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缺嘤嘤嘤
初中时某人就被很多小女生喜欢了,高中不知道有没有,如果有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
“总之就是不是。”八千岁唰的拉上笔袋,企图盖棺定论。
“我懂我懂,”羊毛卷没有立刻结束谈话,反而绕着一绺头发鬼鬼祟祟的奸笑附和,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一些她眼皮上亮晶晶的眼影,又粉又橙,但是淡淡的,衬托的人楚楚可怜,非常好看,“现在还不是,对不对?”
放学时李群特意在门口等了她一会儿,他们比高叁早半个小时下课,正好附近新开了一家奶茶店,他去里面坐了十五分钟,估摸着她该出来了才提着奶茶走出去。
a市的冬天总是很冷,下过雪后马路边到处堆着黑乎乎脏兮兮的残雪,雪水融化又在路面结成薄冰,穿了雪地靴也有不幸滑倒的可能。女生们叁五结伴,边小声惊呼边颤颤巍巍的走过危险地带。
“你行不行啊?”他把右手递给她,语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抓着我,抓紧我!”
李纯耳朵都烧起来了:“……你不要乱说话!”
弟弟:“……”一把把她拉到身边,“可以啊你,还学会开黄腔了?”
“我没有。”她很快恢复成平时面无表情的尼姑脸(……),“是你理解错了,我只是让你不要一直催我。”
某人不依不饶:“谁教你的?我班主任?”
冷不丁提及奚月白,八千岁头皮一麻,既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应当迅速撇清莫须有的不正当关系,又觉得让他误会下去似乎也不错(就是有点对不起小奚老师)?他们理应保持距离。
沉默就是默认。这下李群真的不爽起来,没好气道:“我告诉你,男的没一个好东西,你别被他花言巧语骗了。”
奚月白已经大学毕业,大了她至少五岁,居然也他妈好意思对她下手?何况她今年高叁!就冲这一点他就能断定,那男的绝不是什么好鸟。
刚做完数理逻辑题的姐姐脑子没转过弯,喝着奶茶直指他话中的漏洞:“那你呢,难道你不是男的?”
沉默叁秒,少年偏头看了她一眼:“我是不是男的,你要试试吗?”
夹着尾巴逃回家里,李纯整张脸红的像要炸开,趴在床上啊啊啊啊尖叫一阵,抢在邻居上楼砸门前迅速恢复理智,顶着一张若无其事的脸绕去厨房拿可乐。
碳酸饮料的泡泡从口腔一路炸到心里,少女在脑内金刚式捶胸顿足,怎么就变成那样了呢??明明想好要跟他保持距离,回到正常的健康的姐弟关系,怎么就莫名其妙发展成那样了???她不是没看过言情小说,也曾无意间在家里目击过吴女士的……那个……私人小家电,基本性知识李纯还是懂的。
这样下去不行呀,这样是不对的。为什么他是她弟弟呢?如果不是就好了。
她甩甩脑袋,想将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做个人吧。”
一月二十八号李朝东拖着一只行李箱搬回了家里,得知爷爷奶奶要过来吃年夜饭,吴秋芳事业也暂时不搞了,热火朝天的投身于每年一度的年菜采购大业。
家里对她报什么专业早就达成了一致——首先汉语言或文学相关绝对不行,她不是那块料,将来读出来了也不好找工作;要是成绩够得上就去报个金融类的专业,或者会计,再不然学个小语种,将来出来做翻译也很不错,实在成绩不好再考虑别的。
妈妈美滋滋的弯腰给浴缸里的鱼虾换水:“到时候多问问青青姐姐,她做教育的,有经验。”
李纯忍住了没说青青姐姐学的是幼儿教育,问她姑姑恐怕要生气。
二月五号是除夕,机构只上半天课,中午放假前老师布置了叁套提高卷,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上网找答案:“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你上网问人家要答案,要来的东西那不是你的。不会做就空着,九号回来我们统一评讲。”
十一点叁十分,七八十个学生一股脑涌了出去。
“你回家吃饭还是……”
“你是直接回家还是……”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本来想说回家吃饭,姑姑他们上午开车从隔壁k市出发,怎么算现在都应该到了。
然而李群插着兜站在边上:“我无所谓,不过这附近有个蛮好吃的韩国人开的烤肉店,好像现在还没关门。”
烤肉……李纯很没骨气的吞了口口水:“那,那走吧。”
两个人背着书包并排走在马路上。他对这一带很熟悉,不时提醒她这里有个电线杆,那里有个废弃不用的共享单车充电桩,这一片严格来说已经不算是老城区了,很多故意装修成复古摩登风格的酒吧大门上显眼的贴着“旺铺招租”。
理发店、小旅馆、居酒屋,如果非要找个词来形容,李纯觉得是‘灯红酒绿’。明明是白天,明明是80%的店铺都已关门的萧条无比的春节期间,她还是能嗅到靡靡的成人的气息。
“快到了。”他担心她走不动,轻声安抚了一句,“还有叁分钟。”
“等等——”某个熟悉的身影闪过眼前,李纯脑内空白了一秒,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他。
顾青?刚才那个是姑姑家的青青姐姐?
