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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棠
“臣……”陈述之本来想说“臣着凉无关紧要”,后来想想,这么说有点像故作清高,最后只好说:“臣不冷。”梁焕不跟他掰扯这个,看了看他手中那碗颜色奇怪的东西,然后把脑袋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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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33
凑到他面前,仰着头道:“不是给我煮的嘛,那你喂我。《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陈述之扯了扯嘴角,十分无奈。虽然原来也经常给瞎子喂吃的,可现在他又没瞎,自己是他的臣子又不是他的下人,从自己手上吃东西,他不别扭么?
想是这样想,但梁焕要求的东西太多,已经没力气逐一去编拒绝的理由了。陈述之决定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面上十分恭敬,舀了一勺药汤,吹凉了送到梁焕嘴边。
梁焕张开嘴吞下,又喝了好几勺,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滋味。他只记得从他手里喝东西的感觉,记得他认真的动作,记得被他照顾时满足的感觉。
就在梁焕从他手中喝完一碗时,外面忽然爆竹声大作。陈述之看了一眼厅上摆放的滴漏,道:“是新年了。”梁焕眼角眉梢都挂了笑,满足地望着他。幸好自己跑出来了,不然这个新年,不就得和林贵妃一起度过了?那可不行,还是得和他一起度过。
这是认识他以来的第一个新年,要不明年再来好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梁焕便凑过去说:“新年的时候要许愿的,你许了吗?这时最灵验的。”他让许愿,陈述之就许了。他在胸前合掌,闭上眼想着:雍州打起来了,希望父亲和妹妹在家不会受到波及。虽然不知道母亲在哪里,但是也愿她平安。也没什么其他的亲人了,关于自己也没什么期望……他以为许愿是要在心中默念的,没想到听到梁焕在后头全说了出来:“我想击溃欧阳清的党羽,想还利于民,想让整个大平境内……不说百业兴旺,至少安居乐业,不会流离失所。还想让他爹娘都身体康健,还想……”陈述之一边听着,一边想他爹娘又是怎么回事,据他所知,梁焕的父母应该都去世了才对啊。
想着想着,他发现梁焕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
“还想……让陈行离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不要总是那般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出这话,梁焕自己都是一阵惊讶。陈述之这个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根本轮不到自己为他许愿,可不知为何,就是希望自己的愿望里有关于他的一部分。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一趟来,就是因为让林贵妃的香勾出了贪图陈述之美色的想法。《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经过了刚才的释放,现在已经没有一点那种想法。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人,还是说出了这些话。
梁焕渐渐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比自己先前想的要复杂。
被他这样一说,陈述之都不好意思再冷眼相待了。于是他终于露出笑,眉眼弯弯道:“陛下许愿,如何把臣也带上。您这样说,以后臣便是不高兴,也不敢给您看了。”这话说得梁焕很舒服,他连忙摆手道:“不算数!刚才我胡乱说的,你不高兴就告诉我,我哄你高兴。”陈述之就当听个笑话,起身去端那空碗,“陛下早些睡吧,这药喝完了要休息才能发出来。”说完他便往外走。
梁焕想都没想就抓住他的手臂,一副讨好的模样,“你陪我睡嘛。”“又不是只有一张床了,两个人睡怪挤的。”陈述之以为他又回到了过去,也就随口应付着。
然而当他对上梁焕的目光时,发现他的神情有些怅惘。
陈述之有些不明白了,他以为梁焕抓着自己不放就是闲得无聊寻开心,可看到这怅惘时,又觉得不仅仅是这样。
他好像想要从自己身上索取什么东西一样,一切拒绝的信号都会让他失望。
梁焕的唇角一点点塌下来,他放开他的手臂,轻描淡写地说:“我与你玩笑的,你快去吧。”陈述之不愿再多想,低低说了个“是”,然后便端着托盘和碗迅速从这间屋子里消失。
看着那个身影从眼前离开,门被轻轻关上,梁焕根本无心睡眠,觉得非要把今晚的事想明白不可。
他在这间屋子里转来转去,原本陈述之是睡这里的,他来了便给他睡,所以这屋里全是他的东西。他钻进衣柜里,抚摸他穿过的每一件衣裳,又趴在床上,贪婪地从被褥间寻找他的气息。
置身于那个人的痕迹之中,他觉得又温暖又紧张。
他走到梳妆台边上,翻找了好久,也没找到自己当初送的那把梳子。他是收起来不肯用吗?该不会是……扔了吧?
