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即小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离岸树
一切的一切在她脑中盘桓了一圈,她的心中突然明了。“此时大雾弥漫,曹操多疑不敢出兵,一定用箭……原来如此……龙王送箭,龙王送箭,还真有个龙王,原来你的龙王姓曹!你早谋算好了?”
桌边人似乎完全没受她的话语影响,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为人谋而不通天文,不识地理,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那是庸才。亮于叁日前已算定今日有大雾,因此敢任叁日之限。你教我十日铸箭,明白着要我性命。不出险招如何应对?”
他很高,俯视她。就像这场谋略较量中的胜负一般。
“你说得对,我果然杀不了你。”兰儿话中难掩不甘。
“其实,你现在也不该杀我,与曹操这场硬仗,亮还有大用。”他看着她,眼神毫不避讳,始终灼灼让人不安。
话说完,他的手不知何时来到她身侧,握住她一双柔荑。
他手指极长而瘦,完全将她环入掌心。
“你做什么?”手背突然而至的温度让兰儿不安地抽手。
他又是一笑,把她的手放在身旁的船柱上,“抱好,周都督,船马上要倾斜了。”
话音未落,漫天箭镞如暴雨一般砸落在一侧船身,发出密集地巨响。
一波又一波,果然船身很快向那边倾斜而去,兰儿抱住船柱才稳住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他始终看她,却不再与她说话。
天渐渐近晓而明,船只返航,只听,众将士在外喊道:“周都督多谢曹丞相赐箭!周都督多谢曹丞相赐箭!”
喊声穿彻南北。
兰儿能够想象此时曹操一定暴跳如雷,比她还难堪不少。眼前书生模样的男子,不一兵一卒竟将曹吴两方统帅玩弄股掌之间。
先前她对他的神伤,怜惜,懊恼,多么多余。
而孔明起他的玩世不恭,眼神如江水般浩渺难测。
到了吴地码头,出舱一看,两侧船身和稻草人身上密密麻麻全是箭,箭羽硬朗丰密,是曹军上等好箭。
取下,一一数来,十万枝有余,将士悚动,惊为神迹。
当着所有人,诸葛亮对她含笑一拜:“都督妙计,亮这算是得以交差脱身了。”
周瑜看他,片刻错愕,默然俯身领受。
当场下令嘉奖有功之士,一时上下欢喜异常,以为这是两人早就谋算好的。
进得帐来,屏退左右,两人对峙。
兰儿回头,镇重地对诸葛亮说:“不管先生信或不信,今日之事,瑜羡服。先生大才,天命所系,非瑜所能夺,希望你不存他念,往后我们同心同德,一举击退曹贼。”
她一番话,冠冕堂皇却也真心,这个“他念”一方面是劝他不要心存芥蒂,另一方面,也指的他洞察的她女扮男装的“秘密”了。
孔明自然领会。
他看着她,一夜未睡她已难掩憔悴,可是为什么这张脸却愈发地娇俏动人,此时镇重其事,英气逼人更加风致无二。
他垂睑,敛去眼波,不动声色道,“天下纷乱,击退曹贼之后,尚有多方豪杰觊觎东南沃土。都督任重而道远。”
兰儿怔怔许久,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一女子,难道真要扮演姜尚管仲吗?
“子敬苦学兵法,已能代我。”这话算是回答了。
孔明看着她,知道她所言非虚,也知道她的安排。
他起衣袖,走到地图前,前所未有地镇重说道:“当下,箭已有了,纵火之人也有,曹操为了让北兵适应水战让所有船只链接停泊,火攻之势已成,都督而今只缺一样东西。”
兰儿点头。走到他身边。
“缺东风。我算过,一个半月后才有东风,只是不知曹操是否按捺的住。”
“最近北方训练密集怕是等不了那么久。”
兰儿看着他。“你有法子?”
“我需要祭台一座,高九尺,上布寸大七明珠,形若北斗,四周垂帷幡,甲子日我做法请叁日叁夜的东风助你。”
“七星阵?”兰儿愣了,“这是巴楚一带的古法巫术,你竟会用?相传用此术者,招的不是正道风神而是邪风,作法者需要……”
兰儿顿住了,她说不下去。
作法者需要心意相通的女子与之行男女交媾之事,叁日叁夜不下台,否则一人强行作法,轻则邪魔附体心神溃乱,重则吐血而亡。
这等淫乱的巫术她如何说出口?