这位堂姐只比她大两岁,目前正在k市读大学,为此姑姑姑父还特地在k市买了房子,希望能帮助她在那里扎根。
她抬头看看巨大的‘xx成人用品’,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尴尬到很想切腹自尽。
“……你干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刻他简直是有点慌张的,掌心出了一层绒绒的细汗,湿漉漉又滑腻腻。
李纯犹豫了一秒,还是摇摇头,拖着他快步走开了。
这事怎么说呢?刚才进去那个是我们的堂姐?她无端有些心虚,直觉跟弟弟并肩单独走在马路上的自己,其实并没什么资格对顾青评头论足。
倒是李群,走过几步又回头望了一眼,简洁但显眼的霓虹招牌迎风矗立,几乎要把他的眼球烧着了。
妈的,今天衣服穿得太多,他不太自在的想,走几步就浑身冒汗。
午饭时双方都心不在焉,她低着头不停咀嚼他挟过来的包好生菜的肉,一会儿回想起言情小说少女漫画里不可描述的那些情节,一会儿又不由自主浮现出‘现在还不是,对不对’,贼眉鼠眼的羊毛卷的脸。
当时她没有否认……或者说没有语气坚决的否认,是不是侧面说明她对李群同样抱有不可告人的想法?不,她还要更龌龊一点,她是他的亲姐姐。
“吃啊,”他不给她抬头的机会,生怕她发现自己现在的脸色极端可疑,“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春节期间a市人口锐减,空荡荡的街道空荡荡的公交,他们刷卡上车时连司机在内,车上一共四个人。
少年故技重施,找了一个靠后靠里的位置,还很体贴的让她坐在里面。
暖风呼呼吹在人脸上,李纯看着玻璃中倒映的自己,一阵纠结后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之前她早早计算好了角度,这个姿势歪下去,正正好能落在他的肩上。
就这么一段路而已,网上也经常有哥哥背妹妹的视频,这个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男孩调整了一下身体,好让她靠的更舒适。他身上有雕牌最老款洗衣粉的味道,有不知名的淡淡花香的洗发水,还有刚才在烤肉店里沾上的一点点油烟味。李纯尽量贴紧他的身体,好像要从他身上攫取养分,汲取力量。
也许是察觉了什么,也许只是无意识的行动,李群轻轻分开她的左手,手指从指缝缓缓插入。
完全没有奇怪意味的一个动作,谁都知道这代表不了什么,可她恍然惊觉……内裤湿了。
八千岁 二十七
到家时爷爷奶奶、姑姑姑父都已经团团围坐在客厅,吴女士系着围裙嗔她:“你一个人跑到哪里去啦?饭也不吃,中午妈妈包的饺子,给你热几个好不好?”
a市没有过年吃饺子的习俗,只是中央电视台老这么放,大家潜移默化的认为吃饺子更‘洋气’、更热闹。面对一屋子亲戚,尤其是堂姐投来的好奇的目光,她有种无处藏匿的羞窘。
“我吃过了,跟同学在外面吃的。”
八百年也不会跟同学出去玩一次的人,吴秋芳奇道:“哪个同学?”