他在这间屋子里越待越烦躁,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雪,仍然无法静下心来。于是他推门而出,厅堂上的炭火都熄灭了,身子还没冷静下来,他就发现自己一直盯着楼梯尽头的房间看个不停。
他又嘲笑自己,想看就去看一眼呗,偷偷看,不吵醒他不就行了。
第19章懵懂梁焕轻手轻脚地爬上楼梯,来到门口,小心地把门推开一个小缝。屋里已经灭了灯,榻上的人影静默不动,想来已经睡着了。
原本梁焕只是想看一眼,可真正看到了又不忍离去。反正他已经睡着了……再看几眼也没关系吧?
门缝又开了一点,他钻进去,蹑手蹑脚地挪到榻前,蹲在地上看榻上之人。
陈述之睡着了是另一种好看,侧躺时身躯的弧度迂回宛转,面部的线条温和而流畅,但神态上多了几分慵懒,掩盖住他平日里的清雅出尘,一副全无防备的样子,反而更吸引人去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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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根都是用他的温柔长成。《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忽然想到一段时间之前,自己总是帮陈述之扎头发,那时常常漫不经心,无意之间竟错失了多少柔肠。
这个时候,梁焕眼前浮现出了许多和他有关的画面。
大雨中,那个模糊的身影穿过雨帘向自己走来;他房间的床上,他手指沾了药膏在自己身上温柔涂抹;镇卫塔的顶层,他带着些羞怯亲吻自己;还有……这些回忆,共同指向了这个人的美好。
这个人之所以美好,不是因为他做过这些事,也不是因为他长相俊美待人温和才思敏捷文采斐然,而仅仅是因为他是陈述之,这个名字天生就是与众不同的。
他被死死地拽住,粘在泥潭里,再也出不去。
梁焕知道,如果他现在对陈述之做点什么,他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可他却不太想做点什么,就想这么静静地看看他。
渐渐有一种感受在他心间生长,逐渐弥散到全身。《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兴奋、甜美,却又畏惧、迷茫。
不只是想利用他满足自己的欲望,还想让他高兴,想被他照顾,想被他放在心上,想一天到晚赖着他,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他。
没有人教过梁焕如何命名这种感受,但他猜想,大约就和自己当初向他表达的那种差不多。
早知道现在会这样想,当初为何不认真一些?
梁焕伸出手去摸他的脸颊,自己的手冰凉,还在颤抖,但陈述之的脸却是热的。他阖上双眼,专注地感觉着手上的触感和温度。
想要的话,那就去索取好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他会愿意的。就算不愿意,也要软磨硬泡让他愿意了,他最禁不住自己装可怜讨好他,这样一定可以。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大多都得到了。他再好,能比江山社稷还难么?
大年初一无事可做,陈述之本来打算睡道中午,可梁焕在自己家住着,他就不得不早起给他做饭。《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新年第一顿自然要丰盛一些,他也不知道宫里都做什么,也不知道梁焕爱吃什么,就和了点面,把能想到的吃的都做了一遍。
他摆上桌一碗汤面、两根油条、一盘饺子、一块年糕和一碗汤圆,还有满满一壶泡好的红茶。
一走出房间,梁焕看到这一桌子,不可置信道:“行离……这些都是你做的?”陈述之随意一笑,“家里也就这些,做得不好,您凑合吃一顿吧。”梁焕急忙坐下开吃,也不知是因为饿了,还是因为是他做的,他从没发现自己早上居然能吃这么多东西。
很快,他便想起了昨晚一直在关心的问题:“行离,我之前送你的那把梳子,你还留着么?”陈述之平淡道:“之前要走的时候,带不了,放在雍州会馆了。”“什么?”梁焕顿时有些生气,“我送你的东西,你随随便便就不要了?”陈述之被他弄得有些无措,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那种东西,本来也没什么保留的意义吧。留着它,日后看到时,想起来当年是多么丢人么?