她转身看他,稳住怦怦跳的心,此时她是周都督,她还是得说,犹豫片刻,她低声开口:“我为你选一貌美女子如何?”
不知为何想到他与一女子在高台上颠鸾倒凤,她莫名难堪。
孔明看着她嫣红的脸,心里有些讶异,知道她熟读各家典籍,不想这乡野巫术她竟也了解,看她的神情听她话语,想必个中秘事她都明白。
看她眼神中的凌乱荡漾,一抹笑逸在嘴边。
他开口道:“无妨,亮的修为,自有分寸,都督只需尽快建台便可。”
兰儿还想说什么,孔明却作礼告辞了。
行至门边,他顿住身形,没有回头。
“何况,此法需与我心心相印、灵犀相通的女子,知音难觅,都督如何挑选?”
说完,掀帘而去。
只剩下兰儿立于原处。
周瑜即小乔 (冤家孔明)枉忧种情毒卧龙乱清心
周瑜坐主帐,翻阅兵书。
外传炊事班有香油事禀报。
周瑜沉吟皱眉,放下兵书,郑重道: “传!”
帘子掀起,进来一个伙夫打扮的瘦高大汉,黝黑面容低垂。
这身形轮廓,不是黄盖是谁。
周瑜对外宣称,几次提出探望黄盖伤情,都被他严词拒绝,那日后这是他们初见。
她知道,他这是来道别了……
现在,她又是主帅了,将服在身,兵符在腰,威风凌凌、高高在上。他将会是叛将,用肉躯将一把火送到敌人心腹。
几日不见,恍如隔世。
“伤……可好了。”她不敢走近,遥遥开口,静静看着他愈发瘦削的面孔,受了那么重的伤,秘密筹备船只、火药,耗心耗力,这些日子他怎么过的?
升起的酸楚压入心底,此情此景她什么也不能说。
而他只是低头不看她。
许久,他终于抬眼,黑眸深邃压抑,口气公事公办:“报都督,二十船柴芦上淋油膏下铺硝石皆已备好,降书递北方,明日夜里出发”。
她点头,走下桌台,笔直站立,依旧和他保持距离。她缓缓说:“孔明已登七星坛求东风,明早会有西北大风迷惑曹操,夜半风向转东南,你趁势出发……倘若求风失败,此事搁置不可莽撞,静待时机。”
黄盖看她一会儿,坚定道,“诸葛亮乃他人势力,如此大事,不可依仗。明夜有东风便罢,若无风,我等接近北方口岸才点火,用人力摇橹将火送至曹营!随行的都是末将选的死士,誓死效忠,都督放心!”
一口一个都督,她怔怔地看着他坚毅的决心……放心,如何不放心,黄盖的忠耿和带兵的能力有谁比她更了解。
可正是这份坦荡效死,让她无比悲戚。
“你的使命不仅在于送这把火……包括活着回来,东吴需要黄将军,这是都督军令!”她已不觉走到他面前,抬头,双目交接。
一道鞭痕从脖子延伸到他耳下,鲜红刺目,疤已基本脱落露出狰狞臌胀的新肉。
她看着碍眼,无意识地,她伸手去触摸,指尖刚触到他突突的脉搏。黄盖被这过分亲昵的举动所惑,不过些许的肌肤相亲,他早知她的温柔缠绵能销英雄魂……出神片刻,他猛地后退一步,姿态有些狼狈,皱眉抱拳。
“黄盖领都督令,末将完成使命的同时……会竭尽全力保全贱躯。”
周瑜愣愣了手,目光迷蒙。
原来他们近在咫尺却隔着茫茫江水。
她这是在做什么?他的赤诚、坦荡、勇猛她无限钦佩,他把命给她,她却无以为报,除了那给他极大痛楚的一夕欢愉,她什么都不能做,此身、此心、此生她早已不由己。
是不断杀戮,厌烦疲惫吗?战场总是伴随生死离别,她早已心如冷铁,这份优柔所为何来。
或许,因为她知道,他不仅在效力周都督……也在替兰儿分忧。
“珍重!”千言万语,只有两字。垂下的手揉到他的袖角,没有离开,葱白指节印落褐色粗布上。
他低头看她的手,忍住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春梦易醒,不可贪恋,她永远不是他能企及的。他没有极大的智慧,没有足够的权位,唯有杀开一条血路,尽将领本分,解她眉头忧愁。
抬头已是果决,他话语更少,唯有一声,“是!”
