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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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25
看重,您需要的话,臣万死不辞。《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梁焕撇了撇嘴,“什么万死不辞,我怎么可能把你推到前面?那肯定是先卖别人,护着你啊。”对于这种话,陈述之只能报以一个敷衍的微笑。
留下了他,梁焕就觉得是皆大欢喜,便兴冲冲地说:“你上次不是说留在京城没地方住,我的一帮朋友在郊外有个庄子,空房子很多,我去给你要一间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要钱。”“不用……”陈述之想都没想就先拒绝。
这两天梁焕听了他好几句“不用”,有些不满,耷拉着眼角,嗔道:“给你做什么你都不要,陈行离,咱俩可是同床共枕过的交情,怎么过了些时日,你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像“同床共枕”这种话已无法对陈述之造成伤害,但这个问题也实在太难回答。他想了好久也没想到合适的答案,只得别过头,嗫嚅道:“臣不能这么想,这不合规矩。”“烦死了!”梁焕忽然吼了他一句,那话音不像是在发怒,而像是在埋怨,然后瞪着他道:“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这屋里就咱两个人,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陈述之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只得垂下头,话音却波澜不惊:“没有给人看,本该是这样的。《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姿态待在他身边,而不会像之前那般难以分辨,造成误会。
“你非要这样是吧,那好,那我去给你找个住处,这事我管了,你不许拒绝!”陈述之只能低低地应了一个“是”。
见无论说什么他都是这种反应,梁焕心里很不舒服,还要凑到他面前,抓着他一只手臂,仰起头抱怨道:“行离,我没料到你会变成这样。我还是喜欢你如同原来那样对我,我记得你从前还偷偷亲我来着……没规矩一点多好。”陈述之的眼眸顿时覆上一层冰霜,他在生气,不明白梁焕为什么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难道就没有丝毫愧悔么?
可他又很快反应过来,原不该生气的。生气就表明心里还没过去,而自己在迈上船的那一刻,就应该已经过去了。
目光下移,又一次看到他的面容。他澄澈的眼神和唇角似有似无的笑依旧诱人,但那只能说明他很好,和自己再没有任何关系。《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这个人从今以后只是自己要侍奉的君王,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他便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小心地抽回被他抓着的手臂,起身去他面前跪着,一本正经地说:“过去臣愚顽不灵,对您不恭敬了,请您恕罪。”这是他认为的最恰当的回应,他以为这样说之后梁焕会跟他发脾气,没想到只是听见他失落的声音:“好了,我没别的事了,你不想说的我也不问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平时都要睡到中午,今天起这么早……”陈述之已无力思考他话里的含义,只听到了让自己走,便立即起身,做足了礼数方才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从眼前消失,梁焕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昨天听说他要走,一下子就慌了。其实没什么事非他不可,他虽然好,却也不是不可或缺。如果他真的想离开京城,根本没有阻拦他的理由。
可一想到要是他就这么彻底走了,再也见不到了,又觉得不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行。所以无论找个什么理由,一定要先把他留下来。
梁焕一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执着。