“您总不希望臣记着当初为何送那东西吧。您若现在赏赐什么东西,臣必定妥善保存。”被他这样一说,梁焕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皱着眉头思考。他说得也没错,可当时是编的原因,现在不是啊!
不行,要去找回来。
他放下筷子就走,陈述之有些错愕,在后面叫他:“您去哪儿?斗篷还在屋里……臣送送您?”“不用了。你方才一直在看我吃,自己也吃一些吧。”梁焕回去拿了斗篷披上,大步出了门。
陈述之当然不是真心想送他,待他一走,立刻去关上了门。
正月初一是个艳阳天,热烈的日光烤化了昨夜的积雪,在城中的道路上蜿蜒成细小的水流。
快走到雍州会馆时,梁焕发现对面开了另一家旅店,名叫“雍州官办会馆”。他不禁失笑,官办会馆,那肯定是官府办的,来和雍州会馆抢生意的吧?
走进熟悉的店铺,他果然听见大堂上的客人在聊官办会馆低价抢客的事。老板娘一见他来了,便热情地招呼道:“林公子!好久没见你了,你也和陈公子一起搬走了么?——对了,差点忘了,陈公子给你留了东西。都好久了也没见你来,现在给你吧。”“什么东西?”梁焕好奇地走到柜台边,看着她在柜台下面翻找。
很快,老板娘翻出一个盒子和一摞叠起来的纸,交到梁焕手上,“这是陈公子离开京城前留给你的,后来他又回来了,也没来拿,这东西就一直放在我这。”梁焕便在大堂上找个地方坐下,先打开那盒子,果然是当时送的梳子。再展开那些纸……有几张纸是诗词,还有几张是文章,其中详细描述了那段时间他们一起做过的事。什么去镇卫塔看烟花,去幻真阁听戏,或者是在街上闲逛,或者是吃饭睡觉这等小事。
他没有直接写出他的心思,但从缠绵绮丽的文字中,也能窥得一二。
梁焕越看越激动,从这张纸上写的来看,他也是有那个想法的。想想以前,他其实很多次给了自己暗示,然而自己一次也没想明白。当时都以为是逢场作戏,一直没当真,就一直给耽误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去找他把事情说清楚,不就重归于好了吗?一点也不困难。
然而这些纸的最后一张是一封书信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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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述之打算离开京城时写给他的。《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即便是写这种信,他的辞藻仍然生僻而委婉,还满篇都是敬语,梁焕看了许久才大致拼凑出他的意思:你看到了这封信,说明你或多或少对我的离开还有些关心。既然你关心,我也不介意解释给你听。
可能对你来说,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欺骗他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我无法指责你,但我受伤了,我不能继续待在这个给我带来伤痛的地方,也不想再看见你,所以我决定离开。
看到这些,梁焕不免惊讶。原来当时,他竟受伤了么?怎么一个字也没同自己说过?
想想也是,自己离开雍州会馆那天,还有在琼林苑里,他小心藏起的眼泪,可不都是自己害得么?