次日凌晨。
西北风如期吹动军旗,风势浩大,旗帜猎猎作响。
东吴面上平静,暗里筹备完毕,所有人屏息等待,东风一起便是号角,迎接他们的是一场血战。
傍晚时分,七星台畔,一个着白衣、戴面纱的女子,手持一管玉箫,拾级而上。面上露出的明眸灿若夜星,乌眉秀丽,依稀可见绝色容颜。
正是女装的乔兰儿。
午后,一切准备就绪,正好松口气,浩浩荡荡的风势却骤然停止,让人心惊。
送去七星台的美姬回复,那孔明只身静心做法并未和她亲近,看到风如期而起,美姬便远远伺候着不敢打扰。不料,过了一段时间后,孔明神思似受了极大的困扰,步伐凌乱神色邪惑,他勉力支撑了一个上午,午后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她不敢轻慢,迅速前来禀报。
站在七星台的帷幔中,兰儿白衣垂足。
穿了美姬的衣裳,戴着面纱,谁也不会料到这个翩翩若仙人的美娇娘,就是叱咤风云的周郎将。
孔明已经醒了,正撑着木剑,立于北斗七星的中央。宽大的道袍前面几滴血污未干,头发束于脑后,那张原本光照人的脸庞血色全无、苍白异常,愈发凸现嘴角的血渍,就像雪地上的一株红梅。
最诡异的是他眉心一抹红色,如朱砂涂上。显然是中了邪毒了。
兰儿无声走近,原本她体带淡淡花香,此时却浓洌了许多,行走中,帷幔里都是她的体香漫开,带着魅惑。
孔明看着她,目光迷离冷漠,就像未见一般。
她立他面前,两人都是赤足,益发显出他身高的优势。他道袍有些乱,领空敞开,血渍从嘴角淌到他的脖子一直没入胸口。
兰儿摘下面纱替他擦试,从嘴角,擦到脖子……血渍已经发干难以擦净。孔明就看着她,当她的手擦到他裸露的胸前时,他伸手擒住她的下巴。
他手指用力如钳,她下巴吃痛。他冷冷道:“别试图再用这等幻相惑我心智,你扮作荡妇迷惑不了我,化作仙女也是不成……今日与我东风便罢,否则我将你困于这七星阵中玉石俱焚,你信也不信?”
兰儿忍住痛,迎着他的目光,轻声开口: “先生,是我。”
熟悉的声音,放开刻意沙哑,清澈了许多。
孔明闻言端详了她一会儿,嘴角上扬,依旧不可一世的面容,此时略带自嘲。他自研习此法,这是第叁次用,此前也是各种幻象相扰,金钱、美女、猛兽都曾遭历,他心内笃坚从未失手。今日却全然不同,那些美女幻象竟有了清晰的面容……正是眼前这张。只是早上各种赤裸妖冶,亲吻、调弄与他,眼下却换了一身清素模样。
“可不是你,否则我怎如此狼狈……亮自恃聪慧一世,未将凡俗入眼,此心空空,此意坚坚。谁是你,你是谁,人心相隔难以相通。我知道,你不过是皮相心魔,我不做你的傀儡,你莫再扰我。”
说完他放了手,离她身,横起木剑,屏息静心,默念咒语,准备再次做法。
可是一闭上眼睛,满鼻都是她的甜香,满眼都是她那双聪慧透彻又隐隐孤寂的眼和嫣红的唇……她这副干净打扮竟比赤裸妖娆还要扰他心神。
孔明皱起眉毛,竭力静心,却心潮澎湃汹涌,下身胀热如炙铁。
兰儿看着他眉峰紧锁,眉心红色更加鲜艳,心口起伏不断,再这么强撑定是不成。
她后退一步,心中坚定。
她需要这场风,上下将士性命相关,东吴民生所系,而这场风只有孔明能给。
帷帐中片刻安谧异常,突然响起悠扬的箫声,吹的正是《月下逢》。
只是孔明吹得悠扬开阔,兰儿吹得呜咽婉转。
孔明皱眉片刻睁眼,定定地看她的侧影,低眉温婉全无男装英气,粉色指尖点着箫管,轻噘的红唇吐纳兰香。
一曲罢,放下玉箫,她开口说道:“不知,先生吹奏此曲时,可是觉得我是可交心之人?”