“……就是之前高一的同学。”她胡乱扯了个谎,“我先回房间放下书包。”
脱掉湿黏的内裤,李纯赤着下半身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她知道自己必须将罪证尽快销毁,最好永永远远毁尸灭迹,仿佛这样就能彻底抹除这整件事的存在似的。
卧室里摆着一架胡桃木边框的穿衣镜,就在床头柜边上,某个瞬间当她回眸望去,镜中少女正挥动两条又长又直、暂时还没什么肉感的腿,一脸慌张的企图藏匿证物。害羞、窘迫、忙乱,以及一些其他复杂的情绪糅合成独特又温柔的眼神,李纯忽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凝视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全世界都习惯以乳房的大小来判断女孩成熟与否,或者初潮,或者第一次性经历,形形色色的人们面带欣慰、惊讶及赞赏:“你长大了。”
“是个女人了。”
好像只有她觉得……哪里不对。胸部鼓起来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准备好,准备好面对同龄男生异样的眼神和调笑;第一次被妈妈教导如何使用卫生巾时,心里满满都是恐慌——班里还有很多女生没来这个,为什么我来了?
八千岁不是真的木头,过去的十几年里当然也曾对异性产生过朦胧的好感,但那就像风中的蛛网、水里的落叶,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就消失不见了。
为某个人心动,心动到身体自动润滑出水液,做好接纳他的准备,对她来说更像是女孩蜕变成女人的证明。
完了……心跳几乎要将耳膜震碎,少女手忙脚乱的将脏衣服装进袋子里,换上一身干净的新的内衣。
今年除夕与往年没有任何分别,奶奶和妈妈在厨房里忙活;爷爷、爸爸陪着姑姑姑父在客厅看电视,一边聊天一边等待春晚正式开始;顾青和她分坐在沙发两端,各自低头玩手机。
说是堂姐妹,其实两个人不太熟,姑父是外地人,之前一直带着妻女住在南方某省的省会,他家工厂开在那里,直到青青姐姐考上k大才卖掉那里的房子,举家搬到本省来住。
姑姑还是老样子,一边抱怨今年厂子艰难一边不停吹嘘女儿的优秀:“拿了一等奖学金呢,唉,她平时就是太刻苦,我们老说她,让她多跟同学出去玩玩,根本不听。”
非常优秀的顾青恍如没听到妈妈说话,头也不抬。爷爷只好笑着接茬:“青青从小就会读书。”
姑姑呵呵笑了两声,转头问起李纯:“小纯今年也要考大学了吧?多跟你青青姐姐学学,也考个985。”
李纯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一边点头答应一边求救似的看向李朝东,爸爸于是清清嗓子:“好了好了,马上电视开始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姑姑就来劲了:“诶,哥,你那个小说是不是要拍电影啦?”
“你看我们青青怎么样?是不是长得比那个……那个叫什么,李沁!是不是比李沁还要漂亮?”她一屁股挤走爷爷,坐到李朝东身边,“你想办法给青青安排个角色嘛,你亲侄女,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
“你别挡我电视,”李朝东起先还试图讲道理,“这个电影班子我不熟,从导演到制片,没一个是我圈子里的人,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没办法。”
姑姑刷的拉下脸来:“你这就跟我见外了是不是?”
爷爷:“……”
姑父:“……”
顾青熟练的从口袋摸出耳塞。
“我就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根本没当我是李家人!”
“我怎么……”
“这么点小忙你都不肯帮?你大作家、大编剧,塞个人进去怎么了?你不卖版权给他们,他们能拍你的电影?”
“这不是……”
“这怎么不是?”说着说着竟然还哭了,李纯目瞪口呆,“你就是嫌弃我们……呜呜呜呜你嫌弃我没文化就算了,我们青青哪点比人家差了?亲侄女你都不肯托一把呜呜呜呜呜呜……”
当年姑姑辍学供爸爸读书是村里远近闻名的‘义举’,因为她的牺牲没有白,李家真的供出了一个名牌大学生。李朝东最害怕也最讨厌有人拿这个说事,当场神色就不对了。
临走前顾青向她致歉:“对不起,我妈就是那个样子。”
他们在附近提前预定了酒店,爷爷奶奶睡客卧,姑姑姑父就只好睡酒店了。李纯尴尬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没事。”
其中牵扯的恩怨太多,谁该对谁说对不起还不能定论呢。
“乖。”她拿她当小孩子,“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吧,留在家里还得听他们吵。”
李纯有点心动,更多的是好奇,她头脑一热,冲口问道:“姐,你在大学交过男朋友吗?”