所以他把这东西扔在这里不带走,所以他要离开京城,所以他说要给他“留一点颜面”,所以无论自己想为他做什么他都要拒绝,用他所谓的规矩礼数挡在中间,好与自己保持距离。
他表面上不说,是因为不敢怨怪自己,不能来找自己算账。可实际上他什么都说了,他只能说到这个地步,是自己蠢笨,什么也没看出。《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想到这里,梁焕难免一阵心疼,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伤了他,那就去道歉,欠他的,就好好把他捧在手心补偿他。
反正他有那份心,只要足够诚恳,就一定能打动他。
正月初三的夜晚,天气依旧寒冷,京城人燃放焰火的热情却丝毫不减。
无论在京城的哪个角落,只要抬头就能看见天光艳丽,看得多了反而觉得太过热闹,以至于有些拥挤。
而镇卫塔里仍旧黑漆漆的,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陈述之吃力地拾级而上,他不明白梁焕为何突然叫他来这个在记忆中有些褪色的地方。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座塔,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来说,爬七层高塔实在是太累了。好不容易喘着粗气上到塔顶,果然看见了那个高挑的身影,正一个人站在窗边向外望着,窗外烟花一朵朵炸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陈述之以为回到这个地方,故人故景能让自己心中多少泛起些波澜,可他四下看看,能分辨出上次和他一起来时待的位置,却没产生任何情绪。
于是他坦然走上前去,不带任何语气地唤了一声:“陛下。”梁焕闻声立即转过头来,见陈述之跪在自己面前,一丝不苟地念着:“臣拜见陛下。”这次梁焕没被他这副模样弄出气来,而是温和地上手扶他,把他拉到窗边,轻快道:“上次与你来这里,烟花还没有这么多,新年时才叫热闹。”看向窗外,天上果然五颜六色,咫尺可摘。就是太闹腾了,陈述之觉得有些头疼。他以为梁焕只是随口提起过去,也不知他有什么事,便顺着他:“是挺美的。”梁焕见他这样说,就开始得寸进尺:“你还记得么,上次我们一起来这里……”“陛下叫臣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陈述之目光低垂,用淡淡的话音打断他。
第20章大言手上便被塞了个东西,陈述之拿起来看看,是装着那把梳子的木盒。
“这个……还是送你。”梁焕小心地说。
这东西陈述之是一点也不想看到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看重,居然还特意找了回来。
他既然送了,陈述之便只能收下,想着拿回去压箱底就好。
送完东西,梁焕忽然转过身,望着眼前埋头的人,抓住他双手,认真道:“行离,你看着我。”陈述之只得抬眼,眼神空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过去我做过一些错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真不知道。”这话说得谨慎而诚恳,在窗外热烈的烟花下反衬得格外寂寥。
一开始陈述之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这个,仔细一想又明白过来,他既然拿到了梳子,肯定也看了那些纸。
那时候不愿说,不想让他看,是因为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彻底放下,怕在他面前显得丢人。不过现在往事已矣,看了就看了吧,无所谓。
他刻意地一勾唇角,话音云淡风轻:“没关系,都过去了。”梁焕听到这个回答,面上现了喜色,满怀希望道:“你不怪我,原谅我了,是吗?”“臣从不敢怪您。”陈述之不假思索地说。他说的基本上也就是事实。
听到这里,梁焕便身子往前凑了凑,捧起他面无表情的脸。忽明忽灭的烟花下,他的容颜阴晴不定,弄得梁焕莫名一阵慌张。
上次在这里,他这样看着自己时,也是这般慌张吗?
他用了多少勇气,倾注了多少情意,才做得出那样的事?
然而这时候的梁焕并没有过多犹豫,他觉得陈述之本来就有意,而且说了不怪他,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一步该由他来迈,迈出去之后,这个人就是他的了。
一簇大红色烟花在窗前绽开,目光交会间碰撞出了绮靡的意蕴。
陈述之愣怔地看着眼前这张威仪持重的面容一点点靠近自己,然后俯下身来稍稍歪了头,猛然向前,在未被察觉前便捕获了自己的双唇。
谨慎地触碰,耐心地开启,温柔地占有,陈述之感到唇齿之间一片濡湿,口中被陌生的东西塞满。
他的每一个移动和按压都深切而柔缓,去到下一处时,好似还在贪恋上一处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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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36
的滋味,好似想一次获得这口中的全部,却没有足够的从容,只能一处处细品。《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透过那些动作,陈述之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渴念,这种情绪不像上次那般疯狂,而是克制而隐晦地表达,也不知是不是害怕和上次一样弄疼了自己。
他一下下做得缓慢,整个过程拖了很久,久到陈述之都开始想,他到底要干什么。
叫自己来这种地方做这种事,莫非是心血来潮想回忆过去?可那些过去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回忆的?还是又要编一个谎言,从自己这里获得什么东西?