孔明不语,放下剑。
兰儿转脸向他,目光黯淡,话说真切,“怀济世心,兴凶杀事,各中苦楚,问世间,几人共此心狱?”
孔明混乱的目光清晰许多,他看着她,一脸清明全无邪气,妖魔出不了这等慧语。
所以,她……
久久。
他往前踏了一步:“那么,你这身衣着,入我七星阵。告诉我,你是可交心之人,你可知,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兰儿垂下箫,白衣衬着粉面,比夜里更是玉琢般美丽。
她看着他,轻轻却坚定答道:“我知道。”
劳刀阁离氏曰:月亮节,一曲《月下逢》,谢还在看文的人。素月饼惭愧退场,下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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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即小乔 (冤家孔明)龙凤赴云雨七星起东风
素月出东山。
兰儿手持碧箫而立,白纱薄如蝉翼层层掩映婀娜身姿。
缓步走近,美目波澜坚定而决绝。
月光照着孔明,宽大道袍更显身形俊逸,月中孤立如仙。
孔明垂眼看她的倩影近身,低头凝视她面容,肌肤白若脂玉,唇瓣娇润诱人。
兰香扑鼻,娇媚难当,芬芳馥郁,勾魂摄魄。
这本是她原来面貌,竟比邪魔更能惑人。
压下身上狂乱之气,他刻意清冷.
这副销魂身躯,可是暗藏蜜剑,锋芒所指的,恰恰是他。
他定神、运腕,利落将木剑反扣身后,那双勾魂眼,又现出久违的笑。
兰儿看他。
他含义莫测道:“月下逢么……那日江上赏雾取箭,你意在取我性命,是也不是?”
“是。”兰儿不知他为何突然发问,毫不隐瞒,此事早已互相明告。
他笑更深,笑中有着让人森冷的意味,离她近了一分。
“现下,七星台畔,徐盛、丁奉两位将军,名为护卫,其实领了都督必杀令,只待叁日祈风一过,不分情由取我性命。是也不是?”
兰儿瞪大了眼睛,如雪脸庞更白几分,对上他一双慧眼……即便神智受扰,她所有心机于他跟前无所遁形。
只有他,她所有被捧誉的绝世聪慧竟每每被反制,而每每显得笨拙难堪。
她轻咬下唇,“是。”
“若几位将军不济,这两日我缠绵沉溺于你的温柔乡,必定穷尽血、魂销躯空,你可亲自取我性命……是也不是?”最后一问,他的脸离她只有寸余,俊脸无情,目如冰棱,那抹笑意触之心惊。
兰儿势弱,也因他话中两日的香艳景象尴尬难抑。
她未避闪,眉目闪烁,口齿依旧清晰:“你有夺天地造化之法,鬼神莫测之术,我若相容,他日必为东吴隐忧。”
一高一低,一对璧人,立于北斗七珠之中,暗波涌动,外人难以揣摩。
他竟早就知晓,她给他的每一步都是荆棘陷阱.
“你既已全盘了然,应速速离开,为何不惜耗神血在此祈风?”兰儿不解。
他久未答,忽而展颜一笑,眼神布下无形的网,兜笼心神。
“你我下个赌局如何?”
悄无声息,他看着她,兰儿手中玉箫被取下。
孔明的手延至身后,无惊无扰,解开纱带的虚结。
浑然不觉已被半揽怀中的小美人,只因猝不及防,还在他咄咄逼问的气场中失神,“赌什么?”
“两日后,你依然杀不了我。”
啪,纱带上的玉饰落地,一声脆响,纱裙前襟应声敞开,露出同色的内裙,上面光面丝绸只遮住半个胸口,两环雪白圆弧鼓着酥白乳球映着月光,甜香扑鼻,邀人品尝。
下面的裙子更加妖娆,只是两片白色绸缎,从中间分开,一动,两条玉腿及根毕现。
这身衣裳外若天仙,内里淫荡至极。
而她何时与他已如此贴近,一派春色都入了他眼。
只见他目光灼灼毫不避让.
“呀。”兰儿退一步,双手交叉于胸前。他的长臂不知何时拦于身后。
兰儿习过些强身健体之术,算半个练家子。可这书生模样的人臂力颇强劲,身手不容小觑。
他究竟包藏多少能耐?