那个,下一章开始大概会,千字50po这样(挠头)。
还有就是解释一下节奏慢的问题,毕竟是亲姐弟,是吧,有血缘难就会有很多顾虑和担心,我觉得目前的节奏也还好吧?一步一步来的这个过程、心理防线逐渐崩塌的过程也很美味啊(胡言乱语
很快就会有第一次身与心的交流♂灵和肉的碰撞♂肯定能吃上肉的啦,不要担心(
八千岁 二十八
顾青闻言,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似能透过瞳孔洞察出她内心真正想问的问题:“李纯,你……”
话刚起头就没了下文。她本想问‘你会夹被子吗’,又觉得这个问题太过冒犯,对上小堂妹纯真可爱(?)的眼神,堂姐噗的笑了一下:“算了,没什么,明天再跟你说。”
卡着零点给他发了条微信,‘新年快乐’,言简意赅。一秒钟后兔崽子恬不知耻的回信:红包呢?
李纯:……十块钱,不能再多了。
人家发来一个忍哭表情包。
姐姐在床上打了个滚,还没想好回什么李群又嘀嘀发了条信息过来:不要钱,太物质。
她忍住了没有问他‘那你想要什么’,自欺欺人的把手机火速丢进床头柜,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顺次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拜过年,获红包四个。下午顾青如约带她出去逛街,逛着逛着话题就开始往某个奇怪的方向滑去——
“……你说这是什么?”
“跳蛋。”堂姐嘬了一口星冰乐,一脸的理直气壮,“昨天你看见我了吧?我也看见你了,放心,我不会跟你爸妈说的。”
‘早恋’两个字在高叁生家长心中堪比第叁次世界大战,顾青是经历过的人,对小堂妹的处境感同身受,甚至还颇有闲心的调侃了她一句:“男朋友挺帅的。”
李纯:“……”
“不过你们太小了,暂时还是不要上床,真的弄出意外情况不了场。”她自认真心的小声建议,“避孕套也不是百分之百避孕的。”
谁都知道这个‘意外情况’是指什么,李纯一着急说话就结巴:“我我我没……”
“我知道,就是提醒你一句,这不是闹着玩的事,哪怕他坚持要你也不能答应。实在想的话可以自给自足嘛,我高中的时候就会夹被子了,”提起这事顾青没有丝毫扭捏,反而有种江湖豪侠忆当年的怀念和坦荡(?),“这没什么的,你们现在正高叁,压力大很正常。”
纯情小处女还没能把‘想要’和‘正高叁’完美联系在一起,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哪怕他坚持要……巴拉巴拉巴拉……’
哪怕他……坚持要……
啊啊啊啊啊啊!!!!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种事根本就他妈的不·会·发·生好吗!!!李群又不真的是她男朋友!!!!
“现在挺多女孩子玩这个的,比真人方便多了,”一看就知道某人快把自己烤焦了,堂姐哈哈笑着继续给她科普知识,“不用不好意思,我好几个同学都在朋友圈里卖这个。”
其中一个就是a市人,借男朋友在国外留学的地利之便,马上就要月入一万、脱贫致富奔小康了。
小家电长得实在萌萌哒,如果顾青不说,她绝对看不出它的本来用途。
“这个还没拆封,你拿着玩儿吧。”一杯饮料喝到完,她冲她挤挤眼睛,“就是吮吸款多少有点声音,小心别让你爸妈发现了。”
有了这句魔咒,接下来的几天李纯神高度紧张,一度产生过偷偷骑行五十公里,将它丢弃在荒郊野地以避被父母发现的危险想法。只可惜初二要去城西外婆家拜年,初叁姑姑姑父请客吃饭,晚上还得抓紧写完补课机构布置的试卷(初四要讲),根本挤不出作案时间。
回去上课前夕她在房间里大汗淋漓(……),发现无论把它藏在哪儿都不能彻底安心,只好一咬牙一闭眼,哆嗦着打开了书包的最里层。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东西还是随身携带比较好。
由于是提高卷,难度比平时做惯的基础卷、复习卷高了不是一点半点,大家的分数无一不是惨兮兮。一上午过去,每个人都被刺激的头昏脑胀,就连一向活泼的羊毛卷也趴在桌上哀嚎不止。
李纯还算看得开,虽然没及格,但是该拿的分都拿到了,中午吃饭时情绪相对稳定。
“你怎么样?”某人现在养成了一个新习惯,说话时尽量避跟他视线相接,能不直视就不直视,“分数不好看也要认真听讲,这里的卷子普遍比学校难,分数其实没什么参考意义,重点是要把知识都弄懂、吃透……”
他听出她是在安慰他,有点得意又有点羞耻:“哦。”
可能因为是小班教学,一个教室里统共只坐了八个人,老师有大把时间和力盯着他,不知不觉间听课效率上升了不少,不论语文数学还是英语,不再像高一刚开学时,怎么听都是催眠天书了。
“对了,”吃过午饭他还不想回班级自习(每天有一个小时午休时间),搜肠刮肚的没话找话说,“上次你不是说你高一时的笔记课本都在吗,带来了没有?”