如今自己对他百依百顺,所有的拒绝都是在乞求,他如果想要什么,自己根本没有不给的余地。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搞这么一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焕终于尝遍了每一个角落,虽然意犹未尽,却觉得总这样占着人家不太好。《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这才是第一次,以后有的是机会。
于是他恋恋不舍地退出,随即衔接了一个动作,轻柔地把面前的人拥入怀中,一手放在他头上,顺着脊柱缓缓滑落到腰间,然后再稍稍用力将他抱紧。
“行离,既然你不怪我,那……再相信我一次,好吗?”梁焕问得很郑重,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一句严肃的承诺,没想到却听见陈述之迷茫地问了一句:“相信什么?”他只得自己严肃地说:“相信我会一直对你好,不会再抛下你不管。”陈述之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往后退了退,皱眉道:“臣不明白您的意思。”被他这样一说,梁焕便有些着急,两手在一起揉搓一会儿,一字一句道:“我想和从前一样。”陈述之愈发不明白他的意思了,“臣现在住的地方,旁边没有邻居,什么也听不到。您想要什么,臣能给得起的,您直说就是了。”不用讨好,也不用拿什么东西来换。
“我想要你像从前那样对我。”梁焕的话音带着些许颤抖。
这下陈述之听懂了,听懂之后,虽然觉得不应该,但他还是对面前这人生出一股强烈的愤怒。《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从前还知道编个借口来遮掩,现在已经要明目张胆地索取了么?他整天那么多人伺候还不够,非要骗取人的真心做什么?难道因为他一事无成,所以必须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能耐?
想到这里,他知道自己过分了。他又怕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真的会在梁焕面前发火,于是打算立刻离开这里。然而当他抬头,不经意间对上他渴慕的目光时,他又有些不忍心了。
一次又一次的不忍心,让他占尽了便宜。
陈述之到底还是跪在他面前,淡漠地回应:“臣对陛下尽忠竭力、一片丹心,绝无非分之想。”梁焕怔怔地望着面前这个看似无比恭敬的人,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早就知道结果,却又不死心,非要去撞墙:“怎么会……你明明在意我的!你为什么不承认……”陈述之心头微微一颤,又故作无事发生:“陛下是看了臣从前写的东西?”他拿出那个木盒,“既然把这些都放在那里给您看,就是说已经放下了,不在乎了。若非如此,臣现在也无法这样平静地同您说话。您吩咐什么,臣都可以尽力去做,但您这样要求,臣不是故意要违抗您,实在是无能为力。”眼前的情形和期望形成巨大的落差,梁焕本以为今天会非常顺利,根本没想到过去的事对陈述之来说那么严重。他开始手足无措,觉得他说得十分在理,令自己无法反驳,却不愿就这样放弃。
他忽然嫌外面的烟花很吵,拉着他一起躲进了墙壁后的黑暗中。被慌乱的情绪驱使,他粗鲁地去抱他,把他死死按在怀里。
既然道理讲不通,他就使用一贯的招数,瘪着嘴跟他耍赖,还掉下两滴泪来:“你就是怪我骗过你对不对?可我这次是认真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行离,恩公……你救了我,就是要管我一辈子的,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就忍心看我难过么……”陈述之刚才想发火的冲动还没完全下去,听了他这一通话,早就冒出了好几个反驳他的理由。可看到他那个样子,不由得又开始心软。
他也想按照最好的可能来想他,便打算说些话,给他那不知道有多少的真心去听。陈述之搜肠刮肚,忽然退后站好,埋着头道:“陛下,臣侍奉您吧。”听到这话,梁焕先是有些错愕,明白过来之后,话音顿时冷了下来:“然后呢?”“然后……您需要的话,多久都可以。”“谁要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梁焕别过头去,抽着鼻子小声咕哝,“你的一切我都想要,只一样不行。”只听烟花炸开的声音就足够了,陈述之没有再说话。他想要,自己给不了,那还是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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