五日后,众新科进士齐聚国子监,跪在门口聆听圣旨。
按照惯例,殿试前十几名会被授予“翰林院庶吉士”的身份,这个身份不是一个官职,而是表明他们要在翰林院学习三年,再根据三年后的考试结果分配官职。
而后面的众多进士则会被授予一些其它的官职,或是在京的八品、九品小官,或是地方的知县、县丞等。
这其中一人的官职十分醒目,雍州籍进士王潜,名次是三甲之末,所授官职居然是翰林院典簿。
翰林院典簿的品级并不高,只是个八品,还不如一个知县。但按照常理,除了前十几名的庶吉士之外,其他人应该是没有资格进入翰林院的。王潜名次那么低,居然能在翰林院混到官职,也算是令人艳羡了。
早上辰时,新选的庶吉士陆续到达翰林院。正堂上的位子已经布置好,一个侍书请他们往里走着,道:“掌院大人还没来,各位先随意坐,稍候一会儿。”说是随意坐,真正随意的只有今科状元许恭。他也不管旁人,自己大大咧咧地坐到了第一排中间去。不过大家对此也没什么异议,毕竟他是状元,坐哪里都是应该的。
陈述之望着这个眉眼上挑、唇角微勾的少年,这几日听别人谈起今年的状元,都说他出身书香门第,温文尔雅气度不凡,真人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其他人一起往后面几排挤,却挤不下,众人只好把今科探花严苇杭让到了最前头。选择此人是因为大家都是青年才俊,而他已经四十三岁了。
严苇杭的面上铺着许多浅浅的皱纹,眸中神色乍看上去有些黯淡。他不跟大家客气,径自走到许恭旁边坐下。
许恭瞥了一眼他,就露出嫌恶的神情,“谁让你坐这儿了?糟老头子,离我远点儿……”“咕噜——”话说了一半,他的肚子却先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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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窘迫,转身问众人:“有没有吃的啊?给我来点,我没吃早饭!”半晌都没人理他。《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给你。”许恭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句低低的话,话音十分克制。
他循声转头,严苇杭正平静地望着他,同时伸出一只手,手上有一颗圆圆的糖豆。
“出门的时候女儿给我塞的,你先垫垫吧。”许恭怀疑地盯着他半晌,又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最终还是捏起那糖豆扔进嘴里。
他扭过身子背对着严苇杭,一边嚼那糖豆一边念叨着:“什么破东西,难吃死了……”陈述之选了最后一排的座位,很快便等到了翰林院掌院学士程位,他负责庶吉士们在这里的一切事务。程位看上去已经一把年纪了,却仍然显得精神矍铄。
他踱上前振了振衣袖,打过招呼,便拿出书和讲稿。
翰林院给庶吉士讲什么课没有定数,往年通常是把四书五经掰开揉碎了讲。《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但今年,殿试之后,礼部侍郎白从来专门来找了程位,让他改变庶吉士们上课的内容。
白从来力推礼制革新,让程位不要再讲求词句的含义,须以实用为要。
本来礼部和翰林院没什么关系,程位的官职比白从来还高上一品,但他还是听了白从来的话。
一是因为白从来常年和高开延作对,他看到皇帝赶走了高开延,就觉得风向要往白从来这边倒。
二是因为他觉得白从来说的确实有道理,三年之后,庶吉士们会被分配到各处成为官场的栋梁,根本没几个人留在翰林院做学问。既然如此,还不如教点实用的。
所以,今年程位打算从《孟子》开始讲。《孟子》讲的是将儒家学说运用到治国理政之中,正好适合即将走入官场的新人。
程位还在讲《孟子》的来由,陈述之听着听着,却觉得身边忽然多了个人。《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侧头去看,明明是熟悉的面容,他出现在这里却让陈述之惊讶不已。
梁焕正笑嘻嘻地望着他。
第15章初心虽然整个屋子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梁焕来了,但他还是想起身行礼。然而屁股还没离开椅子,就被按了回去。
梁焕瞪了他一眼,悄声道:“我就来看看你,别声张。”陈述之只得乖乖坐回去,低着头继续听课。他这才想起来今天不上朝,怪不得梁焕上午就跑来这里。
但是,就算不上朝,他应该还有很多事情可做吧?自己又没出什么问题,有什么好看的?