羊毛卷哭唧唧的拉着她讨论一道物理题,八千岁一时大脑短路:“就在我书包里,你自己找吧。”
晚上二更!嘿嘿嘿~~~~~
八千岁 二十九(玩具h)
四人班的教室比八人班的小了整整一圈,奇怪的嗡嗡声刚响起时她还没反应过来,羊毛卷说的口渴,拎着水杯跑出去接水了,剩下两个同学都在食堂没有回来。当女孩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动静,一个箭步冲过去按住了他的手。
两只番茄大眼瞪着小眼。
李群:“这玩意儿怎么关啊?!!”
李纯:“我我我怎么知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羊毛卷已经接完热水,正哼着歌往这边走。少年急中生智,拉着她从后门窜进了最近的男厕所。
反身一脚踹上大门,好了,世界清静了。
嗡嗡声闷在书包里,仿佛额外多加了一层特殊音效,李纯真的头皮都要冒烟了,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他。
夜深人静、夜半叁更时她也偷偷某度过小家电具体怎么使用,然而羞耻心到底还是战胜了好奇心,这个玩意儿至今没有献出过自己的第一次(……)。越是着急紧张,手指和大脑就越不听使唤,怎么关的来着?说明书上明明有写的!
一共就那么几个按键,她鼓捣了快五分钟还没成功让它停下,李群看不下去,一声不吭上手帮忙。
“我以为……”局面过分尴尬,他认为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它、它长得太可爱了,我以为是——”
姐姐狠狠踩了他一脚,扭头想跑又被某人眼疾手快抓了回去。
“我不是故意的,”声音越来越低,距离也近的过分,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你相不相信我?”
相不相信你很重要吗!!李纯已经彻底破罐破摔,正准备抬头说些什么,他直接俯身吻了下来。
与那次公交车上蜻蜓点水般的吻截然不同,这一次李群急切、强势、不容拒绝。他还不会用舌头,只是来回反复吮磨着她的唇瓣。
呼吸声交融在一起,她又开始不对劲了:“不行、唔——不行……”
这是不对的,他们是血亲,这么做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可以,”嗡嗡声又响起来,这一次轻柔得多,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与她额头相抵,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不知什么时候搭上她牛仔裤的纽扣,“我不进去,没关系的,可以……”
他是正常的十六岁男生。这个年纪的男生就是会对性好奇,凑在一起看黄片看黄漫,抓紧每一个机会对身边的女性评头论足——衣着性感或身材有料,甚至仅仅只是漂亮,在他们眼里就是原罪,女生的胸、腿、屁股永远蝉联在男生宿舍夜谈话题排行榜上。
李群其实知道这样不对,可他忍不住——难道仅仅因为他们流着同一个人的血,感情就能被全部抹杀掉?难道他不去喜欢李纯,反而要去喜欢陌生人?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可以?她明明就也对他有感觉的!
“等……”咔哒一声门被反锁,姐姐慌张的攀住他的手臂,“李群,先等等……”
等个毛线,他快炸开了。
“唔——”柔软的橡胶抵上阴部,少女被刺激的浑身一抖,下意识的扭动挣扎起来。
他努力安抚她:“没事,没事,又不疼……”
强烈的生理快感下,她更紧的抓住他的外套。也许因为是第一次,也许因为他也慌张的很,吮吸头的位置其实没有放的非常正确,他怕她害羞,没有低下头仔细查看。
猜你喜欢