸缎看了看,“这是什么?”“属下跟踪西关商行从京城回来的商队,发现他们拉了一些书和一大堆的布。其中一辆装布的车十分显眼,大部分的人力都在看守那辆车,我便趁他们不在,从车上偷了一匹。”听他这样说,齐专把手上的布匹翻来覆去地瞧了瞧,也没瞧出什么名堂。《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可当他用力摇晃时,却从布的中间掉出来一张折起的纸条。
齐专兴奋地捡起纸条展开,见上面写着:“京郊东二铁厂,崇景七年五月铸盾三百个,兵部试之,枪戟皆不能破。然其铸赖高温,用料及配比如下……”读到这里,齐专不由得勾起唇角。
西关商行横行雍州数十年,终于等到了自取灭亡的一天。
“易从事,刚才接到人检举,是西关商行的事,您看看……”雍州官府里,小吏将一份文件递给易归安。
易归安是雍州官府的从事,所谓从事,就是官员私人聘用的僚属,没有正式的品级。他作为被招安的红巾寨匪徒,想为官府做事,就只能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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