程位显然没有意识到屋里多了一个“学生”,仍然讲《孟子》讲得天花乱坠。
“这篇《孟子见梁惠王》讲的是义与利之辩,诸位定然已经很熟悉了。那么有谁来说说,当今之世,哪里当以义治,哪里当以利治?”他说完,这些学生都是一愣,还是第一次见到先生讲课,让他们评论当今时政的。况且又是在翰林院里,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程位没办法,只好拿坐在第一排的许恭开刀:“状元郎,你来说说?”突然被喊到,许恭吓了一跳,挠着头站起来,想了好久才心虚地说:“圣人说要弃利取义,自然该以义治……”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对于许恭这个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回答,程位也不知该如何得体地反驳他。
僵持了一会儿,最先站起来的是许恭身边的严苇杭,他把许恭按回位子上,用沉着却有些木讷的话音道:“礼乐教化当以义治,商贾贸易当以利治,于不同事要运用不同手段。”“好,你坐下吧。”程位点点头,这还算是个正常的答案。而且严苇杭都快和他自己一个岁数了,多多少少也要给他点面子。
这时坐在后面的贾宣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是今年的榜眼,身材生得魁梧,一双眼睛总是愣愣的,丝毫看不出文才出众。他心中早有见解,见前面有两个人说过了,便立即举手站起来。
“学生以为,吏治之事,尤要辩义利。从前以义治官,他们却常为不义之事,苛征暴敛。如今以利治官,苛民富官……”最后一排的陈述之听到这里顿感担忧,从后面拽了拽贾宣的衣角,低声道:“别说了。”贾宣感觉到有人拽他,回头看了一眼陈述之,却没听见他的话,继续道:“朝堂之上,虽人人饱读圣贤文章,却仍旧唯利是图。所以唯有以利诱之……”陈述之忙提高话音,又道了句:“别说了。”他已经听出来,贾宣说的根本就是欧阳清的主张,当着梁焕的面说这个分明就是找死。虽然他和贾宣一点也不熟,但他也不想看着人找死。
这次贾宣听见了他的话,却完全没理他,说得越来越起劲:“所谓以利诱之,是说增加官吏的薪俸,让他们不必苛虐百姓就有足够的花费……”“别说了。”陈述之这一声含着担忧的话,整个屋子都听见了,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他被看得难受,只得转头去看身边那人。他这样一转头,所有人又追随他的视线,最终看到了梁焕。
梁焕的面色是有些黑,他站起来,屋里的人一齐跪在地上向他行礼。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就让大家起来,而是一步步走到贾宣旁边,居高临下地问他:“刚才那些话,都是从哪听来的?”贾宣不知道梁焕和欧阳清的关系,不知道朝堂上的党派,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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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张是谁提出的。《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跪在地上,照实答道:“臣会试取中后,一个在户部任职的同乡就叫臣过去,给臣讲了当今朝堂上的政策,说苛民富官是大势所趋……”听闻此言,梁焕挑了挑眉,话音凌厉:“旁人说你便信?你自己有没有想过,增加薪俸就能遏止欲望么?”这会儿贾宣开始害怕了,哆哆嗦嗦地叩头,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梁焕说得没错,他根本不懂什么朝堂倾轧,人家说什么就信了。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臣愚钝,未能深虑。”梁焕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只是让大家都起来,然后单独跟贾宣说了一句:“下课之后,朕有话跟你说。”下课后,贾宣和众人一起出门,却一走出屋子就被卢隐堵在了门口。卢隐带着他在翰林院里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一处极为不起眼的房子前。
那房子挂着个掉漆的匾额,能认出写着“素隐堂”三个字。房子不大,一共只有三间,外墙也许久没有粉刷过,多处都裂了皮。《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贾宣一进屋子就看到梁焕独自坐在正堂,他跪在梁焕面前,听见他问:“想好了吗?”“想好了……一些。”贾宣或许冲动莽撞,但他并不傻,刚才想不出来是正常的,现在要再说不出点什么来,那就是目无君上了。
“增加税赋可以提高薪俸,但如果有人贪得无厌,即便领到了增加过的薪俸,也会继续压榨百姓。百姓又要多交税,又要面对根本不会减少的暴虐。这着实不是个好办法。”梁焕听到这些,便拿出一张折起的纸递给贾宣,吩咐道:“你去跟这些人说,下午走前来素隐堂找朕,还有你自己也要来。偷偷说,莫让其他人听见了。”贾宣展开那张纸,上面是几个人名。