他未手,长指触到她脖颈裸露肌肤,引她一身战栗。
外裙被他掀下,层层如雪覆地。兰儿香肩裸背无遮无挡,胸前的粉红兰斑、肩上的箭疮皆展露无遗。
他低头看她那丑陋伤口,就像上等玉石一抹醒目瑕痕。
时日已久,疤痕狰狞依旧,足见当日凶险,他的目光黯了许多。
“不为名,不为权,不为利……将自己做如此打扮,献身于欲除而后快之仇敌……天下,竟还有你这等痴人!”
话已冷。
孔明长臂一,兰儿被拦腰抱起,横他胸前,丝绸裙垂落,兰儿下身几近赤裸,他的另一只大手就托在光滑柔嫩的臀瓣上。
兰儿一声惊呼,身子已在他怀中。
她抵他胸口,再淡定,这过分贴合仍让她难掩惊慌,素来伶牙俐齿小口难以成言。
“……实因,各为其主……”
不待她说完,身子被放在白纱裙上,他置于她身下的手未抽出,暧昧地摩挲那可人肌肤。
他覆身上来,处她上方,背着光线看不清神情,却见眉心红色聚拢,俊逸面庞添一份邪魅。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享用她的狼狈。
听她挣扎话语,他拉起她一只小手,放在他青云腰带上,姿势神情说不出的轻薄。
“都督果然忠义,往后两日便有劳都督勤奋效主……万千将士可候着我们这场风呢……”
兰儿不语,他话中挖苦意味明显,此时处境更是尴尬。
他竟用话激她主动投怀送抱……
她全身在他笼罩之下,身下敏感处是他蓄意放置的大手,放肆地在她臀瓣间游移……两人鼻息交汇相融,亲昵无间。
这个桀骜不羁的男子,与她初见至今,明面是盟友,实际剑拔弩张从未断歇。
她不止一次试图置他于死地。
而今,她被他压在身下,承欢于他……世间事,如何料及。
时间不容她多想,再多的羞辱吞下,一双小手果真去解那缠结,不得章法,半天才摸索着解开。
道袍粗厚,伸手进去,触到他的身前平滑硬实肌肤,热意烫到她的指尖,一颤。
吸口气,小手指沿着肤质往里探去……袍身宽大,他人又极高,她哪里做过这伺候人的事情,动作笨拙至极。
他也不动,就撑着身子看着她一举一动,一眼不眨,把她所有羞恼、尴尬入眼中。
兰儿解他后背袍子,抬脸,唇瓣擦过他胸前的褐果……
解他右侧的布带,兰儿左侧大腿上遭灼人长物触碰弹撞……意识到是什么,她脸红地要滴血。
最尴尬的,此情景下,自身难抑情动。
胸前樱红小果在薄薄的丝绸下不安分地站立突出娇小美好形状,身下潺潺水泽滴滴入他手心,所有悸动皆在他掌握。
终于,袍子解开。
她的手放到他腰胯之上……
既至此,岂容反悔。
小手却不听使唤,几番努力,依旧动弹不得。
耳畔呼吸已沉,他却依旧按捺不动。
“都督……”他哑声唤她。
一声唤,如刺穿心。
“诸葛孔明!”她抬眼,目中已有泪光。
“你我皆是乱世走卒,若立场互换,你又何尝能容我……”
孔明不言,看她珠泪垂落一道银泽。
“身为女子,我何尝不期待洞房花烛、双喜锦帐;何尝不想……替夫君宽衣解带……”
“……酉时将过。”他声沉如石。
她愣了,瞳中翦水盈盈,眉鼻微红。
咬着唇,心一横,伸手去解他亵裤,黑暗中碰到丝带下鼓起的硬物,手心滚烫难耐抖动不已。正胡乱解着带结,蓦的,手被擒住,按至身侧。
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压上重力。
唇瓣相触,没有立刻进犯,他停于她最近处,只有唇尖柔软处交接。
……干净的檀香瞬间由内而外漫开,那是他独特的气息。
吮吸她的上唇,下唇,点过丁香舌尖,点起她的迷离,那张绝世俊美俯视众生的脸庞近在咫尺。
唇上力道由轻转重,深探碾转,纠缠绵长。
吻过她的小巧下巴,唇落到胸前酥沟处。
停顿片刻,他竟用唇齿隔着那薄薄的绸片吻她颤动的蓓蕾。尖锐的快意引得兰儿一阵战栗,浅浅一声嘤咛道破情愫。
瘦长手指从身侧探入抹胸,避开最敏感处,环住她的乳身轻轻抚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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