整整一下午,贾宣都在跑来跑去,按照名单叫人。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名单上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聚集在门口,都是今科入翰林院的庶吉士。
贾宣带着众人到了那座破烂的房子门口,许恭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正堂的中间摆着一个主座,两边都放了椅子,匾额上书“君子得道”四个字。乍看上去是有些威严肃穆,细分辨时却积了太多尘灰。
梁焕让大家随便坐,没人敢坐前头,结果第一排的一边是大大咧咧无所畏惧的许恭,另一边是早就知道这是在干什么的陈述之。
接着,梁焕从卢隐手里接过一摞纸,传给大家每人一张,道:“看看这个吧,看完了,说说想法。”陈述之接过那张纸,纸上是一篇文章,题为“驳‘苛民富官’疏”。他不禁好奇,是谁敢在欧阳清如日中天的时候上这样一道疏?待到读了文章,认出熟悉的风格时,他才明白过来。
许恭看得最快,脑子也转得最快,率先道:“所言句句在理。”贾宣道:“要是这道疏流传出去,欧阳丞相及其党羽要气死了吧!”一直沉默的江霁也缓缓开口:“就是不知道如果废弃了‘苛民富官’,要以何治官吏才能真正还利于民。”梁焕点点头道:“之前一直在争论以何治官吏,你们觉得,以法治如何?”“降低赋税,同时改革监察,让官员不敢再贪,不就能做到还利于民了?可行吗?”对于这些事,新科进士自然不会有梁焕懂得多,他们见梁焕这样说了,就只能附议。
梁焕继续道:“这篇文章并非谁上的疏,而是朕自己写的。朕查阅了各部的年报,虽不能说‘苛民富官’害国害民,但种种证据都指向它并非好的举措。”众人纷纷低头又读了几句,虽然和他们几个的文章还差很远,但皇帝又不是专门读书考试的,已经不错了。
“朕很想把这篇文章公诸天下,当众批判欧阳清的罪行。但朕没有足够的实力与之抗衡,倘若贸然行动,恐怕整个大平的朝廷都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朕一个人做不到,朕要靠你们去扭转局势。你们出身清白,与其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还不如跟着朕。”大家算是听明白了,把他们都叫过来,是要发展一个新的势力。这个势力将欧阳清视作敌人,试图改变他的政策。
贾宣的话总算带了几分小心:“可是只靠臣等几个人,能成大事吗?”面对质疑,梁是耐心地解释:“不是只靠你们几个人,而是由你们几个发端,带动你们的同乡、同年、未来的学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为我们做事,而你们几个就是元老。”陈述之虽然面上还是一副淡泊模样,实际上却听得有些感动。该做的事荒废了多年,而现在总算有人要拾起来了。
“只不过,”梁焕的话音忽然变得沉静,“若你们选择走上这条路,你们要的好处,朕给得起的肯定会给,但这条路上的危险你们也得承受。朕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有时可能护不住你们……”“不愿意的话,现在就走吧,朕不会怪罪。”这话一说完,立即有人跪到殿前,叩首道:“臣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稚童,请陛下恕罪……”另一个人见状也跪了过来,理由则更为直接:“臣贪生怕死,请陛下恕罪。”梁焕扫了一眼众人,“还有吗?”陈述之一直十分坚定。比起这本来就是他想做的事,比起他一点也不贪生怕死,更重要的理由是梁焕明确同他说了让他来,他不可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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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走吧,今天在这听见的一切不可对旁人说起。”那两人走出门去,屋里就剩下六个。陈述之看了看,他只认识吵吵闹闹的许恭,在课上出尽了“风头”的贾宣,还有琼林宴那天一直关心他的江霁。剩下两个名次靠后,记不住名字。
梁焕忽然起身站到堂前,还没说话,便先朝着众人长揖下去。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把六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连忙一人还了一个礼。
“朕先拜谢诸位,日后大平的朝堂,生民的安乐就都仰仗诸位了。”梁焕卓然而立,朗声道。
陈述之从没听过他这般正经地说话。
以前以为他是个只会讨好卖乖的无赖,没想到当他回到自己真实的身份中时,他就是那个睥睨天下、胸怀万民的帝王,风姿气度没有半点违和。
要是早知道他如此高不可攀,中间也不会生出那许多波折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待众人都坐下,梁焕便说:“你们各自回去琢磨一下吧。以后每次聚会都在这儿,朕到时候让……”他四下看了一圈,肯定不能让陈述之来,要把他藏好。
“……让贾宣叫你们过来。”散会后,六人正往外走,忽然听见身后的一声:“陈行离。”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写了完全没有感情戏的一章其实这里本来写了三章,怕你们不爱看这种,硬生生被我删成了一章hhhh人名不用刻意记~第16章发轫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可快速浏览众人一齐转头,见到梁焕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们。陈述之只得跟其余五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不跟你们同路了。”那五人都不知道他们从前认识,便只当梁焕要问他话,却不太懂为何要这样称呼。
等他们走了,梁焕就把素隐堂的门关上,拉着陈述之到屋子的角落去,边走边道:“今天这一出,亏得你当初那篇文章。要不是你说,我根本想不起这事……”陈述之才发现角落里有几级台阶,可以连通上面的夹层。《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小心地往上爬,随口道:“那篇文章不过是些义愤填膺的胡言乱语,可没有您这番谋略。”台阶尽头是一个小小的阁楼,只放了两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有一扇窗。
梁焕去他身后扶着他的肩,一直把陈述之推到位子上坐着,话音带了几分得意:“以后你就在这里等我吧,这里隐蔽,外头轻易看不见。”陈述之一愣,他的意思是,以后还要经常和自己见面?
“到这里做什么?”他疑惑道。
“以前在雍州会馆做什么,就到这里做什么呀。咱俩交情那么好,做什么不行……”陈述之面色渐渐变得冷如沾霜,一字一句道:“臣惶恐,恐怕不能如以前那样。”梁焕被他的语气弄得有些慌,连忙换上一脸委屈,嗔道:“你怎么总是躲着我啊,行离,你就那么记仇?是,我之前是骗过你,但也没让你有什么损失吧,你就别跟我较真了嘛……”陈述之听明白了,梁焕是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他维持最初的那种关系。
这怎么可能?就算不跟他算过去的账,也不可能重新去信任他。
还是要趁早和他说清楚,划清界限。现在看来以后得时常见面,他当着那么多人叫自己的表字,都不知道如何跟旁人解释他们的关系。
他犹豫片刻,到底还是缓缓起身,挪到他面前跪着,低下头道:“臣说几句逾礼的话。”“你起来说。”梁焕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心烦。
他没敢起来,这些话跪着说是请求,起来说就成埋怨了。
“您之前所为对臣有什么影响,您是不知道的。臣不可能跟您计较,您要做的事臣都会全力以赴,但是,求您不要再和臣谈‘交情’了……”这话十分冷静,所有的抑扬顿挫,包括那卑微的恳求,都像是提前预备好的,难免让人觉得少了几分真情。
梁焕直勾勾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人。他开始觉得心寒,不明白为什么即便这样努力去弥补他,他还是要揪着过去不放。
他很想问问陈述之,自己就骗了他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到底把他怎么样了,能让他一直记恨?
可仔细想想,这样问好像不太礼貌。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梁焕很少如此平淡地说话。他告诉自己,不过是个旧友而已,对方不想继续他们的关系,那告个别就可以分道扬镳,没什么好舍不得的。
众人从素隐堂离开,要走出翰林院时,发现严苇杭正拎着一盒什么东西站在门口。
贾宣十分警惕,冲着他吼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会是在听我们的秘密吧!”许恭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这嘴怎么这么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秘密?”严苇杭上前两步,把手中的盒子塞给许恭,缓缓道:“我没听见什么秘密,我就是来给他送吃的。”“给我送吃的?”许恭举起那盒子翻来覆去地看,“好好的送什么吃的?用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我?”严苇杭的脸红了红,低着头道:“你早上就吃了块糖,太少了,去伙房给你弄了一盒点心。”许恭盖上盒盖,只是拿在手里。
这时几人已经往外走了,严苇杭也跟过来,却被许恭一把推开,嫌恶道:“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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